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是新質生產力在檔案文化領域呈現出的新質態,是習近平總書記文化經濟理念的延伸、人文經濟學命題的具象化、文化數字化生產力戰略的深化。檔案與文化生產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提供素材資源;檔案與文化研究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注入理論內涵;檔案與文化服務為文化生產力質變創造社會環境;檔案與文化產業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提供經濟支撐。培育和發展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是數字經濟時代活化檔案文化資源的內在要求。檔案領域要以“需求驅動、服務人民”為導向,打造共榮互通的檔案科技和檔案文化協同生態;以“強化理論、戰略引領”為支撐,建設高端前沿的檔案決策咨詢戰略智庫;以“機制改革、體制創新”為保障,構筑協調適應的新型檔案文化生產關系;以“文理兼通、銳意進取”為目標,培育規模宏大的檔案文化人才創新梯隊;以“供給發力、激活資源”為原則,推動檔案文化存量資源轉化為生產要素,為數字經濟提質升級提供檔案新動能。
關鍵詞: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習近平文化思想
分類號:G270
Theoretical Connotation and Practical Undertaking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n Archival Culture
Yang Guang1, 2
( 1. School of Cultural Heritage and Information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2. School of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
Abstract: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n archival culture manifests the essence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n the field of archival culture. It reflects President Xi Jinping’s vision for cultural economics, represents a concretization of the idea of humanistic economics and deepens the strategic focus on digital cultural productive forces. Archives and cultural production provide the material needed for a qualitative transformation of cultural productivity. Archives and cultural research contribute theoretical insights that enhance this transformation. Archives and cultural services help to create a societal environment that supports this change, while archives and cultural industries offer the necessary economic backing. Fostering and developing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of archival culture is essential for revitalizing archival cultural resources in the digital economy era. The archival field needs to adopt a "demand-driven, people-oriented" approach to create a mutually enriching and interconnected ecosystem of archival technology and culture. It should focus on "theoretical and strategic leadership" to establish a cutting-edge think tank for archival decision-making and consulting. To achieve this, "mechanism reform and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are essential guarantees that will help create a new, coordinated, and adaptive relationship for archival cultural production. With the aim of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the humanities and sciences, along with bold innovation", it is important to develop a large-scale, innovative human resource pool for archival culture. Following the principle of "enhancing supply and activating resources", efforts should be made to transform archival cultural resources into productive assets, thereby providing new momentum for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Keywords: Archival Culture;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n Archival Culture; Xi Jinping Thought on Culture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期間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概念。[1]此后,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全國政協十四屆二次會議、二十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等多個重要場合,習近平總書記分別從產業體系、工程人才、科技研究等方面進行了深入闡述,形成了關于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系統性綱領,為國家層面的宏觀戰略和地方層面的具體實施,提供了全方位的行動指南。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將“大力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2]列為十大工作任務之首,表明了黨中央和人民政府將以新質生產力作為推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著力點,強勁推動經濟增長方式由傳統要素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的決心。這不僅引發了學術界的理論探討,也加速了各地的立法供給。一方面,學者們紛紛將“新質生產力”作為一種變革性、引領性、前瞻性的社會經濟發展背景納入檔案學理論和實踐研究框架中,探討了非遺檔案數據開發[3]、電子檔案管理平臺建設[4]、檔案文化軟實力建設[5]等議題,強化了檔案學的社會服務功能和跨學科融合發展。另一方面,2024年以來,廣東、江西、江蘇、浙江、上海等地相繼將“新質生產力”納入地方法規文件和政策框架,優化了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法治化環境,為扎實推動高質量發展第一要務的實現筑牢了法治之基、鋪設了法治之軌。
新質生產力不僅代表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的躍升,同時包含深刻的人文向度和文化內涵。一方面,文化資源是激發生產力質變的重要源泉;另一方面,生產力質變將帶動文化變遷。檔案具有經濟和文化的雙重向度:既是引領科技創新和經濟發展的重要資源,為中國社會主義生產力變革提供了歷史經驗和決策依據;也是文化傳承和文化創新的重要載體,反映了中華民族的發展軌跡和歷史底蘊。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質生產力和文化建設的一系列指示,不僅為檔案資源的潛能釋放提供了經濟學方向的指引,也為檔案資源的文化開發提供了人文學角度的啟示。
如何促進檔案與文化、經濟的雙向有機結合,保障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兼顧經濟高度和文化深度,是新質生產力理念賦予檔案工作的時代使命,也是檔案工作在新時代文化強國戰略背景下的應有之義。
1 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的理論內涵
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概念是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檔案文化經濟領域的具體體現,是對人類經濟活動規律認識不斷深化的結果,也是中國傳統人本思想精髓與西方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有機結合的結果。
1.1 文化新質生產力概念的邏輯進程:從文化經濟到人文經濟學再到文化數字化生產力
文化新質生產力是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文經濟學理念在數字經濟時代的理論延伸,體現了文化作為一種新型生產要素在推動經濟結構轉型和經濟形態變革中的重要作用。同時,它是“新質生產力在文化領域內呈現出的新質態、新類型”[6],作為我國新質生產力系統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存在。
習近平總書記一貫重視文化和經濟的共榮互通,強調通過文化繁榮帶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他在浙江工作期間就指出,“所謂文化經濟是對文化經濟化和經濟文化化的統稱,其實質是文化與經濟的交融互動、融合發展”[7]。2020年11月,文化和旅游部發布《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完善文化領域數字經濟生產要素”,“促進文化產業與數字經濟、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構建數字文化產業生態體系”[8]。2022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提出“將優秀文化資源轉化為鄉村永續發展的優質資產,推動鄉村文化建設與經濟社會發展良性互促”[9]。2022年10月,黨的二十大報告進一步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物質富足、精神富有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根本要求”[10]。2023年3月,全國兩會期間,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江蘇代表團審議時,深刻凝練了經濟與文化交融互促的內在邏輯,提出“人文經濟學”的重大命題。他指出,“文化很發達的地方,經濟照樣走在前面。可以研究一下這里面的人文經濟學”[11]。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正式提出和系統闡述了習近平文化思想。[12]這不僅標志著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又一理論創新,同時突出了文化建設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中具有戰略性地位和全局性高度,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總任務的重要支撐。面對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快速發展給文化產業帶來的機遇和挑戰,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提出“文化數字化生產力”新表述,并將“文化數字化生產力快速發展”[13]作為2035年文化數字化戰略實施的主要目標之一,強調以科技創新推動文化數字化升級,激發數字經濟新動能。202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山東考察時強調,“大力推進文化數字化,讓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經濟發展增動能增效益”[14]。2024年7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指出“健全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完善文化經濟政策”[15],從文化體制機制角度,明確了提升文化經濟效能的改革路徑。
從闡釋文化經濟的基礎概念,到提出人文經濟學的重大命題,再到發展文化數字化生產力的戰略目標,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文化經濟作出的一系列重要論述和戰略部署,構建了文化、經濟與科技融合發展的系統框架,為激活數字時代文化的經濟效能提供了根本遵循。文化新質生產力是對文化經濟理念的延伸、人文經濟學命題的具象化、文化數字化生產力戰略的深化,體現了文化作為生產要素對現代經濟發展提質升級的引領作用。
1.2 檔案文化生產力的內涵與特征:文化生產要素+科技和創意雙驅動=數字經濟新動能
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橫跨文化、經濟和科技領域,是一個以檔案文化資源作為生產要素,以科技創新和文化創意作為核心驅動力的人文經濟學概念,代表著檔案文化產品、檔案文化服務的經濟價值創造能力。其本質上是一種從傳統要素驅動轉向科技驅動的新型文化生產方式,也是檔案行業主動適應社會經濟發展需求的時代化發展路徑,側重強調傳統生產力理論中被忽視的文化因素對于生產力的直接推動作用。
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具體指在檔案文化生產、檔案文化傳播、檔案文化消費、檔案文化交換等環節,通過檔案文化科技的革命性突破、檔案文化生產要素的創新性配置、檔案文化產業的深度轉型升級,擺脫資源依賴型、粗放型的文化經濟增長方式和被動適應型、低附加值型的文化生產力發展路徑,為推動社會經濟結構轉型提供檔案新動能。具體目標主要有三點:一是培育具有數字素養和文化理論、文理兼通的新型檔案文化勞動者;二是形成以檔案文化數據為核心資源、依賴數字創作工具和平臺的新型檔案文化勞動資料;三是創造注重數字文化體驗和個性化文化內容的新型檔案文化勞動對象。具體特征涵蓋五個層面:一是以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新發展理念作為指導思想;二是以數字經濟和檔案文化資源的有機結合作為基本條件;三是以檔案科技創新和檔案文化創意的共融互通作為核心驅動力;四是以技術賦能和市場驅動的雙向拉動作為生產邏輯;五是以國家經濟和文化軟實力的共同提升作為主要目標。隨著經濟發展進程的深入,我國經濟發展模式已經逐步從過去單一依賴物質資源轉向精神和物質資源的雙向拉動,以創新驅動和文化引領的并重為主要特征。文化不僅是影響經濟發展的外部環境因素,而且是決定經濟水平的重要內在因素,具有直接影響生產效率和質量的作用。尤其是文化消費的日常化和文創產業的崛起,使“文化”已經成為一個獨立的經濟領域,以文化產品和服務為中心構成的成熟產業鏈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經濟增長的強勁推動作用。2021年6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明確提出“加強檔案文化創意產品開發,探索產業化路徑”[16],旨在推動檔案與文化產業深度融合,培育以檔案文化資源為核心的經濟新業態,進一步促進文化經濟高質量發展。
2 檔案與文化生產力的內在關系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將文化建設提升到一個新的歷史高度。新質生產力概念的提出,進一步為檔案文化建設如何通過科技創新和市場驅動引領經濟發展提供新的理論指導和發展思路。檔案作為一種承載民族記憶和歷史遺產的獨特資源,與文化新質生產力具有密切關聯。
2.1 檔案與文化生產: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提供素材資源
檔案作為國家和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承載著民族傳統形成、發展和演變的痕跡,其不僅能夠使民族文化得到穩定保存,而且能夠使民族文化以一種薪火相傳的方式得以延續,維護民族文化的連續性[17],為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提供豐富的勞動資料,支撐文化產品和服務開發。一方面,檔案為推動文化創作提供了素材資源。檔案本身就是一種重要的歷史文化遺產,其中的文化元素通過數字化技術和現代設計理念的再加工和包裝,可以被轉化為具有高度社會吸引力和經濟附加值的文化產品和服務。目前,各級各類檔案館與檔案企業紛紛探索檔案文創產品開發,如濟寧市檔案館推出《八省運河泉源水利情形總圖》伴手禮、成都市城建檔案館推出“城蘭”大熊貓系列文創產品、北京雨軒蘭臺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推出“大運河”系列文創產品等。另一方面,檔案為激發文化創新提供了靈感源泉。文化生產力變革依賴持續的創新。檔案中包含大量歷史事件、文化符號、人物故事、風俗習慣等內容,承載著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特征和精神內涵,為文化創意產業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創新素材。譬如,谷歌藝術與文化(Google Arts & Culture)平臺中的“藝術調色板”(Art Palette)項目,利用圖像識別技術,從大量藝術檔案中提取色彩信息,構建了智能化的色彩數據庫,這不僅為藝術家提供了一個數字藝術創作工具,也為普通人提供了個性化的藝術體驗探索。
2.2 檔案與文化研究: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注入理論內涵
檔案作為文化研究的第一手資料,不僅反映了社會文化變遷的整體脈絡,而且記錄了各種文化產品具體的創作過程、傳播渠道和社會影響,折射出不同時期的文化審美觀念。一方面,借助檔案研究,可以反思歷史上的文化傳承模式和文化變革邏輯,并借助對文化風貌、傳統技藝的剖析,溯源各種當代文化創意的歷史源頭,從而啟發文化從業者的創新意識和創造能力。目前相關研究較為廣泛,有立足于區域特色,基于官方與民間檔案探討地域文化史的研究,如《明清檔案與潮州文化》;有基于檔案探索傳統手工藝、文化符號等特定文化元素的研究,如《檔案中的絲綢文化》;有聚焦區域交流,基于檔案探討文化傳播史和接受史的研究,如《中蘇文化關系檔案文獻匯編(1949—1960年)》。另一方面,借助檔案研究,可以分析社會文化變遷軌跡、評估文化產業歷史政策以及各個時代文化表達方式與文化生產力之間的互動關系,從宏觀角度揭示文化生產力發展的規律和趨勢,為當代文化產業政策的制定實施和文化產品的市場定位提供歷史鏡鑒。同時,檔案文化研究往往涉及歷史學、社會學、藝術學、城市地理學等跨學科交流,這有助于從不同學科視角理解文化生產力的演變及內涵,為文化生產力理論革新提供更開闊的研究視野和多元化的方法論支撐。
2.3 檔案與文化服務:為文化生產力質變創造社會環境
檔案本身就是公共文化資源的一部分,檔案服務也是社會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一方面,檔案文化服務創造了激發文化創意的環境。檔案文化服務以檔案資源開放共享為依托,這不僅為文化從業者提供了創意碰撞和跨界合作的空間,而且為公眾提供了參與文化生產的機會。這種鼓勵社會共創的檔案文化服務理念有助于形成文化領域的合作網絡和創新生態,推動文化生產力的多元化發展,激發其內在活力。另一方面,檔案文化服務創造了刺激文化消費的環境,提升公眾對文化產品和服務的需求。首先,檔案文化服務以普惠性為原則、以公益形式展開,保障所有公民享有平等的文化服務權利和優質的文化消費體驗,創造了包容開放的文化消費環境。其次,多元化的檔案文化服務內容和形式為公眾提供了廣泛的文化體驗選擇,能夠滿足不同人群的文化需求。最后,檔案文化服務同時具有文化教育功能,在增強公眾歷史文化素養的同時,提升公眾的審美品位和鑒賞能力,進一步激發社會的文化消費興趣。
2.4 檔案與文化產業:為文化生產力質變提供經濟支撐
檔案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實現了檔案歷史文化價值向社會現實生產力的轉化,為文化生產力發展注入了新活力。一方面,檔案文化創意產業推動文化資源轉化為經濟資源,促進檔案文化價值和經濟價值的有機結合。立足于檔案資源開發的文化產品和服務往往與國家和民族的文化傳統、歷史發展密切相關,具備深厚的歷史深度和文化積淀,呈現出更高的社會吸引力和經濟附加值。國外旅游勝地已經開始重視挖掘數字化檔案資源在文旅行業中的文化潛力和經濟價值。例如,西班牙每兩年舉辦一次“檔案與旅游”(Arxius i Turisme)研討會,旨在匯集歷史文化學者、檔案工作者、文旅工作者等多方專家進行跨學科對話,探討檔案資源數字化與文化旅游的關系。我國各級各類檔案機構雖亦有探索“檔案+文旅”跨界融合,但主題局限于“紅色研學”和“地方文化遺產傳承”,尚未形成具有規模化效應和顯著商業化價值的檔案文旅品牌,缺乏完整持續的“檔案+文化產業”運作模式。[18]另一方面,檔案文化創意產業與文化創作、傳播、營銷等文化生產的各個環節相互依存,可以對設計、制作、營銷等相關產業產生拉動效應,推動文化產業鏈條的協同發展,提高整個文化產業的經濟附加值。
3 發展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著力點
檔案擁有天然的歷史文化稟賦優勢。發展文化新質生產力是推動檔案事業在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有助于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推進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相協調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培育和發展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應當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質生產力講話的精神,從協同生態培育、高端智庫建設、體制機制改革、人才梯隊建設、供給結構優化五方面入手。同時,五個著力點相互關聯、循環促進:構建檔案科技與檔案文化協同生態是行動方向,旨在明確發展框架;建設檔案決策咨詢智庫是行動指導,旨在提供理論支持和戰略規劃;深化檔案機制體制改革是行動抓手,旨在提供制度性保障;強化檔案人才隊伍建設是行動主體,旨在提供人才動力;推動檔案文化資源轉化為數字經濟生產要素是行動目標,旨在激活經濟效能。具體要點及其內在關系如圖1所示。
3.1 以“需求驅動、服務人民”為導向,打造共榮互通的檔案科技文化協同生態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繼續做好創新這篇大文章,推動新質生產力加快發展”,同時指出科技創新“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19]。但發展文化新質生產力不僅需要科技創新的賦能,也依賴文化創意的引領。科技創新和文化創意兩者互補互促,共同構筑了文化生產力的核心驅動力。科技創新是引擎,為檔案文化生產力變革引入新生產模式,有效降低邊際成本;文化創意是靈魂,為檔案文化生產力升級注入持續生命力,顯著提升邊際收益。[20]《決定》強調,“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21]。人民群眾的需求始終是檔案科技創新和檔案文化創意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因此,要堅持創新在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中的核心地位,同時按照“以文樂民、以文惠民、以文利民”的中國式現代化要求,積極順應數字時代人民的文化習慣和體驗追求,持續推動檔案文化內容、技術、模式創新。

一是以科技創新為抓手深化檔案事業數字化轉型。科技創新能顯著提高檔案文化生產效益。夯實檔案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是發展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的前提。目前,“檔案目錄中心建設已有多年,但國家層面尚未形成一體化的檔案資源體系”[22]。各級各類檔案館應依托現有通信設施和網絡安全設施,有機接入國家文化專網和文化大數據體系中心,同時面向檔案行業通用需求,圍繞檔案文化數據采集傳輸、分析處理和應用服務等方面,統籌建設檔案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體系。其一,構建一體化的檔案文化數據資源體系;其二,布局智能化的檔案文化數據算力網絡;其三,打造行業性的檔案文化數據交易平臺。最終形成以檔案文化專網為通道、檔案文化大數據中心為樞紐、檔案文化計算中心為大腦、檔案文化數據服務平臺為窗口的綜合性檔案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體系,打通“數字化采集—網絡化傳輸—智能化計算—市場化流通”的全數字鏈條,為強化優質數字檔案文化供給提供有力支撐。
二是以文化創意為引領提升檔案文化市場吸引力。人文底蘊能有效支撐科技應用,避免檔案文化產品和服務的同質化、空洞化、過時化。其一,堅持內容為王,創新檔案文化產品內涵和主題。既要挖掘新穎題材,將檔案中的傳統文化元素和現代背景相結合,形成符合時代需求和展現中華民族特色的檔案文化產品;也要深化主題內涵,圍繞社會熱點進行創作,提升檔案文化產品的思想深度和社會意義。其二,注重形式創新,優化檔案文化產品表達方式和傳播手段。既要創新傳播媒體,利用VR、AR等新型媒介,打造沉浸式檔案文化體驗環境;也要促進跨界合作和平臺聯動,將檔案文化元素融入影視劇、漫畫、文學、游戲等文化產品,并借助各種社交平臺進行跨媒體敘事,形成全方位的檔案文化傳播網絡。
3.2 以“強化理論、戰略引領”為支撐,建設高端前沿的檔案決策咨詢戰略智庫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高質量發展需要新的生產力理論來指導”[23]。培育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既要把握國家政策指明的戰略方向和總體目標,也要建構學術理論體系進行科學指導,實現頂層設計與基層實踐有機結合。《“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提出,“依托高等學校、科研機構等籌建若干個檔案事業發展戰略智庫……為檔案事業創新發展提供學理支持和決策咨詢”[24]。目前,“相較于社會智庫,國家綜合檔案館智庫服務尚處于起步階段,在資源儲備、技術工具與人才結構等方面都有待大幅提高”[25]。要健全并用好政產學研融合平臺,以文化生產力發展的最新需求進一步激活檔案領域的智力智庫資源,強化檔案文化數字化理論和實踐研究,發揮檔案智庫的戰略研究、政策建言、輿論引導等重要作用。
一是打造政產學研合作平臺,構建跨學科檔案智庫團隊。深化政產學研融合,打破學科和行業壁壘,強化檔案行政部門、檔案館、高校、科研院所和文化行業領軍企業的人才鏈有機銜接,廣泛匯聚檔案學、信息技術、歷史文化研究、文化產業、法律等領域的專家學者,打造跨學科、多領域的檔案智庫專家體系,形成精準式、前瞻性的協同攻關格局。
二是設立專項課題研究計劃,聚焦檔案前沿問題攻關。基于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數字要素市場化改革等國家戰略和政策導向,立足地方資源稟賦和區域發展特色,結合國內外發展趨勢和前沿實踐,通過系統性專家座談和問卷調查,識別并聚焦發展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的關鍵瓶頸,提升檔案智庫的決策支持能力和實踐轉化能力。
三是健全智庫成果轉化機制,實現多領域多場景應用。以政產學研合作為紐帶,健全檔案智庫與政府、文化企業、行業組織等各個社會主體之間的對接交流平臺,借助社交媒體、學術研討會、智庫白皮書等渠道,建立多層次、立體化的成果傳播網絡,促進形成精準對接的檔案智庫成果快速轉化通道,推動成果在公共文化政策、社會文化治理、文化傳承保護、文化教育等多領域、多場景應用,增強成果可及性和實用性,提升檔案智庫應用推廣能力和精準支撐能力。同時,建立長期的成果推廣機制,推動檔案智庫研究成果納入地方文化規劃與國家檔案管理政策體系中,確保研究成果落地見效。
3.3 以“機制改革、體制創新”為保障,構筑協調適應的新型檔案文化生產關系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生產關系必須與生產力發展要求相適應。發展新質生產力,必須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與之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26]。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兩者互為條件、動態變化,共同構成了社會經濟結構基礎。《決定》對“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27]進行專門部署。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中所揭示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辯證關系作為指導,通過檔案事業的全面深化改革,破除束縛檔案文化生產力變革的體制障礙、機制梗阻、制度桎梏,實現檔案文化生產能力和檔案文化社會生產關系的協調,是推進檔案領域發展文化新質生產力的一個關鍵環節。
一是完善檔案文化宏觀管理體制,構建檔案文化治理新體系。其一,加強黨對檔案工作的全面領導,保障檔案文化建設的政治正確性。要將黨的領導落實到檔案文化建設的各個領域和環節,確保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始終服務于黨的宣傳思想文化戰略,為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生產力繁榮提供方向保障。其二,深化檔案行政體制改革,激發檔案文化創新創造活力。要推進“放管服”改革,實現市場在檔案文化資源配置中的積極作用和政府在檔案文化建設中的領導作用的有機結合,為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營造良好的體制環境。
二是深化檔案文化事業單位改革,打造檔案文化創新格局。其一,持續推進檔案部門職能轉變。檔案館職能從檔案管理的基礎性業務工作向文化傳播、宣傳教育等多領域拓展,不僅有利于檔案文化產品和服務的多元化,而且有利于加強檔案館與高校、文化企業等機構的合作,促進檔案教育鏈、人才鏈、產業鏈有機銜接,為檔案文化創新注入新視角和新方法。其二,全面落實檔案部門機構改革。明確檔案館文化事業機構的性質,不僅有利于強化檔案館的文化職能,聚焦于文化傳承創新工作,而且有利于促進檔案館與博物館、圖書館等文化機構的協同合作,推動檔案文化資源與其他文化領域的融合,進一步激發文化創新能力。
三是優化檔案文化產業發展政策,激活檔案文化經濟新動能。制定適應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政策,是引導檔案文化資源釋放經濟價值的重要保障。比如,通過跨產業合作政策鼓勵檔案文化產業與旅游、影視、出版、文藝表演等文化產業深度融合,有助于擴展檔案文化產業鏈條的范圍,豐富檔案文化產品和服務的市場供給,實現檔案文化創意的增值效應。
3.4 以“文理兼通、銳意進取”為目標,培育規模宏大的檔案文化人才創新梯隊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按照發展新質生產力要求,暢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環,完善人才培養、引進、使用、合理流動的工作機制”[28]。人才是開創檔案文化生產力新發展格局的重要依托。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依賴科技創新和文化創意的雙擎驅動,創新創意的根本源泉來自人才的主觀能動性。《決定》提出,“培育形成規模宏大的優秀文化人才隊伍”[29]。以文理兼通作為核心目標,著力打造一支德才兼備、銳意進取、梯次銜接、規模宏大的優秀檔案文化人才隊伍。
一是優化復合型檔案人才培養機制,強化科技教育人文教育協同。要緊貼科技和文化創新的雙重需求,按照“儲備人才、兼通文理、學在課堂、用在實踐”的思路,強化科技教育和人文教育協同,著力解決復合型檔案人才供給缺口。其一,以文化創新需求為立足點,構建符合文化經濟發展目標的學科設置調整機制和教育課程體系。緊密圍繞文化經濟發展趨勢靈活調整檔案學科結構;著眼社會文化需求的提質升級,科學增設數字文創設計、數字人文、文化遺產數字化修復等跨學科課程,形成適應文化新質生產力的檔案學課程體系,切實保障教育內容與社會需求緊密結合。其二,以科技發展趨勢為著力點,建立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需求牽引的交叉領域師資隊伍和人才培養模式。打造由檔案學研究者、文化歷史學者、文創產業從業者等多元主體構成的高水平師資團隊,采用線上線下課程教授、數字文創項目式學習、龍頭文化科技企業一線崗位實踐等相結合的培養方式,持續增強檔案學專業學生的數字素養和技術能力。
二是完善多層次檔案人才引進機制,優化檔案人才隊伍梯隊結構。根據各地檔案文化資源稟賦和檔案事業建設需求,圍繞檔案數字化轉型、地方檔案文化品牌塑造、檔案文化傳播能級提升等重點任務,建立開放靈活、精準對接、長效激勵的檔案人才引進保障機制。其一,分類分崗確定緊缺人才目錄清單,部署各類檔案引才專項計劃。借助大數據分析、行業調研等方式科學識別檔案人才缺口,精準引進一批檔案數字化前沿領域的緊缺人才、在檔案行業一線耕耘的領軍人才、由知名檔案學者和頂尖檔案科技人才領銜的創新團隊,培育形成前沿引領、行業精耕、學術支撐的檔案人才集群。同時,建立跨代際合作模式,促進形成老中青銜接、傳幫帶結合、共同發展的檔案人才梯隊。其二,持續營造愛才惜才敬才濃厚氛圍,優化“近悅遠來”檔案人才生態。依托區域性特色文創生態圈,通過地方政府搭臺、龍頭企業支持、高校院所對接,持續打造檔案職業技能大賽、檔案文創設計大賽、智慧檔案展覽等活動品牌,促進辦會競賽、招商引資與招才引智緊密結合,激發“以商引才”“以會引才”“以才引才”鏈式效應,大幅拓展檔案人才尋聘網絡。
三是加強領導班子常態化培訓機制,提升檔案文化綜合治理能力。作為戰略規劃者和政策執行者,檔案領域各級領導班子的綜合素養直接影響檔案文化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要以問題為導向、以需求為牽引、以效能為目標,健全檔案領域領導班子數字素養專項培訓機制,通過培訓課程、在線學習、研討班等線上線下結合方式,保證各級檔案干部持續適應數字技術發展、及時更新專業知識體系、充分掌握文化行業動態,提高文化數字化治理領導力,滿足數字政府對文化治理的現代化要求。同時,應當以數字素養和文化創新能力作為評價因素納入績效考核范圍,建立常態化評價激勵機制,激發檔案干部隊伍創新活力。
3.5 以“供給發力、激活資源”為原則,推動檔案文化存量資源轉化為生產要素
“十四五”時期以來,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我國高質量發展的主線。面對2035年建成文化強國的戰略目標,《決定》提出,“優化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機制”[30]。同時,文化數據要素正成為推動中國經濟形態變革和經濟結構轉型的重要驅動元素。《“數據要素×”三年行動計劃(2024—2026年)》指出,“推動文物、古籍、美術、戲曲劇種、非物質文化遺產、民族民間文藝等數據資源依法開放共享和交易流通”[31]。供給能力是激發檔案文化資源經濟動能的基礎。檔案文化領域要堅持“強化優質供給、激活資源活力”的原則,以設施優化保障供給能力,以跨界融合豐富供給方式,以業態升級提升供給質量,推動各類檔案文化存量資源轉化為可控、可計量、可交易流通的數字經濟生產要素。
一是開展聯合調查,摸清檔案文化數據資源底數。檔案領域應當按照《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部署,由國家檔案局、統計局、大數據局、工業和信息化部聯合開展全國檔案文化數據資源情況調查,調研國家和省市縣各級檔案館、各行業檔案管理機構、中央企業等部門檔案文化數據資源生產存儲、流通交易、開發利用、安全等情況,摸清檔案文化數據資源底數,形成覆蓋多層級、多領域的資源全景畫像,為檔案文化數據治理和開發奠定科學基礎。
二是協同整合資源,構建行業性檔案文化數據庫。在摸清檔案文化數據資源底數的基礎上,統籌檔案領域已建或在建的文化數字化工程和數據庫成果,并按統一標準分類和標識,促進各類檔案文化數據中心貫通,構建跨領域、多形態、多維度的檔案文化資源關聯機制,形成共享互通、相互支持、立體多維的檔案數據鏈條。其一,推動檔案文化資源與思想理論、文化旅游、文物等相關領域的文化數據資源關聯;其二,推動紙質、音頻、視頻等不同形態檔案文化資源數據關聯;其三,推動檔案文化數據源與對應的文化實體關聯。
三是加快業態升級,培育檔案文化數據要素產業鏈。檔案領域要加速以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為主線的數據基礎制度體系建設,圍繞檔案文化數據采集、存儲、加工、交易、分發、呈現等各環節,打造檔案文化數據產品和服務體系,促進形成專業化分工的上下游產業鏈,培育基于文化數據要素價值創造的新業態。借助市場供求關系牽引,推動檔案文化數據的Bher7c5rXpR7EhdRgS0rzv9ZlLl8yAmKaW+6iQDMrKg=潛在價值轉化為實際的經濟效益。同時,要順應商業變革和消費升級趨勢,以檔案文化創意為核心,以檔案文化數據要素為紐帶,深入推進以“檔案文化+”為模式的消費場景融合創新。不斷突破檔案文化數據與旅游業、智慧農業、智能制造、現代服務業、戰略性新興產業、體育業、教育業等領域業態邊界,大幅度拓展檔案文化數據商業化應用的廣度和深度。
*本文系上海市檔案科技研究項目“活化視角下檔案史料參與人民城市建設的文化機理與實踐路徑研究”(項目編號:滬檔科2410)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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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帆 馮婧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