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目的 比較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與傳統靜脈給藥在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后鎮痛中的效果。方法 選取2020年1月—2023年4月南安市南僑醫院收治的80例脛骨(脛骨干+脛骨髁間)骨折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根據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傳統靜脈給藥組和超聲介入鎮痛組,各40例。傳統靜脈給藥組給予傳統靜脈給藥鎮痛,超聲介入鎮痛組給予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鎮痛,比較2組患者鎮痛情況、住院時間、疼痛程度、鎮靜情況以及不良反應發生率。結果 超聲介入鎮痛組患者芬太尼、氟比洛芬酯總用量、鎮痛泵按壓次數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超聲介入鎮痛組住院時間短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術后各個時間段,超聲介入鎮痛組疼痛程度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術后2 h及術后1 d,超聲介入鎮痛組鎮靜程度均優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術后2 d,2組鎮靜程度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超聲介入鎮痛組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結論 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用于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可減少鎮痛藥物用量,鎮痛效果更佳,不良反應發生率更低,且可以縮短患者住院時間。
【關鍵詞】 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
文章編號:1672-1721(2024)13-0028-03 " " 文獻標志碼:A " " 中國圖書分類號:R683.42
脛骨骨折是臨床常見的骨折類型之一,多因受到撞擊、交通事故等導致,主要表現為骨折斷端劇烈疼痛、活動受限等[1]。單側脛骨骨折臨床上常用的治療方式包括保守治療及手術治療。保守治療對患者機體損傷小,有一定的療效,但患者恢復周期較長,疼痛明顯,并發癥較多,不利于患者生活質量提高[2]。隨著外科技術不斷進步,切開復位內固定術逐漸應用于臨床,可精準復位、牢固內固定,達到人體力學穩定性,成為脛骨骨折的主要治療方式之一[3]。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創傷較大,患者術后疼痛劇烈,嚴重影響術后恢復。針對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后患者,需要采取積極的鎮痛治療。常規靜脈給藥鎮痛效果良好,然而容易出現合并多種并發癥的問題。研究顯示,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可通過阻滯交感神經的方式起到鎮痛作用,且較為安全[4]。本研究對比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與傳統靜脈給藥在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后鎮痛中的效果,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0年1月—2023年4月南安市南僑醫院收治的80例脛骨(脛骨干+脛骨髁間)骨折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根據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傳統靜脈給藥組和超聲介入鎮痛組,各40例。傳統靜脈給藥組男性23例,女性17例;年齡23~67歲,平均(39.45±2.08)歲;體質量指數18.3~26.44 kg/m2,平均(22.03±1.12)kg/m2;病程2~38 h,平均(8.46±1.05)h。超聲介入鎮痛組男性22例,女性18例;年齡23~68歲,平均(39.41±2.13)歲;體質量指數18.3~26.7 kg/m2,平均(22.05±1.14)kg/m2;病程2~37 h,平均(8.49±1.07)h。2組基線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納入標準:符合《臨床疾病診斷及療效判定標準》[5]中脛骨骨折的診斷標準,經影像學檢查確診;年齡>18歲;近期無鎮靜類藥物使用史。
排除標準:對本研究所用麻醉藥物過敏;血小板異常減少;合并嚴重感染;肝腎等器官功能嚴重損傷者。
1.2 方法
2組均在清醒后進入麻醉監測治療室進行鎮痛處理。傳統靜脈給藥組給予傳統靜脈給藥鎮痛,靜脈注射芬太尼2 μg/kg。超聲介入鎮痛組給予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鎮痛,于超聲引導下對皮膚進行穿刺,穿入股內側肌與大收肌之間,回抽無血后,緩慢推入20 mL的0.375%羅哌卡因。2組均予以自控鎮痛泵,鎮痛液為芬太尼2 mg與質量分數0.9%氯化鈉注射液200 mL混合,劑量0.5 mL,單次最大時間15 min。當患者按壓自控鎮痛泵無效、疼痛未緩解時,靜脈注射氟比洛芬酯[遠大生命科學(武漢)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183054]50 mg,必要時可多次注射。
1.3 觀察指標
(1)記錄2組患者鎮痛藥物使用情況及住院時間。包括芬太尼、氟比洛芬酯總用量、鎮痛泵按壓次數、住院時間。(2)疼痛程度。采用視覺模擬評分法(visual analogue
scale,VAS)[6]分別于術后2 h、4 h、12 h、1 d、2 d評估2組患者疼痛程度,總分10分,疼痛程度與分值成正比。(3)鎮靜情況。采用Ramsay鎮靜評分法[7]評估2組患者鎮靜程度,分值1~6分,鎮靜程度與分值成正比。患者情緒異常,躁動明顯為1分;患者可以保持安靜,無異常反應為2分;患者可以保持安靜,未處于睡眠狀態,可回應醫護人員提問為3分;患者處于睡眠狀態,呼喊或輕微拍打后立即回應為4分;患者處于睡眠狀態,呼喊或輕微拍打后緩慢予以回應為5分;患者處于深睡狀態,拍打或呼喊姓名后無回應為6分。(4)不良反應發生率。記錄2組不良反應發生情況,包括惡心嘔吐、皮膚瘙癢、低血壓、鎮靜過度。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對本研究數據進行分析,計數資料以百分比表示,行χ2檢驗,計量資料以x±s表示,行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2組鎮痛藥物使用情況及住院時間對比
超聲介入鎮痛組芬太尼用量、氟比洛芬酯總用量、鎮痛泵按壓次數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且住院時間短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見表1。
2.2 2組術后疼痛程度對比
術后各個時間段,超聲介入鎮痛組疼痛程度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見表2。
2.3 2組術后鎮靜情況對比
術后2 h、24 h,超聲介入鎮痛組的鎮靜情況優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術后2 d,2組患者鎮靜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4 2組不良反應發生率對比
超聲介入鎮痛組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見表4。
3 討論
脛骨骨折是臨床較為常見的骨折類型之一,近年來其發病率呈升高趨勢。脛骨骨折若不及時治療,可并發骨筋膜間室綜合征,影響患者生活質量及生命安全。切開復位內固定術是單側脛骨骨折患者首選的治療方式,有利于患者復位骨折,但該手術屬創傷性操作,術中需要切開患者皮膚,剝離骨膜神經末梢,導致神經骨骼組織損傷,刺激細胞因子釋放大量炎癥介質,繼而引起劇烈的炎癥反應與痛覺過敏反應,引起患者疼痛,不利于患者術后康復。切開復位內固定術手術時間較長,影響患者呼吸及循環系統。因此,臨床對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的麻醉效果及其安全性提出更高要求[8]。
隨著社會經濟及醫學不斷發展,手術麻醉及鎮痛受到臨床的廣泛重視。手術創傷大小、疼痛程度、手術方式均會影響鎮痛方式的選擇。良好的鎮痛方式不僅能保證手術的順利進行,改善患者術中舒適度,還有利于患者術后康復,緩解患者術后疼痛,改善患者生活質量[9]。椎管內麻醉、全身麻醉等是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常用麻醉方式,均為傳統靜脈給藥,雖然鎮痛效果尚可,然而容易出現合并多種并發癥的問題[10]。氟比洛芬酯屬于非甾體類鎮痛劑,能夠抑制脊髓和外周抑制環氧化酶釋放,抑制前列腺素合成,發揮鎮痛效果,但易發生惡心、嘔吐、轉氨酶升高、瘙癢、皮疹等不良反應。近年來,超聲介入操作由于對神經損傷小、迅速、定位精準等優點,逐漸應用于手術室麻醉中。
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是一種新型麻醉方式,可在超聲引導下準確將鎮痛藥物注射到目標靶位,迅速起效,且能夠提高藥物利用率,鎮痛效果明顯[11]。脛骨干+脛骨髁間多通過股神經、坐骨神經等支配,阻滯這2根神經即可起到鎮痛效果,完成脛骨骨折手術。股神經、坐骨神經位置一般較淺,在超聲下可清晰顯示神經結構、麻醉藥物擴散方向等。術者可據此調整進針走向,藥物定位更為精準,提高藥物利用率,盡量避免藥物對患者血管神經損傷,促進患者術后神經功能或運動功能恢復。盧巧等[12]研究顯示,超聲引導下神經阻滯復合全身麻醉應用于脛骨骨折內固定術中,患者術中血流動力學波動較小,鎮痛效果明顯。本研究結果顯示,超聲介入鎮痛組患者芬太尼、氟比洛芬酯總用量、鎮痛泵按壓次數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超聲介入鎮痛組住院時間短于傳統靜脈給藥組;術后各個時間段超聲介入鎮痛組疼痛程度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術后2 h及術后1 d,超聲介入鎮痛組鎮靜程度均優于傳統靜脈給藥組;超聲介入鎮痛組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傳統靜脈給藥組(P<0.05)。上述結果提示,相比于傳統靜脈給藥,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與應用于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可減少鎮痛藥物用量,具有更優秀的鎮痛效果,不良反應發生率更低,且可以縮短患者住院時間。
綜上所述,相比傳統靜脈給藥,超聲介入收肌管阻滯應用于單側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中,可有效減少鎮痛藥物用量,鎮痛效果更佳,安全性更高。
參考文獻
[1] 李林,何久盛,張浩.微創內固定系統鋼板經皮鋼板結合接骨術與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對脛腓骨骨折病人圍術期指標及術后關節功能恢復的影響[J].臨床外科雜志,2021,29(10):960-963.
[2] 王明珠,劉禎慶,徐艷.超聲引導下收肌管阻滯與傳統靜脈給藥對脛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后的鎮痛效果比較[J].中國醫藥導報,2022,19(4):111-114.
[3] 徐文強,徐火榮,楊東東.脛骨平臺骨折微創鎖定鋼板內固定術后深靜脈血栓發生的相關危險因素分析[J].創傷外科雜志,2021,23(6):451-456.
[4] 裴曉娟,吳高平.超聲引導神經阻滯聯合全身麻醉在脛骨骨折手術中的麻醉效果及對患者應激反應的影響[J].陜西醫學雜志,2019,48(11):1477-1480.
[5] 孫明,王蔚文.臨床疾病診斷與療效判定標準[M].北京: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10:112-113.
[6] 孫兵,車曉明.視覺模擬評分法(VAS)[J].中華神經外科雜志,2012,28(6):645.
[7] NAMIGAR T,SERAP K,ESRA A T,et al.Correla?觭?觔o entre a escala de seda?觭?觔o de ramsay,escala de seda?觭?觔o-agita?觭?觔o de richmond e escala de seda?觭?觔o-agita?觭?觔o de riker durante seda?觭?觔o com midazolam-remifentanil[J].Rev Bras Anestesiol,2017,67(4):347-354.
[8] 牛鳴,馬飛,陳果,等.一期全膝關節置換術聯合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治療膝關節骨關節炎合并脛骨應力性骨折的療效分析[J].中華創傷骨科雜志,2022,24(1):78-83.
[9] SVEOM D S,HORBERG J V,ALLEN D A,et al.Retrospective analysis of ultrasound guided adductor canal block and intraoperative transarticular saphenous nerve block[J].J Arthroplasty,2022,12(6):37-39.
[10] 何鵬,馬拓,杜俊偉,等.膝關節鏡下有限切開骨折復位內固定術治療脛骨平臺骨折的療效及其對患者血清NGF、sVCAM和ALP水平的影響[J].海南醫學,2022,33(5):574-577.
[11] 鄧燕忠,彭生,劉佩蓉.超聲引導下椎旁神經阻滯復合全身麻醉對胸科手術血流動力學及恢復的影響[J].國際麻醉學與復蘇雜志,2019,40(10):927-930.
[12] 盧巧,張悅,歐冊華,等.超聲引導下腘窩坐骨神經阻滯鞘膜下與鞘外注射用于脛骨和足部手術臨床效果的Meta分析[J].四川醫學,2022,43(8):763-768.
(編輯:肖宇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