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周力竭運動對大鼠腸道菌群結構的影響

摘" 要：目的：中低強度的運動會對宿主腸道菌群產生有益影響，但高強度或力竭性運動對腸道菌群影響的相關研究較少。本研究觀察力竭運動對大鼠腸道菌群結構的影響，進一步理解力竭運動對腸道菌群的影響機制。方法：12只7周齡SD大鼠分為力竭組和對照組，力竭組采用遞增運動強度的力竭運動為干預方式對大鼠進行為期6周的干預，對照組允許籠中自由活動。6周運動干預結束后24h內收集大鼠新鮮糞便樣品，提取糞便細菌DNA，16srDNA高通量測序對大鼠腸道菌群進行分析。結果：Alpha多樣性分析顯示：對照組和力竭組腸道菌群的豐富度存在顯著差異（P＜0.05）。兩組樣本的腸道菌群多樣性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樣本的菌群在門和綱水平上差異不顯著，在目、科、屬水平上存在顯著差異的菌種，力竭組健康菌種如嗅桿菌科（Odoribacteraceae）、桿菌屬（Odoribacter）、理研菌科（Rikenellaceae）、雙歧桿菌（Bifidobacterium）等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而一些有害菌如葡萄球菌科（Staphylococcaceae）等相對含量顯著高于普通組（P＜0.05）。結論：力竭性運動會改變大鼠腸道菌群的豐度，也會使部分健康菌種含量降低；部分有害菌種含量增加。

關鍵詞：腸道菌群；力竭運動；微生物多樣性

Effect of 6-week Exhaustive Exercise on the Structure of gut

Microbiota in rats

WANG Longfei1， JIANG Dalei2

（1.Henan Normal University College of P.E， Xinxiang Henan， 453000， China;

2.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kindergarteu teacher’s Colleye， Hangzhou Zhejiang， 321004，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Low and medium intensity exercise will have a beneficial impact on the host gut microbiota， but there are few studies on the effects of high intensity or exhaustive exercise on the gut microbiota. This study observed the effect of exhaustive exercise on gut microbiota structure of rats， which is conducive to further understanding the mechanism of exhaustive exercise on intestinal microflora. Methods： twelve SD rats aged 7 weeks were divided into exhaus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Exhaustion exercise with increasing exercise intensity was used as intervention mode for 6 weeks. The control group was allowed to move freely in cage. Fresh fecal samples were collected within 24 hours after the 6-week exercise intervention， and fecal bacterial DNA was extracted， and the gut microbiota of rats was analyzed by 16srDNA 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Results： Alpha diversity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richness of gut microbiota between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exhaustive exercise group （P lt; 0.05）.There was no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in the diversity of gut microbiota between the two groups （Pgt; 0.05）.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phylum and class level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samples， while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order， family and genus level.The relative content of healthy bacteria such as Odoribacteraceae， Odoribacter， Rikenellaceae and Bifidobacterium in the exhausted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the normal group.The relative content of some harmful bacteria， such as Staphylococcaceae，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normal group （Plt; 0.05）.Conclusion： Exhaustive exercise changed the abundance of gut microbiota in rats， and also reduced the content of some healthy bacteria. The content of some harmful bacteria increased.

Key words： Gut microbiota; Exhaustive exercise; Microbial diversity

中圖分類號：G804.2""""""""""""""""""" 文獻標識碼：A

近年來，腸道菌群與宿主間的關系引起了國內外研究者的重視，并提出了“腸道菌群-腸-腦軸”（micro biota-gut-brain，MGB）的概念，該理論認為腸道菌群可以通過腸道間接影響大腦功能，在腸與腦的信息交流中充當重要角色。研究還表明，腸道菌群與一些自身免疫疾病相關，例如二型糖尿病，肥胖等[1-2]。而且還與精神類疾病有關，例如中風，帕金森，抑郁癥，焦慮癥，自閉癥等[3-4]。目前國內外關于腸道菌群的研究集中在臨床醫學和制藥等領域，飲食和藥物是被認為是腸道菌群的主要影響因素。近年來運動對腸道菌群的影響也受到廣泛關注，運動作為獨立的外界環境刺激，對宿主各項生理機能和機體穩態調節具有積極有效的作用[5]，并有部分研究者開展了一些研究。通過研究發現，宿主的運動行為會影響腸道菌群的結構，不同強度、時間，甚至宿主自愿與否的運動行為都能對腸道菌群產生不同的影響[6]。Clarke[7]金澤宇[8]等人研究表明，運動員體內的炎癥反應比普通人低，同時腸道菌群的多樣性大大提高，Clarke認為運動可能是提高人體腸道菌群多樣性及降低體內炎性因子的另一種主要方式。此外對大鼠進行短期（6天）的自主運動，結果顯示營養狀況和體育活動會改變腸道菌群的組成，從而影響菌群的多樣性[9]。Denou E等人[10]對大鼠分別進行高強度間歇訓練（HIIT）和高脂肪飲食的干預，研究表明兩組大鼠腸道菌群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影響，HIIT 改變了菌群的代謝途徑，可以改善一部分由肥胖或高脂肪飲食引起的菌群功能變化。綜合相關研究，發現大多數研究都是從運動帶來健康效益的角度出發的，采用的運動方式都是以中低強度的運動來進行的，研究結果普遍認為中低強度的運動會對腸道菌群產生有益的干預效應。但有關力竭性運動的研究較少，且有研究結果存在矛盾點，在這一方面來看，尚需要專門的研究來進行探討。本研究以此為著眼點，用大鼠作為研究對象，采用力竭運動對其進行干預，觀察力竭運動對腸道菌群的影響，有利于進一步理解運動對腸道菌群影響的機制。

1" 實驗對象及方法

1.1" 實驗對象

12只7周齡SPF級SD雄性大鼠購于河南省動物實驗中心，體重230±10.6g，自由進食嚙齒類動物標準飼料，燈光模擬晝夜變化，溫度為21-23℃，濕度為40%-60%，購入后適應性喂養一周。

1.2" 實驗方法

1.2.1" 實驗分組" 將12只大鼠在跑臺適應性運動一周，期間以3m/min的速度每天進行10min。隨機平均分為對照組（N=6）和力竭組（N=6）。

1.2.2" 運動干預" 力竭運動組根據大鼠最大運動速度的40±5%進行10min熱身，之后提速到50±5%的最大運動速度運動5min，再提速到60±5%的最大運動速度運動10min，最后以大鼠75±5%的最大運動速度進行訓練直到力竭。力竭判斷標準：在跑臺上連續給大鼠光、電、聲音等刺激，大鼠不能繼續跑動，下跑臺后大鼠側臥位靜止喘息，無逃避行為即可判斷為力竭[11]。最大運動速度的計算方法為：每只大鼠在跑臺開始以3m/min的速度運動5min，之后以1m/min2的加速度進行提速，直到大鼠在電刺的條件下不能連續的沖到跑道最前端（此時判斷大鼠不能跟上當前跑臺速度），當前跑臺速度為該只大鼠的最大運動速度。以上干預時間持續6周，每周6為休息時間。對照組采用常規飼養，自由進水取食，允許正常的籠內活動。

1.2.3" 實驗取材" 第6周運動干預結束后24min內收集大鼠新鮮糞便樣本。采集方法：用溫水浸濕的棉球棒刺激并輕壓大鼠下腹部，采集后收集于對應凍存管并置于無菌冰盒內。立即轉移至-80℃低溫冰箱中備用。每組6只大鼠隨機選取3只大鼠樣本進行分析。

1.2.4" 微生物組學" （1）微生物組總DNA提取

采用QIAamp糞便DNA提取試劑盒進行DNA抽提，并對抽提的DNA進行檢測。采用熒光分光光度計檢測DNA的濃度，并用1%的瓊脂糖凝膠電泳檢測DNA的質量。調整DNA溶液濃度，DNA工作液保存于4℃，儲存液保存于-20℃。

（2）微生物組測序

首先對16srRNA基因可變區進行擴增：針對樣本DNA可變區進行大批量PCR擴增；用2%的瓊脂糖凝膠電泳檢測PCR產物，然后進行切膠回收純化，得到純化的樣本；之后進行各樣本定量：利用BioTek酶標儀對各個樣品定量；最后采用標準的Illumina TruSeq DNA文庫制備實驗流程構建所需的微生物組上機文庫[12]。

（3）本實驗測序引物核苷酸序列：

F：ACTCCTACGGGAGGCAGCA

R：GGACTACHVGGGTWTCTAAT

測序區域：16S_V3V4

1.2.5" 統計方法" 采用非參數檢驗方法Mann-Whitney U對兩組樣本的OTU數量，多樣性指數及菌群相對含量進行了顯著性分析[13]。統計軟件采用SPSS Statistics 21.0，當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 實驗結果

2.1" 實驗基本情況

在整個實驗過程中，除力竭組1只大鼠出現了1次便血現象外，其余大鼠均表現正常，并能穩定完成運動計劃。力竭組大鼠平均運動時間為122.3±19.6min。

2.2" 腸道菌群豐富度及多樣性分析

共獲得532646條有效序列，平均長度為420.93，對得到的有效序列進行OTUs （Operation taxonomic units） 聚類和豐度分析，即將相似度97%的任意兩條序列聚類成為一個OTU[14]。

Alpha多樣性是指局部均勻環境下的物種在豐富度，多樣性等方面的指標。通常用Chao1指數表豐富度，用Shannon（香農）指數表多樣性。通過繪制稀疏曲線，可以探究樣本Alpha多樣性隨抽平深度的變化趨勢，從每個樣本中隨機抽取一定數量的序列（不超過現有樣本測序量），可以預測樣本在不同測序深度下，所可能包含的物種總數及其中每個物種的相對豐度。當曲線達到平臺化趨勢（圖3a，圖3b），表明在本研究中，更多的序列不太可能產生更多的物種。結果顯示，力竭組香農指數大于對照組，但無統計學意義（P＞0.05），力竭組的Chao1指數與對照組存在顯著差異（P＜0.05），表明力竭組菌群豐富度顯著高于對照組（圖3c）。

2.3" 大鼠腸道菌群的差異物種組間比較

對得到的OTUs進行物種注釋，為了分析各組的優勢菌種，使用QIIME2軟件對每個分組中所有樣本的OTUs物種注釋結果進行可視化展示（圖4）。在門（phylum）水平上的比較結果顯示，對照組和力竭組的主要優勢菌種一致，豐度最大的兩個菌門分別是厚壁菌門（Firmicutes）和擬桿菌門（Bactroidetes）。對照組這兩個主要優勢菌門占比分別為44.44%，51.29%，力竭組占比分別為37.33%，59.41%。其余3個次要優勢菌門分別為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TM7和放線菌門（Actinobacteria）（表1）。幾乎所有序列（＞95%）都屬于這五個菌門，從表1可以看出，普通組擬桿菌門和厚壁菌門的相對含量比較接近。而力竭組擬桿菌門為最優勢菌門，比第2優勢菌門厚壁菌門相對含量高出了20%以上。力竭組擬桿菌門比例大于普通組，且厚壁菌門比例小于普通組，但兩個組在不同菌門上的比例并沒有顯著差異（P＞0.05）。

此外我們還檢測了綱（class）水平上兩組樣品的菌種差異，發現在豐度最高的10個菌綱中兩組樣品均不存在顯著性差異（P＞0.05），如擬桿菌門下的擬桿菌綱Bacteroidia（51.24%vs59.37%，P＞0.05）。厚壁菌門下的梭菌綱Clostridia（19.51%vs24.20%，P＞0.05），芽孢桿菌綱Bacilli（24.32%vs12.76%，P＞0.05）。變形菌門下的ε-變形菌綱Epsilonproteobacteria（1.92%vs1.21%，P＞0.05）等（表2）。

在目（Order）水平上我們檢測了豐度前20的菌群，兩組樣本的主要優勢菌目都為擬桿菌目（Bacteroidales），梭狀芽孢桿菌目（Clostridiales）和乳酸桿菌目（Lactobacillales）。對20個菌目分別進行了差異分析，結果顯示力竭組中變形菌門下的紅螺菌目（Rhodospirillales）；放線菌門下的雙歧桿菌目（Bifidobacteriales）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P＜0.05）；而芽孢桿菌目（Bacillales）和假單孢桿菌目（Pseudomonadales）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P＜0.05）。主要優勢菌目中力竭組擬桿菌目（Bacteroidales）、梭狀芽孢桿菌目（Clostridiales）的水平高于普通組；乳酸桿菌目水平低于普通組，但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在科（family）水平下我們檢測了豐度前50的菌科。其中在優勢菌科中，力竭組擬桿菌門S24-7菌科、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水平高于普通組；而乳酸桿菌科（Lactobacillaceae）、瘤胃球菌科（Ruminococcaceae）、理研菌科（Rikenellaceae）、擬桿菌科（Bacteroidaceae）水平低于普通組，其中只有理研菌科（Rikenellaceae）存在顯著差異，其他菌群差異水平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非優勢菌科中，力竭組的嗅桿菌科（Odoribacteraceae）、紅螺菌科（Rhodospirillaceae）、雙歧桿菌科（Bifidobacteriaceae）水平顯著低于普通組（P＜0.05）；而葡萄球菌科（Staphylococcaceae）、韋榮氏球菌科（Veillonellaceae）水平顯著高于普通組。

在屬（genus）水平下，兩組樣本不同菌群的相對比例見圖7。與普通組相比，力竭組的桿菌屬（Odoribacter）、螺旋桿菌（Flexispira）、AF12、雙歧桿菌（Bifidobacterium）、固氮螺菌（Azospirillum）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而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巨球形菌（Megasphaera）的相對含量顯著高于普通組（P＜0.05）。兩組樣本優勢菌屬中，普通組的乳酸桿菌（Lactobacillus）、顫螺菌（Oscillospira）、擬桿菌（Bacteroides）和瘤胃球菌（Ruminococcus）相對含量比力竭組豐富，但差異不具有顯著性（P＞0.05）。

此外，我們還進行了LEfSe （LDA Effect Size）分析[15]，LEfSe分析可以直接對所有分類水平同時進行差異分析，找出分組之間穩健的差異物種，即標志物種。它的一大特點是可以深入到不同的子分組中，挑取在不同子分組中表現一致的標志微生物群落，目前在微生物擴增子分析、宏基因組分析等領域已獲得了廣泛的應用，且特別適用于醫學研究中尋找生物標記物。根據分析結果的可視化圖可以看出（圖8），普通組最具優勢的菌群是理研菌科、嗅桿菌科等；力竭組最具優勢的菌群是葡萄球菌科、芽孢桿菌目等。其余未列出的優勢菌群見圖8。

3" 討" 論

腸道菌群多樣性和豐富度的提高預示著更加健康的腸道環境。本實驗研究結果顯示力竭運動顯著提高了腸道菌群的豐富度，但多樣性的差異并不顯著。國內一項研究對八一游泳女隊員進行低、高強度訓練，結果顯示僅有1名隊員在不同強度運動干預后腸道菌群多樣性產生差異，其余無差異[16]，這與本實驗結果有一定的一致性。國外有研究者招募了優秀的橄欖球運動員[17]，研究結果顯示運動員腸道菌群的豐度和多樣性（22個不同的門類）顯著增加，并伴隨全身促炎細胞因子減少。與運動員或普通人群為研究對象相比，以動物為模型建立實驗設計，其結果可能是不同的。

運動會改變不同分類水平上菌群的相對豐度。有研究通過分析“美國胃腸道工程”1493個志愿者的糞便樣本發現，運動人群厚壁菌門豐度顯著提高[7]。Liu TW[17]等人的實驗結果顯示厚壁菌門和變形桿菌綱豐度降低。出現這種差異可能是因為實驗模型不同，Liu TW等人的實驗模型為切除卵巢的HFD雌性大鼠，分為高強度跑步（HCR）和低強度跑步（LCR），分別進行11周的自主運動。本研究結果雖然顯示兩組樣本的腸道菌群在門綱水平上不存在顯著差異，但已經可以看出力竭組厚壁菌門相對含量呈下降趨勢，擬桿菌門相對含量呈上升趨勢，這一結果與一項以大鼠高強度間歇運動為模型結果一致。

近年來，大量研究和數據顯示，腸道菌群在人類身體健康及胃腸道健康中充當著重要角色。本次實驗的結果顯示，大鼠的腸道菌群在力竭運動干預后，菌群的豐度發生了顯著變化，說明除飲食和藥物干預外，運動也能對腸道菌群的組成結構及豐度等產生影響，不過運動改變腸道菌群的具體途徑尚未定論，其中短鏈脂肪酸（SCFAs）、膽汁酸可能為運動改變腸道菌群的途徑。有研究顯示運動可以增加產生丁酸（1種短鏈脂肪酸）的細菌種類[18-19]。短鏈脂肪酸可以直接為腸道上皮細胞供能，并在腸道細胞維持結構和功能穩定中起到重要作用，還可抵御潰瘍性結腸炎對機體產生危害。

本實驗結果顯示，在產生丁酸的菌群中，除了S24-7和毛螺菌科力竭組的相對含量高于普通組外，其余幾種產丁酸菌的相對含量均低于普通組。Matsumoto等人[18]的首次表明，動物長期自愿體育鍛煉能夠通過改變產丁酸的細菌種類來改變盲腸中短鏈脂肪酸（丁酸）的產生。Evans[19]等人通過12周的自主轉輪運動證明了運動會使大鼠腸道內產生丁酸的菌群相對比例增加，如S24-7、梭狀芽孢桿菌科、毛螺菌科、理研菌科和瘤胃球菌科。

在一項飲食對大鼠腸道菌群的影響研究表明，在大鼠飲食中添加膽汁酸后，腸道菌群的種類和數量都發生了變化，主要體現為厚壁菌門（主要是梭狀芽孢桿菌屬）的增加，以及擬桿菌門的下降[20]。膽汁酸是膽汁的重要成分，主要存在于腸肝循環系統并通過再循環起一定的保護作用，且有很強的抗菌作用。膽汁酸也被證明可以通過刺激厚壁菌門的生長而損害擬桿菌門的生長[21]。由于丁酸可以減少初級膽汁酸向次級膽汁酸的轉化，因此可以推論，運動通過提高丁酸濃度間接提高了膽汁酸的濃度，膽汁酸又對腸道菌群的改變起到重要作用。而本研究結果顯示力竭組厚壁菌門水平低于普通組，擬桿菌門水平高于普通組。實驗結果的不同可能是本研究采用的干預手段為力竭運動，與之前的研究中采用的中低強度運動的效果存在較大差異；也可能是飲食存在一定差異。長時間進行力竭運動會導致疲勞和代謝物累積，這導致腸道內環境不穩定，對菌群的定植及生長產生很大影響。

此外，實驗結果中顯示，一些健康菌，如嗅桿菌科被證實可以高效產生isoalloLCA，這是一種可以抵抗多種感染的特殊膽汁酸[22]；如桿菌屬在腸道炎癥和結腸癌的預防及治療中起到重要作用[23]；理研菌科的降低會導致短鏈脂肪酸中的丁酸和戊酸產生降低[24]，但力竭組中以上有益菌種的相對含量都顯著低于普通組，而可以產生腸毒素的葡萄球菌科相對含量卻顯著高于普通組，這可能表示長期大強度力竭性的體育運動會導致腸道內健康菌水平的下降，從而引發各種腸道炎癥及腸道免疫系統的損傷。事實上國內一項研究也證實了長期大強度力竭運動會導致大鼠一定程度的腸道功能紊亂，主要體現為雙歧桿菌定植的減少及小腸代謝異常[25]，而本研究也證明了力竭組雙歧桿菌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

多數研究都從運動帶來健康效益的角度出發，采用的運動干預方法也大多為中低強度為主，即使有研究者對長期從事大強度運動的競技運動員進行了研究，但人的力竭運動與大鼠的力竭運動判斷標準也不相同，因此兩種研究對象是否能在一起比較也不明確。從本實驗的結果可以看出，無論是產生短鏈脂肪酸的細菌和部分有益菌種定植的減少，還是部分有害菌種定植的增加，都預示著長期力竭性運動會對大鼠腸道菌群產生不利影響，無法達到運動的健康效益。

綜上所述，本研究以力竭性運動為干預手段，探究大鼠腸道菌群的變化，發現力竭性運動會對腸道菌群的豐度產生明顯的影響，但部分有益菌種菌的相對含量會顯著降低，可能因此引發腸道功能紊亂。但本研究未對大鼠腸道形態進行分析，也沒有檢測腸道內容物中短鏈脂肪酸的含量，這在未來還需要更加深入的研究。

4" 結" 論

（1）力竭組腸道菌群Chao1指數顯著高于普通組，香濃指數無顯著差異。

（2）門、綱水平下兩組樣本沒有顯著差異的菌種。

目水平下力竭組中紅螺菌目、雙歧桿菌目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而芽孢桿菌目和假單孢桿菌目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

科水平下力竭組的理研菌科、嗅桿菌科、紅螺菌科、雙歧桿菌科水平顯著低于普通組；而葡萄球菌科、韋榮氏球菌科水平顯著高于普通組。

屬水平下力竭組的桿菌屬、螺旋桿菌、AF12、雙歧桿菌、固氮螺菌的相對含量顯著低于普通組；而葡萄球菌、巨球形菌的相對含量顯著高于普通組。

（3）部分有益菌種定植減少，部分有害菌種的定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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