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于松香的牙克石專刊和著瑞雪,同您見面了。
牙克石地處大興安嶺中部,滔滔林海,松聲陣陣。即便在冬季,褪去蒼翠的森林,在白雪的覆蓋下,也難掩樹木的骨骼,它們比肩站立成北方的萬里長城,也雕塑著牙克石人的精神氣質。他們的生產生活、情感理想無不依附于這片森林。這里的寫作者,手中的筆如同樹木的根,深深地根植于這片土地。他們寫這里的自然、這里的故事、這里的人和萬物……
有的故事從歷史中走來。馬德林的小說《春到大黑山》,講述的是大興安嶺林區開發建設時期的故事,作品傳遞出的吃苦耐勞,一往無前的“蒙古馬”精神已然寫進了林區人的精神譜系中。姚君英的小說《夜行》,看似傳奇的故事,實則反映了上世紀九十年代牙克石地區社會治理取得的顯著成效。
有的故事緊跟時代的腳步。我們欣喜地看到,林區的作家越來越關注時代發展。小說《馨香濃郁》《冷極驛站》,皆把故事置于當下背景中,突出人物在時代的洪流中,守持愛和希望,或立足崗位,或創新創業,積極參與社會實踐。作者努力把人物塑造得豐滿,同時也注意到發展的曲折性,這就使得作品更具可讀性。
有的故事和自然貼得很近。散文《霧嵐深處是故鄉》《這個夏天,帶你去草原吹吹風》《苦味的婆婆丁》《興安嶺上讀雪》。自然之于人類,猶如母親之于孩童。自然的勢能,永遠是敞開的、無私的、接納的。寫作者們豐富的情感在這里的草原、森林中找到依托,即便是苦味的婆婆丁,也傳遞出人與它交往的密碼。抒情也好,敘述也罷,自然自得深情。于是,深情在詩歌中一發不可收拾。每一位林區詩人都是森林的歌者,自然中的萬物都是他們贊美的對象,他們婉轉的啼唱,因為愛而永不停歇……
有的故事從人生里綻放。呂世霞的散文《人生百歲幾悲歡》,記敘她婆婆幾多磨難又通透豁達的一生,長壽的秘訣影影綽綽地藏在行文的細節中,有心人終會發現;張維翠在《養花一點趣,枝葉總關情》一文中,把自己幾段養花的經歷訴諸筆端,追求精神的潔雅之意不言自明。小一以《聽雨》為題,帶我們穿越文人雅集,以己之見,尋覓“聽雨”的人文密碼。
地域寫作容易產生題材的趨同性,多樣性是最好的解域策略。但這里的“多樣性”是被動的,換句話說它不會自動生成。這就要求寫作者要有自覺意識,即便在相同的文化背景下,也要生成自己獨特的觸角,敏銳地捕捉,勤勉地創作,以風格、主題、審美上的差異性打破對地域文學固有的偏執想象。
縱觀七年里出版的八期牙克石專刊,這一年的這一期牙克石作家們在突破同質化的道路上,可謂結實地向前邁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