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縣域治則天下安,縣域強則國家強”,探索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有利于加快提升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本文測度了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并運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深入剖析時空演化特征,同時引入障礙度模型和空間計量模型探索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內部與外部因素。結果顯示:(1)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和經濟發展力、產業結構力、人民生活力、社會發展力這幾個子系統得分呈波動上升態勢。其中,經濟發展力子系統的發展快于產業結構力、人民生活力和社會發展力子系統。盡管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不斷增強,但區域之間的發展仍不均衡。(2)綜合實力強縣和較強縣由河西走廊中部地區逐漸向西北方向轉移,綜合實力弱縣和較弱縣逐漸集中于少數民族地區。河西走廊區域經濟發展呈現出“高-高”和“低-低”聚集的空間二元結構特征。(3)產業結構優化、教育水平、糧食生產能力成為阻礙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主要因素,城鎮化水平、教育投入、投資水平等因素都顯著正向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基于以上研究結果,本文提出相應對策建議,以供參考。
關鍵詞: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障礙度模型;空間計量模型;城鎮化水平;投資水平
中圖分類號:F207;F0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5)04(b)--07
1 引言
“縣域治則天下安,縣域強則國家強”。發展縣域經濟,不僅是緊扣擴大內需戰略基點,暢通國民經濟循環的重要舉措,更是推動鄉村振興,實現城鄉融合發展的關鍵支撐[1]。縣域經濟作為我國國民經濟的基本單元,在國民經濟中占據重要地位。2022年,我國共有1886個縣和縣級市,地域覆蓋了我國近90%的國土面積,集聚了全國超50%的常住人口,創造了近40%的經濟總量,是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力源泉。但我國縣域經濟發展仍存在經濟基礎薄弱、產業同質化競爭、發展內生動力不足,以及東、中、西部縣域之間發展基礎與水平差異大等諸多問題。因此,對不同地區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進行測度評價,并探究制約因素,有助于進一步增強區域綜合經濟實力,促進區域經濟持續、穩定、高質量發展。
國內專家學者對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的概念界定、定量評價、影響因素等方面展開了諸多嘗試與探索,在概念界定方面,眾多學者對區域綜合經濟實力展開了諸多探討[2-3],但尚無形成統一的定義。在定量評價方面,專家對評價指標體系及方法展開了諸多探索[4-5],并揭示了不同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的時空演化規律[6-7],但研究區域多為發達地區,欠發達地區較少。在影響因素方面,學者多運用障礙度模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和空間計量模型開展研究[8-10]。基于此,本文以河西走廊為例,構建縣域經濟綜合實力評價指標體系,從時間和空間維度對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進行測度與評價,并探索影響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內外部因素,旨在助力全面、高效地提升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并為其他地區提供有益的借鑒和參考。
2 研究區概況、數據來源和指標體系的構建
2.1 研究區概況
河西走廊位于甘肅省西北部,因形似走廊又地處甘肅黃河以西而得名。既是我國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也是我國交通、能源、電信、物流戰略大通道和“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路段。總面積27.72萬km2,占甘肅省總面積的60.39%,包括武威、金昌、張掖、酒泉、嘉峪關五個地級市的20個縣(市)級行政單元,其中包括2個縣級市,4個民族自治縣,9個縣,4個市轄區。
2.2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2001—2022年《中國縣域統計年鑒》《甘肅省統計年鑒》和統計公報,部分缺失數據通過計算所得。
2.3 指標體系的構建
本文的縣域經濟是以縣或縣級市以及市轄區為地域單元的經濟體。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包括經濟、生活、教育、醫療等多個方面。目前,國內尚無公認且統一的區域綜合經濟實力評價指標體系,因此,本文參考相關研究成果[4,11-13],在數據可獲得性、指標科學性和全面性基礎上,從經濟發展力、產業結構力、人民生活力、社會發展力四個維度出發,構建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3 研究方法
3.1 多元線性加權法
第一,使用熵權法對各項指標進行賦權操作。熵權法是通過計算指標熵值來確定指標權重,通常熵值越小,指標所提供的有效信息越多,指標的權重越大[14]。第二,使用多元線性加權法,對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得分進行計算。
計算第l個一級指標得分的計算公式:
(1)
式(1)中:Xij為原始數據標準化后的值,wj為指標權重,Gl為第l個一級指標的得分,k為該一級指標所含的指標個數。
計算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得分(F)計算公式:
(2)
3.2 空間自相關分析
空間自相關分析主要研究某個相鄰空間同一屬性值的相似程度,包括全局和局部自相關。全局自相關運用全局莫蘭指數(GMI)來測度全局空間分布的相似性,局部自相關通過局部莫蘭指數(LMI)測算局部自相關程度,并借助Moran散點圖和LISA分析進一步揭示局部空間的聚集狀態。全局莫蘭指數(GMI)的計算公式為:
(3)
式(3)中:S2為方差,為均值,Xi和Xj為單位觀測值,Wij為空間權重,n為空間單元總數。GMI為正、負分別代表全局空間分布呈現正、負相關性,GMI為0說明無規律分布。局部莫蘭指數(LMI)的計算公式為:
(4)
3.3 障礙度模型
障礙度模型運用“因子貢獻度”“指標偏離度”“障礙度”來探究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內部因素,因子貢獻度代表指標對總目標的影響程度,即各指標權重wj。
指標偏離度Iij的計算公式:
Iij=1-Xij(5)
障礙度Oij的計算公式:
(6)
3.4 空間計量模型
本文用空間計量模型來研究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外部因素及效應分解,空間計量模型主要包括空間自回歸模型(SAR)、空間誤差模型(SEM)和空間杜賓模型(SDM)。空間自回歸模型(SAR)的公式為:
Y=ρWY+Xβ+ε(7)
式(7)中:Y表示因變量向量,W是空間權重矩陣,ρ是空間自回歸系數,X是自變量向量,ε是誤差項。
空間誤差模型(SEM)認為空間相關性存在于誤差項中,其公式為:
Y=Xβ+ε,ε=γWε+μ(8)
式(8)中:誤差項ε受到相鄰區域誤差項的影響,γ是空間誤差系數,μ是誤差項。
空間杜賓模型(SDM)同時考慮了因變量和自變量的空間滯后效應,其公式為:
Y=ρWY+Xβ+WXθ+ε(9)
式(9)中:θ表示外生交互效應的空間矩陣估計系數。
4 結果及分析
4.1 綜合實力時間維度演化特征
由圖1可知,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表現呈波動上升趨勢,經濟發展力、產業結構力、人民生活力、社會發展力子系統的水平也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其中經濟發展力子系統的發展水平明顯高于產業結構力子系統、人民生活力子系統和社會發展力子系統,這說明近22年來河西走廊地區經濟發展成就卓著,但產業結構的優化和升級、人民生活質量的提升、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是未來河西走廊各縣域進一步提升經濟綜合實力亟待關注的問題。
圖1 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得分及
子系統水平得分
如圖2所示,2001—2022年河西走廊各地區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得分集中在0.104~0.846,各地區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大體表現為上升趨勢。其中,民勤縣、天祝藏族自治縣、玉門市、敦煌市、肅北蒙古族自治縣、阿克塞哈薩克自治縣、高臺縣的經濟綜合實力得分波動幅度較大且變化趨勢不太穩定。2022年,河西走廊各縣域的綜合實力得分均在0.6以上,綜合實力得分位于前3名的分別是瓜州縣、肅州區、民樂縣,位于后3名的依次是阿克塞哈薩克族自治縣、永昌縣、肅北蒙古族自治縣。
為了進一步說明河西走廊區域經濟發展趨勢,本文將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平均排名,作為區域發展平均實力的參考,將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排名的均方差,作為區域內部發展均衡性的參考。圖3展示了2001—2022年各地區平均排名和均方差的變化,平均排名和均方差數值越大,表明各地區間排名差距越大,即地區發展越不平衡。2001—2022年,金昌市綜合實力平均排名從第11位下滑到第13位,均方差先變大后縮小再變大,表明該地區綜合實力整體有落后趨勢,地區發展從均衡發展向非均衡發展轉變。武威市的綜合實力平均排名由最初的14.5上升至9左右,均方差同樣先變大后縮小,表明該地區整體經濟實力在穩步提升,且由不均衡向均衡狀態轉變。酒泉市的綜合實力平均排名由11.3上升至10.4,均方差由7增長至8,說明該地區縣域整體實力有所增強,但地區發展不平衡性也在加劇。張掖市的綜合實力平均排名由4.8下降至9左右,均方差也由3.6增至5.3,表明該地區的綜合實力在倒退的同時,地區發展差異也逐步擴大。
4.2 綜合實力空間維度演化特征
為探索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的空間分布,本文借鑒卜潔文(2021)[13]的做法,使用ArcGis10.8,運用自然間斷裂點分級法(Jenks),將河西走廊各縣域按綜合實力得分劃分為綜合實力弱縣、較弱縣、較強縣和強縣四類。
如圖4所示,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分布發生了顯著變化。整體來看,經濟綜合實力弱縣和較弱縣由河西走廊西北部地區逐漸擴張至西南部地區;經濟綜合實力強縣和較強縣由河西走廊中部地區逐漸向西北方向轉移。綜合實力強縣和較強縣多為市轄區,由于政治地位的原因,其發展資源相對充沛,具有基礎設施相對完善、產業基礎相對較好,能夠給周邊縣域提供就業、技術等,對周邊縣域產生經濟輻射和產業帶動作用。綜合實力弱縣和較弱縣主要集中在少數民族地區,由于特殊的歷史、地理等因素的影響,河西走廊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遠遠落后于全國平均水平,且其內部各地區也存在基礎設施不完善、產業基礎不牢固等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所以經濟綜合實力弱縣和較弱縣多集中在民族地區。
圖3 河西走廊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平均排名與均方差的變化
圖4 2001年、2008年、2015年、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
實力水平空間分布
為進一步證實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空間布局的關聯性,本文采用全局莫蘭指數分析全局空間自相關性,并采用莫蘭散點圖和LISA分析法分析局部空間自相關性。
由表2可知,2001—2022年全局莫蘭指數均大于零,但2001—2003年的全局莫蘭指數的P值大于0.1,說明2001—2003年的計算結果未通過檢驗,表明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分布尚未出現聚集特征。2004—2022年的全局莫蘭指數都通過了檢驗,且數值大體呈現出逐步上升態勢,說明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空間分布存在集聚效應。
從全局莫蘭指數無法判斷是高-高集聚還是低-低集聚,進一步采用局部自相關分析中的Moran散點圖進行分析,由于2000—2003年的計算結果未通過檢驗,本文選取2004、2013、2022年三個年份的莫蘭散點圖進行局部自相關分析。如圖5所示,從2004年開始,位于第一和第三象限的城市數量開始逐漸增加,到2022年,位于第一和第三象限的城市數量多于其他兩個象限的城市數量,說明河西走廊區域經濟發展已經呈現出“高-高”和“低-低”聚集的空間二元結構。
為了進一步分析局部空間集聚的類型和非平穩性,本文選擇LISA分析法對2004、2013、2022年結果進行分析。據圖6可知,高-高組空間集聚是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發展的核心區域,逐漸由中部向東部和西部地區轉移,且高-高型數量有所下降,說明強縣和較強縣的輻射帶動能力較弱,這與區域自身經濟發展較弱有關。低-低組空間集聚的分布范圍逐漸縮小至少數民族地區,表明隨著政府為促進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政策效用的逐步顯現,各縣政策和保障機制也逐步完善,地區差異有所緩解,因此低-低型分布的范圍有所縮小。低-高組空間集聚是指自身綜合實力水平較低但卻被高水平包圍;高-低組空間集聚是指自身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高但被低水平包圍;出現這兩種空間異常集聚類型的原因可能是:強縣和較強縣輻射帶動作用不強,無法拉動周邊地區發展;弱縣和較弱縣經濟基礎薄弱、基礎設施不完善、城鎮化進程緩慢,無法受到強縣的帶動。
4.3 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影響因素
4.3.1 內部影響因素
運用障礙度模型來研究影響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內部因素,按照障礙度由大到小排列,并將前三名定義為主要障礙因素。限于篇幅,本文只計算2022年河西走廊19區縣經濟綜合實力水平的障礙度,并找出主要障礙因素(表3)。
產業結構優化、教育水平、糧食生產能力是阻礙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主要因素,2022年產業結構優化作為主要障礙因素制約了15個區縣的經濟綜合實力提升,教育水平作為金川區、永昌縣、涼州區等14個區縣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主要障礙因素,而糧食生產能力作為主要障礙因素制約了12個區縣提升經濟實力。
4.3.2 外部影響因素及效應分解
(1)變量的選取。區域經濟的發展受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借鑒相關研究成果,選擇城鎮化水平(x1)、政府支持水平(x2)、教育投入(x3)、投資水平(x4)四個指標作為解釋變量。城鎮化推動了縣域經濟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是推動縣域經濟發展的持久動力。借鑒孫昌盛(2023)[15]方法,用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來代表城鎮化水平。政府財政支出是直接促進縣域經濟發展的重要手段,政府可以通過調整財政支出的規模和結構、優化財政支出方式等措施來刺激縣域經濟發展。因此,借鑒郭艷晴(2023)[16]的研究,用一般公共預算支出來代表政府支出水平。教育投入多少是決定人力資本優劣的關鍵因素,而縣域人力資本優劣則是制約縣域綜合實力的關鍵因素,因此,本文用教育文化娛樂支出代表教育投入。投資水平決定縣域生產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借鑒孫昌盛(2023)[15]做法,用固定資產投資總額代表投資水平。
(2)模型的檢驗及結果分析。進一步采用SDM模型來實證檢驗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是否具有空間相關性。首先,基于鄰接規則和地理距離兩種方式構建空間權重矩陣,用來判斷研究結果的穩健性。其次,運用VIF檢驗解釋變量之間的共線性,Mean VIF的值為3.02,排除了變量之間的多重共線性。最后,通過Wald和LR檢驗驗證模型選擇的合理性。計算結果顯示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表明SDM模型不會退化為SAR模型或SEM模型。因此,使用SDM模型開展研究,Hausman檢驗結果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因此,選擇空間杜賓固定效應模型。
從表4可知,在鄰接權重和地理距離權重下,各變量對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的影響方向和顯著性結果基本一致,表明研究結果具有穩健性。從模型的估計系數可知,城鎮化水平(x1)、教育投入(x3)、投資水平(x4)都顯著正向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政府支持水平(x2)不能對縣域經濟綜合實力產生顯著影響。從空間矩陣的估計系數可知,教育投入(x3)的外生交互效應表現出較高的顯著性。
表4 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空間杜賓模型(SDM)模型回歸結果
變量 鄰接權重 地理距離權重
模型估計系數 空間矩陣估計系數 模型估計系數 空間矩陣估計系數
X1 0.498***
(0.000) 0.122
(0.173) 0.462***
(0.000) 0.324
(0.256)
X2 0.221
(0.623) 0.065
(0.260) 0.102
(0.378) 0.215***
(0.000)
X3 0.045***
(0.003) 0.039***
(0.008) 0.037**
(0.012) 0.325***
(0.006)
X4 0.361***
(0.001) 0.001
(0.264) 0.126**
(0.022) 0.243
(0.403)
Loglikehood 322.532 345.580
R2 0.325 0.267
注:*、**、***分別代表在10%、5%、1%水平上顯著。
如表5所示,本文將空間交互效應進一步分解為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城鎮化水平在1%的顯著性下正向影響本地區的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城鎮化帶來了城鎮人口的增加,使得對消費、公共基礎設施、社會醫療和養老保障的需求不斷增加,地區經濟不斷發展。但其間接效應并不顯著,說明鄰近地區的城鎮化水平還不足以產生如此大的影響。政府支持水平對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可能是財政供養人口規模大、基建投資占比高和財政支出結構不合理等問題的存在,導致財政支出資金使用效率低下。教育投入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都會正向促進本地區經濟綜合實力水平,說明勞動力接受良好的教育,能為本地區經濟發展提供優質的人力資本,鄰近地區的教育投入也會產生如此效應。投資水平對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的直接效應和系數顯著為正,但是間接效應并不顯著,較高的投資水平有利于促進當地基礎設施建設的提升、產業結構的升級和優化、創造更多就業機會,但鄰近地區的該種效應并不顯著。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2001—2022年,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呈現上升趨勢,各子系統發展水平得分也表現為波動上升趨勢,其中經濟發展力得分高于產業結構力、人民生活力和社會發展力。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不斷提升,但區域發展不均衡。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強縣和較強縣由河西走廊中部地區逐漸向西北方向轉移,綜合實力弱縣和較弱縣由河西走廊西北部地區逐漸擴張至西南部地區。河西走廊區域的經濟發展已呈現出“高-高”和“低-低”聚集的空間二元結構。產業結構優化、教育水平、糧食生產能力是阻礙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提升的主要因素,城鎮化水平、教育投入、投資水平都顯著正向影響縣域經濟綜合實力。
表5 各變量對河西走廊縣域經濟綜合實力水平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結果
變量 鄰接權重 地理距離權重
直接效應 間接效應 直接效應 間接效應
X1 0.497***
(0.001) 0.002
(0.427) 0.459***
(0.000) 0.029
(0.531)
X2 0.056
(0.618) 0.068
(0.265) 0.002
(0.638) 0.215***
(0.000)
X3 0.127***
(0.002) 0.042***
(0.006) 0.025**
(0.032) 0.253**
(0.016)
X4 0.359***
(0.005) 0.321
(0.257) 0.103**
(0.018) 0.102
(0.227)
注:*、**、***分別代表在10%、5%、1%水平上顯著。
5.2 建議
(1)因地制宜,差異化發展。各縣域應根據自身資源稟賦和比較優勢,選擇合適的發展路徑,避免同質化競爭。工業主導型縣域應找準主導產業,引導產業集中集聚鏈式發展,推動主導產業強鏈、延鏈、補鏈,力促工業經濟擴量、增質。文旅賦能型縣域可以扎實推進文旅產業全域化、高端化、精品化,推動“科技”+“旅游”的深度融合,以及縣域文旅產業的數智化發展。農業優先型縣域應堅決守住耕地紅線和糧食安全生產底線,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培育壯大特色富民產業,提升輻射帶動鄉村振興的能力。生態功能型縣域還可以拓寬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路徑,推進產業生態化和生態產業化,促進生態產品價值實現。
(2)減少內部因素影響,強化外部因素影響。一方面,推動縣域傳統產業與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相結合,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推動縣域特色產業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發展;通過加大教育經費投入力度,實施專項計劃和政策傾斜來引導優質教學資源向縣域流動等來提升縣域教育水平;通過實現糧食生產設施的智能化轉型,構建全覆蓋的智能糧食生產體系,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推動現代農用機具的普及等來提升糧食生產能力。另一方面,通過培育現代農業、新能源、新材料等產業集群和強化產業發展人才支撐等舉措,來推進以縣城為載體的城鎮化建設;通過調整和優化財政支出結構、壓縮一般性支出、積極籌措資金等措施增加教育投入;通過完善縣域基礎設施、優化營商環境、拓寬融資渠道、提升民企實力等舉措來提升縣域投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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