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工作的幾點建議

摘要：實驗動物是生命科學研究和藥物研發的重要支撐要素。動物實驗是生命科學研究的重要手段，在動物實驗中注重保障實驗動物的福利倫理，既是時代發展的要求，也保證了實驗結果的準確性和可重復性，因此很有必要加強高校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工作。本文結合目前國內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工作的現狀，就如何改進工作提出了幾點建議，供從事實驗動物工作的相關人員參考。

關鍵詞：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

隨著社會進步，科學技術的發展，人們越來越重視實驗動物在生命科學研究和藥物研發中所起到的不可或缺的作用。動物實驗是研究人員驗證其科學設想的重要途徑，其地位與價值目前還沒有任何其他技術與方法可以完全取代。隨著時代的發展，國內對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的要求必將與歐美實驗動物發達國家接軌，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雖然，目前國內與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相關的立法越來越完善，但是，國內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教育非常匱乏，作為生命科學研究人員及實驗動物從業人員相對集中的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意識還比較薄弱[1-2]。因此，按照2018年最新出臺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審查指南》的要求，扎實開展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教育，切實提高實驗動物相關行業從業人員及生命科學研究人員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意識，并能轉變為生命科學研究中動物實驗的自覺行為。

1 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內涵及福利立法發展

實驗動物福利（laboratory animal welfare）指的是采取科學合理的有效措施，使實驗動物在飼養管理和動物實驗過程中享有潔凈、安靜、舒適的生活環境，受到良好管理與照料，避免不必要的傷害、饑餓、不適、疾病和痛苦，保證其能夠最大限度地實現自然行為。世界公認的實驗動物“五大福利”包括：讓動物享有不受饑渴的自由；獲得新鮮飲水和空氣的自由；生活舒適的自由；生活無恐懼和無悲傷的自由以及表達天性的自由[3]。

實驗動物倫理（laboratory animal ethics）已成為醫學倫理研究的前沿方向之一，它是指人類對待實驗動物和開展動物實驗所遵循的社會道德標準和原則理念。研究人員在開展動物實驗時，都應遵守以下原則，即：不給動物造成非必要的疼痛或死亡；不得違反本國的相關法律法規；遵循“3R”原則；按照國家相關標準進行實驗動物的飼養管理，應保證實驗動物設施的安全性、籠器具的舒適性和飼料的營養均衡性，盡量滿足動物的社會性和行為需求。

為了保障動物的福利，世界上很多國家建立了相應的法律法規。英國最先開始了為動物福利立法的探索工作，并于1822年經國會審議通過了人道主義者查理·馬丁提出的首部《禁止虐待動物法令》，又稱之為《馬丁法令》），是動物保護史上的一座里程碑；而美國國會1966年正式通過的《動物福利法》，此后經多次修訂，文本厚達110頁，非常完善，是美國有關實驗動物飼養管理的根本大法。經過近200年的探索、實踐并總結經驗，截止到現在，全球100多個國家或地區已頒布實施了相對完善的動物福利法律法規。

2006年中國科技部發布的《關于善待實驗動物的指導性意見》提出了“善待實驗動物”的要求，并在2007年修訂《實驗動物管理條例》時首次增加了“動物福利”的內容。目前正在多方征集意見，進行動物福利立法的準備工作。中國香港特區1999年頒布了《香港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中國臺灣地區在2000年制定并頒布了《動物保護法施行細則》。

2 我國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現狀

1）管理機構或運行機制不完善：部分院校雖已成立相應管理機構，如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委員會，但其人員組成未嚴格執行《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審查指南》的要求[4]；在運行過程中也未真正發揮其有效作用，如對福利倫理審查不全面或對審查后的實驗項目實施過程未做到全程監管等，導致近年來頻頻出現國內高校及一些科研單位發表在國際期刊雜志上的文章因為實驗動物倫理審查問題而撤稿的現象。

2）對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相關知識的教育重視不夠：部分高校未開設《實驗動物學》課程，不能系統灌輸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知識，導致相關人員在動物實驗過程中沒有形成善待實驗動物的福利倫理意識。

3）對實驗動物相關從業人員開展培訓活動不夠，一些人員甚至不具備相應的專業知識即上崗從業，對我國實驗動物行業專門的法律、法規及相關質量技術標準了解不多，也沒有及時宣傳一些跟本行業密切相關的法律法規及國家標準。

4）對實驗動物生活環境的豐容度重視不夠：目前，國內給實驗動物配備玩具的設施還不多或者配備不夠齊全，但實驗動物玩具的添加，對豐富實驗動物單調的飼育環境、增加活動空間及促進實驗動物的心理幸福感，發揮了無法替代的作用。研究表明，玩具的加入可有效促進實驗小鼠天性表達，如追逐、嬉戲等行為明顯增多，也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實驗小鼠的產量[5-6]。

3 如何改善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工作

1）成立相應的實驗動物管理機構并完善相關運行機制：按照《實驗動物管理條例》《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辦法（試行）》等法律法規要求，成立實驗動物管理委員會對實驗動物許可證所在單位的實驗動物相關事務進行統一管理；同時成立相應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委員會，按照《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審查指南》的要求配備倫理委員會的組成人員，并根據實驗動物有關法律法規和相關質量技術標準，對實驗動物相關的福利倫理進行嚴格審查和監管。

2）加大宣貫力度，提高福利倫理意識；2018年最新出臺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審查指南》，規定了實驗動物生產、使用過程中福利倫理審查的各項要求，如疼痛管理、安樂死等，將有助于規范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審查，并指導科研人員采用更有利于實驗動物福利的實驗方法和技術。但是現實情況是大部分的科研人員還并不知道有這樣一部跟實驗動物有關的《指南》存在，因此應該依托一切可用的宣傳渠道，加強宣貫力度，提高廣大科研工作者對實驗動物福利倫理重要性的認識，從而在實踐中注重實驗動物福利倫理，逐步改善我國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的狀況。

3）加強實驗前審查，建設信息化管理系統，強化全過程監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委員會應正常運轉起來，切實發揮作用，對所有的動物實驗進行嚴格審查，不符合實驗動物福利倫理要求的實驗方案，一律不得實施，待修改后的實驗方案獲得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委員會審批通過后才能開展動物實驗；很多設施還是基本依靠人工管理，因此實驗人員進入實驗動物設施之后，其在設施內的相關操作完全失去監督，因此存在監管盲區，通過加強信息化建設，規范實驗人員的相關操作，全程監管設施內的整個動物實驗過程。

4）重視生物安全，規范實驗操作，做到飼養或實驗后廢棄物無害化處理、“安樂死”的普及；師生進入屏障環境設施進行動物實驗前，加強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的培訓；屏障環境設施應適當配備相應的實驗動物玩具、實施“安樂死”的相應設備。安樂死是實驗動物的關鍵性福利，也是動物實驗中倫理審查的重點，中國醫學科學院醫學實驗動物研究所牽頭起草的《實驗動物安樂死指南》已于2018年01月01日正式頒布實施，對其實施背景、仁慈終點、常用方法等均提出了原則性要求。隨著人們動物保護意識的增強和國家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標準頒布和實施，實驗動物安樂死的規范問題也將越來越受到廣泛關注。

5）開設《實驗動物學》課程或不定期地舉辦實驗動物相關培訓，系統傳授包括實驗動物福利倫理在內的實驗動物相關知識。除了老師或專家通過課堂或講座傳授專業理論知識外，當代學生都非常熟悉網絡，引導學生充分利用網絡資源，開展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相關內容的學習，充分了解和借鑒國外先進發達國家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運用經驗[7-9]。同時，通過設立實驗動物紀念碑，每年召集生命科學領域相關專業的師生在世界實驗動物日舉辦實驗動物慰靈儀式，培養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理念，灌輸“崇尚生命，愛護實驗動物”的思想。

4 展望

在生命科學研究中，動物實驗的作用目前還沒有其他手段或方法可以完全替代。隨著社會進步和科學研究的發展，對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的關注將越來越多。但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教育在我國高校還是薄弱環節，重視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的氛圍還不濃厚，因此很有必要加強高校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教育，通過加大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相關法規等的宣貫力度，加強實驗動物福利倫理相關知識的培訓，強化實驗項目實施的全過程監管等措施，提高相關從業人員及學生的實驗動物福利倫理意識，促進實驗動物、高校教育和科學研究的和諧發展。

參考文獻：

[1] 劉旭東，謝玲，張玉超.高等院校實驗動物倫理教育現狀調查與思考[J].中國醫學倫理學，2019，32（5）：670-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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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吳瑤瑤，李曉衡，吳端生.善待實驗動物的倫理學原則淺析[J].現代交際，2011（4）：20-21.

[4] GB/T 35892-2018.實驗動物 福利倫理審查指南[S].

[5] 梁磊，許龍祥，劉家寬，等.玩具對小鼠生長發育及繁殖性能的影響[J].中國比較醫學雜志，2014，24（9）：48-52.

[6] 顧衛忠，王曉東，鮑世民，等.玩具對小鼠生長繁育性能影響初探[J].實驗動物與比較醫學，2008，28（2）：131-132.

[7] HENRIQUE N F， ANGELA K， I D L. Education in laboratory animal science and the 3Rs.[J]. Laboratory animals，2023，57（2）：236772231162166.

[8] K S A， M J S. Student perceptions of an animal-welfare and ethics course taught early in the veterinary curriculum.[J]. Journal of veterinary medical education，2012，39（2）：136-141.

[9] NICOLETTE P， TIM A， S W S， et al. Availability of online educational content concerning topics of animal welfare.[J]. Lab animal，2016，45（5）：173-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