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學派與溫州現代化:歷史傳承與當代價值

摘要：南宋時期在浙南地區形成的儒家學派——永嘉學派，以其獨特的事功思想和經世致用的理念，在中國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該研究旨在探討永嘉學派的核心思想與溫州現代化進程之間的精神契合。通過歷史脈絡與思想源流的梳理，深入分析永嘉學派的經世致用、富民理念及義利并舉等核心觀點，并探討其在當代社會中的傳承與創新。該研究采用文獻分析與比較研究的方法，旨在揭示永嘉學派的事功思想和經世致用理念對推動共同富裕、和諧共生等方面的現實指導意義。研究結果表明，永嘉學派的思想不僅為溫州現代化提供了獨特的文化支撐，也為理論借鑒提供了新視角，證實了其在現代社會發展中的重要價值。

關鍵詞：現代化;永嘉學派;義利并舉;葉適;共同富裕;歷史傳承

中圖分類號：K244"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12（a）-0056-05

Yongjia School and Chinese Modernization： Historical Inheritance and Contemporary Value

JIA Xiaorong

（The School of the CPC Rui'an Municipal Committee， Wenzhou Zhejiang， 325200， China）

Abstract： The Yongjia School， a Confucian school formed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Zhejiang， holds a significant position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thought with its unique ideas of \"pragmatic achievements\" and the concept of practical application for the governance of the world.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spiritual alignment between the core ideas of the Yongjia School and the modernization process of Wenzhou. By tracing the historical context and the lineage of thought， the paper deeply analyzes the Yongjia School's core perspectives， including its philosophy of practical application， the concept of enriching the populace， and the balanced pursuit of righteousness and profit， and discusses their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in contemporary society. Employing methods of documentary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research， the study reveals the practical guidance significance of the Yongjia School's \"pragmatic achievements\" and the philosophy of practical application in promoting common prosperity and harmonious coexistence. The findings indicate that the thoughts of the Yongjia School not only provide unique cultural support for Wenzhou's modernization but also offer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oretical reference， confirming their significant value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ociety.

Key words： Modernization; Yongjia School; Righteousness and Profit; Ye Shi; Common Prosperity; Historical inheritance

現代化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發展的重要目標，而思想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在現代化進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中國式現代化，深深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體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借鑒吸收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代表人類文明進步的發展方向，展現了不同于西方現代化模式的新圖景。”[1]永嘉學派，作為中國歷史上重要的思想流派，以其獨特的事功思想和經世致用的理念，其思想在現代化背景下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隨著溫州現代化進程的推進，永嘉學派的思想如何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成為一個值得深入探討的話題。

1 永嘉學派的歷史脈絡與思想源流

1.1 永嘉學派的濫觴演進

永嘉學派發軔于北宋年間，興盛于南宋。其思想的來源：一是從周行己到鄭伯熊;二是從薛季宣到陳傅良。就師承關系來看，這兩個來源都屬于程頤、張載系統[2]。北宋慶歷二年（1042年）新儒學運動的重要人物胡瑗受邀到湖州講學，帶動了兩浙地區一批新儒學運動者嶄露頭角。全祖望說：“慶歷之際，學統四起……永嘉之儒志（王開祖）經行（丁昌期）二子……皆與安定（胡瑗）湖學相應。”王開祖和丁昌期，與同時在溫州講學的林石合稱為“皇祐三先生”[3]，為溫州初辟學統。宋神宗元豐年間（1078—1085年），周行己、許景衡、劉安節、劉安上等9位先生先后入汴京、太學學習，傳承“二程”的洛學和張載的關學，世稱“元豐九先生”，使當時最前沿的思想理論在溫州落地。時至南宋，溫州人才輩出，經過百年醞釀，學術自成一派。葉適在《溫州新修學記》中概括了兩個階段永嘉之學，“永嘉之學，必兢省以御物欲者，周行于前，而鄭承于后”“必彌綸以通世變者，薛經其始而陳緯其終也”[4]，可以說從周行己發端，以鄭伯熊為殿軍，后以薛季宣、陳傅良為代表，永嘉之學由內省轉向事功，確立了“通世務、見事功”的核心思想。葉適作為集大成者進而將事功之學理論化、系統化，在闡發儒家經典的理論基礎上將“功利之學”推向更高的層次。清儒全祖望在《宋元學案·水心學案序錄》中這樣評價葉適和永嘉之學：“永嘉功利之說，至水心始一洗之……乾、淳諸老既歿，學術之會，總為朱陸二派，而水心龂龂其間，遂稱鼎足。”[5]

1.2 永嘉學派的思想個性

首先是治國理政的制度新學。永嘉學派突破了傳統理學的局限，將研究重點轉向治國理政的制度新學。永嘉學派認為，制度的創新與完善是國家治理和社會進步的關鍵，他們摒棄了空談性理的學風，轉而關注制度在社會變革中的決定性作用。其次是務實重商的義利之和。永嘉學派強調務實精神和重商主義，提倡“經世致用、義利并舉”，主張通過政策革新促進商業發展，改善民生，實現富國強兵的目標。再次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在認識論上提出“內外交相成”，認為真理是客觀現實與主觀努力相結合的產物，體現了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特點，強調知識應用于實際，解決現實問題。最后對社會問題的綜合研究。永嘉學派對政治、經濟、軍事等社會問題進行了深入系統的研究，提出了一系列獨到的見解和主張。

綜上，永嘉學派的主張和見解，不僅極大地拓展了思想學術研究領域，而且在觀點上，發前人所未發的獨特大膽之見，新穎有益之論。黃宗羲在《宋元學案·艮齋學案》的案語中評價：“永嘉之學，教人就事上理會，步步著實，言之必使可行，足以開物成務。”[6]

1.3 永嘉學派的歷史影響

永嘉學派是與朱熹理學、陸九淵心學鼎足而三的學術流派，在宋代和中國古代思想史上占有特殊而重要的地位，其思想精髓與程朱理學的空談性理形成鮮明對比。面對宋末外侮和國家危機，程朱理學束手無策，而永嘉學派則以“經世致用”為指導，強調實務和事功，展現出深刻的政治關懷和學術旨趣。明亡之后，從顧炎武到顏元等先賢，均反對心性空談，推崇實學。這種思潮在清末達到高潮，認識到僅憑心學、理學無法富國強兵。永嘉學派的“經史兼重、經世致用”，成為元、明、清時期浙東學派的重要淵源，正是陳亮、葉適、顧炎武、黃宗羲、王船山等人“外王”路線的延伸和擴展，再從龔自珍、魏源到梁啟超、章太炎，當然還有其他的人，都是在“經世致用”等觀念影響下，繼承和發揚中國事功傳統，憤然推開心性玄談，面向現實，救亡圖存[7]。

晚清時期，孫衣言、孫鏘鳴、孫詒讓等人發展了永嘉學派的“經世致用”思想，復興了學派，同時永嘉學派的重商主義思想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提供了理論基礎，其“義利并舉”的價值觀，積淀成為溫州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后世的思想文化產生了深遠影響。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宋代浙江的思想家們，如陳亮和葉適，倡導義利并重，注重工商，反對義利兩分，這些思想不僅在中國文化史上獨樹一幟，而且深刻影響著浙江人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成為浙江思想文化的重要源泉。”[8]

2 永嘉學派思想與現代化的精神契合

文化是國家、民族現代化最深厚的根脈，影響其現代化的價值取向與實踐方式。作為溫州文化根脈的永嘉學派具備與現代化相通的內置基因，特別是其“事功之學”強調實踐的重要性、義理與功利的結合，以及農商一體、富國強兵的主張，與溫州現代化的核心理念有著深刻的內在聯系。

2.1 永嘉學派的經世致用與民本思想

永嘉學派先賢秉承儒家兼濟精神與積極用世之心，非常重視與民眾生活有直接關系的經濟問題，他們對底層百姓的困苦生活抱有深切的同情，充分體現了民本思想的底色。永嘉學派開創者王開祖慷慨而言：“有民而不愛非吾君也。”[9]創始者薛季宣曾在召對札子中倡言：“用省無名之賦，以寬小民，以惠貧下。”承繼者陳傅良以變通求實功，把改革弊政的各種主張的著眼點，都放在“結民心、寬民力、救民窮”上，明確指出，朝廷施政必須“以愛惜民力為本”“以救民窮為己任”[10]。永嘉之學集大成者葉適指出，“蓋先王之政，以養人為大。生聚所資，衣食之有無，此上之責也”[11]。

當前，我國雖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但相對貧困仍將長期存在[12]，民生建設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矛盾及各種民生問題依然存在。國以民為本，社稷亦為民而立，民生是人民幸福之基、社會和諧之本。永嘉學派的經世致用思想，為解決民生問題、推動社會和諧發展提供了寶貴的思想資源和實踐指導。

2.2 永嘉學派的富民理念與共同富裕

永嘉學派繼承并發展了儒家“藏富于民”的傳統思想。陳傅良在多篇文章中表達了對“仁愛厚澤，藏富天下，愛惜民力”的三代圣人之治理想愿望，強調了富民政策在國家治理中的基礎地位。葉適進一步分析了民力對國家興盛的重要性，“為國之要，在于得民。民多則田墾而稅增，役眾而兵強”，認為民眾的富足直接關系到國家的經濟稅收、兵力等關鍵領域。在經濟上葉適提出“保富”的經濟思想主張并肯定富人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同時也對“為富不仁”的行為提出批評，“乃其豪暴過甚，兼取無已者，吏當教戒之;不可教戒，隨事而治之，使之自改則止矣”[13]。主張富者應保有道德倫理之心，以確保財富的積累能夠帶來幸福而非禍害。這一觀點與現代追求的共同富裕理念在某種程度上相呼應，強調在財富積累過程中應注重社會公平與道德約束。

共同富裕是人類文明發展中的難題。永嘉學派富國強兵的治國理念與當代中國追求的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目標，在價值追求與實踐路徑上呈現出深刻的內在一致性。

2.3 永嘉學派的義利并舉與社會責任

在義利關系問題上，中國古代儒家倫理思想往往強調重義輕利，葉適等永嘉學派學者對此進行了批判與超越。反對空談義理、以義理排斥功利，主張把“義”與“利”結合起來。提出“崇義以養利，隆禮以致力”，以利和義，崇義養利，成利致義，義利統一，形成了永嘉學派倫理觀的核心。它既肯定人的私利，更強調“利天下”的公利，主張成利致義，反對見利忘義，所謂“功到成處，便是有德;事到濟處，便是有理”[14]。正如清代永嘉學派學者林損所言，永嘉學派的義利觀，強調的是事功與心性相統一，其事功以經世為目的。這種“義利并舉”“義利并行”的義利觀，與西方的“功利主義至上”的觀念截然不同，其時代價值體現在以人為本、人的全面發展等理念的相互結合中[15]。

永嘉學派的義利并舉思想，為溫州現代化發展中的社會責任提供了獨特的視角與深刻的啟示。這一思想強調“義”與“利”的統一，在追求經濟發展的同時，注重道德規范和社會公正，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的全面進步。

2.4 永嘉學派的“道不離器”思想與和諧共生

永嘉學派學者認為，道（自然法則、宇宙秩序）與器（客觀事物、人類行為）是統一的。這一點和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理念不謀而合。如薛季宣在《答陳同父（亮）書》說，“上形下形，曰道曰器，道無形埒，舍器將安適哉。且道非器可名，然不遠物，則常存于形器之內”，強調了自然法則與人類社會的緊密聯系。葉適進一步指出“物之所在，道則在焉。”“夫欲折衷天下之義理，必盡考詳天下之事物而后不謬”[16]，要獲得對道或理的正確認識，必須詳盡地考察事物，體現了對客觀世界認知的重視。因此，人的實踐活動，不是對道的背離，而是對道的踐履。“道”不脫離物質世界而獨立存在，人類社會的發展必須順應自然規律，尊重自然界的平衡與和諧。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人具有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強調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和諧關系對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基于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結合發展，基于對“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實現發展”的不斷深化的科學認識，中國式現代化必須在人與自然組成的利益共同體、生命共同體、發展共同體、共享共同體中協調推進可持續戰略理念，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2.5 永嘉學派的愛國主義與和平發展

在宋代，面對外侮與民族危機時，作為中小地主、手工業者和自由商人思想代表的永嘉學派，堅決主張對金作戰、恢復故土，反對妥協投降，“二陵之仇未報，故疆之半未復。此一大事者，天下之公憤，臣子之深責也”[17]，反映了當時人民群眾的最高利益和根本要求。葉適批駁士大夫“過于譽虜而甘為伏弱”的心理，痛斥“譽虜以脅國人”的惡劣行為。在民族危急時刻，葉適不辭衰病挺身而出，組織軍民完成抗金的艱巨任務[18]。

“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永嘉學派在戰略上主張勇于斗爭、敢于勝利，反對妥協投降的態度，這與新時代中國在國際事務中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戰略思維有著相似之處。這不僅體現了中華民族愛好和平的傳統美德，也展現了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堅持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智慧和勇氣。

3 永嘉學派思想在溫州現代化進程中的傳承與創新

永嘉學派自南宋以來逐漸成為溫州區域文化的主體思想，現代化發展進程中時代機遇、上下拼搏同德同心及對永嘉學派思想的歷史傳承與創新等促成了溫州今天的發展。

3.1 義利并舉，古為今用：實現先賢智慧新時代價值建構和實踐連接

在新時代背景下，溫州遵循“義利并舉，德業雙修”的理念，注重精神文明建設和價值觀的培育，通過弘揚中華優秀傳統美德和現代公民道德，鑄就具有時代特色的溫州精神和價值觀，實現古為今用的現代轉化。

3.1.1 商行天下與義行天下的良性互動

溫州的商業實踐與道德建設相輔相成。經濟活動不僅追求利潤最大化，更強調社會責任和道德行為，體現了“富而有禮”的溫州精神。溫州商人在經商的同時，積極投身公益慈善，以實際行動踐行“義行天下”“商行天下、善行天下”的溫州人新的價值追求。

3.1.2 打響“大愛溫州、誠信社會”品牌

新時代溫州企業家，以家國情懷為己任，追求產業報國、美好社會、企業向善的“大義”，樹立以厚植愛國情懷、弘揚創新精神、堅持誠信守法、積極承擔社會責任、不斷拓展國際視野為內涵的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實現經濟責任與社會責任的統一。

3.1.3 創新拓展傳統道德內涵

傳承永嘉學派“義利并舉，以義為先”的文化基因，在實踐中不斷探索如何將古代智慧與現代發展相結合，不斷創新和拓展傳統道德的內涵，將溫州的傳統道德與主流文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融相通，通過賦予傳統道德新的時代內涵和現代表達形式，激活其生命力，為溫州文化精神注入新的印記。

3.2 道不離器，經世致用：奮力續寫新時代創業創新史

永嘉學派的“道不離器，經世致用”思想強調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主張學問應注重實際功用和效果。在實踐中，主張“通世變”“主變通”，具有很強的改革意識和創新精神。溫州人善于時刻關注和把握客觀世界和現實條件的發展變化，主動求變、敢闖敢干、自強不息，以創新創業創富的實踐成果展現了民營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的奇跡。在當前國際國內形勢的復雜變化和新一輪科技革命與產業變革的挑戰下，溫州作為中國民營經濟的重要發源地，正面臨著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

3.2.1 文化創新引領經濟發展

文化是經濟發展的靈魂，溫州模式的創新首先應從文化層面著手，促進文化重構，將傳統經濟理念與現代經濟發展緊密結合，弘揚勇于創新、敢為天下先的溫州精神，深入挖掘“四千精神”的內涵，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在促進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加速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推進溫州高質量發展，實現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

3.2.2 人才培養與科技創新并重

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溫州發展的最大優勢就是溫州人，其成功的主要秘訣也在于充分發揮了溫州人的潛力。與永嘉學派一脈相承的“瑞安新學”近兩百年的發展表明，地方經濟的繁榮不僅需要發展現代教育、培養現代化建設人才，更需將人才的培養與實業拓展密切結合起來，強調團結互助，共同發展等。

3.2.3 企業研發與政策支持相輔相成

鼓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推動技術創新和產品創新，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政府為企業家創新提供政策支撐，如加強企業與高校和研究機構的合作，培養創新型人才，為企業發展提供人才支持。

3.3 開物成務，明體達用：再譜瑞安文化現代化新篇章

永嘉學派是中國儒家開物成務的實踐哲學，它以關涉事物實用為基準，悉心于制度建設。瑞安是永嘉學派的重要發祥地、復興地和生動實踐地。無論是遠肇千年宋學、還是瑞安新學中興、溫州模式近啟，其事功實學精神始終一脈貫穿。清代著名學者錢泰吉在《宋元學案·周許諸儒學案敘錄》中說：吾浙之學，猶有永嘉，真脈乃在瑞安，浙學之盛，實始于此。新時代，要正確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視域下“體”與“用”的辯證關系，在融會貫通中明體達用，在“兩個結合”中開辟瑞安永嘉學派傳承發展新境界、新高地。

3.3.1 深化研究與傳承：瑞安文化脈絡的現代詮釋

在加快建設高水平文化強市、奮力打造新時代文化高地中，瑞安以文化研究工程為牽引抓手，深入系統梳理瑞安文脈的歷史淵源、發展脈絡和基本走向，持續推動永嘉學派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讓悠久深厚的文化傳統、源頭活水暢流于當代瑞安文化建設實踐。推進瑞安文化研究工程，系統展示永嘉學派始于瑞安、成于瑞安、續于瑞安。

3.3.2 活化文化傳承：瑞安文化表達的創新路徑

結合現代技術手段，如新媒體、電子展陳、AI技術等，創新永嘉學派的文化表達形式。通過建設永嘉學研習基地、舉辦學術研討會，全方位推介瑞安地域文化研究史料及當代價值，提升永嘉學派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將永嘉學派思想挖掘出來，植入進去，傳播開去。

3.3.3 塑造文化標識：瑞安文化品牌的現代演繹

聚焦永嘉學派、溫州模式與“四千精神”之間的關系，進一步凝練提升“溫州學”品牌，深挖瑞安先賢的寶貴思想，特別是永嘉學派的事功實學精神，展示“天瑞地安·實學名邦”的獨特韻味和萬千氣象。通過打造具有瑞安辨識度的文化標識，使永嘉學派成為現代化瑞安文化新篇章中最富魅力、最吸引人、最具辨識度的閃亮標識。

4 結束語

綜上所述，永嘉學派的事功思想和經世致用理念，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型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這些思想不僅在歷史上發揮了重要作用，而且在當代社會中依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指導意義。在未來的研究和實踐中，應繼續深化對永嘉學派思想的挖掘與弘揚，將其智慧融入溫州現代化建設的各個方面，為社會經濟發展注入新的精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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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賈小蓉（1976-），女，浙江溫州人，碩士研究生，高級講師。研究方向：文化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