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良 胡國長 鄭曉彥



摘要? 基于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數據,采用GIS空間計量和耦合協調度分析等方法探究了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時空格局特征,評估了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協調度。結果顯示: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建設規模、新增耕地規模和投資金額的標準差和變異系數總體呈現波浪式變化。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的空間集聚特征呈現不均衡性,農用地整治項目的重心移動軌跡變化顯著。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協調度總體較低,處于嚴重失調向中度失調過渡的狀態,空間格局呈現中部協調度略高、南北兩側協調度偏低。未來應強化農用地整治規劃編制,明確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過程的資金要素配置,有效增加耕地面積,提升農用地整治項目區的綜合效益。
關鍵詞? 農用地;整治;時空特征;協調性
中圖分類號? F321.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4)04-0177-07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4.040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Study on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and Coordination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in Jiangsu Province
GAO Yu.liang1,HU Guo.chang2,ZHENG Xiao.yan2
(1.Jiangsu Institute of Geology and Mineral Resources Survey,Nanjing,Jiangsu 210001;2.Jiangsu Shanshui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Co.,Ltd.,Nanjing,Jiangsu 210000)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in Jiangsu Province from 2011 to 2020,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in Jiangsu Province were explored by using GIS spatial metrology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analysis,and the coordination of implement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was evaluated.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tandard deviation and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of the number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project construction scale,new cultivated land scale and investment amount in Jiangsu Province showed wave changes during 2011-2020.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in Jiangsu Province were uneven,and the movement trajectory of the center of gravity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changed significantly.From 2011 to 2020,the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 in Jiangsu Province was generally low,and it was in a transition state from serious disorder to moderate disorder.The spatial pattern showed a slightly higher coordination degree in the middle and a lower coordination degree in the north and south.In the future,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prepar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lanning,clarify the allocation of capital elements in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s,effectively increase the area of cultivated land,and improve the comprehensive benefits of agricultural land consolidation project areas.
Key words? Agricultural land;Consolidation;Spatial and temporal characteristics;Coordination
基金項目? 江蘇省地質局2022年科技項目(2022KY16)。
作者簡介? 高玉良(1970—),男,江蘇東海人,高級工程師,從事土地整治工程和礦山生態修復工程研究。*通信作者,高級工程師,碩士,從事礦山生態修復和地質災害防治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7-12
自1997年正式開展大規模有組織的土地整治以來[1],我國通過農用地整治、土地開發、土地復墾等項目的實施有效補充了耕地數量、提升了耕地質量及土地利用效率、優化了區域土地利用格局,在支撐糧食安全和改善農民生計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長期以來,農用地整治是土地整治的重要內容,被認為是改善農村資源本底條件和促進鄉村轉型發展的重要抓手[3]。基于新時期提升糧食綜合生產能力下資源配置的現實需求,探明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時空特征及其協調性有利于為農用地整治工程安排和國土空間規劃提供決策支撐,對于合理調整土地整治實施決策和實現區域土地可持續利用具有重要意義[4]。
現階段,國外學者對土地整治的研究多集中在土地整治規劃設計[5]、土地整治政策制度[6]、生態環境效應[7]等方面,研究尺度多聚焦于地塊或者項目區等小尺度[8],而關于土地整治實施狀態的評價[9]較少。隨著我國土地整治內涵的延伸和實踐認知的深入[10],相關研究尺度延伸到村鎮[11]、市域[12]、省域[13]、國家[14]等。囿于土地整治項目宏觀尺度數據,研究內容大多集中在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某一具體實施要素分析,而關于從宏觀上分析特定階段農用地整治實施狀態的研究較少[15]。研究方法涉及重心模型[16]、空間自相關[17]、Ward系統聚類[15]、區位基尼系數[18]、標準差指數[13]等方法,用于分析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投資規模、建設規模、新增耕地規模和項目數量的空間異質性特征和制定差異化整治策略。盡管目前土地整治研究內容比較豐富,但是由于不同省份的自然稟賦、社會經濟文化發展和整治政策執行能力差異較大[19],關于省域尺度的研究仍然受制于長時間序列的整治項目數據追蹤獲取而導致農用地整治時空變化及其協調性研究較少[20]。因此,對中宏觀尺度整治項目長時間序列變化的評價與追蹤缺失將使決策部門難以及時掌握項目空間布局特征并做出優化調整;此外,在整治項目安排上,注重計劃安排和指標下達,存在一定程度的“平均主義”和“短期效益”[21],致使資金與耕地資源整治需求不完全匹配,因此有必要分析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性,并提出針對性的項目布局優化建議。
該研究以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數據為基礎,以縣域為研究單元,采用GIS空間計量方法對項目數量、投資金額、建設規模和新增耕地規模進行空間分析,分析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時空分異特征;構建基于整治強度、潛力、難度的項目實施協調性測度指標體系,綜合評估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以期為新時期江蘇省農田建設類整治項目布局規劃提供參考。
1? 研究區概況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與數據來源
1.1.1? 研究區概況。
江蘇省位于我國東部沿海(116°18′~121°57′E,30°45′~35°20′N),地跨長江、淮河南北,是長江三角洲地區的重要組成部分(圖1)。截至2022年,江蘇下轄13個市95個縣(市、區),國土面積10.72萬 km2,常住人口8 505.40萬人,城鎮人口6 299.89萬人,城鎮化率73.9%。地勢低平,水網密布,主要有蘇南平原、江淮平原、黃淮平原和東部濱海平原。江蘇省屬于亞熱帶向暖溫帶過渡區,以淮河、灌溉總渠一線為界,以南屬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以北屬暖溫帶濕潤、半濕潤季風氣候。2011—2020年江蘇省共實施19 100個農用地整治項目,整治規模達4 028.97? km2,累計項目投資231.72億元,新增耕地面積623.93? km2。隨著耕地保護與建設需求的日益強烈,急需通過土地整治補充耕地數量,實現“穩定耕地空間格局、提高耕地質量等別、促進城鄉融合發展”的多維目標。因此,江蘇省開展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時空特征分析和協調性研究兼顧典型性和現實性。
1.1.2? 數據來源。
研究數據包括土地整治數據和耕地自然質量等數據。土地整治數據來源于江蘇省土地整理中心“江蘇省農村土地整治監測監管信息系統”數據庫,基于2011—2020年江蘇省農村土地整治監測數據庫中的土地整治項目位置信息進行地理編碼,得到2011—2020年江蘇省土地整治項目點位數據,篩選土地整理和占補平衡類項目作為研究對象(農用地整治)。耕地自然質量等數據來源于《中國耕地質量等級調查與評定》(江蘇卷)電子數據光盤。
1.2? 研究方法
1.2.1? 空間集聚分析方法。
核密度分析方法是計算要素在其周邊領域密度的非參數方法,被廣泛應用于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22]。核密度分析方法的原理如下:統計以P點為圓心、以閾值r為半徑的范圍內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數量,并除以圓的面積[23]。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核密度計算公式如下:
P(x)=1nhni=1k(x-xih)(1)
式中:P(x)為核函數;n表示距離尺度范圍內農用地整治項目的個數;h表示距離閾值(h>0),即核密度分析方法的尺度;k(·)表示核密度函數;x-xi表示估計點到樣本xi處的距離[24]。該研究以市(縣)區為統計單元,將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建設規模、投資金額和新增耕地規模核密度均值統計到江蘇省市(縣、區),借助ArcGIS 10.2軟件中的自然斷點法將其劃分為高、中高、中低和低4個等級。
1.2.2? 重心轉移分析方法。
“重心”源于物理學,是指一個物體各部分所受重力產生合力的作用點[17]。借助其原理可將其應用到地理學研究中,農用地整治項目重心的概念[14]如下:設一個大項目區由n個項目亞區組成,而某一個大項目區某種屬性的重心通過其項目亞區的這種屬性和地理坐標計算而得到。D(xi,yi)為第i項目的重心坐標,Wi為項目區的某種屬性的具體量化值,n為農用地整治項目涉及的總數,重心點G(Xi,Yi)的地理坐標計算公式如下:
Xi=ni=1(Wi×xi)/ni=1Wi(2)
Yi=ni=1(Wi×yi)/ni=1Wi(3)
1.2.3? 協調性分析方法。
農用地整治是通過一系列工程措施對土地的利用結構和方式進行改造的實踐活動[25],受自然條件和人類利用活動的影響,農用地整治實施在不同空間尺度上存在差異[26],直接表現為建設規模、耕地質量水平和投資強度的差別[15]。為全面分析農用地整治實施的效果,采用整治強度、整治潛力、整治難度作為農用地整治實施狀態評價的核心指標,指標釋義見表1。為進一步分析農用地整治的實施狀態,引入協調度模型測算農用地整治項目的實施特征,計算步驟如下:
C=D×T(4)
D=[(Z1×Z2×Z3)/(Z1+Z2+Z3)/3]13(5)
T=aZ1+bZ2+cZ3(6)
式中:C表示協調度,C∈[0,1];D表示耦合度,D∈[0,1];T表示農用地整治實施狀態評價的綜合得分;Z1、Z2、Z3分別表示整治強度、整治潛力和整治難度;a、b、c表示相應的重要程度,參考相關文獻[27],選取a=b=c=1/3。
2? 結果與分析
2.1? 農用地整治項目時間變化特征
2011—2020年江蘇省實施項目數量為1.91萬個,建設規模達402 897.34 hm2,累計投資金額231.72億元(圖2)。總體來看,2011—2018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建設規模、投資金額、新增耕地規模呈現上升趨勢,2018年后快速下降。運用標準差(S)和變異系數(CV)進行數理分析可得出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投資金額、建設規模、新增耕地規模和項目數量的標準差(S)和變異系數(CV)(圖3)。項目數量、建設規模和投資金額的標準差S總體呈現波浪式增長趨勢,說明農用地整治項目的絕對規模差異在各市(縣、區)之間逐年增大。實施項目數量和新增耕地規模的變異系數(CV)總體變化較為平穩,呈小幅度波浪式上升,這表明各市(縣、區)相對規模差異保持相對穩定的態勢。建設規模的變異系數(CV)呈波浪式變化;投資金額的變異系數(CV)變化幅度較大,呈現出2011—2017年增加、2017年后下降的特點。
通過對比分析各指標發現,項目數量和新增耕地規模的標準差和變異系數的變化存在一定的同步性,說明項目數量與新增耕地規模存在強相關性。項目數量和新增耕地規模的標準差和變異系數都呈波浪式遞增的特征,說明項目數量和新增耕地規模在上升,且各市(區、縣)間相對差異變化也在逐年小幅度遞增。建設規模和投資金額的變化特征相似。
2.2? 農用地整治項目空間變化特征
2.2.1? 空間集聚特征。
從農用地整治項目核密度分析(圖4)來看,江蘇省農用地整治空間分布呈現不均衡現象,階段性空間分布特征較為明顯,不同區域間存在顯著差異。2016—2020年項目數量核密度高值區顯著增多,呈現出蘇南向蘇中和蘇北區域擴散。2016—2020年建設規模、投資金額、新增耕地規模與2011—2015年相比高值區顯著減少,集中分布在長江以北、淮河以南的區域,這些區域農用地整治項目規模集聚與耕地總量集聚呈現出一致性分布。
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集聚性較高、空間差異顯著,總體呈現出蘇北—蘇中—蘇南逐級遞減的空間分異格局。2011—2020年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呈現上升趨勢,項目類型以土地復墾、土地整治、補充耕地為主。實施項目集中分布在長江以北地區的南通市、鹽城市、泰州市,分別為3 346、3 234、2 808個,其項目總數量占全省的49.27%;連云港市占比最小,2011—2020年僅實施了62個項目。其中,2011—2015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31、25、18、6個,分別占38.75%、31.25%、22.50%、7.50%。2016—2020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44、22、11、3個,分別占55.00%、27.50%、13.75%、3.75%。對比2011—2015和2016—2020年2期數據,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高值區都集中在蘇中和蘇北地區,主要集中在南通市的如皋市、海安市、通州區,鹽城市的東臺市、射陽縣、阜寧縣,泰州市的靖江市、泰興市、姜堰區,宿遷市的泗陽縣和沭陽市,淮安市的洪澤區、金湖縣、盱眙縣。長江以北地區的鹽城市、淮安市、宿遷市等地為江蘇省內重要的耕地集中區和現代化農業生產基地,故為實現其城市戰略定位和耕地需求目標而開展的農用地整治項目也較多。
江蘇省農用地整治建設規模空間差異明顯,以低、中低等級集聚為主,蘇北和蘇中地區建設規模大于蘇南地區。其中,2011—2015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52、18、8、2個,分別占65.00%、22.50%、10.00%、2.50%。2016—2020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43、24、4、9個,分別占53.75%、30.00%、5.00%、11.25%。對比2期數據,低等級的市(縣、區)共58個,主要集中在南京市、蘇州市、無錫市,地形以低山丘陵及環太湖平原為主。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共12個,集中分布在鹽城市大豐區、射陽縣、亭湖區、東臺市、阜寧縣和濱海縣,南京市六合區、儀征市,南通市如皋市和海安縣等。整治項目建設規模空間分布差異與江蘇省城際間的經濟發展水平、耕地總量有關。
江蘇省農用地整治投資金額空間集聚性、階段性特征明顯,蘇中及其周邊地區的總體水平明顯高于其余區域。其中,2011—2015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32、24、18、6個,分別占40.00%、30.00%、22.50%、7.50%。2016—2020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55、19、5、1個,分別占68.75%、23.75%、6.25%、1.25%。處于低等級的市(縣、區)主要分布在蘇北地區的連云港市、徐州市、宿遷市、淮安市等以及蘇南地區的蘇州市、無錫市和南京市等。處于高等級的市(縣、區)共計5個,主要集中于蘇南區域,分布在常州市武進區、溧陽市,泰州市興化市,南通市如皋市、通州區。
江蘇省農用地整治新增耕地規模總體呈現出與項目數量相似的格局特征,蘇北地區明顯大于蘇中和蘇南地區,中低和中高等級的區域占比較高。其中,2011—2015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28、34、12、6個,分別占35.00%、42.50%、15.00%和7.50%。2016—2020年處于低、中低、中高、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別為38、28、13、1個,分別占47.50%、35.00%、16.25%和1.25%。低等級的市(縣、區)仍主要分布在蘇北地區,空間上呈現片狀分布特征,包括連云港市灌南縣、贛榆區、灌云縣,徐州市睢寧縣、豐縣,淮安市清江浦區等。處在高等級的市(縣、區)分布在鹽城市濱海縣、阜寧縣,泰州市興化市,常州市溧陽市,揚州市寶應縣,總體分布較為分散。
2.2.2? 重心轉移特征。
為研究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在地理空間上的規模分布特征以及變化規律,通過標準差橢圓、重心轉移(表2、圖5)分析發現:
(1)
整治項目數量屬性地域分異。研究時段內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標準差橢圓的方位角由2011年的171.56°波動移至2020年的149.34°,表明整治項目呈“東南—西北”格局;同時也說明江蘇地區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的主要拉動力在西北方向,蘇中地區和蘇北地區的項目數量增加對江蘇農用地整治格局空間變化的拉動作用顯著。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重心基本保持穩定,2011—2015年項目數量重心從泰州市
高港區向東北方向遷移16.06? km到達泰州市海陵區,2016—2020年從海陵區向西北方向遷移32.84? km到揚州市的江都區,總遷移距離48.90? km,年平均遷移距離4.89? km。2011—2015年標準差橢圓的長軸和短軸增長,長短軸的共同作用下離心率逐漸降低而標準差橢圓的面積由2011年的24 889.63? km2逐漸增長到2015年的41 318.10?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分布方向趨勢減弱,整治項目數量空間格局趨向分散化。2016—2020年標準差橢圓長軸增長,而短軸減少,長短軸共同作用下離心率有所增加,標準差橢圓的面積由2016年的41 318.10? km2逐漸減少到2020年的34 653.14?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數量空間分布方向趨勢增強,空間格局趨向集中化。
(2)建設規模屬性地域分異。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建設規模標準差橢圓的方位角由2011年的7.85°波動移至2020年的157.03°,表明江蘇地區農用地整治項目建設規模的主要拉動力在西南方向,蘇中地區和蘇南地區項目建設規模的擴大對江蘇農用地整治格局空間變化的拉動作用顯著。農用地整治項目建設規模重心基本保持穩定,總體呈“西北—西南”格局,在揚州市內移動。2011—2015年項目建設規模重心從揚州市江都區向西北方向遷移41.76 km到達揚州市高郵市,2016—2020年從高郵市向西南方向遷移60.40 km到揚州市邗江區,總遷移距離102.16 km,年平均遷移距離10.22 km。2011—2020年標準差橢圓的長軸持續增長同時短軸持續縮短,標準差橢圓的面積由2011年的34 097.99? km2逐漸減少到2020年的32 357.40?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建設規模空間分布方向趨勢增強,空間格局趨向集中化。
(3)投資金額屬性地域分異。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投資金額標準差橢圓的方位角由2011年的171.54°波動移至2020年的146.49°,表明整體投資呈“東南—西北”格局,同時也說明項目投資的主要拉動力呈現“東南—西北”走向,這種格局在研究期間逐漸增強,表明蘇北地區的項目投資金額增加對農用地整治格局空間變化的拉動作用顯著。2011—2015年項目投資金額重心從揚州市江都區向偏北方向遷移35.58 km到達揚州市高郵市,2016—2020年從高郵市向偏南方向遷移56.39 km到揚州市揚中區,總遷移距離91.97 km,年平均遷移距離9.20 km。2011—2015年標準差橢圓的長軸和短軸增長,長短軸的共同作用下離心率逐漸降低而標準差橢圓的面積由2011年的29 961.94? km2逐漸增長到2015年的43 823.61?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投資金額分布方向趨勢減弱,整治項目投資金額空間格局趨向分散化。與之相反,2016—2020年標準差橢圓長軸和短軸減少,長短軸共同作用下離心率有所增長,而標準差橢圓的面積由2016年的43 823.61? km2逐漸減少到2020年的32 744.36?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投資金額空間格局趨向集中化。
(4)新增耕地規模屬性地域分異。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新增耕地規模標準差橢圓的方位角由2011年的172.37°波動移至2020年的153.23°,表明蘇北地區的新增耕地對農用地整治格局空間變化的拉動作用顯著。農用地整治區內的新增耕地規模重心基本保持穩定,2011—2015年新增耕地規模重心在揚州市江都區,遷移距離為11.33 km,2016—2020年從江都區向西南遷移25.58 km到揚州市邗江區,總遷移距離36.91 km,年平均遷移距離3.69 km。2011—2015年標準差橢圓的長軸和短軸增長,標準差橢圓的面積從2011年的29 975.70? km2增加到2015年的44 843.38? km2,
表明此階段新增耕地規模分布方向趨勢減弱,整治項目新增耕地規模空間格局趨向分散化。2016—2020年標準差橢圓長軸增加,短軸減小,長短軸共同作用下離心率有所增長,而標準差橢圓面積由2016年的44 843.38? km2逐漸減少到2020年的39 589.93? km2,表明此階段整治項目的新增耕地規模空間格局趨向集中化。
2.3? 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
按照公式(4)~(6)的計算結果,將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劃分為5個等級:嚴重失調、中度失調、瀕臨失調、勉強協調和良好協調。2011—2015年和2016—2020年2個時段內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的平均值分別為0.18和0.22,處于嚴重失調向中度失調的過渡狀態,表明農用地整治項目的資源配置欠佳。但是,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的平均值隨時間有所上升,說明項目實施主體日益關注農用地整治過程的投入產出效益。
整體來看,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協調度總體較低,空間格局呈現中部協調度略高、南北兩側協調度偏低(圖6)。失調區域占比較多,集中分布在蘇南和蘇北地區。協調區域的縣(市、區)數量較少,零散分布在蘇中等地。分階段來看,2011—2015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協調度以嚴重失調和中度失調為主,只有少量縣(市、區)呈現勉強協調和良好協調。該時期的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過程更加突出建設規模、投資金額和新增耕地規模,缺乏統一的農用地整治標準,使其項目實施的綜合效益不足。2016—2020年,隨著農用地整治的不斷推進,江蘇省農用地整治實施協調狀態格局進一步優化,呈現出蘇中協調度高,蘇北和蘇南區域協調度低的特征。這表明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均衡性增強,更加注重區域系統協調安排。一方面,現階段農用地整治項目更加注重區域內部的協調性,旨在發揮整治工程在協調區域差異、促進城鄉一體化等積極作用。另一方面,由于江蘇省農用地整治實施開展較早、投入整治水平高,農用地整治工程顯著提升了省內整體耕地質量水平。
3? 結論與討論
依據江蘇省2011—2020年農用地整治項目數據,運用GIS空間分析與協調度分析方法,刻畫了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數量、投資金額、建設規模和新增耕地規模的時空特征,評估了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1)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數量、新增耕地規模的標準差和變異系數總體呈現波浪式增長。
(2)從農用地整治項目核密度分析來看,江蘇省農用地整治空間分布呈現不均衡現象,階段性空間分布特征比較明顯,不同區域存在顯著的差異;農用地整治項目投資金額、建設規模、新增耕地規模及項目數量在經度和緯度方向呈現波動變化,重心移動軌跡的重心點在10年間均落在泰州市和揚州市內。
(3)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協調度總體較低,空間格局呈現中部協調度略高、南北兩側協調度偏低。2個時段內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的平均值由0.18上升至0.22,處于嚴重失調向中度失調的過渡狀態。
筆者分析了2011—2020年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時空特征及實施協調度,該研究結果為新時期江蘇省農用地整治戰略部署及區域化管控策略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存在以下不足之處:①在刻畫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的時空演變格局時,可進一步選取區域的自然、經濟、文化條件等進行冗余度分析,深入探討影響農用地整治項目格局分布的主控因素,為今后農用地整治的空間配置優化提供依據;②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協調度的內涵遠比該文選取的整治強度、整治潛力、整治難度更為豐富。因此,今后研究要在深入挖掘農用地整治內涵的基礎上,構建整治與經濟、文化、生態系統的耦合協調模型、測度影響項目實施協調度的主要因素等,促進區域系統協同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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