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駕駛航空器質量安全監測與標準實施比對研究

關鍵詞：無人駕駛航空器，質量安全，標準

0 引言

無人駕駛航空器俗稱無人機，是指沒有機載駕駛員、自備動力系統的航空器（以下統稱“無人機”）。隨著民用無人機行業的高速發展和產品普及，無人機的產品質量、飛行安全和監督管理等問題日益受到各級政府和人民群眾的關注。無人機的安全管理和標準化是確保其安全、高效和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國內外均制定了詳細的設計、制造、操作和數據通信等方面的標準，旨在規范無人機的使用并保障其安全性。本文通過政策標準梳理、現場走訪調研、實驗分析求證、專家論證研判等方式，從市場監管領域切入，以浙江省無人機的監督管理及產品質量安全狀況為例開展分析研究，提出市場監管部門開展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監管的建議，以確保標準的實施，促進行業高質量發展。

1 無人機產業發展

1.1 產業概況

我國無人機產業起步于軍用無人機的開發研制，進入21世紀后逐步轉入民用領域，隨著5G技術、大數據、云計算和物聯網技術成熟，無人機將成為低空經濟拓展新場景新業態的有力工具，產業也將迎來快速發展。工業級無人機占民用無人機市場61%，下游應用覆蓋農林植保、遙感測繪、巡檢巡查、快遞物流等多場景，預測2027年市場規模有望達1700億元。據統計，截至2023年底，國內現有實名登記的無人駕駛航空器126.7萬架，同比2022年增加32.2%；持無人機操控員執照19.4萬人。2023年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累計飛行2311萬小時，增長11.8%[1]。

據調查，浙江省共有無人機相關生產企業57家。其中，12家調查時尚處于研發籌備階段，尚未開展實際生產；2家生產無人機相關配套組件，不生產整機；17家生產中型以上或產業用無人機；31家生產小型以下無人機。據浙江省通用航空協會無人機分會介紹，協會會員單位10家。在10家會員單位中，7家為產業用輕型、小型或者軍用中型、大型無人機生產企業，1家為民用微型無人機生產企業，2家為無人機相關產品生產企業。

浙江在無人機的制造領域相對國內部分省市，其產業規模相對較小。但是浙江在無人機行業應用領域更為深入。浙江省在低空經濟領域也早有布局，先后出臺《浙江省航空航天產業發展“十四五”規劃》等一系列頂層設計文件，以低空經濟為突破口，打造高水平、高能級的空港樞紐和現代化航空產業集群。2020年10月，杭州入選國家首批民用無人駕駛航空試驗區，成為最早一批進行無人機城市場景商業運行探索的城市；同年12月，為配套試驗區管理和保障無人機安全有序運行，杭州市無人機運行管理服務中心掛牌[2]。近年來，通過實施重大項目、開展協同創新等方式聚力提質增效，浙江省無人機產業企業實現規模和技術雙提升。

1.2 政策法規

近年來，國家和行業主管部門為了規范無人駕駛航空器飛行以及有關活動發布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規文件。2023年5月31日，國務院、中央軍委發布了《無人駕駛航空器飛行管理暫行條例》（以下簡稱《條例》）；2023年12月15日，中國民用航空局制定《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運行安全管理規則》（以下簡稱《規則》）公布[3]；2024年工信部發布了《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無線電管理暫行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和《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生產管理若干規定》（以下簡稱《規定》）等。

《條例》對無人機從設計生產到運行使用進行全鏈條管理，自2024年1月1日起施行?！稐l例》根據無人機重量、平飛速度、可控程度等指標確定運行風險等級，分為微型、輕型、小型、中型和大型五類?！稐l例》規定，從事中型、大型民用無人機系統的設計、生產、進口、飛行和維修活動，應當依法向國務院民用航空主管部門申請取得適航許可；從事微型、輕型、小型民用無人機系統的設計、生產、進口、飛行、維修以及組裝、拼裝活動，無須取得適航許可，但相關產品應當符合產品質量法律法規的有關規定以及有關強制性國家標準。同時，《條例》還規定生產、改裝、組裝、拼裝、銷售和召回微型、輕型、小型民用無人機系統，違反產品質量或者標準化管理等有關法律法規的，由縣級以上人民政府市場監督管理部門依法處罰?！稐l例》規定民用無人機按照工信部的規定設置唯一產品識別碼，無人機駕駛者應當依法進行實名登記，國務院民用航空主管部門會同有關部門制定相關辦法[4]。

《規則》規范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的運行安全管理工作，明確無人駕駛航空器操控員和安全操控要求、登記、適航、空中交通、運行與經營等管理要求?！兑巹t》自2024年1月1日起施行，有效銜接《條例》等相關制度安排，確保在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的適航管理、人員資質、登記管理、飛行活動等管理鏈條上形成“閉環”，全面規范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的運行安全管理工作，切實保障安全。

《辦法》和《規定》將無人機無線電發射設備型號核準、無線電頻率使用、無線電臺設置使用納入無線電管理范疇，使管理政策與上位法有效銜接。

浙江省也出臺一系列相關文件，例如，2019年浙江省公布《浙江省無人駕駛航空器公共安全管理規定》，規范無人駕駛航空器安全管理，保障公共安全，維護社會秩序。杭州市人民政府發布《關于第19屆亞運會和第4屆亞殘運會籌備舉辦期間對“低慢小”航空器及空飄物實施臨時管控的通告》，明確規定自2023年9月1日0時至10月28日24時，杭州市行政區域全境，禁止單位、組織和個人利用無人機等“低慢小”航空器及空飄物進行各類飛行、施放活動；經依法批準執行重大活動的電視傳播和航拍、警務、應急救援、氣象探測等飛行任務的除外。據“杭州公安”微信公眾號2023年10月20日報道，自9月1日杭州市行政區域全域對“低慢小”航空器及空飄物實施臨時管控以來，杭州公安機關共依法查處無人機“黑飛”案件249起，涉案人員257人。

1.3 標準體系與標準制定

2017年6月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工業和信息化部、科技部、公安部、原農業部、國家體育總局、國家能源局、中國民用航空局共同組織制定頒布了《無人駕駛航空器系統標準體系建設指南（2017—2018年版）》，目標對象是除了軍用無人機以外的專業無人機和消費無人機。指南運用綜合標準化的方式，建立標準綜合體，詳盡地列出了無人機系統標準體系框架和內容，并附錄了無人機系統標準體系表，對無人機行業的發展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5]。

2023年5月23日，市場監管總局、國家標準委發布國家強制性標準GB 42590—2023《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系統安全要求》（以下簡稱“GB 42590—2023”），對電子圍欄、遠程識別、應急處置、結構強度、機體結構等17個項目提出安全要求（以下統稱“安全要求”），以規范研制單位設計生產和保障使用者安全使用，進一步筑牢民用無人機產品安全防線，促進民用無人機產業健康發展[6 ]。GB42590—2023自2024年6月1日起實施。

2 浙江省無人機標準制定與風險監測

2.1 無人機企業標準制定情況

在GB 42590—2023實施之前，沒有無人機產品國家標準。有的企業按照GB 4943.1—2021《信息技術設備安全》標準組織生產和認證，部分企業制定企業標準組織生產。通過“浙江標準在線企業標準欄目，查詢12個企業標準文本。對比GB 42590—2023中17項指標，進行梳理發現，12個企業標準的指標涉及“安全要求”中的11項。其中，質量安全指標涉及最多的有1個標準8項“安全要求”。企業標準中，電子圍欄、應急處置、可控性、電磁兼容和標識等5項“安全要求”，有7個標準作出規定；遠程識別、機體結構、整機跌落、防差錯、數據鏈保護、使用說明書等6項“安全要求”，12個標準均無涉及，標準指標數量與比例見圖1。

2.2 無人機產品銷售情況

民用無人機線下銷售渠道除“大疆”等個別知名品牌在全國有銷售網點（浙江省6個設區市共有21家零售門店）外，其余大部分民用無人機以淘寶、京東、拼多多等電商平臺作為主要銷售渠道。例如，阿里巴巴1688平臺僅無人機相關產品詳情頁就達6000多頁。再如，京東平臺上搜索“兒童玩具無人機”“小學生無人機”“玩具男孩6～10歲”等關鍵詞均能找到無人機銷售詳情頁，甚至一些銷售母嬰產品為主的平臺網店也在銷售無人機產品。在義烏國際商貿城實地走訪調研中發現，該商貿城銷售無人機的店鋪有30余家，主要批發出口民用（消費級）微型無人機，價格根據產品的材質、性能和操縱智能等級不同從幾十元到幾千元不等，產品外包裝多為英文標識，產地均為廣東。

2.3 無人機產品輿情監測情況

（1）輿情監測。經監測統計2023年上半年，全國無人機產品相關輿情共有56起，涉及浙江省相關輿情3起。一是2月12日臺州三門縣一架失控無人機與汽車相撞；二是4月16日杭州一架無人機因失控傷到嬰兒；三是6月5日杭州湖濱銀泰一架無人機墜落造成22歲女孩臉部刮傷。

（2）缺陷產品召回。近年來，國外和國內涉及民用無人機的缺陷產品召回通報信息各有1起。一是2016年11月9日美國運動相機廠商“GoPro”，對2500臺“Karma”無人機實施缺陷召回，原因是在運行過程中失去電力導致墜落。二是2021年7月16日北京飛米科技有限公司召回2017年2月8日至2017年2月18日期間制造的部分Mi牌WR JTZ02FM型號無人機4K版套裝產品，涉及數量為4000件，原因是飛控系統軟件控制參數匹配設置不當，存在高海拔環境極限飛行時失去動力而墜落導致砸傷的安全隱患。

（3）消費者投訴舉報。2023年浙江省無人機產品的投訴舉報信息共計117條，主要涉及虛假宣傳、產品質量、售后服務等問題。其中，涉及產品質量問題的投訴舉報信息16條，主要投訴舉報相關產品質量、性能、功能未達到消費者預期或者廣告宣稱內容不符。

（4）行政處罰。近兩年來，浙江省無人機相關行政處罰案件共2起，均為發布虛假廣告行為的行政處罰案件。一是2022年11月29日平陽縣市場監管局對上海嘉譽服飾有限公司（實際經營地為平陽縣）經營的網店“紀梵保羅旗艦店”上無人機產品銷售詳情頁面中出現“＋95%增穩飛行產品”的廣告用語，因無法提供該產品“＋95%增穩飛行產品”的相關證明材料，認定為發布虛假廣告的行為。二是2023年5月24日淳安縣市場監管局對淳安玥迪貿易商行在百度APP內短視頻平臺投放“大疆mini2”無人機產品視頻，鏈接銷售的卻為型號E88“四軸飛行器”無人機產品，因E88“四軸飛行器”并非“大疆mini2”無人機，不具備推廣視頻展示的航拍、手機遙控、遠程畫面傳輸等相關功能，認定為發布虛假廣告行為。

3 浙江省無人機產品標準比對與分析

3.1 標準比對

2 0 2 3年8月，單位在線下實體銷售門店和線上電商平臺隨機購買7批次無人機產品，按照GB42590—2023（實證研究時標準已發布未實施），對電子圍欄、遠程識別、應急處置等13個項目開展風險實證研究。在購買的7批次無人機產品中，5批次為微型無人機，2批次為輕型無人機。6批次采用網絡購樣取得，電商平臺覆蓋淘寶、天貓、京東、米家，1批次為線下實體店購樣。通過購樣測試發現以下7個方面情況。

（1）標識信息缺失。此次測試中，5批微型無人機沒有標識唯一產品識別碼，有1批次輕型無人機唯一產品識別碼沒有按照標準規定的要求來編碼，會造成無人機管理混亂；7批次產品都未標識分類標識符號，用戶不能直接了解無人機的類別，不同類別的無人機的安全要求和飛行要求會有區別，未明確類別直接上手操作時可能會造成安全隱患。

（2）說明書上警示信息缺失。此次測試中，有2批產品的說明書上未對使用環境適應性作出要求，用戶在使用過程中如遇雨雪、大風、霧氣等惡劣天氣，會對產品或使用環境造成安全隱患。使用者如誤以為惡劣天氣下也能起飛，易造成無人機墜毀，產生經濟損失。

（3）航向燈光亮度不夠。此次測試中，有1批次輕型無人機產品在飛行過程中，會有閃爍的綠燈，該指示燈是無人機用于顯示其工作狀態但亮度較暗，在夜間120米空中肉眼不可見。操作者在不知無人機的具體方位的情況下操縱無人機，易操縱無人機墜毀或撞擊建筑物、樹木、山嶺，造成人身傷害和財產損失。

（4）噪聲測量結果標識缺失。經檢查發現7批次旋翼類無人機均未在銘牌或說明書上標識懸停和典型飛行速度下的噪聲測量結果，無人機處于低空飛行和靠近人群區域時，其發動機和槳葉高速旋轉所產生的噪聲可能會對人類和動物造成不良影響。

（5）無感知和避讓功能。經測試，2批輕型無人機沒有感知和避讓功能。無人機沒有感知能力，無法識別周圍的障礙物或其他飛行器，這可能會導致無人機與其他飛行器、建筑物、電線桿等碰撞，造成損壞甚至對人員造成傷害。

（6）防差錯功能不足。此次測試中，有1批次無人機產品的槳葉沒有防差錯功能，該無人機產品的槳葉上有標識，但在無人機機身上未標對應的標識符號，用戶需按說明書上對應圖示才能正常安裝，不符合標準要求。經測試，裝反槳葉后，無人機將無法正常操控，影響正常使用，不知情的用戶還會誤以為無人機存在故障。

（7）電子圍欄功能不足。此次測試中，有1批次輕型無人機的控制APP上沒有電子圍欄功能，使無人機可能會進入機場或其他空中交通要沖，干擾正常的航班運行，危及乘客和機組人員的生命安全；也可能越過限制區域，進入敏感地區，如政府建筑、軍事基地或核電站，可能導致嚴重的安全問題。

3.2 問題分析

目前，《條例》和GB 42590—2023要求已生效，對無人機產品生產、銷售等行為作出了更加規范的要求。本文聚焦市場監管領域民用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風險，經分析研判提出以下幾個方面分析結論。

（1）已售在售民用無人機安全要求難以保證

目前，線上銷售渠道售賣的無人機多為民用微型或輕型無人機。前期研究發現購買的7批次無人機產品機體結構“安全要求”符合性較好。但2批次輕型無人駕駛航空器均未配備槳葉保護裝置，根據標準要求，沒有槳葉保護裝置的應具有感知和避讓功能，但該2批產品既無槳葉保護裝置又無感知和避讓功能。同時發現5批次微型無人機產品均未安裝航向燈，均未設置和標識唯一產品識別碼；2批次輕型無人機產品已設置并標識了唯一產品識別碼，在飛行過程中能自動廣播識別信息，但也均未安裝航向燈。1批次輕型無人駕駛航空器沒有電子圍欄功能。

已銷售的存量無人機未安裝航向燈將在夜間飛行過程中存在安全隱患。已銷售的無人機未設置和標識唯一產品識別碼較為普遍，不利于無人機飛行活動的管理。此外，《條例》明確規定，真高120米以上空域劃設為管制空域，未經批準不得在管制空域內實施無人機飛行活動。已售無人機因GB42590—2023標準尚未正式實施，企業可能在最大飛行真高的指標性能上未作強制要求，消費者在操控無人機飛行中可能不經意間進入真高120米以上的管制空域。

（2）強標實施后玩具類無人機問題較多

微型、輕型、小型民用無人機產品無須經過強制性產品認證即可出廠、銷售。在GB 42590—2023實施之前，無人機生產企業，包括一些玩具生產企業通過購置零部件組裝生產無人機產品作為兒童玩具上市銷售。

GB 42590—2023明確無人機電池組保護電路應能發現電池的電壓、溫度和電流的異常狀態，應遵照無人機保護策略作出控制或向無人機發出信號，在特殊情況下需待無人機降落并停止運轉后再執行電池保護動作；無人機在飛行過程中應當廣播式自動發送識別信息；除微型以外的無人機在飛行過程中應當向無人駕駛航空器一體化綜合監管服務平臺報送識別信息。上述安全要求在目前作為兒童玩具生產的無人機產品中普遍不具備。

若作為兒童玩具生產的無人機產品性能指標超出微型無人機（機重超過0.25 kg或者最大飛行真高超過50米）分類標準，則屬于輕型無人機。輕型無人機除了要符合微型無人機的安全要求之外，還應符合電子圍欄、應急處置、可控性、感知避讓、數據鏈保護、電磁兼容性和抗風性等安全要求，以及具備通過網絡主動向綜合監管服務平臺報送識別信息的功能。對于定位為兒童玩具的無人機產品實施強制性國家標準會有一定的難度。

（3）線上銷售無人機虛假宣傳亟待規范

監測關注到電商平臺相關網店無人機銷售詳情頁面，部分無人機性能參數存在夸大宣傳的行為，涉嫌虛假廣告。例如，價格在一百元上下的無人機宣稱最大飛行高度為120米；同樣價位的無人機還宣稱遙控距離達5千米，飛行距離達1萬米。再如，部分網店無人機銷售詳情頁面宣稱其銷售的無人機“7級強抗風”等。浙江省近兩年來與無人機相關的行政處罰案件也均為對虛假廣告行為的處罰。2023年浙江省涉及無人機產品的投訴舉報信息中也有一定比例的產品虛假宣傳反映。

GB 42590—2023實施后，最大飛行真高等性能指標與無人機分類相關。目前，電商平臺對無人機類型分類未做要求；部分平臺網店對最大飛行高度等指標性能也沒概念，銷售頁面宣傳最大飛行真高在120米以上。對無人機性能做虛假廣告、夸大宣傳，對無人機產業發展有害無益。

（4）無人機全鏈條管理部門多協同要求高

《條例》在無人機全鏈條管理制度設計中，需要多部門協同。除市場監管部門的職責外，工信部門主要負責民用無人機生產企業設置唯一產品識別碼的監督管理；工信部門下屬無線電管理機構負責對生產、維修、使用民用無人機系統執行國家無線電管理法律法規的監督管理；民航部門和公安機關主要負責無人機所有者實名登記和或者登記后改變性能、參數及時更新信息等監督管理。同時民用無人機用于氣象、農業、采礦、測繪等產業作業的，還要受到行業主管部門的管理。

各部門的協同打通了我國無人機管理體制機制的“大循環”。下一步打通程序性、技術性“微循環”，做到各部門無縫銜接將是更為繁重的任務。

4 對策建議

綜上監測分析，就市場監管部門開展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監管提出如下對策建議。

一是實施強制性產品認證管理。建議市場監管總局將微型、輕型、小型民用無人機產品列入強制性產品認證目錄，依據無人機產品性能對涉及公共安全、人體健康和環境等方面可能產生的危害程度、產品的生命周期、生產產品的風險狀況等綜合因素確定產品認證模式。

二是加強無人機法規標準宣傳培訓。重點對電商平臺進行《條例》《規定》和GB 42590—2023的宣貫。督促電商平臺根據強制性標準劃定民用無人機性能分類界限，規范管理入駐網店經營行為。加強對浙江省無人機及相關產品生產企業的宣貫和培訓，引導執行企業標準的生產企業參照GB42590—2023，修訂企業執行標準并嚴格落實。

三是加大對無人機產品虛假廣告的執法力度。GB 42590—2023實施后，平臺網店銷售詳情頁面宣傳的無人機產品性能指標將與無人機分類以及“安全要求”符合程度密切相關。無人機產品銷售環節的夸大宣傳、虛假廣告行為對民用無人機行業健康發展不利，建議結合GB 42590—2023相關要求，加大對線上渠道銷售無人機產品虛假廣告的執法力度。

四是適時開展無人機產品監督抽查。G B42590—2023實施后，建議市場監管部門對民用無人機生產企業和銷售無人機產品的平臺網店實施監督抽查，及時掌握無人機產品的質量安全狀況。其中，監督抽查的作為兒童玩具生產銷售的無人機產品，還應符合GB 6675玩具安全系列標準的技術要求。

五是建立健全相關檢驗檢測能力。目前浙江暫不具備無人機產品完整檢驗檢測能力，僅浙江方圓檢測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浙江省電子信息產品檢驗所等少數機構有部分項目的檢測能力，難以滿足無人機產品相關企業研發、檢測和政府監管的需求。

建議關注檢驗檢測機構相關能力建設，加大無人機及相關產品檢驗檢測能力建設的政策引導。

5 結語

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是保障無人機產業健康發展的重要基礎，市場監督管理部門應加強標準實施和監督管理，建立無人機產品質量追溯體系，加強無人機產品安全教育和培訓，推進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技術創新，確保無人機產品質量安全，促進無人機產業高質量發展。同時，無人機產業的發展離不開政策法規的支持和引導，國家和地方政府應繼續完善無人機產業的政策法規，為無人機產業的發展提供有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