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規民約檔案賦能鄉村振興打好“加減乘除”組合拳

一、引言

2018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和2018年9月《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均明確提出建設法治鄉村重大任務[1]。2020年3月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印發的《關于加強法治鄉村建設的意見》進一步指出，充分發揮村規民約在鄉村治理中的作用，并明確，到2035年要基本建成法治鄉村的工作目標[2]。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完善基層直接民主制度體系和工作體系，拓寬基層各類群體有序參與基層治理渠道，保障人民依法管理基層公共事務和公益事業[3]。基于此社會背景，鄉規民約檔案工作要始終服務于鄉村振興，與鄉村振興同頻共振，為“鄉村振興戰略”深入實施提供全方位的支撐。

通過在知網檢索鄉村民約戰略相關文獻以及梳理各大官方檔案資訊網中鄉規民約檔案開發利用案例，發現鄉規民約研究成果主要圍繞以下三個視角展開：

第一，鄉規民約的發掘與價值。在研究中，學者們強調了鄉規民約在鄉村治理中的多維度影響[4-5]。并強調鄉規民約的發掘與價值不僅在于其歷史意義的挖掘，更在于其在當代鄉村治理實踐中所展現出的獨特價值與應用潛力。

第二，鄉規民約的繼承與創新。隨著法治體系不斷完善、內容不斷規范，傳統鄉規民約與現代鄉規民約也存在一定的差異，面臨著“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的局面。學者們紛紛提出了“雙重制度化”“條文吸納承繼習慣法”“移風易俗”等方式促進習慣法的“生長”[6-7]，為傳統鄉規民約的現代化轉型提供了有效思路。

第三，鄉規民約與國家法的沖突與互補。由于適用范圍、風俗習慣的不同，多元法治建設也會產生相應的矛盾與沖突。不少學者認為并存、融合與矯正是促進國家法與鄉規民約從沖突走向協同的重要方法論[8-9]。

基于以上分析可知，當前學術界對鄉規民約的研究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廣度和深度。然而，以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利用為視角，探究其在鄉村振興中所發揮的重要功能及價值的學理探討多于實證研究，出現個別地區研究成果豐碩，整體性研究欠缺的不均衡現象。本文以鄉村振興為背景，以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利用為著力點，提出優化鄉規民約檔案開發主體、開發技術、開發方式的具體路徑，使鄉規民約檔案在鄉村振興中打好“加減乘除”組合拳，發揮其最大價值及功能，為鄉村振興貢獻檔案力量。

二、鄉規民約檔案概述

鄉規民約，起于北宋，最早見之于《呂氏鄉約》，經宋、明、清、民國，一直延續至今。鄉規民約，也被稱為“鄉規、寨規、禁約、公約、民間法、村規民約、自治章程、習慣法”等。《說文解字》中，“規”的意思是“有法度也”，而“約”的意思是“纏束也”。鄉規民約一詞是由規約擴展而來的，“鄉”與“民”，可以視為規約的適用范圍和制定主體。從目前的國內研究來看，學者對鄉規民約的概念、價值作了頗多概述，不同學科的學者出于研究選題與研究視角的差異，對鄉規民約概念的界定也會有所不同，但公認的結論為：約束性是鄉規民約的本質。

鄉規民約檔案作為村級永久保管的文書檔案，為農村公共事務管理提供依據[10]。鄉規民約檔案主要有以下特征：

（一）多樣性與豐富性

鄉規民約首要特征在于其內容的廣泛覆蓋性，通常囊括了社會公德體系的構建、個體與群體行為規范的界定、文化生活樣式的記錄、獨特村風民俗的傳承、婚姻家庭制度的反映、鄰里和諧關系的維護、環境保護意識的倡導，以及民事糾紛調解機制的實踐等多個方面。其次，鄉規民約表現形式多樣，涵蓋各規范條款、獎勵與處罰、口頭約定、歌謠形態、三字經形態、故事形態、古訓等。最后，鄉規民約載體類型亦呈現多樣的特點，包括紙質、木刻、石碑等。

（二）鄉土性與區域性

鄉規民約作為國家法律法規以及黨和政府政策的鄉村表達，在國家出臺的政策框架下展開實施，并得到了國家法律的認可，在鄉村振興中被賦予了重要意義與價值，使得鄉村治理問題在“國家的審判”和“民間的調停”的互動中得以解決。與國家普適性法律法規相比，鄉規民約應用的范圍要小得多，僅在以一定范圍內的地緣共同體為基礎所產生的村落發揮效力，并隨著規約的制訂主體、時代地域、規范事項的不同表現出極大的差異。作為“量身定制”的區域性規范，一旦脫離了所在區域，便沒有了實際意義。

（三）契約性與教化性

鄉規民約作為鄉村核心價值觀的集中表達，是鄉賢探索鄉村治理的內生衍化物，也是維系鄉村秩序的潤滑劑，其實質是一種建立在相互信任基礎上的契約關系。通常由當地具有一定威望的士紳、長老或鄉賢牽頭，與村民共同協商制訂及修訂的行為規范，是全體村民的共識。同時，鄉規民約的建立必須在道德規范中尋找立足點，與良好品德相一致，與時代精神相契合，規范區域內民眾的思想觀念和日常行為，對違反約定者，按照條款進行懲戒教育。可以說，鄉規民約發揮著教化百姓、安定社會、彌合法律的重要作用。

三、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在鄉村振興中的功能體現

（一）建章立制做“加法”，推進鄉村自治

鄉規民約作為基層民主的產物，所蘊含的豐富經驗價值和憑證價值決定了其能夠成為寶貴的鄉村治理資源，有利于鄉鎮機關以之為參考，因地制宜、科學高效地制定規劃合理的鄉村制度及方案。隨著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加快，鄉村治理的要求提高，建立健全各方面規章制度是鄉村振興自治進程中的應有之義。鄉規民約無疑是制定政策、建立制度的良好推手。一方面，鄉村的自治條例積極吸納優秀鄉規民約進行立法，實現實效化治理。如《金秀瑤族自治縣自治條例》充分尊重瑤醫瑤藥習慣法、公共事務與互助習慣法[11]。另一方面，鄉規民約為鄉村自治提供創新治理樣本，如浙江楓橋鎮陳家村鄉規民約成為了新時代“楓橋經驗”樣本；吉林省通榆縣以鄉規民約為核心推動德治積分管理等，各鄉村紛紛以鄉規民約為約束，建立務實管用的治理制度，牢抓鄉村自治，使得鄉村振興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矛盾糾紛做“減法”，建設和諧鄉村

維護鄉村秩序，把群眾矛盾糾紛化解在基層，是實現鄉村振興不可或缺的一環。在鄉村振興的過程中，鄉村矛盾逐漸呈現出糾紛類型多樣化、矛盾主體多元化、涉事客體復雜化等特征。用法律手段解決會讓程序變得復雜、耗時加長，極易引發其他矛盾。用道德批判，又缺乏一定的約束力，這就使鄉規民約成為化解村民矛盾的“金鑰匙”。《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二百八十九條規定：“法律、法規對處理相鄰關系有規定的，依照其規定；法律、法規沒有規定的，可以按照當地習慣。”[12]歷年來，眾多農村地區根據自身條件紛紛設立特色調解室，如鄉賢調解室、道德評議會、紅白理事會等機構，具體如四川德古調解團、廣西“貝儂+”調解、云南“金花”調解室等。依托鄉規民約的鄉土倫理性，化解村民“雞毛蒜皮的瑣事”，把民間糾紛消滅在萌芽狀態，在正式制度框架下使得調解傾向于柔性、靈活，更富人文關懷。

（三）傳承發揚做“乘法”，增強文化自信

鄉規民約作為最具普及性、最有實效性、最接地氣的文化譜系，從民俗文化中來，也要回到民俗文化中去，并在鄉村振興的大環境下，摒棄糟粕取其精華。鄉規民約傳承發揚優秀傳統文化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鄉規民約為鄉村營造了滲透力與感染力極強的文化軟環境，時刻影響著村民們的行為習慣、價值選擇和思維方式。鄉規民約中承載著我國孝順父母、尊重長上、鄰里和睦、勤儉持家等優秀傳統文化，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日常生活和行為，以鄉規民約為載體搭建通往鄉村文化自信的橋梁不僅能夠創新文化下鄉長效機制，還能夠使鄉村振興在文化的滋潤中迸發出更加深沉而持久的力量。另一方面，鄉村社會各有自己的特殊情況和社會文化“小傳統”，特別在民族地區更有“獨立傳統”。在鄉規民約中可以尋蹤到眾多民族文化濃縮的影子，各民族的傳統文化都與社會生活有著廣泛的聯系性。如瑤族的“石牌制”、苗族的“議榔”、侗族的“合款”、彝族的“家支”、傣族的“議事庭”、阿昌族的“議事會”、海南島黎族的“峒”等獨具特色的鄉規民約仍然存在并發揮著積極作用。眾多民族地區會把鄉規民約編成故事、歌謠進行傳唱，或用民族特有語言、文字記錄，以此弘揚傳統文化。如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縣沙珠玉鄉下卡力崗村的《鄉規民約》有漢藏雙文版[13]。這類鄉規民約不僅能夠打破語言壁壘，使更多的當地人理解和參與到這些規約中來，還有助于保護和傳承少數民族的語言文字，增強當地居民的文化自信與文化認同感。

（四）破除陋習做“除法”，推進鄉風文明

鄉村振興離不開鄉風文明，鄉風文明的源頭在于移風易俗。農村地區歷史悠久的傳統思想和封建習俗在村民心中根深蒂固，為愚昧之風滋生提供了空間。相較于法律法規，鄉規民約在村民中更具“滲透性”，且每個鄉村陋習狀況不同，不能用普適性法律一概而論。為抵制陋習，不少農村地區不僅在鄉規民約中積極引導村民婚事新辦、喪事簡辦、喜事節辦、杜絕鋪張浪費、破除封建迷信等，還大力宣傳反腐倡廉、禁毒禁賭、治盜防賊等內容，讓移風易俗有章可循、有規可依。鄉規民約已經成為讓紅白事“瘦身”、為文明鄉風“加碼”的生動載體，并在培育文明鄉風、良好家風、淳樸民風的過程中迸發出巨大的生命力。

四、鄉規民約檔案開發現狀

從開發主體上看，檔案館、學校、個人、社會組織等群體是鄉規民約檔案開發的主力軍。如福建泉州市檔案局收集整理了當地的鄉規民約，打造獨具特色的鄉村記憶文化陣地[14]。廣西師范大學師生共同整理了滇桂黔少數民族村寨鄉規民約[15]。黃珺編寫了《云南鄉規民約大觀》、廣西壯族自治區編輯組主持編修了 《廣西少數民族地區碑文、契約資料集》、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史志辦公室編撰了《黔西南布依族清代鄉規民約碑文選》等。

從開發技術上看，目前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仍較大程度上依賴于傳統的開發方式，主要體現為對紙質檔案的手工整理、分類與編目，輔以基礎的數字化掃描技術將檔案內容轉化為電子格式，以便存儲和初步檢索。

從開發方式上看，印發、彩繪、編研成書籍、建設陳列館是鄉規民約檔案最常見的開發方式。如北京市柳莊戶村設置“鄉規民約”文化墻，并將其內容烙印在“火繪葫蘆”上，制作成工藝品發放至每家每戶，引導村民傳承好家風、培育好民風、弘揚好村風[16]；北京市小黑垡村將鄉規民約制作成三字經版漫畫小冊子，向全村免費發放[17]；安徽省棠樹鄉邱崗村將《邱崗村鄉規民約》印制成畫面喜慶、設計精美的新年掛歷送給每個農戶[18]；浙江省衢州市上洋村建立了“中國鄉規民約館”，陳列著1992以來該村的12章72條《鄉規民約》。除此之外，新媒體、網絡平臺也逐漸成為鄉規民約最受歡迎的開發方式。山東省德州市寧津縣張大莊鎮雙碓村將鄉規民約編成戲劇——《老面子》，打破了枯燥的宣傳方式，以寓教于樂的形式普及鄉規民約。

五、鄉規民約檔案開發亟待解決的問題

當前，隨著對鄉規民約的深入研究，其開發環境持續向好、開發意識逐漸增強、開發措施精準有效，取得了矚目的成就，同時也面臨諸多問題。

（一）開發主體層面：多元化協同不足

檔案開發主體在檔案工作中負主導與推動之責。鄉規民約檔案因其分布廣泛、內容豐富、形式多樣，其開發主體亦呈現多元化的特點，可以走多主體聯合開發之路。然而，現有開發主體之間的多元化協同機制并不完善。一方面，現有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主體之間仍缺乏內生協同力，基本上處于各自為政的狀態，未形成結構合理、主次分明的開發體系。隨著鄉村振興戰略深入推進，多維需求的鄉規民約檔案不斷動態生成，面對檔案數量大、種類繁多的情況，為避免鄉規民約檔案資源的重復、缺漏，保證鄉規民約檔案開發的完整性以及系統性，構建開發主體之間的多元協同機制顯得尤為重要。另一方面，開發主體之間的關系直接影響著檔案編研模式，并間接影響最終的編研成果。傳統的鄉規民約檔案編研主要依賴于相關部門或個體。多數仍以書籍、展覽為呈現形式，部分僅散見于縣志、鄉志上，缺乏獨立出版物。這種模式往往受限于開發主體的思維局限性，從而導致編研成果也存在明顯局限性。

（二）開發技術層面：現代化技術應用滯后

開發技術是制約檔案利用的關鍵因素。目前現代化技術在鄉規民約檔案開發過程中的應用稍顯薄弱。首先，鄉規民約數字化檔案資源有限。傳統鄉規民約豐富多樣但卻散存各處，受自然與人為因素影響易流失損毀。鄉規民約檔案數據庫建設雖有一定進展，但其主要提供文本與圖片記錄，對內容的深度挖掘與分析仍存在不足，無法提供更深層次的檔案價值服務。其次，鄉村信息技術應用受限。鄉村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低，導致可用于技術建設和維護的財政資源有限，難以支撐大規模、高標準的檔案開發建設。再次，鄉村地區的人力資源結構相對單一，不僅影響了信息技術的有效應用，也限制了檔案開發技術領域的自主發展和創新能力。最后，鄉村對鄉規民約檔案重視不足。多數鄉規民約被掛上“一紙空文”的標簽。在現實困境和保護需求交織凸顯的環境下，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仍處于初級階段，要保證鄉規民約檔案發揮最大價值，現代化技術的運用是關鍵。

（三）開發方式層面：創新化方式欠缺

目前我國鄉規民約檔案開發方式主要以線下實物展覽為主。而傳統的編研模式缺乏一定的具象性與鮮活性，不僅開發范圍受限，而且缺乏對數字化鄉規民約檔案和鄉規民約檔案數字化成果的深度開發，難以帶給公眾交互式與沉浸式的觀展體驗。

近年來，國內相繼出現了“數字敦煌”“記憶高遷”“跟著檔案觀上海”等優秀數字人文項目[19]。鄉規民約檔案開發也應跟上時代的步伐。另外，鄉規民約的作用點是各個鄉村村民，由于文化水平限制，檔案意識薄弱，村民極少去檔案館查閱利用鄉規民約編研書籍以及觀看展覽，導致鄉規民約的傳播受到一定阻礙。鄉規民約手冊雖然隨處可見，但是卻無法深入人心，村民容易對這類宣傳方式逐漸麻木，導致未能達到預期的約束效果。創新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方式，讓村民沉浸式體驗鄉規民約的立約、傳約、踐約過程，使其從中體會并感悟鄉規民約的約束性及教化性內容，不僅能夠有效引起村民共鳴，提升鄉規民約的傳播力度，還能讓鄉規民約檔案開發成果更加生動地展現在人們面前。

六、鄉規民約檔案開發路徑的優化

（一）推進多元協同，挖掘開發主體

鄉規民約檔案開發效果的有效提升實際上是一個多元主體良性互動的過程。協同推進鄉規民約檔案高質量發展需要不斷挖掘開發主體的縱向銜接以及橫向協同。

首先要構建由鄉村黨政引領、村鎮檔案室執行、多部門協同、社會力量及個體參與、法制單位監督的縱向銜接工作網絡，明確各主體定位與權責，確保檔案開發工作有序開展。檔案部門作為主要開發主體，應制定或推薦開發標準、匯總資源、構建特色數據庫，并公開資源以供社會利用。其次，檔案部門應積極統籌，聯合多部門加強對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利用。如與新媒體部門合作提取鄉規民約檔案中的文化精髓進行創意性表達；與文旅部門合作，深入挖掘當地鄉規民約檔案中的特色內容，設計文化旅游路線；攜手教育部門，將鄉規民約檔案融入教學，增進學生對本土文化的認知、尊重與傳承。最后，應引導村民參與建檔、管檔、用檔，組建志愿服務團隊，共建共治檔案共同體。多部門協同建立橫向多元開發機制，為鄉規民約檔案的開發利用注入新的動力。

（二）強化技術賦能，優化資源建設

檔案部門應重視先進技術在鄉規民約檔案開發工作中的應用。

隨著深度學習的不斷發展、卷積神經網絡的逐步優化，如今語音識別技術的發展應用已日趨成熟，機器可以在轉寫過程中不斷訓練升級，對有口音的聲音采集也能夠根據上下文語義對內容進行智能糾錯[20]。采用語音識別技術對寨老、族老等人物口述檔案進行采集著錄，在實現錄音錄像檔案文本化轉換的基礎上生成詞云圖，并為關鍵詞添加時間戳，從而優化鄉規民約檔案資源體系。其次，利用清華紫光、清華文通、漢王等應用較為廣泛的掃描識別技術對文書型、實物型鄉規民約檔案進行采集數字化加工，運用算法以通用格式輸出存于數據庫[21]。最后，對數字化加工形成的鄉規民約數字資源進行分類、整理和編目，記錄每份鄉規民約檔案的標題、適用地區、形成時間等基本著錄要素，并做好數字資源之間的關聯標記。借助媒介融合技術建立專題數據庫，再現歷史記憶，推進鄉規民約檔案資源的文化整合、文化融合以及文化振興。

（三）融合數字人文，創新開發方式

融合數字人文方式開發鄉規民約檔案，提升公眾對檔案的興趣，確保開發成果緊密契合村民的實際需求與偏好。具體而言，首先，鄉村上級組織需提供相應的物力、財力與人力，支持檔案部門設立鄉規民約數字人文開發團隊。其次，團隊技術人員通過數據清洗、概念模型等工具，對開發資源進行知識的聚類和重構，將鄉規民約文件中的事件線索、時間線索、地點線索、人物線索、背景線索等進行深入挖掘，從敘事角度出發，建立多個具有特色的專題數據庫。最后，依托虛擬現實、數字孿生、全息影像等現代化技術，結合GIS地理信息系統，建立與各村落鄉規民約檔案相關的知識圖譜，打破時空限制，進行可視化展示，打造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沉浸式鄉規民約習俗、故事體驗，進一步擴大鄉規民約的影響力與輻射面。

以數字人文為支撐，助力開發鄉規民約檔案，讓陳列在檔案館中的鄉規民約卷宗、佇立在大地上的石刻碑約、書寫在古籍里的村規民俗鮮活起來，讓更多不為人知的優秀傳統、民俗文化和民族精神以生動的形式傳播發揚，實現鄉規民約檔案資源高頻度、全方位的數字化傳承，賦能鄉村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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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廣西民族大學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