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的踐行和啟示

摘要：世界田聯于2020年發布了《可持續發展戰略：2020-2030》，其愿景是成為可以提供最佳可持續賽事的國際體育單項聯合會，并居于同類領先地位。首先，研究梳理了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戰略的背景、內容和意義，并推介了世界田聯踐行可持續發展原則的兩個工具，分別是“可持續賽事管理系統”和“田徑讓世界更美好標準”。其次，以2023年布達佩斯世界田徑錦標賽為例，探索世界田聯與當地組委會在促進可持續發展的實踐中所取得的經驗成果。最后，總結了世界田聯的國際經驗對我國田徑可持續發展的影響和啟示。

關鍵詞：" 田徑；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世界田徑錦標賽

Practice and Inspiration of WA in Promot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bstract：In 2020， World Athletics （WA） published its “Sustainability Strategy： 2020-2030”， with the vision of becoming the leading International Sports Federation in delivering best in class sustainable events. This paper reviews the background， content and significance of WA Sustainability Strategy， introduces two tools of WA （i.e. Sustainable Events Management System and Athletics for a Better World Standard） for practicing the principl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xplores the experience of both WA and the local organizing committee in the promotio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2023 Budapest World Athletics Championships， and concludes the impact and inspiration of WA's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on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thletics in China.

Keywords： athletics; World Athletic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World Athletics Championships

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英文名稱：The 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簡稱：WCED）于1987年2月出版了報告《我們共同的未來》（英文名稱：Our Common Future），將可持續發展（Sustainability）定義為：“既能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的發展。”[1]當今世界上，體育已成為促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之一。無論是國際奧委會，還是國際體育單項聯合會，他們近年來都把可持續發展作為自己的優先事項，積極參與全球可持續發展治理。然而，我們首先要直面體育活動可能產生的負面影響。在環境方面，例如賽事組織中產生的大量碳足跡和塑料等廢棄物，體育場館建設帶來的生態污染和空氣質量下降等。在社會方面，諸如男女運動員發展機會不平等問題，以及賽事運行過程中對當地交通造成的重大干擾等。

世界田聯（英文名稱：World Athletics，簡稱：WA）已經充分意識到避免和減少上述不良影響的重要性，并積極投入到了可持續發展原則的制定和實施工作中。2020年，WA發布了《可持續發展戰略：2020-2030》（英文名稱：Sustainability Strategy：2020-2030[2]，以下簡稱：《SS戰略》），以確保WA及其合作伙伴可以通過可持續發展的三大支柱（環境、社會和經濟）來實現切實利益，即完成了頂層設計；2021年，WA發布了《可持續發展賽事管理：最佳實踐指南》（英文名稱：Sustainable Event Management： Best Practice Guidance[3]，以下簡稱：《SEM-BPG指南》），供田徑賽事團隊和地方組委會使用，以便在賽事中實施可持續發展，實現了可持續發展戰略的落地推進。2023年，可持續活動管理系統（英文名稱：Sustainable Events Management System，以下簡稱：《SEMS系統》 ）獲得 ISO 20121 標準認證，以確保WA管理的所有田徑賽事都運行該系統。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愿景是成為可以提供最佳可持續賽事的國際體育單項聯合會，并居于同類領先地位。

本文梳理了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戰略的背景、內容和意義，推介了WA踐行可持續發展原則的工具，并以2023年布達佩斯世界田徑錦標賽為例探索WA與當地組委會取得的促進可持續發展的經驗成果，最后總結WA的國際經驗對我國田徑可持續發展的影響和啟示。

1 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戰略的確立

WA是田徑運動的全球管理機構，于2020 年 4 月公布了《SS戰略》，共有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三個版本。該戰略是WA發布的首個可持續發展綱領性文件，也是WA未來十年的可持續發展工作指南，概述了WA在其所有運營活動和自有賽事中實現碳中和的十年路線圖。值得一提的是，《SS戰略》與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英文名稱：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4]，簡稱：UN-SDGs）、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英文名稱：United Nations Framework Convention on Climate Change，簡稱：UNCC）以及國際奧委會可持續發展框架中的全球倡議保持一致。

1.1 戰略背景

1992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英文名稱：The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簡稱：UNCED），又稱“地球峰會”（英文名稱：Earth Summit），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行，是聯合國作為政府間組織首次正式提議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作為非政府國際體育組織，國際奧委會作為特邀觀察員組織參加了這次聯合國大會，全面獲取了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倡議內容和設計議程[5]。2014 年，國際奧委會通過了《奧林匹克2020 議程》（英文名稱：Olympic Agenda 2020）。該議程以青少年、可持續和公信力為核心，開啟了新時期奧林匹克運動的又一輪改革。在奧林匹克運動可持續發展的深化改革階段，國際奧委會以保障奧運會的持續性為前提，強調全球范圍內奧林匹克主義的傳播以及國際奧委會組織自身的治理。2015 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峰會正式通過了《改變我們的世界 — 2030 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英文名稱：Transforming our World： 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該議程明確了17個可持續發展目標和169個具體目標，描繪了未來全球可持續發展藍圖并為全球可持續發展治理提供了指導方針。

2018 年，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之“體育促進氣候行動框架”波蘭卡托維茲啟動，旨在凝聚體育組織、運動隊、運動員和體育粉絲的力量，共同努力提高認識和行動。該框架是一項支持和指導體育組織根據《巴黎氣候協定》衡量、減少和抵消其碳排放量的倡議。聯合國已經認識到，要實現在巴黎達成的目標（即“到 2050 年實現凈零排放經濟”），所需的全球碳減排量僅靠各國政府是無法實現的，應對這一巨大挑戰需要包括體育在內的各行各業采取行動。體育的影響力遍及全球，擁有數以億計的體育粉絲和獨特的感召力，完全有能力幫助推動全球氣候行動。這項活動的創始簽署方包括：國際奧委會、國際足聯、國際帆船聯合會、法國網球協會、東京2020年夏季奧運會和巴黎2024年夏季奧運會組委會等[6]。WA同樣認識到田徑賽事對可持續發展的影響力，于 2021 年 4 月，成為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之“體育促進氣候行動框架”的簽署方，將可持續發展提升到戰略目標的高度。

1.2 戰略內容和意義

WA將可持續發展定義為平衡田徑運動對環境責任、社會進步和經濟活動的影響。作為全球田徑事務的引領者和管理者，WA致力于確保其在世界各地舉辦的田徑賽事以及位于摩納哥的總部完全符合可持續發展原則[7]。這些原則是其在田徑領域所做一切的基礎，這些原則推動著個人和組織的實踐和行為，使田徑運動的發展能夠做到以下幾個方面：1）兼顧子孫后代的需要；2）基于合理的道德原則，提供公平、包容和公正的體育平臺；3）積極吸收有關各方參與，決策和活動公開化；4）確保各項活動對社會、經濟和環境影響的平衡兼顧。

《SS戰略》包含六大支柱[7]，是WA擬優先解決的問題，也是其六個行動領域，同時包含了具體目標（表1）。《SS戰略》與聯合國 17 項可持續發展目標中的 13 項目標保持一致（例如：確保健康的生活方式，采用可持續的消費和生產模式，實現性別平等）[4]。 WA計劃每年將其碳排放量減少10%；到 2020 年底，總部將使用 100% 的可再生能源；引入可持續采購規范和旅行政策等等。其核心目標[7]是到 2030 年實現組織的碳中和。

WA旨在解決對我們的生活質量構成威脅的全球性問題，諸如氣候變化、空氣污染和不平等。該戰略的主要益處包括：1）更好地管理田徑運動的社會和環境風險因素；2）發現有利于田徑運動發展的機會，讓更多的利益相關者參與進來；3）更有效地利用資源，降低運營成本，從而加大對田徑運動的投資；4）為合作伙伴提供更廣泛的激活平臺，為當地社區帶來巨大的經濟、社會和環境效益。

總之，該戰略包括一項廣泛的承諾，也就是，WA在其自身和會員協會運營、以及未來世界田徑系列賽事的組織過程中都會采用可持續發展的原則和實踐。它要利用體育和田徑的力量為社區創造更美好的世界，讓可持續發展的三大支柱（環境、社會和經濟）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

2 世界田聯踐行可持續發展原則的工具

《SS戰略》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將可持續發展原則納入WA擁有或控制的所有賽事（例如：世界田徑錦標賽），以及其他獲得其許可的賽事（例如：單日田徑系列賽、巡回賽和標牌公路賽）。目前，WA已經開發了兩種工具，分別是“可持續賽事管理系統”（英文名稱：Sustainable Events Management System[8]，以下簡稱：“SEMS系統”）和“田徑讓世界更美好標準”（英文名稱：Athletics for a Better World Standard[9]，以下簡稱：“ABW標準”）。前者為賽事規劃和實施的 15 個關鍵領域提供了最佳實踐指導；后者是一項評估認證，針對賽事在促進可持續發展實施方面取得的成就進行衡量和評分，用來驗證可持續發展工作的有效性。

2.1 可持續賽事管理系統（SEMS）

“SEMS系統”的核心資源是《SEM-BPG指南》。基于WA的《SS戰略》，《SEM-BPG指南》于2021年11月正式發布，有包括中文在內的16種語言版本（截止2023年12月），可以從WA官網直接下載。這份《SEM-BPG指南》實際上是一份明確的可操作清單，分解為各個可持續發展主題（例如：可持續采購，廢棄物、能源、食物的管理，旅行規劃、住宿、碳中和，以及溝通等），與“計劃、執行、檢查、行動”框架相一致。全面負責賽事的人員，應熟悉所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和所需的最佳實踐，用以支持賽事執行團隊適應新的“常規”，將最佳實踐納入賽事規劃和執行的所有方面。同時，最佳實踐主題與上文表1中WA確定的可持續發展優先事項相一致，并致力于解決這些問題。

《SEM-BPG指南》最初是國際田聯為迎接2012年倫敦奧運會和殘奧會而制定的應對可持續發展風險和機遇的全面框架，旨在降低成本、限制碳排放和廢物、管理場館的生物多樣性、尊重人權以及實現多元化和包容性的員工隊伍等。經過十余年的努力，該框架現今成為了“SEMS系統”，并達到國際標準化協會（英文名稱：International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簡稱：ISO）制定的全球認可標準。[8]國際標準化協會（ISO）所發布的標準被全球各領域組織廣泛借鑒和參考，堪稱世界上最權威的標準化機構。英國標準協會（英文名稱：British Standards Institution，簡稱：BSI）是英國的國家標準化機構，也是ISO標準符合性方面的全球領導者。經歷了BSI和ISO兩個階段的嚴格審核和評估，“SEMS系統”于2023年5月獲得 ISO 20121 標準認證。該標準要獲得認證，WA需要證明其管理系統已將可持續發展融入賽事規劃和實踐的關鍵環節，考慮到了與其運營相關的所有財務、經濟、社會和環境問題，致力于為減少賽事對環境的影響和為建設一個更強大、更公正的社會做出貢獻。該系統還必須證明其能夠跟蹤進展情況，以確保今后完全符合標準要求。“SEMS系統”獲得 ISO 20121 標準認證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為WA的不懈努力增添了可信度，并表明WA正在開辟的創新道路是正確的。

自該系統啟動以來，WA還為賽事和活動組織者舉辦了十多場可持續發展線上研討會和信息發布會，并計劃繼續通過線下和線上會議、電子學習資源和參觀現場等活動為賽事組織者提供持續的支持。值得一提的是，WA新推出了一個創新的電子學習平臺（網址：elearning.worldathletics.org/dashboard），任何人均可免費注冊并使用，旨超越簡單的在線體驗，成為一個獨特的教育中心。該平臺的建立是WA不斷努力的一部分，目的是讓全球社區更容易接觸到田徑運動，從新手到專家都可以通過該平臺增強田徑知識。目前提供的線上課程包括針對運動規則、教練員認證、領導力和健康等方面的課程，其中也包括可持續發展的學習模塊。可持續發展模塊旨在向WA大家庭的所有成員簡要介紹田徑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核心內容，并且包括“小測驗”環節，用以檢驗所學知識的掌握程度。

2.2 田徑讓世界更美好標準（ABW）

“ABW標準”于2021年12月發布并開始試點。2022年，被數十家賽事組織單位試用；2023年，被50多家賽事組織單位進行了試用。自該標準推出以來，已有300多項田徑單日系列賽事和標牌公路賽的組織者采用了該標準。“ABW標準”旨在評估賽事的可持續性，以符合世界田聯發展戰略。由 42 個行動領域組成，涉及活動交付的各個層面，包括采購、廢物管理、能源、食品和水管理、旅行和住宿規劃。此外，還涉及工作人員和志愿者的多樣性、可及性和包容性；所有參與者和利益相關者的健康、安全和福祉。最后，還對組織者工作的監督、報告和溝通提供了相關指導。

根據賽事類別的不同，“ABW標準”的實施目標也不同，共五個級別，分別是鉑金級、金牌級、銀牌級、銅牌級和認證賽事級別。該標準擬從2024年1月起正式實施。也就是說，從 2024 年起所有獲得WA許可的賽事最終都必須達到上述等級，從而使可持續發展成為未來所有WA賽事的核心特征。此外，該標準還具有可擴展性，因此任何級別的任何活動，從當地的公園跑步或俱樂部田徑賽事到全國或世界錦標賽，都應該達到不同的可持續性級別。從 2022 年第四季度開始申請的所有WA系列賽事都必須提供金牌標準的可持續發展計劃。簡而言之，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可持續發展計劃，WA將不會舉辦世界錦標賽。

“ABW標準”報告表以 Excel 格式提供，其中包括評分方法、成績要求和指導說明。賽事組織者可通過電子郵件 sustainability@worldathletics.org 索取最新版本。通過同一地址，組織者還可要求與WA進行一對一溝通，對其賽事的最新版本進行實施前評估。另外，屆時WA將舉辦線上研討會，向組織者們介紹“ABW標準”的操作流程，以確保組織者獲得達到認證水平所需的指導和工具。WA敦促其所有會員協會、賽事組織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進一步了解該框架，并承諾遵守其原則[10]。

3 案例分析：2023年布達佩斯世界田徑錦標賽

“SEMS系統”和“ABW標準”擬被納入到所有世界田徑錦標賽的實施過程中，并會越來越多地被納入到WA系列賽事中。第23屆世界田徑錦標賽的組織者 — 布達佩斯地方組委會，是第一個全面采用“ABW標準”的賽事組委會。通過2023年布達佩斯世界田徑錦標賽，WA與布達佩斯組委會對“ABW標準”進行了全面測試。2024格拉斯哥世界室內田徑錦標賽的組織者也宣布了在賽事組織過程中實現該標準的雄心壯志。2025年東京世錦賽可持續發展負責人已與WA總部舉行相關規劃會議。近期，WA將推進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工作重點聚焦于2023年和2025年世界田徑錦標賽的實踐，以驗證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工作的有效性。

2023年，WA和布達佩斯地方組委會為促進可持續發展賽事管理，采取了一系列舉措，以幫助減少賽事對環境的影響并增強世錦賽的社會影響力[10]。當地組委會的可持續發展目標是由兩個總體遺產目標驅動的。第一個目標，創造健康和福祉遺產，即通過與世界田徑錦標賽相關的獎勵計劃激勵匈牙利人更加積極地參加體育鍛煉。第二個目標，創造有形的城市再生遺產。地方組委會于2023年 4 月破土動工了一個城市森林再生項目，這將成為世界田徑錦標賽遺產森林網絡遍及世界各地的啟動儀式。

2023年布達佩斯世界田徑錦標賽在促進可持續發展方面的具體措施如下。首先，制定了全面的廢物管理計劃、呼吁觀眾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參加錦標賽、在轉播場地和媒體中心使用加水站以減少一次性塑料瓶等。其次，當地組委會采用數字化技術。2023年8 月舉辦的世界田聯大會，主要以數字形式舉行，首次踐行了無紙化大會。其次，當地組委會在體育場公園設立了一個指定的 \"綠色區域\"（Green Zone），在錦標賽期間為觀眾舉辦可持續發展宣傳活動、每日有獎知識問答以及運動員見面會。如WA主席塞巴斯蒂安·科所說：“我們的運動員繼續清楚地表達氣候危機對他們的生活和體育運動的影響。他們的擔憂響亮而清晰。我們必須繼續就這些關切問題采取行動，并利用我們的影響力幫助推動有意義的變革”。[11]最后，當地組委會針對氣候變化對田徑運動和社區的影響進行了專題討論，提出了應對這些影響的解決方案。

方案一，WA健康與科學部于2018年啟動了空氣質量項目，旨在提高人們對全球空氣污染及其對精英運動員和休閑跑步者影響的認識。在全球有14億人經常跑步，他們特別容易受到氣候變化的威脅。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每年有700多萬人因氣候危機和空氣污染而喪生。[9]方案二，為了減少對環境的影響，采用植物性或 “靈活”的飲食習慣是有益的。這意味著盡量減少動物蛋白的攝入量，在膳食中加入更多的蔬菜、谷物和豆類。同時，還應該考慮從采購到包裝和運輸的整個食品生產周期。選擇當地的時令水果和蔬菜，減少加工食品和罐頭食品，可以進一步減少我們的碳足跡。方案三，由WA健康與科學部以及其可持續發展團隊共同協調開展的積極交通研究。該研究將評估在大型體育賽事中積極出行的益處，包括騎自行車和步行。具體而言，通過跟蹤項目參與者的通勤情況，研究積極的多種方式聯運對當地機動車交通的影響，以避免溫室氣體的排放；評估賽事工作人員如何通過積極的交通方式減少賽事對環境的影響；衡量對健康和福祉的益處。

4 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對中國田徑事業發展的啟示

世界田聯促進可持續發展的理論和實踐探索對我國田徑運動的可持續發展都有著深遠影響。受世界田聯可持續發展理念的持續宣導，中國田徑可持續發展的新舉措頻出。2024年2月，中國田徑協會正式發布《中國城市田徑發展質量評價指標體系》，目的在于更加客觀、全面地掌握當前我國各城市田徑發展現狀，更加科學、精準地評估各城市田徑發展的環境、成效與潛力。該評價指標體系以“田徑讓城市生活更美好”為主題，以推動田徑高質量發展和通過田徑高質量發展實現帶動和促進城市發展作用為思路，以城市田徑發展質量評價為主要內容，準確把握了體育高質量發展與運動項目高質量發展的核心邏輯與內涵。

廈門馬拉松賽事成為了可持續發展領域的先鋒力量。2024年1月，世界田聯賽事可持續發展論壇在廈門馬拉松比賽2天前成功舉辦。論壇期間，廈門文廣體育有限公司總經理花云發布了廈門馬拉松賽事可持續發展四年戰略規劃，包括開發一套可供中國其他賽事效仿的可持續發展管理系統。2008 年，廈門首次將可持續發展原則納入賽事，成為一項“無煙賽事”，隨后又增加了一系列生態友好舉措，以減少和消除廢物、促進生態保護和推廣積極的出行方式。賽事的各項舉措得到了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的關注和認可，并于 2019 年被國際馬拉松和長距離賽協會（AIMS）評為綠色獎得主。WA將可持續發展納入馬拉松標牌賽事的評分標準之中，廈門馬拉松賽是中國首個通過 \"田徑讓世界更美好 \"標準評估的白金標牌賽事。可持續發展已不再是一種呼吁，而是賽事組織的必要條件。

中國田徑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蔡勇表示，中國田徑協會一直將可持續發展視為田徑事業發展的重要方向。中國田徑協會將注重可持續辦賽，不斷完善管理體系，強化監管服務，打造更加有序、安全、多元、包容的路跑賽事。2024年2月，北京獲得了2027年世界田徑錦標賽的舉辦權，是北京繼2015年后第二次舉辦WA最高級別賽事。北京世界田徑錦標賽當地組委會一定會繼續與WA保持密切合作，學習借鑒各國的成功經驗，為全球田徑運動的可持續發展貢獻中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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