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作用、困境及優化策略研究

摘 要：鄉村人居環境整治是實施鄉村振興的關鍵環節。隨著數字鄉村建設的推進，數字技術逐漸與鄉村環境治理相結合。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能夠有效推動鄉村環境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助力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筆者圍繞鄉村環境治理的實踐作用、現實問題與優化策略展開研究，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拓寬農民參與政治生活的互動渠道、整合資源并實現精細化治理。但在實踐過程中，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還存在技術不成熟、村民參與渠道單一及治理人才短缺等問題。要想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拓寬參與渠道并重視數字人才培養，營造和諧宜居的鄉村環境，提升居民的幸福指數，維護鄉村社會的有序發展。

關鍵詞：鄉村環境；環境治理；數字化

中圖分類號：X321；D42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7909（2025）3-125-6

DOI：10.19345/j.cnki.1674-7909.2025.03.026

0 引言

我國村莊數量眾多，范圍廣泛，并且長時間對城市進行建設而忽略了農村地區的發展，導致目前城鄉之間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對鄉村地區的治理非常重要。而鄉村環境治理是鄉村治理的重要環節之一，也是實現鄉村振興的必由之路。隨著數字技術的逐步發展應用，數字鄉村建設也迎來了發展契機。近年來，我國頒布了諸多關于數字鄉村建設的重要指示文件，對全面實施數字鄉村建設做出了卓有成效的戰略部署，讓廣大農民共建共治共享數字發展成果［1］。2023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鄉村環境數字化建設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工作，也是推動農業農村數字化建設的必然要求［2］。

從現有關于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研究來看，大部分研究聚焦于治理的作用、問題及提升對策3個方面。沈費偉［3］研究表明，利用數字化治理鄉村已成為趨勢，它不僅能夠有效提升農民的數字技能，還能帶動鄉村農業、旅游業等產業的發展，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手段。孔繁彬［4］認為數字化能夠解決環境治理過程中信息不對稱的問題，保持各主體之間的信息暢通；同時，數字技術還能提升環境成本公平性，提高環境治理的效能。高榕蔚等［5］研究表明，在數字賦能農村人居環境治理過程中，需要處理好線上、線下的關系，在短期內，數字化只是線下治理的補充，而不能過度依賴數字化；在數字化治理過程中，最重要的主體仍然是人，需要發揮廣大基層干部和農民的積極性。盛明科等［6］研究表明，技術治理存在風險，包括治理僵化、技術越位、價值缺失等。因此，需要靈活運用數字技術，提升數字技術使用的規范性，并且遵循治理的公共價值。

技術賦能環境治理能給鄉村環境治理提供有效的問題解決機制。此外，每一項新技術的發展與應用都需要在相應的制度環境下。因此，應不斷調整現有制度體系，使制度與技術創新相適應，共同促進鄉村治理［7］。

綜上所述，各學者的研究都強調數字技術能夠促進鄉村治理，但未否認數字化人居環境治理過程中存在尚未解決的難題，如產生數字依賴、農戶作為主體參與不足、治理信息收集不全面等。面對數字鄉村建設的良好態勢，不少地區已經開始探索將數字技術運用在鄉村環境治理的實踐中，并且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就目前的研究情況來看，對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作用機制、現實挑戰及提升路徑的理論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深入，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理論研究的發展相比于具體實踐探索的發展是緩慢的。在鄉村振興背景下，研究全面分析了數字化治理對鄉村環境的現實作用、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在實踐過程中可能存在的一些問題，并針對這些問題提出了改進措施，使數字技術更全面地融入鄉村環境治理中，穩步推進我國鄉村環境建設。

1 數字化與鄉村環境治理

1.1 數字化治理的內涵

數字化治理是一種新型的治理方式。目前，以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等為代表的數字技術不斷實現跨界發展，并快速滲透到經濟、文化、生態等各個領域中，對經濟生產、社會治理等方面產生了巨大影響。數字技術被廣泛應用在政府部門的公共管理過程中，能有效實現國家治理與社會治理的現代化。

目前，學界對數字化治理內涵的理解有2種導向，分別是技術導向和價值導向。技術導向關注數字技術的工具性，主要強調數字技術在社會治理中的實際運用，能夠為治理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具體表現為打破信息壁壘、理清治理思路、整合治理資源、提升治理效能等［2］。崔元培等［8］認為，鄉村數字化治理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要將數字技術應用到社會實踐探索中。價值導向則探索如何對數字技術實現良治。鄭磊［9］認為數字治理的中心應該是人，而不是數字。

學界對數字治理的2種不同理解分別指出了數字化所具有的工具性與價值性，有助于更有針對性地將數字技術運用到社會治理中，從而提高社會治理效率。筆者認為數字治理是政府公共部門、社會組織和公民個人等各主體協同運用互聯網等數字技術，借助數字平臺實現信息共享，并共同解決公共問題的合作過程。

1.2 數字化與鄉村環境治理的融合

數字化作為一種新的政府治理工具，增強了政府決策的科學性，提高了政府治理的效率。如今，隨著數字鄉村建設的深入推進，數字化治理也逐漸從城市擴展到鄉村，主要涉及村民自治、環境治理、公共服務等領域，數字技術為鄉村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與變革。

在理論層面，數字化和鄉村環境治理可以融合，是因為二者在治理主體和治理目標上具有高度的相似性。首先，從治理主體上來看，數字化治理的主體不僅局限于政府，村民通過數字賦權，在參與公共事務中擁有更多的話語權，這也符合鄉村環境治理中發揮農民主體作用這一要求。其次，從治理目標上來看，無論是數字化治理還是鄉村環境治理，二者都能解決社會存在的各種問題，增強群眾對社會的滿意度和自身的幸福感，促進社會和諧發展。因此，數字化與鄉村環境治理二者在理論上是可以融合的。

在實踐層面，數字技術能夠為解決鄉村環境治理中遇到的難題提供新的思路與工具。第一，數字化治理可以有效解決鄉村環境治理中遇到的信息碎片化、溝通不順暢等問題，即可以借助數字監控、數字平臺等工具，收集更全面、準確的信息與數據，減少信息差導致的鄉村環境治理效能低下等問題。第二，數字化治理與傳統的治理模式相比，能夠實現萬物互聯互通。借助數字工具對治理主體進行數字賦能和數字賦權，能夠提升鄉村環境治理效能。例如，數字技術可以通過向村民賦權，增強村民在鄉村環境治理中的話語權，形成村民與政府共建共治共享的鄉村環境治理格局。此外，借助數字技術可以對村民的環境需求、鄉村環境問題等進行精準識別，與傳統的經驗主義相比，能夠實現更精細的治理。因此，在實踐過程中，數字技術可以為鄉村環境治理提供有益補充，二者是可以融合的。

由此可知，數字技術的普及與數字鄉村建設的推進拓寬了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實施空間。利用數字技術提升鄉村治理水平，是新時期提升鄉村環境質量的一條重要途徑。數字化與環境治理在理論和實踐上具有可融合性，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是一種新的鄉村環境治理模式。

1.3 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實踐意義

數字鄉村建設是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和堅實保障［10］。數字鄉村建設是傳統鄉村隨著科學技術發展演變而來的，以數字技術為主導、以信息化平臺為載體共同推進鄉村建設，是加速推進農村宜居生態環境建設的重要條件之一，也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必要舉措。

1.3.1 拓寬農民互動參與渠道

數字技術能夠突破時間、空間的限制，保證村民更大程度地參與鄉村環境治理。隨著智能設備的逐漸普及及中青年農民受教育水平的提高，鄉村數字建設有了更堅實的數字素質基礎。建設農村基礎數據共享平臺，創新村民參與環境治理途徑，將各種數據導入數字共享平臺，可以更好地解決目前環境治理中遇到的數據不集中、干擾數據難篩選等問題。同時，數字共享平臺也使信息更加開放暢通，提高了環境治理與其他公共事務治理的便捷程度。另外，村民借助數字平臺足不出戶就能獲取相關信息、參與治理事務，為鄉村環境治理貢獻了力量，提高了鄉村環境治理的科學性。

1.3.2 實現鄉村環境精細化治理

數字化治理能通過全過程智慧監管將生活垃圾處理與生活污水處理所有信息數據都匯聚在數字平臺上，為政府制定科學決策提供依據，也為更精細化的環境治理提供保障。村干部可以通過垃圾分類數字平臺掌握普通村民生活垃圾分類情況，然后開展入戶指導工作，便于統一管理。鄉鎮政府能夠通過數字平臺了解各個村莊垃圾分類的具體推進情況，因地制宜地出臺更符合當地實際的政策，更精細化地開展鄉村垃圾分類工作［11］。村民能夠借助數字平臺掌握垃圾分類、污水處理的相關流程與渠道，幫助他們掌握更多的環境治理知識，村民還可以通過數字平臺來實現對環境治理的全過程監督。

1.3.3 整合治理資源

數字平臺能夠整合各類治理資源，具體表現在以下2個方面。一方面，數字平臺能夠整合行政資源，因為鄉村環境治理包括廁所改革、垃圾處理、污水治理、村容村貌整治等多方面內容，這就涉及了環保、水利、規劃等多個政府職能部門。借助數字平臺對各個部門工作人員進行調整分配，將鄉村環境治理的具體任務落實到每一個人，能夠在更短時間內更高效地完成行政任務。同時，還能夠暢通部門之間的溝通與協作。另一方面，數字技術可以提高資源的利用率，相較于傳統的治理技術，數字技術能夠根據不同的治理任務、目標與環節來合理配置治理資源，即使在有限的資源條件下，也能高效地完成環境治理工作。

2 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現實問題

隨著數字技術在農村治理中的廣泛使用，農村的社會形態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數字鄉村建設為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提供了契機［5］。數字技術與鄉村社會的融合是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數字技術的發展也會受到社會制度、經濟水平等因素的制約，所以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過程就是數字技術與鄉村社會、數字化與鄉村環境治理不斷協調、融合的過程［2］。當然，不能忽視的是，數字技術的發展程度和社會制度等客觀條件，以及治理主體的觀念等主觀因素都會影響融合的效果與融合的程度。也就是說，要推進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需要具備足夠的技術條件與社會基礎，需要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高質量的數字技術人才及開放包容的數字化思維等。

目前，我國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實踐探索已經在全國大部分地區積極展開，也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通過研究發現，很多農村地區在數字化治理過程中仍舊存在一些問題。

2.1 技術不夠成熟，方式不夠規范

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重要基石是數字基礎設施。要想提升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效能，就要加強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提升設施的智能化水平。近年來，隨著數字鄉村建設的進一步發展，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在不斷完善，但是農村地區在信息基礎設施的接入程度及信息擴散程度方面不及城市，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一方面，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技術體系不夠完善，缺乏一些必要的基礎設施和財政預算。因此，很多時候數字信息系統的運轉不夠暢通，很難在現有基礎上實現鄉村環境數字化高質量治理。例如，目前農村的“廁所革命”和污水轉化為資源等相關技術發展還不夠成熟。另一方面，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技術的使用還缺少針對性與科學性。例如，在農村污水處理方式的選擇上，并沒有考慮到農村地區污水管道的排放特性，而僅將城市中地下排水方式簡單復制到農村，因此農村排水系統的運行并不科學［12］。

2.2 村民認知不足，參與渠道單一

首先，有些村民的主體意識比較淡薄，過度依賴村組織，對自己的能力認知不足；還有一些村民思想觀念陳舊，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最大受益者，在數字化治理過程中參與的熱情度不高，甚至還有部分村民帶有抵抗情緒，對村組織提出的垃圾分類、庭院衛生打掃等相關環境優化工作拒絕配合，影響鄉村環境治理的實際效果，也降低了環境治理的效率。另外，也有部分村民缺乏環保意識，未意識到環境治理的重要性。村民長期形成的不良生活習慣也不能在短期內得到改善，導致有些農村地區生活垃圾隨意堆放、污水亂排放現象嚴重。

其次，村民參與治理的渠道相對單一。尤其在部分偏遠的農村地區，數字技術尚未完全普及，且村民的數字素養普遍低于城市居民，他們往往只能通過村組織定期召開的集體村民會議來表達對環境治理的疑問和反饋問題。然而，由于會議間隔時間較長，許多問題無法得到及時解決。此外，農村住宅分散及農民文化程度相對較低，使基層政府在走訪調查、幫扶教育等方面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這不僅導致信息收集效率低下、發現問題的速度緩慢，還不利于針對具體問題迅速制定有效的政策措施。

2.3 教育投入不足，治理人才短缺

具備數字素養的人才是實現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必要條件。因此，在實現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過程中必須發揮數字人才的引導作用。從現實來看，農村地區在數字化人才方面存在巨大需求缺口。

一方面，農村地區缺乏具備專業數字知識的高素質人才，而數字化人才的培養又需要借助高校、企業和研究機構等專業平臺，而專業平臺的搭建需要充足的財政資金作為保障。與資金雄厚的城市相比，農村地區在吸引和留住優秀技術人才方面缺乏競爭力，這導致人才難以在鄉村環境治理中發揮積極作用，成為當前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面臨的主要困境之一。

另一方面，作為治理主體的廣大農民群眾數字素養普遍不高。農民的數字素養對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具有積極作用，其可以借助數字技術來解決環境治理中面臨的問題。但受教育程度、傳統文化等因素的影響，農民所具備的數字素養不高，尚不能滿足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數字素養需求。絕大多數農民不會使用數字技術，還缺少借助數字平臺參與環境治理的意識，會導致農民參與環境治理的積極性不高，使環境治理工作推進困難。

3 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優化策略

針對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應該從基礎設施、治理理念及數字人才方面入手，以推進數字化與鄉村環境治理的有效融合，充分發揮數字技術的治理價值。

3.1 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夯實數字化治理基礎

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順利實施離不開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因此，應加大對農村地區的財政投入力度并拓寬融資渠道，號召相關企業和社會組織積極承擔社會責任，來支持農村地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首先，要加大對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力度，提高農村地區網絡的接通率與使用率，為農村地區提供穩定、快速的通信網絡，以實現數字資源的整合。其次，需要完善農村硬件配套設施，重視生活垃圾的分類收集處理、污水排放處理、廁所翻新等硬件設施建設。再次，需要搭建數字平臺，推動數字信息覆蓋全村、全鎮。利用大數據對農村生活場景進行監測，對村民重要活動場所、主要污染源實施動態監測、分析、評估及反饋。采取預防為主、治理為輔的策略，實現數字化整體布局。村民也可以通過互聯網等信息化手段對環境治理工作進行監督，充分保障村民的知情權和參與權。

此外，數字平臺在鄉村環境治理中具有巨大的應用潛力，可以嵌入到不同的領域。首先，可以將數字技術與鄉村環境資源配置相結合。垃圾是放錯位置的資源，鄉村環境治理不局限于垃圾清理、廢水污水處理，還可以用整體性思維來整合農村的生態資源，利用數字技術將農村垃圾變廢為寶，優化農村生態資源配置，提高資源利用率。其次，數字技術也應與鄉村環境整體性治理相融合，樹立整體性、系統性的鄉村環境治理觀念。利用數字技術對治理信息進行收集、協調，準確識別污染源，動態跟蹤污染媒介，實現上下互動的協同治理。總之，數字技術具有很大的應用空間，在利用數字技術對鄉村環境進行治理的同時，需要打開思路，不斷拓展數字技術的應用領域。

3.2 轉變村民傳統思維，拓寬群眾參與渠道

首先，需要加強對基層干部數字素養的培養，提升其數字技術的使用能力，不定期開展有關數字技術應用知識的講座，邀請專家學者進行授課與專題培訓，組織干部去高校學習交流，提高廣大基層干部的數字素養與數字技術應用能力。其次，需要不斷提高村民的數字素養。加大對數字技術和數字平臺的宣傳力度，加強數字鄉村治理的應用場景展示及宣傳示范，增強村民對數字治理的興趣，號召村民積極參與鄉村環境治理，提升村民學習數字技術的主動性。對于特殊群體（如殘疾人、留守老人），需要提供更多無障礙的數字技術服務，讓更多的農村老年人享受到數字化紅利，幫助他們摒棄陳舊的觀念思想，支持鄉村環境治理工作。最后，還需要增強村民對鄉村環境的保護意識。第一，重視培養中小學生的環保意識，將生態環境保護的相關內容融入學生課堂，融入學生課后實踐。第二，需要借助媒體進行大力宣傳，開展豐富多彩的宣傳活動，使環保理念深入人心。第三，發揮各個村網格員的作用。通過走訪入戶、微信群交流的方式，大力宣傳鄉村環境治理的積極作用，引導村民主動參與鄉村環境治理，提高村民的主人翁意識，形成全民參與、協同治理鄉村環境的新格局。

3.3 重視人才培養，增強治理動力

人才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支撐。因此，積極培養鄉村數字技術人才既能助力實現鄉村振興，也能有效激發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內生動力。要解決數字人才的重大缺口問題，可以從內外部兩方面入手。從外部來看，大量引進具備專業知識的人才，充分發揮高校、企業和研究機構的人才隊伍優勢；政府通過與高校、企業開展合作，吸引人才從城市走向農村，為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提供更專業、更科學的技術指導。從內部來看，應提升農村居民自身的數字素養，從村民的需求出發，建立符合農民實際需要的數字培訓體系，做到因材施教，并在培訓過程中不斷完善培訓內容，增強村民對數字技術和數字平臺的了解程度，加強村民參與鄉村環境治理的積極性與自覺性。同時，針對老年人群體，可以對數字技術進行適老化改造，適當簡化數字化治理的流程，保留必需環節，必要時需要志愿者入戶指導老年人學習如何使用數字技術，支持老年人參與數字化治理。

4 結束語

數字技術為農村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如今已經有許多地區對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進行了探索，也取得了許多成果，這表明數字技術在助推鄉村環境治理方面具有可行性。當然，在實踐探索中也發現存在一些困難。因此，討論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現實意義、實踐問題與優化路徑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在未來鄉村環境數字化治理的實踐中，應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鼓勵村民積極參與鄉村環境治理，并提供一定的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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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Role， Dilemmas and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of Digital Governance in Rural Environments

ZHONG Xinyue

School of Management，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 Nanchong 634700， China

Abstract： The improvement of rural living environment is a key link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digital village construction， digital technology is gradually being combined with rur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The digital governance of rural environment can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rur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help realize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practical role， realistic problems and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of rur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To a certain extent， digital rur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can broaden the interactive channels for farmers to participate i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tegrate resources and achieve refined governance. However， in practice，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the digital governance of rural environment， such as immature technology， limited channels for villagers to participate and shortage of governance talents. In order to solve these problems，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broaden participation channels focus on the training of digital talents， create a harmonious and livable rural environment， improve the happiness index of residents， and maintain the orderly development of rural society.

Key words： rural environment;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digita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