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包含了“宜居”“宜業”和“和美”三大方面,是新時代對當前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新型發展要求。新質生產力不僅是中國式現代化語境下的新發展理論,亦有助力鄉村建設的實踐功用,在促進鄉村的產業發展的同時,更可帶來農民個體的思維革新,實現鄉村整體與農民個體的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在于通過科技創新驅動發展,實現綠色化發展和數智化發展,不僅能夠推動鄉村的產業興旺,更可作用于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從理論研判看,新質生產力較之傳統生產力,其構成要素歷經“傳統-工業-新質”的轉變,是以綠色化、數字化和科技化為核心的新型生產力。新質生產力在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發展邏輯上,不僅追求“物”的現代化,亦追求“人”的新質發展,乃至整個鄉村社會治理及體系的現代化。在實現機制上,可圍繞新質生產力的核心三要素及生產關系調優助推鄉村產業升級,提升要素流通,構建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共同體,使鄉村更快更好邁入中國式現代化。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科技創新;綠色發展;數智化發展
中圖分類號:F320.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9107(2024)06-0011-10
一、問題的提出
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是我國成為農業強國的應有之義。相較于工業化、城鎮化和信息化,我國的農村現代化目前基礎還較為薄弱。習近平總書記一再強調,農業現代化是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必備前提[1]。黨的二十大提出“全面推進鄉村振興,要統籌鄉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布局,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2]。新質生產力的科學戰略布局中,重點強調了加快建設數字中國和農業強國[3]。在新質發展時代,勞動資料具有了“新介質”,數據成為了新的勞動資料形態并根本地改變著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同時,新型勞動資料在生產方式、生產效能、存在模式上均發生了質的改變,有綠色化、科技化的特點,存在更高的使用門檻,對勞動力提出了新的素質和技術要求,例如數字農業信息平臺建設,機械化農業設備的信息化改造,以及指揮無人機勞動、無人車間改造等。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高質量發展需要提前布局,使鄉村傳統生產力轉向新質生產力,從整體經濟結構和新舊經濟動能中培育高新產業,推動經濟的新增長[4]。
新質生產力理論從本源而言,發源于馬克思的生產力理論。“生產力”理論的初始源自于農業勞動,意指土地生產力。馬克思的生產力理論是基于“勞動生產力”所提出的,其緊緊圍繞“勞動資料的生產”而產生,它是在生產過程eCgsUxgNLoAwRwc6nQNkiuYXZBI01gmpENh07fwCrIc=中最具有顯示度的因素[5]。正如法國學者魁奈所言:“大人口和大財富,則可以使生產力得到很好的發揮。”[6]生產力的發展隨著技術迭代以及人與自然關系的不斷重新定義而變化,新質生產力則是當前技術進步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所要求的新型生產力。在信息科技革命的關鍵節點,生產要素的構成以及各要素組合配置的流通效率均大幅度提升,這是新質生產力之“新”[7]。而新質生產力之“質”則在于“勞動資料”的發展變化,其不再依賴于實體工廠或者土地,而通過數據和平臺,在數字空間中無限發展。但是,生產力最終的具體實踐上,還是離不開“人”也即“勞動者”的作用。人才是通過科技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進而全面發展的實踐主體[8]。我國在自身的理論、體制、產業和市場上都具備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優勢[9]。從新質生產力的動能來源看,社會主要矛盾的進一步變化證明了傳統生產力已無法滿足當前的經濟發展和產業建構,需要發展以新質生產力為代表的科學技術深度賦能戰略性新興產業[10]。恰逢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質生產力關乎我國在國際上的核心競爭力是否充分,也應在國際、國家和企業多層面進行范式轉變[11]。而在農業領域,亦需要形成新的生產要素,進而轉化為農業領域的新質生產力,助推農業高質量發展[12]。
當前學界對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下兩個方面:其一是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發展路徑研究。和美鄉村之形塑,不僅有鄉村之“美麗”,更有產業基礎、組織保障、文化傳承、人才支撐等外在表現所帶來的“和美”,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實現路徑重點在于產業結構升級和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完善[13],其重點在于組織領導和科學規劃,持續推動農村改革,精準施策[14]。堅持頂層設計和分類推進,發揮好農民主體作用是其建設的關鍵[15]。其二是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內涵研究。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擺脫了以往生存型鄉村的建設桎梏,力求建立一種發展型鄉村[16]。和美鄉村建設更強調以產業富民,以和美鑄魂,共同締造宜居宜業鄉村[17-18],秉承以人為本的理念,上下雙向聯動,共建共享和諧互利[19],建設中需要充分激活各類生產要素,促進區域的協調發展[20]。因此,新質生產力理論與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有著緊密的聯系,新時代的鄉村建設要走出高質量發展之路,利用新質生產力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是其重要路徑。
既有學者對新質生產力的探討均強調新質生產力對生產力的作用影響以及對我國未來發展走向的重要性。而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亦是在傳統型鄉村建設的基礎上的新質化鄉村建設改革,而現有研究對二者之間的聯系尚無具體討論,主要探討了新質生產力與農業現代化之間的關系。需要進一步思考的是:在未來的和美鄉村建設過程中,鄉村現代化的發展是否拘泥于實體現實的發展建設?其內生發展的主體力量和關鍵要素到底有什么變化?新質生產力可以給予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什么樣的實踐機制?本文在對新質生產力的實現機制上進行有益補充的同時,更對其如何賦能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實踐機制進行了一些思考。
二、新質生產力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理論研判
從生產力的結構來看,新質生產力與傳統生產力的理論要素趨同,依舊是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三者構成。新質生產力對比傳統生產力,在要素內涵上發生了變化,要素的組合應用上亦產生了變革(如圖1所示)。
(一)勞動資料:新型要素的不斷拓展、匯聚與優化組合
傳統的勞動資料與新質生產資料有著明顯不同。傳統意義上的機械化和工業化資料已達到發展的臨界點,傳統驅動型增長模式顯現疲態。鄉村產業結構矛盾已經凸顯出來,農業基礎薄弱,鄉村工業產值定位低端,第三產業發展滯后等客觀情況存在,亟需利用新質生產力顛覆性的前沿技術和爆發性的生產力躍遷改變這一現狀。
就鄉村社會當前發展態勢而言,亟需升級為農業4.0所要求的通過數智化、信息化手段形成生態化、社會化和智能化的未來農業,進而彰顯價值傳承、文化傳承和生活融合等和美鄉村建設所需的新功能,最終形成生產和生活質量的共同質變,以“算法”“算力”和數據平臺為代表的新質勞動資料去革新傳統勞動資料,引發鄉村社會的真正變革。數字經濟時代,生產力躍遷中的勞動資料不僅從個體上發生了形式變革,整體上亦發生著改變。從技術模式而言,數據作為資料個體,其在生產過程中因具備強荷載力和強算力,相對傳統生產資料而言,可以不斷拓寬原有邊界,而數據的最終走向還是集中流向于云數據平臺,最終多數據優化匯聚,形成一個實時聯動分析的生產網絡。
(二)勞動者:數字勞動者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運營能力提質增速
鄉村社會已具備一定數量的新質勞動者個體來推動新質生產力賦能于鄉村建設,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存在著分離化、小型化和空心化。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勞動者,勞動對象不應單純定義為個體勞動者,還有素質高、專業強、組織優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其分工與協作將迎來新的變化。新型勞動者可以利用組織化的整體力量提升鄉村社會運營能力,帶動生產力提升。
以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新型集體經濟組織等為代表的組織化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不斷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作為勞動者的主要載體和組織化表現形式,其相對個體新質勞動者,擁有更為多元的發展渠道,更為雄厚的經濟實力以及更為穩固的制度保障。新質生產力聚焦于大數據、人工智能為核心要素的生產和發展領域,在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產業的快速發展中只有具備專業化和組織化的勞動者才能提升其運營能力,發展出核心和優質的新質產業,助力鄉村建設。
(三)勞動對象:數據發展引發鄉村建設系統變革
新質勞動對象突破了傳統物理場域的限制,不僅具備了更強適應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還可以充分利用、改造好鄉村社會的傳統資源,進入數字場域并突破城鄉之間的傳統界限,依托數字場域實現勞動生產、生活的交流融合。勞動對象也突破了傳統的實體存在,同時存在虛擬對象,虛實共生。
數據作為新質生產力中最具代表性的勞動對象,其發展的好壞快慢決定了新質生產力整體發展的高度和速度。數據可以存在于生產過程中的原始生產、分配、流通乃至售后的全部環節,并提升各環節效率和精準度。數據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等信息處理終端,將傳統意義上的各類勞動納入其中,重新定義了生產的模式,實現了生產力的躍升,形成了海量的土地資產價值、生態的生物多樣性價值、多元的復雜場景價值以及人力資本價值等,有助于新質生產力的延伸發展。
三、新質生產力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邏輯轉換
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包含了“宜居”“宜業”和“和美”三大方面,是新時代對當前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新型發展要求,擺脫了以往片面追求“物”的現代化,亦追求“人”的新質發展,乃至整個鄉村社會治理及體系的現代化,而形成整體革新之“美”,進而真正促進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高質量發展(如圖2所示)。
(一)新“宜居”:由“多維善智”轉向“共同善居”
鄉村社會較之城市,其空間屬性、自然風光均有一定優勢,不足之處表現在公共服務體系、基礎設施建設以及人居環境等方面。在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上,新質生產力對體系建設和發展的作用亦是多維的。公共服務體系建設所帶來的體系保障是在鄉村中培育新質生產力的客觀基礎[21]。新質生產力也賦予治理新動能,數字技術的運用讓鄉村社會的多元主體更易參與其中,能夠真正發揮農民主體的內生動力。對政府主體而言則強化了群眾監督,治理透明促使其有著更好的合法合規動能,打造彈性和韌性均具備的社會結構,使得公共服務真正走向智能化、人性化和公益化。從微觀層面而言,數字技術的運用深化了組織內的勞動分工和供給結構,進而通過完善組織內各個功能,形成新質生產力。數字技術更易大規模進行重復性勞動,提升基礎性工作效率。為了工作效率的提升還會倒逼組織內勞動者的二次學習,掌握數字技術并形成新的數字勞動力要素支撐,整體提升組織的勞動效率。在部分發達地區,互聯網企業和數字平臺已深度嵌入鄉村的數字勞動中,部分數字平臺經濟、運營經濟是鄉村經濟發展不可或缺的力量,而鄉村的數字能人也在逐漸受到重視。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的數字化創新帶來了組織的極大變革,組織工作的范式革新為真實與虛擬共生、經驗與數據并存,對其有效地分析和整理后可獲得組織效率的提升[22]。從中觀層面而言,新質生產力賦予組織更新的功能,帶來區域、產業以及資源上的融合。與此同時,新質生產力具有空間收斂性,產生空間集聚效應[23]。鄉村電商、鄉村旅游、民宿開發等產業,賦予了鄉村產業更多發展的可能,進而能夠健全區域組織的協調創新機制,強化組織之間的溝通協同,實現先進區域帶動落后區域共同發展。從宏觀而言,我國當前強大的基層組織建設是新質生產力能夠得以快速發展的必備土壤,而新質生產力亦給予了我國組織建設新的制度思考、治理思考和應用思考。
(二)新“宜業”:由“機械賦農”轉向“數綠富農”
鄉村社會當前面臨著新技術、新材料和新產業的沖擊。人工智能等技術的快速發展既給鄉村帶來了新的機遇,亦帶來了新的風險和挑戰[24]。當前諸多鄉村地區主要以農業機械化作用于傳統農業生產。新質生產力的提出,要求鄉村社會著眼于未來的戰略性產業,結合自身傳統產業優勢進行改造升級,完善產業基礎設施,提升產業發展效率,發展數字和綠色產業。
在產業的革新上,重構傳統生產模式,擺脫傳統產業的生產弊端。借助大數據模型、算力分析、人工智能等手段,發展鄉村新興產業,注重產業發展的效率和可持續性。通過進一步優化生產流程,提升經濟彈性和韌性,使生產發展走向綠色化、智能化和生態化,同時利用自身優勢,發展出適合鄉村的新業態。以生態化賦能,重新界定綠色農產品的核心價值,構造好的綠色產品,將鄉村“土玩意”賦予新“綠色”和新“科技”,提升產品附加值。在產業合作模式上,亦催生出新的市場主體,全方位構建產業升級。新質生產力不僅改善了農民的生產方式,更改變了傳統的勞動收益分配模式,真正將“共建共享”理念落實進入鄉村社會,實現共同富裕。數字技術的接入,真正使得勞動過程和勞動結果呈現正向相關聯,落實第三次勞動分配制度。
數字技術的發展也為鄉村社會帶來更多增量發展空間,可突破傳統鄉村界限,進行數字勞動和消費,擴展鄉村社會的利益領域。具體而言,在以下四個方面進行了提升:第一,在現有傳統產業基礎上,改造產業設施,實現數字化、綠色化升級。中國作為工業大國,其產業升級本身具有成本優勢、種類優勢和效率優勢。數字基礎設施升級正當其時,農村人口的大量流出促使其必須進行數字化和綠色化改造,提升其生產效率和生產模式,才能贏得產業的進一步發展。第二,要打通產業鏈條,注重產業融合。以數字信息技術等為代表的新質生產力更有利于促進農村地區產業整體的“三產融合”[25],能夠推動不同產業、不同領域跨界整合形成新興產業,培育出適合鄉村社會發展、具有鄉村社會獨有優勢的新產業、新布局,從原材料的收集、生產、加工、到最末端的銷售以及售后環節均可納入新質產業的考量之中,通過整體產業鏈的打造實現降本增效。第三,新質生產力保障了農業的基礎性作用。農業關乎國計民生,在產業快速發展的同時,亦要確保最基礎的糧食安全、土地安全。新質生產力應對鄉村傳統產業,特別是數字化基礎較好、融合率較高的鄉村進行更為有效的保障,提升農產品加工、流通和監管效率,更好地保障我國糧食安全,守住耕地紅線,提升我國整個糧食體系乃至農業體系的體系韌性[26]。最后,鄉村社會的生態優勢有助于其綠色、低碳、環保產業的天然發展,而新質生產力的技術嵌入則助力其進一步提升發展質量。鄉村社會在科技改善的環境下,可用更低的成本生產出值得信賴的生態產品,構建良性生態鏈。
(三)新“和美”:由“人地共生”轉向“天人合一”
傳統鄉村的“人-地”共生關系發生了變化,在新時代注重利用科技,接洽社會。“和美”鄉村建設不僅注重村莊外在之美,更體現了“人-地-物-社”共同和諧之美,“和”不僅寓意著和諧,更意味著一種“天人合一”。傳統生產力中人與自然呈現出一種對立分離的二元關系,而新質生產力摒棄了這種思維,更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構建“人-地-物-社”共同發展的和諧關系,扎實鑄好“和美”魂。習近平總書記高屋建瓴,將生態亦定位為生產力的一種新質態,正確處理好生態和經濟發展二者之間的關系是推進發展的基本要求[27]。自然生產力所代表的生態生產力是社會生產力進一步發展的前提,生態對生產力的升級具有承載功能[28]。新質生產力作為當下最先進的生產力,數字化和綠色化是其發展變革的兩個重要趨勢。綠色發展是鄉村振興發展質量的底色。人、社會與自然是一種互惠互利,平等相處的關系,這種新理念革新有別于傳9ef4f3fbfa0c8c181afa7c276835704b統生態力,是一種文明轉化過程中的理念超越。
在理念的傳播上,新質生產力在文化傳播效率、文化內涵的深挖和擴展以及文化媒介的創新上均有其“新”,改變了傳統鄉村的文化吸收、獲取和輸出方式,數字文化、綠色理念深入鄉村社會,創新思潮逐步引入其中。鄉村文化擺脫了以往的傳統局限,利用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更為便捷快速地獲取鄉村所需要的信息和文化,而數字技術有助于鄉土文化走出大山,傳入千家萬戶。首先,新質生產力賦予了和美鄉村建設新的理論源泉。“新質生產力”作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新理論[29],其不僅為鄉村的經濟發展指明了新方向,亦為鄉村社會的可持續發展路徑帶來了新思潮,構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論,明確黨對科技創新的重要領導[30],使鄉村思潮和理念向著科技、創新的方向學習和深化。其次,新質生產力是人與生態和諧共生的有效媒介。人、生態、社會三者之間構成了一個有機系統整體,“人類中心主義”或者“社會工具主義”對待自然的態度并不可取,新質生產力背后的科技手段和綠色目標,強化了三者之間的聯絡,通過科技手段更為了解生態,擁抱生態,共同構建數字生態圈。最后,新質生產力加速了城鄉融合,促進了城鄉溝通和文化交流。城鄉之間的物理溝通壁壘在信息時代被打破,數字技術加速了城鄉之間的溝通和交流,基于互聯網、人工智能以及區塊鏈技術的快速發展,城鄉之間的信息、資本以及公共服務正在加速流通,進而帶來了文化上的互通互融,打破以往鄉村社會的“信息孤島”難題,利于實現城鄉關系之“和美”。
四、新質生產力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實現機制
新質生產力理念順應了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之下的高質量發展之路。本文根本目的是探討新質生產力如何更快更好賦能和美鄉村建設,尋求高質量、科技化、綠色化改革的解決方案,通過將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作為主要力量,以新質生產力為抓手,確定總體目標,擺脫以往僅立足于鄉村內部的機制改革的思考,而是更多關注全局視野下的新質發展力對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實現路徑(如圖3所示)。
(一)用好數智工具賦能數字和美鄉村建設,助推鄉村產業深度轉型升級
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思路如何變革?首先,應回歸到鄉村的全面性發展。在鄉村產業的深度轉型升級中,要摒棄高耗能、高浪費以及高污染的生產媒介,將能夠改造自然的能力升級為科學改造自然的能力,展現出鄉村建設發展的新“質態”。借助鄉村自身的碳排放、能源和其他空間優勢,利用數智化、信息化和綠色化技術,對傳統生產資料進行升級改造,實現生產力的迭代躍遷,因地制宜將“土工具”變成“洋玩意”,擺脫農村以往“大”而不“強”的生產態勢。新質生產資料,前提在于“新”,關鍵在于“質”,利用技術超前、知識集中、綠色創新的工具媒介,較少的勞動力就可以高效、綠色地完成生產任務。強化人工智能、云計算、區塊鏈等技術在鄉村建設中的使用,發展適應新時代的新工具,創造有質量的財富。在勞動對象的改造上,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和綠色經濟,乃至文化經濟。勞動對象當前在新質生產力的賦能之下,已呈現出虛實共存,人與自然相互共生的關系,今后要進一步完善整體的利益鏈、價值鏈和產業鏈,實現鄉村與城市的互動與共享。首先,要在堅持以“自上而下”推動為主線,注重與“自下而上”聯動,發揮農民主體的內生力量。發揮農民主體的能動力量,是新質生產力賦能于鄉村振興實施成效好壞的關鍵因素。農民主體是和美鄉村建設的最大受益主體,要堅持發揮農民主體的龐大力量,保障其切身利益,才能使鄉村產業能夠轉型升級成功。其次,以具體制度創新為支撐,國家和政府需要做的是如何建立、規范“蘿卜加大棒”的激勵與責任機制,國家應出臺促進性法律法規,激勵促進鄉村多元主體參與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優化相關考核機制,探索責任創新機制。兼顧各個主體在新技術運用中的權責利分配,充分考慮各方利益需求,調動多方積極性,形成科學有效的新質生產力發展體系。最后,將“硬件設施”和“軟件平臺”協同構造,共筑和美鄉村建設。推進數字技術的實際運用,結合和美鄉村建設的實際應用場景,搭建屬于鄉村自我的產供銷一體數字產業平臺,利用數字技術、人工智能等強化農民的自我學習、自我培訓能力,例如:可以運用AICG技術,強化農產品的品牌打造及宣傳;利用AI數字人技術,強化產品售后流程;利用BOT機器人,強化訓練數字農民等。
(二)暢通城鄉數智要素的合理流通融合與高效配置,帶動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
從時空角度而言,城鄉二元結構被打破,城鄉融合發展是未來的必然發展趨勢,亦是城鄉在時空中得到公平正義的應有之義。在實現范式上更多地利用新的數智工具實現城鄉融合發展,鄉村高質量發展不應局限于一村一鄉,亦不應局限于一行一業,要推動城鄉數智要素合理流通,實現城鄉實體資源和數字資源的高效配置,進而帶動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助推鄉村產業發展。優秀科技產業集群的形成,依靠一村一鄉很難完成。因此,在具體措施上,更應利用數字化的線上平臺,強化溝通聯絡,促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結合,形成整體的地區產業規劃和發展,再形成各個村鎮的主要產業功能分區,以區域內部的科技中心、教育中心和金融中心為核心引領,形成梯度化的產業發展,破除本區域內的產業發展壁壘;聚焦于區域內地位突出、規模較大,發展前景較好,能夠綠色化、科技化發展的可持續性主導產業,統籌區域內資源,協調布局產業鏈功能板塊;最大化利用區域內的經濟資源、社會資源,由村到鄉,由鄉到鎮,乃至縣市,實現抱團取暖,融合發展,真正實現城鄉的雙向流通,也給予農民更多的發展機會,幫助其成為職業農民、“新農人”,或者完成城市市民的轉變。新質生產力作為更高級的生產力表現形式,其在發展中不僅考慮到經濟利益,還兼顧生態利益、政治利益、文化利益等。新質生產力所構建的利益機制,是對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中利益聯結機制、利益發展機制和利益實現機制的體系化建構,是對發展中利益形成、流動、分配與保障架構的塑造[31]。更強調農村產業發展過程中利益的公平合理分配,保護好農民存量利益,拓寬農民增量利益,和諧農民增量和存量利益,從而實現可持續發展。因此,要暢通與城鎮之間的學習互補,以“科學-技術-產業-人才-資源”為鏈條全方位溝通,利用好各自的優勢板塊構建鄉村社會主體多元、提升原始創新能力的開放型體系。
在未來的發展上,要以超前的眼光和理念進行規劃。以科學合理的規劃設計從城鄉融合的視角進行村落布局,嚴把村莊規劃發展的審美關、實用關以及生態關,避免出現建設資源浪費、規劃布局短視等問題,充分考慮農業發展和KBOywVUkiZdjGzKGiSnE+0K95VC3QF2/1DSpZntIWSc=宜居鄉村建設二者的平衡。同時在基礎設施建設上,以科學合理的方式,列出和美鄉村建設所需的產業發展設施、公共服務基礎設施清單,審慎推進建設,充分考慮建設的有效性、長期性和科學性,考慮到基礎設施的利用程度以及未來運營的成本等,實現城鄉公共服務一體化、均等化發展,整體提升農村人居環境。在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上,要打破城鄉在教育、醫療、保險等方面的鴻溝,支持縣、鄉、村三級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因地制宜發展鄉村公共服務體系,針對部分鄉村特有鄉情、村情,有目的地進行資源側重。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是一盤大棋,要以超前的眼光視角、廣闊的格局以及對每個個體權益保障的視角進行宏觀審視,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要不斷縮小城鄉差距,打破城鄉壁壘和時空界限,真正實現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公平正義。
(三)培育能夠熟練掌握新質技術的和美鄉村建設人才,打造和美鄉村建設共同體
鄉村建設的最大的短板是人才短缺,而新質生產力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要求有大量高素質勞動者。盡管鄉村社會擁有數量最多的人口群體,但如何將人口數量優勢轉化為人口質量優勢,是鄉村社會面臨的客觀難題。首先,要進行科學的教育變革,通過超越原有學習培育體系,將其更新升級為鄉村新質生產力。傳統鄉村教育存在著文本固化、學科界限清晰等特征,而生成式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其知識觀是動態的、綜合的乃至主動學習的[32],“人-機”關系呈現互學互動,而后互促發展的模式。應盡快構建適應時代、適應科學的教育模式,培養出既懂農村又懂技術的復合型數字人才。其次,新質生產力可給予鄉村低成本人才教育方式,要將這一手段和優勢賦能于鄉村社會。數字平臺的快速發展帶來了知識內容的爆炸式擴容,鄉村社會所缺乏的教師資源、教育基礎設施以及面臨的時空限縮均被一一打破,要將這一優勢充分利用好,才能將人口優勢轉化為鄉村人才優勢。再次,新質生產力提供了教育陪伴功能。鄉村社會人口的流失使父母和留守兒童無法形成教育陪伴,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功能的日漸完善,使得“家-學校-子女”在同一空間載體內進行互動,情感陪伴的便捷性提升更有助于教育功能的提升和人才的培養。最后,在勞動者的培養上,要提升專業人才的培養力度。鄉村地區應建立適合自身的數字人才體系,針對自身的優勢數字產業進行相對應的人才培養,并為他們在家鄉提供優質的工作崗位。
在文化建設上,數字信息技術所帶來的文化傳播和融合,給予了鄉村社會新的思潮,鄉村社會感受到了新質生產力為代表的新技術對鄉村社會的影響,其豐富了鄉村社會的精神內涵,提升了鄉村社會多元主體的數字素養,滿足了農民多元化文化需求,進而讓農民的精神內核得以發展,實現自我的突破。但同時要注意,在部分艱苦地區,是不宜發展大規模智慧化農業的。如云南“哈尼梯田”依舊傳承著農耕文明,小農戶現在繼續從事傳統農業生產,同時哈尼族特有的文化是其重要的文化源泉,需要進行文明賡續傳承。同時,要發揮黨建引領的重要作用,面對對話語缺失、算法異化等文化風險對鄉村社會諸多樸素價值觀造成的沖擊[33],要以全鄉村社會共同的目標和價值為引領,形成適合鄉村需求的良好數字文化氛圍,做好線上數字平臺的監管,避免鄉村基層社會的優秀傳承文化被改變、滲透乃至異化,真正實現農民不僅能夠“口袋富”,也能夠“精神富”。不斷充實和完善鄉村社會的各類多元主體,帶動鄉村社會的多元新型市場主體,如數字家庭農場、數字經濟農村合作社以及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社會中間層主體和農民個人,打造數字產業發展共同體、生態建設共同體和和美鄉村建設共同體。
(四)完善頂層設計,調優生產關系以適應新質生產力躍升
新質生產力重新定義了人與自然的關系,以及鄉村社會的生產關系和經濟關系的內在性質[34]。當前不僅應保障新型合作經營組織的應有權益,亦應保障農戶個體的數智發展,實現集體和個人的共生共享。例如浙江湖州小農戶的“桑基魚塘”,塘中養魚,通過桑葉種植實現飼蠶、喂魚,然后魚糞肥塘、塘泥雍桑,不僅促進了農民增收且保護了生態,發揮了綠色經濟的作用,實現資源利用最大化和零污染輸出。利用好新質生產力,調優生產關系是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整體性工程的一部分,需要優化相關頂層設計,才能更好地調優生產關系,適應新質生產力的躍升。
從頂層設計而言,必須遵循中國式現代化對鄉村建設的系統性要求。新發展格局的鄉村全面振興、高質量發展和數字中國建設等戰略建設的規劃,要求在把握好新質增量生產力的前提下,協調好其中的多重關系,包括城市與鄉村的協調融合發展、實體空間與虛擬空間的權責界限以及傳統利益主體與新型利益主體的功能劃分等,特別是土地資源的高效利用,要實現土地的規劃科學、效率提升,保障廣大農戶的根本利益。要制定出系統性推進新質生產力推進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相關制度、政策和實施規劃,具體實現方式上,可采取法律法規、地方政策和自治章程等規劃出因地制宜的推進方式。以軟法和硬法相結合推動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利用國家成文法的強制保障力,結合鄉村社會、組織的習慣、章程等軟法供給,將新質生產力理念賦能于其中,利用制度設計,促使鄉村振興中的農戶個體、市場主體、社會中間層等多元主體,履行新質發展責任,這也是全社會范圍內推進新質發展走向的整體思路。因此,軟法和硬法協調的制度設計上要注重“硬法軟調整,軟法硬調整”邏輯。對硬法實施中應多以鼓勵、原則性引導為主,確定調整對象的整體行動方向;在軟法上多采用半強制性規范進行更高要求,通過軟硬結合、鼓勵與要求并舉的模式促成新質發展的平穩轉向,并在條件允許情況下完成軟法硬化的過渡。
五、結 語
新質生產力是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的有力推手,也是鄉村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內生動力。應對新的挑戰、新的風險,需要構建新的發展格局,尋找新的發展動力,推動鄉村社會的高質量發展,助推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現代高質量發展離不開科技化、產業化和綠色化,構建有科學性、全面性和安全性的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之路,不僅需要發展高附加值產業鏈,亦需要現代化治理手段和治理格局賦能其中,以新的規劃理念引導前行。本文通過梳理生產力理論以及在鄉村社會的運用,進而對新質生產力進行理論研判,發現其與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發展邏輯相互契合,也存在需要重構之處。勞動對象、勞動資料和勞動者三要素在發展中均可有不同程度的運用,同時要做好頂層制度設計,優化生產關系。據此提出“理論研判-邏輯轉換-實現機制”的建構框架,認為新質生產力不僅可作用于鄉村建設的產業升級,實現農村經濟發展的現代化,其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理念更可深入鄉村建設的靈魂,同時新質生產力作用于城鄉融合,可以使二者間打破邊界,4cbQdKu2DosdOkHopiwRwA==加快全要素流通效能,擴寬利益邊界,為實現增量利益創造有利的發展條件。新質生產力能夠保障農民權益的實現和發展,實現由農民到高素質職業農民的轉型,亦擴寬了其在鄉村發展中的參與邊界,強化其主體地位,實現鄉村集體和農民個體高質量的振興和發展,以推動中國式現代化全面完成。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J].奮斗,2023(06):6-19.
[2]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N].人民日報,2022-10-26(01).
[3] 中國政府網.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 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EB/OL].(2024-02-01)[2024-02-08].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402/content_6929446.htm.
[4] 徐政,鄭霖豪.高質量發展促進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與路徑選擇[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28(04):39-52.
[5] 喬榛,徐宏鑫.生產力歷史演進中的新質生產力地位與功能[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4(01):34-43.
[6] 魁奈.魁奈經濟著作選集[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74.
[7] 翟青,曹守新.新質生產力的政治經濟學闡釋[J].西安財經大學學報,2024(02):15-23.
[8] 潘建屯,陶泓伶.理解新質生產力內涵特征的三重維度[J].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44(04):12-19.
[9] 徐政,鄭霖豪,程夢瑤.新質生產力助力高質量發展:優勢條件、關鍵問題和路徑選擇[J].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49(06):12-22.
[10] 張輝,唐琦.新質生產力形成的條件、方向及著力點[J].學習與探索,2024(01):82-91.
[11] 柳學信,曹成梓,孔曉旭.大國競爭背景下新質生產力形成的理論邏輯與實現路徑[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01):145-155.
[12] 王琴梅,楊軍鴿.數字新質生產力與我國農業的高質量發展研究[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52(06):61-72.
[13] 豆書龍,朱晴和,李越.農民視角的宜居宜業和美鄉村[J].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41(01):172-197.
[14] 蔣輝,丁美華.和美鄉村建設的三重邏輯、戰略路徑與施策重點[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3,43(12):144-152.
[15] 蔣茜.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的理論邏輯與現實路徑[J].行政管理改革,2023(08):24-33.
[16] 呂捷,趙麗茹.中國式現代化語境下的“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J].學習與探索,2023(08):132-140.
[17] 張宇伯,王丹.鄉村振興視野下和美鄉村建設評價模型研究[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50(03):168-176.
[18] 劉建生,郝柯錦.共同富裕目標下和美鄉村建設機制與路徑研究[J].南昌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3,54(04):91-99.
[19] 于水,陳永強.從共識到行動:和美鄉村參與式建設的經驗透視與實現路徑[J].江蘇行政學院學報,2023(05):111-117.
[20] 趙德起,王世哲.我國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水平測度、區域差異及動態演進[J].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24(01):83-98.
[21] 龐瑞芝.新質生產力的核心產業形態及培育[J].人民論壇,2023(21):18-21.
[22] 胡瑩.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特點及路徑探析[J].新疆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4,45(05):36-45.
[23] 王玨,王榮基.新質生產力:指標構建與時空演進[J].西安財經大學學報,2024,37(01):31-47.
[24] 張欣.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數據風險與治理路徑[J].法律科學(西北政法大學學報),2023,41(05):42-54.
[25] 高歌,何啟志.數字鄉村對中國農業現代化效率的空間效應及影響機制[J].農林經濟管理學報,2023,22(03):272-282.
[26] 郝愛民,譚家銀.數字鄉村建設對我國糧食體系韌性的影響[J].華南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21(03):10-24.
[27] 秦書生,楊碩.習近平的綠色發展思想探析[J].理論學刊,2015(06):4-11.
[28] 包慶德.論馬克思的生態生產力思想及其當代價值[J].哈爾濱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22(03):129-136.
[29] 徐政,鄭霖豪,程夢瑤.新質生產力賦能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與實踐構想[J].當代經濟研究,2023(11):51-58.
[30] 李仙娥,李志成.習近平關于科技創新重要論述的基本內容[J].黨的文獻,2022(04):43-50.
[31] 李長健.論農民權益的經濟法保護——以利益與利益機制為視角[J].中國法學,2005(03):120-134.
[32] 姜朝暉,金紫薇.教育賦能新質生產力:理論邏輯與實踐路徑[J].重慶高教研究,2024,12(01):108-117.
[33] 李長健,楊駿.生成式人工智能賦能數字鄉村治理實踐、風險及其防范研究[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40(06):107-115.
[34] 喬榛.新質生產力: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術語革命[J].學習與探索,2024(01):74-81.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Fuelling the Construction of Livable,Workable and Beautiful Villages:Theoretical Research,Logical Transformation and Realization Mechanisms
LI Changjian,YANG Jun
(School of Law/Institute of Law and Public Policy,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74,China)
Abstract:As the rural society enters a new development period,the core contradiction of the rural society has been transformed into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people’s growing needs for a better life and unbalanced and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and the insufficiency and imbalan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ural society requires new development momentum to build.The core essence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s to drive development through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to achieve green development and digital development.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can not only promote rural industrial prosperity,but also play a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livable and beautiful countryside.From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judgment,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productive forces,changes in the composition elements through the course of “traditional industrial new quality”.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development logic,the new quality of productivity to promote livable and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of the two logic is a certain degree of convergence,not only the modernization of materials,but also the new quality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and even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whole rural social governance system.In terms of the realization mechanism,the three core elements of the new productivity and the optimization of production relations can be used as the basic connotation to promote industrial upgrading,enhance the circulation of factors,and build a community of livable,workable and beautiful villages,with a view to making villages better able to enter into Chinese style modernization.
Keywords:new quality productivity;livable and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Chinese style modernization;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green development;digital development
(責任編輯:馬欣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