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手撥動鍵盤
但它需要刻意回避
讓茶杯隨淺淺的夢
如字跡和音樂煙霧般繚繞
從紙飛艇掠過的林林總總
我們意味深長地舔食墻土與花瓣
馬斯克開始調試智能機器人
專注于打開人性的包裹
甜品不宜
他整夜待在水銀的赭色針管里
任何糾纏思想的圍欄都是假設
恐怖的游戲也可看作你生日蛋糕的托盤
要任隨冷戰代替兩個火槍手無目標的瞄準嗎
但尷尬的是,血滴的滲透畢竟也有波紋與邊界
他在櫸木箱子里藏著大量塑料玩偶
精心設計了一場販賣兒童的騙局
它只在夢中的倒影里重現
他們中的大多數雖早已經死亡
卻頻繁地與現實交織在一起
像萬花筒一樣把貧弱時代的記憶
投射到虛幻的轉軸上
帶來一絲影影綽綽的慰藉
更何況電光石火也不能讓國王止步
那時只有攀巖者與這罕見的藍光匯合在一起
引力的變奏
那就重新開始吧,安娜
相信失敗的過往帶給你的禮物
遠方,沖鋒舟一樣向你駛來
那個健身狂魔,在龍門架上
向大海展示曼妙身姿,雷雨
從空中急速下旋而至
在身體上呈梯形分布,某樣
在黑暗中講述的東西給了你力量
不管它怎樣來去,都不可能是
需要救贖的裝飾,更不可能是
章魚離開后又回到原來的珊瑚礁
安娜,當每一天必須打破范式
就像霧霾天不需要限號的黃包車
隨時隨地能把我們拉回上一個世紀
但我們的奇特之處,在于不需要回憶
最為困惑的是,每個禮拜天
必須要帶上濾網給豆芽花施肥
為未來透支的賬單,形成巨大的
密碼電報,支持或阻止每一代人
對峙的想法,用善意構建的
藍鯨樂園,在鏡中以180度反轉
在那里,海豚變成食草動物
世界的水箱壞了
令人驚恐的事件就是生活本身
如不斷復制的閃電、風暴
某些我們在空中種下的東西
必然會在地上泛濫
一則顛覆想象的斷章
失眠,一種響亮又沉默的秩序
它恍然還在原點,在桌椅松動
的轉軸之間,從書房里
涌動不息的潮水
令這個秋天的暮色
也顯得格外沉重了
過往的——
來蘇水、淤泥、游泳池
事實上他們已經離開
因為愛,跨世紀的期盼
如同漂流瓶帶給人們神秘與驚奇
本色向雪。而里面空洞如霜
筋骨早已經開始鈣化
總覺得年輕時吃虧不夠
這次旅行,在洱海雙廊
酒吧餐廳里
你又向前挪動了一排
舉起紅酒杯,無意間朝向我
成為超越狂暴歌聲
最靚麗的那道風景
我知道,我仍然熱愛
那些身體像劍魚一樣的女人
賽程過半,孵化已然開始
主角卻即將離場
出奇冷清的午夜
給一個時代的戀情與婚姻戴上鐐銬
如果我們僅僅把災難看成
必然循環的痛苦
被創造出來便成為
整部電影的尾章
辯證邏輯構建了如此
不公平和畸形的怪物
特定的音樂響起
把小窗戶降低到合適的位置
書本上發明了多少新詞
都不能描述我愛你時的孤獨……
這艘巨大游輪從尾部掀起的波浪
像一頭垂死的虎鯨咽氣時的掙扎
夜更加深沉了,
一向開朗的店長在夢中
大喊道:“月餅賣不動了!”
一部專著
他們在多重的解讀中
把“善”變成睡眠
他迷戀破碎的事物
把媒介上升為新的風景
沒有圣人的預言,只有墜落
赤熱的夏天,征服了每一個人
大王花從空氣中傳導持續的暴力
這雨擊打沙漠,這繽紛的空虛
仿佛發酵的漁港,我們自觸摸到
骷髏的銀發,蒙昧依然
他的話,中藥配方的奇效
要在這個春天蘇醒嗎
比磐石還要堅硬的抵抗
雜耍似的戲弄著昨天、今日
戈多的嘆息
在無罪中宣告死亡
“關門吧!芝麻芝麻。”
次要的海洋,已經沒有了它的喧囂
途徑
人們總是習慣于找一個
標志物,才知道路該怎么走
海龜、鴿子、駱駝還有很多
我們忽視的動物,不被天氣
干擾的本能,事實上能在靈異
空間,指示我們業已迷失的方向
伴隨濃重的夜幕降臨
過時的電磁波雷達
《蛀蟲》的寓言故事告訴人們
有時候葵花寶典也會失靈
但我們還那樣走路
像鐘擺一樣左顧右盼
碎紙機一樣焦灼不安
但現在一切似乎都要變了
應對關稅確有討論的必要
被虛無引導的未知
看上去像一場正在籌辦的婚禮
到達某一目的地已成為可能
標有村名的泰山石
形成反射炫光的高樓
難以在同一軸線上分開
——兩種感覺
試圖從哈哈鏡里尋找公正
狻猊獅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池塘里不一樣的泥漿花閃爍
模糊視線的各種善意
暴發戶用來炫耀古雅與博學的錦鯉,
記憶的本質變得反常
充斥無厘頭的宣泄
那些霰彈槍,
計劃用在寵物游園會上
而巨大的浪涌來
幸運的是,與波塞冬聯手終結了
不合時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