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以安徽省界首市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為研究對象,運用共生理念指導文化服務中心的優化設計。文化服務中心存在內外共生、新舊共生、供需共生的3種共生情景。從空間、裝飾、運營3個層面,提出權衡外觀功能,增強內外共融;巧用傳統要素,實現文化感知;豐富運營服務,滿足供需互惠的3項設計策略。共生理念內涵豐富,能夠為文化服務中心等鄉村文化空間的保護發展提供了方法與經驗。文章認為,鄉村文化空間在滿足使用功能的同時,也應考慮優化空間中共生對象之間的關系,特別應關注這些對象對空間形態的表達和鄉村地域文化的傳承發揚。
關鍵詞:共生理念;鄉村文化服務中心;鄉村文化空間;竹編文化;公共空間設計
中圖分類號:TU242.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069(2025)03-0020-05
Abstract:The article takes the Cultural Service Center of Shaizili Village in Jieshou City,Anhui Province as its research subject,applying the concept of symbiosis to guide the optimal design of the center. The Cultural Service Center exhibits three symbiotic scenarios:internal and external symbiosis,old and new symbiosis,and supply and demand symbiosi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pace,decoration,and operation,the article proposes three design strategies:balancing appearance and function to enhance internal and external integration,skillfully utilizing traditional elements to achieve cultural perception,and enriching operational services to meet the reciprocal needs of supply and demand. The concept of symbiosis is rich in connotations and can provide methods and experiences for the preser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rural cultural spaces,such as Cultural Service Centers. The article argues that while rural cultural spaces should fulfill their functional requirements,consideration should also be given to optimizing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symbiotic objects within the space,with particular attention to the expression of these objects in spatial form and the inheritance and promotion of rural regional culture.
Keywords:Symbiotic concept; Rural Cultural Service Center; Rural cultural space; Bamboo weaving culture; Public space design
鄉村文化服務中心作為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末梢,承擔著滿足鄉村居民文化、教育、娛樂等活動需求的職責。它不僅是一級組織機構,還展現著鄉村公共生活中極為代表性的空間形態和文化景觀。在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文化空間的發展趨勢已從最初的增量擴張轉變為存量優化[1]。這種優化不僅是功能意義上的,還包含對空間的整合設計。鄉村文化空間中,功能和空間的優化設計應并行不悖。鄉村文化服務中心的保護發展,需重點聚焦于空間整體品質的提升和地域文化的傳承,以增強其吸引力,確保可持續發展。
近年來,國內對鄉村公共空間進行了廣泛研究,包括文旅融合、兒童福祉、敘事學等視角,也有學者從共生理念出發,初步形成了鄉村公共空間研究的基本范式。李鳳華[2]等人認為鄉村文化空間應遵循外來與原生文化特性,提出了4項更新改造的設計重點,旨在打造有溫度、有活力且可持續的文化環境。李欣怡[3]提出從地域、動態、多元共生3個方面入手,以建設鄉村公共空間的景觀環境。劉梓慧[4]基于共生理論和公共空間理論,針對鄉村公共空間改造提出人文、建筑、自然共生的3項策略。這些研究,對鄉村公共空間建設的建議較為寬泛。而文化服務中心等鄉村文化空間的研究,仍主要聚焦于增強空間活力的功能設計,缺少對整體上所處環境關系的深入探討①。作為鄉村普遍的公共空間,文化服務中心的研究仍需結合實際,鼓勵學科融合,進一步擴展研究視野。例如,以共生理念為依據,積極探討鄉村文化服務中心各共生單元協同發展的策略研究是很必要的。
以共生理念為研究框架,如表1所示,文章對皖北篩子李村現有資源進行了綜合評估。首先,以共生理念互動性、滲透性和情感性的實踐特點為標準,明確篩子李村現有資源的設計依據和方法。其次,將共生理念結合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分析,定性現有資源的共生情景;最后,以共生情景類別為根據,歸納空間、裝飾、運營3個層面的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設計策略。通過研究,文章探討了文化服務中心與村內環境、文化、產業之間的共生關系,也為其他鄉村文化空間的優化設計提供了一種思路。

篩子李村位于淮北平原西北部,地勢平坦、略微北高南低,東浦溝、西浦溝、八丈河、萬福溝水系縱橫貫穿境內。該村距界首市區約14公里,村域面積3.2平方公里,截至2023年3月,常住人口5174人。皖北平坦的地勢、四季分明的氣候、密集的人口,共同構成了一個基于農業發展的中國鄉土環境。
(一)篩子李村基本概況分析
1.區位分析。篩子李村位于安徽省界首市大黃鎮北部,沙潁河北岸,融城大道西側,區位條件優越,交通便利。憑借優美的自然環境和較近的地理位置,該村近年來成為界首市市民短途出游的熱門景點。同時,隨著研學、軍訓基地等多樣業態的開設,該村初步形成了以大黃鎮為核心,向整個安徽輻射的旅游影響力。
2.文化分析。界首歷史源遠流長,伴隨人民的生產勞作,逐漸孕育出木版畫、彩陶、剪紙等底蘊深厚的文化遺產。其中被譽為“竹編藝術之鄉”的篩子李村,是界首竹編的發源地。明末清初至今,該村的竹編技藝代代相傳、日漸精湛,竹編工藝品漸趨豐富、享譽全國,受到大眾喜愛。如今,竹編文化已列入第三批阜陽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單,成為篩子李村鮮活的文化名片。
3.產業分析。得益于豐沃的沖積平原,篩子李村大力種植馬鈴薯、西瓜等經濟作物,大力發展第一產業。2021年阜陽市“界首大黃竹編”等14件國家地理標志證明商標注冊后,文化資源對村內產業發展的潛力也逐漸凸顯。如今篩子李村增建有青竹營地、富民產業園、竹編產業園等新興項目,居民依靠竹編發展二三產業,也走出了一條致富路。
(二)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現存問題
篩子李村在區位、文化和產業資源方面具有一定優勢,但實際調研發現,這些資源在文化服務中心并沒有得到合理統籌,如圖1所示。上位規劃上,文化服務中心等公共空間布局分散,關聯度弱,無法形成有效聚集。基礎設施上,受城市文化影響,文化服務中心等新建建筑整體風格與傳統民居差異較大,在文化上出現斷層。運營模式上,文化服務中心村落優勢資源宣傳不足,缺乏人才培養,限制了長期發展。文化服務中心現存問題具體如下:
1.上位規劃便利性低。文化服務中心雖毗鄰交通主干道,但受到規劃制約的影響,整合度弱,導致居民日常活動可達性較低。居民的文娛活動,主要依賴于文化服務中心西邊的文化廣場;與文化服務中心相對的青竹營地,僅對外界開放。此外,文化服務中心自身僅有60㎡,空間狹小,也難以保障居民安全參與文娛活動。
2.基礎設施缺乏特色。當前,鄉村文化空間供需的核心矛盾在于居民的真實文化需求被忽視[5]。村內傳統民居、寨溝、入寨橋等空間雖蘊含地域特色,但它們的材料、裝飾、建造邏輯難以在新建建筑上順利移植。鄉村振興的推動下,文化服務中心及其周邊新建設施對外觀采取了刷漆、墻繪等美化措施,創意雷同、形式淺顯,無法真正體現篩子李村地域文化特色,與居民產生共鳴。
3.運營模式服務單一。篩子李村現有從事竹編產業農戶300多戶、種植時令蔬菜200多畝,但由于缺乏宣傳推廣,這些產業未能與文化服務中心實現有效聯動,影響了外界對篩子李村的評價。在建設過程中,文化服務中心應倡導多方參與,結合多樣運營體系,以推動產業整合,提升空間的整體質量。

共生理念源于生物學,指兩個不同有機體共存的狀態[6],并逐漸延展至其他領域。在設計領域,共生體現為整體與部分、特性與共性、過渡空間與整體空間等的和諧共融[7]。但無論共生理論如何發展,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和共生情景始終是最基礎的三大要素。篩子李村中,文化服務中心并不孤立存在,它的存續與周圍環境及自身空間的和諧共生休戚相關。文化服務中心作為篩子李村典型的共生系統,當共生單元間形成有效聯系并產生共生效應、在共生情景中構建出行之有效的共生模式時,才能延續發展。
(一)作為設計依據的共生單元
共生理念的假設,即通過多元共生單元間形成有效聯系并產生共生效應,以實現場地內各資源要素和諧統一并可持續發展的目標。如表2所示,文化服務中心的共生單元可分類為“室內與室外”“現代與傳統”“主體與客體”,呈現出“區位-文化-產業”3個層次的遞進過程。在此基礎上,統籌內外布局,提煉地域特色,鼓勵多方運營,文化服務中心可實現鄉土氛圍營造、材料技術介入和鄰里關系重塑,并增強居民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二)共生模式下共生單元的實踐特點
作為共生單元的設計依據,如圖2所示,共生模式的實踐特點包括:

1.互動性。共生理念下,公共空間摒棄了等級化布局,廊道與各功能空間相互通達,呈現出平等的秩序。這種布局,能促進人與空間、人與人的多維互動。2.滲透性。共生理念下,建筑的大體量空間被劃分為多個較小單元。各單元通過遮掩錯置相互滲透,能增強建筑的公共屬性,使受眾更直觀地感知空間的變化。3.情感性。共生理念鼓勵公共空間減少均值空間設計,以緩解游覽的乏味感,增強趣味互動。在尺度、造型不同的空間開展各項活動,參與者能擁有更真實的體驗,增強與他人的情感溝通。

(三)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共生情景分析
如圖3所示,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可按區位、文化、產業明確歸納3種共生情景,分別為內外共生、新舊共生、供需共生。分析3種共生情景,是文化服務中心的設計依據。
1.內外共生:文化服務中心的內外共生情景,包含其與周邊環境和自身內部空間關系的探討。整體上,文化服務中心因特定需求建造,存在歷史較短,不屬于傳統住宅風貌。村內主干道穿村而入,將村落劃分為南北兩部分,也使文化服務中心打破了傳統民居合院式布局,選擇朝街開敞而建。這種布局,促成了文化服務中心的公共屬性,使其與村內其他環境形成鮮明對比。局部上,文化服務中心兩層4個房間,空間狹窄,限制了室內環境的更新優化。設計過程中,文化服務中心的建筑外觀應盡量進行微更新設計,與所處室外環境保持風貌和諧。文化服務中心室內可添置連廊、挑臺、長窗等物理屬性透明②的設施,以豐富室內層次、兼顧居民通行。這些手段,需圍繞文化服務中心與篩子李村的和諧共生開展,體現對鄉土環境的理解適應。
2.新舊共生:建筑材料與技術運用上,文化服務中心與篩子李村也體現出共生情景。依托竹編文化,村內傳統住宅廣泛使用竹材在建筑的梁架、圍欄部分,并配以土坯、青磚、青石板等硬質材料,展現出就地取材的智慧。而文化服務中心等新建建筑受鄉村現代化建設影響,建造時使用了混凝土、鋼材等現代材料,使建筑能架設更大高度、容納多人使用。隨著時代發展,建筑的實用性與審美性已逐漸并重。基礎設施上,竹編材料可進行符號化轉譯,應用交互式、個性化的導視系統。空間展陳上,文化服務中心可融入竹編文化內涵,豐富界面感官體驗。通過創新設計,文化服務中心能更好地營造鄉土氛圍,激發居民的文化認同,實現新舊建造邏輯融洽共生。
3.供需共生:篩子李村在供需關系上,呈現出多樣的態勢。一方面,鑒于竹編巨大的商業價值,村內近年來大力發展竹編產業,相繼增建青竹營地、竹編產業園、富民產業園,在文化助力產業振興的同時,也為篩子李村吸引了一批鐘愛鄉土體驗的訪客。在青竹營地,學生在文化研學中探索編織技巧;在產業園,合作伙伴了解竹編產品的加工工序。竹編產業,聯系起居民和訪客,共同勾勒出篩子李村的用戶畫像。但放眼全國,界首竹編品牌的知名度仍然較低。為進一步提升品牌影響力和競爭力,竹編產業大力發展時也需落實產品的宣傳銷售,盡量保證供需端平衡發展。另一方面,文化服務中心通過舉辦“文明戶評選”等活動,日漸成為鄉風建設重要平臺。文化服務中心在口碑提升的同時,也需兼顧居民和訪客日漸多樣的需求。為此,文化服務中心可聯合竹編產業共建供需平臺,開發多項服務,以確保特色文化的傳承和村內產業的良性擴展。
以共生理念為設計依據和方法,結合竹編文化,篩子李村文化服務中心可從室內與室外空間、傳統與現代材料、主體與客體對象的關系出發,提出相應設計策略,來解決文化服務中心的現存問題。即空間設計上,權衡外觀功能,增強內外共融;裝飾設計上,巧用傳統要素,實現文化感知;運營設計上,豐富運營服務,滿足供需互惠。文章將以促進文化服務中心的優化發展為目標,展開說明這些設計策略。
(一)權衡外觀功能,增強內外共融
文化服務中心是篩子李村整體環境的一部分,在空間優化時不應與周圍環境脫節、與村民生活脫離。它的建成,是為了滿足鄉村居民的社交和文娛需求,為他們提供一個輕松活潑的公共場所。因此,文化服務中心的空間設計需考慮為居民提供有效的空間支持,提升空間的親和度,保證動線流暢和場域的滲透感知。

1.建筑外觀:外在形態上,文化服務中心和竹簸箕依據特定規律生成,都凝結著篩子李村居民的勞動智慧和集體記憶,分別體現出寶貴的區位和文化價值。因此微更新設計時,文化服務中心可直接抽象簡化簸箕造型,將其應用于建筑外觀設計,并與周邊環境保持協調。具體實踐時,新場地的規劃與建設便成了重點探討對象。首先,對文化服務中心原址進行保留,為居民提供了追溯記憶的場地。其次,提取簸箕中間聚攏、兩邊擴散的造型,將其應用于建筑的新表皮設計。最后,擴充場地面積,并將擴充部分兩側抬高、加建樓層,以強化原址向心力。如圖4所示,文化服務中心在原址體量不變的同時增設新場地的圍合體塊,不僅能強化和周邊環境的聯系,也能進一步突顯原址地位,使其成為吸引居民出入的標志建筑。
2.布局功能:Gyorgy Kepes在《視覺語言》中指出,透明也可以是不明確的。空間中,透明性強調不同空間的同時感知。按結構層次劃分,可從兩方面進行理解:宏觀上,不同層高或相互分離的界面組合在一起,共同營造出豐富的空間關系;微觀上,不同網絡體系同時交織于一個空間,使空間秩序的解讀變得多義[8]。透明性理念關注于空間中相異單元的轉化共存,能激發人的參與、感應等積極行為。依據這種認識,文化服務中心的內外共生情景,可巧用竹編元素來進行空間設計。從透明性結構層次出發,可對竹編的編織邏輯進行提煉。編織時,若僅用幾條竹篾,竹篾之間指向、層次分明,便只能形成有限排列。調研發現,使用圓口編法時,每3個為一組的竹篾環繞圓心一周排列,它們互為表里,能交織出豐富紋理。另一方面,使用斜紋編法時,每兩條互相垂直的竹篾采取“編一條、隔一條”的方式穿插,產生了形斷意連的觀感。因此,文化服務中心的布局功能就可借鑒這兩種竹編編織方式設計,即界面組合與網格重疊方法。
首先,依據界面組合方法,文化服務中心可采取非等級化布局模式,解構擴充面積,對增建樓層添置垂直界面。通過設置玄關、柵欄等設施,室內界面間的生硬感能得以緩解,空間原有的線性網絡也能替換為無規律的組織結構,充分調動起居民參與的積極性。居民依據自己的喜好,可在室內自由地穿梭或循序漸進探索,收獲偶然或必然的心理體驗。其次,依據網格重疊方法,文化服務中心內可劃分為多個較小空間,以斜紋編織技法為框架,將其抽象簡化以指導空間布局。空間單元布局時應錯位擺放,預留出交通廊道以外的灰空間,確保空間相互滲透感知。功能上,鄰近空間單元可強化連續感知,設置功能相近或互補的場所;冗長的廊道可減緩視覺疲勞,設置廊柱、座椅、挑臺等休閑節點。

依據以上兩層設計方法,如圖5所示,文化服務中心能充分整合新老室內空間,發揮竹編文化智慧,并實現室內各單元的通達共融。
(二)巧用傳統要素,實現文化感知
設計中,深入挖掘在地文化內涵、合理提煉鄉村地域元素、有機融合人文自然環境[9],能使居民更容易進入文化互動體驗,加深對鄉村傳統風貌的理解。裝飾設計上,文化服務中心可聚焦基礎設施、空間展陳兩方面開展,分別采取符號化與融入文化內涵的手段整合新舊建造邏輯,以期實現文化感知。

1.基礎設施:基礎設施上,如表3所示,文化服務中心的標志可詮釋鄉村農耕文化,反映居民的傳統生活,將平原、竹林、民居的造型進行符號化處理,以增強視覺鄉土氛圍。而導視系統的文字如圖6所示,在造型上可簡化為橫豎排列的竹篾。文字筆畫較多的部分,增加“竹篾”排布;筆畫較少的部分,減少“竹篾”排布,以保證作為符號的文字仍能清楚識別。另外,為兼顧互動與教育意義,導視系統的材質可選用竹片、竹篾等環保材料,方便定時拆卸更換,以延長使用壽命。
2.空間展陳:空間展陳上,文化服務中心室內可運用竹編、夯土、沙石等地域材料,并結合錯位、穿插、疊加的裝飾手法。垂直墻面用竹編圍合,承重結構夯土加固,非承重結構點綴竹筒。竹篾彎曲與竹編鏤空的形態,共同營造出竹的海洋,為室內增添文化內涵和自然美感的同時,也提供了穩固情感庇護,使人沉浸其中。另一方面,現如今建筑表皮的創作發展已不僅局限于美學層面的形式創造,對新材料技術的利用、傳統方法創新的關注都提出了更高要求[10]。文化服務中心的表皮立面,可打造大幅“竹編畫卷”互動裝置,選用類似竹編色彩與肌理的網孔板進行拼貼。居民、訪客在其上可舉行涂鴉、聲光電藝術等活動,探索傳統文化與潮流元素融合的可能,以進一步豐富篩子李村文化內涵。

(三)豐富運營服務,滿足供需互惠
靜止的建筑只有從聯系的、運動的角度看待建造和運營的關系,才能充分發揮其潛在的功能價值。文化服務中心的運營設計,可以供需多方需求為切入點,從運營模式和服務需求的創新出發,以期促進村內居民與外界訪客形成多方互惠的發展模式。
1.運營模式:文化服務中心的服務對象除了居民,近年來還擴展了訪客,這極大增強了空間的流動性,也對建筑的經營規劃提出了挑戰。因此運營模式上,文化服務中心應以促進地域文化、公共生活及場所記憶為目的,鼓勵居民與訪客積極參與,共同勾勒鄉村文化空間的發展前景。策劃階段,文化服務中心開設文化講堂,邀請居民擔任教師,向訪客傳授竹編制作的全過程。實踐階段,教師帶領訪客前往竹編工坊,鼓勵訪客動手制作竹編產品。這一階段,是發掘潛在運營模式的靈感源泉。決策階段,文化服務中心運營者應充分發揮專業能力,將前期訪客提出的建議轉化為創新模式,并預留反饋空間,以確保運營模式持續改進。
2.服務需求:服務需求上,文化服務中心應致力于實現項目理念、愿景、組織構架、實現路徑的大眾化普及,以消除參與者間的隔閡[11]。為此,如圖7所示,文化服務中心在線上可開發一款社交應用,排版簡明、圖文并茂,并聚焦重點信息推送,最大化便利于民。此外,文化服務中心還需充分考慮不同人群的活動軌跡,在線下室外設置連廊供居民休憩;室內設置多個樓梯方便訪客通達感知空間。通過動靜結合,文化服務中心能整合起室內外的服務,針對性地滿足不同人群的各式需求。

共生理論近年來成為設計領域廣泛探討的一個概念,因其較強的可遷移性,使其在我國鄉村環境設計的本土化成為可能。鄉村文化空間是人們探索鄉土文化、參與文娛活動的重要公共空間。若能巧妙應用這些空間開展共生理念實踐,不僅能深化居民對本土文化的理解和認同、培養與文化親密和諧的關系、建立與文化的情感紐帶,還能促進居民的身心健康和素質培養,對居民全面發展、鄉村美好家園建設意義重大。作為篩子李村文化凝聚點,文化服務中心在新時代背景下應發揮著更加豐富多層的共生價值,滿足群眾對生理、心理活動的追求,走出適合自己未來的發展道路。
注釋
① 相關論文包括:崔勇.文化振興背景下蘇南鄉村社區文化服務中心營造研究[D].東華大學,2022;宋婷婷等.基于文旅融合背景下鄉村綜合文化服務中心設計與研究[J].中外建筑,2021(12);曹廣.基于集體記憶的鄉村文化服務中心設計研究[D],湖南大學.2022;孟俊丞.當代鄉鎮文化中心復合空間設計策略研究[D].湖南大學,2022.
② 柯林·羅在《透明性1》中,將物理透明性定義為“通過使用透明或可滲透的材料,使某一界面背后的空間也能清晰可見,整體空間呈現出通透、一覽無余的布局或結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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