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本教學中促進幼兒深度學習的實現路徑

儲 可,孫 彥

(寶雞文理學院教育學院,陜西寶雞,721013)

面向21世紀的教育注重深度學習,深度學習能力的培養已成為當今世界各國教育改革發展的現實需要。作為整個教育體系中的重要一環,學前教育階段幼兒深度學習是值得探索的研究重點。繪本作為最適合幼兒閱讀的圖書之一,是學前教育教學活動的重要載體。深度學習能突出幼兒在學習活動中的主體性地位,使幼兒養成良好的學習品質及思維習慣。因此,利用繪本開展教學促進幼兒深度學習研究是我國學前教育教學改革走向深入的重要一環。鑒于此,本研究聚焦于繪本教學活動,以10名具有繪本教學經驗的教師為訪談對象,結合實踐案例分析當前繪本教學活動中實現幼兒深度學習的困境,試圖提出有針對性的建議,為一線教師優化繪本教學策略、促進幼兒深度學習提供支持。

一、繪本教學中幼兒深度學習的內涵與價值

(一)內涵

深度學習這一概念最早來自人工智能領域。我國學者馮曉霞提出幼兒的深度學習是一種有意義的、長效的學習。[1]王小英將幼兒深度學習界定為:幼兒在教師的引導下,在較長的一個時段,圍繞著富有挑戰性的課題全身心的積極投入,并通過同伴間的合作與探究,運用高階思維,遷移已有經驗,最終解決實際問題的有意義的學習過程。[2]葉平枝等人認為幼兒深度學習是幼兒在興趣和問題的內在動機驅動下,主動積極地探究并解決問題,豐富和發展認知、情感、能力和個性,并將學習所得遷移到新情境中的一種學習。[3]本研究將繪本教學中幼兒深度學習界定為:通過教師的有效引導,幼兒在繪本教學中能夠高情感的自主投入,建立起新舊知識間的聯結,產生經驗遷移以解決實際生活問題,最終促進高階思維發展的一種有意義的學習活動。

在繪本教學中,幼兒深度學習具有以下特征。第一,內在動機,高情感投入。幼兒的深度學習是一種全方位的、全身心投入的活動,由智力因素與非智力因素共同決定的。在認知層面上,許多智力因素參與其中。同時,動機、情感、意志等非智力因素也發揮著重要作用,它們互相影響、互相制約。繪本教學中幼兒對繪本的學習是要出于內部動機激發,積極汲取經驗知識,是高情感投入的主動學習過程。[4]第二,批判理解,發展高階思維。深度學習以批判的方式進行,幼兒需要對所學的知識經驗進行批判地吸收,并且提出自己的認識和看法,才能稱得上是對這一知識經驗的真正掌握。根據布魯姆認知領域目標分類,幼兒深度學習涉及“運用、分析、綜合及評價”的高級認知層次。[5]在繪本教學中,幼兒從了解繪本內容等淺層知識逐步發展到獲得高級思維能力,開始表達對繪本角色的看法和行為理解。第三,重視反思,聯結新舊知識。深度學習重視反思和元認知技能的使用要求幼兒調動已有的知識來參與當下的學習。在輕松愉悅的氛圍中,教師采用提問等方式引導幼兒回憶已有經驗,將新的感受融合其中,不斷建立新的認知圖式。第四,發生遷移,解決真問題。幼兒通過獨特的方式認識和理解客觀世界,將已有的知識經驗遷移到實際生活中,大膽地通過想象和創造去嘗試解決實際問題。在繪本教學中,幼兒所獲得的解決問題經驗和能力能用于真實生活中類似情境,他們可以自然而然地把繪本中的知識經驗與實際情況結合起來,“舉一反三”地解決實際問題。[6]

(二)價值

第一,有助于最大限度地發揮繪本價值。繪本作為被學界公認的優秀教育資源,如果幼兒的目光僅停留在圖像表面,沒有去思考與圖像相伴而生的深刻內涵,將會忽視繪本的娛樂和教育價值。繪本教學活動實施的應然狀態與深度學習內涵十分契合,幼兒深度學習則是在充分利用這一優秀教育資源。[7]

第二,有助于激發和發展幼兒自主閱讀的興趣和能力。在繪本教學活動中,明確的深度學習目標能夠引導教師在開展活動前更注重對繪本的選擇和挖掘,重視幼兒學習的主體地位,幫助幼兒獲得愉悅的情感體驗,有助于促進幼兒對繪本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提高自主閱讀的能力。[8]

第三,有助于幼兒發展高階思維。高階思維包含批判性思維、創造性思維,以及解決問題、自主學習和合作等能力。更具科學性和合理性的繪本的教學活動設計能夠引導幼兒理解繪本中的主題、情節等內容,從而提高他們的認知和理解能力。同時,可以通過引導幼兒體驗繪本中的情感色彩,培養他們的情感表達和社會性能力。在活動中,幼兒依據已有經驗發揮想象,融合繪本情節,創造新的故事,促進幼兒想象力發展。教師在活動中提出更顯層次性和開放性的問題,有利于培養幼兒敘述能力和創造性人格。此外,在延伸環節中,教師創設更有價值的遷移情境,有助于幼兒積淀經驗和遷移情感,提升解決現實問題的能力。

二、深度學習的困境

本研究選取10名具有繪本教學經驗的幼兒教師作為訪談對象,綜合運用案例分析法,發現基于繪本教學活動實現幼兒的深度學習存在一定的困難。

(一)教師深度學習理論素養偏低,繪本教學目標制定偏離幼兒深度學習

一方面,受訪教師對深度學習的認知存在偏差。本科學歷的教師能夠通過對比淺層學習粗略理解深度學習,認為深度學習需要掌握更多的知識,多是抽象類的,如創造力或人際交往技能等,并結合已有經驗將學習的知識運用到實際生活中。部分教師根據經驗能夠描述幼兒在情感投入方面的深度學習表現,如“幼兒在沉浸的狀態中去學習”“注意力高度集中”,但很少注意到幼兒高階思維和知識遷移。大部分教師則普遍反映對深度學習了解有限,表示“培訓時偶爾聽到過”“有看過專家講解幼兒深度學習的視頻,但是到了真正要在教學中開展,根本無從下手”。另一方面,教師未能將促進幼兒深度學習作為繪本教學的明確目標。通過收集到的繪本活動設計方案發現,由于理論知識欠缺,雖有少數教師提及深度學習可能在區域活動和建構活動中發生的可能性,但很少思考幼兒在繪本教學中是否存在深度學習及幼兒深度學習的具體表現。因此,在繪本教學中,教師對采取何種方式幫助幼兒深度學習也知之甚少,僅著眼于幼兒在教學活動過程中的基本認知學習和活動感受體驗。以《黃葉兒》為例,其目標制定為“體驗愉悅情緒”“理解故事內容”“感受黃葉兒和昆蟲們的美好情感”,這些目標局限于激發內部動機,偏離幼兒對高級認知和問題解決能力等深度學習的特點。

(二)繪本選擇依據單一,幼兒認知學習停留在淺層

在利用繪本作為教學工具促進幼兒深度學習時,繪本的選擇至關重要。然而,大部分教師卻并未充分重視這一環節,繪本選擇依據單一隨意。一方面,一些教師只專注于某一繪本帶給幼兒的淺層認知意義,例如教師所說“能夠識別出圖畫中的基本元素,如人物、動物、物品等”“能夠通過想象和聯想,將圖畫中的元素聯系起來,形成初步的故事情節”“能夠掌握基本的詞匯和句型”。部分教師則直接依據主題活動從五大領域中進行選擇。例如,幼兒園正在進行動物主題的教學,教師可能會在健康領域選擇《動物奧運會》,以便幼兒了解動物的運動方式和飲食習慣等。在社會領域,教師可能會選擇《蜜蜂家族》,以便幼兒了解動物之間的社會關系和行為規范等。然而,這種做法使得幼兒對繪本的學習僅局限于淺層,而未能深入挖掘繪本所蘊含的更豐富的知識和意義。另一方面,幼兒教師通常傾向于選擇一些普遍適用的繪本,忽略幼兒的個體差異性。在訪談中,一些教師坦言他們“會選擇當下比較流行的,推薦度很高的繪本”。這種選擇方式并未充分考慮繪本是否符合幼兒的生活經驗、個性特征和發展水平等因素。盡管小部分教師表示會根據“幼兒興趣”“發展水平”“年齡特點”進行繪本選擇,但這些考量往往是單方面的,很少結合多方面因素進行綜合考慮。此外,教師在選擇繪本時很少考慮繪本畫風、文化歷史和社會背景等因素,不利于拓展幼兒的知識面和視野等。

(三)繪本內容挖掘缺乏深度,幼兒高階思維難以發展

訪談發現,教師對繪本的研讀準備工作更多是出于教育功利目的,缺少對繪本內容的深度挖掘。一方面,教師往往不太重視研讀環節,投入精力相對較少。一名教師表示:“依據幼兒園的這一時期的主題來選取繪本,就不用預先做大量的工作,等用的時候可以很快就選了。”此外,一些教師坦言:“對于我們來說讀一遍繪本就能記下故事內容,有時間就做課件或者音頻,不會專門去摳其他一些細節,像畫面的線條、色調等這些,感覺沒時間也沒必要去做。”例如,《一粒種子改變世界》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圖片展示,教師應該深入挖掘其中的內涵,讓幼兒理解故事內容,知道糧食來之不易,要珍惜糧食,也應有對“雜交水稻之父”英雄事跡、創作背景等內容的深度探究。另一方面,繪本解讀流于形式,教師并未根據繪本的深度合理安排課時。在教學課時安排上,訪談時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是“一節課”。教師表示:“如果孩子對繪本中某一話題特別感興趣,可能會繼續圍繞他們最感興趣的點再上一節課。”然而,繪本解讀往往只停留在表面,沒有站在幼兒實際生活的復雜程度和發展需求角度對其進行全面分析。由于教學時間短且強調教育屬性,無法將繪本內容與幼兒深層發展的內在邏輯關聯起來,不足以挖掘繪本蘊含的多重教育價值,難以發展幼兒高階思維。[9]

(四)教師繪本教學形式簡單,幼兒學習情感投入不足

通過訪談及分析繪本教學方案發現目前教師在組織活動時,基本呈現出“導入—講述故事—提問互動理解內容—主題討論結束”的統一形式,難以調動幼兒高情感的投入。首先,導入環節設計隨意。在繪本案例《還是好朋友》中,教師僅在屏幕上放置繪本封面就提醒幼兒坐好后直接開始談話導入,“今天老師要給小朋友們講《還是好朋友》的故事,請小朋友們坐好仔細聽”。這種設計忽視了幼兒的興趣及情緒狀態的激發,沒有給幼兒留有足夠的集中注意力和進入繪本故事的過渡時間。其次,教學方法簡單。雖然教師可能會結合PPT或視頻講述故事,但這主要是以教師為主導,讓幼兒處于被動的學習狀態。最后,互動環節以“一問一答”形式進行。一方面,提問內容淺顯單一,提問方式并不能引發幼兒自主探究和深入思考。另一方面,提問缺乏邏輯性。例如,《爺爺一定有辦法》有約瑟一家和老鼠一家兩條線索,教師的問題在兩家之間反復橫跳,沒有針對性,不利于幼兒理解梳理故事脈絡,影響其故事講述能力深度發展,同時挫傷幼兒學習繪本的興趣。

(五)繪本教學活動延伸模式固定,幼兒反思遷移不到位

在延伸活動中,幼兒的思維往往局限于繪本內容,很難做到將已有經驗和新獲取的聯系起來并延伸到生活中去思考,無法從實處促進自身發展、實現深度學習的目的。在實踐中,由于幼兒的社會經驗和知識儲備有限,他們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讓其將繪本中所傳達的知識經驗進行充分的遷移。因此,教師需要結合繪本內容,有效支持和引導幼兒調動、激活過去的經驗,更好地掌握新知識。然而,訪談發現教師并不注重延伸活動。一方面,延伸活動模式固化,形式單一。大多數幼兒教師選擇對繪本內容進行表演,部分教師認為“讓幼兒表演自己創編活動或者直接表演故事,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減負,不用耗費精力去設計,節省時間”。另一方面,活動只留一小部分時間給延伸環節,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讓幼兒進行深度學習的知識遷移,活動基本流于形式。在幼兒課后活動中,教師也幾乎不會提及繪本的內容,“一天時間很緊湊,想起來可能提一下,有時候時間久忘了就算了”“我們也比較重視家園合作,更多讓家長很注意這方面,幫助幼兒學以致用”。

三、實現路徑

(一)提升理論素養,制定面向幼兒深度學習的繪本教學目標

一方面,幼兒園積極提供學習資源,引導教師在繪本教學中運用具體理論切實促進幼兒深度學習。一方面,提供教師學習的機會。首先,組織教師參加專題培訓,采取形式多樣的培訓活動,激發教師的積極性和參與度,如專家講座、教學研討,或與高校合作,以充分利用專家資源,為幼兒園教師培訓提供質量保障;其次,主動出資購買理論學習資源、優質繪本教學課程,充分利用教育軟件、在線教育平臺等互聯網工具;最后,制定合理的工作計劃,明確教師分工,減輕額外的工作負擔,給教師留出一定的時間進行學習和發展。教師除了自身的教學任務,還承擔著大量的其他任務安排,導致其沒有多余的精力將理論學習落在實處。另一方面,幼兒教師自身要轉變觀念,加強自主學習的意識和能力,充分利用幼兒園所提供的學習機會,全面了解幼兒深度學習理論并落實于教學實踐中。

另一方面,制定面向幼兒深度學習的繪本教學目標,注重激發幼兒繪本閱讀興趣,在幼兒高情感投入過程中促進其高階思維發展。首先,教師要把激發幼兒閱讀興趣作為基本目標,引導幼兒高情感投入繪本活動,逐步養成自主閱讀的習慣;其次,要著眼于培養幼兒高階思維,教學過程中注重引導幼兒主動探究,通過觀察、思考、猜測、驗證等方式,幫助幼兒深入理解繪本內容,鼓勵幼兒發展自主思維和解決問題能力,引導幼兒根據繪本中的故事情節展開聯想,創造出自己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同時進行自我表達,培養創新思維、批判性思維;接著,引導幼兒建立與繪本的意義聯系,把繪本中所學到的知識和掌握的能力應用在解決現實生活問題上,讓幼兒體會繪本學習所帶來的獲得感與成就感。[10]以繪本《生氣湯》為例,教師引導幼兒理解霍斯的故事,使幼兒能口頭講述他生氣的原因,激發幼兒閱讀興趣;深刻體驗霍斯的情緒變化,感受他的生氣和焦慮,理解情緒的多樣性,引發情感共鳴;進行簡單的分析和判斷,思考霍斯處理生氣情緒的方式是否正確,掌握情緒調節的技巧,學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和尊重他人的情感表達,獲得喜悅感和成就感。

(二)多元化選擇繪本,引領幼兒學習進入高級認知層次

一方面,教師認真對待繪本的篩選工作,注重多元化,為幼兒提供更加廣闊的繪本閱讀空間,幫助幼兒獲得更高層次的認知。第一,不僅考慮繪本的主題和故事內容對幼兒的教育意義,也要考慮繪本的風格。例如,《一顆蓮子的生命旅程》采用國畫技法繪制,以細膩的筆觸和淡雅的色彩展現了蓮在四季中的變化。繪本中的繪畫技巧和國畫顏料名向幼兒傳遞中國傳統文化的韻味。第二,引入不同國家、不同文化背景的繪本,讓幼兒接觸不同的文化和思想,培養跨文化意識和多元文化素養。[11]《大衛上學去》系列繪本描繪了大衛與其他小朋友一起學習和生活的場景,促進幼兒獨立自主、遵守規則、合作交流。具有地方特色文化的繪本,如《北京的春節》《川味兒》《上海的弄堂》《西安的古城墻》等,幫助幼兒了解家鄉的歷史和文化,開拓視野、拓展思維。這些繪本通常注重個性和創意,以色彩豐富、形式多樣為特點,目標以培養幼兒的自主性、創新性、探索精神和實踐能力為主。

另一方面,幼兒園積極發揮引導作用,注重繪本選擇工作。組建一個由教師、家長、專家等人員組成的合作團隊,多途徑匯集多元化繪本,豐富繪本選擇的儲備;建立繪本電子信息庫,根據適合的領域和年齡階段對經典繪本或幼兒園現存的繪本資源進行分類,并將它們錄入到庫中,以便日后教師查找和使用,最大限度地減輕教師的工作負擔,為以后的使用提供便利;組織開展研讀會議,邀請各領域的高水平教師共同探討繪本,確保繪本教學活動均衡涉及幼兒教育各方面,達到各領域課程互通,發揮繪本教學活動促進幼兒深度學習的作用。[12]

(三)深度研讀繪本內容,把握發展幼兒高階思維契機

一方面,研讀和理解繪本是開展繪本教學的基本前提,它通過深度研讀繪本能夠充分挖掘繪本各方面價值。第一,仔細閱讀繪本。教師仔細閱讀繪本的文字和插圖,了解繪本的主題、情節、人物形象以及深層意義,注意繪本中的細節,如插圖的色彩、構圖、人物表情和動作等,這些細節可以提供重要的線索和信息,發展幼兒高階思維。第二,分析繪本的結構和特點,包括繪本的篇幅、情節安排、人物關系、語言風格等,幫助教師理解繪本的創作意圖和深層意義。第三,探究繪本的主題和價值觀,如友誼、勇氣、愛、誠實等,思考這些主題和價值觀對幼兒的影響,及如何引導幼兒深入理解和思考。第四,關注幼兒的反應和需求,考慮不同年齡段幼兒的認知水平、興趣愛好,以及實際需求和問題,利用繪本為幼兒創造合適的最近發展區。第五,尋找相關的資料,如作者背景、創作意圖、評論等。這些資料可以幫助教師更全面地理解繪本的內容和深層意義,更好地引導幼兒進行深度學習。

另一方面,突破五大領域的局限性,發揮教師合力,有效整合各個領域知識,充分挖掘繪本的教育資源。結合教師自身在繪本閱讀活動中的實踐,不斷提升研讀繪本的能力。如針對經典繪本《我的情緒小怪獸》,教師可以從多個方面深度分析,包括圖畫色彩、形狀大小、線條的粗細、小怪獸表情、整體布局等。從五大領域把握發展幼兒高階思維契機,在語言領域,引導幼兒學習各種情緒詞匯的表達,如快樂、悲傷、憤怒等;在健康領域,幫助幼兒了解情緒對身體健康的影響,學會更好地調節自己的情緒;在社會領域,幫助幼兒理解他人的情緒和感受,培養同理心和社交技能;在科學領域,讓幼兒了解情緒的生理機制和心理機制,培養幼兒的科學探究精神和批判性思維;在藝術領域,讓幼兒欣賞到獨特的插畫風格和色彩運用,激發幼兒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四)采用多樣化教學方式,激發幼兒內部學習動機

一方面,教師應提升教學能力,創新教學形式,注重激發幼兒內部學習動機。第一,選用多樣的教學方法,設計有趣的互動環節,促進繪本教學的感染力。例如,采用游戲法,讓幼兒參與模仿環節;運用討論法,師幼合作探討或幼幼合作探討;采用自主閱讀法,讓幼兒自行找尋隱藏線索;使用情景教學法,根據繪本內容來選用最貼切的教學方法,把活動的主動權交給幼兒。第二,注重信息技術的使用,利用多媒體互動的教學課件,取代傳統課件,提高幼兒參與教學活動的主動性。以經典繪本《老鼠娶新娘》為例,可以利用圖片處理技術和動畫技術,將娶親的整個過程變成一個動態的圖畫,避免幼兒視覺疲勞和分心,使幼兒感受濃厚的民俗氣息,激發其對民間傳統文化產生濃厚興趣。第三,以幼兒為中心,建構高質量的“提問—回應”支架。在提問互動環節,減少無用、簡單的問題,設計開放性、有計劃和針對性的問題,激發幼兒更深層次思維活動。同時,根據幼兒反饋,學會適當追問,激發幼兒的參與興趣和發散思維。此外,教師應注重幼兒的主動學習。因此,在教學中應避免過分強調實現目標和維持紀律,允許幼兒暢所欲言、想其所想,創造一個溫馨、舒適的學習環境,營造輕松的學習氛圍。

另一方面,教師應綜合利用多種手段提升教學反思評價能力,不斷優化和創新教學方式。以幼兒在教學中的表現為切入點,通過觀察和分析幼兒外在表現,如面部表情、眼神、回答問題的頻率等,評估他們對所學繪本的喜愛和積極情感投入程度。教師要審視自己的教學設計與實施,包括教學方法、問題設計、教學流程等內容,是否能夠有效地促使幼兒將新舊經驗有效聯結,進行深度學習。在教學結束后,根據幼兒在其他活動中的語言和行為,判斷他們是否獲得了相關的經驗和掌握了相關技能,這就要求教師進行長時間的跟蹤觀察。例如,如果幼兒學習了繪本《猜猜我有多愛你》,他們不僅能感受到小兔子和大兔子之間濃濃的情意,還能理解愛與被愛,能用自己的方式大膽表達自己的愛。最后,教師之間聽課互評,總結經驗教訓,對后續繪本教學活動做出適時調整和改進,有助于提升教師教學能力。

(五)拓展繪本教學活動延伸途徑,落實幼兒知識的轉化和應用

一方面,深度學習中知識的遷移和應用是關鍵,教師應重視延伸環節,打破固有思維模式,拓展活動延伸途徑,將幼兒知識的轉化與應用真正落實。有意識地將繪本故事和生活結合起來,采取讓幼兒感興趣的方式,引導幼兒將繪本情節和情感在生活中再現,并強化幼兒的積極情感體驗。繪本可以營造貼近幼兒思維特點的問題情境。因此,教師應該科學設置多功能、多層次的情境,自然引起幼兒產生解決問題的興趣和需要。另外,通過繪畫和手工制作,讓幼兒表現繪本中的情節或人物形象;編創音樂游戲活動,將繪本與音樂結合起來,讓幼兒通過演唱、演奏等活動感受音樂的韻律和節奏;社區參與,將繪本教學與社區資源結合起來,帶領幼兒參觀社區的文化場所和藝術展覽等;閱讀分享,鼓勵幼兒向他人介紹閱讀過與主題相關的或自己喜歡的繪本;自制繪本,通過故事續寫、新編故事等,幫助幼兒梳理主題經驗,促進經驗的遷移與重組,形成看得見的主題學習成果。

另一方面,利用家園合作的途徑拓展繪本教學的延伸環節,進一步落實幼兒知識的轉化和應用。繪本教學的時間有限,而且幼兒園日常活動安排也很緊湊。因此,園所可以建立微信公眾號,給幼兒和家長共享教師提前錄制好的繪本故事,讓家長和幼兒隨時都能觀看繪本故事。讓幼兒在家長的陪同下進行閱讀活動,不僅可以增進親子關系,還可以讓幼兒從不同的角度認識中理解繪本內容,把繪本經驗遷移到生活中,幫助幼兒學以致用,培養幼兒的社會性思維,推動幼兒多角度認知和思考,促進幼兒身心的全面發展。

教師在實踐中面臨著時間有限、活動安排緊湊等問題,難以充分挖掘繪本教學的潛力,實現幼兒的深度學習。盡管如此,許多一線教師仍在積極應對這些挑戰。本研究基于他們的實踐經驗和思考,提出了一些可行的改進方案和教學策略。然而,要想真正提升繪本教學的效果,還需要更多的實踐驗證和不斷的改進完善。因此,未來研究者應與一線教師密切合作,進一步探索和實踐更有效的繪本教學方法,以期為幼兒的全面發展和深度學習提供更有力的支持和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