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在《激流三部曲》的總序里寫到,“我無論在什么地方總看見那一股生活的激流在動蕩”,沒有什么東西會阻止它。這里面有愛,有恨,有歡樂,也有痛苦,它最終會以排山之勢匯入大海。生活的本質固然如此,所以他以“生命的意義在于付出,在于給予”為人生信條。由此,人們便理解了他為何花費大量精力當“義務編輯”,為何對“黎明”如此地珍視和懷念,為何在晚年依然清醒且痛苦地進行創作。
戰勝生活從來不是一句口號,它需要的正是如巴金一樣看透生活然后去駕馭生活的勇氣。
彭敏的路橋人生是從抗戰時期橋梁搶修開始的。土木工程專業出身的他,從槍林彈雨的戰場到新中國的建設工地,憑著滿腔的熱情一次次地向前沖,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兌現了自己甘當一顆鋪路石的諾言。
在那個需要“到最艱苦的地方去”實現人生價值的年代,路生梅起初也為條件之艱苦而委屈落淚。她清楚地知道若扎根于此,自己將面臨的得與失。佳縣人民給予她的關愛和溫暖深深浸潤了她的心,她以袁枚的詩自勉: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以后的日子里,她從不猶豫,故鄉北京漸漸成了她的“他鄉”。
有時,戰勝生活也要敢于改變人生走向,從而成就新的自我。
二戰結束后,已功成名就的情報高手伊恩·弗萊明轉而開始寫作。他原本就有超強的文字操控能力,腦子里也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就把自己的經歷寫進小說,塑造出了令世人拍手叫絕的間諜形象——詹姆斯·邦德,他也因此成為“007之父”。
過了而立之年的翟墨在海上開啟了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如果說繪畫打開了他的眼界和想象力,那么航海則挖掘出了他潛在的生命張力。他崇尚自由,他需要一個不被打攪的空間,來釋放自己的內心世界。于是,船成了他的靈魂安頓之處。一次次個人無動力帆船的航行在他臉上雕刻出了緘默,這種緘默,是自我超越中強大的精神堅守。
鄭佩佩在婚姻走到盡頭,事業陷入低谷之際,不讓自己做“怨婦”,她說放下會比較快樂,沒有什么非要不可。在經歷了人生重創之后,她東山再起,把一個充滿大義、大愛的俠女形象永遠留在了人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