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網絡藥理學及分子對接分析芎歸飲治療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的作用機制

摘要目的：應用網絡藥理學方法研究并分析芎歸飲治療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的生物過程及分子基礎。方法：應用中藥系統藥理數據庫和分析平臺（TCMSP）數據庫檢索當歸、川芎兩種藥物的有效組分和對應靶標，利用Cytoscape 3.8.2軟件建立芎歸飲“中藥組成-有效成分-靶基因”關系圖并進行分析，得到核心蛋白及靶點。利用數據庫查找出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的疾病基因靶標，并借助韋恩圖工具統計出藥物干預疾病的靶點數量。使用STRING數據庫獲得蛋白質相互作用（PPI）關系網絡圖并選擇出核心蛋白，將靶標信息上傳DAVID數據庫完成生物功能分析和途徑富集分析，以系統分析其治療作用發揮路徑。結果：整理得到芎歸飲活性組分6個，對應基因靶標62個；疾病靶基因1 123個，藥物與疾病共有靶基因37個；主要通過雌二醇調節、藥物調節、蛋白質同源二聚化活性、細胞凋亡、心肌細胞腎上腺素能信號轉導等起到對穩定型心絞痛的治療作用。分子對接結果顯示，芎歸飲的有效成分與核心蛋白之間存在良好的結合活性。結論：基于網絡藥理學驗證了芎歸飲中藥物的多個組分可經過雌二醇調節等生物途徑作用于SLC6A2、PLAU等靶基因對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起到治療效果。

關鍵詞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芎歸飲；網絡藥理學；分子對接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24.004

Mechanism of Xionggui Decoc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Stable Angina Pectoris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based Network Pharmacology and Molecular Docking

LI Tianshu YANG Jie YANG Chuanhua

1.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4， Shandong， China; 2.Affiliated Hospit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4， Shandong，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YANG Jie， "E-mail： sumuzheyangjie@163.com

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and analyze the biological process and molecular basis of Xionggui Decoc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stable angina pectoris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by "network pharmacology method.Methods：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stems pharmacology database and analysis platform（TCMSP） database was used to retrieve the active components and corresponding targets of Angelica sinensis and Rhizoma Ligustici，and Cytoscape 3.8.2 software was used to build and analyse the \"Chinese herbal composition-active component-target gene\"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Xionggui Decoction "to obtain the core proteins and targets.The database was used to find out the disease gene targets of stable angina pectoris for coronary heart disease，and the number of targets for drug intervention was counted with the "Venn diagram tool.The 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PPI） network was obtained using the STRING database and the core proteins were selected.The target information was uploaded to the DAVID database for biofunctional analysis and pathway enrichment analysis to analyse the pathways of therapeutic action.Results：Six active components of Xionggui Decoction were obtained，corresponding to 62 gene targets，1 123 disease target genes，and 37 drug-disease target genes.The main therapeutic effects on stable angina pectoris were through estradiol regulation，drug regulation，protein homodimerization activity，apoptosis and adrenergic signaling in cardiomyocytes.The molecular docking results showed better "binding activity between the active ingredients of Xionggui Decoction and the core proteins.Conclusion：Based on the network pharmacology，it was verified that several components of Xionggui Decoction could act on SLC6A2，PLAU and other target genes through estradiol regulation and other biological pathways for the treatment of stable angina pectoris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Keywordscoronary artery disease stable angina; Xionggui Decoction; network pharmacology; molecular docking

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stable angina coronaryartery disease，SCAD）是由于冠狀動脈發生堵塞或痙攣而造成管腔變窄，心肌負荷過度，導致心肌短時間內供血及供氧不足從而引起病人出現陣發性心前區不適等癥狀的臨床常見心血管疾病［1］。當下針對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的治療有多種方式，最常用的仍為藥物保守療法，由于西藥治療本病存在易產生不良反應、長期用藥藥效受限等問題［2］，近幾年通過中藥治療冠心病穩定型心絞痛收獲了廣泛的關注和認可。

芎歸飲由川芎及當歸組成，這是中醫方劑中的一對經典藥對，早在宋朝《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中就記錄了“芎歸湯”的組成及功效［3］。方中川芎性溫燥，擅長行氣，兼以消風活血［4］；當歸性甘溫，擅長補血，兼以養血和血［5］；從中藥藥效分析，二者配伍為用可活血化瘀兼以養血補血，對于冠心病心絞痛有一定療效。

網絡藥理學是探究藥物多組成成分、多治療靶點作用機制的研究方法［6］，可以很好地顯示出中藥的網絡調控作用［7］，根據作用關系網絡能夠更加直觀和全面地了解藥物對疾病的影響［8］。本研究旨在通過網絡藥理學初步探究芎歸飲治療SCAD的作用靶點及作用通路，為進一步研究其治療機制提供思路。

1資料與方法

1.1芎歸飲有效成分及靶點的整合與篩選

應用中藥系統藥理數據庫和分析平臺（TCMSP，http：//tcmspw.com/tcmsp.php）數據庫查找出芎歸飲中藥物川芎、當歸的活性組分，再根據藥物動力學中生物利用度（OB）≥30%、藥物相似度（DL）≥0.18、藥物半衰期（HL）≥4 h篩選得到有效組分，運用TCMSP數據庫搜索川芎、當歸中所有符合條件的組分相應的靶標信息，并剔除重復和缺如的組分［9］。

1.2建立芎歸飲“中藥組成-有效成分-靶基因”關系互作圖

將篩選出的芎歸飲有效組分和靶點信息上傳至Cytoscape 3.8.2軟件，繪制“中藥組成-有效成分-靶基因”關系互作圖，并進行結構分析，得出芎歸飲治療疾病的主要化合物成分及各成分對應的靶點。

1.3芎歸飲治療SCAD靶點的選取

以“Stable Angina”為目的詞，基于人類孟德爾遺傳系統（OMIM，https：//www.omim.org/）、藥物數據庫（Drugbank，https：//go.drugbank.com/）、人類基因數據庫（GeneCards，https：//www.genecards.org/）完成搜索，將得到的靶點信息整理到Excel表格中，利用UniProt數據庫（https：//www.uniprot.org/）將靶點信息轉化成Gene Symbol格式并去重后得到SCAD的疾病靶點。借助韋恩圖工具得到芎歸飲中藥物有效成分對應靶標和SCAD關聯基因之間的共同基因信息，從而歸納出芎歸飲對SCAD發揮作用的靶點基因。

1.4蛋白質相互作用（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PPI）網絡的建立及關鍵靶點選擇

為進一步分析得出芎歸飲治療SCAD的關鍵靶基因，將1.3中分析得到的芎歸飲和SCAD的共同靶點信息上傳到STRING數據庫（https：//cn.string-db.org/），設置物種及其他參數，得到蛋白之間的相互關聯作用，以TSV格式導出分析結果，導入Cytoscape 3.8.2軟件，繪制芎歸飲與SCAD共同靶點的PPI網絡，通過設置可分析度值（Degree）的高低得出關鍵靶點。

1.5分子功能及作用通路分析

利用DAVID數據庫（https：//david.ncifcrf.gov/），選擇物種為“Homo sapiens”，對共同靶基因開展基因本體（GO）富集分析和京都基因與基因組百科全書（KEGG）通路分析，導出數據后設置閾值P＜0.05完成篩選，繪制可視化關系圖并剖析芎歸飲治療SCAD的主要生物功能及作用通路。

1.6核心靶點與關鍵成分之間的分子對接

從RCSB-PDB數據庫（https：//www.rcsb.org/）下載核心靶蛋白的3D結構模式，保存為“PDB”格式文件，導入PyMOL 2.5.2軟件中進行脫水和配體分離。同時，從PUB數據庫下載配體小分子的2D結構，通過Chembio Office軟件將關鍵成分處理為mol2格式文件。應用AutoDock-Tools-1.5.7軟件中對受體蛋白和配體小分子進行添加非極性氫、計算蛋白質結構的電荷、搜索配體分子的可旋轉化學鍵等前期工作，并輸出為“PDBQT”格式文件。根據受體與配體的結構大小設定合適的對接盒子及對接參數，設定對接形式為半柔性對接，即受體蛋白設置為剛性，配體分子設置為柔性，應用AutoDockTools 1.5.7軟件進行分子對接分析。最后根據受體-配體結合能大小選取部分對接結果在pymol中進行可視化分析。分子對接結合能負值越高的受體分子在對接構象中越穩定。

2結果

2.1芎歸飲的有效成分和作用靶點

通過TCMSP數據庫，設定OB≥30%、DL≥0.18、HL≥4 h，分別篩選出川芎及當歸的化學成分，刪除缺少目的靶點的成分，共整理出6個活性組成成分，其中，川芎4個，當歸2個，具體成分信息見表1。整理得出6個活性成分相應的靶點共103個。通過UniProt數據庫找到靶蛋白名稱對應的規范化基因名稱，去重后整合出芎歸飲中各成分對應的基因靶點62個。

2.2芎歸飲“中藥組成-有效成分-靶基因”關系互作圖建立及分析

通過把整理篩選得到的芎歸飲有效組分和靶點信息上傳至Cytoscape 3.8.2軟件并進行設置，可得到芎歸飲“中藥組成-有效成分-靶基因”關系互作圖，見圖1。圖中共有101條邊、70個節點，包括2個中藥組成節點，6個有效成分節點和62個靶點節點。圖中粉色圓形代表芎歸飲中兩種中藥材川芎和當歸，黃色六邊形代表川芎活性成分中的4種化合物（CX1～CX4分別代表亞油酸乙酯、楊梅酮、川芎哚、谷甾醇），綠色六邊形代表當歸活性成分中的2種化合物（DG1和DG2分別代表β-谷甾醇和豆甾醇），藍色四邊形代表成分相關靶基因。設置節點大小隨Degree值大小而變化，其中節點最大的3種有效成分為β-谷甾醇、豆甾醇和楊梅酮，提示芎歸飲主要通過這幾種化合物發揮作用達到治療效果。

2.3疾病對應靶點的選取及與藥物組分靶點的匹配

運用OMIM、DrugBank、GeneCards數據庫搜集SCAD對應的基因靶點，其中通過OMIM數據庫得到8個，DrugBank數據庫得到110個，GeneCards數據庫得到3 451個。由于GeneCards數據庫靶點信息較全面，且具有可進行靶點篩選的評分數值，故通過篩選選取高于平均評分值的靶點共1 075個。將上述數據庫得到的靶點按Gene Symbol格式進行去重篩選后共得到1 123個疾病靶點。應用在線韋恩圖工具把芎歸飲有效組分靶基因與SCAD相關靶基因進行匹配，整理出共同靶標37個，分別為SLC6A2、PLAU、SLC6A4、DPP4、PON1、BCL2、ADRA2A、F7、KCNH2、CASP8、PPARG、ADRA1A、MAPK14、ADRB1、ADRA1B、F2、PTGS2、ESR1、ADRB2、TGFB1、GSK3B、HSP90AA1、CASP3、NR3C2、KDR、NCOA1、IGHG1、MAP2、PGR、CASP9、PTGS1、HTR2A、JUN、AR、BAX、SCN5A、CHRNA7。詳見圖2。

2.4PPI網絡分析

把共同靶點的基因信息上傳到STRING數據庫，以TSV格式導出文件并導入Cytoscape 3.8.2軟件制作靶點的PPI網絡圖，詳見圖3。PPI網絡圖中包括36個節點（去除1個無關聯靶點），其Degree值越大則節點越大，與其他靶點間相互作用越強則顏色越亮。根據Degree值大小整理得到前10位的關鍵蛋白質為半胱氨酸蛋白酶（CASP）3、前列腺素G/H合成酶2（PTGS2）、JUN激酶（JUN）、雌激素受體1（ESR1）、過氧化物酶體增殖物激活受體（PPARG）、熱休克蛋白（HSP）90AA1、絲裂原激活蛋白激酶（MAPK）14、糖原合成酶激酶-3（GSK3B）、CASP8、雄激素受體（AR），詳見表2，說明以上靶點可能為芎歸飲治療SCAD的關鍵靶蛋白。

2.5GO基因功能與KEGG信號通路富集分析

將共同靶點信息導入到DAVID數據庫并進行GO分析，限定篩選范圍在P＜0.05，共獲得生物過程（BP）34個，包括雌二醇調節、藥物調節、腺苷酸環化酶轉導通路等；分子功能（MF）14個，包括蛋白質同源二聚化活性、酶結合、類固醇結合等；細胞組分（CC）6個，包括細胞質膜、神經元投射、膜筏等，根據校正后的P值大小繪制分析圖。詳見圖4。

通過KEGG通路分析共獲得P＜0.05的信號通路24條，詳見圖5。SCAD的相關通路主要涉及心肌細胞腎上腺素能信號轉導、細胞凋亡、腫瘤壞死因子（TNF）信號通路、鈣信號通路、5-羥色胺能神經元突觸、血管內皮生長因子信號通路等。

2.6分子對接結果

使用Autodock 4軟件進行分子對接，得到結合自由能。當結合自由能＜0 kJ/mol時，表示活性成分可與靶點自發結合，結合自由能越小，兩者的結合能力越強。篩選得到關鍵靶蛋白CASP3、JUN、PTGS2，關鍵有效成分β-谷甾醇、豆甾醇、楊梅酮。結果顯示，各靶點與活性成分的對接結合能均小于－0 kJ/mol，說明受體蛋白與配體小分子之間均存在良好的結合活性，分子對接結果詳見表3。綜合來看，楊梅酮較其他中藥有效成分與關鍵靶蛋白之間結合活性較為均衡，選取楊梅酮與3種靶蛋白之間的結合在PyMOL中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見圖6。

3討論

SCAD與中醫學所述“真心痛”“胸痹”屬同一病種，其發病機制可歸結為心脈痹阻、心失所養［10］。芎歸飲中川芎、當歸能起到提高心肌收縮力、保護心臟等作用，從而減少局部組織器官發生的供血、供氧不足的癥狀［11］。由于中藥成分眾多，作用靶點難以完全明確，故應用網絡藥理學以藥物有效成分和疾病相關基因間的相互關系為基礎，通過數據庫分析藥物與疾病之間的作用通路并進行靶點分析與預測［12-13］，并通過分子對接技術加以驗證，對芎歸飲治療SCAD進行有效組分、關鍵靶基因、分子功能、生物過程、信號通路分析。

3.1芎歸飲干預SCAD的主要有效組分

經分析得出芎歸飲中藥物的主要有效成分為β-谷甾醇和豆甾醇。β-谷甾醇可能通過抗炎作用、抗動脈粥樣硬化作用及抑制細胞凋亡作用對SCAD發揮療效［14-15］。不少學者提出炎癥將會是冠心病最有前景的干預和治療靶點［16］，已有研究結果表明，β-谷甾醇可減少炎癥小體NLRP3的表達，使炎性因子減少，抑制MAPK信號通路的激活，來控制炎癥［14，17］。根據現有流行病學調查，β-谷甾醇對于減少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具有明顯的效果［12］，亦有學者指出β-谷甾醇可減少心肌細胞凋亡，緩解因為心肌缺血再灌注受到的損傷［13］。豆甾醇對于穩定型心絞痛的治療主要發揮抗炎、抗氧化、降低血脂等作用［18］，LI等［19］研究發現，豆甾醇可通過阻斷細胞周期和加快細胞凋亡來有效抑制血管細胞增殖，而包括動脈粥樣硬化在內的多種心血管疾病發病機制均與血管平滑肌細胞的過度增殖有密切關聯。

3.2芎歸飲干預SCAD的核心靶點

芎歸飲中的有效組分主要從CASP3、PTGS2、JUN、ESR1等靶點處體現其治療作用。現代研究表明，CASP3是介導細胞凋亡的一個重要起始因子［20］，Zheng等［21］發現CASP3抑制劑可以有效抑制兔體外循環心肌細胞的凋亡，推測藥物可能通過下調CASP3的表達，降低心肌細胞的氧化損傷作用，阻止細胞凋亡，減少心肌細胞受損害程度［22］。基因PTGS2通過表達為環氧合酶-2（COX-2）參與心血管疾病的進程，而COX-2活性過高時可導致血管壁產生炎癥反應、血管內膜增厚以及動脈粥樣斑塊穩定性降低［23］。李楊等［24］指出川芎、當歸這類活血藥物可下調PTGS2基因表達發揮抗動脈粥樣硬化的作用。JUN轉錄因子可以調節人血管平滑肌細胞中線粒體融合蛋白2（Mfn2）的表達，在SCAD和其他心血管疾病的治療中提供了潛在靶點［25］。ESR1基因編碼雌激素受體，有學者認為內源性雌激素可以降低冠心病在女性中的發病概率［26］，有研究通過薈萃分析得出ESR1 PvuⅡ多態性可能與心血管疾病易感性有關［27］。

3.3芎歸飲干預SCAD的生物過程和信號通路

通過GO和KEGG富集分析得出此作用涉及多個生物過程和信號通路，雌二醇調節是GO分析中的一個主要生物過程。劉文華等［28］研究發現，雌激素可通過降低單核細胞趨化蛋白-1（MCP-1）、Ras同源基因家族蛋白A（RhoA）的表達發揮保護心血管的作用。心肌細胞腎上腺素能信號轉導通路是芎歸飲干預SCAD的一個主要通路，心肌細胞腎上腺素能受體可經G蛋白依賴性通路和G蛋白非依賴性通路傳遞信號，配體激活受體后能有選擇地激活下游信號轉導分子，傳導生理及病理信號［29］。心肌細胞凋亡也是一個關鍵通路，細胞凋亡信號轉導中最主要的方式之一是線粒體途徑，已有研究表明可以上調Bcl-2表達、下調Bax的表達來保持線粒體的活性，從而減少心肌細胞的凋亡過程［30］。

通過分子對接結果進一步驗證了芎歸飲中有效成分β-谷甾醇、豆甾醇、楊梅酮均與核心蛋白有良好的結合能力，與研究結果相符。

綜上所述，芎歸飲中川芎-當歸藥對的β-谷甾醇、豆甾醇等有效組分可經過心肌細胞腎上腺素能信號轉導、TNF信號通路、細胞凋亡等作用于CASP3、PTGS2、JUN、ESR1、PPARG等關鍵靶點對SCAD發揮療效。今后將基于本研究進行更多臨床觀察及實驗驗證，以進一步探究芎歸飲治療SCAD的機制，為臨床研究提供更多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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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8-28）

（本文編輯王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