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美不美,發型特重要,看男人帥不帥,與發型也有很大關系。如果你是在國內,頭發長了,到處都有理發店。可是跨出國門之人,總是為理發犯愁,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不說,主要還是沒有時間。再說,國外理發可不是國內的價,對于剛出國之人,相比之下,不嚇你一跳才怪呢。我們不妨做個比較,就我生活的大連市來說,理男士頭60歲以下每次是10—15元,60歲以上是5—10元;而到德國,女士如果不燙不染的話大概 30歐左右,最便宜的(洗剪吹)也要15歐(1歐元約等于10元人民幣)。男士便宜的大概10歐左右;法國理男發最便宜是12歐元—20歐元之間;澳大利亞最便宜是15澳元(1澳元約等于6.5人民幣),帶造型的就30—100澳元不等了;美國最便宜的理男發20—40美元之間,女人剪燙90美元加10美元小費計是100美元。所以中國人第一次出國,對理發雖然都是望而生畏,但還得咬牙低頭任人擺布,有什么辦法啊,自己又不能給自己理。即便是剃成光頭,也得有人幫你剃啊。
時常聽有人說 “手藝再高的理發師也沒辦法給自己理發”。從字面上看,說的沒錯,可實際上,并非完全如此,尤其是對筆者而言,你就說錯了。筆者雖然稱不上理發師,也沒有任何理發證件,但自己給自己理發已經是幾十年如一日了。
說到我學理發,得從1970年說起,那一年,我中學畢業回鄉參加勞動,在小隊當保管員,生產隊多數社員的頭都是我利用業余時間給理的。原來我們家兄弟三人,為了省下理發的錢,我哥哥就買了一把理發推子,哥哥在家時,這把推子歸他用使用,不讓我摸。我畢業后,哥哥當兵去了,這把推子就歸我使用了。剛開始給人理發,真像 “貓啃的似的”,但社員們都是心甘情愿,那個年代,十里八村找不出一家理發店。再說干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理過幾次后,就能說得過去了,而且是越理越精。
1973年,我有幸上了大連海運學院,我們班33名學員,清一色的男生。隨著一個多月過去,大家的頭發逐漸長長,我宿舍對門上海籍一位老兄,求老鄉用剪刀將已長長了的頭發剪剪短,可是卻慘不忍睹,他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似的。我看在眼里,就悄悄自費花幾元錢在校園小賣部買了一套理發工具,包括理發推子、剪刀、削薄剪刀、長毛刷、肥皂刷、剃刀、理發布,整整一套專業理發工具。拿第一個試刀的就是我遼寧一個老鄉,記得他當時還不是太放心我的理發水平,臨坐下時還問我:“你真會理發?”其實我心里有底,不但會理長發,而且還會理那個年代的小平頭。老鄉這第一個頭理好后,全班同學普遍都叫好。會理發這名是出了,可是三年期間,覺得少睡多少,因為全班33個人,除了我自己外,32個人頭我全包了,這一包就是三年(我們那個年代是三年學制),當然這三年我也換來同學對我的尊敬。

畢業以后上船當船員,自然而然又義務為大家理發,不論是誰,隨叫隨到。不過船員里有會理發的,要不全船50人(后來精減到25人)又要我全包了。1979年我所在的一艘船上,航行幾個月后,就找不到那套理發工具了,政委還在大會問過,理發工具在誰手上,但沒有人承認。就這樣,我第一次嘗試自己給自己理發,其實,不能用“理”來形容,充其量就是剪,就是靠一把剪刀,照鏡子,后面全是憑感覺將長長了頭發剪剪短。從此,這一招一發不可收拾,我再也沒求別人理過發,長了就是自己動手修修。經驗是開始一點一點的來,千萬別剪得太短。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自己給自己理發,又不是搞什么科研背英語單詞那么難,所以我敢說,人人都會成為高手。1979年那個年代,我手中還沒有電動剃須刀。現在我自己給自己理發的工具,就是一把剪刀,一把削薄剪刀,一個電動剃須刀,一把梳子就足夠了。鬢角是發型的關鍵,鬢角齊不齊,全靠剃須刀來修理。整個過程就是這么簡單。
退休后,我到大連定居,很時尚的大連人也沒有一個人指出我頭發理得不齊的,對此我充滿了自信。一次我問過樓下磨刀剪的師傅,他說磨普通剪子是4元,磨理發剪刀是5元,我給2元,叫他磨一下,人家不干。我給2元不是我摳門,是因為早市有賣很簡單那種剪紙剪刀就是2元錢,我買回來,照樣給自己剪頭發,實踐證明也不需要非得專用的理發剪刀不可。
我這個“摳門”“小氣”的理發經驗,一直沒有成文,直到看到《中國海員》2015年4期上刊登一篇“船舶理發師養成記”的小文,不過文中說的給別人理發的事,而受到啟發。海員出海,三四個月算短航,十個月到一年算長航,相互理發是傳統的事,休假一批船員,又來一批船員都是這么相互理發的。
我想說的是,自己學著給自己理發,對海員來說,對出國工作人員來說都是很有必要的,的確也不難,只要你自己認為不影響市容就是美,而且理過幾次后就會得心應手,就會越來越美。況且,船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一天到晚就是那二十幾個大老爺們,誰會評價你發型好壞,即便有人評價,又當如何?自己給自己理發的好處在于,不求人,不受時間限制,方便時想什么時候修一修,對著鏡子就修一修。船員都有每晚洗熱水澡的習慣,修好后洗個澡,一切就OK了,保證自己的頭發永遠不會有長短之別。
如果從經濟費用角度上來說,年輕人在大連理一次發是10元人民幣,一個月理一次,一年就是120元人民幣。到德國理一次最便宜是15歐元,一年就是180歐元(約等于1800元人民幣)。到美國理一次最便宜是20美元,一年就是240美元(約等于1536元人民幣)。到澳大利亞最便宜是15澳元,一年就是180澳元(約等于1170元人民幣)。出門在外,的確沒聽說過哪位理不起頭的,但是,錢裝在你自己的口袋里還怕咬手嗎?挺簡單的事,何不自己動手理呢。對于出國就業打工的同胞,你理發省下的錢,給國內的父母,雖然只是區區的一千多元錢,但在父母的眼中,也是挺大回事的,不也是多一份孝心嗎!剃須刀、梳子每個男人都不離身,你只需再買一把剪刀和削薄剪刀,就足夠了,要說還缺少什么,就是缺少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