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創”中續中華文脈的邏輯理路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4225（2024）12-0027-07

中共中央政治局10月28日下午就建設文化強國進行第十七次集體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立足于建設文化強國的長遠目標，高瞻遠矚、高屋建瓴，指出“要在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中賽續中華文脈\"，成為推動實現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的又一行動綱領。文運牽著國運，文脈連著國脈，“優秀傳統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傳承和發展的根本，如果丟掉了，就割斷了精神命脈。\"[2]因此，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以下簡稱“兩創”），明晰其邏輯理路、運行機理與實踐路徑，這是賡續中華文脈、建設文化強國的關鍵舉措。

一、邏輯起點：高揚“文化主體性”，夯實賽續中華文脈的前提

在\"兩創”中高揚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是賽續中華文脈的邏輯起點與前提。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任何文化要立得住、行得遠，要有引領力、凝聚力、塑造力、輻射力，就必須有自己的主體性。\"3作為中華民族主體性的文化表征，文化主體性是中華民族文化區別于他者文化、有鮮明文化特質的存在狀態，表現為文化主體通過自覺能動的對象性活動來推動對某一文化的傳承弘揚與創新發展。在“兩創”中賽續中華文脈之所以可能，恰在于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的存在與高揚。新時代我們只有對高揚文化主體性的方針政策認識得越全面，對高揚文化主體性的原則規律把握得越深刻，才能在新起點上更好地推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新創造，賽續好中華文脈。

高揚文化建構主體性：堅持黨性原則與人民中心相統一，確保“兩創\"的正確方向。文化建構主體性是指文化建構者的主體性，涉及“誰領導\"\"依靠誰”“為了誰\"等問題。“文化構建的主體就是黨領導的人民。\"4因此，在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征程中，以黨的領導研判大局、預設風險、布局戰略，以人民的立場建立原則、凝聚力量、發展事業是必然要求，黨性原則和人民中心的辯證統一是文化建構主體性的本質體現。而高揚文化建構主體性，一方面，要堅定黨性原則，強化文化建構的領導主體，確保“兩創\"事業的科學方向。馬克思指明“無產階級肩負著‘革命性政治主體’的身份\"5，列寧認為黨的領導是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必然要求，習近平總書記也強調將“著力加強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領導\"放在\"七個著力\"的首位。對此，在科學理論的指導下，我們要旗幟鮮明地堅持和加強黨對思想文化工作、意識形態工作以及文化事業文化產業發展的堅強領導，始終站穩中華文化的基本立場，讓黨的領導成為新時代文化主體性建設、“兩創\"事業推進的基本遵循。另一方面，要堅定人民中心，強化文化建構的建設主體，確保“兩創\"事業的服務方向。人民是文化主體性建設的依靠力量，也是社會主義文化服務宗旨的指向所在。從文化“應該是‘為一般平民所共有'的\"，到“人民需要藝術，藝術更需要人民\"]，再到“一切不為人民造福的理論都是沒有生命力的\"9]6，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歷程不斷回答鞏固文化主體性\"為了誰\"的問題。對此，在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征程中，我們要強化中華文化主體性的人民底色，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構建“依靠人民、為了人民”的新時代文化建設生態，以“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0]，以人民需求為己任，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

高揚文化品格主體性：推動明體達用與體用負通相結合，元頭兩創的內谷體爾。義化品怕主體性是指文化建設的理論品格是什么、有何特色，而“明體達用、體用貫通”就是對其最鮮明的概括。“體”與“用\"是“中國傳統思想中必不可少的一對概念范疇。\"所謂“體”，多用于對事物的本體與主體、本質與特質、規律與屬性等方面的概括。“用\"則多用于對事物外延與現象、功能與功用、踐行的路徑與方法等方面的體現。而“明體”是指在文化建構上的理論創新與突破，是對文化歷史依據、基本內涵與建設規律的清晰把握。要在“兩創”中踐行“明體”的理論品格，就要準確把握中華文明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等特征，以“十個明確”“十四個堅持”為科學方針推動理論創新，以“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2為文化建設基本遵循，不斷構建文化理論建設方面的四梁八柱，凸顯文化建設的創新品格，持續充實“兩創”理論創新的內容體系。“達用\"是指在文化建構方面的實踐部署與推動，是對文化繁榮興盛、戰略規劃、方法制定的實踐操作，是文化建設的特色彰顯。馬克思曾指出：“是從物質實踐出發來解釋各種觀念形態。\"[13]544因此，實踐性是文化主體性理論品格不可或缺的特質。要在“兩創”中踐行“達用”的實踐理論品格，就是要踐行“六個必須堅持\"的科學方法、落實“十四個強調\"的戰略部署、執行“七個著力\"的重大要求，合理規劃，貫徹落實，凸顯文化建設的踐行品格，不斷完善“兩創\"實踐推進的內容體系。簡言之，明體達用、體用貫通之“體”，是納諸“用”于其中且熔于一爐之“體”，而“用\"是執一“體”為其端而抵達萬象之“用\"。就是要實現認識論與實踐論相結合、世界觀與方法論相統一，通過文化品格主體性的高揚，進一步回答“用什么進行兩創\"“怎樣推進兩創”等問題，從而以新的“兩創”成果為賡續中華文脈注入新的活力。

高揚文化敘事主體性：促進話語體系與交往體系相協調，拓寬“兩創”的世界表達。文化敘事主體性主要是關于中國話語、敘事體系如何推動“兩創”推動文化的世界交往以及展示中華文化魅力等問題，體現為文化外在彰顯與文化交流互鑒上的主體性。在向全球展示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時增強我國文化自信，在平等互助的對話原則下體悟外來文化的價值追求，在美美與共的交往理念中挖掘世界文化的共識所在，這是高揚文化敘事主體性的理想。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要\"堅守中華文化立場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4]。而要堅守中華文化立場、高揚文化敘事主體性，一方面要構建有效的中國文化話語體系，凸顯文化敘述的中國特色，形成中國文化敘事的世界表達風格。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在指導思想、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等方面充分體現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91478，這是高揚文化主體性的重要途徑之一。而學科、學術、話語、敘事的背后是一個民族的認知體系，是文化主體性的重要表征，也是文化自信的重要來源。因此，我們要在把握話語體系一般性發展規律的基礎上深入挖掘歷史淵源、不斷彰顯中國特色、堅定立足當代國情，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著力打造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體系，用中國理論闡述、指導中國實踐，用中國實踐深化、發展中國理論，借以錨定“兩創”事業在世界敘事中的話語權、主導權。另一方面，要推動世界文化的交往體系建設，努力建構跨越“古今中西之爭\"的文化敘事體系，營造良好的文化交流交往環境。中國特色話語體系和敘事體系的構建是獨立自主、守正創新的奮斗過程，也是聯結古今、匯通中西的系統工程，需要在“堅持合作，不搞對抗\"5的平等交往中推進“兩創”成果的不斷涌現，在“一元主導，多元并存”的科學交往中在啟發“兩創”事業的思維開拓，“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的和平交往中凝聚助力“兩創\"的世界共識，由此推動“兩創\"事業在不忘本來、立足當代、匯通中外、面向未來中持續為推動世界文明發展貢獻中國智慧。

二、內涵體系：堅持“第二個結合”，明確賽續中華文脈的核心

在“兩創”中賡續中華文脈，涉及到的首要的、核心的問題就是用什么來賡續，即依靠何種內涵體系來賡續的問題。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決不能拋棄馬克思主義這個魂脈，決不能拋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個根脈。\"賡續中華文脈，必須正確處理“魂脈”與“根脈”之間的辯證關系。在“兩創”中實現“根脈”與“魂脈\"的有機結合是賽續中華文脈的關鍵，而在“兩創”中堅持“第二個結合”則是賽續中華文脈的核心舉措。

明確“第二個結合”的結合實質，在理解“魂根相契\"中踐行\"兩創\"的首要任務。“‘結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實質上，“第二個結合\"就是馬克思主義“魂脈”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根脈\"在彼此契合基礎上的有機結合。科學認識并積極踐行這一結合，是新時代推動\"兩創\"事業的首要任務。對此，一方面，要繼續深挖結合雙方的內在契合點。“風馬牛不相及\"的雙方無法進行結合，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所以能夠結合，在于其二者內在擁有同一性、滲透性、共通性，這是結合的前提。有學者指出，“中國文化中本有悠久的唯物論、無神論、辯證法的傳統如此等等，因而馬克思主義很容易在中國的土壤里生根”7。因此，我們要深度剖析天下為公、親仁善領的社會追求與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的內在契合，民為邦本、本固邦寧的治理思想與人民中心、人民至上的政治觀念的彼此契合，崇實黜虛、知行合一的思維理念與生產實踐、改造世界的實踐理性的相互契合，自力更生、自強不息的君子人格與無產階級的革命斗爭精神的遙相呼應，明晰馬克思主義“同我國傳承了幾千年的優秀歷史文化和廣大人民日用而不覺的價值觀念融通\"[18]之所在，持續為“兩創\"事業提供更加豐厚的理論沃土。另一方面，要辯證看待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和而不同。“完全相同的事物無所謂結合的問題”9，要推動進行有機結合的雙方必然客觀存在著一定的矛盾與差異。對此，我們要梳理與把準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功能差異下互補的結合歷程，充分發揮馬克思主義“靈魂\"之思想指導與方法指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根脈”之資源供給與匯通古今的不同作用。同時，總結與運用二者在時空差異下互助的成功經驗，將世界歷史階段的公共精神產品與中華優秀傳統的社會時代產物有機結合，不斷為“兩創”事業增效賦能。

明確“第二個結合”的結合主體，在推動“魂根相濟”中揭示“兩創\"的力量源泉。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結合不是翻版結合、不是粗淺結合，而是依靠主體的實踐所推進的深度結合、有機結合，實踐性和人民性是“第二個結合\"的重要特質，黨和人民群眾是“魂根相濟”的力量主體。因此，“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一篇大文章，需要解決好動力問題。\"9從人民實踐角度解答“第二個結合”具體由“誰來結合\"的問題，是實現魂根相濟、推動“兩創\"事業的力量源泉。一方面，政黨、政府、各級領導是引領“兩創\"事業的堅強保障，是實現“魂脈”與“根脈\"有機結合、科學結合的必要條件。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13]550，任何一個國家與民族文化事業的發展都需要充分發揮統治集團的主體作用。因此，我們要在政策制定和方針確立中持續發揮政黨、政府及各級領導在指揮定向、系統規劃、組織動員、資源整合和引導激勵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推動“第二個結合”走向實處，不斷為\"兩創\"事業的發展凝聚社會共識、增強文化認同。另一方面，人民群眾是推進“兩創\"的主要依靠力量，是“第二個結合\"的又一結合主體。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的創造性實踐是理論創新的不竭源泉。\"[4]“禮失而求諸野”，人民群眾的實踐生活是以“第二個結合”推動“兩創”事業有序發展的最廣闊、最豐富、最生動的實踐場域。這就要求我們必須把“第二個結合”活化在人民群眾的實踐生活之中，積極調動人民群眾的主體能動性、創新積極性，充分發揮其首創精神，激發“第二個結合”的生命力，為“兩創\"事業走深走實持續提供強大動能。

明確“第二個結合\"的結合方式，在追求“魂根相成\"中拓展“兩創\"的高效途徑。“‘結合'的結果是互相成就\"[3，這是“第二個結合\"的目標追求。而“如何結合”才能實現這一目標追求、造就必答之問，也是“深入挖掘和闡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涵\"，進一步推進“兩創\"事業的高效途徑。一方面，聚焦時代與實踐的重大課題，在\"第二個結合”中推動“兩創\"事業有的放矢地順利進行。馬克思指出：“問題是時代的格言。\"[20]可以說，馬克思主義出場的基本邏輯是解決歷史問題，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基本邏輯是解決中國現實問題。因此，“第二個結合\"的結合雙方是否有效結合、互相成就，關鍵就看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創新發展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兩創\"事業有沒有解決中國的具體現實問題。對此，在世情、國情、黨情深刻變化的新時代，若要壯大中華民族存續的精神支柱、激活中國式現代化前進的文化資源、探求全球性難題有效解決的中國智慧，都需要在推動“兩創”事業中明確問題意識、發出時代聲音。另一方面，堅持守正創新，在“第二個結合\"中推動“兩創\"事業辯證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守正才能不迷失方向、不犯顛覆性錯誤，創新才能把握時代、引領時代\"14。守正創新是在新時代明確提出的，但這并非是新時代產生的思想，而是貫穿于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化解古今中西之爭、推動中華文化現代轉型的百余年歷史之中。因此，“兩創\"事業在積極探索未知領域、開辟新境創新發展的同時，“不能忘記走過的路\"[2]，需警惕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本質原則的改變與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思想精華的割裂，要繼承與弘揚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的規律認識、科學原則與正確經驗，進一步推動馬克思主義精髓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在新時代的同頻共振、融合貫通、互相成就。

三、系統支撐：團結“全黨全社會”，強化賡續中華文脈的保障

黨的二十大明確提出“加大文物和文化遺產保護力度”4，將對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重視提升到了新高度。文化遺產是傳統文化的主要載體和重要體現，承載著民族基因與血脈。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建設文化強國是全黨全社會的共同任務。\"在\"兩創”中賡續中華文脈，也需要團結全黨全社會的共同力量，監管好、保護好文化遺產，不斷強化賽續中華文脈的資源保障，使文化遺產在新時代煥發出新的生機活力，支撐中華文脈不斷續發展。

涵養共同情懷：“秉持敬畏歷史、熱愛文化之心”。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強調“要把凝結著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文物保護好、管理好，保護好中華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脈\"[22]，站在堅守文化根脈、保護民族之魂的高度明確了保護中華民族文化遺產的濃厚情懷。具體來說，要在“兩創”中保護好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遺產，一方面，要涵養敬畏歷史的深切情懷，珍視各類歷史文化遺產。“欲知大道，必先為史”。悠久歷史是中華民族的共同記憶和寶貴財富，是中國人民的自信之基、力量之源。而文化遺產“承載燦爛文明，傳承歷史文化、維系民族精神。\"[23因此，必須敬畏歷史，在文化遺產保護中確立歷史思維、運用歷史規律、堅定歷史自信、掌握歷史主動，進而才能在新時代文化建設中做到\"知其從來”、保持定力，“識其所在”保持清醒，“明其將往”、堅定信念，讓中華民族深厚的文化自信在新時代日滋月益、生生不已。另一方面，要涵養熱愛文化的深切情懷。歷史文化遺產保護意識的確立，有賴于敬畏歷史的深切情懷，也根植于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熱愛與認同。有冊有典，方能薪火相傳。中華文化，以一瞥一捺書寫漢字之古韻，以一腔一調唱響國粹之經典，以秦磚漢瓦承載長城之宏偉，以棉麻絲綢盡顯華服之雍容，以經史子集彰顯文化之精深。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中華文化繁榮興盛。\"[24唯有熱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自覺保護與傳承文化遺產，才能為賡續中華文脈、建立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供堅實的資源保障。

堅守傳承原則：“保護第一、合理利用、最小干預”。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全面提升文物保護利用和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水平\"[25]。因此，在\"兩創”中賡續中華文脈，必須要從思想觀念上構建起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遺產保護傳承理念，在原則策略上沖破傳統靜態化保護思維與模式，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激活蘊含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生命基因，推動歷史文化遺產的活態化，進而實現歷史文化遺產的科學保護、積極傳承與有效利用。首先，要堅持保護第一的首要原則。保護文化遺產，要始終堅持將搶救性保護同預防性保護相結合，切實保護好每一項文化遺產，確保保護工作取得實際效果；要始終堅持將原真保護與周邊保護相統一，確保歷史文化遺產的真實保留，傳遞科學完整的歷史信息；要始終堅持將單點保護和集群保護相配合，實現由點到面、由內涵到外延的全面保護，進而努力走出一條符合中國共情、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保護之路。其次，要堅持合理利用的根本原則。“文化遺產保護利用，重在內涵的挖掘，更在價值的活化。\"2因此，要推動修繕與開發共進，注重文化遺產保護發展中新技術的研發與應用，推進地上文化遺產“先調查、后建設”，地下文化遺產“先考古、后出讓”，實現利用與發展的辯證統一、人文融通與經濟浸潤的協調推進，融歷史文化和現代生活為一體，以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最后，要堅持最小干預的基本原則。在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中，最小干預的原則不僅體現了對歷史遺產的尊重，也展現了對自然環境的維護。我們要秉承“整舊如舊\"“修復如舊\"的理念，通過最小限度的介入，下足微改造的\"繡花\"功，最大限度地維系文化遺產的原本面貌，有效降低保護性破壞的風險，從而有效維護自然環境與原始美感。

實現協同推進：堅持“系統性保護和統一監管”的有機結合。要續中華文脈，實現文化遺產的“兩創”，就要推動系統性保護與統一監管有機結合、全面布局與有效監管互相配合。一方面，要推動文化遺產的系統性保護。對此，我們要關注文化遺產自身的整體性，在了解文化遺產涉及的所有內容、流程、技藝等的基礎上對其進行全面性保護；要關注文化遺產內涵的層次性，在厘清文化遺產構成要素內在機理與運行規律的基礎上進行分層性保護；要關注文化遺產的發展性，在正確認識文化遺產與現實環境互相作用的基礎上對其進行創新性保護。另一方面，要強化文化遺產的統一監管。對此，政府要在政策引導和職能轉換中強化自身的監管角色，退出具體經營、進行政策引領、行使管理權限。而人民群眾則要逐漸站穩經營者的角色，強化自身的文化遺產保護意識，以形成良好的社會監管氛圍，避免出現文化遺產管理問題頻出的狀況。最終，在系統性保護和統一監管的有機結合中實現各點之間相互幫扶、以強帶弱、齊抓共管、資源共享，增強保護針對性，達到保護效果的最優化。例如，在談四川文化遺產保護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陽的光輝\"[27]，一個三蘇祠可以看出我們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三星堆遺址考古成果…為中華文明多元一體、古蜀文明與中原文明相互影響等提供了更為有力的考古實證\"[28]。三蘇祠、三星堆、翠云廊、川劇等都是巴蜀文化的響亮名牌。圍繞文化遺產的保護，四川多管齊下，系統保護、統一監管與合理開發并進，成效顯著。三星堆化學材料脫水加固和微生物加固方法的運用，1700余種三星堆元素文創產品的研發，三蘇文化大數據的上線，蜀道研究成果發布會的召開等，都使巴蜀文化在得到有效保護的基礎上持續煥發新光彩，為全國文化遺產系統保護與統一監管工作樹立了典范。

共建制度保障：“健全文化遺產保護傳承體制機制”。所謂文化遺產保護傳承體制機制，是指以實現文化遺產的合理保護與有效利用為目標，政府及相關管理部門對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進行決策、管理、控制、協調，包括領導機制、協調機制、監督機制、約束機制等等[29]。而在“兩創\"中賽續中華文脈，需要高質量推進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工作，構建起政黨領導、各部協同、社會參與的聯動機制，形成上下一心、團結共進的良好局面。首先，要健全領導機制。黨的領導決定我國文化遺產保護傳承的根本方向，因此，必須堅持黨對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傳承的堅強領導，將黨的領導貫穿于保護傳承工作各方面、全過程，使相關決策部署落實到位，確保各部門各單位團結共進、各司其職。其次，要健全協調機制。“缺乏有效的遺產協調溝通機制是造成文化遺產破壞的一個重要原因。\"29因此，我們要加強頂層設計，強化規劃引領，優化制度設計與配套政策建設，并推動頂層設計與摸著石頭過河相結合，整體戰略與基層探索相結合，既在全局上謀劃，也在關鍵處落子，實現空間上全覆蓋、要素上全囊括。再次，要健全監督機制。建立有效的監督機制是科學保護與傳承文化遺產的重要策略，對此，我們應進一步壓實主體責任，深刻汲取國內外文化遺產重大災害事故的教訓，強化隱患整治，責任落實到人，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形成文化遺產保護的合力。最后，要健全約束機制。當前，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方面有法不依、執法不嚴的現象依然普遍存在的原因就在于約束不力。因此，必須一步完善法律制度體系，從嚴修改相關法律，推進相關條例制定修改，搭好“應保盡保、應助盡助、應享盡享\"30的法律屏障，守好保護的紅線、底線與生命線。

在“兩創\"中賽續中華文脈的過程，始終堅持著的邏輯起點、內涵體系、系統支撐的運行機理，科學回答了賡續中華文脈“有何前提”“何為核心”“何以保障”等重要問題，整體闡釋了推動“兩創”事業，進而賡續中華文脈的邏輯理路與實踐路徑。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怎樣對待本國歷史？怎樣對待本國傳統文化？這是任何國家在實現現代化過程中都必須解決好的問題。\"3當前，我國已經進入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的關鍵時期，如何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自己的文化立場，建好中華民族走向復興的精神支柱，是黨和人民的不可避免的重要問題。對此，我們應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堅持在“兩創”中賡續中華文脈，為中華文化的繁榮發展奠定根基，為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交出令人滿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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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