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計資本對隴中黃土高原二陰山區農戶生計活動的影響

摘要 以隴中黃土高原二陰山區S229普銀公路沿線5個村落為研究對象，研究不同發展背景的村落生計資本對農戶生計活動的影響，旨在尋求貧困鄉村高質量、可持續發展的途徑。結果表明，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國家大量資本、項目、技術等輸入鄉村，各村物質資本與經濟資本得到明顯提高，但人力資本、經濟資本、社會文化資本、心理資本所占權重不高。未來，位于二陰山區鄉村應積極利用自身高寒、冷涼優勢，積極發展特色產業，如高原夏菜、百合和地道中藥材等，提升農戶金融資本；加強專業技術培訓，人文鼓勵與政策支持等，吸引外出打工者、鄉賢、能人回鄉創業，增加人力資本；挖掘特色民俗文化，創新社會文化資本；在改善生活、發展經濟的基礎上，營造良好的鄉村生活氛圍，持續提高群眾的幸福感，增加農戶的心理資本，實現鄉村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美好愿望。

關鍵詞 生計資本；生計活動；鄉村振興；隴中黃土高原

中圖分類號 S-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4）16-0225-06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16.048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Livelihood Capital on the Livelihood Activities of Farmers in the Eryin Mountain Area of the Loess Plateau in Central Gansu Province： A Case Study of Villages Along the S229 Puyin Rural Road

ZHANG Qiao-juan^1，2，ZHANG Kun¹，XU Ke-juan¹ et al

（1.Lanzhou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Lanzhou，Gansu 730010；2.Northwest Ethnic Minority Research Center of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Gansu 730020）

Abstract This study takes five villages along the S229 Puyin Highway in the Eryinshan District of the Loess Plateau in central Gansu as the research area to evaluate the impact of village livelihood capital at different development levels on farmers’ livelihood activities， aiming to find ways to achieve high-qualit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impoverished rural area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with the promo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and the input of a large amount of capital and technology from the country， the material and economic capital of each village h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but the weight of human capital， economic capital， social and cultural capital， and psychological capital is not high. Therefore， the Eryinshan District should take advantage of its cold and frigid advantages， actively develop plateau summer vegetables， lilies， and authentic Chinese medicinal herbs， create a characteristic industrial development chain， and enhance the financial capital level of farmers;strengthen technical training for local farmers with labor capabilities， encourage humanities and policies to attract migrant workers， local elites， and capable individuals to return to their hometowns for entrepreneurship， and increase human capital;excavate distinctive folk culture and innovate social and cultural capital;on the basis of improving daily life and developing the economy， we aim to create a favorable rural living atmosphere， continuously enhance the happiness of the masses， improve the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farmers， and achieve the beautiful aspirations of rural industry prosperity， ecological livability， rural civilization， effective governance， and a prosperous life.

Key words Livelihood capital;Livelihood activities;Rural revitalization;Longzhong Loess Plateau

基金項目 2022年甘肅省交通運輸廳科技項目“S229普銀公路助力后地灣鄉村振興的示范效應研究”（CGSWL-HT-2022-31）；2024年高校教師創新基金項目“鄉村振興視域下甘肅農村地區農戶可持續生計研究”（202413-200）。

作者簡介 張巧娟（1984—），女，甘肅天水人，副教授，碩士，從事鄉村旅游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9-01；修回日期 2023-09-27

“隴中”自古苦瘠甲于天下，傳統上隴中指祁連山以東、隴山以西、甘南高原和隴南山地以北的甘肅中部，面積7.6萬km²，占甘肅總面積的16.8%。這里干旱少雨，降水不足且極易流失，其中的二陰山區貧瘠、氣候冷涼，全年只生產一季春小麥，產量只有1 500～2 250 kg/hm²，遇到低溫年份，玉米上漿困難，產量稍高的糧食作物只有馬鈴薯，惡劣的自然條件導致這里貧困發生率高，貧困發生面廣。隨著精準扶貧和鄉村振興戰略的持續推進，S229普銀公路沿線村落在國家政策、資金、技術及資源的扶持和自身努力下實現全面脫貧。實踐中，每個村都有自身特色與優勢，同時也面臨各種發展難題，如一些村主要依靠政府主導、外界資本等力量帶動，屬于“被動式”發展，村莊內源動力探索與開發弱化，農戶生計模式單一，可持續發展動能不足，實現全面鄉村振興仍道路艱辛。

生計是一種謀生方式，即維持生活的策略和方法，以一定的資產、能力及活動為基礎^［1］。1999 年英國國際發展署（DFID） 指出可持續生計框架（SLF）^［2］，認為生計就是基于個人能力之上、在一定的物質資產及社會資源的加持下，個體從事的各類活動的集合。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3］認為生計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手段、活動、權力和資產。一般認為生計資本包括自然資本、物質資本、人力資本、金融資本和社會資本5個維度。 Scoones^［4］認為生計資本是在不同生存背景下用于謀生的各種資源的集合。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AO）將生計資本定義為一定區域內的個體及家庭賴以生存的基礎性資源。國內學者李榮彬^［5］認為生計資本是農戶謀生方式和方法的手段、資源。該研究借鑒先行研究，根據區域特色，科學設置指標體系，將生計資本劃分為自然資本、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經濟資本、社會資本和心理資本，其中心理資本是一種積極心理狀態，是超越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一種核心心理要素，是促進個人成長和績效提升的心理資源。生計資本與心理資本緊密聯系，該研究區域自然條件惡劣，群眾日常心理狀態很大程度上影響其擇業、兒女教育和未來發展信心等，因此引入心理資本的評價指標。

該研究比較不同發展背景的生計資本對S229普銀公路沿線村落農戶生計活動的影響，解析限制貧困鄉村發展中的瓶頸因素，為鄉村振興期間貧困鄉村高質量發展提供新的發展思路。

1 研究區概況

該研究所選5個村落均位于典型的隴中黃土高原二陰山區，總體上氣候冷涼，耕地面積少，交通不發達，農業產業總體發展水平低，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勞動力流失。5個村產業發展各具特色，但都存在發展不均衡問題。

后地灣村發展類型為國家扶持與交旅帶動。該村平均海拔2 648 m，距蘭州市區48 km，S229普銀公路穿村而過。全村824人，每年有600多人外出打工或者長期居住于外地。耕地少，土層淺、貧瘠，無灌溉條件，勞動力缺乏，農業產業化水平和種植水平低，全村百合種植面積26.667 hm²，中草藥種植面積21.800 hm²。鄉村旅游基礎設施逐漸完善，形成后地灣愛上山鄉村旅游品牌。

下寨子村發展類型屬國家扶持與產業發展形成期，種植業與勞務輸出是本村核心產業。平均海拔2 447 m，距S229普銀公路3 km，距離212國道15 km。全村共917人，常年外出務工人員約400人。村落有河流，但80%以上無灌溉條件，以馬鈴薯種植為主，百合有40 hm²，黨參46.67 hm²，玉米20 hm²。

石家坡村發展類型屬國家扶持與產業發展形成期，平均海拔2 537 m，距離普銀路8 km，村道有上辛路，距212國道9 km，距蘭海高速9 km。勞務輸出與種植業是本村主要產業。種植百合6.67 hm²，蒜苗28.67 hm²，養牛40頭羊300只。農業基礎設施較好，蔬菜種植漸成規模。多數土地無灌溉條件，灌溉用水費用高。

壑峴村發展類型屬國家扶持與產業發展穩定期，平均海拔2 598 m，距離S229普銀公路800 m，距其他主干道均較遠。全村826人，每年有200人外出務工。全村耕地面積252 hm²，土層較厚。百合種植產業化水平高，面積為180 hm²，其中133.33 hm²得到綠色產品認證，年產量400 t，產值800萬元，百合年交易量超600 t。

普濟寺村發展類型屬國家扶持與產業發展穩定期，平均海拔2 433m，道路有村前的砂化路、309國道，S229普銀公路，村內有河流。全村947人，常年有30～40人外出打工。全村產業主要為中藥材當歸和高原夏菜253.33 hm²（包含西蘭花、菜花、包菜、西芹、紫甘藍、蒜苗）。灌溉條件較好，交通便利，人力資源充足。

2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該研究選擇普銀公路沿線5個村落（下寨子村、壑峴村、石家坡村、后地灣村、普濟寺村）為田野調查點，調研時間為2022—2023年共80 d。為確保數據準確，調研人群以有勞動能力的人群為主且對本家庭基本情況能進行準確描述，每個村調研人數不少于50人，共發放問卷250份，收回問卷236份，有效問卷208份，問卷有效率83.2%。調查內容見表2，同時還收集了近年來村落發展年鑒及國家精準扶貧駐村工作隊入戶調查數據，以全面反映生計資本狀況。

2.2 研究方法

2.2.1 構建生計資本的評價指標體系。

生計資本所涵蓋的內容與研究的特定背景有關，核心是農戶持有或可獲得的資產^［6］。資產可以分為有形資產和無形資產，如土地、水、牲畜、農機、工具，或者信息、技術、食物、資源和公共服務的獲得權和使用權，以及在遇到外部沖擊、自然災害后向個體或機構尋求援助的權利等。該研究借鑒先行研究，基于英國國際發展部 （ DFID） 提出的可持續生計分析框架，結合當地社會發展現狀，構建與該地區貧困人口生計問題緊密聯系的自然資本、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心理資本等 6個方面 41 項具體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表1） 。自然資本作為農戶生存必不可少的資本之一，根據當地自然環境及生存特點，以耕地面積、耕地質量、區域氣候、灌溉用水、道路交通為衡量指標。物質資本作為農戶生存所必需的基礎設施、機器廠房、農具等固定資產，該研究以住房類型、家庭房屋面積、家用電器及耐用品、農業機械和汽車等、牲畜存欄量、經濟作物面積作為衡量指標。人力資本是農戶所擁有的知識、技能、健康等因素，該研究以家庭常住人口規模、年齡、受教育程度、家庭收入途徑、勞動能力、健康狀況、掌握技能為衡量指標^［7］。經濟資本是農戶養殖、種植、打工及產業發展資金收入狀況及信貸收入機會，該研究以家庭年收入、人均年收入、信貸機會、家庭投資方向、百合與中草藥收益、蔬菜收益、養殖收益、出行成本、運輸成本為衡量指標。社會資本作為個體與團體之間的連接網絡，該研究以社會聯結度、社會網絡支持、社區活動、緊密聯系的親朋、參與民族文化活動、民族文化知識與技能、享受福利/權力為衡量指標。心理資本是衡量個體內心情緒變化的某種因素，該研究以生活幸福感、生活期望、自信心、心理韌性、本村生活意愿、讓孩子在本村生活意愿為衡量指標。根據各項指標，按李克特5級量表法打分，并進行客觀評價。

2.2.2 構建生計資本測算公式。

利用SPSS 20.0軟件，采用極差法對無量綱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根據各指標的標準化值和權重，采用綜合得分法將指標權重與標準化均值加權平均，得到農戶的各類生計資本指數以及生計資本總指數^［8］，生計資本總指數T：

T=Σ⁶P=Σ⁶Σ⁶WX（1）

式中，P為各項生計資本值；W為第i類生計資本第j個指標的權重;X為第i類生計資本第j個指標的標準化值。P∈［0，1］，數值越大表示該項生計資本狀況越好。

3 結果與分析

3.1 S229普銀路沿線村落生計資本一級指標比較 生計資本指標權重越高，說明該指標對該村農戶生計水平的影響越大，指標權重越低，說明該指標對旅游地農戶生計水平的影響越小。從后地灣村、壑峴村、石家坡村、下寨子村到普濟寺村，海拔逐漸降低，區域小氣候條件逐漸變好。如表2所示，后地灣村和壑峴村自然資本較低，而普濟寺村最高；自然條件好的村，群眾謀生手段多，如普濟寺全村每年只有30～40人外出務工，而后地灣村每年有近600人外出務工或長期生活在外地，這就造成后地灣村的人力資本嚴重不足，人力資本權重僅占本村生計資本權重的8.41%，其他4村人力資本明顯高于后地灣村；物質資本能反映村民的生活水平，5個村中壑峴村物質資本所占權重最大為24.07%，這與壑峴村百合產業發展趨于成熟相關，尤其S229普銀路的通車，更讓壑峴的百合遠近聞名，大大提高了群眾收入。后地灣村的物質資本權重居其次，這與國家各類項目的扶持，外出務工人員較高的工資性收入有關；后地灣村的社會資本明顯高于其他村，曾經后地灣村條件最差，尤其交通不便極大限制群眾出行，與社會親朋聯系，交通條件改善以及與政府部門的交流增多，直接提高了后地灣村的社會資本，成為遠近聞名的后發型樣板村；5個村的經濟資本均占到整體生計資本的20%以上，其中下寨子村最高為26.44%，該村農業產業齊全，多樣化水平較高，群眾收入途徑多于其他村，直接提高了其經濟資本；普濟寺村心理資本所占權重最高，后地灣村最低，其他3村相近，80%以上的人群外出務工導致后地灣群眾的心理資本權重降低，村落發展缺乏活力，未來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回鄉創業，提高村落活力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

農戶生計資本總指數值越大，代表農戶生計水平越高，反之則代表生計水平低，以理想化的生計指數值１為基準，普濟寺村各指標的量化值均超過0.5，生活條件好。而其他4村的自然資本均小于0.5，表明這些村落的自然條件差，這也是造成貧困的主要原因。此外后地灣村、壑峴村和石家坡村的心理資本不高，究其原因還是人口流失造成。從綜合量化指標的和看，普濟寺村>壑峴村>下寨子村>石家坡村>后地灣村。從物質資本和經濟資本兩項看，壑峴村>下寨子村>后地灣村>普濟寺村>石家坡村，表明曾經最貧困的后地灣村生活水平得到明顯提高，經濟狀況得到顯著改善。

3.2 S229普銀路沿線村落生計資本二級指標比較 如表3，各村自然條件不同，發展背景不同，對資本的測量結果有直接影響。在自然資本方面，普濟寺村和后地灣村的道路與交通指標所占權重高，表明道路建設對本村發展的影響最大，而其他3村的耕地面積所占權重最高，后地灣村耕地質量權重最低，這是客觀自然條件，這也是后地灣村依托周邊美麗景觀探索發展鄉村旅游的主要原因。灌溉用水在各村占的權重均較低，因此發展節水農業，提高當地自然降水的利用率是本區域未來的發展方向。

物質資本中，后地灣村住房類型所占權重最高，而其他村均是經濟作物面積占的權重越高，雖然后地灣基本生活條件得到極大改善，但目前與其他村相比常住村民的造血能力不足，主要耕地質量差，勞動力不足，具有優勢的農業特色產業少造成。

人力資本方面，由于該研究所選5個村莊距離蘭州市很近，農業生產收益低，當地選擇外出務工的人口比例大，這在家庭常住人口規模上體現最明顯，年齡上以老年為主，還有部分留守兒童。這直接導致人力資本中其他指標所占權重和指數降低。總體上下寨子村和普濟寺村的人力資本情況稍好，可見人口數量是建設農村和發展農業的最核心因素。

經濟資本方面，每個村發展背景或需求不同，構成經濟資本的各指標權重不同，以各村所占權重位列前3位的指標看，后地灣村的P、P和P，石家坡村的P、P和P，下寨子村的P、P和P，壑峴村的P、P、P，以及普濟寺村的P、P、P所占本村經濟資本的權重高。5個村共同特征是信貸機會比較少，這可能與扶貧期間側重的關鍵少數人群有關。多數村的家庭投資方向的權重也比較低，表明群眾謀生手段少，當地產業單一，但像壑峴村僅憑百合一樣農產品就能實現全村致富，所以對每個村落如何發揮自身優勢，找準發力點，打造特色才是最關鍵的。

社會文化資本方面，5個村的社會聯結度和緊密聯系的親朋均不高，但獲得的社會網絡支持和享受福利/權力均較高，這與交通、網絡等基礎項目建設密切相關。后地灣村社會資本量化值最高，得益于道路通暢、旅游項目逐漸完善。

心理資本方面，人口大量流失是本區域的現實問題，這也能體現在心理資本上，如后地灣村村民的P、P指標權重與量化指標均在本村心理資本中最低，該村在物質、經濟明顯改善后，依然面臨人口繼續流失的困境。而下寨子村和普濟寺村P、P數值較高，意味著這2個村的可持續發展能力較強。壑峴村已是當地遠近聞名的百合專業種植村，與百合相關產品的年交易全額近1 000萬元，群眾很富裕，但仍然不愿在本村生活，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在本村生活，調研得知很多農民掙錢后首先去城里買房，“城里有房”成為年輕人結婚的標配，而且這種趨勢呈增加態勢。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1）在國家精準幫扶下，尤其S229普銀公路的開通，極大促進沿線村落的發展和與外界經濟社會的聯結，如目前的壑峴村，當地最具優勢的特色農業產業為高原夏菜、百合、黨參、黃芪、野菜，普銀公路的開通使得當地蔬菜及藥材的銷量大增。曾經最貧困的后地灣村，物質資本和經濟資本積累也得到顯著提升，實踐證明位于二陰高海拔、冷涼山區的村莊，利用國家政策幫扶力量，充分挖掘當地各種資本，通過當地農業特色產業發展帶動村民致富。

（2）人口流失嚴重是S229普銀公路沿線各村普遍遇到的問題。由于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相對匱乏，當地選擇外出務工的人口比例大。家庭常住人口以老年人及無勞動能力人為主，還有部分留守兒童。這就造成后地灣村的人力資本嚴重不足，勞動力不足是限制各村心理資本和經濟資本提高的主要原因，但目前改變這種現狀的手段不多，嚴重影響后期各村的可持續發展。

（3）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國家大量惠農項目、資金、技術各類資本輸入S229普銀公路沿線村落，各村物質資本與經濟資本得到明顯提高，但社會資本、文化資本、人力資本、心理資本所占權重不高。許多年輕人掙錢后首先去城里買房結婚，認為城市比農村有更多的資源與機會。因此，政府及相關部門需加強政策與項目引導，提高社會聯結度及社會參與度；加強本地特色文化挖掘；阻止人口大量流失，為鄉賢、能人及年輕人回鄉創業提供各種機會，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鄉村振興。

4.2 發展建議

4.2.1

培育和打造特色產業。S229普銀公路沿線村落雖然不適合糧食作物生產，但其特有的氣候條件特別適合高原夏菜、優質百合和道地中藥材生產，且經濟效益極高，因此當地應該充分利用自身高寒、冷量優勢，積極發展高原夏菜、百合和道地中藥材，引入科技力量解決好重茬問題和種植年限長的問題，建設特色農產品交易中心，引入深加工企業，提高產品附加值，通過技術培訓提高群眾種植水平，提高產量與品質，引進資本并重視相關農產品深加工，持續增加群眾經濟收入。

4.2.2 做好旅游宣傳與品牌建設。S229普銀公路公路沿線村落旅游基礎設施逐步完善，已經實現“一廊六區”空間布局，建成了后地灣服務區、民宿、和各類特色文化景點，逐漸成為沿途重要的網紅打卡驛站。“后地灣·愛上山”品牌逐漸得到一些徒步、登山、露營愛好者的喜愛。當地應緊緊把握公路建設、鄉村旅游和發展路衍經濟的新機遇，加大宣傳力量，擴大區域農產品知名度和競爭力。實現農產品“走出去”，游客“引進來”的效果，打通區域產業發展的“綠色通道”，使其成為帶動周邊村鎮鄉村旅游和農業產業發展的重要平臺，切實實現農文旅融合發展，從而帶動全村振興。

4.2.3

提高鄉村產業幫扶內涵。結合當地旅游品牌的引流優勢，提高群眾參與度和周邊市民的認可度。未來鄉村幫扶還應以產業幫扶為主，配套灌溉基礎設施、道路硬化、技術培訓、產業示范基地建設等。重視農業基礎項目投入（如滴灌系統、覆膜機械）。實現公路交通與資源和產業融合發展的互動格局，人文鼓勵與政策吸引外出打工者回鄉創業，營造良好的村風民風、家庭關系和親戚關系，在改善生活基礎條件、發展經濟的基礎上，持續提高群眾的幸福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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