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的混沌之處

史鐵生說：“在科學的混沌之初，啟靈人的卻是那無用之用的哲學。”

我們的世界自然是一個實在的世界，人類出現后又創造了這個所謂文明的社會。我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才到了現在。現在，我們用科學來解釋這個世界，世界卻不以科學來解釋我們，人的出現本來便不是科學的，又焉能用科學來理解世界呢？

人類的祖先在還沒有文明和科學的時候，走著漫漫夜路，那時百獸競斗，人類的祖先廁身其間，竟然在一次又一次的滅絕中存活了下來，后來不知道怎的，就有了文明的意識。我們無從得知那個沒有文字、沒有科學的年代里，人類的祖先在貧瘠的黃土地上如何有了文明的意識，因為這是不科學的。

后來人類創造了文明，創造了自然界不可能出現的事物，并慢慢地有了科學的意識。所謂科學的意識，出現得很晚，大概是近幾百年的事，所以我們也無從得知在幾百年前人類是如何創造了成體系的科學，因為這是不科學的。

所以，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科學是科學的嗎？

所謂唯物主義豈不是一派胡言？

我想，倒也不是如此，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今天的科學初生未久，與存在百萬年之久、能夠追溯到第一個智人的“不科學”的人的思維活動相比，科學還是顯得幼稚。科學能解釋的事物有限、范圍有限，而鑒于科學本身是一種單調的思維，尚且無法與復雜的“不科學”匹敵。

所以，到了科學的混沌之處，就是人類文明更為高級的層次，科學就如同處在百慕大的漩渦中，失去了作用。

我們現在再次思考這個問題—在那個沒有文字、沒有科學的年代，人類的祖先，是如何走過漫漫夜路的？

人文科學是人類最引以為豪、傲于萬物之首的資本，而我們如今，卻舍本逐末，實在是大為可悲了。

在“蘇聯模式”的教化之下、科技世界的繁花似錦之中，我們迷失了對人文科學的認識，我們將人文科學定義為“不科學”，將人類文明中最為高深的那一部分定義為“牛鬼蛇神”。

或許是因為有恃無恐，如同在家庭中傲嬌的孩兒，往往為了眼前的末利拋棄了仁慈的父母，我想，這以科學的范疇來說大概也是不科學的。

那么，究竟科學是不是最偉大的事業？最偉大的事業究竟是不是科學？

我想，聰明的你，總會有些答案的。

我想，我們人類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夜路要走，北極星能散發的光芒有限，我想，在蒼茫的大地上，要看清前方的路，還是要靠各自腦子里的那點光亮吧。

作者簡介：鄧竣中，男，漢族，廣東東莞人，汕頭大學文學院，研究方向：中國文學，民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