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視域下的中國式現代化：理論積淀、文化底蘊與話語體系構建

摘" 要" 在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視域下，分別從思想、制度、文化三個維度挖掘其中的理論文化積淀，在發展方向和邏輯體系上固牢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根基。同時，從中國式現代化的五大內涵表征中，探尋其內在深厚的文化精神底蘊，呈現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生成的重要特點。在面對國內文化強國建設與國外文明交流互鑒的需要時，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形態催生出具有獨立自主、人民至上、融通中外的特色話語表達，既回應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訴求和話語關切，又促進了構建更具原創性、指向性的現代化話語邏輯體系。

關鍵詞" 中國式現代化；文化底蘊；習近平文化思想

中國式現代化是新征程上一種凝聚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共識的政治語言，融入了中國人特有的價值觀念和精神文明內核。面對“現代化=西方化”的迷思、西方敘事話語的霸權等困境，中國式現代化內在的文化基因，不僅撐起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深厚根基，走出了與西方現代化截然不同的發展路徑，還創造了新時代中華文明的新形態，賦予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自信自立的底氣。因此，在新征程上，以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向度為窗口，探索新時代我國傳統文化的繼承發揚、文化自信與話語自信的培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等文化建設路徑創新的重大意義，可以為新時代中國現代化實踐模式提供有效的話語表達服務，增強中國現代化道路的理論闡釋力與傳播建設力。

一、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積淀

中國式現代化是在“兩個結合”基礎上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取得的最新成果。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下，激發了中國式現代化鮮活的生命力；在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進程中，賦予了中國式現代化蓬勃的發展動力；在推進文化自信的過程中，鍛造了中國式現代化競爭的持續力。這為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夯實了層層貫通、協調統一的理論根基。

（一）思想之維：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與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相契合

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在結合中國國情和實際的基礎上，靈活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現代化建設的實踐。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貫穿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探索的始終，并決定著中國式現代化的道路方向。

一方面，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遵循。從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發展與話語體系形成來看，馬克思主義關于文化的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是中國式現代化文化層面的理論根基和話語創新源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來源不同，但彼此存在高度的契合性”。[1]“兩個結合”是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在新時代新征程上，要把握馬克思主義理論同中國實踐相結合的“魂脈”，厚植馬克思主義理論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根脈”。同時，也要站穩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基本立場，增強民族文化自主、自覺、自信、自強的文化主體意識。另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是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與實踐的重大革新。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為實現共產主義提供物質條件，更為馬克思現代化思想革新提供了實踐依據。中國式現代化是以人民為中心、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立足于中國實踐的現代化理論思想的重大創新，為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邁向馬克思所描繪的崇高理想社會目標而奮進。在這個過程中，它凝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理論成果——習近平文化思想。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黨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2]中國式現代化始終與馬克思主義同頻共振。

（二）制度之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與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相協調

中國式現代化所達到的是人民物質和精神上的富足。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始終秉持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建設原則。當前，我國現代化建設物質條件厚實，更要以更高水平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協調發展。

其一，要發揮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在引領文化建設中的作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旨在建設高質量物質文明的同時，以科學文化教養群眾，達到人精神層面的全面化，進而提高全民族的文化水平。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進程中，倡導更高水平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有利于全社會形成一種普遍性的精神文化層面的價值追求，發揮文化建設對社會發展的系統性功能。其二，要重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對提升中國式現代化協調性發展的作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是新時代以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內容，不僅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提供了現代化發展的強大精神動力。同時，它還與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等人類文明的重要內容，協調統一于中國式現代化的探索過程，形成中國式現代化的有機整體。如今，高水平的精神文明建設對探索現代化發展具有更為深刻的戰略價值，不僅能夠幫助人民群眾將精神文化的力量轉化為推進現代化發展的持續動力，也能堅定我國走好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道路的自覺與自信。其三，要處理好中國式現代化與中華文明的內在關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式現代化賦予中華文明以現代力量，中華文明賦予中國式現代化以深厚底蘊。”[3]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是中華文明在目標方向、內容要素與價值追求上的現代化發展新階段。中華文明具有連續性、創新性的特征，其彰顯著自信力、創新力、包容力的現代力量。這不僅為文化發展提供了深厚的歷史基礎，還賦予了中國式現代化堅實的文化底蘊與文明進步的先導性基礎。因此，二者互融互通、相互成就。

（三）文化之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與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相融合

文化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中更為本質深刻、更為持久渾厚的方面。文化的深層結構涉及一個國家民族的思維模式和行為方式，在中國文化深層結構中內在包含了幾千年實踐積淀的品格、精神和傳統。這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厚植了底氣，是中國式現代化文化向度的生命之源和魅力之源。

一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提供深厚的文化力量。中國式現代化內在遵循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思維邏輯。比如，汲取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治國之道、處世之道、發展之道；提煉了革命文化中黨的紅色屬性和革命特征；契合了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中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現代文化特點，培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人才等。另一方面，在新時代的背景下，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創造了其與時代相匹配的話語表達。當代中國的現代化發展，是中國人民在遵循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不斷探索、經驗總結現代化建設的實踐基礎上進行的變革。[4]在新的時代發展形勢下，中國文化更要秉持獨立自主、守正創新的原則，順時而變、順勢而為，革新匹配時代發展的文化表達方式，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

二、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的底蘊彰顯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內涵和具體特征，即“人口規模巨大”“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走和平發展道路”。[5]這五方面內在蘊涵著厚重的人文底蘊，彰顯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品質。

（一）“人口規模巨大”蘊藏“民為邦本”的執政理念

“民為邦本”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民本思想的濃縮。作為自古就是人口基數較大的國家，萬民才是中國治國之本。從“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到荀子的“天之立君，以為民也”、賈誼的“夫民者，萬世之本也”等，無不在強調民眾對家國興亡的重要性，這延續幾千年的民本思想是貫穿中國政治思想史的主線之一。直至今日，中國共產黨執政興邦最大的信心與底氣還是來自民心。[6]

中國式現代化是在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下，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模式新形態。走好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要秉持中國上下五千年政治治理一以貫之的民本思想，更要發揮好現代化實踐主體的重要作用。通過塑造人民理解、支持的現代化話語體系，傳遞好黨的文化聲音。同時，及時反饋人民群眾的訴求，強化與人民群眾的聯系。在這個過程中，不僅能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更具生命力的發展，還可以增強人民群眾在現代化生活中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二）“全體人民共同富裕”蘊藏“大同”“小康”的社會理想

“大同”“小康”的理想追求扎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從早期農耕時代國家興修水利、發展農業來看，中國歷代統治者無不為實現國家富強和人民富足而努力，力圖達到民富和國富相統一的“大同”盛世。近代以來，也有許多仁人志士提出對理想社會建設的構想，如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的政治理想等，這些構想展現了中華民族對“共同富裕”目標的追求。

傳統文化基因涵養了共同富裕思想，同時，當代共同富裕文化加快了現代化實踐的落實。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這不僅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中國式現代化區別于西方現代化模式的一個重要特征，昭示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價值追求。在未來現代化道路上，更要把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久久為功。[7]

（三）“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蘊藏“富民”“教民”的治國之道

“富民”“教民”是傳統民本思想的重要內涵，也是國家治理的必要之舉、發展之舉。戰國時期荀子提出“國富民富”的理論主張，即百姓創造的豐厚物質基礎，是國家執政和道德教化的基礎。而后他又在《王霸篇》提出“國無禮而不正”，即國家過度重視物質條件而缺乏精神教養，則難以持續地發展。中國古代多以“富國”為前提，在足以“養民”的基礎上以禮樂“教民”。這與馬克思主義哲學中關于物質和意識的辯證關系原理相契合，構成中國式現代化中“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理論來源。

新時代走好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一定是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二者相協調、物的全面豐富與人的全面發展二者相統一的現代化。這不僅共同構成了中華文明的基本內容，還彰顯了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人文價值取向。這條統籌推進的現代化發展之路，是黨和國家深刻體悟歷史文化經驗后所作的主動選擇，也是黨深刻洞察百年之未有大變局后所作的應對策略。新時代把握好“兩個文明”之間的辯證關系，構建清晰的關系話語表達，才能在夯實人民基本生活與現代化發展的物質條件的基礎上，提升群眾的思想覺悟與激發現代化發展的主動性。

（四）“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蘊藏“天人合一”的哲學境界

“天人合一”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生態思想的核心價值觀。物我一體追求“天地人”和諧的哲學智慧，從“天道”始萬物，到“地道”生萬物，最后“人道”成萬物，形成了人與萬物生生不息的統一和諧過程。“天人合一”是將人的生命與萬物作為一體，使自然的生態秩序與人類的社會秩序二者和諧統一。幾千年以來，中華民族從這種起源于人與自然原始親和關系的理念中汲取和諧平衡的力量，達到人與物共生、人與其自身和諧共處。

“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歷史趨勢。”[8]中國式現代化中關于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原則提出，是運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對古代世界的生態觀重新進行審視的理論需要，也是賡續發展古老生態文明、推進人類社會進步的現實需要。這不僅創造性地轉化了“天人合一”的傳統自然觀念，還創新性地發展了生態文明建設的理念，在保護的基礎上接續發展，為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美好愿景而努力奮斗。

（五）“走和平發展道路”蘊藏“和合文化”的原則遵循

“和合”是中華傳統文化中“和為貴”“和而不同”“和平、和睦、和諧”等理念的表達，也是中國政治傳統哲學的核心思想。中國人民自古崇尚“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先人后己的處世之道、奉行“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家庭宗族的相處之道。中華文明的和平性在根本上決定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和”的文化底蘊。

和平發展的文化基因深深扎根在中華民族的血液中，和平發展的歷史經驗時刻警醒著人們“國強尚和，國霸必衰”。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處理國際關系上始終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積極倡導世界各國走和平發展的道路。這“是我們黨順應時代發展潮流和我國根本利益作出的戰略抉擇”，[9]在根本上決定著中國式現代化的未來方向必然是走和平發展之路。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不僅賡續了和平文化基因，還引領了我國開創大國外交新局面。

三、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的話語體系構建

在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中國式現代化理論體系的表現形式和語言載體。它不是簡單的中國式現代化的話語合集，而是一個復雜、有效的現代化發展邏輯的敘事系統。在呈現中國式現代化包含的人文底蘊的同時，回應了國內文化強國建設與國外文明交往互鑒的語言表達需要。因此，在文化視域下構建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在堅持獨立自主基本原則的基礎上，堅守人民至上的話語立場，從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中探索能貫通中外且長久對話的“中式”敘事表達邏輯。

（一）獨立自主：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構建的基本原則

在文化視域下，構建獨立自主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不僅是呈現具有中國特色話語邏輯的表達需要，更是破除當今西方現代化敘事邏輯禁錮的現實需要，是推進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中國化時代化的必然要求。

第一，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必須遵循中國主流意識形態的指引，即堅持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話語體系的構建。話語建設問題根本上是意識形態領域問題。從文化視域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建設離不開中國主流意識形態的價值指引。從“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詞義拆解來看，“文化視域下”表明將文化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研究的考量因素。文化是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內容和關鍵支點，文化自信自強更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依托；“中國式現代化”內在包含中華文明現代力量、中國現代轉型發展國情等因素，是區別于西方話語范式，生成具有中國意蘊的現代化話語表達的根本要求。因而，文化視域下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以科學的馬克思主義為指引、以先進的社會主義文化為內容的敘事邏輯體系。這不是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簡單重復，而是融入中國現代化特色話語概念、思想認知和歷史文化而內在統一為一體的中國化時代化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這是我國對堅定地走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道路的回應，也是打破西方霸權話語長期壟斷的中國式智慧。

第二，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必須從有“中國特色”現代化實踐出發，要符合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原則。話語的直接來源是物質生產實踐。中國式現代化話語中新表述、新概念、新范疇的提出，離不開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探索總結。從文化視域看，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成功走出的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造的人類文明新形態。在這個過程中，以文化自信自強為基本依托，處理好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與發展問題，賦予了中華文明以現代力量，昭示了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因此，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是在推進我國文化建設的整體性發展實踐基礎上，揭示新時代中國現代化發展的話語邏輯體系。此外，作為中國共產黨新時代執政話語體系中新的核心話語，內在彰顯著我國現代化發展實踐的政治性、人民性、獨特性。這讓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式現代化在世界現代化發展進程中占據一席之地，同時也為廣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傳達了現代化發展的新理念。

（二）人民至上：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構建的根本指向

人民的需求和利益是決定我國現代化發展道路選擇的根本因素。堅持人民立場的敘事邏輯則是對我國現代化發展的文化主體性和價值主體性的彰顯。因而，文化視域下構建以人民為中心的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更利于闡釋我國現代化實踐和理論創新中堅持人民立場的價值取向。

第一，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要從中國人民創造的歷史偉業中汲取生命力。在現代化進程中，中國人民凝聚了偉大精神，創造了歷史偉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民族精神體系就是潤澤現代化事業、實現中華民族共同理想的文化沃土。中國話語要從深厚的文化積淀中形成中國式現代化獨有的民族品格和人文魅力，把中國的大國風范和文化自信通過語言展現給國際。同時，要深入挖掘文化內涵，豐富話語表達的內容，增強話語傳遞的中國力量，透過話語載體讓理念鮮活起來。

第二，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要在人民的標準下搭建互為溝通的話語框架體系。廣大人民群眾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主體，更是我國文化建設的源泉與動力，這從根本上決定了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要突出人民性。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要始終堅持以人為本，以更具特色化的話語表達與更具差異化的內容形式呈現，在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和增強精神力量的同時，提升現代化話語的親和力和認同度。此外，對不同主體、不同情形下話語表達的方式上要具有差異性、內容上要具有針對性、情感上要具有共鳴性，以增強現代化話語呈現實踐樣態的解釋力與說服力。

第三，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構建要從共筑人類文明新形態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歷程中確立發展的新思路。中國式現代化內在包含著世界現代化的普遍性特征，同時也凸顯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發展的特殊性特征。[10]因此，中國式現代化的話語體系必然是要沿著“關懷人類、面向未來”的敘事邏輯展開，即話語表達要以全球性的人類文明發展為視野，話語內容要彰顯大國胸懷和人民主體地位，話語體系的推進工作要從世界變局和中華民族發展全局中去統籌謀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不同文明要取長補短、共同進步，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11]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就是中國向世界展現一套反饋中國現代化發展獨特經驗的話語體系。

（三）融通中外：文化視域下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構建的重大創新

構建融通中外且具有中國風格的現代話語體系，是建立中國式現代化的敘事邏輯、創新文化表達的需要，是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實現與世界長久對話的需要，也是提升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達成文化共識的需要。

第一，從話語溝通共情的角度，強化文化的闡釋力、傳播力和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影響力。中國式現代化話語對外的溝通與傳播應該要從共情和共鳴處著手，圍繞“人”這一現代化發展的主體力量，通過將宏大的敘事與微觀的敘事相結合，提升中國式現代化語言在文化傳播主客體之間的接受度，讓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在國際對話中更具響應度。同時，通過豐富現代化話語文化內容，在世界人民對現代化理論的共識中形成情感共鳴，減少文化差勢，實現中國與其他國家現代化發展經驗的平等對話，提升中國話語的影響力。

第二，從話語主動創新的角度，提升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對“中國故事”“中國聲音”的文化表達。中國式現代化話語不是單向度的對外傳播，而是當代中國與世界各國之間交流互動的重要表達工具。要在觀照時代背景與各國的具體問題中，增強話語文化創新的主動性，不斷提升中國式現代化文化話語表達的針對性和規范性。例如，主動尊重不同地域、民族和國家的文化習俗、話語表達方式等。嘗試用創新的形式和融合生動的語言講好中國故事，才能在國際上一展中國的時代之聲。

第三，從話語體系永續發展的角度，增強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的文化共識與文化認同。在文化視域下，構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要突顯其對不同的文明形態的包容姿態，彰顯我國對和平、和諧、可持續的現代化發展道路的追求。一方面，從歷史真實性的角度證明我國現代化發展具有的“和平”基因，增加中國式現代化話語表達的真實性與感染力。另一方面，在文明交流互鑒中話語表達要聚同化異，增強文化現代化建設的共識感，提升對中國式現代化文化的認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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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76.

[5][10]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18-20，18.

[6]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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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107.

[11]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544.

（作者系北京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