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進老齡福祉：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適老化對策研究

摘要：老年人的精神文化需求日益凸顯，融合信息技術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拓展了傳統公共文化服務空間，為老年人提供了文化活動參與的新途徑。為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水平，為老年人提供高質量的公共文化服務，本研究探討了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促進積極健康養老的意義，實地調研走訪了位于北京市的12家公共文化機構，結合訪談法、觀察法分析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現狀，從多個維度提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對策。研究結果為養老事業和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參考。

關鍵詞：老齡福祉；積極健康老齡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現狀與對策；適老化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069（2025）03-0074-04

Abstract：The spiritual and cultural needs of the elderly are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The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integrat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expands the space of traditional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and provides a new way for the elderly to participate in cultural activities. To enhance the level of elderly-friendly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and provide high-quality cultural services，the significance of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to promote active and healthy ageing is discussed，12 public cultural institutions in Beijing are visited，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participation in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for the elderly is analyzed by means of interview and observation，age-appropriate countermeasure for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are puts forward. The research results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elderly care industry and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Keywords：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Active and healthy aging； Smar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Present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Suitable for aging

引言

世界人口正在快速老齡化，老年人數量和比例持續增長。我國老齡化程度持續加深，尤其在北京、上海等超大城市老齡化問題愈加凸顯。精神文化需求是老年人重要的需求維度，在人口老齡化日益嚴峻的現實環境下，完善和發展養老事業需要重視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是指老年人希望通過參與文化活動獲得精神上的滿足，政府、社會、家庭等責任主體可以通過豐富和深化老年人的文化生活幫助他們更好地實現目標[1]。積極的休閑方式如健身、參加棋牌、演奏樂器、閱讀等文化娛樂活動對于促進老年人身體健康和認知健康、提升老年人生活品質具有積極作用[2-5]。近些年來，我國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雖得以改善，但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存在不平衡發展問題，老年人的精神文化需求增長與文化供給不足的矛盾仍然十分突出[6-8]。

圖書館、博物館等公共文化機構為公眾提供了多樣化的公共文化服務，滿足公眾精神文化需求。近年來，隨著智慧博物館、智慧圖書館的建設發展，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為老年人、尤其是失能老人提供了文化活動參與的新途徑。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呈現出新的屬性及特征，而老年人個體特征復雜、精神文化需求多元化，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提出挑戰，本文面向公共文化服務智慧化發展趨勢，對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現狀進行調查研究，歸納存在的問題并提出相應適老化對策建議，為養老事業和養老產業的完善發展提供參考。

一、人口老齡化與積極健康養老

2022年，全球65歲及以上人口為7.71億，是1980年的3倍，預計到2030年，全球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將達到9.94億，到2050年將達到16億，全球65歲及以上人口的比例預計將從2022年的9.7%上升到2050年的16.4%[9]。《北京市老齡事業發展報告（2021）》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末，北京市常住總人口2188.6萬人，其中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441.6萬人，占常住總人口的20.18%，北京正式跨入中度老齡化階段。北京市等超大城市老年人口規模持續增加，城市公共服務資源和養老設施資源緊張，養老問題更加嚴峻。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醫療水平的提高，現代老年人的養老觀念、生活方式也在發生著變化，健康養老、積極主動養老和注重個人價值貢獻體現了現代老年人的新型養老觀念[10]。世界衛生組織先后提出健康老齡化和積極老齡化理念，以多維視角來看待老年人的健康。積極老齡化旨在創造健康、參與、安全的最佳機遇以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質量，關注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和社會聯結[11]。

二、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促進積極健康養老

（一）公共文化服務豐富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不僅限于物質層面，更加注重精神文化需求的滿足。老年人群體對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長，表現在對高品質的文化活動、教育資源和休閑娛樂的追求上。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科技的發展，老年人的生活方式發生了變化，他們更加渴望參與到豐富多彩的文體活動中，以提高生活質量和幸福感，滿足老年人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成為重要的時代議題。對于老年人而言，參與文化活動、體育活動的多元化對其健康生活具有積極作用，能夠改善認知功能、執行能力甚至記憶力[4]。有研究表明，參與智力和創造性活動可能與癡呆風險的降低有關，閱讀等智力活動與認知障礙有保護性聯系，手工藝和繪畫等創造性活動也有可能降低認知障礙的風險[5]。圖書館、博物館、美術館等公共文化機構基于自身文化資源和文化空間，為老年人提供高質量的公共文化服務，豐富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以增進老年人的獲得感和幸福感，對促進老年人積極健康養老、增進老齡福祉具有重要意義。

（二）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開辟積極健康養老服務新平臺

目前，已有一些學者針對博物館、圖書館適老化服務開展研究[12-13]。已有研究中聚焦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如何面向老年人開展適老化服務的研究較少。智慧公共文化服務是應用信息通信技術，感知用戶需求，整合公共文化設施、資源及開放數據、個性化的文化空間，對其進行智能管理和利用的公共文化設施、文化產品、文化活動及其相關服務[14]。數智技術驅動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開辟了積極健康養老服務新平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主要包含線下實體場景中的產品設施及服務、線上公共數字文化云平臺服務等。實體博物館、圖書館、美術館內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為老年人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智慧服務，線上公共數字文化云平臺整合海量數字文化資源，使老年人足不出戶也可以獲得各類文化服務資源，老年人可以利用數字文化資源開展數字閱讀、影視欣賞、文化學習、文化創意、知識傳播等文化活動，這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老年人的社會參與機會，尤其為存在行動障礙的特殊老年群體提供便利的文化活動參與途徑，如圖1所示。

三、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及使用現狀

（一）研究方法

北京是全國文化中心與科技中心，公共文化服務智慧化程度較高。鑒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對于老年人積極健康養老的重要意義，為促進智慧公共文化為老服務的高質量發展，本研究選取位于北京市的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進行抽樣調查，了解北京市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適老化情況，針對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及使用情況進行調查研究，以厘清老年人參與及使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現狀。調研選取12家公共文化機構，調研地點包括中國國家博物館、故宮博物院、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首都圖書館、北京天文館、國家自然博物館、中國國家圖書館、中國地質博物館，中國科學技術館、中國美術館，中國工藝美術館、國家典籍博物館，觀察線上線下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使用行為，如圖2所示。對52名老年人開展訪談研究，并實地走訪了公共文化機構工作人員9人，采用半結構化訪談方法和開放式訪談方法，重點了解老年人對北京市公共文化機構智慧化建設的認知、體驗感受、態度看法、遇到的問題和真實的需求，并向工作人員了解北京市智慧化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建設情況，以及他們觀察到的老年人用戶使用智慧化設施的情況，以歸納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及使用現狀。

對老年人的訪談錄音進行人工整理分析，篩選出10份典型、完整的訪談錄音數據，通過Whisper大模型對10份訪談錄音數據進行語音轉文本的數據處理，獲得訪談文本，并使用大模型技術對訪談文本數據進行文本分析，總結訪談結果，根據訪談內容，對每個受訪者智慧化服務適老化建設的滿意度進行評分，如圖3所示。

（二）現狀歸納

1. 老年人缺少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認知：本次調研的12家公共文化服務機構均不同程度開展了智慧化服務建設，其中故宮博物院、中國科學技術館、中國國家博物館智慧化建設質量較高、形式多樣。雖然公共文化機構智慧服務日漸推廣，但通過調研走訪發現，老年人對公共文化機構現有智慧服務缺少認知，許多老年人不了解博物館、圖書館的智慧服務形式，不清楚其所能提供的智慧服務內容以及實用價值，部分老年人認為智慧文化服務設施更多是為兒童和年輕人設計，而不是為老年人而設計。這些因素導致老年人智慧文化服務設施使用率整體偏低，有老年人表示缺少機會和渠道了解公共文化機構的智慧服務，日常生活中缺少關于智慧文化服務的教學和培訓。

2. 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使用行為多樣化：老年人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使用過程中呈現出多樣化的行為特征。基于實地調查研究，歸納老年人使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的行為主要分為3類：主動使用型、傾向使用型、回避使用型。主動使用型老年人表現為無需勸導或誘因，老年人在公共文化場館內能夠積極主動使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進行探索，能夠較為熟練地使用智能終端，這類老年人往往具有較好的教育背景，數字素養較好，知識文化水平較高，在訪談中持有樂觀積極的態度。傾向使用型老年人占比最高，這類老年人表現為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比較感興趣，老年人會圍繞在智慧設施周邊觀察其運行狀態，或圍觀其他觀眾使用，但老年人不會主動去觸碰這些智慧設施。回避使用型老年人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呈現冷淡的態度，這些老年人往往會主動回避、抵觸使用公共文化機構的各類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

3. 老年人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交互過程中可用性問題突出：老年人在使用過程中呈現較多可用性問題，例如，在購票預定階段，公共文化機構的線上訂票系統未充分考慮老年人的特征，缺少針對老年觀眾的引導步驟，老年人出現購票難的問題。小程序、公眾號的展覽信息推送媒介較多，路徑雜亂，缺少適合老年觀眾的推廣宣傳途徑，導致老年觀眾很難快速準確獲取展覽信息。在線上或線下參觀過程中，老年人不了解智慧服務設施的用處，在面對智慧服務設施時經常不知如何入手。很多老年人在操作智慧服務設施過程中，表現出困惑不解的狀態，出現不同程度的可用性問題，例如對智慧服務設施界面圖標、智慧導覽系統指示符號不理解，任務執行失敗率高，影響老年人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的持續使用。一些老年人認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的操作復雜，智慧設施上的界面要素、布局和交互形式不適合老年人使用。這些問題的產生源于公共文化機構在進行智慧化建設過程中，主要受政策驅動、政府推動，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設計未能充分考慮老年人的能力和個體特征，數字界面包容性不足。

4. 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滿意度評價不高：基于訪談語料，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滿意度評價整體偏低，滿意度評分滿分10分，但平均得分均不高于6分。在情感分析的結果中，老年受訪者的訪談表達中傳遞出了挫折感和被忽略的感覺，部分老年人對于新技術會產生排斥感，感覺難以參與，老年人的社交需求未得到滿足，對易用性和良好體驗的需求強烈，老年人希望能夠得到更多有針對性的支持以及更好的參觀體驗。

四、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對策

（一）提供以老年人為中心的泛在服務和精準服務

通過提供泛在服務和精準服務促進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參與，是提高智慧公共文化為老服務質量的重要手段。公共文化 “泛在服務”基于感知與計算，以老年觀眾為中心提供無處不在的主動式服務，公共文化“精準服務”耦合公共文化服務資源與老年觀眾需求，面向不同公共文化服務使用行為特征的老年人，實現供給側與需求側的匹配。基于各類智能終端設備以及公共文化數字資源，采用數據挖掘分析、人工智能技術分析老年人的行為、偏好、情境特征，構建老年用戶模型，實現基于老年人的行為特征和位置進行個性化推薦服務，基于老年人的情境進行泛在的主動服務。例如基于公共文化服務云平臺的老年人行為數據，分析老年人對京劇、戲曲、影視等公共文化資源的偏好，分析老年人訪問文化資源的時間偏好以及老年人訪問終端設備的偏好，進行相應的服務內容推薦，分析老年人在公共文化場館參觀所處的位置和環境，推薦與老年用戶位置和情境相匹配的文化服務。

（二）豐富智慧公共文化適老化服務內容

在深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過程中，關鍵在于緊密圍繞老年人多樣化的精神文化需求，利用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技術，開發與老年人興趣相契合的文化產品和服務，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有用性，進一步加強老年人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認知。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拓展其適老化服務內容，包括面向老年人的健康養生、傳統文化、紅色教育以及與精神生活密切相關的技能：①線上線下健康養生課程。在健康養生方面，開發專為老年人設計的線上課程、講座，以及線下社區“小而美”的社區公共健康講堂，傳授科學養生知識、心理健康調適方法，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和精神滿足感。②開發適老化智慧文化體驗裝備。在傳統文化數字化傳承方面，開發能夠進行智慧交互的京劇學習、書法練習、非遺文化觀覽等，能夠讓老年人在學習和享受傳統文化藝術魅力的同時，增強文化自豪感和身份認同。③革命歷史虛擬場景還原。在紅色教育方面，通過虛擬現實技術重現歷史場景，講述革命歷史故事，不僅能夠滿足老年人對國家和民族歷史的知識需求，也能激發他們的愛國情緒，強化社會責任感。④拓展老年人文化技能智慧教學渠道。在提升精神文化生活相關技能上，可以通過線上平臺以及線下公共文化智慧設施教授老年人詩詞鑒賞、繪畫創作、音樂欣賞等技能，這些活動不僅能豐富老年人的文化生活，也有助于提高老年人的創造力和審美能力。通過拓展上述智慧公共文化適老化產品和服務內容，不僅能夠實現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內容的多樣性和豐富性，更能促進這些服務內容緊密貼合老年人日常生活場景中的精神文化需求，從而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整體適老化水平，提升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質量。

（三）提供面向老年觀眾的全流程服務

基于前期老年觀眾參觀博物館、圖書館的用戶旅程分析，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建立面向老年觀眾的全流程服務體系，優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各個觸點的適老性。在老年人參觀前，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針對老年人定期開展公共文化服務主題講座、數字技能宣傳教育、公共文化活動推廣，加強對博物館、圖書館小程序及公眾號的運營，并簡化老年人群體的訂票及入館流程。在老年人參觀過程中，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為老年人配備適老化、無障礙的服務設施，例如易于老年觀眾使用的智慧導覽、智慧展陳、智慧閱讀設施，促進老年人與導覽系統更為自然的人機交互，為老年人提供智慧化的路徑規劃、智能問答和操作引導服務，提升老年人參觀過程的用戶體驗。同時，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還應設置專業服務人員及時為老年人提供技術支持和咨詢服務，解決老年人在使用智慧服務設施及服務平臺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在老年人參觀后，公共文化服務機構可設置老年人離館引導服務，此外，建立線上交流空間以及圖書館、博物館社區分館等小型文化服務與交流空間，引導老年人在觀展后反饋信息，分享文化活動，進行文化知識交流，在全流程服務中，可配備各類工作人員，包括館員、志愿者、虛擬人對老年觀眾進行全流程的引導及教學。面向老年人設計博物館智慧服務藍圖設計，如圖4所示。

（四）面向老年人個體特征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性

老年人在使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過程中的可用性問題較多，主要源于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要素特征未能有效耦合老年人的感知、認知及行為特征，需要面向老年人的能力特征優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設計要素，如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平臺的交互方式、信息架構、界面元素，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易用性。

1.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可感知性：老年人的視覺、聽覺、味覺等感覺功能下降，視覺編碼速度、視覺對比度敏感度下降，老花眼，聽力損失現象在老年人之中也高頻發生，因此，需要優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可感知性，通過放大交互界面的功能圖標、符號和文字，增強功能圖標、文字顏色、背景顏色之間的對比度，區分展示圖片與背景的顏色等方式，改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視覺可識別性，可采用聽覺反饋、觸覺提示方式彌補老年人視覺能力不足，結合多感官體驗，使老年人能夠快速獲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內容。

2.降低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認知負荷：老年人記憶力和信息處理速度下降，推理及執行功能下降，學習能力降低，學習速度減慢。面向老年人的認知特征，優化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系統的信息架構，簡化交互界面信息要素，減少交互界面復雜干擾信息，降低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界面的認知負荷。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設施應設置詳細的操作引導、結合圖文結合的導覽手冊或展板、教學視頻或模擬操作，適時給予操作提示，降低老年人的學習成本。

3.提升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的自然性：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采用語音交互、具身交互、多感官交互方式，通過自然的人機交互方式降低老年人使用公共文化交互系統的障礙。隨著AIGC技術的發展，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語音助手、虛擬人基于大語言模型技術進行迭代升級，接入大語言模型的智慧語音助手人機交互更加自然，能夠增強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交互系統的使用體驗。此外，元宇宙是與現實世界進行映射和互動的虛擬世界，通過AR/VR、元宇宙數字生活空間重塑公共文化服務場景，新穎的觀展形式和自然交互體驗對老年人積極健康養老起到良好賦能作用。

（五）完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老年人反饋評價體系

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應當完善面向老年人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體驗反饋評價體系，積極主動收集老年用戶的反饋意見，引導老年人表達服務體驗感受與意見，不斷調整和優化服務策略。首先，要建立并完善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體驗后評價渠道，提供老年人表達自己觀點與意見的機會，并主動提示老年人參與反饋評價，可適當使用面部情緒識別、動作識別等智能技術捕捉老年人的體驗狀態數據來完善評價體系。其次，定期整理，并分析收集到的反饋信息和評價數據，根據反映出來的問題對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進行優化。最后，建立反饋回應機制，向老年人反饋其意見的處理情況和改進成果，是增強老年人信任感和滿意度的關鍵。通過主動收集和分析老年人的反饋，公共文化服務機構能夠更準確地把握老年人多樣化的精神文化需求和期望，從而針對性地改進和優化其所提供的智慧服務。

結語

世界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充分發揮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資源優勢，以文化養老滿足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對于促進積極健康老齡化，提升老年人的生命生活質量具有重要意義。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為積極健康養老提供了新的機遇，同時也引發新的挑戰，厘清老年人智慧公共文化服務參與現狀及影響因素，探索智慧公共文化服務的適老化策略，解決老年人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公共文化服務不均衡不充分的矛盾，以增進老齡福祉，促進養老服務體系和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高質量融合發展。

基金項目：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北京市智慧公共文化服務適老化設計研究（項目編號：21YTB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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