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指標評價體系

摘 要：新發展格局的構建需要民營經濟的參與，本文旨在構建一個用以評價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水平的指標評價體系，從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結果和外部環境三個角度構建指標評價體系，據此評價江蘇省、浙江省和上海市各城市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能力強弱、結果優劣，以及從外部環境中獲得支撐的多少。研究發現，上海市、蘇州市和杭州市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情況最優，上海市對周邊城市具有輻射帶動作用；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和結果與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并不完全一致，部分城市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水平與其經濟水平不相符。據此，本文提出了相關建議，僅供參考。

關鍵詞：新發展格局；民營經濟；指標評價體系；熵權法；外部環境

中圖分類號：F121.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5）06（a）--07

1 引言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要“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把新發展理念貫穿發展全過程和各領域，構建新發展格局”。[1]構建新發展格局，是應對當今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必然要求。從國際視角而言，逆全球化下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布局調整，我國在其中的分工地位受到重大影響。從國內視角來看，我國已形成大規模的消費市場和優良的供給體系，已大體具備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的發展條件（王一鳴，2020）[2]。另外，“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強調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將發展戰略導向由外向型轉為內需增長型，充分激發內需潛力并提升滿足內需的能力，體現了發展戰略轉型的深刻內涵（黃群慧，2021a）[3]。

加快新發展格局的構建，離不開民營經濟的發展與貢獻。2025年2月17日，民營企業座談會在京召開。習近平總書記在會上強調“新時代新征程民營經濟發展前景廣闊、大有可為，廣大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大顯身手正當其時……現在我國民營經濟已經形成相當的規模、占有很重的分量”[4]。民營經濟是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生力軍”。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年的民營企業座談會的講話中指出：“民營經濟具有‘五六七八九’特征，即貢獻了50%以上的稅收，60%以上的國內生產總值，70%以上的技術創新成果，80%以上的城鎮勞動就業，90%以上的企業數量”[5]。在新發展格局的構建中，民營經濟具備足夠的創新動力以促進供給側高質量發展，可以靈活發展以推動建設現代流通體系，并且創造就業以助力內需的擴大增長（邊恩民和李婧，2020）[6]，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我國十分重視引導民營經濟的健康發展，堅持“兩個毫不動搖”，積極鼓勵、支持、引導民營經濟的發展。2023年，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內部設立民營經濟發展局，為促進民營經濟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組織保障。在2025年的民營企業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和國家保證各種所有制經濟依法平等使用生產要素、公平參與市場競爭、同等受到法律保護，促進各種所有制經濟優勢互補、共同發展，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和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4]

基于構建新發展格局的發展戰略與民營經濟在其中的重要影響，本文將從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結果和外部環境三個方面展開研究，分別構建一組指標進行評價，三組指標共同組成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指標評價體系，用以評估江浙滬25座城市的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情況。

2 文獻梳理與評述

2020年4月2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委員會會議上首次提出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以來，學界對新發展格局的時代背景（王一鳴，2020）[2]、科學內涵（裴長洪、劉洪愧，2021）[7]、理論基礎（黃群慧，2021a）[3]等方面做出了大量有益的討論。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何構建新發展格局這一重大議題上。部分學者從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擴大內需有機結合（謝伏瞻，2020）[8]、激活商業信用機制（王國剛，2020）[8]、提高創新能力（張車偉，2020）[8]、保證供應鏈安全（張曉晶，2020）[8]、發展高水平對外循環（江小涓、孟麗君，2021）[9]、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黃群慧，2021b）[10]、提高流通業發展水平（馬建堂、趙昌文，2020）[11]等角度提出了諸多大有裨益的建議。

然而，當前少有文獻將目光聚焦于民營經濟在新發展格局中扮演的角色。現有研究中，研究構建新發展格局對民營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周文、白佶，2023）[12]以及新發展階段下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措施（袁莉，2024）[13]的文獻較多，但對民營經濟如何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研究則有所缺失。

在定量研究方面，目前學界主要采用兩種方法構建“雙循環”測度指標，對新發展格局發展情況進行分析。大部分文獻利用世界投入產出模型，將一國GDP分解為依賴于簡單和復雜的國內國際循環四部分，進而得到內外循環依存度等相關指標（黃群慧、倪紅福，2021）[14]。另有部分學者從新發展理念、新發展格局的科學內涵入手進行深入分析，從而構建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發展水平的綜合指標評價體系（王思文、孫亞輝，2023）[15]。由此可見，當前定量研究主要圍繞如何測算“雙循環”發展水平，對市場主體參與構建新發展水平的效果進行評價的研究不多，關注民營經濟在其中發揮作用的文獻更是少之又少。

3 評價體系的構建

3.1 評價維度與指標選取

3.1.1 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能力、結果評價體系

（1）規模。民營經濟是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優質的民營企業更是在經濟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民營經濟的大規模發展，創造大量就業崗位，增加居民收入，可擴大消費需求。另外，民營經濟的大規模發展意味著更多的民間投資，在積極的引導下可以提供高質量的供給，滿足升級后的消費需求。因此，本文將民營經濟規模作為評價民營經濟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發揮作用的維度之一。本文選取上市民營企業資產占比、上市民營企業數量與上市民營企業數量增長率、上市民營企業利潤偏移率等作為該維度的指標。

（2）創新。民營經濟創新發展能力是指民營企業通過自主研發、合作開發等手段實現專業領域的科技研發與成果應用。科技的自立自強是新發展格局本質特征的關鍵維度（張磊和黃世玉，2022）[16]。新發展格局更加強調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企業應當有能力通過自有人力資源或與科研機構的合作突破技術瓶頸，而不是完全依賴技術與專利的進口來完成產品的更新換代。同時，一系列原本依靠外國技術支撐的產業鏈中的企業，也需要加快自主專利的研發，防范因國際形勢導致的“斷鏈”風險。目前，已有較多學者將創新作為一個維度引入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之中。陳鵬遠和時大紅（2022）[17]將民營經濟科技創新力作為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一個一級指標。李夢欣和任保平（2019）[18]將創新發展作為中國高質量發展評價的指標體系的一個維度，包含創新能力、人力資本、科技成果三個分項指數。因此，本文選擇民營經濟創新能力與民營經濟創新結果，分別作為評價民營企業參與新發展格局的能力與結果指標評價體系的一級維度。

指標選取上一定程度參考了陳鵬遠和時大紅（2022）[17]、李夢欣和任保平（2019）[18]的研究，研發費用占收入的比重能明顯反映上市企業在研發創新上的資金投入。科研人員則是實現科技創新的重要人力資本，研發人員的工資則可以用來衡量企業對科研人員的激勵，專利研發數量可以直觀地衡量企業的創新成果。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將反映企業創新能力與結果的指標相區分，分別置于兩個不同的評價指標體系中。在創新能力體系中，本文選取上市民營企業研發投入金額占收入的比重、上市民營企業科研人員數量占全體員工比重以及上市民營企業研發人員人均工資作為二級指標。在創新結果體系中設計了上市民營企業專利研發數量指標。

（3）綠色。新發展格局的現實意義是高水平的自立自強，要求經濟發展現代化的目標從追求速度實現趕超轉向追求高質量發展，實施高質量的工業化戰略。其中，實現綠色化，使綠色成為“普遍形態”是重要內涵。民營經濟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政策引導下自主地節能減排、積極進行綠色技術創新等，可以推動產業綠色發展，進而促進產業轉型升級、提升產業基礎能力與產業鏈的現代化水平，為新發展格局的構建提供重要條件。鑒于新發展格局貫徹了新發展理念，本文在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結果指標評價表中，納入了新發展理念中的綠色發展。本文分別選取綠色專利獲得數量和綠色專利獲得平均年限兩個指標，作為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的能力評價表的綠色維度的二級指標，選取上市民營企業繳納環境保護稅和上市公司環境披露指標作為結果評價表的綠色維度的二級指標。上市公司環境披露指標為上司公司是否通過ISO14001審核，通過則賦值為1，否則為0。ISO14001是環境管理體系認證標準的代號，是由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制訂的環境管理體系系列標準之一，反映了企業在內部環境管理方面的情況，包括排污、節能和環保等，通過此認證表明企業具有符合一定環保要求的環境管理制度，并且致力于以可持續發展推動環境保護的行為。

（4）開放。新發展格局是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格局，高水平對外開放正是新發展格局的題中之義。現已有學者將開放作為一個維度引入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中，將民營經濟合作開放力作為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一級指標（陳鵬遠和時大紅，2022）[17]。盡管李瓊和張耀軍（2022）[19]更加強調制度型高水平對外開放在新發展格局構建中的重要性，但民營企業能發揮更大功效的領域，還是商品、生產資料等要素的對外開放。因此，本文選取上市民營企業境外業務收入偏移率和海外參控股的上市民營企業公司個數，衡量該城市民企參與國際循環的能力，用境外業務收入占主營業務收入比重和上市民營企業海外經營的營業成本率，衡量民營經濟對外開放的成果。

（5）共享。共同富裕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題中之義，而民營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在發展性、共享性、持續性方面有促進作用（林書平等，2023）[20]。要構建新發展格局，共享維度非常重要。

在衡量民營經濟共享能力時，參考于敏和王小林（2012）[21]的研究，在Mc Kiley （2010）[22]的評價維度基礎上，改進得到初次分配、再分配和三次分配三個層次和相應指標。上市民營企業的員工人數反映了企業吸納就業的情況，它和體現企業是否關注員工的權益和福利的員工保障均屬于初次分配。稅收貢獻評分是采取國泰安中的數據庫進行直接評分，包容性增長強調平等參與經濟過程并公平分享經濟發展成果，因此這也反映了企業對于再分配的經濟貢獻和社會責任，有利于改善收入不平等。最后，三次分配中的公益慈善則反映了企業的社會責任承擔情況。在衡量民營經濟共享結果時，上市民營企業員工人均工資可以反映員工的收入，進而反映就業情況與民營企業在其中承擔的社會責任；上市民營企業共同富裕綜合得分是評價企業綜合參與共同富裕推動作用的評價得分，可較為系統地衡量上市民營企業在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共享方面的貢獻結果。

（6）經營。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的新發展格局，在生產環節需要民營企業在一定程度上“補位”原本由外資企業承擔的供給作用。民營企業在生產環節承擔比原本更重要的角色，因此需要評判民營經濟的經營能力與經營效果。如果民營企業盈利能力疲弱、經營效率低下、公司治理混亂，那么難以有效擔負起相應的供給責任。另外，上市民營企業是民營經濟中規模較大、影響力較大的部分，某種程度上屬于“規上”民營企業，其經營能力是否優秀、成果是否穩定，也關乎整個社會經濟發展是否穩定。因此，本文將上市民營企業經營能力與結果納入對應體系的一級維度之中。此維度較少在相關文獻中被使用，屬于本文的創新之處。

在民營企業經營能力維度，一定程度上參考“上市公司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徐國祥等，2000）[23]，從盈利能力、償債能力、資產管理能力三個角度出發，選取二級指標。其中，可以反映民營上市公司盈利能力的指標為上市民營企業營業利潤率；反映民營上市公司償債能力的指標為上市民營企業資產負債率、上市民營企業流動比率、上市民營企業現金比率；反映民營上市公司資產管理能力的指標是上市民營企業總資產周轉率。在民營企業經營結果維度，選取上市民營企業償債比率、核心利潤率與資產收益率（ROA）三個指標。償債比率是現金流量表中“償還借款本金支付的現金”與本年流動負債之比，可以大致反映企業該年度償還負債的情況，這是本文設計的指標。核心利潤率是核心利潤與營業收入的比率，可體現企業從事經營活動的直接經營成果。資產收益率反映了每一單位資產能為企業創造的利潤。

3.1.2 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外部環境評價體系

促進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離不開外部環境的支持。

新發展格局強調構建更為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發展體系，積極引進國外先進生產技術、管理經驗、經營理念，深度參與國際分工與合作（江小涓和孟麗君，2021）[9]。提高城市對外開放水平，既能吸引全球資本，滿足人民生活需求，又能鼓勵民營企業利用國外市場，提高競爭力，促進民營經濟參與對外循環的活力。本文以出口總額和實際利用外資來衡量地區對外開放水平。

構建新發展格局應堅持擴大內需戰略基點，夯實國內市場主導的國民經濟循環（馬建堂和趙昌文，2020）[11]。提高居民消費率是暢通中國經濟內循環的關鍵，也是改善民營企業生存境況，促進民營經濟健康發展的核心。采取措施促進就業、提高收入、改善收入分配，完善鼓勵消費政策和社會保障制度，以此來提升居民消費比例是當務之急。本文以全體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全體居民人均消費支出衡量人均居民消費水平，以常住人口、社會商品零售總額衡量社會總體消費水平，并以政府一般公共預算支出衡量政府消費能力。

目前，我國科技創新能力還有待進一步提升，努力實現科技自立自強，是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關鍵變量（王一鳴，2020）[2]。本文采用Ramp;D經費支出和Ramp;D經費支出占GDP比重、專利申請授權數量來衡量當地創新能力。政府為民營企業提供良好的創新環境，支持民營經濟創新發展，有助于提高我國自主創新能力，在高端領域突破“卡脖子”技術的限制。本文利用政府科技補貼來衡量政府對創新活動的支持力度。此外，民營企業的科研創新既離不開高技術人才的支持，也離不開高水平的教育體系，因此，本文以政府教育支出評價政府對教育的重視程度。

構建新發展格局要著力打通生產、分配、流通、消費的關鍵堵點，加快構建現代化流通體系，促進生產要素自由流動，暢通國內大循環，形成競爭有序，公平高效的國內統一大市場（謝伏瞻，2020）[8]。流通環節的暢通打破了要素資源流動壁壘，降低了全社會物流、交易成本，在鼓勵民營經濟公平參與市場競爭的同時，提高民營企業經營效率。本文以貨物周轉量、公路總里程、民用汽車擁有量、限額以上批發零售業成本利潤率和限額以上批發零售企業銷售凈利潤率衡量城市流通業發展水平，以政府交通運輸支出評價政府對物流業的關注程度。

綠色發展重點關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是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政府治理環境污染有助于改善民營企業發展環境，吸納人才，也有助于民營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本文利用政府節能環保支出衡量政府對環境治理的支持力度。

4 評價指數的編制

4.1 數據來源與收集

本文所建立的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指標評價體系，共包含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能力評價表、結果評價表和外部環境評價表。其中，能力評價表和結果評價表的數據主要來源于國泰安CSMAR數據庫和東方財富Choice數據庫；外部環境評價表的數據來源于江浙滬共25座城市及所在省份的統計年鑒、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和財政局披露的其他數據等。

統計年鑒中沒有按股權分類的數據，所以無法獲得準確的民營經濟數據。有學者曾經使用規模以上私營企業的數據，作為民營經濟數據或按照登記注冊類型分類獲得民營經濟的數據，但該分類方式并不精準，所以本文在衡量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和結果時，采用上市民營企業的數據進行測算。

4.2 數據處理

由于各指標選取的量綱不同，需要對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采用極差變換法將原始數據轉化為（0，1]之間的數據，分別對正向指標及負向指標進行如下處理，計算公式為：

正向指標：+0.00001

負向指標：+0.00001

其中，yij為對應的各指標數據歸一化后的數值，即標準值。xij表示第i個樣本中第j項的指標值，即原始值。xmax為第j項指標的最大值，xmin為第j項指標的最小值，i=1，2，3...n；j=1，2，3...m。n代表城市數量，最大值為25。m代表指標數量，最大值為19。

4.3 權重結果的計算

標準化數據后，需要確定各個指標在評價中的重要性，即需要確定各個指標的權重。鑒于熵權法能夠減少主觀因素的影響，通過數據處理直接得到權重，避免主觀賦權的隨意性，所以本文采用客觀賦權法中的熵權法分別為三張評價表賦權。

4.3.1 計算指標變異性

第j項指標下第i方案指標值的比重Pij

4.3.2 計算信息熵

第j項指標的信息熵值ej

其中，，滿足djgt;0。

4.3.3 計算信息熵冗余度gj

第j項指標的信息熵冗余度gi=1-ej

4.3.4 計算各指標權重wj

計算第j項指標的權重

最終得到如表1、表2、表3所示的權重表。

5 測算結果分析

5.1 測算結果

5.2 結果分析

總體來看，無論是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能力、結果還是外部環境，上海市、蘇州市和杭州市始終處于江浙滬25座城市的第一梯隊，其中上海市始終位居第一。這反映出三座城市的民營經濟活力充足，規模較大、經營能力良好，創新能力較強，對外開放程度高，具有綠色環保的理念，能夠更好地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上海、蘇州、杭州三座城市為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提供了良好的外部條件，地區整體對外開放水平較高，科創人才資源充足，流通基礎良好，消費能力強、綠色環保意識強。

上海市對周邊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較強，在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評價表和結果評價表中，排名靠前的幾座城市，基本上都在上海周邊。上海市對外開放程度高、各類經濟發展情況均居于全國前列，轄區內企業與周邊城市企業的業務往來非常密切。上海市不僅處于民營經濟參與新發展格局構建的較高水平，其經濟的活力還外溢帶動周邊城市的民營經濟參與到新發展格局的構建中。

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能力和結果與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并不完全一致。以南京為例，南京市經濟發展位居全國前列，但其民營經濟發展活力明顯不足，反映在本評價體系中的結果，如表4至表5所示，南京市均未進入前十，這與其整體的經濟地位并不相符。

6 啟示與建議

6.1 企業建議

上市民營企業作為民營企業中的佼佼者，應自覺承擔起民營經濟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排頭兵角色，從企業規模、經營能力、創新能力、開放能力、綠色能力和共享能力六個方面提升自我，積極參與新發展格局的構建。

經營能力是企業生存的關鍵，只有存活下來才有可能承擔起“補位”的角色要求；企業規模關乎民營經濟 “補位” 能否成功實現，如果總體規模較小，則難以達到 “補位” 的效果；創新能力是衡量企業未來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指標，核心競爭力決定著企業能否發展良好、行穩致遠。規模、經營、創新這三個維度都關乎民營經濟能否“補位”，而綠色和共享則關乎民營經濟能否“補好位”。綠色和共享是兩個具有外部性考量的維度，民營企業能否自覺處理廢棄物、消除環境領域的負外部性，能否提供更多崗位、做好吸納就業工作，能否自覺改善群眾的工作環境與勞動保護、減小勞資關系領域的負外部性，是衡量民營經濟是否有效參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兩個關鍵問題。開放，是一家民營公司成長為跨國公司的必由之路，企業應積極開展海外業務，建立海外生產基地，讓自身真正走向全球。

對民營企業“提要求”，也為民營企業“指明路”。民營企業想要增強供給能力，就需要通過加強研發投入突破“卡脖子”技術，擁有自主科研造血的功能，并運用自主研發的技術，實現產品的更新換代，不斷生產出更符合消費者需求的商品，讓市場的供給端與消費端實現匹配。這是新發展格局的題中之義，更是民營企業健康成長的必由之路。民營企業應當向更加規范、現代的企業制度轉型。讓人才樂于投身企業發展，讓消費者敢于購買民企產品，讓投資者受益于公司發展。

6.2 政策建議

相關管理部門應出臺地方性法規與配套政策，為民營經濟的發展提供指引和生長的土壤。需要破除對民營企業的歧視性市場準入門檻，并通過行政法規、融資服務、產業扶持、配套設施建設等方法，引導民營企業健康地承擔起更多參與市場供給的角色，形成對外資、國有的有力補位。

支持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的發展、孵化獨角獸企業、引導打造智能制造示范工廠是發展具有科研造血功能的現代產業工作的落腳點與發力點。政府部門可以成立產業基金，扶持重點產業的民營創業型企業發展，并通過提升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比例、資金補助等手段，為科技企業提供“真金白銀”的幫助。此外，政府相關部門還需要在流通領域提供更多保障，讓貨物運輸更便捷、更便宜、更安全。

政府在扶持民營企業的同時，仍需要相關部門加強對民營企業在排污、員工權益等方面的監管，使企業規范地成長，減少負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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