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保護與開發研究

摘" 要：如何在現代社會調適遺產保護與持續發展之間的矛盾是一項重大課題。港圩田是太湖流域特有的水利類型，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文章基于對太湖溇港的由來、演變，介紹了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資源的內容，并通過對其價值、現狀的分析，提出了遺產保護與開發的對策。

關鍵詞：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保護與開發

中圖分類號：K878.4；S277" " " "文獻標志碼：A

DOI：10.19490/j.cnki.issn2096-698X.2023.03.013-020

Abstract： In modern society， it is a major task" to overcome the conflict between protection of water heritage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ougangs （rivulets） and polders are Lake-Tai-Basin-specific water resource engineering projects with major significance. This paper presents the Lougang Heritage Irrigation Structure， tracing the origins and evolution of the Lougangs along Lake Tai; and through analysis of their values and current conditions，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on their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Keywords： Lake Tai；Lougangs；heritage irrigation structure；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2016年11月，湖州太湖溇港水利遺產由國際灌排委員會評定公布，成為第三批世界灌溉工程遺產。水利遺產是中華民族文明進程的實證，更是國家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1]。太湖溇港是環太湖地區與太湖湖區相連、引排太湖水的河道。南北向稱“”，東西向稱“港”，是太湖流域特有的水利工程，對太湖流域經濟社會的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港主要分布在太湖的東緣、南緣和西緣，太湖北面和東北面也有少數[2]（圖1）。

太湖流域水系以太湖為中心，分為上游水系和下游水系兩部分。上游來水主要有南源的苕溪水系和西源的荊溪水系[3]。下游有三江泄水：吳淞江、東江和婁江，分別從東北、東和東南注入江海。苕溪和荊溪水系，都具源短流急的山溪型河流的水文特性[4]。太湖地區存在水高田低的特殊地勢，集水量特別大，地下水水位高，最易受澇。在這樣的特定條件下，必須有相應的水利建設和排灌設施，并經常做好管理養護工作，才能保證農產的豐收。

太湖堤形成前，太湖東部、南部沒有顯著的湖界。南太湖堤至遲于春秋開始建設，最后湖堤完成于10世紀的吳江塘路。在區域行洪、排水、灌溉與水運等多重需求下，臨湖灘地與濱湖平原不斷擴展[6]，先民們開始在太湖的灘涂上開挖港，水和土分離，新的陸地開始出現。與此同時，一條條連接港的橫塘陸續開挖。陸地被分割成棋盤一樣的形狀。挖出的泥土堆在土地四周，形成猶如城墻般的堤壩，喚作“圩”。水行于圩外，田成于圩內，圩田內建設灌排體系，形成太湖灘涂上的港圩田[7]。太湖溇港逐步延長和加密，形成了今天平均500～840 m一條港的密度。港體系大致形成于中唐以后（約公元8世紀），發展于五代吳越（約公元10世紀），明清至今呈日益減少之勢。

本文以湖州境內的太湖溇港為例，介紹了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的內容、保存現狀和存在的問題，評價其科學價值；基于其水利功能可持續發揮的原則，基于生態和民眾生活質量改善的需要，尋求合理利用與遺產保護的共贏發展路徑，探索如何科學保護與合理利用水利遺產資源。

1" "遺產資源的主要內容

港圩田的發展始于太湖灘涂上的橫塘修筑。由于橫塘的興建，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圩田區及灌排溝渠系統。戰國末年吳越爭霸下的軍事屯墾帶動了河渠體系形成，特有田制—圩田隨之同步發展。至遲10世紀時太湖溇港工程體系已經形成，并為區域農業發展奠定了基礎。

基于以上分析，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由4部分組成：太湖堤防工程、港橫塘體系、港圩田體系以及其他相關遺產（見證港歷史的古橋、堤岸、桑基圩田等）（表1）。

（1）太湖堤防工程。太湖堤防體系的建設和完善，是港水網形成和圩田水利建設的基本條件。湖州境內太湖堤防長度約65 km。太湖堤防的建成，使港圩田所在的區域水環境發生了根本轉變，由季節性漲水的灘涂涸出成陸，為灌溉農業和區域經濟文化的發展創造了基本條件（圖2）。

（2）港橫塘體系。橫塘與港有著相輔相成的關系，橫塘的加挖反映了港圩田的發展。“宋孝宗朝（1163—1189年）烏程主簿高子潤疏烏程32，達于太湖，復晉宋舊跡”[8]區域內具有歷史價值的港橫塘包括3條橫塘、73條港（圖3、圖4）及橫塘縱間16處湖漾。在港通太湖的口門，建有水閘控制。港水網與圩田之間建有斗門閘壩等工程（圖5），為圩田灌溉供水，排泄圩內澇水。

湖漾是橫塘縱間的面積較大的水域，面積20萬～60萬m2，包括盛家漾、西山漾、大蕩漾、松溪漾、長田漾、清墩漾、陸家漾這些比較大的漾[9]，它們是太湖沿岸重要的水柜與生態濕地。

（3）港圩田體系。港圩田的面積為幾十畝至千畝（1畝≈666.667 m2）。各處圩田具有完備的田中水渠、內港、外港及抽水泵站。

（4）其他相關遺產。其他相關水利遺產主要包括古村、古橋、碑刻、祠廟、農舍等物質文化遺產，還有祭祀、風俗、民謠、 歷史文獻等非物質文化遺產。每條港都有一座水神廟（如大錢村“天后娘娘廟”、楊瀆橋村“徐大將軍廟”等），每年舉行祭祀（祭雨祀晴、放水燈、賽龍舟等），祈求糧食、桑蠶以及水產的豐收。另外，港民謠《三十六歌》，所唱的就是南太湖溇港的名稱[10]，在湖州地區歷代傳誦至今。

2" "遺產價值分析

湖州是太湖流域港及塘浦圩田系統發端最早、體系最完善、特征最鮮明和唯一完整留存的地區，港圩田是本土先民在社會經濟發展和與自然災害抗爭過程中，創造的適應太湖南岸地區地勢低洼、河網密布特點和水土資源條件的水利工程體系，是我國傳統水利的光輝典范，是生態、經濟、交通、文化、社會協調發展、人水和諧的杰出代表，在華夏民族的文明史和水利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2.1" "港圩田孕育了太湖農耕文明

太湖溇港是我國太湖地區特有的古代農田水利灌溉工程，是特定自然環境下，人類求生存、謀發展和順應自然、改造自然的產物，是太湖流域勞動人民變涂泥為沃土的一項偉大壯舉，見證了太湖流域2 000多年區域自然環境變遷，以及社會、經濟、文化演變的歷史文明進程，體現了中華民族治水智慧，是環太湖區域特有的文化遺產。這些水道縱橫交織、圩田分布其間的港工程，在太湖流域的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至今還在太湖流域治水實踐中發揮著防洪排澇、灌溉、航運、保護生態環境等重要功能。

目前港灌溉面積42萬畝（2.8萬hm2）、排水面積4.4萬hm2，一年糧食產量87.48萬t（2014年），港是順應自然、布局科學的灌溉排水工程典范。憑借塘浦圩田和港圩田這種高效的農田水利系統，太湖平原成為中國稻作農業和蠶桑養殖業最發達的地區，至少從11世紀以來，這里成為中國人口最密集、最富庶的地區。

2.2" "具有世界文化遺產級的歷史文化價值

至遲春秋時期，太湖區域開始開鑿港，整治水土發展農業。港見證了太湖流域2 000多年區域自然環境變遷，以及社會、經濟、文化演變的歷史進程，體現了人與自然相存相依的文化形態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創造力。太湖溇港遺產留下了區域乃至中國文化的深刻印跡，全面生動地闡釋了太湖流域傳統治水技術以及蘊涵其中的工程哲學，反映了特定的水土資源環境與人類活動共同作用下所營造的特殊自然與文化景觀。湖州是太湖流域港發端最早、體系最完善、特征最鮮明和完整留存的地區，港是本土先民在社會經濟發展和與自然災害抗爭過程中，創造的適應太湖南岸地區地勢低洼、河網密布特點和水土資源條件的水利工程體系，是我國傳統水利工程的光輝典范，是人水和諧，促進生態、經濟、交通、文化、社會協調發展的杰出代表，在華夏民族的文明史和水利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因此，保護、傳承和利用好太湖溇港灌溉工程遺產是區域生態文明建設落到實處的重要實踐，在完善區域生態環境、實現區域可持續發展中同樣具有深遠的戰略意義。

太湖溇港至今仍發揮著灌溉、防洪排澇、改善水環境、改善航運等方面的工程效益。在灌溉方面，港是杭嘉湖平原灌區的灌溉水源，由于港直通太湖，枯水季節可引太湖水補充，保障平原用水需求；在防洪排澇方面，能夠承接苕溪山區坡陡流急的上游洪水，將山區洪水、平原澇水排入太湖，降低杭嘉湖平原的防洪風險；在改善水環境方面，通過港引排，加速了太湖與杭嘉湖平原的水體流動和交換，有效改善了水質；在航運方面，四通八達的港水網，有力地支撐了湖州內河航運。正是由于港的出現，才將南太湖這個水鄉澤國、洳濕之地改造成為灌排自如、穩產高產的沃土良田，成就了“蘇湖熟、天下足”的美譽。

2.3" "承載豐富資源要素的復合型生態系統

塘浦圩田是古代太湖先民變涂泥為沃土的獨特創造，是集水利、經濟、生態、文化于一體的系統工程，也是孕育吳越文化的重要載體。港圩田是其在濱湖西南岸一帶一種獨特的衍生形式，與規模浩大、位位相接、規整如同棋盤的塘浦圩田相比，港圩田的特點是規模適度、因地制宜，以原有水網、自然圩和墩島為基礎。太湖溇港是中國古代傳統溝洫制與田制結合、治水與治田并舉的典范。港巧妙地利用了自然環境，通過治水達到治田的目的，取得了排澇、水運、灌溉、防洪、發展農業的綜合效益。它在太湖南岸地區，采用獨具一格的設計布局，在平原河網地區水工程建設和管理方面具有突出的價值，是綜合型歷史文化資源的復合生態系統。

港圩田空間構成。港圩田孕育了南太湖濱湖區域的農耕文明，、港、圩、田、集市、水閘、石橋、古寺、亭閣、水車、埠頭、駁岸是該地區文化景觀的主要構成要素，鄉村、自然、人工設施融為一體，富有特色。

2.4" "實踐與創新水工科技的時代開拓

南太湖溇港河道淤積的泥沙主要來源于太湖，民間采用“重陽關閘、清明開閘”的水閘調度措施，來阻止秋冬西北風、北風盛行季節南太湖底泥泛起和湖流風力的物理搬運作用，防止河道淤積。根據太湖的泥沙、風向特點，港口門為東北朝向，也是一項重要的入湖河道防淤技術。另外，港南寬北窄的斷面形式，巧妙運用了水動力學原理。港之間開鑿的眾多湖漾、橫塘都是不規則網狀結構，疏密有度，體現了“急流緩受、層層調蓄”的理念，有利于擴散山洪激流，增加下游排洪和沖沙能力。港圩田經歷了大格局、中格局、小格局等變化過程，最后形成了規模適度、因地制宜、布局合理的圩田體系，便于修筑、維護，體現了“尊重自然、順應自然”的理念。

完善的水利管理制度是港灌溉農業持續發展運用的保障。太湖流域塘浦、港圩田的農田水利管理，始于五代吳越時期。吳越貞明元年（915年），吳越王錢“置都水營田使”和“撩淺軍”，在“太湖旁置撩淺卒四部凡七八千人，常為田事，沿湖筑堤”，“遇旱，則運水種田，澇則引水出田，立法甚備”。北宋嘉四年（1059年），“招置蘇、湖開江兵士。”北宋元符三年（1100年），宋哲宗昭示“蘇湖秀州，凡開治運河，浦港溝瀆，修疊堤岸，開置斗門、水堰等役”，均可“役開江兵卒。”元大德二年（1298年），設立浙西都水庸田司，專主水利。明洪武二年（1369年），烏程縣設大錢湖口巡檢司，長興縣設皋塘太湖口巡檢司，管轄閘和通航等。明洪武年間（1368—1398年），烏程、長興建立港管理修浚制度，“每年撥一千戶”工役，“去淤泥，以通水利”。每條港配備役夫10名，鐵耙10把，以及畚箕、竹帚等工具。清代“永樂以后，自監司以及郡縣俱設有水利官，專治農事，每圩編立塘長，即其有田者充之。歲以農隙，官率塘長循行阡陌間，督其筑修圩塍，開治水道，水旱之歲，責其啟閉溝缺。”清道光九年（1829年），湖州知府吳其泰奉命制訂《開浚港條議》，對塘修筑、清障、分段管理、土方填筑、閘管理等作出明確規定，每設闡夫4名，利用“公項存典生息，由府發歸大錢司給予口糧”。同治十一年（1872年），根據浙江巡撫楊昌竣提議，由湖州府制訂《港歲修條議》，奏報時更名為《港歲修章程十條》，并“奉旨著照所議”[11]，落實歲修經費。該《章程》規定烏程縣每年輪開6港，計36港，6年為1個周期，周而復始。對港開浚的順序、補助金額、閘門啟閉、閘工配置、水準測量、塘疏浚、資金管理、工程質量監督等均作了相應規定，每年的歲修經費，則從絲捐、縐捐中撥款。

3" "現狀評價

3.1" "保存現狀評價

太湖沿湖灘修筑的港圩田系統，是古代太湖流域勞動人民改造利用濱湖濕地、變涂泥為沃土的一項獨特創造。太湖溇港圩田系統將運河塘、太湖溇港、眾多橫塘和萬頃圩田聯系成了一個緊密不可分割的整體。

（1）港。太湖溇港以大錢港為界，大錢港以西稱為港，大錢港以東稱為，港河道走向大致與太湖大堤垂直，但在入湖口處，為抵御泥沙淤積，河道朝向東北。20世紀50年代，東苕溪導流工程實施后，長兜港取代小梅港、大錢港，成為北排的主要河道。2000年前后，對羅、幻、濮、湯進行拓寬并延長至塘。

2021年仍保存完好的港數量為62條，其中通湖港數量為42條，不通湖港數量為20條，近幾年，隨著港保護重視程度不斷提升，通湖港數量未再減少。目前，港河道一般寬10～20 m，其中長興港等9條港河面較寬，在40 m以上，長兜港最寬，平均寬度超過260 m。迭樓灣、泥橋港（長興）、排埠港等港平均寬度較窄，約為5 m。竹小港、百步灣港等港部分河段河寬極窄，僅1～2 m。

（2）橫塘。多數橫塘被阻斷，完整性遭到破壞，其中尚有3條主要橫塘—塘、北橫塘、南橫塘基本完好。

（3）湖漾。目前規劃范圍內超過20萬m2的湖漾有12個，分別為大蕩漾、陳灣漾、周瀆漾、長田漾、草蕩漾、上河漾、西湖漾、諸墓漾、西山漾、松溪漾、清墩漾及陸家漾，部分存在水質污染的問題。

（4）水利工程設施。湖州市區浦港、陳、沈等眾多涵閘都已相繼被封，閘口涵洞僅剩10多座，18條功能已廢棄，但河道遺跡尚存，至今仍然發揮其原有的防洪、灌溉、交通功能者有21條。

（5）圩區。城市化建設導致圩區面積縮減嚴重；“桑基魚塘”的傳統農耕模式發生了變化；渠道等基層水利系統長久失修，淤塞嚴重；環境污染存在；具有歷史價值的史跡建筑面臨消失的危險。

3.2" "管理現狀評價

太湖溇港遺產保護涉及規劃、文保、水利、農業等多個部門，管理體制上存在分層、分條、分片管理的問題。數字化管理平臺尚未建立，無法實現實時監測預警管理。

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人水爭地矛盾日益凸顯，城鎮化建設帶來的人口增長與用地緊張，全域旅游與港保護的關系尚未完全理順，各專業部門雖均編制了專項規劃，但各自為政實施管理，在頂層設計上，缺乏一版系統的、引領性的、概念性的太湖溇港遺產保護規劃。太湖溇港遺產保護也未完全系統納入國土空間規劃，由于城市（鎮）建設布局調整，部分港堵塞，浜縮窄或填埋，駁岸塌損，造成港不斷淤塞、萎縮。

3.3" "利用現狀評價

港是在用的古代水利工程，橫塘縱港的防洪、排澇、供水、水利功能還在發揮，圩田灌溉排水系統仍然發揮作用。港遺產所處地理位置、保存現狀、歷史價值較具開發潛力，可實現保護與發展相協調。但遺產文化資源挖掘不足，遺產綜合發展與利用不夠，需進一步挖掘培育太湖溇港、古村、古橋、古宅、古閘、古樹、古井、古廟、民俗民風、農事、治水名人等文化內涵及相關非物質文化。目前太湖溇港開發以吳興區太湖溇港水利風景區為主，尚未帶動太湖溇港整體發展，大錢港以西區域港先期保護重視程度不夠，有序開發利用程度較低，未形成港文化轉化經濟效益模式。小沉瀆港、鄒家港等港沿岸雖有港文化景點，但名聲不顯、輻射范圍小，古村宣傳、利用力度不夠，旅游、參觀等配套基礎設施不完善。

4" "保護與利用對策

保護與利用的總體目標是建立湖州市太湖溇港世界灌溉工程遺產保護、傳承和利用制度，維護太湖溇港遺產的灌、排、引、降、蓄、泄、調、分、運等九大功能，高質量推進湖州市太湖溇港世界灌溉工程遺產保護、傳承和利用，維護太湖溇港遺產的真實性、完整性和延續性，實現太湖溇港遺產永久保護，推動世界灌溉遺產工程“金名片”持續發力，用“金名片”換來“金效益”，為浙江文化建設注入獨具湖州魅力的文化基因。

4.1" "建立健全管護機制，凝聚港保護合力

建立太湖溇港遺產保護綜合協調機制。結合河湖長制，構建港保護聯合執法機制，統籌各相關單位的行政執法職能，推進水行政執法與刑事司法有效銜接。建立健全港河湖監管定期會商、聯合執法機制，提高執法監管能力，形成問責追責機制。

結合港管理和保護范圍劃定成果，嚴格港水域岸線管控。逐步建立港健康檔案，創新推進智慧港、示范港。鞏固港水域空間管控、水系監測能力、管護保潔等標準化成果。充分利用衛星遙感等先進技術，強化港水系信息化監控，推進港水域動態監管，引導經濟產業與水域岸線功能定位相融合。

建立太湖溇港遺產安全預警機制，當發生危及太湖溇港遺產安全事件，或者發現太湖溇港遺產存在安全隱患時，應當按照應急預案，及時啟動對應級別的應急響應，并采取相應處置措施。

4.2" "推進水域生態修復，維護港九大功能

充分挖掘太湖溇港遺產的生態價值、經濟價值、歷史價值、文化價值、社會價值，最大化發揮遺產綜合效益的總體目標，從太湖溇港遺產保護的真實性、完整性角度出發，按照可操作、可監測、可評估、可考核的要求，根據不同保護區的不同保護對象，梳理太湖溇港遺產保護指標及保護標準，構建與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規范、科學、高效的港遺產保護和管理體系。

踐行“節水優先、空間均衡、系統治理、兩手發力”的治水思路，加強水系連通，打通堵塞河道，提升港自我凈化能力。摸排城鎮私搭亂接、借道排污等情況的排污口，提升農村污水處理設施建設標準和運維、監測能力。深入開展河道、湖漾綜合整治，持續推進水產養殖尾水治理，健全尾水治理長效機制。加強保護區港生態環境監測，擴大監測范圍，保護港生態環境。

4.3" "加強港文化保護，創新煥發港活力

貫徹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及世界灌溉工程遺產保護管理工作的相關要求，加強太湖溇港物質文化遺產及周邊環境風貌、文化生態的整體性保護，強化港文化遺產、文物保護修復。深入挖掘港水文化及其蘊含的時代價值，保護好太湖溇港文化遺產和治水思想，講好“桑基魚塘”等港歷史故事，將本土人文、歷史等元素深度融入治水、護水、興水工作中，弘揚水利精神。依托港文化的典型載體和展現，如吳興義皋村的港、古橋、古屋及圩田系統，大錢村的古街、古橋、古樹、古牌坊，長興小沉瀆的明代石堤，諸口門附近的古閘等保存較為完好的港歷史遺存，通過水利史、遺產保護、歷史地理等多學科的合作，科學合理部署和實施保護工程與非工程措施，使港能夠持續發揮好防洪、灌溉、排水、引水、航運和生態等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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