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

從脆弱性到韌性:旅游業何以轉危為機?

2024-12-03 00:00:00張鵬飛郭偉虞虎
旅游學刊 2024年12期

[摘" " 要]作為極易受到外部環境影響的敏感性行業,旅游業應清晰認知脆弱性與韌性的矛盾關系,強化韌性治理意識,使其具備從多種危機情境中應對、轉化和恢復發展的性能。為此,文章選取了危機管理中的兩個重要概念——脆弱性與韌性:1)分析其要義、流變與適用情境,刻畫了旅游地系統在遭遇外部環境沖擊后的多種演變形態,借鑒詞項邏輯性質命題辨析兩者之間和諧的矛盾關系;2)歸納了脆弱性與韌性在非確定性場景中的功能傾向,判斷脆弱性與韌性在實踐場景應用中可能出現的多種反饋效果;3)探索非確定性場景下政府、技術、企業等諸多主體的場景應對行為,突出旅游地系統中多主體力量的碰撞、沖擊與合力;4)從旅游利益相關者維度構建“旅游生命共同體”,探索“三我理論”下的旅游生命共同體韌性治理系統。結合旅游克服危機的歷史經驗,從心理韌性、區域旅游韌性機制以及幸福產業打造維度提出韌性治理路徑。旅游業的恢復性發展,建議突出政府引導、技術變革、企業調整、社區治理及游客參與作用,有效推進旅游業邁入正常發展軌道。

[關鍵詞]脆弱性;韌性;非確定性場景;屬性認知;韌性治理;旅游實踐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4)12-0045-16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4.12.009

0 引言

脆弱性一詞源于拉丁文“vulnerare”,最早在地學領域由Timmerman提出,并用以分析災害問題[1]。自20世紀末始,脆弱性研究便受到國際相關組織、各國政府以及國內外專家學者的關注,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全球氣候變化與可持續發展研究的熱潮[2-3]。旅游業由于具有綜合性、復雜性而衍生諸多脆弱性因素。通常,旅游地暴露于多重擾動與多種情境中,來自旅游地系統內部與外部的復合因素既存在相互作用關系,也會對旅游地系統脆弱性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進而發展成為旅游突發事件的潛在誘因[4]。從詞項邏輯辨析,脆弱性的對立面可以理解為韌性,即在某種程度上,旅游地脆弱性與韌性存在著矛盾關系。雖然兩者均可作為表述或刻畫旅游地應對不確定性因素的重要屬性[5],但脆弱性更加強調旅游地系統的負擔與承受狀態,韌性則更加注重表征旅游地系統在遭遇沖擊后的恢復發展性能。旅游實踐經驗告知我們:旅游業受公共衛生事件、自然災害、恐怖主義和政治動蕩事件的影響問題早已不是“可能”,而是“何時”“何地”“如何”[6]。特別是經歷了新冠疫情對全球旅游業造成嚴重沖擊的現實情境,亟須對旅游業脆弱性與韌性理論進行系統梳理以及深層次思考。

脆弱性與韌性通常與風險相關,作為可能捕捉到可持續旅游核心內涵的術語,狹窄地判別兩者關系無疑是存在問題的。早在1974年,全球旅游業發展受到能源危機沖擊時,旅游研究協會(The Travel Research Association)便開始探討旅行和旅游在災難和危機時刻的脆弱性[7]。這種積極有益的探索為日后旅游業的危機管理奠定了良好基礎,并逐漸被學術研究、決策者群體所認可,陸續出現了亞太旅游協會危機指南、世界旅游組織危機溝通工具箱以及酒店復原力戰略和指南等成果[8]。脆弱性與韌性內涵及兩者關系也伴隨著危機管理認知的加深而不斷深化,脆弱性由Timmerman 提出“度”的概念[1],逐漸轉為Gabor與Griffith的“可能性”概念、以及George的“暴露、敏感性與適應性”概念[9]。韌性內涵發展則大致經歷了以系統功能保持狀態的工程韌性、波動狀態下系統延續能力的生態韌性以及文脈情境下系統適應能力的演化韌性等不同階段[10]。關于脆弱性與韌性的關系認知也更加清晰,特別是Espiner和Becken在2014年提出脆弱性與韌性并非完全意義上的矛盾關系,而是一種離散卻高度兼顧的系統關系,為分析全球危機變化下的旅游發展提供重要指導[11]。進入21世紀以來,SARS、亞洲金融危機、5·12汶川地震、新冠疫情等國內外突發危機事件不斷沖擊著旅游業,在較大時間和空間尺度內對旅游業的成長與發展造成不利影響[12]。但旅游學界對脆弱性與韌性理論認知尚不系統,存在著短期性、割裂性與靜態性等局限。本文在系統梳理脆弱性、韌性基本理論內涵的基礎上,著重突出旅游韌性的治理作用。但這并非意味著完全消除旅游業的脆弱性,而是尋求旅游地發展在脆弱性與韌性之間的一種協調狀態,在危機導致的非確定性場景下謀劃旅游業的恢復性發展路徑。

本文目的在于系統廓清旅游脆弱性與韌性的內在關系,刻畫非確定性場景中脆弱性、韌性的功能應用及反饋效果,突出韌性理論在旅游危機管理的建設作用。強調在突發性外部環境沖擊下“旅游生命共同體”構建的必要性,嘗試引起學術共同體對于旅游韌性理論的關注,強化旅游地發展環境的公眾認知。于產業發展而言,新冠疫情對全球旅游業的發展造成嚴重沖擊,本文試圖引起旅游業管理者及相關主體的關注,更加清晰地認知旅游發展與危機沖擊的互動關系。

1 關系審視:脆弱性與韌性的屬性認知

1.1 旅游脆弱性要義與流變

1.1.1" " 旅游脆弱性要義

脆弱性是突發事件發生前即存在的條件因素,一般來源于社會、經濟、環境等子系統的薄弱環節或薄弱因素,并存在于突發事件應急響應的各個階段,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突發事件的性質和強度[13]。事實上,不同領域對脆弱性概念的界定角度與方式存在較多差異[14]。總體而言,自然科學領域認為,脆弱性是系統被災害等消極因素影響而遭受損壞的程度與可能性,側重研究單一沖擊的多元作用[15];而社會科學領域則認為,脆弱性是系統承受不利影響的能力,側重分析其內在影響因素[16]。

伴隨著脆弱性理論的廣泛使用,自然科學領域與社會科學領域雖然仍舊存在認知差異,但已達成了以下4點基本共識:1)脆弱性客體具有多層次性;2)施加在脆弱性客體的擾動具有多尺度性[14];3)暴露性、敏感性和系統適應性成為脆弱性的公共維度;4)脆弱性是針對特定情境或事件而言的。在形成基本共識的基礎上,旅游脆弱性研究逐步吸收暴露、敏感性等共有因素,出現了旅游地脆弱性、旅游經濟脆弱性等概念。如Turner提出,旅游地脆弱性是目的地可能因意外暴露于風險而遭受傷害的程度[17]。蘇飛提出,旅游城市經濟脆弱性是指旅游城市經濟系統受到自身特征制約,對系統內外各種擾動因素的敏感性,以及缺乏應對能力而使系統結構和功能容易受損的一種內在屬性[18]。

1.1.2" " 旅游脆弱性流變

脆弱性起源于20世紀20年代西方地理學家對極端災害事件(自然災害)的研究[19],最早由法國學者Albinet與Margat在20世紀60年代提出[20]。20世紀80年代,Timmerman將其引入地學領域,提出“脆弱性是系統產生不良反應從而發生危險事件的程度,不良反應程度和性質決定于該系統恢復力”[1]。自1990年以來,人類對環境變化的適應逐步成為人類學的焦點。Watts與Bohle提出早期的脆弱性概念主要用于饑餓、食品安全、災害、局部環境變化等方面的研究[21],由此,脆弱性的基本形式拓展到人、環境資源、時間與空間,實現“對生態、社會或經濟系統的調整”的研究轉向[19]。Briguglio在1992年較早地將脆弱性概念融入經濟學領域,經濟脆弱性得以探索性發展[9]。20世紀90年代末,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首次正式提出“經濟脆弱性”內涵,將其界定為經濟發展承受不利事件帶來損壞的能力[9]。伴隨全球發展環境的變化,“脆弱性”內涵已經逐步拓展到全球、國家、區域、城市、社區與家庭等不同尺度,研究對象涉及人群、動植物群落、特定區域、市場與產業等有形與無形的客體,已經成為當今世界不可回避的重要主題[14]。

旅游業作為敏感性行業,易受到自然災害、經濟危機、社會騷動、公共事件等外部因素的沖擊,極端事件甚至威脅到旅游經濟的可持續發展[18]。目前,旅游脆弱性的相關研究主要關注恐怖襲擊、氣候變化、自然災害、經濟沖擊影響等方面[22]。國內研究較早的是王仲明,他在1989年提出,旅游經濟脆弱性受到來自旅游業內部各組成部分之間相互聯系的因素影響,同時也受到旅游業外部環境的沖擊作用,這是由旅游業綜合性及其發展效益實現的客觀復雜性所決定的[23]。梁增賢在基本繼承王仲明觀點的基礎上,強調旅游經濟脆弱性是由經濟系統的暴露-敏感性-應對能力相互制衡所體現的一種屬性[24]。魏小安、張凌云等同樣對旅游經濟脆弱性給予了關注,并探討了敏感性與脆弱性內涵、旅游業經濟周期波動等相關問題[25-26]。為剖析認知差異下旅游脆弱性的真實,學者們嘗試應用量化模型探索旅游脆弱性的本源[17-18,22,24,27]。通過納入當代系統方法的見解,包括混沌復雜性理論、可持續性科學與韌性思維,使得旅游脆弱性探討與可持續發展在動態耦合的人地系統中保持廣泛的認同與思辨[28]。

1.2 旅游韌性要義與適用情境

1.2.1" " 旅游韌性要義

韌性(resilience)源自拉丁文“resillo”,代表“回彈”之意,用以表示系統對于擾動的應對能力以及從故障狀態恢復到慣常狀態的速度與程度[5]。19世紀中葉,隨著西方國家工業化進程的不斷加快,韌性內涵在機械工程學領域得以廣泛應用,通常用來刻畫金屬在外力驅動下恢復原狀的能力[10]。1973年,加拿大生態學家Holling將韌性概念與生態學結合研究,提出韌性決定了系統內關系的持久性,是評價這些系統吸收狀態變量、驅動變量和參數變化仍然具備的能力[29]。其中包含著層次結構、混沌性與適應性循環的韌性理論,較好地詮釋了系統穩態平衡與可持續發展的內涵[30]。自20世紀80年代后期以來,韌性概念廣泛應用于人類與環境的相互作用研究。2000年,Adger將韌性引入社會學領域[31],韌性理念進一步發展成為社會-生態韌性(social-ecological resilience),強調社會韌性的適應發展能力,并逐漸在管理學、經濟學等跨學科領域得以廣泛應用[5]。

目前,旅游韌性研究主要集中面對氣候加劇變化、生物多樣性損失、自然資源損耗嚴重情境下生態系統受損后的恢復,同時關注危機事件下旅游組織、旅游業及旅游系統受到的沖擊、反應與恢復狀態[12]。在借鑒城市韌性與經濟韌性的基礎上,本文提出旅游經濟韌性是旅游業在面臨外界環境強烈變化時,內部結構要素重組以達到自組織、適應壓力狀態,將旅游經濟風險降至最低并能在特定階段內修復正常的能力(圖1)。

1.2.2" " 旅游韌性適用情境

韌性的適用情境通常發生在外部環境強烈變化時。這種變化可以是突發性的,抑或可以是漸進的與累積的。旅游地系統可能因觸發事件而脫離穩定狀態,系統中的個人、組織和社區必須應對要素的增量及變化,具備適應、響應與演變的能力[32]。目的地區域是旅游地系統各要素的空間聚合,旅游系統在不同粒度、廣度的空間尺度中依托目的地存在著不同強度的空間聯系以及“景區-景區群落-旅游域-旅游圈”的嵌套式分層體系。同樣,目的地區域韌性也應是多尺度、不同變化速率和恢復能力組成的一種擾沌狀態[12]。

旅游韌性的過程視圖可以從兩個視角探討。首先,韌性伴隨著旅游地生命周期中的不同元素逐漸發展,可以創建一個持續性、周期性的過程,以通過持續的監控過程增強抵御外部沖擊的能力。其次,以動態分階段的方式深層次解構旅游地韌性變動特征,韌性通過將旅游地資源與組織聯系起來以恢復目的地發展效率并支持其進一步發展。“感知-獲取-轉化”步驟便可以有效地刻畫旅游地系統面對外部環境沖擊的反應狀態,并激活旅游地系統動態演變與組織資源的內在條件[33]。

1.3 旅游脆弱性與韌性的矛盾關系

矛盾觀提出,事物內部存在本質對立與差別,舊的矛盾統一體必然會發生破裂,從而使矛盾對立面向反面轉化,這就是新事物的產生與舊事物的滅亡[34]。看待旅游脆弱性與韌性的關系不能簡單以“否定性”認知,事實上,目的地可持續性框架(destination sustainability framework,DSF)與可持續性科學要求旅游地系統兼顧脆弱性與韌性,使兩者保持和諧的矛盾關系,表現為旅游地系統在面臨外部環境強烈變化時所表現的受損狀態與盡量保持系統穩定及恢復性發展的差異形態[35]。這種和諧的矛盾關系可以借鑒詞項邏輯性質命題來表述,包括全稱肯定命題、全稱否定命題、特稱肯定命題以及特稱否定命題[36]。“和諧”與“矛盾”作為兩種辯證思維的基本范式,均反映事物內部存在的兩個對立方面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沖突的辯證統一關系[34]。根據脆弱性與韌性的詞素要義以及適用情境,從廣義層面可將其核心內涵剖解為受損、適應及應對3種狀態,共同存在并作用于旅游地系統。從韌性視角而言,面對外部環境沖擊的應對與適應能力為重點屬性,同時也在廣義層面上包含系統受損狀態。從脆弱性視角而言,更加強調對外部環境沖擊的承載與抵抗能力,同時也在廣義層面上包含應對和適應屬性。兩者在系統功能上的傾向性形成了以“權變管理”為主導的韌性治理模式和以“控制管理”為主導的脆弱性治理模式[35],匹配在不同演化階段的旅游地系統中(圖2)。

2 場景表現:脆弱性與韌性的應用與反饋

2.1 非確定性場景中脆弱性與韌性應用

非確定性場景具有復雜的二元甚至多元結構[35],脆弱性與韌性以預案、規則、程序等手段,縮小預期方案與外部環境沖擊的“情境差距”,以期強化脆弱性與韌性的場景化應用能力。

2.1.1" " 非確定性與非確定性場景

非確定性是災害社會科學領域的基本概念,Knight在《風險、利潤和不確定性》中將不確定性分為可度量的不確定性與不可度量的不確定性,使用“風險”代指前者,而“非確定性”通常指后者[37]。旅游業,特別是國際旅游業被認為是容易受到非確定性場景影響的產業,如政治不穩定、經濟危機、環境與氣候惡化等諸多因素[8,38]。

非確定性場景通常發生在災害、危機等特殊時刻,作為旅游發展重要的流動性主體,民眾由于對非確定性場景的未知而產生恐慌行為[37]。在2003年,聯合國世界旅游組織將危機闡述為:使旅行者對一個目的地喪失信心并擾亂正常經營的突發性事件,這類事件可能以多元的形式在發展過程中不斷出現[7]。事實上,危機與災難并不相同,后者對經濟社會的影響通常更加長遠。從旅游業的發展歷程來看,全球旅游業的發展始終伴隨著各種形式的環境沖擊,如國際金融危機、地緣沖突、貿易摩擦、流行性疾病、自然災害等非確定性場景均沖擊著旅游業的健康發展[39]。

2.1.2" " 脆弱性在非確定性場景中的應用

脆弱性在非確定性場景中的應用更多地發揮其敏感性,輔之以韌性的恢復發展性能,識別、描述和理解在各個層面增加或減少旅游脆弱性的驅動力,避免出現“高敏感性,低應對型”的畸形發展模式,減少外部環境沖擊對系統造成的中長期功能障礙。具體而言,脆弱性在實踐與公共政策方面的應用表現為推動風險轉移、預測損失及影響[13]。通過“感知-捕捉-轉化”模式識別人為因素、環境因素、設施因素以及管理因素的潛在風險[4],旨在降低外部環境沖擊造成的系統危害,使系統擁有較為充足的時間完成風險的時間與空間轉移。預測損失及其影響則主要以系統脆弱性承受損失狀況來衡量,涉及沖擊類型、影響時間、經濟基礎以及受損規模等指標[40],將風險暴露與基于物理和社會指標的非靜態模型相結合,評估為旅游發展指數或災害風險指數,為制定旅游減災與風險應急方案提供依據。

2.1.3" " 韌性在非確定性場景中的應用

韌性功能主要表現為各地區面對外部環境沖擊時的差異性與滯后性[12],其中包括適用性循環模型中的開發、保護、釋放與更新階段,需要避免模型中可能出現的貧困陷阱、僵化陷阱、鎖定陷阱以及賭博陷阱[41]。伴隨災害管理生命周期中不同元素的逐步拓展,旅游地激活韌性系統應急管理程序,從而創建一個新的持續性周期,并通過系統監控為下一次外部環境沖擊積累經驗,識別出系統內外部的關鍵性因素,避免旅游韌性建設走向深度不確定的“黑洞”[37]。由于受到多主體擾動,韌性理念要求旅游業發展不斷調整、改善系統結構,提高系統緩沖、記憶以及學習能力[10],解決諸如復雜自組織系統抗壓行為、自然-社會系統多重作用力及其相互關系不明晰等問題。值得注意的是,旅游業中的韌性應用是以人類社會為中心的,其目的在于滿足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但單方面強調經濟韌性建設是難以長久的,應站在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層面來看待旅游韌性問題[5],將旅游業韌性建設置于人類環境系統中,降低殘余風險出現的概率。

2.2 脆弱性與韌性的應用反饋效果

脆弱性與韌性在旅游系統內部始終發揮著隱形的監測、調節作用,面對常態化場景與非常態化場景,脆弱性是規避性、被動性的抵御,注重常態化場景的系統監測、信息捕捉以及問題診斷[42],而韌性屬于主動性的應對、消化危機以及恢復性發展[43]。兩者雖在功能屬性方面表現出不同的傾向性,但均作用于旅游地復合系統,以契合的抑或是非匹配的措施,呈現出積極的、消極的反饋效果(圖3)。

2.2.1" " 積極反饋:恢復性健康發展與避免病態陷阱

從目標導向而言,無論是脆弱性治理,抑或是韌性治理,其原始驅動力在于趨利避害,即規避外界不確定性風險,尋求符合系統發展的有利路徑。積極反饋是對脆弱性與韌性治理效果的正面反映,證實旅游系統在防御/承受、適應/恢復、學習/再造等過程中可以保持較為正常的發展狀態[44]。在常態化場景下,旅游系統的日常監測、信號感知與捕捉、問題診斷以及狀態分析極為關鍵,有效的治理體系在于將可分解的風險消滅在萌芽狀態,并進行學習性的經驗積累。當突發性沖擊事件出現時,則需要及時激活應急系統,識別關鍵性事件節點,調節旅游發展節奏、狀態與結構,以期實現恢復性健康發展。

恢復性健康發展是證實旅游系統韌性強弱的有效標準,但韌性治理所追求的目標絕不局限于單個沖擊或危害,而是希望通過積累韌性治理經驗,使得旅游系統在下一次外部環境沖擊中保證系統的正常運轉[43]。避免病態陷阱既是對這種韌性性能的要求,同時也符合可持續旅游發展的宗旨。從適應性循環模型而言,旅游系統所要規避的包括貧困陷阱、僵化陷阱、鎖定陷阱以及賭博陷阱[41]。這些病態陷阱出現在旅游地發展的不同階段,主要表現為資源過度利用、路徑僵化乏力、經濟社會支撐不足等問題,并且進一步導致旅游系統韌性性能下降,影響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進程。事實上,旅游地發展所經歷的開發、保護、釋放與更新階段,都是對韌性適應性的考驗。

2.2.2" " 消極反饋:強沖擊力與無效調節的低迷發展

強韌性的旅游系統需要所有要素盡可能地為其可能面臨的諸多風險做好準備,包括突發性的自然災害事件和蔓延性影響帶來的風險[45]。但由于旅游系統脆弱性與韌性所包含的經濟、社會、生態等要素極為復雜,加之全球經濟衰退、政治不穩定、恐怖襲擊等非確定性形勢,脆弱性與韌性治理很可能因方案不匹配導致措施失效,造成方案不匹配的原因主要來自兩個方面:其一為極強的外部環境沖擊力超過旅游系統承受的最大閾值,其二為信息感知與捕捉、關鍵性節點問題診斷等過程性失誤。

韌性可以看成是“盾”“減震器”“海綿”,能夠承受的壓力遠大于能夠應對的最小值[46]。需要注意的是,韌性與脆弱性都存在最大承載閾值,一旦外部環境沖擊超過該閾值,則極有可能導致旅游發展難以恢復,甚至使旅游業走向衰亡。正如陳利所證實,外部環境沖擊力超過韌性最大閾值,總體韌性指數<0,系統韌性承受力不斷下降,難以應對威脅沖擊[44]。同時,韌性并非從實踐經驗中總結出的科學規律,而是一個差異性的個體經驗[46],即最大閾值是根據系統主體性狀況而決定的,涉及發展基礎、演化階段、建設力量等諸多方面,并伴隨旅游系統的不斷成長與擴張而有所變化。

企業、目的地、社區等諸多利益相關者均是脆弱性與韌性治理所需要考慮的,韌性通常運用更加具備包容性、冗余度、感知力和應變力的治理手段,通過事前預警規避、事中響應調節、事后恢復與學習積累來提升風險治理水平[42]。所涉及的主體、領域、要素極為復雜,及時準確地識別風險信息,并根據形勢變化靈活調整應急方案是十分困難的。任一環節的“指令-控制”出現偏差,均可能導致關鍵性節點問題判斷失誤,致使治理方案無效,脆弱性與韌性治理呈現出消極的反饋效果。

3 矛盾應對:非確定性環境下的多主體調節

面對突發性事件引起的非確定性環境,政府、技術、企業、社區以及游客等旅游地系統主體或要素發揮著參與決策或調節性作用,激發旅游業在新形勢下的漣漪效應。在不同發展階段中表現為差異化的整體區域協作與單方主體操控,并在經濟社會綜合格局中展現出周期性的動態演化軌跡(圖4)。

3.1 政府主導的宏觀調控作用

公共決策者可能與社會科學沒有直接的密切關系,因為政策決策來源于政府,而非來自實證、經驗與研究模型,不同政策決定者以自身價值判斷以及政治利益關系理解與運用理論知識[47]。但不能否定的是,全球旅游業經歷的數次危機的擺脫均離不開政府力量的支持。政府在金融、稅收、土地等諸多領域給予優惠,使得旅游業得以有一定程度上的緩沖期,進而通過戰略調整、產品轉型等措施強化系統韌性,減少因外部環境沖擊造成的持續性損失,謀劃新的發展路徑以應對外部環境的新形勢、新需求與新業態。韌性作為表述或刻畫事物應對不確定性因素的重要屬性[5],受到政府部門的廣泛關注。在疫情常態化發展階段,各國政府穩步推進旅游業復產復工計劃。如新西蘭宣布重新開放邊界“五步計劃”、泰國重啟入境免隔離措施等[48]。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國情下,政府更是推動旅游業恢復性發展的主導力量,文化和旅游部、財政部頒發了《關于暫退部分旅游服務質量保障金支持旅行社應對經營困難的通知》《關于支持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有關稅收政策的公告》[49]等文件,合理的政府干預措施為旅游業恢復性發展提供了良好環境[50]。

3.2 技術變革引發的形勢變化

數字化、融合化、智慧化、虛擬化、精準化和高效化已發展成為旅游業的主引擎和新動能,表現為科技賦能下旅游資源整合、旅游業態創新、旅游服務提質、旅游體驗延伸、旅游營銷變革、旅游治理增效等模式[51]。現階段,旅游業從1.0階段發展為以科技為依托的2.0階段,虛擬現實、人機交互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打破了傳統旅游的局限[52],為旅游業帶來全新的旅游產品與設施設備,旅游者的消費形式也從傳統的景點觀光轉向全新的場景體驗[52]。在技術發展驅動下的目的地沉浸(immersion)、體驗共創(co-creation)、顧客參與(customer engagement)等成為新時代關鍵詞[53]。科技創新雖然為旅游者提供較好的人本關懷效果,但它的效用同樣存在辯證關系。首先,信息技術推動了傳統旅游體驗的分極化表現,如旅游者在互動與獨處、趨同與個性、普惠與特質等具有相對效果的體驗價值訴求上[54],信息技術都發揮了輔助塑造與強化個性化作用。其次,技術引導著旅游群體在特定場所集聚,體驗信息以特定方式交換,這種互動形式完全圍繞信息組成,產生了集中化與邊緣化并存的現象,進而造成了旅游空間與網絡空間難以區分的滲入或侵入的動態矛盾[54]。

3.3 企業適應的社會責任擔當

企業是市場經濟活動中最基本的生產單元,無論是大型企業,抑或是小型企業,均面臨著“新常態”的經營環境[55]。中小型旅游企業是活躍在地方旅游發展的主力軍[56],這些企業的特征是非正式的人力資源管理實踐、財力資源不足以及規模較小且組織結構簡單,面對外部環境沖擊時它們可以迅速地做出決定并適應變化[57]。但同時,旅游企業業績下滑使員工對職業前景持負面消極態度,主動離職的意愿上升[58]。在這種具有較強的非確定性環境下更需要發揮企業社會責任的作用,并通過社會責任促進經濟發展、文化塑造、環境保護以及生產生活服務[59]。從企業長期發展來看,承擔社會責任并非企業運營發展的負擔性任務,而是維持企業人力資源穩定、改善企業市場形象以及保證企業戰略持續開展的有效策略。以2008年金融危機為例,馬德里酒店業影響的研究證明,增加營銷和促銷以吸引更多客人的酒店比那些專注于削減成本措施的酒店表現更好[60]。同時,在突發性外部環境沖擊中,員工對企業抗擊危機行動的看法更加清晰。員工越有勇氣與信心,企業與員工之間的信任度就越高,這有利于在特殊情境下增強員工的自我效能感[59]。

3.4 社區組織的網絡凝練作用

社區韌性是“社區成員存在、開發和參與社區資源,以便在流動性、不確定性、不可預測性與刺激性的環境中茁壯成長的”[61]。這種社區韌性通常被理解為社會系統協同以實現社區目標的能力。事實上,社區組織在非確定環境中的應對表現可以從兩條思路來歸納。其中一條為社會生態系統思路,注重處理跨越嵌套級別的社會生態系統中的適應性關系與學習能力,關注不可預測性的干擾事件、系統記憶以及伴生的窗口機會。另外一條為發展和心理健康學思路,強調識別和發展社區優勢,充分發揮機構與自組織的作用,關注人與地方的聯系、價值觀與信仰、社交網絡以及領導力與心理預期[62]。為了當地社區的綜合利益,需要建立一個以社區為中心的旅游框架,以負責任的方式重新設置、重新描述和重新熟悉旅游業[63],使其具有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建筑資本、自然資本和經濟資本資源的平衡組合[64]。在非確定性環境中,社區組織通過公平的、有力的網絡凝練作用獲得緩沖空間以應對外部環境沖擊,同時這些緩沖空間也可以緩解“急性沖擊”的壓力[49],推進與更多的當地資源、基礎設施進行支撐性合作,并改變勞動力的構成[65]。

3.5 游客群體的需求行為特征

面臨非確定性危機環境,緊張的旅游消費者不希望冒險離開所在的舒適區,直到他們確信危險已經過去[65]。原有旅游決策行為增添了危機環境的內在要素,人們的出游意愿、出游動機以及出游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如新冠疫情的全球傳播對人們的心理健康產生重要影響,增加了焦慮、恐懼、精神壓力與失眠狀態[66]。威脅的嚴重性與易感性會導致“旅行恐懼”,可以理解的行為是避免人的接觸,并進而導致了危機后的保護動機與保護性旅游行為。由“旅行恐懼”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游客規模下降、出游意愿降低以及出游空間范圍縮小,并進一步導致游覽類型與消費模式的變化[67](圖5)。

為了減輕外部環境的沖擊,旅游目的地和企業需要更好地了解大眾在危機后的出游心理,而不是簡單地預測旅游需求[68]。佛羅里達大學旅游危機管理研究中心的調查發現,在危機最終恢復正常后的初期階段,大多數能夠并選擇旅游的民眾可能在離家近的地方嘗試出行[65]。在這一階段,游客的空間行為整體表現為收縮狀態,游覽對象由建筑景觀轉為自然景觀,生態旅游、與家人出行以及當地旅游成為游客的首選[69]。旅游地通過提供和傳播有關目的地安全的準確信息,減輕游客和社區居民的感知風險,并通過公眾關注的有效政策保持兩者間的情感聯結。當旅游經營者和游客追求虛擬旅游以適應社交(身體)距離成為新常態時,“旅行恐懼”心理得到一定程度的消除,并客觀上滿足了部分民眾的實際需求。這種轉變以科技手段為依托,并刺激游客產生新的需求與行為特征,要求在非確定性環境下以“可持續”的方式重新定位全球旅游業,并關注包容性的旅游發展[63]。

4 實現路徑:“三我理論”下的韌性治理

危機可能是變革的觸發因素,但迄今為止,沒有一場危機是旅游業的重大轉型事件[70]。在危機導致的非確定性環境中,持續的去全球化進程為旅游業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機會,可以通過撇開近年來旅游發展的“陰暗面”(如環境剝奪、經濟濫用等)來重新思考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問題[63]。關于旅游韌性理論研究,旅游學者們將研究視角調整到高質量發展、空間效應、結構韌性等方面,著重關注旅游韌性與高質量發展、可持續發展以及旅游業的恢復性發展等議題,并探索性地從政府政策、數字經濟、區域合作、要素重組等維度提出旅游韌性的重點響應措施。盡管旅游學者們已經強調了韌性建設過程中的跨區域、多主體的合作作用,但總體而言,重點響應措施表現得較為分散,系統性整合旅游資源要素、針對性建設力量不足[70]。旅游合作聯盟、旅游幫扶組織等平臺流于形式,未能切實地發揮連通互助、優勢互補的理想效果,缺乏危機引致的非確定性場景下同命共運的高度統一意識。

故而本文立足于旅游利益相關者(游客、經營者、目的地組織、政策制定者、當地社區、員工等)維度,借鑒“旅游共同體”“臨時共同體”概念[71-72],提出構建“旅游生命共同體”,著重突出非確定性場景下旅游生命共同體的緊密性、連通性、衍生性與伴生性價值。基于危機引發的強不確定性場景以及“旅游生命共同體”內涵,參考“三我理論”1在圖書館[73]、會計失真[74]以及思政教育[75]等領域研究成果,適當借鑒并拓展Uriely[76]、Tussyadiah[77]的理論研究,將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三我理論”在旅游者行為中的應用拓展到旅游產業中,從心理韌性建設、區域韌性機制以及幸福支撐產業維度提出“三我理論”下的韌性治理路徑,思考旅游生命共同體的韌性治理問題(圖6)。

4.1 本我層面:強化旅游生命共同體的心理韌性建設

現代社會遭遇的“不確定性”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任何系統本質上都不是“安全無憂”的主體[35]。由諸多主體構建的“旅游生命共同體”具有復雜性、非線性與多均衡性,伴隨而來的是系統脆弱性,全球氣候變暖、多樣性減少、生態環境污染、戰爭與恐怖襲擊等均會影響系統脆弱性,進而導致旅游生命共同體抗壓與適應性能下降。從狹義的屬性定義來看,脆弱性增強則意味著韌性減弱。在認知兩種屬性基本關系的前提下,本我層面更多地應加強心理韌性建設[78],即涉及游客、經營者、目的地組織、政策制定者、當地社區、員工等諸多利益相關者要堅信旅游業是一個永久朝陽的產業,短暫的危機無法阻擋旅游業的長期發展[79]。所涉及的韌性演化階段主要為規避預警與學習積累,降低、緩解和準備應對風險,從系統內部調整風險認知范式與價值判斷思維[13]。

從旅游者層面而言,人們對出游風險感知的個體差異,造成了旅游者出游行為的差異性。缺乏有效的預防方案和醫療服務會導致游客對旅游的無助感與長期焦慮,這要求旅游企業盡可能地采取嚴格的衛生措施保證游客的旅游環境,包括酒店、公共交通工具、旅游景區等諸多場所[80],盡量提供無接觸式的旅游服務[70]。引導公眾在危機期間避免進行恐慌性與過度消費行為,提供準確及時的目的地安全信息,調整傳統的“消費主義”生活方式[70]。從員工層面而言,強調員工福祉是強化其心理韌性的核心支脈,增強健康和安全的人力資源實踐(如安全的工作環境、靈活的工作安排和應急響應方案)和積極的心理(如溝通、合作、員工福利和勞動力調整)[60],可以通過健康保險、減少工作時間、改變輪崗制度以及內外部培訓等方式發揮積極的心理建設作用。從社會層面而言,恐慌心理的空間漣漪、地方根植性的信任程度都影響著危機過程中與危機后旅游地系統復蘇的演化情況[12]。這需要全社會共享和提供更多資源,包括物理空間、外部通信、數字資產以及資源利用與服務能力,通過新媒體與短視頻等營銷平臺營造健康穩定的社會氛圍。

4.2 自我層面:突出區域旅游韌性機制的調節作用

“在危機中育新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場全球范圍和長期持續的危機提供了廣泛的研究空間與實踐場景[12]。自我層面所涉及的韌性演化階段主要為響應調節與恢復發展,是脆弱性與韌性在旅游實踐過程中的博弈與現實表征。韌性通過識別自身優勢、建立高效組織、篩選領導企業、吸引參與主體、樹立鮮明形象以及優化信息溝通渠道等措施來響應劇烈變動的外部環境[81]。根據危機制衡原則與現實發展情境,旅游韌性治理強調合理地協調生命健康、社會穩定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并非一味地追求旅游經濟增長[82]。

“旅游生命共同體”應科學地認識經濟社會發展的動態,從旅游業的發展情況來看,以短程旅游為代表的國內旅游將率先恢復,出境旅游恢復尚需要較長周期,且其恢復與我國外匯收入密切相關[83];入境旅游的修復可能需要更長的周期。同時,度假旅游、自然康養旅游將會受到刺激性發展,都市旅游消費愈加積極,臨近城市的鄉村旅游將會得到發展;自然地理尺度較大的區域和風險感知較低的地區,旅游恢復相對較快[83];團隊旅游特別是長線團隊旅游修復尚需一定周期,散客特別以自駕為主的家庭出游方式將會有顯著恢復,遠程的旅游包車、旅游專列恢復將比較緩慢[79]。

“旅游生命共同體”應進行戰略調整、資源重組,對旅游產品進行市場再定位。積極利用政府補貼政策與科技手段支持,規避資源依賴陷阱,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大力發展數字旅游,以視覺場景方式吸引旅游者在線旅游,保證旅游企業在危機階段平穩過渡[39]。旅游業作為產業鏈發展后端,在全面復產復工過程中的重啟步伐可能存在滯后效應,需要用動態思維判斷流動性、居民消費與經濟社會發展情況[16],尋找合適的旅游發展契機。對處于特殊階段的“旅游生命共同體”,應關注在公共事件全過程的應急反應機制,搭建多個社會生態變化下的模擬時間框架[28]。對比國內外旅游業受損及恢復狀態,重點剖析應急措施、韌性方案的使用狀況,學習并積累經驗,為應對未來危機事件提供借鑒方案。

4.3 超我層面:謀劃旅游發展為人類幸福的支撐產業

幸福是古希臘哲學中的重要主題,其概念源自蘇格拉底的闡釋,即幸福指人應該如何生活[84]。從追求身體快樂的昔蘭尼學派到追求自我完善的亞里士多德主義,這些幸福論對幸福及其內涵給出了相互交錯但又有所差異的闡釋[84]。幸福或主觀幸福感可以從生活滿意度與情感情緒領域認知,生活滿意度被視為個人對各種生活領域(經濟、健康狀況、休閑和度假)滿意度的綜合指數[85]。情緒則通常被定義為對目標、動機或體驗的評估所產生的短暫主觀感受,需要及時關注并采取響應行動[86]。

旅游作為經濟-社會復雜系統的一個子系統,兼顧脆弱性與韌性,其生存與發展總是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82],但旅游業作為幸福產業的地位始終未發生改變。旅游業作為“五大幸福產業”之首,對改善民眾生活幸福感極為關鍵。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改善民眾生活幸福感已經成為我國旅游業發展的愿景與擔當[87]。旅游幸福感是一種復雜的心理體驗狀態,這些心理體驗涉及旅游者在旅游活動中經過內省所獲得的積極情感、關系改善等主體滿足體驗,也涉及能力施展、道德實踐等主體實現體驗[84]。在旅游環境中,旅游者作為韌性建設的隱性主體,以出行、消費與體驗的形式為旅游發展帶來活力,從原有舒適區進入新的環境,在其中投入時間、精力、金錢等,以實現旅游者設定的積極與放松體驗[86]。

從身體修復角度而言,健康是個體幸福的主要影響因素。民眾可以通過旅行充分放松身心,能夠盡快恢復在工作中被耗散的體力和精力,從而避免因過度勞累而產生健康隱患[87]。從心理修復角度而言,旅游可以使民眾開拓視野、寬廣心胸,從而祛除平日工作的倦怠與日常生活的審美疲勞[87]。現實世界的冷淡與復雜使民眾日益向往親密性的情感交流與社會認同,旅游活動為其設計了包容性極強的公共空間,并促發了基于網絡分享共生的生活方式[54],豐富了社會上“單向度的人”“去人格化的人”以及“異化的人”的生命價值[87]。伴隨時間的推移,旅游者幸福感在不同的旅行階段會產生淡化效應,即旅游對幸福的積極影響會伴隨體驗活動結束而減弱[85]。這需要人們利用知識認知來評估觸發非幸福感的刺激,并使用上調(增加積極情緒)或下調(減少消極情緒)的策略維持幸福感[86]。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本文從危機管理中脆弱性與韌性的核心概念出發,著重辨析兩者的屬性關系、場景應用與反饋效果,剖析非確定性環境中政府、技術與企業等諸多主體的調節作用,基于旅游利益相關者維度構建旅游生命共同體,厘清“三我理論”下旅游生命共同體的韌性治理系統,并提出韌性治理路徑,主要有以下3個結論。

第一,脆弱性與韌性是旅游發展過程中應對危機以及恢復性發展的重要屬性,兩者存在離散而又高度兼顧的系統關系。從廣義層面而言,脆弱性、韌性內涵可剖解為受損、適應及應對3種狀態,脆弱性強調系統監測、信息捕捉及被動性接受,韌性則注重系統主動調節與適應。在具有復雜的二元甚至多元結構的非確定性場景中,兩者均作用于旅游地復合系統的發展過程,在功能屬性方面表現出不同的傾向性,并以契合的抑或是非匹配的措施呈現出積極的、消極的反饋效果。

第二,在脆弱性與韌性調節、沖撞與改造的非確定性環境中,政府、技術、企業、社區以及游客等旅游地系統主體或要素發揮著參與決策或調節性作用。在不同發展階段、特定場景中表現為差異化的整體區域協作與單方主體操控,其目的均在于使旅游地系統恢復穩定發展狀態,實現旅游系統的再平衡,共同調節著旅游地復合系統的運行狀態,激發旅游業在新形勢下的“漣漪效應”。在歷經數次事件沖擊后,旅游目的地逐漸培育出較為靈敏的應對系統,并在經濟社會綜合格局中展現出周期性的動態演化軌跡。

第三,強不確定性情境下亟須高度統一同命共運的思維意識,本文立足于旅游利益相關者(游客、經營者、目的地組織、政策制定者、當地社區、員工等)維度,提出構建“旅游生命共同體”,集體承擔、轉化以及分解危機,共同發揮韌性的治理作用。基于危機引發的強不確定性場景以及“旅游生命共同體”,適當借鑒并拓展Uriely[76]、Tussyadiah[77]的理論研究,將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三我理論”在旅游者行為中的應用拓展到旅游產業中,從心理韌性建設、區域韌性機制以及幸福支撐產業維度提出“三我理論”下的韌性治理路徑。

5.2 建議

1)政府引導:塑造激勵相容的引導機制,保持政策工具均衡

合理監督和激勵地方政府管理者的地方管理行為,引導地方政府管理者敢于擔當,在遵守市場發展規律的前提下,積極鼓勵旅游業發展以激活旅游市場活力。同時,在推動旅游業復產復工過程中,精準實施稅收、金融、基礎設施等優惠政策,避免“一刀切”狀況。及時將中央、地方政府給予旅游業的優惠政策傳達給旅游企業,合理聽取并采納旅游企業、員工等諸多利益相關者的看法,避免政策被歪曲理解或偏差執行。

2)技術變革:營造沉浸式旅游場景,培育游客線上消費習慣

以虛擬現實、人機交互技術以及人工智能技術打造沉浸式旅游產品,抓住游客體驗、娛樂、放松的旅游心理,營造吸引力強、體驗性強與趣味性強的旅游場景。借助區域科技資源優勢,推動“旅游+科技”的深度融合發展。以低門檻的技術流程投放旅游市場,注重全網絡營銷推廣作用,通過新媒體、短視頻等營銷平臺積極宣傳線上旅游產品,逐步培育民眾線上旅游的消費習慣,滿足游客因流動性限制而無法出行的旅游心理。

3)企業調整:認知旅游恢復性發展格局,實現盈虧形勢轉換

將發展戰略、核心產品逐步轉向國內旅游市場,認清自然生態、康養休閑對旅游者的市場價值。抓住政府給予的稅收、金融等方面優惠政策機遇,注重旅游市場營銷工作,特別是考慮中高風險目的地對旅游恢復發展的負面影響,著重降低旅游者感知風險。實施清晰的恢復發展目標,短期內以游客數量恢復為主要目標,實現旅游企業盈虧形勢的轉化。之后逐漸調整到旅游結構恢復、旅游體驗恢復與網絡輿情恢復[88]。

4)社區治理:培育旅游社區集體行動力,維系資源網絡穩定

從微觀層面為居民提供參與、建設旅游發展的局域空間,建議在“外引內育”的發展格局中,拓展社區集體與旅游企業、政府管理者的協商溝通渠道,為旅游目的地的發展建言獻策。提高集體協作與領導能力,營造社區共同意識,靈活適應各種危機引致的非確定性環境,保證居民基本的生活質量,避免社區旅游型員工大規模流失。維系旅游基礎資源、匹配設施與合作關系的穩定性,建設良好的社區文化生態環境,維護旅游目的地的傳播形象。

5)游客參與:釋放旅游動機與市場活力,消除負面感知要素

客觀清晰地認知外部環境沖擊對生產生活的影響,合理地適當釋放出游動機與欲望。在遵守國家、地方政府政策的基礎上,優選風險感知較低的目的地開展旅游活動,避免參與大規模人群集聚區,盡量選擇錯峰出游、小規模出游的旅行方式。同時,堅信國家宏觀調控下人民群眾生產生活的保證,合理地開展日常消費活動,充分調動生活的積極情緒,合理看待中高風險型旅游目的地,消除旅游負面感知要素。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 TIMMERMAN P. Vulnerability, Resilience and the Collapse of Society: A Review of Models and Possible Climatic Applications[R]. Toronto: Institute for Environment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Toronto, 1981: 1-31.

[2] 馬慧強, 廉倩文, 論宇超, 等. 基于BP神經網絡的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省際空間分異[J]. 資源科學, 2019, 41(12): 2248-2261. [MA Huiqiang, LIAN Qianwen, LUN Yuchao, et al.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based on BP neural network in different provinces of China[J]. Resources Science, 2019, 41(12): 2248-2261.]

[3] KATES R W, CLARK W C, CORELL R, et al.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Sustainability science[J]. Science, 2001, 292(5517): 641-642.

[4] 黃倩, 謝朝武, 黃銳. 我國省域旅游地脆弱性對旅游突發事件嚴重性的門檻效應[J]. 經濟管理, 2020, 42(7): 158-175. [HUANG Qian, XIE Chaowu, HUANG Rui. Threshold effect of provincial destination vulnerability on the severity of tourism emergencies in China[J]. Economic Management, 2020, 42(7): 158-175.]

[5] 孫業紅, 宋雨新. 從韌性看可持續旅游發展[J]. 旅游學刊, 2021, 36(5): 8-10. [SUN Yehong, SONG Yuxin.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silience[J]. Tourism Tribune, 2021, 36(5): 8-10.]

[6] PENDALL R, FOSTER K A, COWELL M. Resilience and regions: Building understanding of the metaphor[J]. Cambridge Journal of Regions Economy and Society, 2010, 3(1): 71-84.

[7] 鄧冰, 吳必虎, 蔡利平. 國內外旅游業危機管理研究綜述[J]. 旅游科學, 2004(1): 1-8;57. [DENG Bing, WU Bihu, CAI Liping. A summary of crisis management at home and abroad[J]. Tourism Science, 2004(1): 1-8;57.]

[8] RITCHIE B W, JIANG Y W.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tourism risk, crisis and disaster management: Launching the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curated collection on tourism risk, crisis and disaster management[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9, 79: 102808 .

[9] 楊懿, 潘華. 旅游經濟依賴型目的地經濟脆弱性及其評價研究[J]. 經濟問題探索, 2015(8): 161-169. [YANG Yi, PAN Hua. A study on economic vulnerability and evaluation of tourism economically dependent destinations[J]. Exploration of Economic Problems, 2015(8): 161-169.]

[10] 楊秀平, 賈云婷, 翁鋼民, 等. 城市旅游環境系統韌性的系統動力學研究——以蘭州市為例[J]. 旅游科學, 2020, 34(2): 23-40. [YANG Xiuping, JIA Yunting, WENG Gangmin, et al. A study on system dynamics of the resilience of urban tourism environment system: A case study of Lanzhou[J]. Tourism Science, 2020, 34(2): 23-40.]

[11] ESPINER S, BECKEN S. Tourist towns on the edge: Conceptualising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in a protected area tourism system[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4, 22(4): 646-665.

[12] 劉培學, 朱知沛, 曾湛荊, 等. 后疫情時代下的旅游區域韌性研究展望[J]. 現代城市研究, 2021(5): 19-26. [LIU Peixue, ZHU Zhipei, ZENG Zhanjing, et al. Perspectives on tourism regional resilience research in the post-COVID-19 era[J]. Modern Urban Research, 2021(5): 19-26.]

[13] CUTTER S L. The vulnerability of science and the science of vulnerability[J].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2003, 91(1): 1-12.

[14] 李鶴, 張平宇, 程葉青. 脆弱性的概念及其評價方法[J]. 地理科學進展, 2008(2): 18-25. [LI He, ZHANG Pingyu, CHENG Yeqing. Concepts and assessment methods of vulnerability[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08(2): 18-25.]

[15] CUTTER S L. Living with Risk: The Geography of Technological Hazards[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93:91-92.

[16] KIM H, WOOSNAM K M, KIM H. Urban gentrification, social vulnerability, and environmental (in) justice: Perspectives from gentrifying metropolitan cities in Korea[J]. Cities, 2022, 122:103514 .

[17] TURNER B L, KASPERSON R E, MATSON P A, et al. A framework for vulnerability analysis in sustainability science[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03, 100(14): 8074-8079.

[18] 蘇飛, 儲毓婷, 張平宇. 中國典型旅游城市經濟脆弱性及障礙因素分析[J]. 經濟地理, 2013, 33(12): 189-194. [SU Fei, CHU Yuting, ZHANG Pingyu. Analysis of economic vulnerability and obstacle factors of typical tourism cities in China[J]. Economic geography, 2013, 33(12): 189-194.]

[19] JANSSEN M A, SCHOON M L, KE W M, et al. Scholarly networks on resilience, vulnerability and adaptation within the human dimensions of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J].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2006, 16(3): 240-252.

[20] DOERFLIGER N, JEANNIN P Y, ZWAHLEN F. Water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in karst environments: A new method of defining protection areas using a multi-attribute approach and GIS tools (EPIK method)[J]. Environmental Geology, 1999, 39(2): 165-176.

[21] WATTS M J, BOHLE H G. The space of vulnerability: The causal structure of hunger and famine[J].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 1993, 17(1): 43-67.

[22] DURO J A, PEREZ-LABORDA A, TURRION-PRATS J, et al. COVID-19 and tourism vulnerability[J]. 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 2021, 38: 100819.

[23] 王仲明. 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旅游經濟脆弱性比較研究[J]. 福建論壇(經濟社會版), 1989(11): 30-32. [WANG Zhongming. Comparative study on tourism economic vulnerability between developed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J]. Fujian Tribune (A Economics amp; Sociology Monthly), 1989(11): 30-32.]

[24] 梁增賢, 解利劍. 傳統旅游城市經濟系統脆弱性研究——以桂林市為例[J]. 旅游學刊, 2011, 26(5): 40-46. [LIANG Zengxian, XIE Lijian. On the vulnerability of economic system of traditional tourism cities: A case study of Guilin[J]. Tourism Tribune, 2011, 26(5): 40-46.]

[25] 魏小安, 付磊. 旅游業受“非典”影響情況分析及對幾個相關問題的辨析[J]. 旅游學刊, 2003,18(4): 14-23. [WEI Xiaoan, FU Lei. Analysis of tourism affected by SARS and analysis of several related issues[J]. Tourism Tribune, 2003,18(4): 14-23.]

[26] 張凌云. 試論我國旅游業周期波動的復雜性和不規律性——兼與匡林先生商榷[J]. 旅游學刊, 2001,16(6): 27-30. [ZHANG Lingyun. On the complexity and unregularity of the developing cycle in China’s tourism industry—Discussion with Mr. Kuang Lin[J]. Tourism Tribune, 2001,16(6): 27-30.]

[27] 李軍, 保繼剛. 旅游經濟脆弱性特點與產業聯系——基于張家界旅游經濟的實證研究[J]. 旅游學刊, 2011, 26(6): 36-41. [LI Jun, BAO Jigang. On the fragility and industrial interrelations of tourism economy: Based on an empirical study of tourism economy in Zhangjiajie[J]. Tourism Tribune, 2011, 26(6): 36-41.]

[28] CALGARO E, LLOYD K, DOMINEY-HOWES D. From vulnerability to transformation: a framework for assessing the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of tourism destinations[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4, 22(3): 341-360.

[29] HOLLING S C. Resilience and stability of ecological systems[J]. Annual Review of Ecology and Systematics, 1973, 4(1): 1-23.

[30] 朱媛媛, 汪紫薇, 顧江, 等. 基于“鄉土-生態”系統韌性的紅色旅游資源利用空間格局優化研究——以大別山革命老區為例[J]. 自然資源學報, 2021, 36(7): 1700-1717. [ZHU Yuanyuan,WANG Ziwei, GU Jiang, et al. The spatial optimization of red tourism resources utilization based on the resilience of “ruralism-ecology” system: A case study of Dabie mountains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21, 36(7): 1700-1717.]

[31] ADGER W N. Social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Are they related?[J].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 2000, 24(3): 347-364.

[32] PRAYAG G. Symbiotic relationship or not? Understanding resilience and crisis management in tourism[J]. 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 2018, 25:133-135.

[33] JIANG Y W, RITCHIE B W, VERREYNNE M L. Developing disaster resilience: A processual and reflective approach[J]. Tourism Management, 2021, 87: 104374 .

[34] 左亞文. 論和諧思維、矛盾思維與辯證思維的關系[J]. 哲學研究, 2009(5): 36-42. [ZUO Yawe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armonious thinking, contradictory thinking and dialectical thinking[J]. Philosophical Research, 2009(5): 36-42.]

[35] 高恩新. 防御性、脆弱性與韌性:城市安全管理的三重變奏[J]. 中國行政管理, 2016(11): 105-110. [GAO Enxin. Defensiveness,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Three paradigms of urban safety studies[J]. Chinese Public Administration, 2016(11): 105-110.]

[36] 孔紅. 論新詞項邏輯及其教學[J]. 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09, 35(3): 70-74. [KONG Hong. The new theory of terms and its teaching[J]. 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09, 35(3): 70-74.]

[37] KNIGHT F H. 風險, 不確定性和利潤[M]. 王宇, 王文玉, 譯. 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05: 172. [KNIGHT F H. Risk, Uncertainty and Profit[M]. WANG Yu, WANG Wenyu, trans. Beijing: China Renmin University Press, 2005: 172.]

[38] CALGARO E, DOMINEY-HOWES D, LLOYD K. Application of the destination sustainability framework to explore the drivers of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in Thailand following the 2004 Indian Ocean Tsunami[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4, 22(3): 361-383.

[39] 王琪延, 高旺. 外部不確定因素對我國旅游企業動態影響研究[J]. 旅游學刊, 2020, 35(12): 24-37. [WANG Qiyan, GAO Wang. Research on the dynamic impact of external uncertain factors on tourism enterprises[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12): 24-37.]

[40] BOGARD W C. Bringing social theory to hazards research: Conditions and consequences of the mitigation of environmental hazards[J].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s, 1988, 31(2): 147-168.

[41] 顧寒月, 王群, 楊萬明. 旅游地適應性循環模型修正及實證研究——以大別山區金寨縣為例[J]. 旅游學刊, 2020, 35(6): 125-134. [GU Hanyue, WANG Qun, YANG Wanming. A modification and empirical study on the adaptive cycle model of tourism destinations: A case study on Jinzhai county[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6): 125-134.]

[42] 翟紹果, 張星. 從脆弱性治理到韌性治理: 中國貧困治理的議題轉換、范式轉變與政策轉型[J]. 山東社會科學, 2021(1): 74-81. [ZHAI Shaoguo, ZHANG Xing. From vulnerability governance to resilience governance: Issue change, paradigm shift and policy transformation in poverty governance in China[J]. Shandong Social Sciences, 2021(1): 74-81.]

[43] 周利敏. 從社會脆弱性到社會生態韌性:災害社會科學研究的范式轉型[J]. 思想戰線, 2015, 41(6): 50-57. [ZHOU Limin. From social vulnerability to social ecological resilience: A paradigm shift in disaster social science research[J]. The Ideological Front, 2015, 41(6): 50-57.]

[44] 陳利, 朱喜鋼, 孫潔. 韌性城市的基本理念、作用機制及規劃愿景[J]. 現代城市研究, 2017(9): 18-24. [CHEN Li, ZHU Xigang, SUN Jie. The basic concept, mechanism and planning ideas of resilient cities[J]. Modern Urban Research, 2017(9): 18-24.]

[45] FOUNTAIN J, WOLFF K. Guest editorial: Progressing understanding of risk, recovery and resilience in the global tourism industry[J].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Management, 2022, 51: 141-142.

[46] 西亞姆巴巴拉·伯納德·曼耶納,張益章,劉海龍.韌性概念的重新審視[J]. 國際城市規劃, 2015, 30(2): 13-21. [MANYA S B B, ZHANG Yizhang, LIU Hailong. The concept of resilience revisited[J]. Urban Planning International, 2015, 30(2): 13-21.]

[47] COLLINS-KREINER N, RAM Y. National tourism strategies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21, 89: 103076.

[48] MICHAEL J S, 裴超.自由的力量 放寬入境限制后旅游業發展情況[J]. 中國會展(中國會議), 2022(4): 52-57. [MICHAEL J S, PEI Chao. The power of liberty,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fter the relaxation of immigration restrictions[J]. China Convention and Exhibition, 2022(4): 52-57.]

[49] ELLIS W, DIETZ W H, CHEN K L D. Community resilience: A dynamic model for public health 3.0[J].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Management and Practice, 2021, 28: S18-S26.

[50] 黃銳, 謝朝武, 李勇泉. 中國文化旅游產業政策演進及有效性分析——基于2009—2018年政策樣本的實證研究[J]. 旅游學刊, 2021, 36(1): 27-40. [HUANG Rui, XIE Chaowu, LI Yongquan. The evolution and effectiveness of China’s cultural tourism industry policies from 2009 to 2018: An empirical study[J]. Tourism Tribune, 2021, 36(1): 27-40.]

[51] 宋瑞. 2021~2022年中國旅游發展分析與預測[M].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2: 1-17. [SONG Rui. Analysis and Forecast of China’s Tourism Development from 2021 to 2022[M]. Beijing: Social Sciences Academic Press, 2022: 1-17.]

[52] 李鳳亮, 楊輝. 文化科技融合背景下新型旅游業態的新發展[J]. 同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1, 32(1): 16-23. [LI Fengliang, YANG Hui. Recent development of new tourism formats under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echnology[J]. Journal of Tongji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Edition), 2021, 32(1): 16-23.]

[53] 張圓剛. 體驗時代的旅游:新技術與新實驗[J]. 旅游學刊, 2020, 35(12): 8-10. [ZHANG Yuangang. Tourism in the era of experience: New technologies and new experiments[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12): 8-10.]

[54] 華成鋼, 白長虹. 旅游信息技術與游客關懷[J]. 旅游學刊, 2020, 35(1): 7-9. [HUA Chenggang, BAI Changhong. Tourism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tourist care[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1): 7-9.]

[55] HUANG X, CHAU K Y, TANG Y M, et al. Business ethics and irrationality in SME during COVID-19: Does it impact on sustainable business resilience?[J]. Frontiers in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2, 10: 870476.

[56] 文彤, 張玉林, 張慶芳. 嵌入、認同、責任: 地方社區中的旅游小企業[J]. 人文地理, 2021, 36(6): 157-165. [WEN Tong, ZHANG Yulin, ZHANG Qingfang. Embedding, identification and responsibility: Small tourism business in local communities[J]. Human Geography, 2021, 36(6): 157-165.]

[57] SOBAIH A E, ELSHAER I, HASANEIN A M, et al. Responses to COVID-19: The role of performanc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mall hospitality enterprises’ resilience and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2021, 94: 102824.

[58] 曾國軍, 林家惠. 疫情背景下酒店業韌性建設與高質量發展[J]. 旅游學刊, 2022, 37(9): 10-12. [ZENG Guojun, LIN Jiahui. Resilience construc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hotel industr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pidemic[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9): 10-12.]

[59] MAO Y, HE J, MORRISON A M, et al. Effects of tourism CSR on employee psychological capital in the COVID-19 crisi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theory[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20, 24(19): 2716-2734.

[60] SU D N, TRA D L, HUYNH H M T, et al. Enhancing resilience in the Covid-19 crisis: Lessons from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practices in Vietnam[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21, 24(22): 3189-3205.

[61] MAGIS K. Community resilience: An indicator of social sustainability[J]. Society amp; Natural Resources, 2010, 23: 401-416.

[62] MACKINNON D, DERICKSON K D. From resilience to resourcefulness: A critique of resilience policy and activism[J].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 2013, 37(2): 253-270.

[63] SHARMA G D, THOMAS A, PAUL J. Reviving tourism industry post-COVID-19: A resilience-based framework[J]. 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 2021, 37: 100786.

[64] CUTTER S L, ASH K D, EMRICH C T. The geographies of community disaster resilience[J].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Human and Policy Dimensions, 2014, 29: 65-77.

[65] IOANNIDES D, GYIMOTHY S. The COVID-19 crisis as an opportunity for escaping the unsustainable global tourism path[J]. Tourism Geographies, 2020, 22(3): 624-632.

[66] GAO Y, SUN D Q, ZHANG J X. Study on the impact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on the spatial behavior of urban tourists based on commentary big data: A case study of Nanjing, China[J]. ISPR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eo-Information, 2021, 10(10). DOI:10.3390/ijgi10100678.

[67] SENBETO D L, HON A H Y. The impacts of social and economic crises on tourist behaviour and expenditure: An evolutionary approach[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20, 23(6): 740-755.

[68] ZHENG D N, LUO Q J, RITCHIE B W. Afraid to travel after COVID-19? Self-protection, coping and resilience against pandemic‘travel fear’[J]. Tourism Management, 2021, 83: 104261.

[69] LI S J, DING J Q, ZHENG X, et al. Beach tourists behavior and beach management strategy under the ongoing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A case study of Qingdao, China[J]. Ocean amp; Coastal Management, 2021, 215: 105974.

[70] SIGALA M. Tourism and COVID-19: Impacts and implications for advancing and resetting industry and research[J]. 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 2020, 117: 312-321.

[71] 李軍, 胡盈. 旅游共同體: 傳統村落旅游利益分配正義的新視角[J]. 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21, 38(6): 100-109. [LI Jun, HU Ying. Tourism-based community: A new perspective of justice of the distribution of tourism-based interests in traditional villages[J]. Journal of Yunnan Minzu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21, 38(6): 100-109.]

[72] 彭兆榮. 旅游人類學: “臨時共同體”的民族志關照[J]. 旅游學刊, 2012, 27(10): 5-6. [PENG Zhaorong. Tourism anthropology: Ethnography of “temporary community”[J]. Tourism Tribune, 2012, 27(10): 5-6.]

[73] 謝镕鍵, 何紹華. 基于人格結構理論的鄉村圖書館建設思考[J]. 圖書情報工作, 2009, 53(21): 59-62; 121. [XIE Rongjian, HE Shaohua. Thoughts on building country libraries based on the personality theory[J].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ervices, 2009, 53(21): 59-62;121.]

[74] 崔健波. 人格結構理論視角下的會計信息失真分析[J]. 財會月刊, 2012(6): 78-80. [CUI Jianbo. Analysis of accounting information distor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rsonality structure theory[J]. Finance Monthly, 2012(6): 78-80.]

[75] 張良, 唐志紅. 人格結構理論及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應用[J]. 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 2010(7): 65-66. [ZHANG Liang, TANG Zhihong. The theory of personality structure and its application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J]. School Party Building and Ideological Education, 2010(7): 65-66.]

[76] URIELY N, RAM Y, MALACH-PINES A. Psychoanalytic sociology of deviant tourist behavior[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1, 38(3): 1051-1069.

[77] TUSSYADIAH I P. Toward a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experience design in tourism[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14, 53(5): 543-564.

[78]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自我與本我[M]. 林塵, 張煥民, 陳偉奇, 譯; 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11: 87. [FREUD S. Self and Id[M]. LIN Chen, ZHANG Huanmin, CHEN Weiqi, trans; Shanghai: Shanghai Translation Publishing House, 2011: 87.]

[79] 保繼剛. 新冠肺炎疫情對中國境內外旅游業影響研判與疫后產業發展思考[J]. 全球變化數據學報(中英文), 2020, 4(1): 11-15. [BAO Jigang. The impact of COVID-19—How will tourism situation in China at the Post-pandemic stage?[J]. Journal of Global Change Data amp; Discovery, 2020, 4(1): 11-15.]

[80] TOWNER J. What is tourism’s history?[J]. Tourism Management, 1995, 16(5): 339-343.

[81] 包軍軍, 白凱. 旅游危機恢復鏈的多維結構與研究關注[J]. 旅游學刊, 2022, 37(7): 11-13. [BAO Junjun, BAI Kai. Multidimensional structure and research focus of tourism crisis recovery chain[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7): 11-13.]

[82] 孫根年. 危機事件與旅游業的恢復[J]. 旅游學刊, 2022, 37(7): 1-4. [SUN Gennian. Crisis events and the recovery of tourism[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7): 1-4.]

[83] 保繼剛. 疫情對旅游業的影響已超2003年非典[N]. 南方日報, 2020-03-04. [BAO Jigang. The impact of the epidemic on tourism has exceeded SARS in 2003 [N]. The Southern Daily, 2020-03-04.]

[84] 張曉, 劉明, 白長虹. 自然主義視角下旅游者幸福感的構成要素研究[J]. 旅游學刊, 2020, 35(5): 37-51. [ZHANG Xiao, LIU Ming, BAI Changhong. Research on the elements of tourists’well-being from a naturalism perspective[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5): 37-51.]

[85] CHEN Y, LI X. Does a happy destination bring you happiness? Evidence from Swiss inbound tourism[J]. Tourism Management, 2018, 65: 256-266.

[86] GAO J, KERSTETTER D L. From sad to happy to happier: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used during a vacation[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8, 69: 1-14.

[87] 張丹婷, 邢占軍. 旅游與民眾幸福感[J]. 旅游學刊, 2019, 34(7): 1-3. [ZHANG Danting, XING Zhanjun. Tourism and public happiness[J]. Tourism Tribune, 2019, 34(7): 1-3.]

[88] 李蔚, 楊洋. 自然災害與旅游目的地恢復營銷[J]. 旅游學刊, 2022, 37(7): 8-10. [LI Wei, YANG Yang. Natural disaster and tourism destination recovery marketing[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7): 8-10.]

From Vulnerability to Resilience: How Tourism Turned Crisis into Opportunity?

ZHANG Pengfei1, GUO Wei2, YU Hu3

(1. School of Management,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Yanshan University, Qinhuangdao 066004, China; 3.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 As a sensitive industry highly affected by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the tourism industry should clearly recognize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strengthen the awareness of resilience governance, and enable it to cope with, transform and recover from a variety of crisis situations. Therefore, this study selects two important concepts in crisis management—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Firstly, it analyzes their meaning, change and applicable situation, depicts the various evolution forms of tourism destination system after encountering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al impact, and analyzes the harmonious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m by referring to the logical property proposition of lexical items. Secondly, the functional tendency of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in uncertain scenarios is summarized, and the possible feedback effects of 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 in practical scenarios are judged. Thirdly, it explores the scene response behaviors of many subjects such as government, technology and enterprises under the uncertain situation, highlighting the collision, impact and resultant force of multi-subject forces in the tourism system. Finally, the “Tourism life community” is constructed from the dimension of tourism stakeholders, and the resilience governance system of tourism life community under the theory of “three selves” is explored. Based on the real situation of COVID-19, this paper proposed a resilience governance path from the dimensions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regional tourism resilience mechanism and happiness industry building. For the recovery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in the post- epidemic era, it is suggested to highlight the role of government guidance, technological change, enterprise adjustment, community governance and tourist participation, so as to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process of tourism industry resumption.

Keywords: vulnerability; resilience; non-deterministic scenario; attribute cognition; resilience governance; tourism practice

[責任編輯:宋志偉 ;責任校對:劉" " 魯]

主站蜘蛛池模板: 国产微拍精品| 亚洲欧美精品日韩欧美| 亚洲精选无码久久久| 国产成人午夜福利免费无码r| 怡春院欧美一区二区三区免费| 黄色成年视频| 亚洲一区二区日韩欧美gif| 久久综合亚洲色一区二区三区| 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亚洲 欧洲 另类 春色| 亚洲欧州色色免费AV| 国产成人a在线观看视频| 国产亚洲视频在线观看| 日本伊人色综合网| 91欧洲国产日韩在线人成| 午夜福利在线观看入口| 国产嫩草在线观看| 欧美另类一区| www中文字幕在线观看| 熟妇人妻无乱码中文字幕真矢织江| 青青草原国产精品啪啪视频| 91精品网站| 久久香蕉欧美精品| 国产极品美女在线观看| 久久伊人操| 国产小视频在线高清播放| 久久公开视频| 一级做a爰片久久毛片毛片| 亚洲欧美在线精品一区二区| 无码AV高清毛片中国一级毛片| 40岁成熟女人牲交片免费| 亚洲Av激情网五月天| 国产自无码视频在线观看| 欧美国产三级| 亚洲最猛黑人xxxx黑人猛交| 九九久久精品免费观看| av尤物免费在线观看| 美女亚洲一区| 国产乱码精品一区二区三区中文| 在线色综合| 成年女人a毛片免费视频| 国产日本视频91| 国产一级裸网站| 国产精品成人免费视频99| 国模沟沟一区二区三区| 日本不卡在线视频| 欧美成人午夜在线全部免费| 婷婷综合色| 天天躁狠狠躁| 天天操精品| 久久天天躁狠狠躁夜夜躁| 91丝袜乱伦| 亚洲精品人成网线在线 | 国产香蕉97碰碰视频VA碰碰看 | 亚洲无码不卡网| 高潮毛片免费观看| 精品国产电影久久九九| 日本黄色a视频| 欧美一区中文字幕| 不卡午夜视频| 久久久久中文字幕精品视频| 无码AV高清毛片中国一级毛片| 曰AV在线无码| 国产69精品久久| 亚洲中文字幕在线观看| 婷婷伊人久久| 亚洲无码日韩一区| 色综合天天娱乐综合网| 国产美女免费网站| 免费网站成人亚洲| 嫩草国产在线| 亚洲av综合网| 97人妻精品专区久久久久| 国产18在线| 亚洲AⅤ永久无码精品毛片| 欧美国产日韩在线观看| 久久免费精品琪琪| 成人在线天堂| 99伊人精品| 大香网伊人久久综合网2020| 亚洲精品日产精品乱码不卡| 国产乱人免费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