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擴大內需戰略重要論述的創新性貢獻

摘 要：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擴大內需戰略的重要論述逐步形成了一個內涵豐富、邏輯嚴密的科學體系。這一重要論述是馬克思主義在新時代的創新性理論成果， 從三重維度展開系統性闡釋：在價值論維度，論證了新時代堅持擴大內需戰略何以必要，立足根本宗旨、問題導向和憂患意識多維度分析其重要地位；在認識論維度，分析了新時代賦予擴大內需戰略的何以為新，運用系統思維、辯證思維和戰略思維探究構建完整內需體系；在方法論維度，認識到新時代實施擴大內需戰略何以有效，堅持重點論和兩點論、實踐論和認識論相統一，提出形成消費和投資的良性循環機制、統籌推進重點領域改革等新舉措。

關鍵詞：習近平；擴大內需戰略；創新性貢獻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05 — ００05 — ０５

近些年來，我國市場和資源兩頭在外的發展模式已悄然改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總需求不足是當前經濟運行面臨的突出矛盾，必須大力實施擴大內需戰略，采取更加有力的措施，使社會再生產實現良性循環”［1］。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從戰略高度審視國內外發展趨勢的風云變幻，綜合分析黨在經濟建設過程中形成的寶貴經驗，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國情結合，對新時代堅持擴大內需戰略進行系統思考和整體謀劃，對擴大內需戰略的認識實現了理論升華，作出了一系列內涵深刻、邏輯縝密的新論述、新認識和新提法，即從價值論維度論析新時代“為什么”要牢牢扭住擴大內需這一戰略基點；從認識論維度分析新時代賦予擴大內需戰略的新內涵“是什么”；從方法論維度闡明新時代擴大內需戰略有效實施要“怎么辦”。基于此，深入探究習近平總書記對擴大內需戰略理論作出的創新性貢獻，聚焦和領悟時代賦予其新的核心要義，對新時代構建新發展格局和暢通國民經濟循環具有重要而深遠的意義。

一、從價值論角度闡述擴大內需戰略的重要地位

回顧各國經濟發展的歷史實踐，以內需為主導的經濟發展是大國經濟持續穩定增長的必然選擇。長期以來，我國更多強調以擴大內需來穩定增長。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就認識到：“對外貿易只能起輔助作用，主要靠國內市場”［2］，之后鄧小平提出，“我國國內市場大，首先要作很大努力滿足國內需求”［3］，直至1998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正式提出了“擴大國內需求、開拓國內市場，是我國經濟發展的基本立足點和長期戰略方針”［4］。邁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站在統籌內外兩大變局的戰略高度，對擴大內需作出了新定位，把它提升到了“戰略基點”的高度，并提出把握這一戰略基點，關系我國長遠發展和長治久安。習近平總書記從根本宗旨、問題導向和憂患意識等維度指出：堅持擴大內需戰略是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現實需要，是充分發揮超大規模市場優勢的主動選擇，是應對國際環境深刻變化的必然要求。這一論斷科學地揭示了內需問題的特質及其對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性。

從根本宗旨來分析，擴大內需是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在馬克思看來，現實的人需要的不斷產生和滿足對于經濟社會進步具有積極作用。隨著經濟水平的提升，人民需求已由原本的物質需求轉為生活品質的需求，使得“內需”的定位也有所轉變，由“溫飽型”轉為“品質型”。人民對日常生活需求不僅滿足于衣食住行，對各種社會基礎設施、生態環境、教育和醫療等公共服務的要求也不斷提高。“我們推動經濟社會發展，歸根到底是為了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要”［5］，牢牢把握擴大內需這一戰略基點要順應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把滿足國內需要、改善人民生活品質擺在更加突出位置。一方面，擴大內需是提升和改善人民生活品質的重要渠道。消費作為人民的最終端需求，也是內需的重要組成部分，提升消費品質是人民過上更為美好生活的必然要求。由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擴大消費同改善人民生活品質結合起來。伴隨我國經濟總量不斷擴大和人民收入水平顯著提升，城鄉居民消費需求結構發生了變化，供給端尚無法滿足需求端的變化，并出現了供需結構失衡的問題。然而，擴大內需利于形成新的消費點，發揮需求對供給的牽引作用，進而提升供給體系的適配性，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和精神消費需求。另一方面，擴大內需是保障和改善民生的重要保證。習近平總書記深刻認識到堅持擴大內需的戰略基點，“最根本的是促進就業，完善社保，優化收入分配結構，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扎實推進共同富裕”［6］。可見，堅持擴大內需戰略，使得國內市場成為需求的主要來源，利于擴大人民的就業和創業空間，并增加他們的收入和報酬，為人民美好生活體驗奠定物質基礎。同時，擴大內需利于促進公共消費更加合理化，強化教育、醫療、養老等社會服務的支出效率，使得人民生活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更有保障。

從問題導向分析，擴大內需是充分發揮超大規模市場優勢的主動選擇。在馬克思看來，有效需求在市場經濟運行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擴大再生產過程中，當有效需求增加時，消費資料生產部門需要擴大規模，使得用于生產消費資料的生產資料需求增加，并推動生產生產資料部門生產資料也隨之增加，使得社會生產的全部產品全部得到實現。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運行總體上穩中向好，同時也要看到仍存在不穩固、不均衡，總需求不足是當前經濟運行面臨的突出矛盾。在外需方面，我國的市場和資源兩頭在外的發展模式發生了改變，加之受全球經濟低迷影響，外貿拉動經濟增長的作用明顯減弱；同時，在內需和投資方面，因經濟增速放緩、居民收入增速也隨之減緩，造成了支出受限，還有發展中存在的結構性問題，以及教育、醫療、金融等體制方面的不完善，都抑制了需求的釋放。但自金融危機以來，國內需求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已有7年超過100%，顯現出其內生性動力的作用。就此，習近平總書記深刻認識到國內市場資源的重要性，強調：“當今世界，最稀缺的資源是市場。市場資源是我國的巨大優勢，必須充分利用和發揮這個優勢，不斷鞏固和增強這個優勢”［7］，并指出要根據我國經濟發展實際情況，建立擴大內需的有效制度，使得建設超大規模的國內市場成為一個可持續的歷史過程。

從經濟安全分析，擴大內需是應對國際環境深刻變化的必然要求。目前，全球經濟仍處于國際金融危機之后的恢復期，全球經濟內生增長動力不足，逆全球化勢力逐步抬頭，世界貿易格局和大國經貿關系不穩定性明顯上升。如西方國家的有效需求下降、再工業化、產業回流本土等方面，直接導致了我國的出口需求增速放緩；同時，一些發達國家強化貿易保護主義，運用反傾銷、設置技術貿易壁壘、勞工標準等手段，使得因出口管制所引發的貿易摩擦不斷增多，也較大程度上影響了我國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審視全球發達經濟體的發展實踐及規律，不難斷定超大規模經濟體于發展過程中，將要面臨諸多不可預設的變量，使得外需的不可持續和波動性不足以支撐經濟體的成功轉型。安全是發展的前提和保障。一個完整的內需體系，是經濟循環穩定運行的基礎。習近平總書記著重聚焦于國家發展的安全性上，強調：“近幾年，隨著全球政治經濟環境變化，逆全球化趨勢加劇，有的國家大搞單邊主義、保護主義，傳統國際循環明顯弱化。在這種情況下，必須把發展立足點放在國內，更多依靠國內市場實現經濟發展”［8］。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的各種不確定性要素，更要牢牢把握擴大內需這個戰略基點，充分釋放國內市場需求的潛力，確保經濟健康持續發展，才能以自身的穩定來有效應對外部風險挑戰。

二、從認識論角度賦予擴大內需戰略的時代內涵

改革開放以來，黨中央在立足于國內、主要依靠國內市場發展這個問題上的思路和實踐行動是一以貫之的，并提出了許多具體內容，豐富和充實了擴大內需戰略，如鄧小平提出提升收入水平來拉動經濟增長，“發展經濟工人要增加收入，這樣反過來才能促進經濟發展。農業也是一樣，增加農民收入，反過來也會刺激農業發展”［9］；江澤民認識到“不斷改善人民生活，是擴大有效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的內在要求”［10］等。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深刻總結擴大內需戰略的實踐經驗，結合新時代的發展階段特征，以構建新發展格局為發力點，對擴大內需戰略的遞進深化和整合提升，創新性地提出了“培育完整的內需體系”這一重要理念，從而賦予擴大內需新的時代內涵。這一論斷精準定位了內需問題的努力方向及其暢通經濟循環的重要意義。

從系統思維角度，強調構建內需體系的完整性。系統思維是具有基礎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是認識復雜事物本質聯系及其發展變化過程的科學方法論，運用系統思維分析及解決問題，符合事物普遍聯系和發展變化的規律。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經濟發展的內外環境越發復雜多變，較之前應對兩次金融危機有所不同，此次在實施擴大內需戰略上，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多次提出要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習近平總書記深刻認識到經濟社會是一個高度耦合、緊密聯系的復雜系統，運用系統思維來謀劃戰略布局，指出“擴大內需并不是應對金融風險和外部沖擊的一時之策，也不是要搞大水漫灌，更不是只加大政府投入力度，而是要根據我國經濟發展實際情況，建立起擴大內需的有效制度，釋放內需潛力，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11］。從以往相關論述內容中不難看出，培育內需體系不是片面談內需，更應側重于體系的完整性，完整內需體系是各類需求組成的多層次綜合體系，不僅包括消費和投資，還有優化配置資料和推動要素流通的具體措施。尤其是，習近平總書記更為全面地考慮到內需各個要素對未來經濟增長的影響，突破傳統上從消費和投資兩個方面來擴大內需，創新性地提出：“盡快形成完整內需體系，著力擴大有收入支撐的消費需求、有合理回報的投資需求、有本金和債務約束的金融需求”［12］。他指出，面對當前經濟運行中總需求不足這一突出矛盾，不僅需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培育壯大新興消費，穩定擴大傳統消費，優化消費環境；還要政府發揮好帶動有效投資的作用，在打基礎、利長遠和補短板等方面著重發力，還需要看到金融需求對內需提供的支持作用，合理增加消費信貸來全方位擴大消費需求，還需要利用政策性金融逆周期調節對重點領域的投資支持，兼顧好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從辯證思維角度，著力構建內需體系的動態性。辯證思維是反映和符合客觀事物辯證發展過程及其規律性的思維方式，在事物的不斷運動和變化中，把握事物的內部矛盾和運動特征，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抓住事物的本質。馬克思在考察供需關系時指出，供需關系是相對平衡的，是由低水平向高水平躍升的，“雖然在任何一個場合，供求都是不一致的，但是它們的不平衡的接連發生，從一個或長或短的時期整體來看，使供求總是互相一致”［13］。可見，在經濟發展過程中，供需關系并非處于靜態，而是在結構上處于不斷調整變化的動態過程，經濟增長、技術進步和人口結構變化等因素都會促使需求的不斷擴張和升級，供給也要沿著需求來調整和適應。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善于運用辯證思維來謀劃發展，對統籌協調供給和需求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指出“放棄需求側談供給側或放棄供給側談需求側都是片面的，二者不是非此即彼、一去一存的替代關系，而是要相互配合、協調推進”［14］。他還具體談到供給如何創造需求，通過科技創新調整現有供給結構來提升產品和服務質量，“打通經濟循環堵點，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的完整性，使國內市場成為最終需求的主要來源”［15］，還有積極支持新產業、新模式、新業態發展來激發有效的新需求。同時，伴隨我國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需求呈現多樣化、多層次和多維度的新特點。習近平總書記對需求側管理予以新內容，要以滿足國內需求為立足點， “注重需求側管理，打通堵點、補齊短板、貫通生產、分配、流通、消費各個環節，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16］。要把結構改善的長期政策和短期逆周期的總量政策結合起來，把提振大宗消費和推動服務消費作為主要抓手，通過消費影響房地產行業、制造業及工業生產，真正拉動有效供給。

從戰略思維角度，把握構建內需體系的全域性。戰略思維是從全局和長遠的高度來把握事物總體趨勢和方向的思維方式，運用好戰略思維、善于從戰略上看問題、辦事情，可以不斷增強工作的預見性和創造性。在物質生產過程中，唯有生產出的大量產品在足夠大的市場中變為商品并被消費，才能實現再生產，這就要“不斷擴大產品銷路的需要，驅使資產階級奔走于全球各地”［17］，逐步沖破了各國的封閉狀態，“使每個文明國家以及這些國家中的每個人的需要的滿足都依賴于整個世界”［18］。以此看來，馬克思認為，全球化是人類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產物，各國之間相互聯系和彼此依存是不可阻擋的。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遵循全球化的客觀發展規律，主動融入世界，以戰略思維來把握內需體系的全域性，對內需和外需的關系提出新認識，擴大內需是以國內市場為主體，但并不是單純依靠國內市場，更不是放棄全球市場，而是要發揮內需潛力聚集全球優質資源，更好地聯通國際國內兩個市場。就此，他更為明確地表示，“擴大內需和擴大開放并不矛盾。國內循環越順暢，越能形成對全球資源要素的引力場，越有利于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越有利于形成參與國際競爭和合作新優勢”［19］。這不僅因增加優質產品和服務的進口，帶動消費需求的增加和升級；還會因大量國外投資、先進技術和能源資源等，與國內生產要素相結合，來推動結構優化、增長動力轉化，形成新的競爭優勢。另外，持續發揮出口對經濟的支撐作用，穩住對發達國家出口、擴大對新興經濟體出口，鞏固拓展新產業的出口優勢等，為擴大內需奠定牢固的物質基礎。習近平總書記還指出，擴大內需戰略對世界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相信隨著中國市場潛力不斷激發，將為各國提供更廣闊的市場機會，為世界經濟穩定發展提供更加強勁的動力。可見，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利于形成強大的國內經濟循環體系和穩固的基本盤，充分發揮著超大規模市場優勢，不斷為全球各國的貿易和投資創造機遇。

三、從方法論角度作出擴大內需戰略的規劃部署

科學的方法論是研究問題、解決問題的“總鑰匙”。經濟工作是黨和國家的中心工作，做好經濟工作，必須注重策略方法，要堅持正確的方法論。在擴大內需戰略提出的二十多年之中，我黨提出了一系列的策略方法，如“要深刻認識擴大內需的戰略意義，處理好外需和內需的關系”［20］等等。新時代堅持擴大內需戰略，面臨著更深層次的矛盾和挑戰，需要制定與之相匹配的推進方略予以解決前進中的問題。就此，習近平總書記在吸收借鑒既有擴大內需戰略方法策略的基礎上，以多措并舉的方法統籌和安排戰略部署，提出了新時代擴大內需戰略的新要求，進而豐富了擴大內需戰略的方法體系。

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統一，形成消費和投資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在認識和分析復雜事物時，既要看到發展過程中存在的不同性質的矛盾，又要注重在諸多矛盾中抓住重點，即在堅持兩點論的基礎上突出重點論。在堅持擴大內需戰略中，更要在兩點中把握重點，處理內需體系內部的關系時，必須認識到要先解決什么、后解決什么。總需求不足是當前經濟運行面臨的突出矛盾，這就需要抓住總需求不足的這個“牛鼻子”，在解決這個制約發展的主要矛盾過程中推進擴大內需戰略。同時，又要抓住主要矛盾的重點，消費和投資作為內需的兩大重要組成部分，兩者不是孤立的關系，兩者的相互促進才能更好地增強國內循環的內生動力。就此，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著力擴大國內需求，要激發有潛能的消費，擴大有效益的投資，形成消費和投資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21］。這既為擴大內需戰略指明新的發力方向，又是當前形勢下積極應對需求收縮、推動經濟健康發展的破解之道。同時，他又精準看到消費和投資在其中所發揮的不同作用，指出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消費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的拉動作用，“消費日益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基礎性力量”［22］。就此，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增加居民收入來提升消費能力、 穩定和擴大傳統消費以及培育壯大新型消費來改善消費條件等具體措施。尤其是“要把擴大中等收入群體規模作為重要政策目標，優化收入分配結構，使更多普通勞動者通過自身努力進入中等收入群體”。在穩定和擴大消費方面，不僅要推動基本消費品供給，同時要提振大宗消費、推動服務消費。習近平總書記還強調：要充分發揮投資的關鍵作用，通過政府投資和政策激勵有效帶動全社會投資。要確保社會再生產的順利進行，積累和消費在規模和結構上保持一定比例，使得投資能夠通過資本形成的作用來影響潛在生產能力和供給，進而擴大消費的空間。更針對我國發展具體情況提出“擴大有效益的投資”的具體措施。一是發揮好政府投資的帶動放大效應，在民間投資預期較弱的情況下，政府要有效發揮引導作用，“要發揮中央預算內投資在外溢性強、社會效益高領域的引導和撬動作用”［23］。二是持續激發民間投資活力，要進一步完善健全民族投資市場的準入機制，通過全面深化改革來創新政府與社會資本的合作機制，為國家重大工程、補短板建設、科技創新等吸引來更多民間資本。

堅持實踐論和認識論的統一，統籌推進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面對現代化新征程的歷史節點，要推進新時代的擴大內需戰略，有必要回到理論與實踐關系的原點，總結以往的歷史經驗，基礎上創新理論以賦予擴大內需戰略新內涵。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擴大內需戰略重要論述的一個重要落腳點，就是基于國家經濟發展布局中存在的短板和弱項等問題，有針對性地部署一系列新戰略，體現了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實踐論的高度統一。就此，他創新性地指出，要堅持問題導向，突出針對性和可操作性，選取真正的重點堵點集中攻關，“推進深層次改革和強化政策引導，著力打通制約經濟循環的關鍵堵點”［24］ ，以重點突破帶動引領發展格局的戰略轉型。同時，他還強調要加強統籌指導，督促地方和部門找準服務和融入改革的切入點，絕不能脫離實際硬干，更不能為了出政績不顧條件什么都想干。另外，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了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的具體方向和措施。一方面，圍繞暢通經濟循環深化改革，使得各項改革能夠融會貫通、有機銜接，如在完善公平競爭制度、激發市場主體活力、建設全國統一大市場等方面推出有針對性的改革舉措。另一方面，圍繞擴大內需持續改革，健全區域協調發展機制、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再分配調節機制等，以此來破解消費與投資的矛盾、城市與農村的矛盾、增長與分配的矛盾。

〔參 考 文 獻〕

［1］習近平．當前經濟工作的幾個重大問題［J］．求是，2023（4）.

［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建國以來毛澤東文集：第7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641.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鄧小年譜（1975-1997）：下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724.

［4］江澤民．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415.

［5］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55.

［6］［１6］［２１］［２２］［２３］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N］．人民日報，2020－12－19.

［7］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下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3：93.

［8］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777.

［9］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30.

［10］江澤民文選：第2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428.

［1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下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3：93.

［12］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 增強發展的安全性主動權［N］．人民日報，2023－02－02.

［13］資本論：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11.

［1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253.

［1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783.

［17］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１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04.

［1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１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94.

［19］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 ［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496

［20］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1095.

［2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157.

〔責任編輯：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