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設計的研究與實踐

摘要

目前自然教育課程設計存在內容單一、與校內課程脫節、缺乏規劃等問題，限制了自然保護地發揮特色和知識在戶外的應用。通過深入分析國外自然教育課程案例，對比不同自然保護地的實踐經驗，以基于廣東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設計的自然教育課程為例，探討設計自然教育課程的框架內容和模式，兼顧中小學生的校內知識體系和個人興趣，總結并構建“2+2”兩位聯動課程設計的模式，為自然保護地發揮特色和知識在戶外的應用提供實踐路徑。

關鍵詞

自然教育；自然保護地；課程設計；自然教育課程

Abstract

The current design of the nature education course encounters several obstacles， such as limited content， a lack of connection to school courses， and inadequate planning. These challenges prevent protected areas from fully leveraging their unique attributes and applying knowledge in outdoor context. By thoroughly analyzing international examples of nature education courses and comparing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s of different protected areas， this paper concentrates on the nature education program created for the Nanwan Castanopsis hystrix Provincial Nature Reserve in Shanwei， Guangdong. The paper aims to develop a framework for designing nature education courses that consider the existing knowledge system of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 along with their individual interests. A '2+2' two-linkage course design model has been constructed， which provides a practical approach for protected areas to enhance their unique characteristics and promote the application of knowledge in outdoor settings.

文章亮點

1）結合中小學課標提出自然教育課程的設計方法；2）提出自然教育課程設計模式。

自然教育是以自然環境為背景，通過觀察、體驗、感悟自然中的資源、現象、發展過程，引導公眾親近自然、了解自然、保護自然，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實踐活動[1]。中國政府高度重視自然教育和生態環境保護。由中國林學會印發的《全國自然教育中長期發展規劃（2023—2035年）》明確了自然教育發展的指導思想、主要目標和工作重點，要求自然教育參與主體提供普惠的自然教育產品[2]，將自然教育作為培養全面發展的高素質建設者的必要條件。教育部為促進中小學生全面發展，將自然教育研學列入《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指導綱要》的范疇。關于環境教育、德育、研學的研究[3～5]提出，自然教育應貼近學生需求，深度融合學校課程并探索有效實踐模式，促進自然教育與學校課程融合聯動[6]，為自然教育的發展和推廣奠定良好的基礎。

我國于2015年提出建立自然保護地體系，包含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和自然公園[7]，而國外較早地將環境教育和國家公園等保護地連接，在自然保護地中開展自然教育[8]。中國林學會將自然保護地、國有林場等自然資源機構劃入能夠提供自然教育的場所[9]。《廣東省自然教育發展報告》（2022年）指出，目前中國自然教育機構數量為15 570家，而廣東省、北京市擁有最多的自然教育機構。廣東省建成各類自然保護地數量達1 361處，占全國自然保護地數量的七分之一；廣州市是全國唯一完成2次陸生野生動植物資源調查的超大規模城市[10]。自然教育是生態文明的抓手，在自然保護地開展自然教育課程具有深遠的研究意義和社會價值，有助于提升公眾對自然的認知水平和增強其自然保護意識，對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以及推進自然保護地體系和生命共同體構建具有重要作用。

盡管自然教育在政策層面得到了重視并快速發展，但其課程設計仍存在問題，如過分強調戶外研學形式而缺乏合理的課程規劃、課程內容不全面以及形式主義等。此外，目前缺乏針對不同兒童群體興趣的研究，以及針對自然教育課程之間的協調性和研學課程線路的明確性的研究[11～13]。廣東省在2023年成為全國自然教育示范省，并頒布了全國第一部省級自然教育規劃及團體標準，由此衍生出的自然教育基地及相關課程具有很強的普適性和前瞻性。據廣東省林業科學研究院科普中心調查結果來看，廣東省內12個國家級保護區共開展34項自然教育課程，14個省級保護區共開展53項自然教育課程。盡管廣東省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發展較快、迭代速度高，但在課程框架、內容和實施等方面都缺乏合理規范的模式，不利于省內各保護地課程銜接。同時，由于發展不平衡，各地自然教育課程發展程度并不一致。本研究結合國內外相關經驗，嘗試構建一種將校內與校外相結合的“2+2”兩位聯動課程教學模式，以廣東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課程為例開展實踐，以期為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設置提供新的思路。

1 國外自然教育課程開設概況

國外開展自然教育較早，主要為美國、澳大利亞等崇尚戶外教育活動的國家，以日本為首的推崇戶外研學的亞洲國家，以及德國、奧地利等森林資源豐富的國家。丹麥還建立了第一個森林幼兒園[14]。國外大多依托國家公園、森林公園等自然保護地開展自然教育活動。

美國自然教育的主要場所為自然學校和社區自然中心，以動植物園、農場為主，主要模式為“自然+自然學校+拓展項目”[15]。1872年，美國建立了黃石國家公園（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成為世界上最早引領保護地體系的國家，具備完善的環境教育體系[16]。凱霍加谷環境教育中心（Cuyohoga Valley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Center）依托國家公園，建立住宿型教育中心，并開展“大河之戀”課程和童子軍課程等周末暑期活動[17]。日本自然教育采取的實踐模式為“自然+家庭+自然學校”[18]。如十和田八幡平國立公園（とわだはちまんたいこくりつこうえん）中的巖手山青年之家，開展志愿者講習會及登山、滑雪等課程；清里森林學校（Kiyosato Educational Experiment Project）利用高海拔森林優勢，舉辦露營活動，或外派專人指導環境教育課程[17]。德國自然教育實踐模式為“森林教育+專題教育”[15]，各州設立法律支持自然教育，如勃蘭登堡州森林法（Brandenburg Forest Law）第三條要求科普教育成為森林的職能[19]。此外，中德合作建設的天水市秦州森林體驗教育中心和貴陽森林體驗教育中心也反映了德國自然教育模式[20]。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將于2024年在加州大學默塞德分校國家公園研究院（National Parks Research Institute，University of California，Merced）和加州優勝美地國家公園（Yosemite National Park）為中國國家公園管理者提供培訓機會[21]。

國外自然教育推崇在戶外的森林中學習，至少由1名教師帶隊，采取邊玩邊學的游線型的學習方式，且課程內容大多依托保護地的特色內容開展。此種自然教育課程也逐漸影響中國臺灣、香港地區，例如二格山自然教育中心、苗栗縣有機稻場、大帽山嗇色園[17]等，并逐漸影響中國內陸地區，對自然教育課程的框架、面向人群、課程內容和實施形態皆有影響。國外自然保護地的自然教育課程經驗為廣東省提供了豐富的啟示，可以從教育模式、課程設計、資源利用和社區參與等方面參考借鑒。國外自然保護地的課程通常包含體驗式、互動性強的活動，以主題為導向，系統規劃課程內容。廣東省可根據本地獨特的生物多樣性與生態環境特征，開發具有地方特色的主題課程，如濕地保護、紅樹林生態、熱帶雨林等；建立系統化的課程體系，根據不同年齡層次和學員需求，設計適合的自然教育內容，提升課程的吸引力和科學性。

2 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設計

2.1 “2+2”兩位聯動課程設計模式

自然教育課程應形成可實踐的模式，在實際授課時根據現實情況進行修改和變動。目前廣東省自然教育基地開始采用“用戶-場地-課程”模式[22]（User-Site-Course，USC模式）。本文根據USC模式在課程方面的運用，提出“2+2”兩位聯動課程設計模式。該模式分為校內和校外2類課程，中小學生在校內科學課學習接觸自然知識，再通過校外自然教育課程補充完善科學內容（即第1個“2”）。在規劃校外課程時，采用USC模式，結合學校與自然保護地的課程系列，設置室內外2個教學點（即第2個“2”）。以自然教育場所作為管理平臺，通過開展校內外課程活動，包括但不限于自然教育基地、自然保護地、公益機構等開展的校外活動或“科普進校園”等校內活動，使得自然教育課程與自然教育之家、自然教育徑、標識解說系統相結合，實現教學內容的有效聯動。兩位聯動強調同步設計2個關鍵點，即校內基礎、德育、科學課程與校外研學、實踐活動的結合（圖1）。室內課堂以傳授知識點和鼓勵學生自主動手實踐為主；室外課堂鼓勵學生團隊合作，置身自然之中觀察探索。課程設計考慮季相時節和受眾群體的變化，如親子課堂和兒童獨立課堂需考慮家長參與度、兒童合作對象，并且在室內課堂教學、手工制作環節有所區分。自然教育課程應符合學習規律，集目標模式、過程模式及自然模式的優點，按照“課程目標-課程內容-課程組織-課程評價”的總框架展開。

2.2 設計理念和要求

自然教育課程要考慮前期課程設計內容的深度以及后續課程的可實踐性程度，從不同人群的痛點需求以及場地可以開展的課程形式兩方面進行分析，從而確定課程的執行程度（圖2）。課程承載地大致分為場地、平臺和機構3類。場地是課程開展的基本要求，為師生提供教學內容；平臺則是信息交換、資源集合輸出的導向點，多重利用資源和場地，設置野外觀察點、實驗小站和解說牌等設施；自然教育機構則大多負責研發改進課程、人員招募、活動執行和文創產品的設計。如廣東廣州海珠國家濕地公園的“飛羽天使”課程設置依托了濕地引鳥和鳥類遷徙的相關情況；嶺南農耕課程結合所屬地氣候變化和農耕文化開展設計；“生機濕地”課程主打結合中小學課程標準，由淺入深安排內容。這系列課程內容皆依托濕地特色、自然保護地平臺和課程管理機構設計。

課程目標根據學生的需求設定，以問題為動力，將研學實踐與課堂內外的知識相結合。自然教育的教師會根據研學內容相關的學科知識來準備課堂材料，并將社區引入到課堂中，增強自然保護地和周邊環境之間的聯系（表1）。自然課程旨在提升學生的科學素養和增強其環保意識，并突出自然保護地的場地特色。國外許多自然保護地將數字技術應用于自然教育，通過在線學習平臺、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手段擴展教育的影響力。廣東省可以嘗試利用數字化手段，開發適應各類人群的線上自然教育內容，例如植物識別應用軟件、線上虛擬游覽等，為公眾提供便捷的學習途徑，提高互動性和趣味性。課程引導學生通過雙手觸摸，或借助課程教具，與自然對話，形成新的認知，從而思考如何保護并回饋自然。課程需根據4個目標考慮學生在場所中面臨的要素。通過夯實基礎知識，設計課程主題內容，并通過互動活動、游戲體驗和內部測試不斷優化課程。最后，根據師生反饋，通過平臺推廣宣傳，提高課程知名度，吸引更多參與者，同時進一步改進課程。

2.3 課程內容

自然教育課程開發需綜合考慮保護地環境、用戶需求和課程內容三大要素。依據《自然教育課程設計指引》（T/GDFS 6-2021），相關人員根據自然教育對象、目標等，設計室內或室外自然教育課程。課程為研究性學習，包含自然游戲、手工制作的環節。課程內容設計應依托場地資源，對學生群體需求進行分析，確定主題以及大體框架安排，進而確定課程類型為基礎課程或特色專項課程。基礎課程一般包括自然、園藝知識的科普學習，和以森林資源為基礎衍生的文化、保健、生態藝術的學習；特色課程是對場所的設計難點進行深入挖掘，多是以發掘場地的自然或人文屬性為出發點，結合當下的省市戰略，設計課程內容（圖3）。

課程內容設計豐富多樣，采用多元化的教學形式，旨在提供全面的學習體驗，鼓勵學生積極深入探索自然教育（表2）。

同時，課程設置也離不開相應的理論指導。2016年教育部提出，應根據學段、學情設置恰當的課程目

標[23]。張怡等[24～25]把學校研學旅行的情況和成效作為學校綜合考評的一部分，同時納入學生的學分管理和綜合素質評價。

研學旅行屬于綜合實踐活動課程，自然教育課程則是其中的一環，讓學生在游玩中接觸自然、學習自然。廣東廣州海珠國家濕地公園開展中央彩票公益金研學項目，研發中小學研學實踐課程和發行《廣州市生物多樣性觀察指南》教材，已惠及71所學校和1萬多名學生。

2.4課程組織與實施

課程組織包括4個階段。第一階段為引起動機階段，目標是在2～3min內，通過多種導入方式激發學習者興趣；第二階段為探究階段，通過現場體驗和觀察，促進學習者深入理解教育知識，并強調課程內容在學科體系中的位置；第三階段為綜合階段，引導學習者整理和鞏固所學知識，并通過多種類型的討論和延伸活動保持學習的連續性；最后階段為師生小結，通過概括、評價和形象化方式對教學活動進行總結，每次小結時間不少于

5 min，確保總結具有實質性效果。

課程實施分為6個階段，包括引入、觀察實踐、分析討論、深入學習、總結展示和總體評估。初始階段通過問題、作品或游戲等方式激發學生興趣，進而引導他們進入課程探究。課程強調知行合一的教學理念，通過室內理論講解與室外體驗觀察相結合，鞏固學生的學習內容。此外，組織學生參與討論，促進思考，并以作業作品形式展示學習成果。在課程實施過程中，教師需利用多種工具和資源以增強教學效果。前期準備工作包括廣泛查閱相關文獻和資料，配備實驗觀察設備、動物模型等教具，并利用多媒體技術記錄試講和正式課程的執行情況。課堂上，教師可以利用電子交互工具演示文稿，進行實時交互式教學，而學生可以回答問題、動手實操。另外，科技教育網站、網上教學平臺、教育應用程序以及移動終端都是教學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

安全管理在實施過程中非常重要。教師要保證學生在觀察與交互過程中與自然對象安全地接觸，注意并滿足他們的身心需要（表3）。

2.5 課程評估

研學旅行課程評價對于準確評估學生學習成果和促進課程改進至關重要。根據課程目的和學情分析，研究提出綜合評價方法，包括學生自評、同伴互評和教師評價[26]。通過定性和定量的方法，對自然教育的管理人員、自然教育機構、導師、學員和家長等人員進行評估，推動自然教育工作規范化、專業化發展，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生態文明建設格局。根據課程目標矩陣，定性評估課程方案、實施過程、課程效果3個方面（表4）。定量評估參考《自然教育課程設計指引》（T/GDFS 6-2021）和《自然教育基地建設指引》（T/GDFS 4-2021）。根據各基地自主申報的自然教育產品數量、開展活動次數、報道次數等內容，以及自然保護地的自我評估打分表計算綜合評分。

3 廣東陸河南萬紅錐林自然保護區自然教育課程

廣東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總面積為28.9 km2。森林覆蓋率為91.6%，活立木總蓄積量為98 100 m3，共有瀕危及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14科29屬35種，其中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12種，被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the 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of Wild Fauna and Flora，CITES）附錄II收錄的物種有21種，被《中國植物紅皮書》收錄的珍稀植物有8種。其主要保護對象為紅錐Castanopsis hystrix天然林。保護區保存有中國面積最大、分布最集中、保護完好、原生性強的紅錐林群落，是中國珍貴的紅錐種質資源庫。因此，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的紅錐樹木資源極具自然教育意義，目前已面向中小學生開展自然教育課程，使其在校內學習之余，能夠更多接觸自然知識。該保護區的自然教育課程盡管尚未進行最終的全面課程評價，但已經開展了相關調查和問詢，收集了學員的反饋和優化意見。總體上，學員們給予了積極的反饋，超過90%的學員認為系列課程內容豐富，能夠接觸到學校課堂以外的知識；且課程注重互動與實踐，使學員有所收獲。因此，該自然教育課程在框架搭建、內容安排和活動設置等方面的經驗，或可為其他自然保護地開展自然教育課程提供參考。

3.1 課程設計思路

依據“2+2”兩位聯動課程設計模式進行紅錐林自然保護區自然課程設計，并結合紅錐植物的結構、木材價值和保護價值設置課程內容。在課程框架搭建方面，區分室內室外授課點，按照不同環節順序、安排授課內容。例如，春季和夏季會優先考慮安排室外授課，如在自然教育徑等場地，開展戶外觀察等活動；而冬季會優先考慮安排室內授課，多開展手工操作類課程（表5）。

3.2 課程內容

本自然教育課程從四季更替角度出發，結合春夏秋冬的季節特性和自然保護地的變化，開展豐富多樣的教學活動，從春季的生命教育、夏季的動植物普法教育到秋季的工匠精神和冬季的珍惜糧食教育，循序漸進地教授學生自然知識和培養其社會責任感，旨在通過不同季節的獨特內容引導學生深入理解自然生態與個人成長的關系。每個課程都包含特定的講解環節和活動，旨在激發學生的興趣和提升其參與度。

春季課程主題為“走進紅錐家族”，旨在進行生命教育，通過紅錐的生長引申到植物生長，最后升華到人的成才。課程通過“種子寶寶連連看”和“種子寶寶畫一畫”的課上互動環節“破冰”，拉近學生之間的距離；通過播放種子生長的科普視頻、介紹植物施肥以及變廢為寶的方法，向學生提問；并講解植物常見病蟲害，鼓勵學生介紹自己生活中常見的病蟲害治療方法；通過講解花的結構和種群概念，引申到紅錐林地，鼓勵學生像樹一樣成長和集體合作；最后以童聲朗讀詩歌結束室內課程。

夏季課程主題為“森林家園”，聚焦于保護生物多樣性和美麗家園。課程通過破冰小游戲引入，鼓勵學生積極回答問題與討論，借助科普小視頻講解保護動植物的知識點，并擴展至中國動物保護法，為開展普法宣傳作鋪墊。

秋季課程主題為“森林小匠心”，探討木材的成長知識，鼓勵學生成為棟梁之材。課程通過木材工藝小短片引入，以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工藝品引發學生思考木材的作用；并通過觀看木材工廠視頻，提出問題，由學生討論回答，找出硬木和軟木的區別，結合積木活動，講解樹木生長年輪以及紅錐木材的價值和用途。

冬季課程主題為“粒粒皆辛苦”，強調珍惜糧食和健康。課程通過辨析常見五谷、樹糧，鼓勵學生在生活中關注五谷和相關糧食知識；通過“看圖識樹糧”的環節，介紹樹糧的重要性，引入紅錐果實，并通過短片和繪畫加深學生印象。

課程中使用的視頻的時長控制在5 min內，視頻形式以動畫為主，并設置提問環節，旨在迅速吸引學生注意力，促進其思考。視頻內容應與課程主題緊密相關，并與學校的科學及語文課程銜接，鼓勵學生將課內知識與研學旅行課程相結合。

3.3 課程教具

教具的選擇通常以課程內容為依據，主要包括室內手工活動的配套材料和戶外研學環節的學習記錄及互動游戲材料。教具需求通常記錄在教案流程表和教案附錄中，便于教師備課和根據課程實際情況調整。常見教具包括定制文具、書畫稿紙和課程宣傳冊，以及根據需要添加的基地文創產品。

以學生手冊為例，其是為參與課程的學生編寫的指南，內容框架通常包括課程簡介、學習目標、活動步驟、相關知識點和課后延伸任務，旨在幫助學生自主學習和更好地參與課堂活動。學生手冊外形設計一般要求輕薄，便于攜帶，尺寸小于A4，封面和內頁采用方便書寫繪畫的紙張，封面采用防水光面紙張，附有基地標志和學生個人信息填寫處。學生手冊包含該課程知識點、互動題目、科普圖片或表格、簡短的案例介紹、少量檢測題目和心得總結等內容。內容制定時首先要確保手冊中的科普內容與課程主題緊密相關，以便學生能夠在實際活動中直接應用所學知識。其次，在手冊中添加互動元素，如填空題、選擇題、小測驗或思考題，以此鼓勵學生在活動過程中積極參與和思考。然后，提供與課程主題相關的案例或實例，以及圖表、插圖等視覺輔助工具，使學生能夠通過實例更好地理解科普概念。最后設計反饋表格，鼓勵學生在手冊中記錄他們的觀察、思考、問題和建議，以此評估學生對科普內容的理解程度，并改進課程。

4 結論

通過分析國外自然教育課程和廣東省自然保護地的相關課程可知，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開發需綜合考慮保護地環境、用戶需求和課程內容三大要素。本文創新性地提出“2+2”兩位聯動模式，即將校內外課程與室內外教學點相結合，以促進自然教育內容與學校科學課程內容的融合；同時結合教育學、設計學、環境科學等多學科視角，為自然保護地自然教育課程的開發與實施提供新的理論與實踐框架，以促進自然教育內容與學校科學的融合。最后基于“2+2”兩位聯動模式，以廣東省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為例，設計自然教育課程，討論在保護地開展自然教育課程的方法。然而，本研究選取案例范圍有限、課程效果評估不足以及未深入分析社會參與度。未來應擴大研究范圍，深化效果評估，探索多元化合作模式，并創新課程內容與方法。

注：圖片均由作者自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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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徐雨丹/2000年生/女/廣東深圳人/仲愷農業工程學院園藝園林學院（廣州 510225）/在讀碩士研究生/專業方向為園林植物科普與自然教育

魏丹/1982年生/女/遼寧大石橋人/碩士/廣東省林業科學研究院（廣州 510520）/正高級工程師/專業方向為科普與自然教育、古樹名木

鐘錦城/1973年生/男/廣東汕尾人/本科/廣東陸河南萬紅錐林省級自然保護區（廣州 516700）/林業高級工程師/專業方向為動植物資源調查與研究

（*通信作者）郭微/1982年生/男/江西萍鄉人/博士/仲愷農業工程學院園藝園林學院（廣州 510225）/教授/研究方向為園林植物/E-mail：gwei717@163.com

基金項目：綠美古樹鄉村自然教育研究（編號：2020-KYXM-07號）；《自然教育》課程體系研究與教材編制（編號：JG2024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