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管理探析

摘要：在市場環境有利因素影響和國家政策積極引導下，近年來我國新能源汽車發展取得長足進步。聚焦于中小新能源車企經營模式，從變現能力類、現金流量流動性類、資產管理類和負債類等關鍵營運資金管理財務指標入手，重點分析蔚來、小鵬、理想和零跑4家車企的營運資金管理現狀，并從資金全流程管理、“1234”管理工具和資金平臺建設3個方面對中小新能源車企做好營運資金管理提出建議。

關鍵詞：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現金流預測；資金平臺

0 引言

近年來，我國大力發展新能源汽車，相關產業取得長足進步^[1]。根據中國汽車工業協會發布的數據，2022年，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量和銷量分別達到705.8萬臺和688.7萬臺，同比分別增長96.9%和93.4%。在市場快速發展背景下，國內傳統車企積極轉型發展，如比亞迪、長城汽車、吉利汽車等；合資車企推陳出新，如寶馬i3、奔馳EQ系列等；造車新勢力采用互聯網思維和代工廠模式，在市場上獨樹一幟，也取得了亮眼成績。

中小新能源汽車發揮自身“短平快”優勢，優化資本引進和代工廠模式，近年來受到市場矚目，而運營資金管理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國內外有關新能源車企財務管理的研究較多。朱麗容^[1]以某新能源車企為例，從償債、盈利、營運、發展4個角度探討了相關財務風險。董薇^[2]從資金池管理角度對跨國汽車企業集團財務管理進行了研究。本文以上海蔚來汽車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蔚來”）、廣州小鵬汽車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小鵬”）、北京理想汽車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理想”）、浙江零跑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零跑”）4家新勢力車企為研究對象，基于財務數據分析其營運資金管理情況，并針對性地提出優化策略。

1 基本概念界定

中小新能源車企是相對于傳統車企巨頭和合資車企而言的。從財務數據看，中小新能源車企總資產和營業收入分別集中在500億～1 000億元和200億～500億元。從市場品牌看，蔚來、小鵬、理想、零跑等新勢力車企均已上市。另外，浙江合眾新能源汽車有限公司旗下品牌哪吒、華人運通控股有限公司旗下品牌高合和吉利控股集團旗下品牌極氪等也已加入市場爭奪。由于蔚來、小鵬、理想、零跑為上市公司，其財務數據可公開查閱，因此成為主要研究對象。

營運資金是指流動資產所占用的資金，貫穿從采購原材料到收回應收賬款的全周期，從財務角度看即流動資本減去流動負債的余額，涉及貨幣資金、存貨、應收/應付賬款、銀行借款、經營/融資活動現金流量等重要會計科目。

加強營運資金管理的重要意義在于，可提升企業財務綜合收益和經營績效，特別是可從企業現階段經營角度出發，取得一種合理的動態平衡，保證企業日常經營活動正常進行^[2]。

2 中小新能源車企經營模式解析

中小新能源車企有自身獨特的經營模式。從業務模式看，上游方面，中小新能源車企從每一款車型立項到量產交付，投入巨額研發設計費用，且量產交付后普遍采用代工廠模式，與上游代工廠簽訂代工協議，形成穩定、集中的應付賬款義務；下游方面，中小新能源車企普遍采用直銷模式，跳過傳統4S店經銷商，直面終端消費者。車款結算普遍采用“小定+大定+尾款”模式，其中“小定”金額對應500～1 000元，“大定”金額對應0.5萬～1萬元，“尾款”即見車交付剩余款項。從投融資看，中小新能源車企除通過傳統銀行貸款融資以外，還通過引入戰略投資者、境外上市（如VIE架構）、發行可轉換債券等方式補充流動資金。

基于特有的經營模式，相比傳統車企和其他工業制造業企業，中小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管理呈現以下特點：一是應付類款項對象單一且集中，主要涉及整車采購、研發投入和其他零部件等；二是應收類款項對象以終端消費者為主，總額較少，占比較低，但是銀行交易細碎頻繁，對清分對賬提出了高要求；三是分/子公司眾多，這些公司直接收取當地消費者的貨款，同時與銷售母公司形成頻繁、復雜的內部賬務清算關系^[3]；四是經營性和投資性現金流普遍為負，與真正實現盈利尚有較大差距。

3 營運資金財務指標對比分析

本文根據蔚來、小鵬、理想、零跑4家公司公布的2022年財務報告，探討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管理情況。

3.1 變現能力類指標

2022年4家新能源車企變現能力類指標對比見表1。

流動比率是流動資產和流動負債的比值，反映企業在短期債務到期前，可以及時變現短期資產以償還債務的能力，參考比率建議保持在2以上。由表1可知，2022年，除了小鵬的流動比率（2.45）超過2 以外，其他3家新能源車企的流動比率均在2以下。蔚來的流動比率僅為1.29，主要是原因該公司流動負債金額達到458億元，其中應付類（含應付賬款和應付票據）款項金額達252億元，遠高于同業水平。

速動比率為流動資產減去存貨、預付賬款等項目后的余額與流動負債的比值，是考慮到存貨等流動資產在短期內難以變現后進行優化調整，反映短期債務償還能力的指標，參考比率建議保持在1以上。由表1可知，2022年，蔚來、小鵬、理想、零跑4家新能源車企的速動比率均在1以上，表明它們的短期償債能力尚可。

存貨和銀行存款是中小新能源車企流動資金管理的重要內容。多年來，應收賬款居高不下，一直困擾著傳統制造業企業。但在新能源車企經營模式下，應收賬款占比較低，因此企業營運資金管理的重心轉移到了存貨和銀行存款上。在存貨管理方面，需要充分發揮新能源預售訂單帶動采購整車存貨的優勢，重點是確定合理、有效的經濟訂貨批量模型，最終實現庫存成本和訂貨成本均衡，因此引入存貨占流動資產比例（即存貨/流動資產×100%）指標，參考值建議不超過10%。由表1可知，2022年，蔚來和零跑存貨占流動資產比例都在10%以上，表現不甚理想。其中，蔚來2022年末存貨價值達81億元，較2021年增加4倍多，遠高于其他車企水平。在銀行存款管理方面，現金及其等價物作為企業全部資產中流動性最強的資產，在保障企業日常付款和經營中發揮重要作用。銀行存款占流動資產比例建議保持在30%以上。由表1可知，2022年，蔚來、小鵬、理想、零跑4家新能源車企的銀行存款占流動資產比例均在30%以上，短期償債能力較好。其中，理想的該項指標達53%，遠超其他3家車企，主要是因為其銀行存款達到384億元。

交易性金融資產是指企業計劃通過積極管理和交易獲取利潤的債權證券和權益證券。企業通常會頻繁買賣這類證券，以期在短期價格變化中獲取利潤。銀行存款和交易性金融資產可較快變現，用于支付到期貨款，二者占流動資產的比例建議保持在50%以上。由表1可知，2022年，在4家新能源車企中，僅有零跑的該項指標低于50%，表明該公司現金儲備不足。這也間接造成其流動比率僅為1.47，低于2%的參考值。2022年，理想的銀行存款和交易性金融資產占流動資產比例高達84%，主要是因為其銀行存款和交易性金融資產合計達564億元。這一方面反映出該公司銷售經營總體順利，現金回籠速度較快；另一方面，也顯示其流動資金未能充分、有效地應用到生產經營中，財務效益提升空間較大。

3.2 現金流量流動性類指標

現金流量流動負債比是年經營活動現金凈流量與流動負債的比值，參考值應超過100%；現金流量負債比是指經營活動現金凈流量與期末負債總額的比值，參考值應超過50%。2022年4家新能源車企現金流量流動性類指標對比見表2。

企業從經營活動中獲取現金，通常情況下企業現金持有量應為正，并保證可足夠支付各類剛性債務。后者包括銀行貸款（根據單筆借據期限可細分為一年內到期貸款和長期貸款）、應付票據（如銀行承兌匯票、商業承兌匯票和信用證等）、可轉換債券等。目前，我國中小新能源車企發展總體仍處于起步階段，前期研發投入較大，造成經營活動現金凈流量和投資活動現金凈流量普遍為負，呈現虧損狀態。由表2可知，2022年，理想是唯一一家現金流量流動負債比和現金流量負債比均為正的企業。理想2022年財報顯示，其現金凈額逾70億元，顯示該公司在現金流量流動性類指標管理方面表現相對突出。

3.3 資產管理類指標

2022年4家新能源車企資產管理類指標對比見表3。

存貨周轉率是主營業務成本和平均存貨余額的比值，反映經營過程中存貨的周轉速度，用以衡量存貨管理水平，建議參考值為10次以上；存貨周轉天數是360天除以存貨周轉率之后的值，與存貨周轉率呈此消彼長的關系，建議參考值不高于36天。由表3可知，2022年，零跑在該項指標上表現突出，與之對應的存貨周轉天數僅有31天。

應收賬款周轉率是銷售收入和平均應收賬款余額的比值，反映企業經營過程中從應收賬款到取得現金所需要的時間，用以衡量應收賬款管理水平，建議參考值為30次以上；應收賬款周轉天數為360天除以應收賬款周轉率，與應收賬款周轉率呈此消彼長的關系，建議參考值不高于12天。由表3可知，2022年，理想在該指標上表現優異，主要得益于其幾乎沒有應收賬款。與之形成對比的是，2022年，小鵬應收賬款占比過高，而銷售收入增長速度未與之同步，最終造成了該項指標落后。

營業周期是存貨周轉天數和應收賬款周轉天數之和，反映中小新能源車企從上游代工廠采購整車、形成庫存到下游銷售、收回現金等一系列活動所需要的全部時間。時間越短，企業經營效率越高。由表3可知，2022年，理想營業周期僅為42天，反映出該公司在存貨和應收賬款管理方面表現出色；而小鵬營業周期超過100天，直接原因是該公司存貨高企，造成短時間內去化率（銷售與新增供應的比值）低位徘徊。

3.4 負債類指標

資產負債率是總負債和總資產的比率，反映企業的資本結構，建議參考值不高于70%。應付賬款和銀行借款是影響負債的兩大因素。企業一方面要根據最新的訂單數據，科學、合理地排單采購，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銀行融資渠道，將融資產品從傳統銀行貸款拓展至票據信用證、可轉換債券等，不斷擴充資本管理工具箱。

2022年4家新能源車企負債類指標對比見表4。由表4可知，2022年，除了蔚來，其余3家新能源車企的資產負債率均在參考值以下。蔚來的資產負債率為71%，略高于參考值。2022年末，蔚來的負債總額達686億元，較上年增長53%，增幅明顯超過營業收入和總資產。其中，應付賬款和應付票據金額達252億元，較上年增長近100%，是造成資產負債率攀升的重要原因。小鵬和理想得益于戰略投資者帶來的股權資本等，資產負債率控制在50%以下。

4 營運資金管理策略分析

不斷變化的市場環境對中小新能源車企進行營運資金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中小新能源車企要做好營運資金管理，需貫徹落實“預算—預測—執行—預測—監督—預算”的資金全流程管理，用好“1234”管理工具，加快資金平臺建設，提高過程管理的及時性和可視性^[4]。

4.1 落實資金全流程管理

合理、準確的預算管理對企業經營發展至關重要。項目籌備早期，中小新能源車企預算管理崗就要針對項目全生命周期開展預算工作。從資金全流程管理看，以預測為核心，從預算、預測、執行到預測、監督，最后又回到預算，形成不斷優化和調整的閉環。

第一步：預算。落實到具體會計年度，一般在第四季度編制下一年度的預算，細分到銷售、采購、成本、資金等分類預算。資金管理崗需協助預算管理崗開展工作。全年預算最終需經董事會審批同意。

第二步：預測。資金管理崗查閱到經審批的全年預算后，根據實際工作情況將其合理拆解至現金流量預測表，最終提交管理層審批同意。

第三步：執行。資金管理崗依據審批同意后的現金流量預測表，一方面，審閱和處理實際提交的月度付款計劃和單筆付款請求;另一方面，追蹤銷售現金回籠情況，處理好缺口銀行貸款和閑置資金保值的有機關系，確保收支兩條線平穩運行。

第四步：預測。再次回到預測環節，實行滾動預測。上個月執行預算后，資金管理崗需及時做好下一個月、下一個季度和下一年的預測工作，如此周而復始，確保在任意時間點上未來一年的資金預測都是有效的。

第五步：監督。內部控制部門對資金預算、預測和執行等工作開展監督和檢查，對照公司制度，抽取樣本進行測試，確保各項數據的準確性和合規性^[5]。

第六步：預算。最終再次回到預算。根據實際資金運營情況，預算管理崗對預算執行過程進行部分調整和優化，并編制新一年的預算。

4.2 用好“1234”管理工具

在資金運營日常管理中，中小新能源車企要重點用好“1234”管理工具，具體為1張表格、2個池子、3個工具、4個指標。這些工具最終都被有機整合到資金平臺，不斷提高資金運營的可視性和及時性。

4.2.1 1張表格

資金全流程管理的核心抓手是現金流量預測表，即“1張表格”。該表格縱向細分為經營活動現金流、投資活動現金流和融資活動現金流3項，橫向細分為預算、預測、實際3項。

經營活動主要包括經營支出和經營收入兩個方面。一是經營支出。首先是應付賬款，資金管理崗需會同會計部門應付賬款管理崗獲取準確的付款計劃，一般基于已入賬發票，最大限度地保證數據的準確性；其次是應付票據，包括銀行承兌匯票、商業承兌匯票、信用證等，一般由資金管理崗做好日常臺賬管理，到期前應確保所在銀行賬戶還款資金充足；最后是發薪數據和應交稅費，人力資源部定期提供發薪數據，通知稅務部門，如有重大稅務支出，應在合理期限內提前通知。二是經營收入。仍然要重點關注應收賬款，從上個月的財務報表中取數，關注賬齡分析。資金管理部門應通知銷售部門定期提供未來2～3個月的銷售計劃，區分賬期和賬齡，以準確推算出現金流入時間。

4.2.2 2個池子

1.資金池

資金池有助于統一調撥集團的全球資金，最大限度地降低集團持有的凈頭寸。如前文所述，新能源車企特定的業務模式造就其分/子公司眾多的客觀局面。國內資金池有助于實現成員單位賬戶余額上劃、成員企業日間透支、主動撥付與收款、成員企業之間委托借貸，以及成員企業向集團總部的上存、下借分別計息等功能，通常在主辦銀行辦理相關業務^[6]；跨境資金池是企業管理全球現金的手段工具，目前有跨境資金集中運營和跨境雙向人民幣資金池兩大體系，致力于實現額度內自由調撥和跨境放款等主要功能，有助于為境外子公司提供全流程的資金管理服務。

2.票據池

票據池是企業將商業票據外包給商銀行，由商業銀行針對客戶持有且尚未貼現的商業匯票提供查詢、代為保管等服務。企業在銀行建立票據池，并根據自身資金狀況，隨時到銀行辦理匯票貼現、質押開票等業務。新能源車企具有上下游產業鏈集群、單筆收付款金額較大等特點，因此票據業務應用廣泛。現代意義上的票據池是在中國人民銀行電子商業匯票系統（ECDS）基礎上，實現對票據行為的集中管理。票據概念不只包括傳統的銀行承兌匯票和商業承兌匯票，還包括信用證、保函等；票據行為不僅包括購買方項下開票、承兌、支付及銷售方項下收票、貼現、托收等，而且包括信息匯總、質押開票等拓展功能。

4.2.3 3個工具

傳統銀行貸款目前仍然是新能源車企獲取流動性支持的主要手段，但也存在借貸成本較高、占用時間較長等問題。因此，充分利用其他融資工具，綜合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的短板和優勢，有助于降低中小新能源車企綜合財務成本，最終提高企業經營整體績效。

1.供應鏈金融（貿易融資）

在對外采購貨款和對內清算等場景下，票據業務均大有可為，其有助于適當推后付款義務，節約財務成本。在國際貿易中，相比較傳統T/T收匯和轉賬，充分發揮信用證的融資功能，也將收到較好效果。出口商完成信用證交單承兌后，可及時辦理出口押匯/福費廷，充分發揮外幣融資成本較低，單筆金額“短平快”、占用時間較短的優勢；進口商在到期兌付前如有一定流動性壓力，可向銀行申請辦理短期進口押匯，適當延后付款義務。基于供應鏈核心企業，衍生出來的應付類融資和應收類融資，如經銷商融資、存貨質押融資、商票保貼等，也將有助于盤活新能源車企盤活銀行授信額度，不斷優化財務報表。

2.可轉換債券融資

可轉換債券融資是一種混合型證券，公司普通債券和證券期權的組合體。可轉換債券的持有人在一定期限內，可以按照事先規定的價格或者轉換比例將債券轉換為普通股票，也可以放棄轉換權利，持有至債券到期還本付息，獲得固定收益。蔚來汽車、小鵬汽車等均合理應用了可轉換債券，有助于合理降低綜合成本，實現更加穩定的資本結構。

3.股權融資

相比債權融資，股權融資具有利息成本低、資本結構穩定的優勢。戰略投資者是指具有同行業或相關行業較強的重要戰略性資源，與新能源車企謀求雙方協調互補的長期共同戰略利益，愿意長期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愿意且有能力認真履行相應職責，委派董事實際參與公司治理，提升新能源車企公司治理水平。新能源車企普遍采用境外VIE（可變利益實體）紅籌架構，由注冊地在開曼群島、英屬維爾京群島的公司來持股境內公司，在戰略投資者共同努力下，最終實現境外上市，以此獲取金額更大、穩定性更強的資本，并實現創始人股東財富的保值增值。

4.2.4 4個指標

合理制定和跟蹤財務管理指標，有助于新能源車企不斷夯實內功。落實到營運資金管理層面，有以下要求：一是資產負債率不得高于70%；二是流動比率不得低于2；三是現金比率不得低于50%；四是營業周期不超過48天。上述指標應至少做到按月匯總和跟蹤。針對指標異常情況，財務部門需及時觸發風險預警，并積極會同采購部門、銷售部門等前臺部門制定合理措施。

4.3 加快資金平臺建設

營運資金管理千頭萬緒，資金平臺是做好各項管理的關鍵抓手。中小新能源車企以財務資金管理部門為主，會同外部供應商和內部IT部門，開發和應用企業資金管理平臺，重點是整合企業內部各類財務資源，在確保各類業務得以準確處理的前提下，提升工作效率，最終不斷提升營運資金管理的有效性。建設資金平臺任重道遠，需要在總體規劃下逐步推進。

4.3.1 基礎結算集成階段

在中小新能源車企發展初期，資金平臺主要聚焦于如何保證基礎收付款業務的準確性和及時性。付款方面，實現前端付款審批和后端網銀付款的有效集成，確保每一筆付款操作正確且及時；收款方面，實時查詢各賬戶收款情況，提高各賬戶余額統計效率及后臺會計部門回單賬務處理效率；基礎結算方面，主要實現2～3家主辦銀行的接入，提高銀企對賬和回單查詢的效率。

4.3.2 預測信貸管理階段

在中小新能源車企發展中期，各項經營活動已步入正軌，營運資金管理工具逐漸復雜化和多樣化，此時資金平臺將重點在資金預測和信貸票據管理方面提升功能。資金預測方面，相比傳統方式從前臺部門手工獲取付款計劃，資金平臺將內嵌接入會計系統，獲取更為實時、準確的付款數據，形成更為全面的現金流量預測表；信貸管理方面，相比較手工計息，資金平臺自動計算每筆貸款借據的應付利息，尤其是針對散落在各家合作銀行的票據業務，結合票據池統一匯總全部票據信息。如果企業開展了進出口跨境業務，那么信用證和外匯賬戶歸集也將是這個階段的重要內容。

4.3.3 高效運營實施階段

中小新能源車企發展進入成熟期，市場份額逐步穩定，管理流程持續優化，資金平臺也將進入高效運營實施階段。直連金融機構方面，不僅涵蓋了大部分常用銀行的結算賬戶，而且將納入第三方平臺賬戶，不斷提高全口徑現金存款統計范圍；投融資管理方面，支持投融資項目計劃編制及全周期投資管控，做好預期投融資收益、風險及投變現能力分析；績效管理方面，準確、實時地統計內部資金占用成本，加強對各分/子公司的財務績效評價。

5 結語

在我國新能源汽車市場快速擴張背景下，中小新能源車企顯示出獨特優勢，成為汽車革命的又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本文選取蔚來、小鵬、理想、零跑4家新能源車企作為研究對象，通過財務指標對比分析，探討中小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管理水平，并提出落實資金全流程管理、用好“1234”管理工具、加快資金平臺建設等建議，為解決中小新能源車企營運資金管理現實問題提供參考。

參考文獻

[1]朱麗容.B新能源汽車公司財務風險管理研究[D].合肥：安徽財經大學，2022.

[2] 董薇.SE跨國企業集團中國區資金池管理問題探討[D].南昌：江西財經大學，2022.

[3] 王琛. 集團資金集中管理模式下制定內部計息利率的策略研究[J].財會研究，2021 （14）：62-63.

[4] 陳婷，陳麗華，徐國偉. 集團企業司庫管理體系建設實踐[J].名企榜樣，2022 （12）：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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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夏海萍.格力電器的營運資金管理策略[J].經濟師，2022（12）：67-70.

收稿日期：2023-07-21

作者簡介：

鄭南平，男，1989年生，本科，會計師，主要研究方向：企業財務與資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