耦合機制下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路徑探究

摘 要：社區教育是社區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社區治理的重要手段。作為兩個相互獨立的社會系統，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在發展邏輯上具有高度耦合性，厘清二者之間的耦合點對構建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耦合機制意義重大。本文通過梳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相關研究，遵循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之間的主體耦合、功能耦合、內容耦合的邏輯分析認為，“共建、共治、共贏”是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現實邏輯，社區教育以此構建了融入社區治理的邏輯框架，在此框架中提出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平衡—運行”的立體耦合機制和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路徑，以期推進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更好地發展。

關鍵詞：社區教育 社區治理 耦合機制

2016年《關于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簡稱“《意見》”）問世。該《意見》是教育部等九個部門為促進社區教育可持續發展而聯合發布的，指明了我國社區教育的發展方向。社區教育從目標、主體、范圍和運作方式的角度來看，都與社區治理存在緊密的內在聯系，社區教育只有融入社區治理才能得以持續發展。［1］社區是我國社會治理的基層單位，在居民日常生活管理方面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隨著社區治理程度的不斷加深，社區治理的問題與弊端也在逐一顯露。如社區治理法治化滯后［2］，社區治理多元主體權責不清、缺乏協同治理，社區治理人才匱乏、缺乏人才隊伍建設機制，居民主體地位缺失、缺乏主動參與意識，以及公共服務供給不足、資源分配不平衡等。［3］自2021年起，我國邁入了新發展階段，這就要求以社區為單位的基層組織提升其社區建設水平及治理能力，同時社區居民的文化水平、道德素養、實踐能力等各個方面都需要有進一步的提升，社區教育在社區治理中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社區作為組成社會的基本單元，其治理水平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反映一個國家的治理水平。隨著國家對社區治理能力與治理實踐關注度的提升，學術界也積極探討有關社區治理的路徑與方式，并將目光聚焦于成人教育領域，通過分析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的協同發展，對社區教育融入并促進社區治理的研究日漸增多。但是，現有的文獻多集中于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策略及路徑方面，較少以二者的耦合關系為切入點展開探究，缺少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耦合機制。因此，本文以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的耦合性為基礎，闡析并構建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邏輯框架及耦合機制，在耦合機制中提出可行的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現實發展路徑，以期推動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融合發展。

一、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邏輯

國內學者基于各自的研究主題，對社區教育的界定也不甚相同，厲以賢［4］、葉忠海［5］認為，社區教育是以社區為范圍，以提高社區成員的生活品質和自身素質、促進社區發展為目的的教育活動；吳遵民［6］、邵曉楓［7］認為，社區教育是現代教育的一種形式，是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基于研究重點，選用2006年我國發布的關于社區教育的標準，認為社區教育是“在社區中，開發、利用各種教育資源，以社區全體成員為對象，開展旨在提高成員的素質和生活質量，促進成員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教育活動”。“治理”的內涵一直是學界爭論的話題。在現有研究中，社區治理的表述不盡相同，但其概念核心基本一致，即由多個政府、非政府組織機構在正式的法律法規和非正式的社區規范、公約、約定等基礎上，在特定的社區范圍內通過協商談判、協調互動、協同行動等方式，有效地管理與社區共同利益相關的公共事務，以此來加強社區的凝聚力，增進社區成員的社會福祉，從而推動社區的發展和進步的過程。［8］

時代發展驅動社區教育產生正規和非正規兩種形式，也促使社區治理呈現出單一主體與多元主體的新格局。但是任何形式下，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都需要多位社會成員的共同參與，這些參與主體的共性與異性共同影響著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的發展。

一方面，正是這些協同主體的共同特征，使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具有發展同向性，凝心聚力共同推動二者的發展；另一方面，協同主體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的發展方向與內容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但從最終的目的來看，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都是為人、為社會發展服務的，發展目的的同向性便成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起點。因此，闡析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邏輯框架不僅具有理論指導意義，而且具有重要的社會價值。

從社區治理的模式來看，政府統一領導下的各種非政府主體的多元合作參與是促進社區治理更好發展的主要模式。當兩個相互獨立的系統同時匯集在社區這一平臺時，主體、內容、功能的高度耦合性促使二者產生新的火花，形成共建、共治、共贏的融入新格局（見圖1）。

（一）共建：實踐呼喚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

社區治理是一項長期、復雜、艱巨的任務，其覆蓋范圍之廣、涉及人群之多決定了治理的困難性。如何規避社區治理的弊端、促進社區治理的現代化發展、提升社區治理水平是我們面臨的重要難題。社區教育通過“傳道、授業、解惑”的方式促進社區居民的全面發展，通過密切教育與社區居民生活的聯系了解居民所思所想，廣收民意，為優化社區治理提供事實依據。實踐表明，社區教育能夠通過激發居民參與社區事務的意愿，提供社區事務參與渠道的方式釋放社區居民自治的活力。［9］但是目前社區教育優化社區治理的再社會化功能、組織化功能、社會融合功能、社會管理功能等沒有完全發揮［10］，因此，推動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區治理格局是促進我國社區治理能力現代化發展的重要途徑。

（二）共治：人的全面發展要求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

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是馬克思主義哲學“人與社會”這一經典內容的生動反映，也是未來時代發展的必然之舉。社區治理離不開人的全面發展，關于人的全面發展，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已有闡述。他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指出，“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11］，這就清晰地闡明了人在社區治理中起到的作用。整個社會的發展必須以人的全面發展為前提，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亦是如此。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不僅會通過社區實體、制度建設等方式為社區成員更好地生活提供各種服務并制定相應的規范與要求，而且會通過治理社區共同體及成員、建設社區文化的方式實現人人“共享”“共治”的社區治理目標。［12］

（三）共贏：教育與治理的“辯證統一”助力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

“辯證統一”是唯物主義辯證法的基本觀點，將該哲學觀點應用到本研究，意味著我們既要看到社區教育區別于社區治理的一面，又要善于把握全局，從聯系的觀點出發，尋求二者之間的耦合，把二者有機結合起來，以實現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目的。

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本質上都是以人為出發點和落腳點的時代產物，致力于促進個人全面發展和社區共同進步。前者是后者的天然載體，后者是前者的增能之源。［13］社區教育通過增加社區居民的知識儲備，培養居民的參與意識和責任感，提升居民的參與能力水平，促進社區居民之間的溝通和合作的一系列環節，使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成為可能。

二、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耦合機制

“耦合”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系統或運動模式之間通過要素交互作用而產生的彼此影響甚至聯合的復雜現象，通常情況下，它描述了一個大系統中的各子系統間的“動態”關系，具體包括相互作用、依存、協調、反饋、適合關系。［14］隨著各學科之間的聯系日益緊密，系統性和整體性逐漸成為人們研究中的重點關注特性，“耦合”已經納入多個領域的研究與應用范疇。本文中的“耦合機制”是一種基于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存在主體耦合、功能耦合、內容耦合的特點構建的分析范式，包括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機制、平衡機制以及運行機制，是三種機制體系協同在一起產生動力，完成任何單一體系或不完全體系無法完成的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任務的系統。

（一）主體耦合：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機制

動力機制是指促進事物發展的要素在關聯性狀態下發揮作用的機理和方式。人是社會歷史的主體和發展的根本動力，作為促進社會發展的原動力，發揮著無可替代的作用。在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過程中，主體耦合強調教育與治理中人的互動與協作，構成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

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機制從根本上來講是一種利益共同體和福利多元視域下的滿足機制，即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參與主體具有同向的利益需求，但這種利益需要是交織在一起的；而滿足這些利益需要的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在實踐過程中具有一定的滯后性和多變性，導致各主體的利益需求與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供給結果之間產生矛盾。在這種矛盾的催動下，各參與主體在無法置身事外時，只能選擇改變原有的低水平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狀況，進而成為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

（二）功能耦合：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平衡機制

所謂平衡機制，是指調控社會各子系統之間的關系以實現整個系統平穩運行、發揮作用的機理和方式。在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關系方面，部分學者將社區教育納入社區治理的范疇中［15］，也有部分學者將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視作一種交集關系。［16］本文認為社區教育是社區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但不完全屬于社區治理，也不等同于社區治理。

從社區治理的角度來看，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功能具有高度一致性，這種功能耦合又可以分為人文目標功能耦合和社會目標功能耦合。其中人文目標功能主要是指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都是以人為中心開展一系列的活動，目的在于關注個體的需求與發展，提供平等的機會與權益。社會目標功能主要是指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共同致力于通過提供良好的生活環境和公共服務，促進社區和社會的和諧穩定發展。從社區教育的角度來看，作為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延伸，社區教育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系統，是集教育、服務、管理、活動于一體的大教育觀的真實寫照。其獨立于社區治理的目標過程化，即社區教育無須完成特定的治理指標，因為這些指標是在社區治理的長期實踐中逐漸達成的。社區教育只需通過提供繼續教育的場所、設施和資源，傳播知識和科學技術，推動各類教育發展，實現學校、社會、家庭的教育一體化，最終達到學習型社會的目標。這種情況下，實現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何種功能便構成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平衡機制。

（三）內容耦合：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運行機制

所謂運行機制，是指影響社會各子系統規律運動的各因素產生影響、發揮功能的作用過程和作用原理及其運行方式。社區教育在本質上屬于大教育的概念范疇，根據知識的類型可以劃分為知識類、技能類、娛樂類、價值類、行為類，如果在此基礎上做進一步的細分，又可以劃分為思想政治、法治與道德、知識與技能、健康安全、生態文明以及信息化的教育等類別。社區治理的內容涉及社區成員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僅包括社區文化建設，還包括社區硬件建設與保障，其中，社區文化建設與社區教育內容高度耦合。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在內容上的耦合性和差異性意味著社區教育資源必須得到最大程度的整合，并與社區治理內容精準對接。

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動力—平衡—運行”機制有明確的內涵、清晰的邊界和獨特的功能。在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實踐中，“動力—平衡—運行”機制各司其職，分別承擔著奠基、保障與驅動的責任，明確的內涵促使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實踐具有一定的普適性和指導性，清晰的邊界督促社區教育更精準、有效地融入社區治理，獨特的功能支撐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成為促進社會進步、增進社區福祉的重要路徑。三種機制層層遞進，共同構成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立體耦合機制。對于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來說，以一種整體的、系統的思維理念來看待二者之間的耦合，是助力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形成科學系統的耦合機制模式的關鍵。

三、耦合機制下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價值

（一）喚醒民眾意識，推動社區治理多元參與主體發揮功效

國內社區教育的發展模式主要有三種，分別為自上而下型的政府主導模式、自下而上型的群眾自發模式和政府領導下的多元參與模式。［17］基于居民的整體文化素養和社區教育現狀，政府領導下的多元參與模式可以規避自上而下型模式在應對公共危機時出現集體失語、功能喪失、結構錯位等弊端［18］，也可以避免自下而上型模式在社區治理中出現難以協調、混亂不堪的局面，但是這種模式的長效發展離不開社區教育的助力。

一方面，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不僅可以引導社區教育的參與主體成為社區治理主體，挖掘社區中的隱藏人力資本，還能激發社區教育參與社區治理的活力。另一方面，國外有關社區教育的優秀案例為我國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提供了一定的借鑒。如美國各州的社區學院由政府集中管理，但其權力集中在大學校長、辦學評估者等人身上，通過這種方式促進退伍軍人、大學本科生等多主體參與社區教育，同時委員會制度吸納社會人員和知名專家參與決策，促使社區教育密切聯系實踐，有效服務實踐。 ［19］日本依托公民館、博物館、圖書館、青年之家、少年自然之家、婦女會館等各種設施開展社區教育，以此來幫助民眾提升社會治理能力，促進社會發展。［20］國外社區教育的發展經驗進一步說明了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對喚醒民眾意識、促進社區治理參與多元化的重要性。

（二）激活教育活力，發揮社區教育治理作用

布克認為，社區教育能幫助社會中的弱勢群體接受正常人享有的教育，激活教育活力，促進教育公平的發展，同時也能改善弱勢群體的生存環境，助力其自身的成長。［21］哈格雷維斯在此基礎上還提出社區教育具備社會性和政治性，具體表現在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融合過程中的多主體參與以及政府機關的權力下放，這不僅體現了政治的民主性，還體現了社區教育對社區、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22］社區教育是我國繼續教育的重要形式，部分學者認為社區教育具備組織協調功能、文化建設功能、融合發展功能以及非常態環境中應變危機的功能［23］，在此基礎上，又有學者補充了社區教育的衍生功能，認為社區教育還具備危機彌合功能、行動喚醒功能、“道義”傳遞功能以及教育治療功能。［24］在探究社區教育的社會治理作用時，有學者認為社區教育具備激發居民參與社區治理活力、協調人際關系、收集分析輿情、塑造引領正確價值觀等功能［25］；也有學者認為社區教育可以有效推進教育與政治、經濟之間的有機融合，實現個人需求與國家發展的有機統一。［26］由此可見，社區教育一直具備治理的功能，但是使其實現功能最大化才是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目標。

（三）整合社區資源，完善社區教育內容

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結果不論是從融入整體還是從未融入的單個個體的角度出發，都具備積極影響。社區教育不同于一般教育，其教育內容及功能的發揮和變化受到社區各主體的制約，并對社區發展產生相對作用力。從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整體藍圖的角度來看，整合社區已有資源、盤活社區老舊資源、挖掘社區潛在資源，實現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的相互賦能是其意義所在。［27］從個體的角度出發，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可以促進教育自身發展，豐富教育內容，提升居民社區自我管理能力，助力社區治理可持續發展。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是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發展的雙向選擇。

四、耦合機制下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路徑

（一）主體耦合：優化多元合作，創新治理模式

任何一種形式的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都離不開多元主體的共同參與，僅靠政府單方面的集中領導是不可能達到長效發展目的的。因此，促進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路徑之一就是優化多元合作，整合各主體訴求，形成政府集中統一領導下的協同治理模式，促進多元主體之間積極互動，有效增強共商共治的實效性。

第一，社區教育作為社區治理的手段，要為政府、非政府組織、企業、社區居民和志愿服務群體搭建溝通的橋梁，通過搭建平臺，吸引高校、企業等多個主體主動參與社區教育，有效整合社會資源，實現社區教育社會利益最大化，促進多元主體上下聯動，形成“政府治理—社會參與—居民自治”的良性發展模式。要明確社區教育和社區治理的最大受眾群體是社區全體居民，因此要把社區全體居民的利益作為行動的出發點，將社區教育的重點落實在提升社區居民各項能力的方面。

第二，要擴大社區管理者隊伍。抓好“社區教育—村支書—婦聯”一條線，在社區開展社區內部骨干成員教育培訓，設置點對點聯絡員，充分利用社區優質人力資源，提升居民自治能力。

第三，社區教育要創新組織運作模式，因地制宜地打造社區全體居民“參政議政”的平臺。通過為居民創造共同學習、議事的平臺，提高社區居民對社區公共事務的知曉率、參與率，確保社區居民擁有并切實使用好參與社區治理的知情權、參與權與監督權。通過創新組織運作模式，搭建上下聯動的居民議事平臺，豐富居民自治形式，打通居民參與社區事務的通道，在簡化參與形式、減少參與障礙的基礎上增強居民的主人翁意識，增強他們的歸屬感和凝聚力。

（二）功能耦合：拓展社區教育功能，對接社區治理

社區教育的功能從廣義上來講可以分為對人、對教育、對社區、對社會的正向促進作用。在本文“共建、共治、共贏”的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邏輯框架下，必須進一步深化、拓展和豐富社區教育之于社區治理的功能。

第一，公民意識培養功能。社區教育通過深入了解社區居民的實際需求，將相關教育活動帶到居民的家門口，讓社區居民認識和了解自己的權利與義務；以自治小組、學習型組織等多種方式緊密聯系并團結社區居民，增強社區凝聚力，培養社區居民的民主能力、合作能力；通過自治的方式使居民將一系列的行為規范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二，社區參與功能。居民社區治理參與程度是評判社區治理成效的要素之一。社區教育以其特有的感召力影響置身其中的居民的思想，喚醒社區居民的公共事務參與意識，以各種有形和無形的教育活動將社區居民聚集在一個學習共同體中，為居民參與社區事務搭建平臺，使其在線下或線上共同學習的過程中形成社區的共同價值觀念，進而體現教育參與社區治理的功能。

第三，社會資本培育功能。培育社會資本是社區治理的核心之一，這種社會資本存在于人際關系的結構之中，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系，重點強調信任、互惠規范以及公民參與網絡這類無形的社會資本。社區教育可以通過搭建學習小組、學習互助團等方式密切人們的生活與工作，培育不同的社會資本，為社區治理的長期發展累積文化儲備，這對社區治理的發展乃至整個社會的發展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第四，資源整合共享功能。社區教育的資源整合共享功能主要是指社區教育可以將社區內圖書館、博物館、科普基地等社會教育資源整合起來，以這些實體資源為依托開展多種形式的社區教育活動，并通過資源共享的方式向全體社區成員開放，形成不同主體之間的協同、合作、良性互動的社會共治共享的治理局面，改變當下社區教育資源存在的結構失衡、質量參差不齊等狀況。

（三）內容耦合：完善社區教育內容，多維互動發展

第一，優化體系。社區教育是終身教育理念在教育形態中的縮影。優化社區教育體系意味著社區教育要重點突出“全納性”特點，促進社區各階段居民的全面發展，推動社區內嬰幼兒教育、青少年教育、成人教育、老年教育間相互銜接，重點關注社區弱勢群體成員的教育，為社區全體成員增強自身競爭力提供發展平臺。

第二，豐富產品。社區教育扎根在社區，豐富社區教育產品并非盲目供給，而是指社區教育要根據地域文化和居民需求，為全體自愿參與的居民開展科技、人文藝術，技能、娛樂等多種形式的教育，使他們擁有自主選擇“學什么”的權利。

第三，豐富形式。傳統的課堂式教學已經不能滿足社區居民接受再教育的需求了，因此要豐富社區教育形式。豐富形式需要社區教育通過開展短期專題培訓，體驗式實踐教學、行動教化等多種形式的培訓有效滿足每一個社區居民的發展需求。

第四，規范體系。社區教育內容受師資、居民素質等多重因素的影響，大多側重于文化藝術、健康養生、休閑娛樂等方面的內容，真正有助于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內容卻鮮少被提及。如公民素質教育、基層政權組織建設、社區環境治理、心理干預、溝通藝術等，這些內容的缺失導致社區教育無法與社區事務有機銜接。因此有必要根據社區治理的需要擴展社區教育內容、完善課程建設、豐富教學方法、創新教學組織形式，為社區成員提供就業創業、自我發展、愉悅身心、實現價值等各個方面的內容，利用社區教育這一平臺以及社區居民的真人真事向居民開展社會主義法治教育、公民道德教育，全面推進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

五、結語

社區教育從來都不是終點。探析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路徑需要以二者的共同要素為基點構建耦合機制，重新審視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重要性，以耦合點為切口深化社區教育價值、激發社區教育活力，構建共建、共治、共贏的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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