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多式聯運的鐵路貨物分類調整探討

伍峰，宋小滿，夏陽

(1.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有限公司 貨運部，北京 100844；2.中國鐵道科學研究院集團有限公司運輸及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081；3.北京交通大學 交通運輸學院，北京 100044)

0 引言

近30年來，鐵路貨物分類體系在鐵路貨運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為鐵路及國家統計部門分析鐵路運輸形勢、科學制定鐵路運輸及鐵路發展政策提供了基礎保證。然而，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以及其他運輸方式的進步，為滿足生產生活所需要的各類產品數量劇增，產品的結構、類型和品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鐵路貨物分類體系卻多年未變，逐漸與經濟社會發展以及其他行業貨物分類標準脫節，不利于信息交換等功能的實現，難以有效推動多式聯運的業務發展。

圍繞貨物分類，部分學者從國外貨物分類標準中汲取經驗[1-4]，同時學者們也針對貨物分類的技術方法進行科學探索，尤其是注重于利用近年來較為熱點的人工智能技術來解決貨物分類問題[5-11]。然而，上述對于商品分類的研究分布在各個行業和領域，鑒于行業自身特點和研究目標的不同，大部分研究無法直接應用到鐵路運輸領域上[12]。因此，有必要針對鐵路貨物分類情況，系統梳理國內外主要產品的分類與調整情況，總結可供鐵路貨物分類及調整的經驗，提出適合鐵路貨物分類體系優化的思路建議。

1 鐵路貨物分類現狀及存在問題分析

1.1 鐵路貨物分類與調整情況

1.1.1 鐵路貨物分類現狀

現行的鐵路貨物分類以國家標準《全國工農業產品(商品、物資)分類與代碼》(GB/T 7635—1987)為基礎，參照國家統計局頒布的《貨物運輸量分類目錄》，在遵循國家分類標準的基本原則基礎上，同時考慮了鐵路運輸生產經營的特點和行業管理需求。

現行鐵路貨物分類主要依據貨物的自然屬性和生產特征，個別貨物按用途歸類，同時考慮貨物的國民經濟意義、運量大小、運送條件和運價的要求。貨物品類按照大類、中類、小類和品名4個層次進行分類。大類、中類為運價、運輸統計、計劃、財務等使用的統一的貨物品類名稱；小類是判定運價號、建設基金號和保價費率號的依據；品名以品名檢查表的形式對外公布，未列入品名檢查表中的貨物，列入收入品名(末3位為999)。

目前，大類總計26個，中類115個，小類276個，品名1萬多個。代碼采用7位數字碼，相應分為4個層次，由高位到低位依次是大類碼(第一、第二位)、中類碼(第三位)、小類碼(第四位)，以及品名碼(第五、第六、第七位)。在分類與代碼表中只列示前4位，代碼結構實例如圖1所示。

圖1 代碼結構實例Fig.1 Code structure

1.1.2 鐵路貨物分類調整情況

我國鐵路貨物分類標準自1993年實施以來，僅在2003年修訂過一次。2003年，為適應鐵路信息化建設需要，解決鐵路運輸中新出現貨物品名的計費問題，對鐵路貨物品名及分類進行了一定的調整。調整內容主要體現在小類和品名方面，沒有調整中類和大類，沒有改變鐵路貨物分類的編制基礎、原則依據和整體架構。在小類調整方面，增加了木片、竹地板等5個小類，刪除了說明欄的部分文字；在品名調整方面，重新發布了品名檢查表，統一規范了品名字典。

1.2 存在問題分析

（1）既有貨物品名存在優化空間。在品名檢查表中，存在品名與大、中、小類名稱相同的情況，如“0110006原煤”與“0110原煤”小類重名；存在表示相同貨物的重復品名，如品名檢查表中同時存在“1170001馬鈴薯”和“1170002土豆”2個品名，而馬鈴薯和土豆是相同貨物；存在使用商品名命名的品名如“2239025可口可樂”。品名中存在的這些問題降低了鐵路貨物分類標準的實用性，不利于基層貨運工作人員日常工作的開展，給鐵路貨物運輸管理帶來困難。

（2）品名的新增機制有待完善。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穩定發展，社會經濟生活發生巨大變化，社會上的商品種類和數量都日益增加；而在鐵路品名檢查表中，由于鐵路品名新增機制不健全，導致新增貨物大都沉淀在收容品名中，沒有及時向社會公開，也沒有納入品名字典，使得鐵路品名與實際運輸產品存在一定的脫節。

（3）與其他貨物分類標準的兼容性較差。鐵路運輸貨物分類自成體系，與其他貨物分類之間沒有建立對照關系，容易造成聯運貨物信息共享不協調、報關手續復雜等問題，難以通過電子數據交換(EDI)實現信息交換、共享，從而增加報文轉換環節，降低多式聯運效率。

2 國內外主要貨物分類及經驗借鑒

2.1 國內外主要貨物分類情況

2.1.1 商品名稱和編碼協調制度

《商品名稱和編碼協調制度》(HS)是由世界海關組織主持制定的一部供海關、統計、進出口管理及與國際貿易有關各方共同使用的商品分類編碼體系，由國際關稅合作理事會于1988年1月1日正式批準實施。其應用方向是滿足海關對外貿易統計和貨運公司的需要，是稅則目錄和統計目錄合一的商品分類目錄，主要適用于國際間進出口商品的關稅征收和統計，又稱稅則目錄。該目錄問世以來，已在國際貿易的關稅、咨詢和談判、交流以及統計中被廣泛使用。目前，已有200多個國家和地區以HS為基礎編制本國的稅則及統計目錄。

HS分類體系包括歸類總歸則、注釋和商品名稱及編碼表3個主要組成部分。歸類總歸則是指導商品歸類的總原則，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歸類依據。注釋一般僅適用于相應的類、章、品目及子目，包括類注、章注和子目注釋，主要用于確定商品范圍，簡化品目和子目的文字，確保正確歸類。商品名稱及編碼表詳細列舉了所有商品及商品編碼，包括21類97章，總共5 609個6位數級的商品編碼(2022年版)。HS編碼結構實例如圖2所示。HS采用結構性編碼，前4位數碼為品目，其中前2位代表章，后2位代表該章的序位；第5位數碼為一級子目，通常代表其在所屬品目中的順序號；第6位數碼為二級子目，通常代表其在所屬一級子目中的順序號。

圖2 HS編碼結構實例Fig.2 Code structure example (HS)

2.1.2 我國海關進出口商品分類

我國海關進出口商品分類《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統計商品目錄》以HS為基礎，結合我國實際進出口貨物情況編制而成，并與HS同步修訂，以適應我國的貿易需求。

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統計商品目錄》(2022年版)為例，商品總計被分為22類。編碼結構由8位數的商品編號構成，海關商品編碼結構舉例如圖3所示。前6位數字，是全球通用的標準，被稱為HS編碼，而第7和第8位則是依照具體需要而增設的。此外，第22類為特殊交易品及未分類商品，包含98章和99章，分別為第98章特殊交易品及未分類商品，第99章跨境電商B2B簡化申報商品。

圖3 海關商品編碼結構舉例Fig.3 Example of commodity code structure of the Customs

2.1.3 國家標準

我國目前的產品分類標準主要有《全國主要產品分類與代碼 第1部分：可運輸產品》(GB/T 7635.1—2002)。GB/T 7635.1—2002是國內可運輸產品分類的主要依據，是在主要產品分類(Provisional Central Product Classification，CPC)可運輸產品的基礎上，對國家標準《全國工農業產品(商品、物資)分類與代碼》(GB/T 7635—1987)進行徹底修訂研制成功的。GB/T 7635.1—2002于2003年4月1日正式實施，為我國生產領域產品的產量、產值等各種不同類型的數據處理和準確統計提供一個分類依據。

GB/T 7635.1—2002按產品的產業源及產品的性質、加工工藝、用途等基本屬性進行分類，分類時采用線分類法。GB/T 7635.1—2002的編碼結構采用層次碼，代碼分6個層次。GB/T 7635.1—2002代碼結構如圖4所示。其中，第一至五層都是通過1位數字來表示，第一層代碼范圍為0~4，第二層代碼范圍為1~9，第三和第四層代碼范圍為0~9，而第六層通過3位數字來表示，代碼范圍從010到999。第五層和第六層代碼之間用圈點(?)隔開。

圖4 GB/T 7635.1—2002代碼結構Fig.4 Code structure of GB/T 7635.1—2002

2.1.4 運輸行業產品分類標準

公路、水運行業采用《運輸貨物分類和代碼》(JT/T 19—2001)，此標準等效采用HS制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出口商品分類和代碼》。JT/T 19—2001主要按貨物的自然屬性分類，兼顧國內、國際貿易運輸各類報表和EDI報文信息傳遞及其貨運業務管理需要，將貨物劃分為17大類、122中類、197小類。運輸貨物分類代碼采用4位數字碼，組成3個層次。JT/T 19—2001代碼結構如圖5所示。

圖5 JT/T 19—2001代碼結構Fig.5 Code structure of JT/T 19—2001

2.2 相關經驗

2.2.1 標準修訂方面

GB/T 7635.1—2002對《全國工農業產品(商品、物資)分類與代碼》(GB/T 7635—1987)進行了徹底修訂，修訂過程參考CPC，與國際標準接軌。公路和水運的行業標準《運輸貨物分類和代碼》(JT/T 19—2001)在1988年頒布和實施，之后于2001年4月進行修訂并重新發布。此外，自1988年起，HS也經歷了7次修訂，形成了1988版、1992版、1996版、2002版、2007版、2012版、2017和2022年版8個版本。《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統計商品目錄》與HS同步修訂。可以看出，GB/T 7635.1—2002和JT/T 19—2001在20世紀初進行了修訂優化并與國際標準接軌，HS和海關商品分類則是建立了貨物品名的動態調整機制，定期根據經濟發展和國際貿易情況，對貨物品名進行刪減和新增。

2.2.2 動態調整機制方面

《商品名稱及編碼協調制度國際公約》(《HS公約》)是保證HS實施的法律約束，建立了《商品名稱和編碼協調制度》委員會(HS委員會)，其成員由《HS公約》成員國的代表組成，每一締約方在HS委員會內有一票表決權。HS委員會定期對HS進行全面的重審和修訂。修訂工作需要多方共同協作完成，首先由HS委員會綜合考慮用戶需求、技術進展和國際貿易格局的變化，起草修訂HS的指導性意見，提出建議以確保HS的解釋與實施的一致性；HS審議分委會根據HS委員會批準的總體方案，制定對HS目錄必要的修訂意見，提交給HS委員會以獲得批準；在修訂過程中，HS科學分委會需要協商有關修訂內容的任何問題，并將協商結果上報給HS委員會；修訂方案經HS委員會批準后，由世界貿易組織秘書長將修訂方案通知給《HS公約》成員國，各成員國可以向秘書長提出反對修訂的意見；HS委員會將根據反對修訂的意見重新審議，以最終確定修訂方案。

2.2.3 貨物名稱規范方面

貨物名稱通常包括通用名稱和特定名稱。通用名稱是在某一領域內被廣泛使用的商品名稱，是指同一類商品的名稱，不能用來區別同一種類的不同商品；特定名稱是企業為其產品創造的獨特稱謂，與商標和通用商品名稱有所不同。通用名稱包括一般通用名稱、規范名稱、俗稱和簡稱。一般通用名稱較為綜合，包含同一類別的貨物，而規范名稱則是在一般通用名稱的基礎上，根據材料、功能、形狀等特征制定的更細致的貨物名稱。目前，《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統計商品目錄》和GB/T 7635.1—2002都采用規范名稱，以提高貨物歸類的準確性和效率。

2.2.4 貨物歸類方面

商品分類需要歸類人員具備專業知識、深入了解商品以及熟練掌握相關貨物分類標準，同時按照明確的程序進行分類工作。當歸類人員面臨難以確定分類的情況時，可要求貨主進一步提供詳細的技術資料。以海關做法為例，對于難以確定歸類的新商品和疑難問題，均須報直屬海關歸類部門；直屬海關歸類部門對商品的歸類存疑時可報歸類分中心；歸類分中心難以歸類則可上報海關總署；對于海關總署的歸類決定，各直屬海關如有異議，可以上報給海關總署HS商品分類技術委員會，采用專家決策機制進行處理。

2.2.5 與外部標準銜接方面

為保證與國際標準的接軌，我國海關商品分類保持了與HS進行同步修訂的頻率。GB/T 7635.1—2002是在CPC可運輸產品的基礎上編制而成。公路、水運行業標準《運輸貨物分類和代碼》(JT/T 19—2001)是依據等效采用HS而制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出口商品分類和代碼》修訂而成。國際鐵路貨物聯運貨物的分類標準也是基于HS編制。可以看出，其他標準在修訂過程中均參考依據了國際貨物分類標準，以保證與國際發展形勢的一致性。

2.3 對鐵路貨物分類調整的啟示

結合上述國內外貨物分類標準相關的經驗，總結對我國鐵路行業貨物分類標準調整優化的相關啟示，為鐵路貨運分類的優化調整提供參考。

（1）提高鐵路貨物分類實用性及與國家標準的一致性。一方面，鐵路分類與代碼表主要根據《全國工農業產品(商品、物資)分類與代碼》(GB/T 7635—1987)進行編制。GB/T 7635—1987早已廢止，并重新修訂為GB/T 7635.1—2002并于2003年正式實施，這導致分類與代碼表的編制依據發生了很大變化。另一方面，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鐵路運輸實際和貨物類別均發生了較大變化，出現了現行分類標準未列出的新增貨物運輸需求。因此，鐵路貨物分類標準有必要進行修訂完善，既適應目前的社會發展，又增強與國家標準之間的對應關系，提升與國家最新標準的協調性。

（2）優化鐵路貨物分類與代碼的動態調整機制。為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變化和特征，HS標準每4~6年做一次修訂。為保證與國際標準的接軌，我國海關商品分類也與HS同步修訂。建議參考海關做法，優化我國鐵路貨物分類標準的動態調整機制，最大限度發揮標準的規范性和合理性，讓標準反映我國目前可運輸商品的現狀及未來發展趨勢。在機制內涵方面，可參考海關商品歸類經驗，首先規范貨物填寫名稱，避免貨主隨意填寫，造成貨物歸類困難；第二，組織建立鐵路貨物歸類機構，集中解決現場歸類的疑難問題，同時負責新增貨物的識別與歸類；第三，定期對歸類人員和現場人員進行培訓，通過會議、講座和考試等形式，提升鐵路運輸企業的貨物歸類水平。

（3）提高鐵路貨物分類與代碼同其他運輸方式標準的一致性。我國鐵路與公路、水路貨物運輸分類標準及國際貨物運輸分類標準存在著顯著的差異。例如前者是基于HS制定，而后者是基于GB/T 7635—1987制定。鐵路運輸貨物分類標準應增強與其他運輸行業貨物分類標準的適應性和一致性。充分參考公路、水運分類標準和編碼體系，建立鐵路行業標準與這些標準之間的索引關系。這樣，能有效減少多式聯運過程中的信息壁壘，提高多式聯運的組織效率，為我國多式聯運的健康、可持續發展奠定基礎。

3 鐵路貨物分類調整思路

多年來，鐵路貨物分類體系被廣泛應用于我國鐵路運輸部門，涵蓋了運輸貨物統計、運價、財務以及運營報表和臺賬信息處理等多個方面。因此，不宜立即對鐵路貨物分類體系進行全面修改或者利用其他標準進行替換，應先對鐵路既有的分類體系尤其是小類和品名進行調整完善，具體的調整思路如下。

3.1 優化既有的品名和小類

（1）優化既有品名。通過刪除、調整、補充等方式，逐個梳理既有品名名稱，優化完善既有品名字典。刪除與大中小類重名等存在問題的品名；參考相關標準中的貨物名稱，調整鐵路品名，如參考GB/T 7635.1—2002，將“2239031 汽水”調整為“2239031碳酸飲料”；補充既有品名的別名、俗名、地方名稱，方便不同地區工作人員使用；對于品名調整后的編碼問題，按照既有的編碼原則和方法同步調整即可。

（2）優化調整小類。通過合并、補充等方式，逐步完善不同大類的小類。在同一中類中，對于性質相似、運價號相同的小類可以合并為一類，如“9931動物的血、骨、角、蹄、甲、殼、渣”和“9932鬃。馬尾。繭殼。蠶蛹。蠶沙”均為動物殘余物，整車運價號均為2號，可以將9931與9932合并，命名為動物殘余物。對于分類較粗且有較大運量的產成品和制成品，可參照HS增加小類。

3.2 優化品名新增機制

借鑒海關品名管理經驗，建立貨物品名新增機制，優化新增貨物名稱及歸類流程，開發新增品名管理模塊，從而讓鐵路貨物分類標準與經濟社會發展趨勢和情況相貼合。

在貨物名稱規范填寫方面，避免過多不必要信息如“90%棉10%聚酯纖維混紡男士針織套頭衫”，避免描述不具體的貨物名稱如“玻璃”“聚氨酯”，避免純英文名稱如“THERMO ASSY”。

在歸類流程方面，由基層站段提出歸類建議，鐵路運輸企業復核后納入品名字典；其他鐵路局集團公司對新增貨物存在異議時，通過提供材質、用途、形態、成分等證明材料，由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有限公司核定。

在系統保障方面，開發相關系統模塊，方便各級品名管理人員開展新增品名的提報、審核、爭議、核定等流程。

3.3 建立鐵路貨物分類與外部標準之間的銜接機制

充分借鑒其他貨物分類標準在銜接機制方面的經驗，提出鐵路貨物分類與外部標準之間的銜接方案，解決多式聯運“一單制”在貨物品名信息不兼容方面的問題，從而提高鐵路參與多式聯運的效率。

（1）銜接機制邊界。多式聯運一般涉及鐵路、公路和水運3種運輸方式。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進程的加快，我國進出口貨物需求增長，運輸貨物分類與代碼有必要考慮與國際通行貨物分類編碼標準的一致性。因此，需建立鐵路與公路、水運、海關之間的貨物分類對照索引關系。

（2）鐵路與公路水運標準索引關系建立。鐵路貨物分類由26個大類、115個中類、276個小類、10 266個品名構成；公路、水運的《運輸貨物分類和代碼》則將運輸貨物劃分為17個大類、122個中類和197個小類，不包含具體的貨物品名。顯然，索引關系的建立可以從大類、中類和小類貨物切入分別建立?？紤]到實際運輸過程中需確定承運貨物的小類編碼，因此，以小類作為銜接接口，建立鐵路與公路、水運標準之間的索引關系。此外，考慮到二者小類的數量分別為276和197個，這使得單純地建立小類之間的編號對照表，必然會出現一對多或多對一的情況。為了提高對照表的實用性，可采用詳細說明的方式避免一對多或多對一。以一對多為例，在實踐中無法確定鐵路的這一個小類到底對應公路、水運的哪一個小類，需要補充說明對應情況。以鐵路小類“0110 原煤”為例，與公路、水運標準的小類“0121無煙煤”“0122 煙煤”“0123 褐煤”相對應。因此，可在此索引關系后增加詳細說明，鐵路貨物品名無煙煤對應“0121”，一般煙煤和煉焦煙煤對應0122，褐煤對應0123。

（3）鐵路與海關商品分類索引關系的建立。鐵路和海關商品分類在分類原則、分類標志及分類層級等方面的差異較大，在既有鐵路貨物分類沒有顯著改變的情況下，直接建立鐵路與海關商品分類間的索引關系較為復雜和困難。因此，建議采取品名互認、各自歸類的機制來解決二者之間的銜接問題，而建立這一機制的關鍵在于2個方面。首先，需建立品名基礎信息庫，即鐵路和海關歸類所使用的共同貨物品名信息，雙方共享共認?？紤]到海關商品分類與HS保持一致性，與國際上眾多其他國家實現品名互認，且海關已制定了貨物名稱填寫規范《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進出口商品規范申報目錄》(以下簡稱《規范申報目錄》)，若建立一套新的鐵路和海關互認的品名信息庫，則會打破海關既有的規范和要求，可行性較低，因此建議采用《規范申報目錄》作為品名基礎信息庫。第二，需確定鐵路基于品名基礎信息庫進行歸類的原則。建議在歸類人員熟悉鐵路貨物分類與代碼表的基礎上，首先根據貨物名稱，研究商品的特征，包括自然屬性、用途、材質、功能、制造方式、組成部分等，判斷貨物的大類歸屬。在大類基礎上，以GB/T 7635.1—2002分類原則和海關歸類結果作為參考，將品名歸入到合理的小類中。

4 結束語

我國現行的鐵路貨物品名分類標準已多年未進行系統的修訂和完善，需要結合多式聯運的發展需要進行優化調整。研究分析了我國鐵路貨物分類標準以及國內外其他主要貨物分類標準的現狀，并總結歸納了對我國鐵路行業貨物分類標準調整優化的相關經驗，最終提出我國鐵路貨物分類標準的調整思路，對于完善優化鐵路貨物分類標準以及健全鐵路與其他運輸方式間的銜接機制起到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