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新鄉賢在善治的基礎上,“三治融合”讓自身在這中間發揮重要作用,實現國家權利和村民的聯結。用案例分析的研究方法,結合現實鄉賢文化的誕生地——紹興市上虞區,分析新鄉賢的嵌入邏輯。從嵌入的角度——資本嵌入、政治嵌入和文化嵌入來折射出新鄉賢的機理,又從3個方面簡要進行概述,新鄉賢在鄉村治理中所發揮的作用。新鄉賢利用好自身的優勢,能更好融入鄉村建設,作為榜樣模范作用,去解決很多基層政權難以調和的矛盾。
關鍵詞? 鄉村振興;嵌入式;鄉村治理;新鄉賢
中圖分類號? D42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4)04-0272-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4.061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The Mechanism and Function of New Rural Talents Participating in Rural Governance: A Case Study Based on Embedded Governance
DING Yu
(Zhejiang Ocean University, Zhoushan,Zhejiang 316000)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good governance, the new village sag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ree governance integration” to realiz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national rights and village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mbedded logic of the new rural talents by case study and combining with Shangyu District of Shaoxing City, the birthplace of the real rural talents culture. From the angle of embedding: capital embedding, political embedding and cultural embedding to reflect the mechanism of the new rural sages, and from three aspects briefly summarized the role of the new rural sages in rural governance. By making good use of their own advantages, the new rural sages can better integrate into the rural construction, and act as a model to solve many contradictions that difficult to be reconciled by the grassroots government.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Embedded;Rural governance;New rural talents
作者簡介? 丁鈺(1998—),女,浙江紹興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村公共管理。
收稿日期? 2023-03-20
費孝通提出的“雙軌政治”中,非常清晰地透視出古代皇權制度其覆蓋范圍最終只能到達縣這一等級,縣級以下的“鄉紳之治”對鄉村進行簡約治理[1]。就是這一種中央集權和基層自治雙軌耦合的社會治理模式實現了國家統治地位和鄉村治理之間的有效平衡,維系了封建制度的長期性和穩定性。秦暉先生所說:“國權不下縣,縣下惟宗族皆自治靠倫理,禮教造鄉紳”。其中,“皇權不下縣”為“鄉紳之治”提供了一個比較穩定的地域條件,而“熟人社會”則是一個具有較強組織性和較強適應性的地方,為治理鄉村提供了發展空間[2]。而“鄉賢之治”在歷史長河中結出了上千年的經驗果實,其依然為當今基層鄉村的治理實踐迸發出新活力。
近年來,國家在推行鄉村振興的同時,也在“十四五”規劃中提出了“要把農業和農村放在第一位,要把鄉村振興放在首位”。在2023年中央一號文件中也有說明,“三個協同”要在工作布局上推進,在第三點中提到“鄉村治理要協同推進”。但是這幾年自然災害等突件事件頻發,并伴隨著越來越嚴重的人口老齡化等社會經濟問題,使得鄉村在各種風險下顯得越加脆弱。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積極發展基層,健全基層的基層群眾自治機制,健全完善基層直接民主的制度和工作制度。在2022年底召開的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對此作出重大決策指示,要求健全黨組織領導下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使鄉村既充滿生機活力,又安定有序 [3]。鄉村治理的“三治融合”之道逐漸成為國家探尋的主題。在這些實踐中,習近平總書記對以鄉賢治村的“楓橋經驗”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評價。此次適逢“楓橋經驗”60周年,要在原來經驗的基礎上牢牢把握三者之間的關系,根據形勢賦予其新的內涵。而新鄉賢正是新農村治理的主力軍,能夠激活村民這個群體的“善治”,去解決農村資源下鄉“最后一公里”問題。新鄉賢并不是“鄉紳之治”的簡單延續,而是一種新的鄉賢,是去引賢治理鄉村,要積極地引導和激勵新鄉賢去加入鄉村治理中,把農村治理的歷史經驗與新時代農村治理的新要求有機地融合起來,從而在新時代下,形成一條新時代的農村治理創新之路。
在農村社會作用日益突出的情況下,新鄉賢作為中國農村基層治理的中間層地位也更加受到重視,圍繞“新鄉賢如何去有效參與鄉村治理建設”的話題研究也吸引了眾多學者的討論。學者不管是從宏觀的廣度還是從微觀深度等方方面面各有研究探索。但是基于耦合理論角度分析有所缺乏,筆者從嵌入式治理的角度分析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理論機理和作用,從而不斷擴大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并逐步成為鄉村振興的一種長效機制[4]。
1? 案例概述
上虞區,坐落在錢塘江之畔,地處浙江省紹興市東北方,具有悠久的歷史。東鄰寧波市,西鄰紹興城區,北鄰錢塘江,西鄰嘉興市,全區面積有1 403 km2。地勢南高北低,以“五山一河四分田”為特征,南北各占一半。全區下設7個街道,10個鎮,3個鄉。而且歷史文獻與出土的考古資料均證實,此地曾有過新石器時代的人類。以此看來已然有厚重的歷史文化沉淀,上虞區之所以能夠成為“新鄉賢”理念的發祥地,也正是由于其深厚的文化沉淀和歷史積淀。
上虞區就成立了鄉賢研究會,這是我國第一個以“鄉賢”命名的民間社團組織。20多年間,組織成立各鄉賢研究中心,并在20個鄉鎮(街道)實現鄉賢文化研究會分會全覆蓋,還在全區57所學校設立以鄉賢命名的少兒分院[5]。目前已建有村級鄉賢參事會228個(全區281個村),其組織結構見圖1。
上虞鄉賢研究會多年致力于鄉村的歷史文化的搶救工作,其次還扎根于農村進行政治建設工作,還不遺余力地投身于各項志愿服務中,該會也受到社會各界的普遍重視。2018年,《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中明確指出:要“充分利用新鄉賢的力量”,促進新鄉賢的發展[6]。一直以來上虞區不斷發展新鄉賢,自2020年開始,上虞鄉賢大會每年舉辦一次,從而來進一步促進美麗鄉村的建設。
2? 嵌入式機理: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表現形式
“嵌入性”是匈牙利經濟學家、社會學家Polanyi,在《大變革》一書中首先提出的一種新的理論。他在《大轉型:我們時代的政治與經濟起源》中寫到“經濟制度中嵌入了人類的經濟行為”[7]。后人在他的基礎上,不同的研究者對嵌入性進行了分類,其中形成了幾種典型的“嵌入性”理論框架:關系嵌入性和結構嵌入性框架[8];結構嵌入性、認知嵌入性、文化嵌入性和政治嵌入性框架等[9]。從本質上來說,嵌入性理論就是通過一個事物對另一個事物的影響,從而研究兩個事物之間存在關系的一個機理??偟膩碚f,整個嵌入的過程,指的就是新鄉賢利用鄉村的治理,促進共同富裕步伐。具體的可以從以下3個維度對其進行案例分析。
2.1? 資源嵌入
新鄉賢是從農村地頭中生長出來的一批精英,他們要么有著相對充足的經濟收入和物質基礎,要么有著豐富的管理能力和社會地位,在嵌入鄉村治理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們所具有的經濟資源和社會人力資源可以被轉變為鄉村治理上迫切需要的資源,從而成為農村振興的新動力。
其一是在經濟資源上的嵌入,新鄉賢把自己的錢投到鄉村。幫助農村開展一些公益事業和公益活動,村級“新鄉賢”顧問委員會,各種“新鄉賢”活動定期舉行。并舉辦各類“新鄉賢”公益活動,如慰問“老弱病殘”等。上虞區道墟街道稱海村鄉賢顧問委員會的19名新當選的鄉賢,以3%的比例繳納了一年3 450萬元的鄉賢資金,這些資金被用來建設美麗鄉村,救助困難家庭,撫恤老人。還有愛鄉港胞張杰先生,靠小本經營,捐款超過2 000萬元,資助學生2萬人。除此之外,新鄉賢發揮經濟優勢,推動農村產業的發展,進一步吸引勞動力回歸,帶動人民致富。在村鄉賢通過“帶頭致富”方式,激發農村產業集群效應,使得各村莊出一批新型特色村,如楊梅村、民宿村、葡萄村、建筑村等。其中上虞區崧廈街道開展村級項目鄉賢工程,對村級項目投資金額,鄉賢出資30%,街道補助50%,村自籌20%。引導在外的鄉賢回到鄉村興旺產業,自2017年以來,全區回歸的項目有70多個,回歸的資金更是超過90億元,其中37個項目落戶農村,為農村經濟發展增添新力量。這一種嵌入形式一定程度緩解了原有傳統的幫扶資金的局面,進一步詮釋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提升了鄉村活力。
其二是人力資源方面的嵌入過程,新鄉賢本身就是一種個人的資源。他們在進行鄉村事物治理的過程就是一種嵌入的過程。在從血緣和地緣屬性塑造了鄉賢與鄉村的聯結性,他們自身擁有的資源和從小的經歷,很大程度與現下的鄉村居民需求高度契合,其在鄉村中有一定的優勢。打好新鄉賢的活招牌,讓廣大新鄉賢積極投身家鄉建設,熱情高漲地為家鄉發展發力,不斷回報家鄉,為共同富裕奠定基礎。不定時地組織“虞籍鄉賢故鄉行”和“虞商聯合會家鄉行”,積極到北京、上海、杭州等地參加招商引資推介會,促進項目和資金回流。到現在為止,全國各地的名人返鄉項目已有 70 個,返鄉投資總額超過 300 億元。其中,“濱江新天地”是上虞著名的“一江兩岸”的標志性建筑;章鎮“仁里美墅”,梁湖裕潤農旅博覽園,南檀香山山莊,都已成為推動鄉村振興的“先行者”。在這個“熟人”和“半熟人”社會中,鄉村的人還是比較容易接受鄉賢這個群體,這使得他們成為鄉村治理中最天然、最不可或缺且最可靠的中堅力量。鄉賢們通過一些項目,向村民提供相應的工作機會,從而提升村民技術能力,帶動發展致富,以自身為榜樣,去發揮“頭羊效應”。
2.2? 政治嵌入
新鄉賢自身就是鄉村的一分子,他們作為一種政治治理力量嵌入所在鄉村中。他們在調動村民的同時,也是一種村級組織再造、鄉村公共服務能力再塑造的過程。鄉村新鄉賢通過利益聯結和情感互動來參與鄉村治理,其在村中具有一定程度的“非正式權威”,使其成為政府和鄉村之間的銜接樞紐[10]。這種銜接體現出新鄉賢具有政府代理人和村莊代理人的雙重代理身份,構成了“國家-鄉村-村民”與“區-鎮-村”之間結構框架聯系,去實現國家行政化治理和村莊自治的良好循環。
一方面,新鄉賢以其自身的組織形式和鄉村治理去相結合,構建了“鄉賢-村委會-村民”三位一體的鄉村治理格局?!靶锣l賢理事會”等鄉賢組織,發揮作用,參與到村里的各項事務中來。新鄉賢是一種獨特的中介勢力,他們被賦予了參政、議政、監政的主要職責,在與村委會和村民們的融合中,他們形成了一種穩定的三方治理的方式,更好地實現國家的“三治融合”。其中,上虞區各外虞商聯誼會的會長全部是區政協委員,各鄉鎮街道新鄉賢聯誼會會長也大多為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積極發揮了他們參政議政的作用。在二十大期間,鄉賢們就開展了許多的大小型會議,整理反饋鄉村居民的需求意見,以此進一步推動上虞區的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務能力。此外,以“新鄉賢”作為平臺和為載體,舉辦“新鄉賢”專題研討會,“新鄉賢”既是國家“人才庫”中的一員,又是國家決策的“智囊團”。在舉行大型活動、提出重要意見、實施重大項目時,都可以“向鄉賢問政、向鄉賢問計、向鄉賢問民”,這樣才能使政府的政策制定更加科學、務實和準確。新鄉賢作為中間橋梁,積極實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目標要求,主動重塑好鄉村治理秩序的內生活力,提高村民參與性。
另一方面,新鄉賢以政治嵌入的方式融入農村基層治理中,實現了基層治理職能在農村的轉移和下放,從而提高農村基層治理水平。而對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新鄉賢發揮其本土化作用,吸收鄉賢到村級領導班子中,去設立一些村民調解機構,縱向延伸權利范圍,新鄉賢是一類新興的社會性群體,在解決村內部的各種“不和諧”情況時,在鄉村社會中發揮著獨特的作用。通過對新鄉賢的積極引導,把新鄉賢引入到農村的治理之中,形成一批受人愛戴的“好支書,新鄉賢”。其中,上虞區已成立了一支以“新鄉賢”為首的專門的社會調解機構,并成立了一支名叫“老娘舅”的調解隊伍。此外,還在各鎮(街)設立了 5 個專業的民間調解機構,以及 203 個“老娘舅”工作室,發揮鄉賢的親緣、人緣、地緣優勢,形成了“辦事不出村,矛盾調處不出村,文化交流不出村,增收不出村”的“新時代四不出村”模式,以及大力落實中央的學習好、升級好,紹興諸暨的“楓橋經驗”。此外,鄉賢既熟悉鄉村人脈又具有現代新思想,在村莊公共事務的實踐中更具組織能力與號召能力,能幫助政府更好的宣傳政策,落實在每一個村民的身邊,滿足村莊的內在發展需求,實現國家政權和鄉村善治的有效銜接。教師、醫生、律師、公務員、干警、銀行職工“三師三員”人員的返鄉人數,也在新鄉賢的帶領下,有大幅度的增加,有力地推動了鄉村社會的和諧進步。
2.3? 文化嵌入
鄉賢們在濃濃的鄉愁影響下回歸家鄉,是一種柔性的嵌入形式,推動文化多元的實現可能性。在以人情面子、人脈名譽等人際交往的基礎上,新鄉賢利用自己的身份優勢,將自己的知識閱歷、思想觀念和開闊的眼界,以榜樣的力量浸潤并滲透到農村,以更好的農村文化生態理念來構建一個更好的農村治理生態[11]。
嵌入中以鄉賢價值觀念為突破口,其生在鄉間、長于鄉間,對于鄉村的土地、人文都印象深刻。不管身在何處,只需要一句鄉音就能讓鄉賢們勾起濃濃的懷鄉情。但同時他們身處異鄉,外在對他們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他們吸收了不同的文化,形成一種特殊的文化集合體。鄉賢的回歸,使得家鄉的文化可以嘗試植入新的治理理念。他們在接受新觀念的同時,也尊重并傳承自己獨有的鄉風禮俗,從村規家訓、牌匾楹聯等中發掘出了隱藏在村規家訓、祠堂對聯等中的傳統真諦。上虞鄉賢協會的目標之一,是“發掘家鄉的歷史,拯救家鄉的文化遺產”“傳承先人的優秀品質,為上虞的發展作出貢獻”。上虞鄉賢研究會每年都要舉行紀念鄉賢誕辰周年的活動,并進行學術研討。2003年10月19日,由紹興市委市府主辦,市文聯、鄉賢研究會承辦的“東山文化國際研討會”隆重舉行,來自海內外130名嘉賓學者參加了會議。新鄉賢有效落實公共事務中的傳播價值觀念的能力得到了切實發揮,它可以將先進的價值、規范、理念等融入村民的意識之中,讓村民們在“留住鄉愁”的前提下,得到一種城鄉良序互動的現代文化思想理念,在保持最原始的基礎上,也與時俱進,為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目標而努力奮斗。另外,新鄉賢還通過行為來進行嵌入,古人云“見賢思齊”,新鄉賢的行為引入日常的耕作方式、生活習慣、娛樂活動中,村民進而漸漸在利益牽引和模范帶動下,形成積極向上的文明鄉風。還有,上虞已經連續3年舉行了“上虞文化節”,并邀請了廣大的社會各界人士參與其中,將中國的優秀傳統文化發揚光大,大家都作出了積極的貢獻。家譜是記載同宗同祖、人物事跡的歷史典籍,家譜中都寫有“家規家訓”,不但具有一定的文化凝聚力,而且有教化鄉民的作用。一直以來,鄉賢研究會十分注重對宗譜的搶救與整理。2005年10月,會長陳秋強曾受邀參加“浙江家譜研討會”,并主編出版了《古虞劉氏宗譜》《嵩鎮何氏宗譜》等。目前研究會共收藏家譜150余部。當前很多城市在發展的同時摒棄了自己本土的文化文明,導致村與村之間、城與城之間形成同質化的現象,因地制宜去發展適合本村的模式才是硬道理。鄉賢為家鄉貢獻,搶救家鄉的文化歷史。上虞區鄉賢研究會一直奔走在田間地頭,深入民間基層,做了大量搶救瀕危文化遺產的工作,被稱為“鄉土文化‘110’”。新鄉賢文化嵌入,為科學多元化的發展道路提供了另一條路徑。
綜上,新鄉賢的“嵌入治理”從“資本”“政治”和“文化”3個層面重構了“農村治理”格局,并以“農村自治”推動“農村振興”,其中嵌入邏輯見圖2。
3? 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作用
鄉賢文化的傳承,通過新鄉賢延續之中迸發出新生活力,取得實在的成效。新鄉賢運用自己的強大的資源整合能力,投身到農村治理中來,有助于維護鄉村秩序、建設鄉村共同體和構筑公共精神。
3.1? 提升鄉村文化感召力
鄉賢文化本身從古至今就是優秀品質和感染力的集合體,在群眾中能發揮很大的榜樣先鋒作用。比如:“救火阿三”是國家英雄模范人物;“點亮一盞明燈”的創立者——董國光,他的愛心和善舉已遍布全國,并在繼續擴展;鄉賢張杰,則在家鄉建立小學重視教育,還榮獲“第五次全國道德模范”提名獎。截至 2021年,上虞有3名“全國道德模范”候選人,1名“國家英雄”“見義勇為”候選人,3名“道德模范”候選人,2名“浙江之星”候選人,8名“中國好人”候選人,25位入選“浙江之星”,這都是新鄉賢的引領人。
3.2? 促進鄉村治理能力
新鄉賢積極參與鄉村建設,落實二十大的農村“三治融合”的善治目標,從而提升村民參政、議政和監督的主動性的作用。作為鄉村“軍師”,他們既是國家政策的宣講員,也是推動“農村振興”的一支強大的隊伍。例如:永和鎮項家橋村鄉賢出資投入鄉村河道治理以及修復破壞的森林生態;梁湖鎮古里巷村鄉賢投身入建設村里的文化大禮。還有許多村鎮的書記都是毅然辭去高收入工作回來建設家鄉,創建“全面小康”示范村、“新農村”示范村等。
3.3? 助推鄉村經濟社會發展
新鄉賢中虞商擴大上虞區的影響力的作用,帶來資金和項目,參與到家鄉的各種發展中,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使上虞區回歸經濟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杰出新鄉賢紛紛帶頭造福家鄉,例如:浙江舜杰集團建立許多學校的獎學基金,獎勵那些優秀的學子和教師,去培育下一代新上虞人才;浙江華通集團董事長每年春節都會給70歲以上的老人發放紅包,還捐款修建體育館、戲院、小學。其中最為著名的是23名建筑界的杰出人士,共同建設了上虞的地標式建筑大樓,樹立區新名片,提升綜合實力。各行各業的新鄉賢們助力鄉村的治理,注入資金的同時,不忘落實到每個項目,不讓徒有虛名,而是務實發展。
4? 結語
目前,隨著中國城市化的加速,新鄉賢仍然是具有“熟人”特性的農村中的領軍人物。該研究從嵌入式治理角度出發,以案例分析的研究方法去分析——新鄉賢對鄉村治理中的機理和作用。而上虞區,則是“新鄉賢”的發源地。有著任重而道遠的使命感。如今,這里已被譽為“新鄉賢文化園”,成為“新時代鄉賢”的典范。所以上虞區作為研究案例是有其歷史和現實意義的,以借鑒的角度梳理現實,以上升的角度總結結論。從嵌入式角度看,大體是分為3個維度——資本、政治和文化。新鄉賢是中流砥柱,作用十分重要。第一,提升鄉村的文化感召力作用,以榜樣的形象帶動鄉民發展家鄉;第二,促進鄉村的政治治理作用,用自己的資源為家鄉發展給出建設性的意見;第三,助推鄉村發展作用,新鄉賢一般都是高端的知識分子,或者是英才。他們掌握很多的資源和技術,培育家鄉新一代新鄉賢。
新鄉賢從各維度滲透鄉間,融入鄉村的同時走進了群眾,服務百姓的同時做到了治理,實現價值的同時帶動村民。新鄉賢用善治來實現國家權力和鄉村村民間的溝通,更好地實現鄉村的建設和信息的傳達等方面。在新的時代背景之下,順應社會和鄉村對鄉賢的需求,對新鄉賢管理制度進行革新,是社會治理的成功之道。同時,將鄉賢這一傳統資源,吸收進現代鄉村振興戰略中,并賦予其“新鄉賢”概念并進行新定位,使其融入共謀共建共治美麗鄉村的農村社會治理中來。
參考文獻
[1]何植民,蔡靜.嵌入到共生:鄉村振興視域下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發展圖景[J].學術界,2022(7):134-144.
[2]劉瑾.“三治融合”視域下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作用、困境與出路[J].農村經濟與科技,2022,33(17):163-165.
[3]楊帆.新時代健全“四治”推進鄉村全面振興[J].智庫時代,2018(33):290-291.
[4]周瑩.“新鄉賢”參與鄉村治理的困境與路徑[J].農業經濟,2022(4):56-58.
[5]黎飚,黎天伊.紹興市上虞區在鄉村振興戰略下發揮新鄉賢作用的探索與實踐[J].浙江農業科學,2022,63(4):874-878.
[6]尹訓洋.鄉村振興背景下新鄉賢治理的功能再生與制度建構:基于貴州省D縣新鄉賢組織的調查[J].貴州民族研究,2023,44(1):105-112.
[7]卡爾·波蘭尼.大轉型:我們時代的政治與經濟起源[M].馮鋼,劉陽,譯.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50.
[8]陳斌.組織嵌入視角下新鄉賢有效參與村莊治理的機理探究:基于S村的個案研究[J].中國行政管理,2022(4):72-79.
[9]ZUKIN S,DIMAGGIO P.Structures of capital:The 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economy[M].Cambridge,M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19-33.
[10]朱云.鄉賢治村:主體角色、制度契合與實踐機制——基于贛南農村鄉賢治村實踐的考察[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39(1):65-73.
[11]尹露.鄉村振興背景下新鄉賢文化培育研究[J].安徽農業科學,2021,49(23):241-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