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德的本質：理性與情感的交織

［摘 要］ 道德是社會性的產物，反映了特定社會、文化背景下人們的共同價值觀和期望，為人們的行為提供了應當遵循的標準或規則。道德在人類社會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其本質一直是哲學探討的核心議題。深入剖析道德的本質，認為道德是理性與情感相互交織的產物。通過對理性與情感在道德判斷、道德行為動機以及道德規范形成過程中的作用進行詳細分析，探討二者之間的相互關系，揭示道德的復雜性與多元性，旨在為深入理解道德的本質提供全面而系統的理論闡釋，進而促進倫理學研究的進一步發展以及在社會實踐中更好地踐行道德理念。

［關" 鍵" 詞］ 道德本質；理性；情感；行為動機；道德規范

引言

道德作為人類社會特有的現象，貫穿于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個體的行為準則到社會的公序良俗，都離不開道德的規范與引導。關于道德的本質，自古以來眾說紛紜，其中理性主義與情感主義兩大陣營各執一詞。理性主義強調道德基于理性的思考與判斷，而情感主義則突出情感在道德中的關鍵作用。然而，單純地強調一方而忽視另一方都難以全面而準確地把握道德的本質［1-3］。事實上，道德是理性與情感相互交織、相互作用的復雜體系。

一、道德判斷的理性依據

道德行為的發生，往往始于道德判斷。道德行為和道德判斷緊密相連。道德判斷為道德行為提供指導，即人們根據自己的道德判斷來選擇行為方式；反之，實際發生的道德行為也會成為進一步道德判斷的對象。在道德判斷過程中，理性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人們依據理性來分析行為的后果、權衡利弊得失以及遵循普遍的道德原則。例如，在面臨“是否說謊”的情境時，理性會促使人們考慮說謊可能帶來的短期利益與長期危害，如破壞信任關系、損害個人聲譽等。通過理性的思考，人們能夠認識到誠實這一道德原則在維護良好人際關系和社會秩序中的重要性，從而做出符合道德的判斷。從哲學史的角度來看，康德的道義論是強調理性在道德判斷中的核心地位的典型代表。康德認為，道德行為應當遵循絕對命令，即基于純粹理性的普遍法則，而不考慮行為的后果是否帶來實際利益［4］。這種理性的道德判斷要求人們超越個人的欲望和偏好，以一種普遍化的視角來審視行為的正當性。在新時代，人們道德判斷的依據仍然深受儒學思想的影響，因此在當個人利益和他人利益發生沖突時、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發生沖突時，往往會做出“利他”大于“利己”的道德判斷。可見，在中外倫理思想中，對于此問題都強調“道德義務”。例如，在決定是否救助一個陌生人時，按照康德的觀點，我們不應僅僅出于同情或個人利益的考量，也應依據理性判斷救助行為是否符合普遍的道德義務，如尊重他人生命、促進社會福祉等。道德的理性依據還涉及如何處理文化差異和個人信念的問題。有些人認為存在普遍適用的道德真理，即絕對主義，而有些人則相信道德規范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具體的文化背景和社會環境，即相對主義。理解這兩種立場有助于形成更加包容和開放的道德判斷。

二、道德行為動機的理性塑造

道德行為發生在道德判斷之后，理性不僅影響道德判斷，還在塑造道德行為動機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人們通過理性的思考和自我反思，能夠明確自己的道德責任和義務，從而激發內在的道德動機。例如，一個意識到環境保護重要性的人，基于理性對生態危機的認知以及對子孫后代福祉的考量，會產生積極參與環保行動的動機，如減少浪費、倡導綠色出行等。 此外，理性還能夠幫助人們克服短期的情感沖動和欲望誘惑，堅守道德底線［5］。在面對利益沖突或道德困境時，理性的思考可以使人們冷靜分析各種選擇的道德含義，從而做出符合長遠道德目標的決策。例如，在商業活動中，盡管可能面臨獲取高額利潤的誘惑，但理性的企業家會考慮到誠信經營、公平競爭等道德原則，抵制不正當手段，以維護企業的聲譽和社會的商業秩序。

通過以下途徑，可理性地塑造道德行為動機：其一，教育與培養。開展道德教育，在學校和社會中推行系統的道德教育課程，幫助人們理解和內化基本的道德原則和價值觀。通過榜樣示范，提供正面的角色模型，如歷史人物、文學作品中的英雄或身邊的模范人物，以展示高尚的道德品質和行為，進而激發學生模仿的愿望。其二，自我反思與批判性思維。鼓勵個人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所持有的道德信念。批判性思維有助于質疑既有觀念，并探索更合理的道德立場。通過日記、冥想練習或其他形式的內在對話，促進對自身動機的理解和調整。其三，情境模擬與角色扮演。在安全的環境中模擬現實生活中可能遇到的道德困境，讓人們有機會體驗不同決策帶來的后果，從而更好地理解如何在實際情況下做出正確的選擇。角色扮演可以幫助人們站在他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增強同理心和責任感。其四，設計制度與激勵機制。促進社會制度和法律框架的完善，確保良好的道德行為得到認可和支持，而不道德的行為則受到適當的懲罰。借助表彰、榮譽證書等獎勵系統來強化正面的道德行為，同時建立有效的監督機制以防止不當行為的發生。其五，跨文化交流與合作。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了解多樣化的道德觀念和實踐方式，拓寬視野，避免狹隘的地方主義或文化偏見。參與國際合作項目或社區服務活動，培養全球公民意識，認識到共同的人類責任和挑戰。其六，應用倫理理論。將哲學家提出的倫理理論應用于日常生活中的具體問題解決中，如功利主義、義務論、美德倫理學等，為道德判斷提供理論支持。其七，情感智力的發展。

三、道德規范形成中的理性建構

道德規范是意識形態在道德行為層面的要求，其從宏觀方面對道德行為產生約束。道德規范作為社會道德生活的準則，其形成離不開理性的建構。理性建構意味著通過邏輯思考、哲學論證和科學方法來構建和發展道德規范，確保這些規范能夠經得起批判性審查，并且在不同的情境下保持一致性和合理性。在社會發展過程中，人們通過理性的交流、討論和協商，逐漸形成普遍認可的道德規范。這種理性建構的過程基于對社會公共利益的考量、對人類基本價值的追求以及對社會和諧穩定的向往。例如，在制定法律法規時，立法者需要運用理性思維，綜合考慮各種社會因素和利益關系，將一些基本的道德要求轉化為具有強制力的法律規范。又如，在社會道德教育中，教育者通過理性的引導和啟發，幫助受教育者理解道德規范背后的意義和價值，從而促進道德規范在社會成員中的內化和遵守，使其“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但道德規范處于不斷發展變化的過程中，所以要求人們對道德行為的評價要避免刻板。社會契約理論認為，道德和法律規范是基于個體之間的協議形成的，這些協議是共同的利益和秩序的保障。理性建構在此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因為它涉及如何設計一套規則，使每個人都能從中受益而不損害他人。例如，霍布斯、洛克和盧梭等哲學家提出了不同的社會契約模型，用以解釋國家和公民之間關系的基礎，同時也對道德規范的形成產生了深遠影響。

四、情感在道德中的作用

（一）情感是道德判斷的直覺源泉

與理性相對，情感在道德判斷中常常以直覺的形式發揮作用。許多時候，人們在面對道德情境時，首先產生的是一種情感上的反應，這種情感反應能夠快速地引導人們做出初步的道德判斷。例如，當看到他人遭受痛苦或不公正待遇時，人們會本能地產生同情或憤怒的情感，這種情感會促使人們認為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而不需要經過復雜的理性分析。 休謨是情感主義倫理學的重要代表人物，他認為道德判斷源于情感而非理性，特別指出：“理性是并且也應該是情感的奴隸，除了服務和服從情感之外，再不能有任何其他的職務。”情感賦予事物以道德價值，人們對某種行為或品質產生喜愛或厭惡的情感，從而將其判定為“道德”或“不道德”。例如，人們對善良、慷慨等品質的贊賞之情，以及對殘忍、自私等行為的反感之情，構成了道德判斷的情感基礎。這種情感直覺在日常生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它能夠使人們迅速地對道德情境做出反應，及時采取行動。情感能夠促進個體之間的社會聯系和合作。例如，同情心使我們關心他人的福祉，而信任感有助于建立穩定的社會關系。這些都是道德體系得以運行的基礎要素，因為它們鼓勵人們遵守共同的行為準則以維持和諧的社會環境。

（二）情感對道德行為的驅動力量

情感不僅影響道德判斷，更是道德行為的重要驅動力，其具有持久性與穩定性，往往對人的道德行為有終身影響。積極的情感如愛、同情、責任感等，能夠激發人們主動地去踐行道德行為。例如，出于對家人的愛，人們會努力照顧他們的生活、關心他們的健康；出于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同情，人們會積極參與慈善活動、捐贈物資或提供志愿服務。 同時，負面情感如內疚、羞恥等，也能夠對不道德行為起到抑制作用。當人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違背了道德規范時，內心產生的內疚或羞恥感會促使他們反思自己的行為，并努力改正錯誤。例如，一個人在欺騙了朋友后，因內心的愧疚而主動向朋友道歉并彌補過錯，這種情感的力量推動著他“回歸”內心道德準則。情感能夠激勵持續性的道德行為。長期的情感投入，如對某項事業的熱情或對某個社區的歸屬感，可以成為持久從事道德活動的動力源泉。那些致力于環保、慈善或其他社會公益事業的人們，往往是出于內心深處的情感驅使，愿意長期奉獻自己的時間和資源。這種情感上的承諾不僅僅是短暫的情緒波動，更是深層次的價值取向和生活方式的選擇。情感不僅是道德行為的重要驅動力，而且深刻地塑造了我們作為社會成員的身份和角色。

（三）情感在道德規范傳承中的紐帶作用

在道德規范的傳承過程中，情感起著紐帶的作用。家庭、學校和社會通過情感的傳遞和感染，將道德規范代代相傳。在家庭中，父母與子女之間的親情紐帶使得道德教育具有更強的感染力。父母通過關愛、鼓勵和責備等情感表達方式，將道德觀念潛移默化地傳遞給子女。例如，父母以身作則，以自己的誠實、善良等品德影響子女；同時在子女做出不道德行為時，通過適當的情感引導，讓他們認識到錯誤并改正。 在社會文化中，情感也是凝聚群體道德共識的重要因素。共同的民族情感、文化自豪感等能夠促使社會成員遵循和傳承本民族的道德傳統。例如，一些民族對尊老愛幼、團結互助等道德觀念的傳承，不僅基于理性的教育，更源于民族情感的維系，這種情感紐帶使得道德規范在社會群體中得以延續和發展。情感可強化道德規范的內化。自豪、滿足等積極的情感體驗，可以增強人們對某些道德規范的認同感，使得這些規則更容易被內化為個人的價值觀。當一個人因為做了好事而感到自豪時，這種正面情緒會鼓勵他們繼續遵循類似的道德準則。同樣，羞恥、愧疚等負面的情感也可以作為一種反饋機制，提醒人們糾正不當行為，并在未來避免違反道德規范。

（四）情感在道德踐行中的正向激勵作用

當我們依照內心的道德準則行事時，往往會收獲一份獨特的喜悅感與滿足感，而這份情感回饋宛如閃耀在道德征途中的璀璨星光，激勵著我們持之以恒地堅守正道、多行善舉。在社區志愿服務活動中，志愿者利用閑暇時光為孤寡老人打掃房間、陪他們嘮家常、幫忙采購生活用品等。當看到老人們原本黯淡的眼眸因自己的陪伴而重新煥發出光彩、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拉著自己的手連連道謝時，志愿者內心會涌起難以言喻的喜悅。這種喜悅并非源自物質回報，而是純粹精神層面的富足，其源于真切感受到自己點滴付出為他人生活帶來積極改變，讓他人重燃生活希望。這份情感上的滿足，會化作志愿者下次服務的熱忱期待，激勵著他們將更多時間、精力投身到關愛弱勢群體的行列之中。同樣，環保主義者不辭辛勞地組織海灘清潔行動，頂著烈日、彎腰俯身，一次次撿起被海浪沖上岸的塑料垃圾，還海洋一片澄澈。當目睹原本垃圾遍布的沙灘逐漸恢復潔凈美麗、海鷗自在翱翔、游客愜意漫步其間時，他們內心充盈著成就感與滿足感。這份因守護自然環境、踐行生態道德而生的愉悅，成為他們繼續奔走呼號、組織環保活動的強勁動力，讓他們無懼艱難險阻，矢志不渝地為地球家園可持續發展奉獻心力。

喜悅感與滿足感就像道德天平上的正向砝碼，每當我們做出符合道德規范之事時，天平便向人性美好的一端傾斜，賦予我們身心愉悅體驗，進而促使我們習慣性地重復道德行為，使其融入日常生活中，化為個體穩固的人格特質，從而推動整個社會道德水準呈螺旋式上升態勢。

五、理性與情感在道德中的相互關系

（一）理性與情感的相互影響

理想與情感之間并非彼此分離，毫無連接，而是具有一定的關聯性。就個人視角來說，人是兼具情感與理性的個體。人們的道德行為或道德選擇，其實是理性與情感“共同發力”的結果。但不可否認的是，二者相互影響。在道德的廣袤領域之中，理性與情感絕非彼此隔絕、各行其是的存在，二者宛如交織的絲線，相互滲透、相互影響，緊密地纏繞在一起，共同勾勒出道德的復雜圖景。一方面，情感宛如一股無形卻強勁的暗流，時刻左右著理性的走向，深刻影響著其思考的方向與深度。人類作為情感動物，周身裹挾著各式各樣濃烈程度不一的情愫，而這些情感一旦失衡，形成強烈的情感偏見時，便極易化身攪亂理性判斷的 “迷障”［6］。以社會熱點事件引發的輿論風波為例，部分網友可能因對涉事一方有著先入為主的情感厭惡，或是源于自身過往相似經歷所積攢的負面情緒，在探討事件本質、評判是非曲直時，全然不顧現場證據、專業解讀等客觀事實，僅憑一腔怒火、滿心抵觸就倉促下定論。這種被情感裹挾的 “理性” 實則已偏離正軌，淪為片面之詞，生動地彰顯出情感失控時對理性思維的強大干擾力。與之相對，理性恰似沉穩老練的舵手，有著撥亂反正、駕馭情感洪流的能力，能夠精準地調節和引導情感走向。在日常生活中，摩擦、沖突在所難免，如在擁擠的公共交通上遭遇他人無端挑釁和指責，怒火瞬間在心底躥升是本能反應。但此時，理性思維就如同及時敲響的警鐘，在腦海中低語，提醒人們克制這種幾近噴薄而出的憤怒情緒。它讓我們意識到沖動行事不僅無助于解決當下矛盾，反而可能激化沖突，致使局面徹底失控，甚至誘發毆打、辱罵等一系列違背道德乃至觸及法律紅線的不當行為。借助理性的反思與自我約束機制，人們得以馴服肆意奔涌的情感野馬，讓情緒平復，回歸冷靜，再以平和、理性的方式妥善化解爭端。

（二）理性與情感的協同作用

理性與情感之間存在明顯的區別。理性側重于客觀性與普遍性；情感側重于主觀性與個體性。然而，因為道德的存在，使得理性與情感之間有了“橋梁”，從而使二者之間具有了相通性。當視線從理論思辨移至道德實踐的具體場景時，便能愈發清晰地洞察到理性與情感攜手并肩、協同發力的關鍵作用。二者仿若車之兩輪、鳥之雙翼，缺一則舉步維艱，唯有相輔相成，方能驅動道德行為順暢產生，助力道德規范深入人心、得以切實遵循［7］。不妨聚焦于救助他人這一彰顯人性光輝的行為舉動之上。當目睹有人不慎落水，在河中苦苦掙扎、生命危在旦夕之際，率先涌上心頭的是對落水者深陷苦難的深切同情，這種源于人性本善的情感觸動，猶如點燃行動引擎的火苗，促使人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援手。然而，若僅有一腔熱血、純粹的情感驅動，救援行動或許稍顯盲目與倉促。此時，理性悄然介入，基于過往習得的急救知識、對水流狀況及周邊環境的快速判斷，采取最為安全有效的救援策略；基于對生命至高無上價值的篤定認知，以及身為社會一員所肩負的救助同胞的社會責任，支撐著施救者克服恐懼、迎難而上。正是情感的熱烈感召與理性的沉穩支撐相得益彰，讓救助行為擺脫了三分鐘熱度的局限，變得堅定無畏、持久有力。

這種協同效應在道德規范的制定與遵循流程中同樣展露無遺。理性憑借其嚴謹的邏輯架構、縝密的思維體系，為道德規范的創設夯筑起堅實可靠的原則與框架。從古老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到現代社會各類細致入微的行業操守、文明禮儀準則，每一條道德規范背后都蘊含著理性對社會秩序、人際關系的深度剖析與權衡。以社會大力倡導的文明禮貌規范來說，理性條分縷析地闡述其對于削減人際摩擦、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的關鍵意義，宛如為民眾呈上一份條理清晰的 “行為指南”［8］。而情感則似靈動的畫筆，為略顯生硬的規范條文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與強大的可接受性。人們懷揣著對和諧融洽人際關系的殷切向往，心底涌動著對文明有序社會風貌的熾熱追求，這些質樸而深沉的情感如同強力膠水，將抽象的道德規范與日常言行緊密粘連。于是，在街頭巷尾，禮貌的問候、善意的禮讓不再是冰冷的條文要求，而是民眾出于本心、自然而然的行為選擇，彰顯出理性與情感協同發力所催生的強大道德驅動力。

結束語

綜上所述，道德的本質是理性與情感的交織。理性在道德判斷、行為動機塑造和規范形成中發揮著重要的依據、建構和引導作用；情感則作為道德判斷的直覺源泉、行為的驅動力量以及規范傳承的紐帶，在道德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二者相互影響、相互協同，共同構成了道德復雜而多元的本質［9-10］。深入理解道德的這一本質特征，有助于我們在倫理學研究中突破單一視角的局限，構建更加全面和完善的道德理論體系。同時，在社會實踐中，也能夠引導人們更加自覺地在理性與情感的平衡中踐行道德，促進個人品德的提升和社會道德風尚的改善。無論是在教育領域、社會治理還是人際交往中，都應充分認識到理性與情感在道德中的交織關系，以培養具有健全道德人格的社會成員，構建更加和諧、美好的道德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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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共懷遠縣委黨校

作者簡介：趙行（1990—），男，漢族，安徽蚌埠人，碩士研究生，助理講師，研究方向：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