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原著學英語（八）

周洪立

我從The Rose Code這本書里學到了一個非常形象的比喻——heart sinks into the shoes，指心涼透了，類似東北話說的“心涼到了腳后跟”。

書中提到，密碼破譯局會為員工在單位附近找居民住宅作為臨時住所，Osla和Mab兩人的臨時住所就是Beth家。24歲的Beth心智比正常人發育得慢，反應相對遲緩，所以每天只能幫媽媽跑跑腿，在家里干點兒零活。她經常遭到媽媽的訓斥，甚至是懲罰。實際上，Beth擁有過人的智力，她做填字游戲的能力遠遠超出常人。后來，經Osla和Mab推薦，Beth也成了密碼破譯局的正式員工，并且很快成為破譯密碼的能手。

Osla和Mab到密碼破譯局報到后，負責人把她倆送到了Beth家。在這兩位光鮮靚麗的女孩面前，Beth受到巨大的心理打擊。她更加覺得自卑，甚至感到無地自容。書中的原文是“Beths heart sank into her shoes. These girls were just the sort who made her feel clumsy， slow， and， well， hapless.”（貝絲的心一下子涼透了。這兩個女孩就是那種讓她覺得自己笨拙、遲鈍，還有不幸的女孩。）。

某樣東西的數量多到數不過來，英語里有一個十分形象的說法——shake a stick at。書中的原文是“There are more recreation clubs here than you can shake a stick at.”（這里各種休閑俱樂部多到數不過來。）。書中提到，密碼破譯局的工作十分單調，也很辛苦，姑娘們擔心業余時間無事可做。Mab向她身邊的男同事 Giles提出這個問題之后，得到的答復就是上面那句話。

為了學習這個短語，我先后查閱了案頭常用的兩本英漢詞典——《牛津實用英漢雙解詞典》和商務印書館的《新時代英漢大詞典》——但都沒有查到。奇怪的是，網絡上的“有道詞典”里有這個短語。“有道詞典”給出的解釋是“難以計數的：表示某事物的數量很多，難以計算”，給出的例句是“There are more restaurants in this city than you can shake a stick at.”（市里的飯店數不勝數。）。我不死心，最后搬出了看家寶貝——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分為上下兩冊的《英漢大詞典》，終于在下冊的stick詞條里找到了shake a stick at這個短語。

讓我感到失望的是，《英漢大詞典》里沒有直接標明這個短語有“數量很大”的意思，給出的解釋是“（美口）關心，注意”，附上的例句是“The governments energy program shakes a stick at big consumers of gasoline.”（政府能源計劃關心的是汽油消費大戶。）。但是，接下來的第二個例句似乎表明了這個短語有“數量大”的意思，“There were just a few flakes， not enough snow to shake a stick at.”（只有零星的幾片雪花，甚至用不著一一去數。）。

寫到這里，其實我對shake a stick at一直有一個疑問。我不明白這個短語是怎么來的，和數量多少到底有什么聯系。我猜想：也許是眼前的什么東西很多，一時數不過來，只好借助手中的一根木棍，一個一個地點著數。結合上面的兩個例句：一個說俱樂部很多，即使你拿著木棍一個一個地數，一時也數不過來；另一個說只有零星的幾片雪花，根本用不著拿木棍一片一片去數。當然，這僅僅是我個人的假設和猜想，歡迎讀者朋友們提供權威的解釋。

grow a spine（有點兒骨氣）也是我在這本書里學到的。Beth加入密碼破譯局后，和其他姑娘們一起閱讀文學作品。Beth的母親認為文學作品都不是好東西，從來不讓Beth 接觸， Beth 因此提心吊膽，生怕媽媽知道后要虐待她。Beth對母親逆來順受，Mab實在看不下去，她真想對Beth說“Grow a spine.”（你能不能有點兒骨氣！）。

“一點兒都不知道”可以說have no idea at all。我在這本書里又學到了另外一個表達方法“have not the foggiest （idea）”。《牛津實用英漢雙解詞典》給出的解釋是“（非正式，尤英）完全不知道”。Osla 和Mab下夜班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剛下過雨，所以路上有積水。一輛急駛而來的汽車因爆胎沖進水坑，不但濺了兩個姑娘一身泥水，Mab還在泥坑里折斷了鞋跟。開車的司機有急事要趕回倫敦，恰巧他又不會更換輪胎，于是Mab自告奮勇地說，如果能幫她把鞋跟修好，她就幫忙更換輪胎。Osla聽Mab說自己會換汽車輪胎，很是吃驚。

“How do you know how to change a blinking tire？” Osla wondered. “I havent the foggiest.”（“你怎么還會換輪胎？”奧斯拉驚嘆道，“我之前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個比Mab矮一頭的男人叫Gray，是英國外交部的一位官員，同時是一位詩人。Mab后來嫁給了他。

我在這本書里見到的另一個有趣比喻是gossip ran fluid as a river（流言會像河水一樣流動）。

get the hang of it指得到做某事的竅門，學會做某事。《牛津實用英漢雙解詞典》對這個短語的解釋是“（非正式）學會操作”。Osla和Mab介紹Beth到密碼破譯局工作，Beth有畏難情緒，甚至心生抵觸。Mab設法勸說Beth。

“We were just at lost the first few weeks，” Mab reassured. “You will get the hang of it. We were just trying to...”（“頭幾個星期我們也摸不著頭腦。”馬布安慰道，“你會找到門道的。我們就是想……”

《論語》英譯選登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

Never enlighten a student unless he has racked his brains but fails to understand; never teach him how to speak unless he has tried hard to express himself but fails to do it.

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Riches and ranks acquired by unrighteous means are to me like passing clouds.

我非生而知之者。

I was not born learned.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In a party of three there must be one whom I can learn from.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A gentleman is open and broad-hearted; a base man is always worried and distressed.

（《〈論語〉最新英文全譯全注本》，吳國珍，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