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紅樓夢》誕生以來,對該作品中寡母形象的讀解與賞析,大多集中在李紈這一對象身上,而對這個群體中的其他人物的關注卻相對較少。事實上,《紅樓夢》中的寡母形象可以分為修身守德、睿智掌權、卑微求生以及平庸溺愛四種類型。就其特點來講,這四類形象之間既存在著相同的共性之處,也不乏差異與區別。澄清這些,不僅能進一步展現《紅樓夢》在該文學形象塑造上的多元化、豐富性,還有助于讀者把握在曹雪芹創作《紅樓夢》時所潛在的“寡母崇拜”情結。
【關鍵詞】《紅樓夢》;寡母形象;類型;情結
【中圖分類號】I207.411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3-0026-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3.007
一、引言
從古今中外的文學言說或書寫來看,“母親”形象一直是一個很重要的創作主題。雖然,按照當代女性主義批評的觀點,一個女性首先是自己,其次才具有女人、母親等別的身份??墒窃诠糯蠖鄶蹬詤s根本難以實現這種基本的角色選擇。這一點,從“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1]等為核心的“三從四德”標準即可看出。可以說,在這種封建綱常倫理的影響、制約乃至支配下,失去了丈夫的女性似乎只剩下一個主要身份:孩子的母親?;蛘吒卑椎卣f,她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自主意識,一切的生活都是為了孩子,撫養孩子成為女子有道德的重要體現。相應的,在中國古代的文學作品中,寡母撫孤的故事情節也越來越多,“寡母”也因此日益構成了一個獨特的群體。在這個方面,《紅樓夢》無疑是一個集大成的典型代表。這不僅體現在該作品中的很多女性,如賈母、薛姨媽、李紈、劉姥姥等,是以寡母形象出現,還表現在她們因階級地位、性格等不同所呈現出的類型特點。對《紅樓夢》中的寡母形象進行讀解、挖掘和分析,既可以深入理解《紅樓夢》在該文學形象塑造上的多元化、豐富性,亦有助于從創作心態上窺見該作品背后所蘊藏的某些寡母崇拜情結。
二、寡母形象的類型
在《紅樓夢》中,作者塑造的“寡母”人物可謂數目眾多,不僅有賈母、薛姨媽、李紈、劉姥姥、尤老娘、夏金桂之母,還包括了賈蕓之母卜氏、賈菌之母婁氏、賈芹之母周氏、金榮之母胡氏、李紈的寡嬸李嬸娘、薛寶琴之母等。但是,根據她們出身階級、家庭地位以及對孩子教養方式,卻大致可以分為如下四種類型。
第一種,修身守德型。自古以來,被世人所稱頌的“母親”無一不是在世人眼中德行頗高的,最被我們所熟知的就是“孟母三遷”的故事。孟母為了孩子有良好的學習環境三次搬家,最終將孟軻培養成了有名的大儒。在《紅樓夢》里有一個人和孟母的經歷尤為相似,那就是李紈。而這也是為何以往的研究著述集中關注她,將她作為《紅樓夢》中“寡母”形象代表的主因之一。
這一點,從作品對于李紈的判詞——“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2]——即可看出。判詞的前兩句暗示了她的命運就像春風中的桃李花一樣,一旦結了果實也就枯萎了。也就是說,她可能在撫養賈蘭成才后就去世了。判詞后兩句暗示了李紈在丈夫去世后,一直遵守三從四德,守名節,重孝道,但最終結局不好,無福享受兒子成才的幸福,只落得個讓世人當作笑料來談論自己“貞潔”美名的下場。
事實也是如此,李紈出場時,根據曹雪芹的介紹,我們可以得知她專攻女紅,只讀了《女四書》《烈女傳》《賢媛集》等三四種書,記得幾個前朝賢女,并不像黛玉她們一樣讀許多別的書。受女教思想限制,李紈以前朝賢女為榜樣,自然將“三從四德”奉為大德,謹慎遵守。在賈家,她侍奉公婆和賈母,整日陪著小姑子們一起讀書、玩耍。身為寡婦,她不能像王熙鳳一樣性情外放,所以盡量與人交好,讓賈府的眾多下人都能夸一句德行甚好,贏得他們的尊重。古代婦女的主要任務是相夫教子,所以李紈現在除了要守節,還要教子。她帶著賈蘭在稻香村偏安一隅、讀書學習,沒有讓他沾染上賈府其他公子的惡習。她被封建禮法束縛了個性,成為封建淑女的典范,是一位標準的封建節婦,從她身上可以看出古代要求寡婦所擁有的美好品質[3]。
第二,睿智掌權型。這種類型的主要代表是賈母。賈母是賈家這個封建貴族家庭地位最高的人,賈家從上到下都在時刻討她的歡心。她的地位如此之高并非源于女性地位的提高,仍然是源于父權制,在賈代善去世后,身為賈代善妻子的她繼承了丈夫的權力,管理著龐大的賈家,是一位精明有手腕的老太太。所以在第三十三回賈政教訓賈寶玉時,她心疼孫子被打,不是蠻橫地阻止,而是先搬出了賈政的父親賈代善,然后搬出了自己寡母的身份,以“孝”壓人,讓賈政無地自容。
賈母作為史家的小姐,她出生在四大家族的鼎盛時期,一生嬌養,知禮節,懂戲曲,會品茶,很會享受生活,懂得隔著水聲聽戲才為妙,同時也養成了奢侈的習慣,成了養尊處優的“老廢物”,只管現在的享樂,不管賈府的未來。然而她又是最“惜老憐貧”的。在第二十九回中,亂竄的小道士不小心撞到了鳳姐兒懷里,鳳姐兒一揚手便打了他一巴掌,眾人也是“拿”“打”地叫喝著,只有賈母聽說了后“可憐見的”說著,還讓賈珍給他些錢買果子吃。同樣在劉姥姥二進大觀園時,她形容舉止得體,不像其他的貴族一樣看不起窮人,以“老親家”來相稱劉姥姥,無形間便拉近了距離,又宴請了劉姥姥,讓劉姥姥也體驗了一天富貴生活。
當然,賈母最深入人心的還是她慈祥可親的、寡居的祖母形象。她總是關心愛護著小輩們,尤其是對賈寶玉和林黛玉。林黛玉雖寄身在賈府,但是賈母對她尤其心疼,為其配人參養容丸,各種珍貴藥材不吝惜地用著,也只有黛玉能讓賈母從自己嘴里省出點兒西洋參給她。在和劉姥姥一起逛瀟湘館時,又能發現窗上紗的顏色舊了,讓人給黛玉換新的。
第三,卑微求生型。劉姥姥和尤老娘都是卑微的寡母,她們需要為了生計奔波,有時還要舍棄自尊,但是二人在被生活所逼迫時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也造就了不同的結局。
劉姥姥“是個積年的老寡婦,膝下又無兒女,只靠兩畝薄田度日”[2]。她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丈夫去世后獨自過著清苦的生活,后因女兒女婿忙于干活無暇顧及孩子,才得以與小輩們一起生活。小說中對她的描寫主要就是三進榮國府,第一次是在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的時候挺身而出,帶著板兒來賈府尋親戚、打秋風。作為一個底層的勞動人民,劉姥姥也有著自己的尊嚴,所以在對王熙鳳提出自己的請求時紅了臉。第二次是帶著豐收的瓜果來到賈家報恩,主動扮丑給賈家眾人取樂,討老太太開心。這體現了劉姥姥高超的語言藝術和她的高情商,以一己之力反向招待了賈家眾人,獲得了豐厚的報酬。第三次則是劉姥姥人格魅力的高光之處,她不再是逗人取樂的“母蝗蟲”,成了賈府的女英雄,答應了王熙鳳的托孤,急人之所急,救了巧姐兒。這是劉姥姥作為底層人民的真誠善良所在。
尤老娘則是《紅樓夢》中唯一改嫁的女子。她貪圖榮華富貴,嫌貧愛富,只想讓女兒們嫁入富貴之家,自己得以安享晚年。所以讓尤二姐與未婚夫張華退婚,任憑賈家的男人們對女兒輕薄,自己假裝看不見,使女兒家失了清白聲譽,錯過了自己真正的幸福,最后都落得個悲慘結局。她和劉姥姥雖都是為了討生活找上了賈家,但是尤老娘為了錢丟掉了禮義廉恥,十分自私,親手將兩個女兒推向了火坑,不是一個好母親,而劉姥姥則堅持了心中的道義,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最后一種,平庸溺愛型。在《紅樓夢》的“寡母”群體中,薛姨媽和夏金桂之母則應歸于平庸溺愛之類。她們兩個人在丈夫去世后,掌握著偌大的家業,卻疏于對子女的管教,且過于溺愛孩子。對于薛蟠強搶民女鬧出人命一事,薛姨媽只想借著權威平息事情,事后也沒有再多加管教,使得薛蟠成了無法無天的紈绔子弟,在薛蟠被柳湘蓮痛打之后,也只是想著去替兒子報仇,沒有好好引導教育薛蟠。夏金桂之母雖縱橫商海,卻格外驕縱孤女,使得女兒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子,如潑婦一般,在嫁給薛蟠后攪得薛家也不安寧。她們作為母親的資質平庸,只做到了養大孩子,沒有真正盡到教育的責任,不算是合格的母親。
三、寡母形象特點的同異
如上所述,修身守德、睿智掌權、卑微求生、平庸溺愛這四種類型,共同構成了《紅樓夢》中獨特的寡母群體。相比于以往文學作品的同類形象而言,她們有著區別于前者的共性特點。但與此同時,如同她們的類型歸屬主要是依據其各自的身份、地位以及教育子女的方式一般,在這種共性之中,還存在著不容忽視的差異性。具體來說,家庭地位顯著提高,以及由此而來的、作為子女精神成長的引路人的特征,是她們區別于既往“寡母”的主要相同之處。
從《紅樓夢》中的相關敘述來看,最能體現家庭地位方面的寡母形象是賈母,她是賈府名義上的掌權人、最高統治者。榮國府和寧國府都很尊敬這位老祖宗,從賈家人與老太太的日常交往便可見微知著。賈府上下都在討老太太開心,賈母偏愛寶玉,便是賈政想教訓兒子也無可奈何,賈母喜歡鳳姐,鳳姐在賈府的地位便高了很多……在小說第四十六回中,賈赦想要討鴛鴦為妾,邢夫人無奈同意,小輩兒們比如鳳姐也只能迎合。但是鴛鴦作為老太太身邊的大丫環,自是不想做賈赦的妾,老太太身邊也離不開鴛鴦的悉心照料。這件事最后鬧到賈母面前后,賈母便發了很大的火,最后自然沒能如了賈赦的心愿。已經襲爵、連孫輩都有了的賈赦也不敢對此有所反抗,只能灰溜溜地接受。
寡母地位的提高主要來自父權制的繼承和孝文化。在丈夫去世后,寡母便繼承了丈夫生前在家庭中的權力,再加上本身在打理內宅時積攢的名聲威望,地位自然會得到很大提高。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孝經》便已表明“孝”的地位:“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盵3]西漢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首次提倡以孝治天下。此后,忠孝思想作為儒家思想的核心廣為人知,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已經根植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儒家的忠孝觀認為孝子出忠臣,一個孝敬父母的人進入朝堂也一定能夠盡忠。古代帝王為了維護政權穩定,自然希望臣子忠誠,便更加重視和推廣“孝”文化,清朝統治階級也不例外。孝文化的推廣奠定了父母在家庭中的最高地位,缺失父親的單親家庭中,便只有母親享受這種至高的權力。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就總體而言,寡母的這些權利和地位僅限于家庭,其社會地位如既往一樣,仍需要視之后兒子的成就來定。
也恰恰是基于此,寡母作為子女精神成長的引路人的特征和特點被進一步凸顯出來。畢竟,在孀妻孤子這樣的家庭里,孩子會先天地特別依賴母親,子女會將原本對于父親和母親的雙重期望全部投射在母親一個人身上。與之相對,在丈夫去世后,寡母便將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希望他們能夠出人頭地、光耀門楣。在這種情境下,母親的意志會格外影響孩子的行為,引導孩子向好還是向壞取決于母親的教養,因為不是每一個母親都有著過人的能力和律己的精神底線。就此而言,李紈是這個方面的典型。從作品中的情節表述可以清楚地看到,李紈不僅清心寡欲、恪守婦道,而且,出身于書香世家的她也深深知曉讀書的重要性。因此,她愿意住在樸素的稻香村,只希望日后兒子可以考取功名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和境遇。賈蘭通過母親每日的言傳身教認識到了賈府那些紈绔子弟獨愛享樂、不勞而獲行為的危害,認可了母親的教育思想,也甘愿忍受寂寞、認真讀書,最終如松柏般堅韌頑強。
當然,不是只有富貴之家有才學的母親才能對子女的精神成長起到正向的引領作用。劉姥姥即使生活貧苦依然堅守心中的善與義,最后傾家拯救巧姐兒一事可以看出子女也是正義善良的。然而無論貧富,一個目光短淺、道德感低的母親不會對子女的成長有多大助益,反而還會帶累壞了子女。尤二姐和尤三姐倘若有一位勇敢善良、真心為她們著想的母親,結局也不會如此凄慘了。
如果說,以上兩方面是寡母形象特點的共性之所在,那么她們的“同中之異”則表現在“守節撫孤”的選擇不同、教育子女的方式不同等兩個方面。
就第一個方面而言,在《紅樓夢》中,除了尤老娘一個人選擇了改嫁以外,其他人都選擇了在夫家守節。為什么這么多的寡婦選擇守節撫孤而不是再嫁,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其中,除卻道德倫理的規約以外,還與夫家財產等法律、經濟方面的狀況密切相關[5]。從書中可知,賈母、薛姨媽、李紈、賈蕓之母、賈菌之母、金榮之母等都是有兒子的,尤老娘等只有女兒。在古代那種母憑子貴的大環境中,寡母可以憑借兒子在夫家獲得尊重,兒子長大考取功名后還能給母親帶來封賞,所以生養兒子的寡母很少改嫁。再從家族這個小環境看,“賈”“薛”都是大家族,在這些鐘鳴鼎食之家,即使成了寡婦,生活也是有保障的。因此,她們自然就不會選擇改嫁。
從后一個方面來講,在“寡母孤子”的單親家庭里,母親不僅僅需要演好慈母的角色,還需要做好角色異化的準備,扮演好嚴父的角色。只有將慈母和嚴父這兩種角色融合好,才能更好地去教育子女。這里面對比最鮮明的就是賈母和尤老娘。賈母能夠將母親的溫柔和父親的嚴厲融合好,做到剛柔并濟。從第七十三回賈母要求整治府內仆人聚眾賭博一事,就可以看出賈母的雷霆手段。她能以小見大、防微杜漸,面對姑娘們的求情也不徇私枉法,做到了有的放矢。而與之相對的是尤老娘,從她對女兒的所作所為中,既看不出慈母的溫柔體貼,也看不到嚴父的堅毅正直。
四、寡母形象中的作者情結
就整體的創作心態上來講,作者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對于寡母形象的如是塑造與細致書寫,不僅體現出了某種對于寡母的“崇拜”情結,而且,這種崇拜很可接近弗洛伊德等精神分析學理論家所說的“戀母情結”。之所以這么說,并非無的放矢,而是有著相應的史實依據的。
從“紅學”研究者的考據成果來看,人們一般認為小說中描寫的賈府的現實原型是曹家,倘若將《紅樓夢》當做一部“借通靈之說”而自敘的書,那么曹雪芹很大可能就是寶玉。雖然,現在學術界關于曹雪芹的身世主要有兩種觀點,一是認為他的父親是曹颙,他是一位遺腹子;一是認為他的父親是曹頫。但是,無論哪一種觀點,都不可否認他是曹寅的孫子。倘若他是曹颙的遺腹子,那么在他的一生中,有三個女人對他影響十分大。一個是曹雪芹的曾祖母孫氏——康熙帝的乳母,另一個是曹雪芹的祖母李氏,也就是曹寅的妻子。李氏如果和賈母的歲數一樣大的話,應當是陪伴曹雪芹度過了整個少年時代的,這個富貴的老太太在經歷了丈夫離世和白發人送黑發人兩次傷痛后,對待曹雪芹這個孫子也會如珠似寶地寵著,曹雪芹可能在祖母這里接受了很多愛。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母親馬氏,一位青年喪夫的女人,為了能夠將兒子培養成才,她可能肩負著慈母與嚴父的雙重責任,在兒子的成長過程中對其嚴格要求。
從戀母情結的個體層面上來講,這三個女人具身化為曹雪芹心中的崇拜對象,既構成了他對母親的威望和慈母的定義,稍稍彌補了缺失的父愛,也深深影響了他對寡母形象的群體塑造:她們既是父權的象征,也是母愛的象征。當然,這種對于“寡母崇拜”并非止于戀母情結的個體化層面,而是與作為集體無意識的種族記憶遺傳緊密關聯。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母親一直是中華民族的民族崇拜原型。在原始社會時期,由于生活環境惡劣,所以需要更多的人來參與到維護生存環境的行為中去,女性旺盛的生育能力可以提供更多的人力資源,擁有這種能力的母親自然也就成為當時人們崇拜的對象,并隨著無數次的重復,成為一種超個性的共同心理基礎——普遍意象[6]。從中國上古神話中不難看到,女媧通過無性繁殖的捏或甩泥點子創造了原初的人,就暗示了人來自無性的母親,顯示了母親這個形象在中國人的原始記憶中是怎樣的。
可以說,幾千年的社會歷史積淀使得這種對母親的崇拜深深地植根于中國人的意識中,形成了一種集體的精神共相。而這種歸屬于集體無意識的崇拜情結,更為隱蔽深廣地影響了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對于寡母形象的群體創造與多元書寫。
五、結語
綜上所述,《紅樓夢》中的寡母形象,不只是一個單向度的人物角色,更是一個立體多元的群體符號。或許,在對這一形象在文學歷史中發展演化的譜系脈絡進行梳理、讀解與分析的基礎上,我們亦能找到一條更為深入思考不同時代語境中女性個體的生命、生活及其成因的批評闡釋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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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趙陽(1985-),女,河南焦作人,信陽師范大學圖書館助理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閱讀與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