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習主席出席十四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解放軍和武警部隊代表團全體會議時指出:“黨的二十大后,黨中央從推動高質量發展全局出發,明確提出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這為新興領域戰略能力建設提供了難得機遇。要乘勢而上,把握新興領域發展特點規律,推動新質生產力同新質戰斗力高效融合、雙向拉動。”新質生產力與新質戰斗力的高效融合、雙向拉動,是加快國防和軍隊現代化的應有之義,是鞏固提高一體化國家戰略體系和能力的內在要求。為此必須加強全局統籌,加強跨部門跨領域協調,以自主創新、原始創新推動戰略性、前沿性、顛覆性技術的突破,確保新質生產力要素與新質戰斗力要素深度融合,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新質戰斗力,以新質戰斗力激發新質生產力,實現安全與發展兼顧、富國與強軍統一。
一、新質生產力與新質戰斗力的基本意涵
著眼于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各國在戰略領域競爭加劇以及我國經濟結構正處于轉型升級的關鍵節點,習主席提出了“新質生產力”這一全新概念。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在我國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實踐基礎上的重大創新,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中國化時代化的新飛躍,為全面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發展方向、創新引領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全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提供了科學理論指導和行動指南。
列寧說:“不理解時代,就不能理解戰爭。”從世界近幾場局部戰爭和武裝沖突看,大量高新技術武器投入實戰,智能技術、無人裝備、數據信息等成為戰斗力新的重要增長點。深入研究現代戰爭的發展規律,聚焦新質生產力向戰斗力轉化的堵點難點,利于加快把科技優勢轉化為戰場勝勢。黨的十八大以來,面對錯綜復雜的國內外形勢和艱巨繁重的軍事任務,黨中央和中央軍委著眼于實現中國夢強軍夢,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軍事制度,構建現代軍事治理體系,始終堅持戰斗力這個唯一的根本的標準,通過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全力解放和發展新質戰斗力。習主席2019年1月參加中央軍委軍事工作會議時提到:“要加強新型作戰力量建設,增加新質戰斗力比重”;2020年參觀空軍航空大學時強調:“要緊跟世界新軍事革命發展趨勢,加強新興領域預置,加強前沿學科建設,加強新型人才培養,推動新質戰斗力加速孵化和生成?!薄巴苿有沦|戰斗力發展,加快武器裝備現代化是重要一環。”
(一)新質生產力的基本意涵
生產力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體系的核心范疇,也是貫穿其整個歷史唯物主義大廈的根本基石。生產力具有歷史性,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馬克思認為,“勞動生產力是隨著科學和技術的不斷進步而不斷發展的”,正是生產力這種不斷演進、不斷發展、不斷突破的特征,讓它能夠始終成為推動人類社會發展的決定性因素和生產方式中最活躍、最革命的因素。習主席在二十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明確強調:“高質量發展需要新的生產力理論來指導,而新質生產力已經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高質量發展的強勁推動力、支撐力,需要我們從理論上進行總結、概括,用以指導新的發展實踐。”新質生產力相比較于傳統生產力,內涵外延有質的飛躍,“新”在新技術、新經濟、新業態,“質”在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
科技是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馬克思提出,“把科學首先看成是歷史的有力的杠桿,看成是最高意義上的革命力量”。作為最高意義上的革命力量,科技自第一次工業革命以來,歷經蒸汽時代、電氣時代、信息時代始終被資產階級所主導,資產階級通過科技要素在過去一百年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時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這也充分反映出科學技術的巨大威力。二戰結束后,資本主義國家通過產業分工與技術封鎖,牢牢占據高端產業鏈,通過“剪刀差”收割世界財富,但越來越面臨新興發展中國家的挑戰與競爭。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傳統“三高一低”發展模式難以有效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高效能、高效率、高質量”的經濟發展模式成為時代需要,加快科技創新成為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必由之路。習主席把握世界大勢,提出“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強調這是“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也是“差距拉大的嚴峻挑戰”,在這個歷史交匯期內,誰在高科技領域掌握了主動權,誰就能夠實現生產力的巨大飛躍,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與人民共同富裕。
因此,“新質生產力”本質是代表先進生產力的演進方向,由科技創新主導,實現關鍵性顛覆性技術突破、生產要素系統重塑、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的先進生產力質態。同時,新質生產力以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為載體,推動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有利于為解放和發展新質戰斗力夯實產業基礎。
(二)新質戰斗力的基本意涵
新質戰斗力是戰斗力的重要組成部分,與傳統戰斗力相區分,通過科技賦能傳統戰斗力的各個要素,使之實現優化組合。人類社會每一次重大科技的創新突破以及在軍事上的廣泛應用,都會帶來戰斗力內涵外延的變化和飛躍。戰斗力首先是一個由人、武器以及人與武器組合構成的復合體。戰斗力的最終源泉和決定力量是生產力,運用于現實戰場的戰斗力最終由一個國家的生產力發展情況決定。
從第一、二次世界大戰的進程分析,經濟和科技處于領先地位的國家,在戰爭中使用的武器裝備以及人員素質均有革命性突破,并對戰爭格局產生了顛覆性影響。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英國、德國分別作為協約國和同盟國的核心國家,為提高各自陣營的實力,不斷投入科技研發,并率先將毒氣、機槍、坦克、飛機和潛艇等新型武器投入戰場,這些新式裝備的使用使戰爭出現了新的變量,改變了戰爭態勢。二戰后期,美國攜帶超強的工業能力加入戰爭,改變了戰爭雙方力量格局,并憑借核彈加速了日本帝國主義的投降。而海灣戰爭則是標準的存在科技代差的戰爭,美國利用其信息化戰爭武器給全世界“上了一課”。在美國獵殺本·拉登的戰斗中,則充分展現了智能化戰爭的威力,利用大數據分析與決策,通過系統智能博弈實現戰略目標。
綜上,以科技為核心的生產力質變給戰爭帶來的影響遠遠大于想象。對于“人”,主要有兩方面改變:第一是感官拓展,由靠眼睛、耳朵進化為望遠鏡、電臺,到現在的無人偵察、電子偵察,空間與時間范圍不斷擴大,搜集到的信息越加詳細;第二是決策更加準確,大數據時代信息更新迭代速度加快,只依靠人的學習根本無法掌握戰場全況,大數據分析決策則很好地彌補了該漏洞,通過巨量的情況分析模擬戰場態勢,給戰爭決策者提供最全面系統的方案選擇。對于“武器”,則越來越偏向無人化、智能化。隨著軍事技術不斷發展,武器因素的重要性在上升,如果武器裝備上存在代差,仗就很難打了。近些年發生的局部戰爭充分證明了這一點。2020 年9月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在納卡地區爆發的軍事沖突,察打一體無人機在這次沖突中發揮重要作用;俄烏沖突中,雙方均大量使用無人機和智能化武器對對方重要地理位置實施襲擊,影響局部戰場態勢;以色列和哈馬斯之間實力懸殊,但哈馬斯依靠無人機彌補了一部分武器裝備的差距。對于“人”與“武器”的結合,智能化戰爭中,人與武器高度一體化趨勢越發明顯。習主席指出,“人的智能移植到了武器上,人與武器已經高度一體化”。不同戰爭形態下人機關系具有不同特征,機械戰爭時代人機分離,信息化戰爭時代人機交互,智能化戰爭時代人機一體。智能化武器在作戰過程中更能體現人的意志,要想達到模仿人的作戰習慣與思維方式,這就需要給武器進行數據賦能,研究戰爭發展規律,熟悉武器裝備性能。在智能化戰爭時代,人與武器在物理空間上可能會越來越遠,但作戰思維方式趨向于人,掌握戰場實際情況遠超于人,掌握巨量數據進行自主精準的戰場決策,將實現人與武器高度一體化。
因此,“新質戰斗力”實質上代表未來戰爭的演進方向與實施手段,是由先進生產力推動技術革命性突破,進而實現科技賦能戰斗力要素從而顛覆戰爭格局的技術手段。
二、新質生產力與新質戰斗力高效融合的邏輯機理
打通新質生產力向新質戰斗力轉化的路徑,推動先進科技成果應用轉化,有利于為鞏固提高一體化國家戰略體系和能力、統籌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提供強勁動力。同時,把作戰需求轉化為技術發展需求,能夠實現需求牽引、技術反哺。
(一)新質生產力與新質戰斗力發展具有內在一致性
“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是實現新質生產力和新質戰斗力發展的本質要求。生產力是社會進步的原動力,也是戰斗力生成的決定力量。隨著科學技術快速發展,國家戰略競爭力、社會生產力、軍隊戰斗力的耦合關聯越來越緊,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必須融入國家現代化。因此,實現新質生產力與新質戰斗力高效融合,可充分利用兩者的內在一致性,著眼和強調科技革命帶來的顛覆性、突破性變革,探索新特點、新動能、新機遇。
1.以數據資源要素為紐帶
在新質生產力發展中,數據不僅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也是推動創新決策和優化生產過程不可或缺的基礎。數據與土地、資本、勞動力、技術等傳統生產要素不同,作為新型生產要素,數據具有顯著的兩種特征:一是可再生性與包容性,迭代和收集信息的數量代表著新質生產hhHQpVi+qFOlbGWFCVJxmA==力的形成價值;二是幾乎無限制的流動性,數據要素會產生兩種流動性,即生產要素在國內經濟活動中的流動與生產要素跨境流動?;谶@兩種生產要素流動形式,數據要素賦能效用的作用發揮同樣會呈現國內數據乘數效應與跨境數據帶來的開放乘數效應。大量的數據流動會使生產要素指數增加,這也是數據要素作為傳統要素之外最先進與最具有活力的原因。
高效集中管理和智能應用數據是當前生產力和戰斗力變革的核心,通過對海量的數據進行智能分析與處理,推動生產要素與戰斗力要素優化配置。目前戰場不再僅是短兵交接的有限空間,“新戰場”通過數據要素實現了空間和時間的交叉,俄烏戰場上無人機對指揮官的“斬首”戰術,其背后更多是人臉識別技術的大量使用。戰爭雙方已通過各種技術手段收集海量對手的信息,包括面部特征、指揮特點、性格習慣等。戰爭雙方的“現實戰爭”可能在開戰前已經通過各種高科技手段展開,而數據信息的“安全”與“獲取”則是戰爭關鍵。
2.以新產業新質態為表現方式
產業是人類社會生活的基礎,是生產力的具體表現形式和組織方式。新質生產力的變革,必然形成戰略性新興產業,運用于戰爭則可化為新域新質作戰力量??茖W技術創新作為生產力變革的核心力量,馬克思稱之為“社會發展的一般精神產品”,即一種精神生產力??茖W技術要想由“精神生產力”轉變為“物質生產力”,必須賦能于物質生產力的三個要素(勞動者、勞動工具、勞動對象),而新興產業則是科學技術作用于物質生產力的表現方式。同樣,戰斗力要想轉型升級成新質戰斗力,獲得“質態”的改變,必須由“科學技術”賦能戰斗力要素(人、武器、人與武器的結合),在新質生產力的推動下形成新域新質作戰力量。
新產業新質態的表現依賴于“科學技術”,然而“科學技術”的賦能不一定會引起新產業新質態的出現,只有突破性、顛覆性的技術出現才會形成新產業新質態。如當前的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大數據等科學技術的創新才會形成新的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加快新質生產力的形成。這些科學技術的創新不僅推動了原有產業轉型升級,也帶動了新能源、新材料、智能制造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同時為量子信息、生物制造、人形機器為代表的未來產業奠定了基礎。
3.以數字化智能化為發展趨勢
目前有學者把“對數據進行智能分析與處理”手段稱為“算法”,把這種分析與處理能力稱為“算力”。算力并不單單是科學技術,更應該視作重塑生產力、重構社會形態的革命性力量。借助海量算力,機器不再需要人為持續性地輸入數據,而是由感知智能轉向認知智能,通過不斷的自己學習數據來更新數據,從簡單重復的領域擴大到復雜認知領域,引發生產效率的爆炸性增長。如華為目前的ADS2.0無圖智駕功能不依賴高精地圖,即可實現城區智駕領航輔助(City NCA)、城區LCC Plus以及代客泊車輔助(AVP)等實用功能。而之所以能夠實現這一功能,不僅是華為在激光雷達、人工智能、大數據分析等方面擁有豐富的技術積累,更重要的是華為的算法不斷進行迭代升級,通過收集行駛數據以及駕駛員習慣不斷進化車輛的功能和駕乘體驗。
前三次產業革命的驅動力分別為蒸汽動力、電力、電子計算機,那么第四次產業革命則是以算力為核心驅動力、以數據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智能化為顯著特征的新型生產力形態。在該種新型生產力形態的影響下,戰場的形態也發生了質的變化,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顛覆性技術將加速擴展作戰力量的影響領域。
(二)新質生產力為新質戰斗力提供物質基礎和技術支持
新質生產力是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動力,生產力的總和決定著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狀況。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有助于產業結構的升級改造,實現物質生產的現代化;有利于無人機、AI等先進技術大規模普及與熟練運用,運用于國防軍工則能夠提高軍事裝備的信息化智能化水平;有利于運用先進技術改進教學模式,提高教育水平,提升軍事人員的技能水平和對先進技術的認知能力。
1.新質生產力為新質戰斗力提供物質基礎
《史記·張儀傳》中寫道:兵不如者勿與挑戰,粟不如者勿與持久;《韓非子》中也載有:兵弱于敵,國貧于內,而不亡者,未之有也。不論是古代戰爭還是現代戰爭,最后比拼的都是綜合國力。中國古代兵家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把富國強兵作為傳統的國防政策,把“富國”看作“強兵”之本。而我們經常提到的“富國”其實是提高生產力的另外一種說法,當然現代戰爭所需要的生產力支撐也不是古代戰爭所能比的。
生產工具的科技屬性強弱是辨別新質生產力和傳統生產力的顯著標志。戰略性新興產業作為新質生產力的表現形式,隨著科技賦能生產力而出現,實現技術引領、產業升級、經濟效益等作用,最終形成對國家具有戰略性、主導性、支柱性的產業集群。作用于軍隊戰斗力建設,能夠極大提高供給新質戰斗力的物質基礎,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提高新質戰斗力的技術壓制能力。戰略性新興產業以高新技術為支撐,通過創新形成新興產業集群,通過把握產業發展趨勢,強化政策供給,大力投入基礎研發,選擇正確的技術體系,在競爭中取得優勢地位。二是形成全產業鏈,提高自給能力。高科技產業集群的出現,會推動上游研發產業以及中下游制造產業的不斷補充發展,完成整個產業鏈技術結構的重塑,也會推動戰爭中武器裝備的更新迭代能力不斷提高,產業鏈更加完善。
2.新質生產力為新質戰斗力提供技術支持
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本質上就是加快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等新技術的理論研究和技術應用,促進新技術與新生產要素的有機融合。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會產生技術溢出效應,新質戰斗力對溢出技術的吸收離不開國防科技工業體系的轉化吸收,國防科技工業需要優化產業布局,健全先進技術敏捷響應、快速轉化機制,適應新的扁平化、分眾化的科技研發模式,構建同新興領域發展相適應的創新鏈、產業鏈、價值鏈。實現有效的國防科技創新以及更高經濟效率的生產運營方式,將軍事創新體系納入整個國家創新體系。
產業活動的實質是產業資本的循環過程,新質生產力推動下的新興戰略領域產業能夠依據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合理分配資源,提高生產力要素利用的效率和價值。新質戰斗力的生成,有賴于對新一輪科技革命中新理論、新材料、新能源、新技術的深度挖掘和應用,進而賦予傳統軍隊無人自主、跨域融合、全域作戰等全新能力,就形成了具有新原理、新機理的新質戰斗力。新中國成立以來,意識形態的對立和外部環境的封鎖使得我國始終無法從外部獲得較高端的軍事技術支持,只能依靠國防科工人員自研,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生產力和戰斗力之間的轉化。在新的時代條件下,生產要素更加活躍,更新迭代能力快速發展,只有依靠新質生產力發展帶來的顛覆性革命性技術,才能增強新域新質作戰力量,保證武器裝備始終保持發展優勢。
(三)新質戰斗力為新質生產力提供需求牽引和技術反哺
新質戰斗力與傳統戰斗力相比,呈現作戰平臺更為復雜、戰場空間更加立體多元、制勝機理加速演變的新特點新變化,戰爭形態的加速演變也給科學技術的發展方向提出更高要求。
1.新質戰斗力為新質生產力提供需求牽引
科學技術是軍事發展中最活躍、最具革命性的因素,科技創新對戰斗力提升的貢獻率不斷攀升。新型作戰力量體系的產生與新質戰斗力的生成,有賴于對技術價值作用的科學理解和深度挖掘;反之,新質戰斗力的生成與實踐,有利于在實踐中拓寬技術應用的供給需求,從而為技術創新提供發展動力。二戰中德美兩國都在暗中研發核武器,試圖通過核武器這個具有顛覆性和決定性的武器裝備左右戰場勝負,兩國都投入大量資金和技術進行研究,最終以美國曼哈頓計劃首先實現原子彈制造,并以原子彈的使用縮短了二戰結束的時間。二戰后核能從軍事威懾力逐漸轉向核電技術,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環境污染,推動了人類可持續發展。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軍要“增加新域新質作戰力量比重”。隨著戰爭形態加速演變,革命性的創新成果廣泛應用于軍事領域,顛覆了戰爭發生的傳統觀念和實踐模式,新域新質作戰力量已成為大國戰略競爭的制高點。當前軍事斗爭空間向電磁、深海、太空拓展,作用領域向認知域、社會域延伸,裝備向智能化、無人化模式轉變,新域新質作戰力量體系的實踐引導科技發展的方向,為新質生產力提供了需求牽引。
2.新質戰斗力為新質生產力提供技術反哺
新質戰斗力實質上代表未來戰爭的演進方向與實施手段,是由先進生產力推動技術革命性突破,進而實現科技賦能戰斗力要素,從而顛覆戰爭格局的技術手段。通過解決新質戰斗力生成過程中的堵點難點,加強供給與需求對接,把握新質力量的作用機理,貫通從理論到技術、從技術到戰法、從戰法到能力快速轉化的實踐鏈路。
新域新質作戰力量的斗爭空間拓展、作用領域延伸、裝備模式轉變,有利于推動基礎科學的研究與前沿技術的探索,實現新質生產力各要素的科技賦能。如軍事斗爭空間向深海、太空拓展,將引導社會資源向該領域傾斜,從而帶動航天領域技術進步。戰場上隨著無人機和智能化技術的作用加大,將深化科研工作者對相關技術的理解,同時激發高科技企業將研發資金投入該領域。
【作者:國防大學政治學院碩士研究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