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作家巴爾扎克被后世譽為“批判現實主義文學巨匠”,但少有人審視其巨大光環下的寫作弊病:狂熱、不遺余力。
巴爾扎克一生成果豐碩,寫了91部小說,其產量之高,世所罕見。但這種高產依托的是他的固執和狂熱——長年累月地每天寫作達十三四個小時。這種超負荷的工作量嚴重透支了他的身體,最終使他在年僅51歲時因勞累過度去世。
在巴爾扎克病重的日子,維克多·雨果時常登門看望。巴爾扎克沮喪地對這位老朋友說:“很遺憾,我恐怕無法完成《人間喜劇》了……”在巴爾扎克的葬禮上,雨果稱贊巴爾扎克“力量驚人、從不疲倦”。
關于“天才”,我不禁想到巴爾扎克說過的一個精辟至極的觀點:珍珠是蚌的病態,天才是人的病態。不可否認,巴爾扎克是一位超凡脫俗的偉大作家,但付出的卻是脆弱的身體,寶貴的健康。
小艾//摘自《今晚報》,本刊有刪節/
我想把你鑄出來,依照我的生命,鑄一個供眾人崇拜的偶像,于是拿出了我的塵土,我的欲望,還有我五色斑斕的幻覺和夢想。
我請求你依照自己的心意,用我的生命鑄一個令你愛悅的像,你拿出的是你的火焰,你的力量,還有真實、可愛與安詳。
星星//摘自《采果集·流螢集》,中華書局/
我喜歡一棵樹的生活方式。做一棵樹,獨處或者群居。大多數時候沉默,偶爾活潑,不去應酬,不去關心人們的臉色,不計較物質貧富,自由自在地生長。
假如我是一棵落葉樹,每年,將衰老和傷痛脫落。睡上一個季節,準時醒來,抽芽、泛青,與小鳥交朋友。假如我是一棵常青樹,我始終飄揚著自己小小的旗幟,好好生長,天天向上。假如我是一棵柳樹,在春天,我用柳絮抒情;假如我是一棵楊樹,我用楊絮舞蹈;假如我是一棵香樟樹,我用清新的氣息感染世界;假如我是一棵桃樹,我將驚艷的笑容獻給故鄉;假如我是一棵鐵樹,我必將堅守一個千年的理想。當然,我還可以是其他的任何樹木。
我喜歡一棵樹的生活方式,與泥土保持最親密的關系,與陽光風雨明月雷電嬉戲。天氣有暖有冷,生活有苦有甜,風來,伸伸手;雨來,抬抬頭;逢到喜事便彎彎腰,滾滾紅塵不能將我淹沒。即使我躺下,一把鋸子帶給我新的生命。剩下的我,還可以借助一把火的力量回家。
春//摘自《詩歌月刊》2025年第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