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未來產業 “哪吒”輩出

《哪吒2》票房還在沖刺全球電影票房榜，導演餃子和制作團隊已經“閉關”，開啟新一輪創作。

餃子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是個“i人”，喜歡安靜的創作環境。在成都，“有需必應，無事不擾”，讓企業安心做自己的事兒，似乎也是一種常態。

從“餃克力”動畫工作室到可可豆動畫，餃子一直在成都追夢。餃子坦言，成都的包容性與文化底蘊，為創作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感；政府搭建的產業生態，讓技術落地成為可能。

可可豆動畫所在的成都高新區天府長島數字文創園，聚集著60多家相關企業、6000多名有相同夢想的年輕人，其中不乏參與過大IP制作的團隊。在這里，只需要一杯咖啡的工夫，就能任意排列組合出一支理想的動畫制作團隊。

事實上，成都已經成為數字文創產業高地，聚集了騰訊、抖音、西山居等6000余家數字文創相關企業。此外，成都還擁有電子信息、裝備制造2個萬億級產業集群，以及集成電路等10個千億級產業集群。

當前，成都正聚焦發展新質生產力，加速布局人工智能與機器人、航空航天和低空經濟、生物醫藥等未來產業，打造現代化產業體系。在為期一周的時間里，本刊采訪了在成都的多位科創人才。他們認為，科創需要沉下心來做事，成都開放包容、不急躁的氛圍，是科創生根發芽的好土壤。

超輕量級人形機器人全國唯一

李耀是一位“80后”海歸。“九年了，我們一直在做一件曾不被外界看好的事。”他對本刊說。

李耀是個成都人，大學畢業后，他赴美攻讀美國馬里蘭大學電子與計算機工程博士，參與美國南加州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博士后研究項目，成為斯坦福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機器人中心科學家。2016年他決定創業，做醫學機器人。

彼時，導師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和其他賽道比，醫學機器人這條路非常有挑戰，一定要有耐心。李耀年輕氣盛，只想做有挑戰的事，于是回到成都創辦了成都博恩思醫學機器人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博恩思”）。

“沒想到那么難！當時和投資人、患者、員工聊，如何用機器人做手術，都覺得太超前了。”李耀說，還有人不理解，他為什么選擇一座深居內陸、看上去科創底子并不厚實的城市。

自己的家鄉，外界不了解，李耀卻很懂。那些年，AlphaGo、無人駕駛汽車等討論熱烈，人工智能領域迎來新的活躍期。成都已經在悄悄發力，開始重點培育智能經濟，鼓足干勁招攬年輕人，鼓勵創新創業。

回憶起過往，李耀頗有感慨。他說，剛回成都時就感受到了成都的包容，以及當地政府對人才的愛惜。當時成都不知道他們能否開花結果，卻大膽投資，他曾先后獲得成都市蓉漂創業人才、蓉漂頂尖創新創業團隊、金熊貓創業人才等榮譽，獲得資金等扶持，這對初創企業來說，就像種子遇到了沃土。

在這樣的氛圍里，李耀和團隊圍繞外科人工智能和醫學機器人，安心研發和迭代產品。就拿頭頸手術來說，李耀和團隊攻克了經口手術機器人多項核心技術，希望能攻克手術難題。但說服醫生嘗試全新的技術、說服醫院理論委員會開展從未開展過的手術、招募患者，每一步都是考驗。歷經四年努力，去年他們終于迎來了轉折。

2024年10月29日，復旦大學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醫生操作來自“成都造”的手術機器人，為53歲的患者完成了聲門區腫瘤切除術，這是全球首例喉部早癌專科化經口手術機器人手術，他們開創了頭頸腫瘤早期微創治療的全新手段。“以往做手術要切開脖頸，甚至摘除咽喉，如今我們的機器人從口腔進入，開展無創手術，切除腫瘤的同時，為患者保留了語言功能，出血不到一毫升。”李耀說。

就在同一天，博恩思還在成都、印度新德里同時完成了兩臺高難度機器人手術。其實，博恩思“出海”也被很多海外醫生和專家質疑：這家來自中國西部城市的企業能行嗎？但當他們親手試用產品后，最終被博恩思的實力所折服，并為來自中國的創新力量“點贊”。

《哪吒2》里有這樣一句臺詞：“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動。”從“少不入川”到“少必入川”，在成都，創業者和城市共同扭轉偏見。

李耀說，成都有耐心，愿意沉下心來做事，這個特質深深打動著他。“我們做的事需要很長時間來打磨，還要平衡工作和生活。在成都，這些都能實現。”

當前，隨著人工智能和新技術發展，機器人加速“修煉”成人形，成都也走在前列。去年，7款人形機器人在成都問世，其中不乏全國唯一、全球唯三的超輕量級人形機器人“貢嘎一號”，全球首臺端側多模態AI大模型人形機器人“通天曉”，以及僅僅用時69天誕生的“天行者1號”。

“我們的‘天行者1號’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成都人。”四川具身人形機器人科技有限公司CEO馮振宇在接受采訪時指出，“天行者1號”的快速誕生，得益于電子科大的專家和人才實力，以及成都的產業鏈優勢，“核心零部件超90％來自成都”。

新事物瘋狂生長的成都，目前已聚集超1000家人工智能企業，產業規模突破1000億元，產業發展綜合實力穩居西部第一。當前機器人產業迎來重要節點，成都更是陸續發布諸多精細化舉措，推動產業生態完善，比如成立工作專班，出臺三年行動計劃和專項政策措施，設立130億元產業專項基金等。

得益于前瞻性布局和耐心培育，成都沉淀了一定產業基礎，培育了肥沃的創新土壤，吸引了一批高精尖人才，產業生態持續完善。而出成果，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低空經濟西部高地

2月12日傍晚，成都高新區交子大道擠滿了鬧元宵的人，雙子塔燈光秀閃過哪吒元素后，“四川凌空天行”出現在塔上。人群中，四川凌空天行飛機總工程師鄧帆內心澎湃。

多年耕耘，四川凌空天行已經先后完成了“云行”超音速驗證機、“筋斗云”高速沖壓發動機的試飛，并在今年年初發布了下一代超音速驗證機“竄天石猴”。

值得一提的是，“竄天石猴”的最大飛行速度為4倍音速，最高飛行高度為20000米，皆超過了協和客機，觸及了這一領域的“新速度”和“新高度”。

不遠處，他們研發的超音速飛機和一眾航空航天產品集中展出，觀眾紛紛拍照“打卡”。

“這是成都免費給企業的亮相機會。”鄧帆激動地說，成都在耐心培育產業生態之際，更是把企業放在了“C位”。

講凌空天行的故事，繞不開協和客機。這個由英法聯合研制的項目，在1976年投入商業運營，其超音速客機最大可實現2倍音速飛行，也就是每小時可飛行2000多公里，最高飛行高度為18000米。英航為此打出廣告語“還沒起飛就已到達”，但由于種種原因，協和客機退出了歷史舞臺。

這一代表著技術高度、少數國家專屬、“buff疊滿”的領域，在2018年迎來了中國破局者凌空天行，聚焦研究高超音速飛行技術與應用。高超音速飛機飛行速度更快、高度更高，他們從發動機、飛機氣動布局、機身材料等方面開啟新探索，用中國創新技術和制造能力，重塑超音速客機。

2021年，凌空天行在成都成立子公司四川凌空天行，也是飛行器研發制造基地。在成都，他們通過整合當地人才和產業優勢，不僅組建了具有實戰經驗的200人規模的隊伍，還帶動幾十家本地供應商參與到項目之中。

一場場技術競賽，讓“成都造”走在了前列。成都還將四川凌空天行作為“鏈主企業”進行扶持。在企業發展中，當地政府不僅為產業鏈合作牽線搭橋，節省時間和成本，還在關鍵時刻及時給予支持。

在四川凌空天行剛落地時，需要尋找總裝過渡廠房，并且對交通便利性、地理位置等要求比較高。沒想到的是，成都政府人員早已提前選出了幾家廠房，開車陪他們挨個查看。“成都的效率很高，有問題立馬在現場打電話解決，很快解決了我們的難題，是服務型政府。”鄧帆說道，未來四川凌空天行的發動機、飛機等產品，不僅研發在成都，制造、總裝和出廠等環節也都將在成都完成，并不斷探索商業化發展。

航空航天是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也是高端裝備制造業競爭的戰略制高點。成都加速布局航空航天產業有著天然優勢，一方面有中國民用航空第二研究所、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第七研究院、成都飛機設計研究所等科研院所和中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電子科大、四川大學等人才儲備；另一方面還有“雙機場”聯通全球；最重要的是，不斷完備產業生態，比如構建“研發設計+系統集成+運營服務”的商業航天產業鏈，綜合競爭力已經走在全國第一方陣。

隨著低空經濟發展進入爆發期，成都千米以下的低空也異常忙碌。去年6月，一架固定翼通航飛機載著水果，從貴陽起飛，在成都淮州機場降落，隨后水果被無人機空運至小鎮上，送到消費者手中，成為國內首個“干線運輸+支線物流+末端配送”全鏈路低空運載模式的成功案例。同月，雙流國際機場的成都公務機基地投用，“公務航空+低空經濟”融合出行成為可能……低空經濟的火熱，也讓企業看到，去成都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去年12月，沃飛長空全球總部基地在成都開工建設。沃飛長空相關負責人提到，作為吉利科技集團旗下聚焦垂直起降、新能源動力與智能駕駛的新通航企業，落戶成都看重的是產業布局、人才優勢和空域條件，比如淮州機場是國內首個采用分層化管理的機場，同一片空域可以提供給更多的航空器使用，為后續飛行汽車飛行測試和交付試飛提供了條件。

他還提到，未來，沃飛長空將和成都合作共建低空經濟產業園，組建低空經濟產業基金，成立低空經濟產業聯盟等，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今年2月21日，聚焦低空經濟、商業航天產業集群建設，成都集中簽約了國家高端航空裝備技術創新中心等47個重大項目，協議總投資額超500億元。這些項目的簽約落地，對于推動相關產業鏈“補空白、強弱項、國產自主”，以及推動低空經濟與商業航天產業邁入集群化發展新階段具有重要意義。

企業的信心，其實需要城市長久布局來打底。中國低空經濟聯盟執行理事長羅軍認為，低空運輸、低空出行等市場的發展潛力巨大，但作為面向未來的經濟，低空經濟還處于發展階段，需要耐心培育。他建議，從頂層設計、基礎設施建設到產業發展通篇謀劃。

這一點成都在持續探索。比如，成都擁有民用無人駕駛航空試驗基地（試驗區）、國家通用航空產業綜合示范區等，前不久獲得中國氣象局正式批復，可開展低空氣象服務保障工作，是全國首個氣象賦能低空經濟高質量發展試點城市。

成都錨定西部低空經濟中心，還先后推出了多項實實在在的政策。《成都市低空經濟高質量發展三年攻堅行動方案（2024—2026年）》，從政策支持、產業鏈發展、場景應用、飛行服務保障、技術創新和現代服務業等六個方面進行發力，為發展低空經濟提供行動指引。《成都市促進工業無人機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專項政策》更是從支持產品開拓市場、鼓勵增強協作配套、支持拓寬應用場景等十個維度給到企業“真金白銀”的支持。比如，如果企業生產的無人機新品銷售額超過1億元，就能獲得300萬元的獎勵；如果企業參與到國際技術標準制定或修訂之中，那么就能獲得60萬元獎勵等。

如今，成都的工業無人機出口量已排名全國第一，將企業放在“C位”的成都，也在邁向更高處。

生物醫藥不斷刷新全球紀錄" " ""

每個時代的創業者都有每個時代的烙印。這屆創業者，尤其是科創領域，往往自身就是技術“大牛”，熱衷于鉆研技術，卻疲于和人打交道。但是，在四川卻不一樣。

“我喜歡和四川人打交道，不累！他們豪爽、直接、溫暖。”康諾亞生物醫藥公司高級副總裁王常玉用這樣幾個詞概括。

作為醫療領域的技術“大佬”，他曾先后就職于多家知名藥企，是全球腫瘤免疫治療的開拓者和頂尖專家之一，曾主持開發全球首個劃時代性的PD-1藥物。回國后，2016年他和首個國產PD-1單抗特瑞普利單抗的發明人陳博聯合創業，勇闖自免和腫瘤領域不同靶點抗體藥物研發“無人區”。

創業初期，王常玉就被成都的招商人員深深地打動了，并認定了要去成都。他說，有什么需求和要求都擺在臺面上講，政府人員都很放在心上。“當時承諾的支持政策，和其他城市比并不是最高的，但卻是成都的最高待遇，我們深受感動。”

彼時，生物醫藥產業還未進入火熱發展期，成都卻認定了要發展這一產業，并開始打造天府國際生物城。當時也有人不理解，為什么選擇成都。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沒有錯，成都市政府始終給到他們無微不至的關照，并一以貫之。

比如，剛入駐時的初創期，成都給到一定資金幫扶，隨著研發進度推進，在搭建中試平臺時，涉及環評等諸多復雜和費時的流程要走，當地政府人員迅速幫助解決，為產品進入臨床等后續階段節省時間。

2023年3月，他們迎來關鍵節點。“揭盲了，那一刻非常緊張。”王常玉說。經過了八年時間的埋頭苦干，他們終于等來了這一刻。王常玉說，也是決定企業生死存亡的時刻。那天，康諾亞研發的康悅達?（司普奇拜單抗注射液）中重度特應性皮炎適應證揭盲成功。所謂揭盲成功，就是通過臨床試驗，該藥品療效指標達到預期，后續就能向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提交上市申請。

2024年9月，這一藥品在國內已獲批成人中重度特應性皮炎，填補了國產特應性皮炎生物制劑領域的空白，此后該藥物又獲批了慢性鼻竇炎伴鼻息肉適應證、季節性過敏性鼻炎適應證。

收獲成果時，成都沒打擾，遇到問題時，成都及時出手了。“新藥上市后，還面臨‘最后一公里’難題，就是進醫院。”王常玉提道。成都及時溝通企業，圍繞這一共性問題，印發《優化藥品進院流程工作指引》。得益于政策指引，康諾亞的藥品正陸續走進醫院。

發展持續提速，康諾亞規模在擴大，康諾亞選擇將生產廠房和研發大樓繼續落地成都。“雖然政府給的資金扶持不一定最高，卻是成都最好的待遇，他們的承諾也不會因為領導班子變了就沒了，我們感到很踏實。”王常玉反復說道。

生物醫藥發展周期長、投入大，需要付出時間，雖然不一定成功，但成都卻愿意嘗試。除康諾亞新藥上市，這兩年成都在創新藥領域喜訊不斷：腫瘤治療藥物蘆康沙妥珠單抗，以中國首個獲得完全批準的國產ADC“頭銜”上市；科倫博泰研發的國產首個針對TROP2靶點的抗體偶聯藥物“蘆康沙妥珠單抗”開出全國首張處方等等。

成都生物醫藥產業園區聚集效應也在逐漸顯現，比如天府國際生物城聚集了360多個項目，培育和推動了6家企業成功上市，引進1.8萬名人才，誕生了多個“全球首個”“全國首個”。

今年，成都還發布了《成都市促進生物醫藥產業高質量發展若干政策措施》，從支持藥械研發創新、提高臨床研究質效、支持產品臨床應用、支持企業發展壯大、構建完善產業生態五個方面提出25條政策措施，推動產業發展。比如在支持藥械研發創新方面，支持創新藥、改良型新藥研發，其中對1類創新藥，完成臨床前研究、Ⅰ期臨床試驗、Ⅱ期臨床試驗、Ⅲ期臨床試驗的，按相應階段研發投入的20％分別給予最高300萬元、300萬元、500萬元、700萬元獎勵，僅需完成早期臨床試驗、確證性臨床試驗的，按相應階段研發投入的20％分別給予最高400萬元、700萬元獎勵；等等。

2024年，成渝地區生物醫藥集群成功獲批國家先進制造業集群。過去幾年，成都的全國生物醫藥發展在全國格局中日益凸顯，實現進位升級，目前正朝著萬億級生物醫藥產業目標加速邁進。

讓未來加速到來

十年前提起中國動漫，任何人都會說，“做好很難”。《哪吒2》在初期也不被看好，認為投資巨大，未必能獲得預期票房。在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下，餃子和團隊死磕到底，《哪吒2》已登頂全球動畫電影票房榜。

曾經人們說成都適合休閑娛樂，但成都也在書寫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新故事，持續將科創基因植入城市血脈，讓未來加速到來。

“在座還沒進成都政企微信交流群的企業家，若愿意會后可以掃碼進群。”在去年年底召開的成都市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與會企業家收到現場邀請。

政府相關負責人24小時待命，在線解決企業問題訴求，“秒回快辦”。這樣的政企工作聯絡群，成都各區（市）縣均有一個。這是成都探索建立常態化政企溝通機制的舉措之一，這種“有需必應，無事不擾”的模式，深得企業贊賞。

培育未來產業，成都的行動遠不止于此，而是打出了一套“組合拳”。去年9月，成都啟動“進萬企、解難題、優環境、促發展”常態化服務企業工作機制，通過走訪服務企業，線上線下聯動收集急難愁盼問題和訴求建議，實現迅速辦結。比如，博恩思在加速布局印度、美國、德國、阿聯酋等海外市場時，曾嘗試用300多項授權專利申請銀行貸款，但在銀行傳統信用評級模式下，很難達到授信審批，成都政府人員得知情況后，及時上門解決難題，幫助博恩思獲得1000萬元“科創貸”。

“線下科創島+線上科創通”模式也是成都一大特色。據介紹，“線下科創島”是位于天府新區興隆湖畔的成都科創生態島，也是科技成果轉化生態基地。“科創通”則是成都的創新創業云孵化平臺，兩者結合將進一步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成都天投集團科創生態島運營公司產業生態運營總監耿亮表示，島上已聚集100多家服務機構，連接著100多個中試平臺。如今，成都將“一島一平臺”融合起來，幫企業找項目、找場地、找資金、找人才、找政策，讓科技成果從“書架”走向“貨架”。

去年10月，成都提出開展“優化提質、特色立園，賦能增效、企業滿園”行動。前些年，成都通過開展產業“建圈強鏈”，重大項目建設加速，產業規模持續壯大，設施配套不斷完善，這一新舉措強化了園區在經濟發展中的“主戰場”作用，以園區“一子落”，帶動經濟“全盤活”，提升產業規模和競爭力，與“建圈強鏈”實現有機銜接。去年11月，成都又成立成都市民營經濟發展促進中心，專門用于推動民營經濟和現代產業高質量發展。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機遇期，成都始終以面向未來的眼光審視當下，前瞻性地對產業進行“排兵布陣”，聚焦科技創新，挖掘新質生產力，打造現代化產業體系。

這樣的成都，不斷刷新外界的認知，也將四面八方的才俊吸引而來。宜居的環境、宜業的氛圍、便利的交通，在這里，科創者更是被托舉著走向世界舞臺，在國際創新版圖中刻下成都坐標。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原院長、全國工程勘察設計大師李曉江坦言，成都之所以能孕育出“哪吒”，離不開人才，而人才背后其實是城市的吸引力。什么樣的城市有吸引力？李曉江說，“心向往之，妙不可言”。“心向往之”是人們想要的都有，比如高品質生活、文化氛圍、事業機會等；“妙不可言”是人們來了以后有意外收獲，比如沒想到的訴求都能滿足。

成都正走在這樣一條路上。建設公園城市這些年，成都引領美好生活新潮流，吸引越來越多人才流入，人才總量居全國第四。成都實施人才全生命周期政策保障體系，實施人才安居工程，比如推出人才公寓打折優惠；在全域布局“蓉漂青年人才驛站”，求職畢業生僅憑面試通知就可以申請，單次最多入住7天，累計最長30天；對入選“蓉漂計劃”“蓉城英才計劃”的人才，給予個人最高300萬元、團隊最高1000萬元資金支持；推出“人才貸”“研發貸”“成果貸”等金融產品；推出“蓉漂人才綠卡”，為人才提供安居落戶、交通出行、看病就醫等24項服務。

“對這樣的成都，祛魅不了一點。”年輕人這樣表達著對成都的喜愛。如今，文創界的哪吒已闖出新高度，未來成都還會誕生多少“哪吒”，他們充滿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