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順嘴”成了消防員

◎文／Skin

在智利南部的圣古安娜，有一群特殊的消防員：山羊。

它們可不是什么卡通形象或者吉祥物，而是真的立下大功的“消防羊”。2023 年2 月，當地在熱浪和干旱的夾擊下爆發了一場嚴重的森林大火，44 萬公頃的土地被野火吞噬，造成了數十人死亡，數千人受傷。但是，城市里16 公頃的公園幸存了下來，成了少數幾處剩下的綠地，這是一群山羊的功勞。

這群山羊來自“好山羊”項目，專門用來滅火。它們滅火的方式，則是靠嘴——它們可以有計劃性地吃掉易燃的雜草，清理植被，建立防火帶。

雖然這種方法聽起來離譜，不過真的很有效！在滅火這件事上，山羊可是認真的。

早在1993 年，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拉古納海灘，就曾利用幾百頭牛的進食能力，來控制灌木叢的生長。2009 年，一批消防羊“上崗”了——位于美國科羅拉多州的一家生態服務公司，讓山羊在火災來臨之前吃掉易燃的干草。而在山火頻發的一些地區，山羊也被集合起來，用以降低發生火災的風險。

當時，美國內布拉斯加大學的研究人員還發表過一篇名為《靠山羊阻止或減少火災，不是開玩笑！》的文章，其中提到了用山羊、奶牛做消防員。進行實驗的凱西·沃斯及其團隊成員發現，17 只山羊只需14 天就能清理掉一個大牧場的雜草，建立起防火帶，如果之后雜草長出來，讓它們繼續吃掉就好了。后來，凱西·沃斯和猶他州的一個消防部門合作，讓30 只山羊成了消防員，維護當地的植被，建立防火帶。大家都覺得這種方法簡單可行，清理雜草的效果也很好。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組織開始使用山羊消防員，研究也證明，這種辦法的確有效。山羊的數量越多，這片區域發生野火的頻率就會越低。還有一些研究發現，野火頻發主要是由于一些“精細燃料”，比如樹葉、樹枝和野草，它們有著較大的表面積和體積比，會加快山火蔓延的速度。而山羊則剛好以它們為食。

洛杉磯一個地區的消防隊隊長說，山羊在消防這方面，可比除草機強多了。一方面是因為它們很會爬山，只要圍上合適的圍欄，就可以自由行動，啃出一條防火帶，不用人力推著除草機費力地爬上爬下。另外，它們愛吃會加劇野火的雜草、樹葉和入侵植物，能做出更“專業”的清理。

總而言之，不僅是智利，世界上許多地區都雇用了“羊羊消防員”，它們比除草機更安靜，對環境更友好，而且成本低、飯量大，還不怎么挑食。

在全球變暖、野火頻發的時節，這樣的需求越來越大。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人們甚至開始為驅趕山羊的農業工人支付更多的加班費，讓山羊加班加點地建造防火帶。一家牧羊公司的負責人說：“由于氣候變化，火災每年都變得更加嚴重。沒有機器可以代替山羊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