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實踐與思考

摘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是集聚種業創新資源要素，實現種業集約高效發展的重要載體，建設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也是推進現代種業發展的重要手段。通過對浙江省目前在建或初步建成的5個種業創新園現狀進行全面調查，總結分析種業創新園建設的主要特點和優勢，梳理了規劃和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并從建設目標、建設標準、建設內容和保障措施等4個方面提出了推進浙江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的思路。

關鍵詞：浙江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

Practice and Reflection for Constructing Crop Mordern Seed

Industrial Innovation Park in Zhejiang Province

CHEN Xiaoyang，WU Zaogui，LI Yan

（Zhejiang Seed Management Station，Hangzhou 310020）

種業創新園是集聚種業創新資源要素，實現種業集約高效發展的重要載體，是深入實施種業振興行動，助推現代種業強省的重要手段。2013年9月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汪洋到北京通州國際種業科技園區調研時強調，種業是農業發展的命脈，將積極支持配合北京市的探索，全力支持種業科技園區的發展建設，加快打造國家種子“硅谷”，讓園區為首都乃至全國現代種業發展作出應有貢獻。2013年10月北京通州國際種業科技園區正式獲批升級為國家農業科技園區，并在信息、科技、資金、政策、法規和組織等多方面得到服務保障，在人才引進、產業發展、企業培育、成果轉化等方面得到優先支持。這標志著種業創新園在國家層面得到支持和認可[1]。各省紛紛立足當地開展種業創新園創建行動，已建成北京通州國際種業科技園區、四川邛崍市天府現代種業園、隆平種業科技創新園等國家級種業創新園。國家《種業振興行動方案》和《浙江省現代種業發展“十四五”規劃》將推進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納入重要任務之一，浙江省種業振興行動實施方案明確提出，要探索建設一批現代種業創新園，著力打造全國現代種業發展高地，到2025年建成省級現代種業創新園5個。目前，浙江省部分種業強縣（市、區）正積極布局謀劃，整合種業要素，探索創新園建設和管理模式，加快種業振興。本文通過分析浙江省種業創新園規劃和建設中存在的問題，提出推進浙江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的建設思路，為下一步制定出臺相關政策措施，各省開展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和推動農作物種業發展提供參考。

1 浙江省種業創新園建設現狀

創新園建設和培育時間較長，一般分為3個階段：要素聚集階段、快速成長階段、高端塑造階段[2]。浙江省在建或初步建成的5個農作物種業創新園基本上都處于第1階段。5個農作物種業創新園分別為秀洲現代種業創新園、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寧波現代種業創新園、黃巖蜜橘種業創新園、黃巖西甜瓜種業創新園。從創新園涵蓋的類型來看，主要有以下3種：農業綜合型創新園、農作物綜合型創新園、單一作物專業型創新園。農業綜合型創新園 創新園內既有農作物種業，又包含畜禽或水產種業，如秀洲現代種業創新園涵蓋糧油、果蔬、禽類和漁業；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內包含水稻、蔬菜種子種苗以及禽類育種。這種模式與國家級種業創新園——四川邛崍市天府現代種業園類似，主要構建以農作物種業為基礎，畜禽、水產等種業為突破的“大種業”格局，全力建設成中國西南種業中心、西南種業科技創新示范區和國家級種業價值鏈示范區[3]。農作物綜合型創新園 創新園內只有農作物種業，如寧波現代種業創新園以水稻和蔬菜育種創新和示范推廣為主。這種模式與國家級種業創新園——北京通州國際種業科技園區類似，只針對農作物，搭建集科技研發、雙創孵化、博覽交易等功能于一體的重大功能平臺[4]。單一作物專業型創新園 創新園建設圍繞單一作物，以資源收集、品種選育、示范推廣為主線。如黃巖蜜橘種業創新園和黃巖西甜瓜種業創新園分別專注于柑橘、西甜瓜的全產業鏈打造。這種類型與廣東省種業創新園類似，圍繞單一作物進行打造，目的性明確突出。

1.1 秀洲現代種業創新園 該園屬于農業綜合型創新園，由嘉興秀洲區政府牽頭建設。圍繞“充分發揮種業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加快種業科技、市場、制度、主體的全方位創新發展，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探尋新的成長空間、關鍵支撐”這一總體目標，按照“一心引領、三園配套、多主體聯動共贏”的建設運作框架，集聚關鍵技術、高端人才、優異資源、特色企業、土地資金等要素，在洪合鎮南部建設一個涵蓋糧油、果蔬、禽類和漁業等的農業綜合型現代種業創新園。規劃總投資約3億元，占地近200hm2，擬引進特色種業企業和科研合作單位各10家、高端人才10人以上，目前已完成方案規劃，招引浙江省農業科學院、杭州眾誠農業科技有限公司、嘉興市先豐種業有限公司、嘉興市嘉豐種子有限公司等4家單位入駐，已落實配套設施用地和建設用地。

1.2 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 該園屬于農業綜合型創新園，由溫州鹿城區政府牽頭建設。創新園圍繞“全面貫通種業育繁推一體化全產業鏈條，打造具有全國影響力的浙南閩北現代化種業創新示范高地和農業‘芯谷’”的總體目標，按照“一核五區”的功能布局，集聚種業要素，集成科技成果，在藤橋鎮建設一個包含水稻、蔬菜以及禽類的農業綜合型現代種業創新園。園區規劃總投資約7億元，占地

200多hm2，目前已完成方案規劃，浙江科誠種業股份有限公司、溫州肇豐種苗有限公司、溫州市信合農業科技有限公司等3家企業已簽訂入駐協議，落實配套設施用地約0.47hm2（7畝）。

1.3 寧波現代種業創新園 該園屬于農作物綜合型創新園，由寧波鄞州區政府牽頭建設。創新園圍繞“推進種業育繁推一體化發展和農文旅高度融合，全面提升抗風險能力、市場競爭力和輻射帶動水平”這一目標，按照“一軸三區多點”的總體布局，引進水稻、瓜菜等種業龍頭企業，集聚創新團隊，通過建設公共服務中心，提升基礎設施和農業設施裝備，拓展農業功能等內容，在鄞州區姜山鎮建設以水稻和瓜菜作物為主的農作物綜合型現代種業創新園。規劃總投資6150萬元，占地約167hm2，目前已引進國家陣型企業寧波微萌種業有限公司和省級陣型企業寧波種業股份有限公司，落實科研建設用地3.67hm2（55畝），配套設施用地0.37hm2（5.5畝）。

1.4 黃巖蜜橘種業創新園 該園屬于單一作物專業型創新園，由臺州黃巖區政府牽頭建設。創新園圍繞“建設中國一流的蜜橘種源收集、保護、培育與利用中心，蜜橘及近緣優新品種培育中心”的目標定位，從黃巖蜜橘資源保護、品種創新、展示示范、產品營銷、農旅等全鏈條布局，在黃巖區頭陀鎮孫家匯建立種源研究和育種實驗室、文化遺產訪問中心、品牌運營中心、農旅服務中心，打造柑橘作物專業性種業創新園。規劃總投資2億元，面積約33.3hm2，目前已引進華中農業大學、浙江省柑橘研究所等科研單位，落實1000萬元資金支持，完成展示基地和創新基地大棚建設。

1.5 黃巖西甜瓜種業創新園 該園屬于單一作物專業型創新園，由臺州黃巖區茅畬鄉人民政府牽頭建設。創新園圍繞“突破西甜瓜種源研究和品牌打造的發展短板，建設國內一流的西甜瓜種子和技術創新高地”的總目標，聚焦西瓜甜瓜種業的育、繁、推3個關鍵環節，通過“政府主導、市場參與、科研機構+村+基地+農戶”的運作模式，建設新品種展示推廣中心、科創中心、農資配套加工中心，在茅畬鄉打造一個集種源研發繁育、新品種展示推廣、質量檢測檢驗、農資配套服務、產品推介展銷、研學教育于一體的全產業鏈種業創新服務園。規劃總投資3000萬元，面積20hm2，目前已完成新品種展示推廣中心一期10hm2的建設，并與黃巖區交旅集團共同籌辦了共富公司——臺州市黃巖茅畬生態開發公司，負責整個科創園的運營。

2 浙江省農作物現代種業創新園的主要特點和優勢

2.1 政府主導，多主體參與 浙江省種業創新園建設都是縣（區、市）或鄉鎮政府牽頭積極謀劃，引進優秀種企、農業企業、科研單位等多方主體參與，形成合力建設創新園。政府牽頭實施的主要優勢在于可以集中多種要素辦大事，資金運作力度大，推動力較強[5]。入駐的涉種主體大都具有較強實力和較高知名度。如黃巖蜜橘種業創新園由黃巖蜜橘種源研究中心引入了華中農業大學、浙江省柑橘研究所，建立院士團隊工作站；秀洲區種業創新園引入了浙江省農業科學院、省級陣型企業浙江美之奧種業有限公司等。

2.2 聚焦種業，多要素集聚 集聚現代種業發展要素，才能形成獨特的競爭優勢。創新園圍繞“貫通種業育繁推一體化，打造立足當地，輻射全省的現代種業創新高地”總目標，集聚土地、科技、人才、裝備等要素，加大投入力度。如鄞州區政府在保證70hm2科研示范基地的基礎上，再拿出3.67hm2建設用地指標，用于引進的種業企業建設研創大樓。鹿城區出臺企業拎包入駐辦公用房租金減免政策，積極實施“鄉村振興人才”培優工程、甌江“塔尖”和“塔基”人才集聚工程，加大創新園引才力度。秀洲區對園內企業當年度研發費用在20萬以上的，給予研發投入額10%的補貼，最高不超過300萬元，對首次認定的種業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國家級、省級等良種（畜禽）給予10萬～30萬元的一次性獎勵。

2.3 突出創新，多功能布局 以育種創新為核心，根據區域特色實現資源保護、育種、制繁種、新品種展示示范、服務保障等多種功能布局，為種業創新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如鹿城區現代種業創新園依據藤橋鎮的地理位置和種業產業鏈建設規劃，以現代農業創新綜合體為核心，布局建設農作物和禽類育種區、種苗繁育區、品種展示區、企業孵化區、配套服務區等，形成“一核五區”的布局。

2.4 圍繞產業，全鏈條聯動 圍繞農作物種業，從資源保護、育種創新、原（良）種繁育、新品種試驗與示范等功能拓展到農資配套、產品銷售、休閑觀光、科普宣傳等，實行全產業鏈聯動，讓“小種子”變成“大產業”。如寧波現代種業創新園分別以寧波微萌種業有限公司和寧波種業股份有限公司等2家企業育種創新為核心，以現代種業育繁推一體化延伸為融合發展鏈條，建立種子博物館，提升田園藝術景觀，配套園區集散中心，拓展文創、旅游等功能領域，全面實現資源保存、育種、展示、科普文旅等種業延鏈強鏈式發展。

3 存在的主要問題

3.1 謀劃定位不夠清晰 部分規劃建設的創新園前期謀劃不夠充分，事前未經充分認證，甚至沒有整體規劃。一是目標定位不清晰，大多未堅持問題和目標導向，脫離當地實際，規劃目標理想化，實現難度較大。同時，創新園謀劃站位不高，眼光不夠長遠，有些僅局限于解決當地產業發展問題，未從引領全省或者長三角的高度來謀劃。如黃巖西甜瓜種業創新園沒有經過正規的整體規劃設計，希望通過與浙江大學等科研院校合作提升西甜瓜種業科技創新能力，但由于地理交通等條件限制、本土種企創新能力弱等因素，實現難度大。二是實現路徑不清晰，眉毛胡子一把抓，只要是跟種業相關的都作為引進對象，沒有聚焦重點作物、重點產業，未從資源收集創制、品種培育、種子生產、經營推廣等全鏈條去謀劃，存在“缺胳膊少腿”現象，這種現象在綜合性創新園上特別突出。

3.2 要素集聚不夠突出 雖然5個創新園都圍繞種業的育、繁、推3個環節要素進行了集聚，但總體比較散亂，不夠系統。一是在育種資源、技術、資金、人才、土地、金融等要素保障上或多或少存在缺項和短板，導致吸引力不強，發展潛力不足。二是局限于地域、產業、政策等原因，可選擇引進的企業、科研院所規模不大，實力不強，只能引進本土企業和科研單位，并且引進的主體在真正落戶上也有難度，導致工作進展緩慢。如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和秀洲現代種業創新園由于建設用地落地困難等因素，引進的企業都是溫州市內或者嘉興市內本土企業，科技創新能力比較弱。三是農業綜合型創新園主導產業不突出，既有農作物，又有畜禽、水產等產業，由于追求大而全，導致農作物主業弱化。表面上看引進的企業和科研單位數量多，但投向不準確，種業要素不夠集聚，效果不明顯。

3.3 科企合作不夠緊密 科企合作是解決科研與推廣“兩張皮”問題的重要途徑，也是種業創新園重要運行模式，但在合作方式和緊密度上還有很多問題。一是由于引進的種企規模小，核心競爭力不強等原因，相互之間合作松散，不夠緊密，研究方向和內容上契合度不高，不能有效形成共育共享機制，甚至各自為政，在科研、生產、示范、測試等環節形不成合力。二是存在簡單拼湊的現象，有些引進的科研團隊甚至與創新園內主要種業企業分屬不同產業，無法合作，達不到形成合力的要求。如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引進的浙江科誠種業股份有限公司，雖然是省級陣型企業，但是以水稻和玉米為主業，與園區內科研單位溫州科技職業學院的合作較松散；引進的溫州肇豐種苗有限公司現階段也未與溫州科技職業學院建立緊密的合作。

3.4 政策支撐不夠給力 與國家級種業創新園相比，浙江省創新園建設政策支撐有限，基本上是在現有政策基礎上進行組裝或給予不同程度的力度支持，未出臺專門的針對性政策，在資金、土地、設施、人才、配套等方面保障力度不大。主要表現在，一是政府經濟能力有限，資金投入不足；二是建設用地和設施用地無法保證，項目落地難，優勢種企引進難；三是人才待遇不明確，科研團隊和專業人才入駐難；四是商業化育種缺乏相應獎勵激勵機制，科研創新積極性不高等。如秀洲現代種業創新園和鹿城現代種業創新園只能滿足拎包入駐的辦公用房的建設用地，對于引進企業的建設用地需求落實不了，只能采取配套部分設施用地的做法，這大大減弱了企業入駐的積極性；黃巖西甜瓜種業創新園建設資金3000萬元，全部依靠省補助，本地政府根本沒有投入。另外這5個創新園除了寧波市出臺了商業化育種獎勵和激勵的相關政策外，其余幾個創新園所在市、縣政府均未出臺相關激勵政策，這對優勢企業的吸引力較弱。

4 浙江省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思路

4.1 建設目標 種業創新園是推進種業振興的重大抓手，應堅持高站位謀劃，高標準推進。圍繞“貫通種業育繁推一體化，立足當地，打造輻射全省乃至全國的現代種業創新高地，助力種業振興”總目標，集聚多種要素，全面提升種質資源保護能力、品種創新能力、企業核心競爭力、供種保障能力。

4.1.1 成為種業振興的先行區 種業創新園是種業要素的集成區，是種業振興的主要抓手，要聚焦種業創新，實施種業企業扶優行動，在種業關鍵技術研發、示范推廣引領、特色種業企業培育、科技人才培養、體制機制創新等現代種業高質量發展領域探索并形成經驗，成為種業振興的先行區。

4.1.2 成為科研育種創新的主引擎 充分發揮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堅持創新引領原則，開展農作物種質資源保護利用，強化科企合作，全力打造創新發展的主引擎。重點以優化科技創新資源的投入和配置為關鍵，強化創新資源要素集成效應，在強化育種技術攻關、重大品種培育、成果轉化落地等方面持續發力，力爭種業自主創新取得新突破、走在最前沿。

4.1.3 成為原種繁育的核心區 根據浙江省特點，著力推進農作物良繁基地建設，特別是在農作物原原種、原種制繁種基地方面發揮優勢。適當配置良種繁育基地和蔬菜種苗基地，提高種子種苗標準化生產水平，提升原種生產能力，使創新園成為農作物原種繁育的核心區。

4.1.4 成為新品種示范推廣的主窗口 著力推進新品種展示示范基地建設，積極配套打造育繁推一體化新品種展示示范平臺，提升示范展示基地種植水平，優選品種、科學布局，完善技術、因種制宜，結合實施省級新品種展示示范任務，使示范基地真正成為宣傳推廣新品種、新技術的窗口，讓農民看得見、摸得著、選得準、種得好。

4.1.5 成為種業科普培訓的主陣地 充分利用育種、繁種、展示等多個平臺，積極打造觀光園、文創區，圍繞現代種業主題和田園種植景觀，開發創造種業文旅產品以及科普、研學、教育、露營等體驗產品，開展多種形式的技術和科普培訓，積極舉辦育種創新論壇，使之成為種業科普培訓的主陣地。

4.2 建設標準

4.2.1 產業特色突出 創新園建設所在地區域產業優勢應明顯，在全省應具有較高的地位和引領作用，符合浙江省農業高質量發展要求。創新園應規劃核心區域20～33hm2，作為全省加快區域特色種業和主導產業發展的驅動器。

4.2.2 科研設施先進 創新園應有一定規模的科研育種公共實驗室，配備先進的科研育種設施設備，能夠為科研院校和種業企業提供品種表型、基因型等分析服務，作為全省開展相關作物育種創新活動的主平臺。

4.2.3 科研團隊集聚 創新園應有一定數量相關產業的國家（省、市）級科研育種團隊、工作室或院士工作站等入駐，其中省級以上科研院校團隊在1個以上，并與入駐種業企業保持緊密合作。主要開展種質資源收集創制、科研育種攻關、育種技術研究、良種良法配套研究等活動，創新園每年舉辦1次以上的科研育種創新論壇，作為全省加快特色種業發展的創新高地。

4.2.4 優勢種企進駐 創新園應有一定數量的國家及省級種業龍頭企業、陣型企業入駐，其中省級以上種業陣型企業在1家以上。主要開展良種繁育、展示示范、種子生產加工與經營活動等，作為種業企業開展生產、展示的集聚區。

4.2.5 輻射帶動作用強 創新園須具備承擔國家、省級新品種展示示范任務等能力，為加快育種成果轉化和新品種示范推廣提供服務。同時配套建設相關科普教育培訓設施，能夠開展種業科普教育培訓，每年舉辦1次以上的科普培訓活動，發揮良好的輻射帶動作用。

4.2.6 政策配套條件好 創新園所在地方政府要重視，對種業企業和科研團隊在土地（包括建設用地、設施用地和生產用地）、人才引進、保險（包括制繁種保險和產品保險政策）、金融貸款等方面予以扶持，使創新園成為種業創新扶持政策的匯集區。

4.3 建設內容

4.3.1 集聚種業要素，提高創新能力 浙江省農作物種業創新園是全省創新主體最集聚、人才最集中、要素最活躍的重要平臺， 是全省種業振興的重要支撐載體。一是集聚創新主體。培育發展一批具有自主核心技術、持續創新能力強、發展后勁大的科技創新型種業企業，特別是引進一批國內外知名頭部種業企業及優勢高校科研院所，實現帶頭效應和抱團發展，為園區科技創新發展提供強大的科技支撐。二是集聚人才。推進高端人才（團隊）招引，重點引進一批與主導產業、企業發展需求緊密對接的海內外高端理論人才、應用人才和市場人才，吸引具有行業領先地位的研發團隊，建立種業科技重點實驗室和研究中心，院士專家工作站或青年英才創新基地，為園區發展提供豐富的人才保障。三是吸引優質農業發展基金，高價值鏈總部經濟等金融資源，打造“種業+科技+金融”發展模式，借助資本力量撬動現代種業領域轉型升級最上游的種業科技、最下游的品牌和農旅，為種業企業擔保、融資、上市等提供科技金融支撐，構建產學研聯盟，共建共享種業科技成果。

4.3.2 完善基礎設施與裝備，提高生產與示范水平 高標準、高水平建設園區各類農業基礎設施和公共實驗室，改造中低產田，增置先進科研育種設備、科普教培設施、專業農機裝備與設施等，配備智能化、數字化管理設施，提高良種繁育、展示示范水平，使創新園成為現代種業良種繁育與新品種示范的高地。

4.3.3 完善公共服務體系，提升服務能力 在做好園區一站式服務和高端物業服務的同時，引進和組建高端研發及技術創新服務團隊，引進開發種業領域新裝備、新技術，為園區企業和社會提供高質量專業化服務。建立先進的農作物分子育種服務平臺、農作物種子質量及檢驗檢測平臺、農業物聯網信息平臺、新品種成果轉化平臺，新品種新種質田間展示、推介、鑒定、存貯平臺，為入駐企業和科研單位提供從農機、植保、物聯網自動化到高水平辦公實驗空間的高端科技物業服務。

4.3.4 集成政策支持，提高保障能力 集成省、市、縣3級關于種業、人才、資金、土地、科技等方面的政策，各項政策的高度集中可以為園區未來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優化營商環境，加快完善種業育種創新、保險、融資等方面的政策機制；聚焦企業集聚發展、高端人才引進、新品種培育推廣、成果轉化交易等關鍵領域，研究并制定種業創新園專門政策，為創新園建設保駕護航，使浙江省現代種業創新園成為政策的集聚區。

4.3.5 創新建管機制，助推種業發展 浙江省現代種業創新園是一個新鮮事物，是種業要素集聚，育繁推一體化成果發源地和應用地，應以“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為原則，積極探索浙江特色的創新園建設與運行管理機制。一是探索創新協同機制。完善創新創業資源庫，構建集群式種業創新基地，打造種業產業鏈閉環，形成一批高度關聯的產業聯盟。通過資源整合與開放共享等措施推進創新協同，攻克共性及關聯技術難題。二是探索成果經濟價值評估體系，完善現有種業科研成果評價方式，建立有利于激發科研人員積極性、創造性的成果獎勵和利益分配機制。搭建科技成果經濟價值評估平臺，建立管理制度。三是創新運營模式，探索全鏈式產業科創服務體系。創新中介服務，打造種業科技職業經紀人隊伍，以資本、技術、產品、服務等形式共同參與創新園經營與管理。

4.4 保障措施

4.4.1 積極謀劃強統籌 創新園所在地政府應進一步創新發展理念，立足當地產業發展特色和資源優勢，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導向，以實現種業科技自立自強、種源安全可控為目標，堅持規劃引領，科學謀劃，高標準編制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方案，多方論證，確保創新園建設定位高，目標明確，布局合理，方案實際可行。

4.4.2 完善機制強推進 創新園所在地政府應完善工作機制，細化工作舉措，統籌農業農村部門內部專業力量，積極調動各方資源和社會力量，組織成立創新園建設領導小組和專班，繪制創新園建設作戰圖，落實責任考核機制，有序合力推進。積極探索并完善創新園建設和運作機制，保證創新園建設早落地，早建成，出實效。

4.4.3 細化政策強保障 通過政策扶持，優化營商環境營造“洼地”效應，廣泛吸引相關資源要素流入匯聚。各級政府應加強創新園建設配套政策研究，有的放矢制定創業創新扶持、用地支持、優勢企業培育、人才引進、金融支撐等方面相關政策，加強政策集成，切實解決創新園建設中的堵點和難點。省級現代種業發展、農業“雙強”、農田建設等資金要向現代種業創新園建設傾斜。創新園建設用地要列入各地鄉村重點產業和項目用地予以保障。要用足用好人才政策，加大引智引才力度。制定稅收優惠政策，創新金融信貸產品，引導工商資本等參與，多渠道加大投入，確保創新園項目順利實施。

4.4.4 優化環境謀發展 創新園所在地政府應全面貫徹落實新修訂《種子法》《主要農作物品種審定辦法》等法律法規和配套辦法。進一步完善相關管理制度、標準和規范，持續深化“放管服”改革，完善監管治理體制機制，提升依法治種水平。加大行政許可審批改革力度，簡化審批流程，提高審批效率。加強種業知識產權保護，嚴厲打擊侵犯品種權和制售假劣種子等違法犯罪行為，鼓勵企業積極申請品種權、專利權等知識產權，切實保護品種權人創新積極性。強化種子市場監管，切實規范種子種苗市場秩序，加快建立職責明確、手段先進、監管有力的現代種業管理服務體系，營造公平公正的營商環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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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