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氮處理配合均衡施肥對青蒿菜生長及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

摘 要：青蒿菜是如東縣出口創匯蔬菜主要品種之一，但連年大棚種植引起了土壤連作障礙問題。為提高設施蔬菜土壤連作障礙修復效果，在對如東縣青蒿菜基地土壤連作障礙進行診斷的基礎上，對障礙土壤進行悶棚與石灰氮消毒處理及全元均衡施肥處理，并測定土壤基本化學性質、微生物菌落結構、作物產量。結果表明，石灰氮悶棚結合全元均衡施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土壤中相對缺乏的有效鐵、錳、硼含量，土壤有效養分供應結構得到有效改善，顯著增加青蒿菜產量近30%；土壤細菌與真菌群落結構均發生了顯著變化，放線菌門的相對豐度增加了11.28%，而厚壁菌門下降了13.9%；真菌中被孢霉門顯著增加，而病原菌糞殼菌占比則非常低。各土壤理化因子中，微量元素錳和硼對微生物菌落結構影響較大。

關鍵詞：設施土壤；障礙；均衡施肥；微生物多樣性；青蒿菜

中圖分類號：S565.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1038（2024）12-0056-09

DOI：10.19590/j.cnki.1008-1038.2024.12.010

The Effect of Lime Nitrogen Treatment Combined with Balanced Fertilization on the Growth of Artemisia annua and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CHEN Mingwei1， QIAN Xiaoqing2， WANG Feng3， ZHANG Shengnan1， ZENG Xiaoping4*

（1. Rudong County Horticultural Technology Promotion Station， Nantong 226400， China; 2.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0， China; 3. Agriculture， Rural Affairs， and Social Affairs Bureau of Juzhen Street， Rudong County， Jiangsu Province， Nantong 226400， China;

4. Jiangsu Provincial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Station， Nanjing 210000， China）

Abstract： Artemisia annua is one of the main varieties of vegetables exported by Rudong for foreign exchange， but the problem of soil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s caused by years of greenhouse cultivation.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remediation effect of soil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s in facility vegetables， based on the diagnosis of soil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s in the A. annua vegetable base in Rudong county， the obstacle soil was subjected to greenhouse and lime nitrogen disinfection treatment， as well as full balanced fertilization treatment. The basic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soil， microbial colony structure， and crop yield response were observ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ombination of lime nitrogen greenhouse and balanced fertilization increased the relatively scarce available iron， manganese， and boron content in the soil to a certain extent， and the structure of soil available nutrient supply was effectively improved， significantly increasing the yield of A. annua by nearly 30%. After treatment， there were significant changes in the community structure of soil bacteria and fungi.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Actinobacteria increased by 11.28% and Firmicutes decreased by 13.9%. The Mortierellomycota phylum in fungi had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while the proportion of pathogenic bacteria， such as fecal shell fungi， was very low. Among various soil physicochemical factors， trace elements manganese and boron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microbial colony structure.

Keywords： Facility soil; obstacles; balanced fertilization; microbial diversity; Artemisia annua

江蘇省如東縣設施蔬菜種植面積1 170.8 hm2，青蒿菜是如東縣出口創匯蔬菜的主要品種之一，種植面積為133.33 hm2。大棚種植是青蒿菜種植的主要方式，但連年大棚種植引起的土壤連作障礙已成為亟需解決的問題。調查發現[1]，江西省連作年限在5年以下的設施蔬菜占比49%，5～9年的占比33%，10～19年的占比12%，20年以上的占比6%；根腐病發生率為68.84%，根結線蟲發生率為47.10%，青枯病發生率為41.30%，莖基腐病發生率39.13%。杭州市規模化設施蔬菜基地連作作物平均減產15.0%，土壤pH小于等于5.5的樣品占比55.0%，含鹽量大于0.2%的樣品占比35.0%[2]。

高宇等[3]認為，處理設施蔬菜連作障礙問題，首先需要明確產生的原因，主要有土壤養分不均衡、嚴重酸化、次生鹽堿化、作物自毒作用等。為深入探究連作障礙成因、預防措施和監控手段，肖萬里[4]提出“采用危害分析和關鍵控制點”原理（HACCP原理）對設施蔬菜連作障礙進行研究分析，得出微生物菌落結構失衡會導致土傳病害加重。土壤微生物群落組成多樣性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土壤的穩定性和生產力，并且作物的生長發育受微生物群落變化的影響[5-6]。設施土壤常見的次性鹽漬化、酸化以及養分偏高等問題對土壤微生物活性、多樣性以及群落組成均產生巨大影響。微生物群落結構與組成受土壤理化性質的影響，同時微生物活動又決定土壤養分轉化與循環。研究發現，根際微生物群落隨土壤理化性質協同變化，設施連作使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失調，有益菌相對豐度顯著降低[7-8]，微生物群落會從有益菌群轉變為致病菌群主導，從而導致作物病害的暴發。不同致病菌對作物生長的影響不一[9]，如鐮刀菌屬（Fusarium roseum Link）能導致茄科、豆科、葫蘆科枯萎病發生；疫霉菌屬（Phytophthora de Bary）卵菌會致使瓜類、茄果類、蔥蒜類等發生疫病。

為解決青蒿菜連作障礙問題，提升產量和品質，本試驗選取設施青蒿菜連作障礙土壤，對土壤進行分析測定，在此基礎上進行綜合調控，結合平衡施肥試驗，以改善土壤條件，為設施農業施肥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地點

如東云平家庭農場位于如東縣掘港街道天星村十四組（32.256 9°N、121.228 0°E），屬于典型的連作障礙設施土壤，具體表現鹽漬化現象嚴重、病害發生重、作物產量明顯下降。土壤基本理化性質如表1所示。

表1 土壤基本理化性質

Table 1 physiochemical properties of soil

根據土壤理化測定結果，初步判斷土壤鹽分含量過高，土壤缺鉬和錳，土壤有效鐵、硼含量不足。

1.2 試驗設計

供試作物為日本青蒿菜。試驗設3個處理，見表2，每個處理3次重復，每小區面積為60 m2，隨機區組分布。根據土壤情況，利用夏季高溫休棚期間，對大棚進行灌水悶棚，結合施用石灰氮（氰氨化鈣含量≥60%，總氮含量≥22%）40 kg/667 m2，連續悶棚3周，隨后通風透氣2周。考慮到土壤次生鹽漬化問題嚴重，悶棚后灌水洗鹽3遍。在此基礎上進行施肥處理。

表2 不同處理施肥方式

Table 2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measures for different treatments

1.3 采樣與分析

采集深度為0～20 cm的土壤樣品。每個處理小區隨機采取10個樣品并混合。土樣樣品一部分立即冷凍，用于微生物多樣性測定，另一部分風干后，磨細，過0.85 mm（20目）和0.15 mm（100目）篩，用于理化性質測定。土壤pH值和電導率（EC）分別采用水浸提電位法和電極法測定。土壤有機質測定采用重鉻酸鉀外加熱法。土壤硝態氮測定采用KCl浸提-紫外分光光度法，銨態氮測定采用KCl浸提-靛酚藍比色法，土壤有效磷測定采用NaHCO3浸提-鉬銻抗比色法，土壤速效鉀測定采用乙酸銨浸提-火焰光度法，土壤水溶性鈣、鎂測定采用水浸提-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土壤水溶性鉀、鈉測定采用水浸提-火焰光度法，土壤有效鐵、錳、銅、鋅測定采用DTPA浸提-ICP-MS法，土壤有效硼、鉬測定分別采用沸水、草酸-草酸銨浸提，ICP-MS法測定[10]。

2023年9月23日直播青蒿菜，自2023年10月29日至2024年4月9日分21批次采收青蒿菜葉片，并根據其商品性分為大、中、小三種規格分別計數。

1.4 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測定

使用MoBio PowerSoil DNA分離DNA提取試劑盒（QIAGEN Inc，Valencia，California，USA），根據說明書步驟提取土壤總DNA。采用引物338 F（5’-ACTCCTACGGGAGCAG-3’）和806 R（5’-GGACTACHVGGGTWTCTAAT-3’）用于擴增細菌16r RNA基因的V3～V4片段。引物ITS1FITS1F（5’-CTTGGTCATTAGGGAAGTAA-3’）和ITS1R（5’-GCTGCGTTCTTCATCGTGC-3’）用于擴增土壤真菌的ITS片段。

將純化和定量擴增的PCR產物在Illumina MiSeq平臺（上海美吉生物醫藥科技有限公司）進行高通量測序。土壤細菌和真菌序列的生物信息學分析在Majorbio I-Sanger平臺（http：//www.i-sanger.com）上進行。物種分類數據庫分別為silva138/16s_bacteria和unite8.0/its_fungi，聚類方式為USEARCH11-uparse算法，根據細菌以及真菌原始數據分析各處理Alpha、Beta多樣性、群落組成、非度量多維尺度分析（NMDS）、冗余分析（RDA）等。

1.5 數據分析

數據整理和繪圖分析采用Excel 2016和Origin 2021，顯著性檢驗采用SPSS 19，處理間差異比較采用LSD檢驗，顯著性水平為P＜0.05。

2 結果與分析

2.1 不同處理對土壤基本理化性質的影響

表3列出了青蒿菜收獲后各處理土壤的基本化學性質。

表3 不同處理對設施土壤基本理化性質的影響

Table 3 The impa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the basic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of facility soil

由表3知，各處理的pH變化較小，均處于弱堿性范圍。各處理土壤EC值變化幅度也不大，且均處于適宜作物生長范圍的上限附近。各處理土壤硝態氮含量變化較大，CK和YSF均為35.5 mg/kg，YS增加到52.22 mg/kg，但都處于適宜作物生長的范圍，石灰氮悶棚、石灰氮悶棚+全元均衡施肥兩個處理有利于提高土壤銨態氮含量，在作物還原硝態氮能力受限的情況下，有利于改善作物的氮素營養。YS和YSF兩個處理土壤有效磷和速效鉀含量均顯著下降，其中，YS處理有效磷下降56.9 mg/kg、速效鉀下降55.7 mg/kg，YSF處理有效磷下降75.8 mg/kg、速效鉀下降50 mg/kg，一方面使土壤磷、鉀供應仍處于較高水平，另一方面有利于減少磷、鉀養分的流失和土壤次生鹽漬化發生的風險。不同處理對土壤水溶性鈣、鎂、鉀、鈉含量均未產生太大的影響。可見，YS處理顯著提高了土壤有效鐵、錳含量，降低了土壤有效鋅、有效鉬含量。YSF處理顯著提高了土壤有效鐵、錳、銅、硼含量，降低了土壤有效鋅、有效鉬含量。

2.2 不同處理對土壤細菌群落結構特征的影響

2.2.1 不同處理下土壤細菌的Alpha多樣性

對于各處理土壤的微生物多樣性計算結果列于表4。Alpha多樣性指數可以表示一個處理生態系統內的多樣性，其中ACE、Chao和Sobs指數表示細菌豐富度； Shannon和Simposon指數表示均勻度。其中，Shannon指數多樣性指數越高，或Simposon指數越低則表明土壤細菌的均勻度越高。表4結果表明，YSF處理無論細菌的豐富度或均勻度均為最高，且豐富度指標均顯著高于YS處理，Chao和Sobs指數顯著高于CK和YS處理。同樣，CK土壤的細菌多樣性也高于YS處理。

2.2.2 NMDS分析

采用度量多維尺分析NMDS圖可以更直觀地反映處理后土壤細菌群落組成的變化（見圖１）。

圖1 基于OTU水平的（NMDS）分析圖

Fig.1 Analysis chart based on OTU level （NMDS）

如圖1所示，NMDS分析結果的應力值Stress值為0.025，P值為0.001，說明該模型擬合得比較好。不同處理對土壤細菌群落組成產生了顯著影響，導致所有樣本之間明顯分離。各處理土壤的細菌群落組成存在顯著差異（ANOSIM，P＜0.05），且重復間聚類較好。其中，YSF與CK和YS距離較遠，表明其細菌群落組成差異更大。

2.2.3 基于16S rRNA基因高通量測序

基于16S rRNA基因高通量測序結果表明（圖2A），各處理樣品中相對豐度大于1%的細菌門有12個。優勢菌門依次包括厚壁菌門（Fimicutes），平均占比28.98%；變形菌（Proetobacteria），平均占比18.64%；綠彎菌門（Chloroflexi），平均占比12.89%；放線菌門（Actinobacteriota），平均占比11.98%；酸桿菌門（Acidobacteriota），平均占比8.29%。與對照相比，YS處理的變形菌門、放線菌門、擬桿菌門（Bacteroidota）、浮霉菌門（Planctomycetota）、Methylomirabilota和藍細菌（Cyanobacteria）有所下降，而其它菌門則有所增加。其中，綠彎菌門的相對豐度增加了7.55%。而YSF處理中，厚壁菌門、變形菌門、擬桿菌門、黏球菌門（Myxococcota）和藍細菌有所下降，以厚壁菌門下降最多，降幅為13.9%，而放線菌門的相對豐度增加了11.28%。盡管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在各優勢細菌門中，只有位列12的髕骨菌（Patescibacteria）各樣品的差異達到了顯著水平（P＜0.05）。其他存在顯著差異的菌門多屬于相對豐度小于0.01%的稀有菌群，表明均衡施肥處理對土壤稀有菌群的相對豐度影響更大。

在細菌屬水平上（圖2B），相對豐度為前三的分別有芽孢桿菌（Bacillus）、奇異假芽孢桿菌（Fictibacillus）和屬于酸桿菌門的g__norank_f__norank_o__Vicinamibacterales，平均占比分別為13.07%、7.35%和3.32%。其中，前兩位均相比對照有所增加，在YSF處理中增幅分別達到5.17%和5.00%。YT4處理顯著增加了紅球菌屬（Rhodococcus）、RB41、Turepera、Mycobacterium、Nocardioides、Microbulbifer和Agromyces；顯著降低了norank_f__Rhodothermaceae、Micromonospora、Paenibacillus和Flavobacterium等細菌屬的相對豐度（P＜0.05）。

圖2 不同處理下門水平（A）和屬水平（B）細菌類群的相對豐度（相對豐度＞1%）

Fig.2 Relative abundance of bacterial groups at the phylum level（A） and genus level（B） under the same treatment （relative abundance＞1%）

2.2.4 細菌群落結構與主要土壤性質的關系

采用冗余分析RDA對于不同處理的土壤樣品中細菌門水平上的群落結構和土壤理化性質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圖3）。由圖可見，在分析的土壤理化性質指標中，對照土壤菌群結構影響較大的為土壤硝態氮、EC、有效鉀、各水溶性陽離子以及有效鉬和有效鋅；處理YS主要受土壤有機質含量影響；處理YSF的細菌群落結構則與土壤銨態氮、有效硼和有效錳關系更為密切。CK與土壤電導率及交換性鹽離子關系較大。

2.2.5 細菌功能的相對豐度

基于FAPROTAX功能預測，對各處理土壤中細菌功能，尤其是參與各重要養分的代謝基因豐度差異進行了分析，圖4列出了處理間具有顯著性差異的潛在功能基因。可以看出不同處理土壤中各代謝功能的豐度有所變化。其中，與化能異養（chemoheterotrophy）、碳氫化合物降解（hydrocarbon degradation）、幾丁質酶（chitinolysis）相關的功能均在YSF處理土壤中顯著富集。在YS處理中，樣品具有最高豐度的與硝酸還原、錳氧化和發酵相關的功能基因，以及一系列與N循環相關基因，包括N呼吸、銨化、硝化、反硝化等。CK樣品中有關N固定和鐵呼吸的基因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此外，雖然差異不顯著，但是CK中植物致病菌的豐度也遠高于YS和YSF處理。

2.3 不同處理真菌群落結構特征

2.3.1 不同處理土壤真菌的Alpha多樣性

各處理土壤真菌多樣性的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與細菌多樣性分布類似，表示土壤真菌豐富度的Ace、Chao和Sobs指數均是YSF處理最高，其次為CK，最低為YS處理。而均勻度指標Shannon和Simpson指數的規律也是一樣，YSF最高。所有樣本檢測覆蓋度達到99.8%以上。

2.3.2 不同處理土壤真菌群落組成的beta分析

對土壤真菌群落組成的beta多樣性分析結果如圖5所示。NMDS分析結果的應力值Stress值為0，P=0.001，說明該模型擬合較好，即NMDS的低維表示能夠完美地反映原始數據中的距離。可以看出不同處理對土壤真菌群落組成產生了顯著影響，其中，YSF處理的真菌群落組成顯著不同于其他，而處理YT1和對照YT0的樣本則有一定的重疊，表明這兩個處理的土壤真菌群落組成較為相近。

2.3.3 不同處理土壤真菌ITS序列分析

基于真菌ITS序列的分析結果如圖6所示。從圖6A中可以看出，子囊菌門（Ascomycota）為各處理土壤中最優勢菌門，占比為79.56%～88.93%，在YS樣品中為最高。豐度排列第二的為未分類的unclassified_k__Fungi，占比為8.39%～8.89%。排列第三的為被孢霉門（Mortierellomycota）在各樣品中的占比為1.19%～10.57%，在YSF處理顯著高于其他處理。

圖5 基于OTU水平的（NMDS）分析圖

Fig.5 Analysis chart based on OTU level （NMDS）

在屬水平上（圖6B），Mycothermus屬在各處理中平均占比為18.15%，但主要集中在CK和YS處理中，在YSF處理中幾乎沒有該菌屬的存在。同樣，相對豐度為第二和第三的均屬于糞殼菌目，在YSF中分別只占0.31%和0.29%，遠低于CK和YS處理。平均豐度為第四的Lasiobolus，只在YSF中出現，占比為25.11%，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總體而言，YSF處理中，真菌在屬水平上的組成分布更為均勻。

2.3.4 不同處理真菌群落結構與主要土壤性質的關系

采用冗余分析RDA對于不同處理的土壤樣品中真菌門水平上的群落結構和土壤理化性質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見圖7）。由圖可知，在分析的土壤理化性質指標中，對照土壤真菌群結構影響較大的為土壤pH、硝態氮、鉬和有效鋅；YS處理的真菌群落結構主要受土壤有機質、有效磷和有效鉬含量影響；YSF處理的真菌群落結構則與土壤有效硼、有效鐵、錳的關系更為密切，其中受有效硼的影響達到了顯著水平（P＜0.05）。

2.4 不同處理對青蒿菜產量和品質的影響

青蒿菜是一種按達標葉片數量計費的銷售品種，產量由達標葉片的張數決定。不同處理的青蒿菜產量如圖8所示。

圖8 不同處理對青蒿菜產量的影響

Fig.8 The effe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the yield

of A. annua

由圖知，石灰氮悶棚處理加全元均衡施肥有效提高了青蒿菜產量，在采收期內YSF處理平均每小區采收的葉片數為11 420，比常規種植處理增加了26.2%。石灰氮悶棚處理平均每小區收獲葉片數為10 360，比常規種植處理增加了14.5%。

3 討論與結論

當前設施農業中面臨最重要的問題之一是土壤障礙問題。在全球范圍內，設施土壤肥力與土壤可持續性均受到嚴重影響[11]。在所有土壤障礙改良措施中，最重要的方法是進行合理施肥，平衡土壤養分，不僅有利于作物生長與產量增加，還會影響土壤微生物活動，促進土壤中養分轉化與循環[12]，調節有益微生物與有害微生物之間的平衡。

本試驗通過淹水悶棚，并添加石灰氮處理，有效改變了土壤中微生物群落結構。在此基礎上增加均衡施肥處理，使得土壤中細菌與真菌的多樣性顯著提高，且對于土壤中稀有菌群的影響較大[13]。研究表明，強還原處理能改善土壤物理性質，降低土壤硝態氮含量，還能顯著降低土壤中病原真菌數量[14]。植物病原細菌的相對豐度在沒有經過處理的對照中最高，而在悶棚殺菌后進行均衡施肥處理的處理中則是最低。悶棚但不施肥的處理中，與氮循環相關的基因豐度，除了固氮基因外，均為最高。這表明在不額外供肥的情況下，土壤中微生物氮循環比較活躍，這有利于給植物生長提供充足的氮源[15]。這也可以解釋不施肥同樣獲得比常規施肥措施高的產量的原因。設施種植土傳病原菌中多數為真菌，本試驗中，悶棚加均衡施肥處理顯著降低了糞殼菌目[16]數量，而Lasiobolus則得到了富集。更重要的是，均衡施肥處理使得土壤中真菌群落組成更為均勻，大大降低了某類病原菌主導及病害暴發的可能[17]。

通過冗余相關性分析發現，土壤菌群的變化與土壤理化性質關系密切。其中，對照土壤中微生物群落組成受土壤電導率及水溶性鉀、鈣、鈉和鎂影響。很顯然，沒有經過漫水洗鹽，上述離子濃度要高于其它處理，因此微生物組成上有顯著差異。而均衡施肥的細菌與真菌群落組成均與土壤微量元素錳和硼相關，可見補充土壤微量元素可有效改善微生物群落結構[18]。

蔬菜產量與品質是設施種植追求的主要目標。綜上所述，悶棚可以顯著增加青蒿菜產量。其中主要原因，可能是悶棚過程使得土壤養分循環得到了改善，且土壤微生物菌群更有利于植物生長。而均衡補充施肥，則可以進一步增加產量近30%。結合土壤理化性質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土壤中大量營養元素、中量營養元素和銅、鋅等微量營養元素養分并不缺乏，而是需要進行養分供應結構的平衡性進行調整。試驗中，補充鐵、錳、硼等微量營養元素肥料后，相應的土壤有效養分含量均有一定程度的提升，但鉬肥的施用可能因用量低、施用均勻性及土壤樣品采集的代表性等原因未見對土壤有效鉬含量產生影響。因此，在實際生產中，應全面綜合考慮土壤中各種養分的供應狀況進行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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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8-19

基金項目：中央糧油保障專項-2023年如東縣蔬菜綠色高產創建項目（東農復〔2023〕24號）

第一作者簡介：陳名蔚（1986—），女，高級農藝師，碩士，主要從事蔬菜生產工作

*通信作者簡介：曾曉萍（1976—），女，推廣研究員，碩士，主要從事蔬菜、西甜瓜、食用菌生產技術推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