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目的】探索與我國數字版權競爭市場相匹配的版權平臺競爭企業利益平衡機制。【方法】從著作權法市場主義視角對“轉換性使用理論”進行法律分析,探究其在我國“合理使用制度”中的可行性。【結果】版權平臺競爭企業需要轉變經營理念,在版權的保護與流通中引入第三方介入機制——集體管理組織。【結論】通過第三方組織的協調,使得版權人、使用人能夠較好地解決版權作品的供求問題,創新企業經營管理模式,明確企業責任,拓寬數字化版權作品的傳播渠道,推動各方利益平衡。
關鍵詞:競爭行為認定;利益主體;集體管理組織;合理使用;轉換性使用
中圖分類號:D923.41" " " " "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 " " "文章編號:1003-5168(2023)12-0115-06
DOI:10.19968/j.cnki.hnkj.1003-5168.2023.12.023
Research on the Profit Balance Mechanism of Copyright Platform
Competition Enterprises
CHEN Hongxue
(Zhengzhou Shengda University, Zhengzhou 451191, China)
Abstract: [Purposes]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interest balance mechanism of copyright platform competition enterprises that matches with the digital copyright competition market in china. [Method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ransformational use theo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pyright law market doctrine and explores its feasibility in the fair use system. [Finding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copyright platform competition enterprises need to change their management philosophy and introduce a third-party intervention mechanism — collective management organization in copyright protection and circulation. [Conclusions] Through the coordination of third-party organizations, copyright owners and users can better solve the problem of supply and demand of copyrighted works, innovate the business management mode, clarify corporate responsibilities, expand the transmission channels of digital copyrighted works, and promote the balance of interests of all parties.
Keywords: competitive behavior identification; interest subject; collective management organization; fair use; transformational use
0 引言
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五次集體學習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1]數字科學時代,基于物理時空的現代性關系正面臨著數字化的顛覆和重建,數據要素顯然已成為驅動社會經濟創新發展的核心動能,數據信息實現海量增長與數據共享,呈現去中心化趨勢,由私權擴展到公權[1]。而版權的私權屬性與公共利益間的平衡備受關注。中國知網作為最具代表性、爭議性的版權平臺企業,中國數字版權傳播市場的“公私之爭”總是繞不開“知網”。“中科院停用知網”“趙德馨教授訴知網”諸如此類的知網話題背后是無數學者“苦知網久矣”。2022年5月13日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對知網涉嫌實施壟斷行為立案調查,2022年12月26日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依法責令其停止違法行為,并處以其2021年中國境內銷售額17.52億元5%的罰款。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在行政處罰決定書中指出:2014年以來,知網濫用其市場支配地位,暴露出不公平價格和獨家限定交易兩大弊端。
競爭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特征之一。正確的利益平衡機制促進競爭的公平,而不公平的利益平衡機制侵害著其他經營者、著作權人和公眾的合法利益,破壞著版權市場的競爭秩序。本研究綜合最新立法動態,從裁判文書網、北大法寶等網站隨機抽取近五年版權平臺企業不正當競爭案件進行研究,從版權交易現狀和利益考量因素兩個維度對案例進行梳理和分析。基于知識產權中利益衡量相關理念,在市場競爭視角下對版權平臺競爭企業競爭行為認定、利益各方、版權交易現狀等方面的版權保護與流通中利益平衡機制規制邏輯進行全方位分析,并為構建完善的版權平臺競爭企業利益平衡機制提供路徑設計建議。
1 我國版權平臺競爭企業糾紛中各方利益考量
1.1 司法實踐
在北大法寶中隨機抽取著作權侵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案例,分析法院在對該類型案件進行審理時所考察的因素。各法院在司法裁判中對各方利益的考量見表1。由表1可知,在版權平臺競爭企業發生著作權侵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中涉及多方利益,法院在司法裁判時關注多方利益,版權平臺競爭企業的利益平衡要考量消費者權益、公眾利益等多元因素。
1.2 立法層面
從立法層面來看,我國《著作權法》第一條明確指出該法的立法宗旨,不僅要保護著作權人權利,以及與著作權有關的權益,更要促進社會主義文化和科學事業的發展與繁榮。從保護客體可以看出,我國著作權法保護作者權利及相關客體的權益與公共利益[2]。《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一條指出:“為了促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健康發展,鼓勵和保護公平競爭,制止不正當競爭行為,保護經營者和消費者的合法權益,制定本法。”可見,《反不正當競爭法》的終極目標除了保護經營者還有保護作為“社會人”的消費者(網絡用戶)的合法權益,在互聯網版權中,消費者即指用戶。參考《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實施國家知識產權戰略若干問題的意見(2009)》第十五條規定,在只有按照公認的商業標準和普遍認識能夠認定違反不正當競爭行為時,才能夠認定為不正當競爭行為。而用戶作為“公”的一部分,理應具有考量價值,因此,應從保護用戶的目的出發,在不考慮競爭關系的情況下,將用戶權益保護作為評判競爭行為正當性的標準之一。
2 從“知網案”看版權平臺競爭企業利益失衡現象
隨著版權競爭行為的日益復雜化,版權平臺競爭企業的定義范圍日益寬泛,去競爭化趨勢明顯。版權平臺競爭企業在市場競爭中所涉及的利益呈現出以“版權”為中心擴散的利益紛爭問題。其中,中國知網作為人們使用頻次最高的檢索和下載學術資源的網站,其“知網盈利模式”常受人詬病。
2.1 版權作品交易中的“不公平價格”
中國知網下設《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電子雜志社有限公司、同方知網數字出版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和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簡稱“兩司一社”。中國知網在我國學術數據庫中具有優勢地位,擁有論文信息量豐富的“CNKI數字圖書館”。目前,中國知網核心期刊收錄率高達99%,獲得了獨有的市場優勢與學界影響力,卻頻頻傳出高校機構、學者等與中國知網的紛爭。
2016年1月17日,武漢理工大學在微博發文《圖書館關于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暫停下載補充說明》中提到: 2000年以來CNKI公司對該校使用數據庫的報價,每年價格漲幅都超過10%,特別是2012年漲幅高達24.36%,從2010年到2016年的報價漲幅為132.86%,年平均漲幅為18.98%。2022年4月,“中科院停用知網沖上熱搜”,中國知網不斷高漲的訂購費已經超出了部分高校圖書館的預算。
2022 年 12 月 26 日,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依據《反壟斷法》對知網做出的行政處罰決定書(國市監處罰〔2022〕 87號)中指出:“當事人的市場份額超過50%,具有較強市場力量;相關市場高度集中,當事人長期保持較強的競爭優勢;當事人具有較強的市場控制力;當事人具有較為強大的財力和先進的技術條件;用戶對當事人高度依賴;相關市場進入難度大。”決定書表明:經查,2014年以來,當事人濫用在中國境內中文學術文獻網絡數據庫服務市場的支配地位,當事人在成本基本穩定情況下,超過正常幅度提高數據庫服務價格,且當事人數據庫服務價格漲幅顯著高于同行業競爭者,以不公平高價銷售中文學術文獻網絡數據庫服務。
可見,數據庫平臺企業在通過各種方式提升自身競爭力的同時,會存在損害其他平等競爭企業利益的情況。這種情況忽視著作權人作品的延續性收益,加重用戶的負擔,也忽視公眾合理的使用,損害了著作權人利益、用戶利益與公眾利益,破壞了網絡版權相關市場的公平競爭秩序,不利于學術作品的傳播與知識分享,破壞了知識創新的生態環境,引發了我國數字版權市場與學術傳播憂慮。
2.2 版權作品流通中的不合理使用
天眼查 “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電子雜志社有限公司”法律訴訟顯示,截至2023年3月5日,該公司共涉及2 538多條訴訟,其中,以“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電子雜志社有限公司”為原告的訴訟為21.50%,為被告的訴訟高達74.9%,如圖1所示;涉及著作權屬糾紛有1 129條,不正當競爭糾紛有58條,如圖2所示。
據2015年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以下簡稱“音著協”)的年報分析,在音著協收取的1.7億元音樂作品著作權許可使用費中,絕大部分許可費是通過信息網絡傳播權獲得的。
可見,互聯網的發展為創作與傳播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時空條件,版權平臺企業已經成為資源獲取、知識分享的主要媒介與手段。但大數據信息的爆發式增長,隨之帶來的是對權利保護與權益保障的探究。
大數據時代,“數字化下的著作權正在被吞噬。”[3]互聯網技術的發達,給創作者提供了便捷的信息獲取、學術交流及知識創作的途徑,創作成果的實時傳播,極大激發創作者的熱情,也為用戶的使用提供便利。但在這過程中也滋生了許多版權侵權行為。互聯網用戶通過大數據搜索、復制粘貼及碎片化拼接等方式將未經他人授權的作品轉發、盜用等。百度文庫、知乎、抖音等作為《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認定的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的網絡服務提供者,其用戶上傳分享的信息內容大多是未經他人授權的作品。就目前我國技術措施手段來說,對于互聯網版權侵權行為只能阻止未經授權使用行為,而無法智能識別作品使用的合理性[4]。所以,當創作者的作品通過大數據分割、重組等方式形成另一個完整“產物”時,我們往往無法及時識別作品使用的合理性,阻止侵權也勢必存在難度。在無法精準識別用戶傳播信息的來源時,對于互聯網信息的廣泛傳播行為是無法定性的。版權侵權會消耗作者的創作熱情,不利于科學文化的繁榮發展;而版權的過度保護也會妨礙科學文化的創新。因此,有必要對合理使用邊界進行界定,以保護創作者積極性。
3 數字化版權下利益平衡機制的完善對策
3.1 延伸集體管理組織的管理職能
就國內外實踐顯示,目前世界上被著作權人及相關權利人普遍接受并廣泛采用、卓有成效的版權社會管理模式是版權集體管理[5]。該制度是指當版權人在控制與行使權利時遇見問題,可通過統一授權集體管理組織作為中介處理版權使用相關事宜,收取使用者費用再按比例支付給版權人。集體管理組織在保障版權人利益的同時,也推動版權作品的合理使用。
就我國集體管理組織的實際發展情況來看,可以讓我國版權平臺競爭企業與版權協會等聯合牽頭,推動我國版權協會內部設立分支組織,用來專門負責學術論文等作品版權的集體管理[6]。這樣一來便需要延伸我國集體管理組織的管理職能,可以從以下方面進行探討。
其一,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革新與發展,版權主體不斷豐富、版權保護客體持續擴大及版權權利不斷流轉,應該不斷完善版權集體管理組織相關管理規則與運行方式,提高集體管理組織設置的準入門檻,嚴格審查其進入市場的資質,從而更高效地為版權人權利保障及社會公眾的合理使用提供服務。
其二,構建版權平臺企業與版權人、出版社、高校機構等的交流合作機制,豐富授權規則,拓寬授權方式。通過“合理推定+排除”方式擴大延伸性管理組織的管理范圍。合理推定集體管理組織的可授權范圍,將版權人明確聲明不授權集體管理的除外,提高版權確權的真實性以及授權效率,為版權平臺企業與版權人的交流架起了一座橋梁[7]。
其三,利用大數據技術提高對數字版權的管理,通過大數據技術對授權版權作品進行資源分類聚合,采取分類入庫管理,便于知識信息的查找與資源整合,促進知識信息的傳播。
其四,通過成像識別、數據追蹤等互聯網技術手段智能識別未經授權擅自使用他人作品的行為,采取防火墻、準入進入密碼設置、防復制技術等,設置屏障,減少直接侵權。再者,對版權平臺競爭企業通過避風港原則“通知+移除”的方式與紅旗規制“知道+連帶責任”的方式加大自助式保護力度,有效限制版權平臺競爭企業間的間接侵權。
其五,延伸版權平臺企業對版權所產生利益的劃分。目前,我國現行的著作權法相關收費標準是由政府制定的,“有形的手”干預版權市場,其并未有效發揮市場“無形的手”的作用,導致現行收費標準的實行效果欠佳。集體管理組織作為第三方協商機制,應該發揮其管理的形式審核作用,不該直接產生行政作用實質性判定學術期刊數據庫的許可。首先,讓版權平臺競爭企業、中國出版協會等作為學術出版具有優勢地位的直接參與者,主動承擔企業義務與行業責任,督促數據庫調整學術期刊和作者的利益分成比例,改進利潤分配方案,維護作者、期刊和用戶的合法權益,避免學術壟斷,推動知識開放[8]。其次,對于作為數字版權的受益者與破壞者的消費者,集體管理組織要充當好“中間調節機制”的角色,應當平等對待相關費用轉付的權利人,發揮集體管理組織作為一種平衡基礎報酬的作用。最后,保護版權人的自訴權利,在個體侵權訴訟中對于侵權行為應當帶有懲罰性賠償,在經過集體管理組織參與的協商談判中受到損害的平臺企業等由集體管理組織承擔管理過失的連帶責任。
其六,加強我國版權集體管理組織的社會公益性與集體教育性。指導版權平臺企業將收費付費合理化,保障版權人的所得收益,同時,提高用戶的版權意識,增加主動付費,終結數字化版權免費的網絡時代[9]。
將版權保護與限制交由版權市場,發揮市場調節的主動性,擴大版權平臺企業的盈利渠道,維護版權人、版權平臺企業、消費者的合法利益,促進科學文化事業的可持續發展。
3.2 基于利益衡量理論優化合理使用制度
卡爾·拉倫茨曾指出,在面對具體利益沖突時,司法裁判中法官要根據個案具體情況及參照標準賦予各法益不同的重要性考量[10]。我國合理使用新條款(2022年)采取“一般條款+三步檢驗法”并增設兜底條款的方式設置,以彈性立法給了法官在合理使用范圍內自由裁量的更大利益衡量空間。利益衡量作為一種法的解釋方法論,合理使用制度利益衡量觀體現了對公共利益的選擇,在合理使用范疇下的著作權人利益可以轉化為促進作品生產的公共利益。這就要求在合理使用制度下應堅持一種整體社會公共利益最大化的“調和”的利益衡量觀[11],在司法實踐個案中綜合衡量各方利益,考慮在個案中如何更有利于促進整體社會公共效益,進而做出更公平的符合促進科學文化事業發展終極目標的安排。
1990年, Leval在《合理使用標準》書中首次提出“轉換性使用”,其核心在于使用是否賦予原作新的美感、價值和意義。Leval從“使用的目的與性質”視角指出,必須以不同的方式或者與原作不同的目的使用引用的部分,使用要有成效;同時,把原作被引用的部分當作原材料,轉化為新的信息、新的美學、被賦予新見解和理解的創造,賦予原作新的價值,“這種使用恰是合理使用為增進社會福祉旨在保護的。”[12] Souter法官首次將“轉換性使用”引入美國司法判例。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審理 Campbell案時,Souter認為,在判斷涉案照片使用的合理性時, 分析“使用的性質與目的”的關鍵在于“新作品是否以不同的目的或性質增加了新的東西,以新的表達、意義或者信息改變了原作品”[13] 。Brian Sites在對轉換性使用進行考慮時,主要從使用的目的、普遍有益于公眾、表達內容的完全性三方面考量[14]。可見,“轉換性使用理論”在涉及合理使用案件中的適用,主要是明確“轉換性”因素與合理使用其他因素之間的關系及其在認定合理使用時的權重[15]。我國王遷教授也認為二次創作中以不同的視角與理念增加了不同于原作的新價值、新功能,重要的是改變了原作目的,產生新的創作目的[16]。引入“轉換性使用”理論對涉案作品使用進行合理性判斷,在我國司法實踐中較為常見。如“央視公司訴聚力案”中(參見上海市知識產權法院(2020)滬73民終581號判決書),該案法院在綜合考慮分析涉案賽事作品的合理使用因素時,基于涉案賽事未在新作品中產生新的信息、功能或藝術表達,認為涉案作品不構成轉換性使用。
美國版權法秉承以“重商主義”的功利主義價值目標的英美法系價值理論,側重公共利益的維護,轉換性使用的適用就是犧牲部分權利人利益而獲取公共利益,起到激勵創造的目的[17]。結合美國的司法實踐經驗與我國司法實情,我國版權平臺企業可以在著作權合理使用檢驗標準下適當地“轉換性使用”。對版權平臺企業的版權作品使用進行商業性與非商業性的區別。對進行非商業性使用時可以結合使用行為的特定背景持寬容態度進行使用,版權平臺企業要以綜合考慮非商業使用行為通過其產品或實質性投資創造的教育或其他方面的社會效益[18]。從經濟學角度來看,轉換性使用能夠有效發揮調節版權市場權利失衡的作用,推動解決版權平臺企業賦權過大而阻塞文化資源傳播,導致交易成本過高,不利于二次使用等市場失靈的問題。
在我國合理使用制度中引用“轉換性使用”,將社會公共利益置于利益衡量的核心,最大化地獲得版權作品帶來的整體利益,通過版權權利限制對市場進行利益調節,調整了市場失靈狀態,加快了版權文化資源的流動,推動了文化信息的快速傳播和社會進步。
4 結語
版權平臺企業作為版權市場經濟的主體,其競爭行為的結果離不開競爭機制的作用,完善的競爭機制是良性競爭行為的保證。而就我國現行版權保護制度來說,無論是強制的還是帶有侵權救濟目的的版權制度,在面對復雜多變的數字版權競爭市場時都存在不足。著作權人利益與版權平臺企業為商業盈利而進行的版權保護往往會產生對立沖突。要想平衡利益多方的矛盾,便需要在著作權人、經營者與公眾間構建一個完善的協商和約束機制。因此,在著作權人與服務商間引入集體管理組織是必不可少的,而延伸集體管理組織的管理職能,可以緩解數字平臺和版權人之間費用分配、權利劃分的矛盾。與此同時,對于公共利益的協調保護,秉持“分享”到“控制”的一體化理論結構,從私益保護到面向公益保護,從“強化的”數字版權控制觀念轉變到“謙抑的”數字版權控制[19]。我們應該考慮版權平臺競爭企業交易市場不同情況,將“轉換性使用理論”置于市場視角下探討借鑒該理論與我國現行“合理使用制度”的體系效應與制度效果[15]。推動“轉換性使用理論”在我國司法裁判中的本質適用,最大范圍保護版權競爭市場中各方利益,實現社會效益最大化,推動形成良性的數字版權競爭環境,促進我國科學文化事業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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