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靖祥,吳瑞強,劉 云
(1.山東省日照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山東日照 276827; 2.山東省日照市莒縣婦幼保健計劃生育服務中心,山東日照 276500; 3.山東省日照市質量檢驗檢測研究院,山東日照 276800)
藥品不良反應(ADR)是指合格藥品在正常用法用量下出現的與用藥目的無關的有害反應[1]。藥品上市后需進行ADR 監測,利于及時發現和控制藥品安全風險。嚴重藥品不良反應/ 不良事件(ADR/ ADE)報告比例是衡量報告總體質量和可利用性的重要指標,ADR 監測評價工作一直將收集和評價新的和嚴重ADR 作為重點內容[2],對其進行回顧性分析,發現ADR 發生的特點,從中提取有價值的警戒信號,可為監管部門了解藥品風險、進行監管決策提供參考,對指導臨床合理用藥、防止藥害事件的擴大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中回顧性分析了山東省日照市2021 年11 月至2022 年11 月上報至國家ADR 監測系統的新的和嚴重ADR,為保障公眾用藥安全提供參考。現報道如下。
檢索山東省日照市2021 年11 月至2022 年11 月上報至國家ADR 監測系統已完成評價,且已確定為新的和嚴重ADR 報告,采用Excel軟件對報告中的患者性別和年齡,給藥途徑,藥品分類,累及器官/系統及臨床表現,轉歸,上報人員職業等項目進行回顧性分析。
共上報ADR 4 545例,其中新的和嚴重ADR 966例(21.25%)。包括新的一般ADR 344例,嚴重ADR 622例(含新的嚴重31例)。
966 例患者中,男427 例(44.20%),女539 例(55.80%);年齡<18歲92例(9.52%),18~40歲112例(11.59%),41~60 歲280 例(28.99%),> 60 歲482 例(49.90%)。
給藥途徑包括靜脈滴注563例(58.28%),口服289例(29.92%),靜脈注射26 例(2.69%),外用19 例(1.97%),皮下注射18 例(1.86%),吸入給藥10 例(1.04%),泵內注射8 例(0.83%),局部給藥5 例(0.52%),鼻飼4例(0.41%),其他24例(2.48%)。
按《陳新謙新編藥物學(第18 版)》[3]的分類方法,考慮中藥制劑的特殊性,將中藥制劑單獨分類。966 份報告中,懷疑藥品共涉及15 類、424 個品種。其中,新的和嚴重ADR 涉及藥品類別排前4 位的依次為抗感染藥物(26.50%)、抗腫瘤藥物(19.67%)、中藥制劑(17.08%)、心血管系統藥物(7.66%),分別涉及75 個、47 個、111個、36個品種,詳見表1。新的和嚴重ADR報告中,256例抗感染藥物共涉及75 個品種,排前3 位的依次為鹽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34 例,13.28%),注射用頭孢曲松鈉(11 例,4.30%),注射用頭孢他啶(11 例,4.30%);190 例抗腫瘤藥物共涉及47 個品種,排前3 位的依次為注射用奧沙利鉑(22例,11.58%),鹽酸吉西他濱(14 例,7.37%),注射用紫杉醇脂質體(12 例,6.32%);165 例中藥制劑共涉及111 個品種,排前3 位的依次為舒血寧注射液(8 例,4.85%),冠心寧注射液(6 例,3.64%),銀杏達莫注射液(5 例,3.03%),中藥制劑涉及品種較多,較分散,但涉及17 種中藥注射液,共40 例(24.24%);74 例心血管系統藥物共涉及36 個品種,排前3 位的依次為注射用鹽酸罌粟堿(9 例,12.16%),復方利血平氨苯蝶啶片(6 例,8.11%),硝苯地平緩釋片(Ⅱ)(6例,8.11%)。

表1 ADR涉及藥品分類Tab.1 Classification of ADR - involved drugs
ADR 累及器官/ 系統最常見的為消化系統(24.12%)、全身性損壞(20.44%)、皮膚及其附件損害(17.60%)和血液系統(14.10%)。累及器官/系統排前3位的主要臨床表現見表2。

表2 ADR累及器官/系統及主要臨床表現Tab.2 ADR - involved organs / systems and their main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966份報告中,患者痊愈391例(40.48%);好轉532例(55.07%);未好轉21 例(2.17%),其中病程延長5 例(0.52%);不詳22例(2.28%);無死亡ADR報告。
966 份報告中,上報人員主要為醫師(897 份,92.86%),其次為藥師(26 份,2.69%),最少為護士(12份,1.24%),其他(31份,32.09%)。
966份新的和嚴重ADR報告中,女性患者多于男性(55.80%比44.20%),這與2022 年國家ADR 監測年度報情況基本一致[2]。ZUCKER 等[4]研究發現,由于藥物存在潛在生殖毒性,藥物臨床試驗曾多排除女性參與,這導致獲批藥物更易導致女性患者出現ADR。藥物在體內的吸收、分布、代謝和排泄過程均有顯著的性別差異,這可能是由女性ADR 占比高于男性的原因導致[5]。
年齡大于60 歲的老年患者ADR 發生率最高。老年人機體各系統功能表現出全面或部分衰退,對相應種類的藥物可能會表現出應答能力減弱[6]。我國人口老齡化加速,老年患者比例提升,也是老年患者ADR 發生較多的原因[7]。因此,老年患者臨床用藥應遵循個體化給藥原則,控制不必要的聯合用藥,加強用藥監護,減少ADR的發生風險[8]。
本研究結果顯示,給藥途徑為靜脈滴注時ADR 發生率最高(58.28%)。在靜脈給藥過程中,由于原料藥純度、藥品配制過程、藥物傳遞過程等因素的影響,易導致ADR 的發生[9]。因此,要求醫務人員靜脈給藥時需更謹慎,保障患者用藥安全。同時,臨床用藥應遵循“能口服不肌肉注射,能肌肉注射不靜脈注射”的原則[10]。
966 例新的和嚴重ADR 涉及藥品類別排前3 位的為抗感染藥物、抗腫瘤藥物、中藥制劑。本研究結果顯示,抗感染藥物ADR 發生率為26.50%,其中,喹諾酮類藥物鹽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ADR 較多。喹諾酮類藥物為人工合成的抗菌藥物,因其具有抗菌譜廣、半衰期長、不需做皮試、使用方便,且與其他抗菌藥物無交叉耐藥性等特點而被臨床廣泛應用[11]。用藥時,應加強抗菌藥物的分級管理和適應證管理,規范使用,促進抗菌藥物安全、合理用藥,減少或避免ADR的發生。
抗腫瘤藥物ADR發生率為19.67%。其中,注射用奧沙利鉑、鹽酸吉西他濱ADR 較多。傳統的抗腫瘤藥物多為細胞毒性藥物,且使用周期長,ADR 的發生率和嚴重風險程度顯著高于其他普通藥物[12]。奧沙利鉑是第3代鉑類抗腫瘤藥物,改良了順鉑與卡鉑的抗腫瘤譜和細胞毒性,同時因不存在交叉耐藥性而廣泛用于臨床。但與其他鉑類藥物相比,奧沙利鉑的ADR發生率最高[13]。
中藥制劑ADR 發生率為17.08%。其中,中藥注射劑發生ADR 較多,中藥注射劑由于成分復雜和有效成分不明確等,其含有的蛋白質、鞣質等成分易引起ADR,且生產工藝中加入的助溶劑、穩定劑等也可引起ADR[14-15]。
本研究結果顯示,ADR 主要臨床表現有消化系統、全身性損壞、皮膚及其附件損害,主要是因為皮膚、胃腸系統的臨床癥狀較直觀,易被發現,而神經系統、心血管系統的癥狀等較隱匿,易與原發疾病混淆[16]。全身性損壞主要集中在過敏性反應和寒戰、發熱等輸液反應,提示臨床用藥前應詳細詢問患者過敏史,嚴格用藥指征,選擇合適的給藥途徑,警惕藥物所致過敏性反應。
966 例新的和嚴重ADR 中,923 例(95.55%)ADR都好轉或痊愈;上報人員以醫師為主,其次為藥師,護士最少。提示應通過加強宣傳培訓、簡化上報流程、醫院強制要求等措施增加藥師、護士上報ADR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