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北京“雙奧遺產”的建構：意義、概念及其后奧運時代的核心價值

摘" 要：運用文獻資料、邏輯分析等方法，探究后奧運時代北京“雙奧遺產”的意義、概念及其后奧運時代的核心價值。2008和2022奧運會給北京留下了獨一無二、無與倫比的“雙奧遺產”，也是后奧運時代北京延續、擴大和拓展“ 雙奧效應”的關鍵資源。目前學術界對這一全新課題和特殊的體育文化遺產缺乏深入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后奧運時代對“雙奧遺產”的開發利用。由此，文章在回顧北京奧運遺產狀況和分析北京“雙奧遺產”的研究和實踐現階段處于“空白”的基礎上，著眼于后奧運時代持續挖掘、釋放和擴大北京“雙奧效應”，從“雙奧”的時空經歷、功能角色、關聯程度、效益可持續方面提出北京“雙奧遺產”的基本范疇，并且由物質遺產、知識遺產、情感遺產和社會遺產4個方面構成北京“雙奧遺產”體系，不僅具有唯一性、杰出性、多樣性和可持續性四重特征屬性，而且在后奧運時代中仍可以發揮4個核心價值，包括精神引領、情感紐帶、互動平臺和發展要素。

關鍵詞：北京“雙奧遺產”；后奧運時代；奧運遺產

中圖分類號：G122" " " "文獻標志碼：A

DOI：10.19490/j.cnki.issn2096-698X.2023.03.060-066

Abstract： By using literature review， logical analysis and other methods，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meanings， concepts，and core values of “dual Olympic heritage” in the post-Olympic era Beijing. The 2008 and 2022 Olympic Games have left a unique and unparalleled “dual Olympic heritage” for Beijing， which is also a key resource for Beijing to continue and expand the “dual Olympic effect” in the post-Olympic era. However， at present， the academic circles lack in-depth research on this new subject and on special sports cultural heritage， which hinders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dual Olympic heritage” in the post-Olympic era to a certain extent. Therefore， on the basis of reviewing the status of Beijing Olympic heritage and analyz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gaps in research and practice of Beijing’s “dual Olympic heritage”，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continuous exploration and expansion of Beijing’s “dual Olympic effect” in the post-Olympic era，and proposed the basic category of Beijing’s “dual Olympic heritage” from the aspects of time and space experience， functional roles， correlation degree and sustainable benefits. In conclusion， Beijing’s “dual Olympic heritage” system is composed of four aspects： material heritage， intellectual heritage， emotional heritage and social heritage. It not only has four characteristics of uniqueness， excellence， diversity and sustainability， but also four core values that can continue t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ost-Olympic era， including spiritual guidance， emotional ties， interactive platforms and development elements.

Keywords： Beijing’s “dual Olympic heritage”；post-Olympic era；Olympic heritage

作為國際上唯一舉辦過夏季和冬季奧運會的“雙奧之城”，北京不僅為國際奧林匹克運動作出了“獨特貢獻”[1]，更重要的是，以奧運會的申辦、籌辦和舉辦為中心，在近20年間的時間內北京為自己謀劃、創造和兌現了種類繁多、內涵豐富、獨一無二的“雙奧遺產”，不僅是繼續彰顯“雙奧之城”奧運精神、歷史和價值的核心載體，更是北京持續挖掘、釋放和擴大“雙奧效應”的關鍵資源。然而，后奧運時代北京“雙奧效應”的持續挖掘、釋放和擴大的前提在于對“雙奧遺產”對象、構成、特征和核心價值具有全面和深刻的認知。北京“雙奧遺產”并不等同于夏奧與冬奧遺產簡單地加總，也無法套用以往對于“奧運遺產”的認知和敘事。目前，雖然已有少數學者已針對“雙奧遺產”概念進行了初步探討[2]，但無論在國際奧林匹克話語體系中、國內的認知理解中還是現實對奧運遺產傳承利用中，針對北京“雙奧遺產”差別性概念敘事與實際界定仍然處于“空白”，無法在漫長的后奧運時代真正有效地指導其傳承利用工作。

基于此，本文以北京“雙奧遺產”為對象，重點探討和解析北京“雙奧遺產”建構的意義、概念、構成、特征及其在后奧運時代的核心價值的等基本問題，為進一步建構具有中國特色的北京“雙奧遺產”概念與話語體系提供思路和方向。

1" "后奧運時代建構北京“雙奧遺產”的

意義

現階段，無論是在國際奧林匹克運動層面，還是在北京市自身層面，對“雙奧遺產”的認知、敘事乃至實踐仍存在“空白”，完全不符合北京獨一無二的“雙奧城市”的身份，也限制了對北京2次“奧運遺產”的認知、理解以及在后奧運時代對其開發利用和效益發揮。

1.1" "國際奧林匹克背景下奧運遺產概念的局限

“奧運遺產”早在1956年便出現在墨爾本申奧報告中，報告提出長期利用奧運比賽中心以弘揚奧林匹克精神[3]。21世紀以來，在國際奧委會引導之下，奧運遺產概念與話語體系逐漸形成，并通過《奧林匹克遺產手冊》（2013年）、《奧運遺產指南》（2015年）、《遺產戰略方針》（2017年）等官方文件加以確認，并指導了2008年以后各屆奧運遺產工作①。在2017年9月，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發布《遺產戰略方針》認為：“奧運遺產是一種愿景，是為人民、城市或地區和奧林匹克運動舉辦的奧運會或體育賽事所帶來或促進所有有形和無形的長期收益。”其中，長期收益分為7個方面，涵蓋有組織的體育發展、通過運動促進社會發展、技能人際網絡與創新、文化和創造性發展、城市發展、環境提升、經濟與品牌價值[4]。而有形遺產也就是硬遺產，如城市新的體育設施或改善的基礎設施；無形遺產則是軟遺產，與人民生活最為相關，但不易被識別或是衡量[4]。從“奧運遺產”概念的創立與演變來看，“奧運遺產”被定位為奧運會與奧運舉辦城市之間單向地“授與受”，并與奧運會的申辦、籌辦、舉辦同步完成。也就是說，奧運會既是“奧運遺產”本體創造的過程，同時完成了“奧運遺產”效應的釋放和福祉的享用。因此，奧運遺產是以“奧運會”為出發點和核心建立起來，根本目的是強化“奧運會”所具有超越體育范疇額外和長期的效益、弱化“奧運會”的消極和負面作用。

顯然，上述國際“奧運遺產”概念及其敘事并未為北京“雙奧遺產”提供現成的概念和理論框架，并且出于國際奧林匹克運動的需要，不僅回避了“奧運遺產”在奧運不同階段所承擔的完全不同的使命與價值，也忽視了在后奧運時代奧運舉辦城市、社會和民眾對于“奧運遺產”的需求，而漫長的后奧運時代才是“奧運遺產”最主要的生命階段，舉辦城市及其民眾才是“奧運遺產”真正的所有者、享有者和傳承者?？梢哉f，現有關于“奧運遺產”的一系列話語無法支撐與完成北京“雙奧遺產”的概念與敘事，并指導其在后奧運時代的開發利用。

1.2" "后奧運時代北京對2次“奧運遺產”的實際需求

2022年冬奧落幕伊始，北京市對于“奧運遺產”提出了新的利用要求。例如，中國共產黨北京市第十三次代表大會提出：“扎實做好后冬奧文章，充分用好物質、文化和人才遺產，實現冬奧遺產利用效益最大化?！盵5]北京奧運城市發展促進中心黨組書記、主任付曉輝認為：要實現奧運遺產利用效益最大化，需要重點推進“雙奧元素”北京奧運博物館升級改造，打造雙奧體育文化城市品牌，舉辦系列以雙奧文化為內容的展覽展示，持續開展青少年奧林匹克教育活動，加強對外交流合作，加強奧運遺產研究等方面工作[6]。但是，北京2次奧運遺產現實狀況并無法滿足后奧運時代北京對奧運遺產的實際需求。

首先，在概念層面，北京2次奧運遺產的界定與認知存在著嚴重的不均衡。通過《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遺產戰略計劃》《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遺產案例報告（2022）》[7]等一系列官方文件明確了北京冬奧在體育、經濟、社會、文化、環境、城市發展和區域發展7個方面的遺產（圖1），不僅進行了全面、充分、系統地安排[8]，而且籌辦、舉辦過程中充分釋放了遺產效應，堪稱是“ 《奧林匹克2020議程》頒布后第一屆從籌辦之初就全面規劃管理奧運遺產的奧運會”[9]。相反，由于2008年之前“奧運遺產”概念尚未真正確立，北京夏季奧運會遺產工作并未深入展開和清晰界定。如今回顧北京夏奧遺產，主要體現在32座體育比賽場館、奧林匹克森林公園、北京交通路網建設成果、北京奧運科技成果、環保成果以及奧運紀念品上[10]。而令人遺憾的是，直接代表2次奧運會的一些共同遺產尚未被進一步地界定與認知。

其次，在敘事和實踐層面，北京2次奧運遺產尚處于分散的目標建構之中，并呈現出兩極分化的利用狀況。北京冬奧的一些明星場館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并且與地區發展結合了起來，例如：五棵松體育館將成為“京西文化體育活力的重要引擎”“冰絲帶”賽后將打造成集“體育賽事、文化休閑、群眾健身、社會公益、展覽展示”于一體的多功能冰上中心；而北京夏奧遺產在2008年之后的狀況卻并不如意，以場館設施遺產為例，賽后利用率低、經營不善、過度商業化等問題相繼暴露，甚至一些場館盲目建設酒吧、桑拿等設施，不僅增加了運營成本以及消費價格[10]，而且對奧運遺產和奧運形象造成了負面影響。

2" "北京“雙奧遺產”的概念：界定、構成

與特征

2.1" "北京“雙奧遺產”的界定視角

2000年以來，在國際奧委會的推動下，“奧運遺產”逐漸被認為是一種覆蓋體育、社會、環境和城市等領域的長期或短期“收益”，包括新建的體育設施或改善的基礎設施的有形遺產和與人民生活最為相關，但不易被識別或是衡量的無形遺產[4]，以及因奧運會舉辦直接產生的遺產，例如場館遺產、體育遺產以及辦賽人才等，和為了奧運會舉辦進行配套或服務保障賽會而加速建設實施形成的間接遺產，例如交通基礎設施、生態環境改善、公共服務和城市文明程度的提升等[11]?；谏鲜鰧Α皧W運遺產”內涵與外延的分析，在數量龐大、種類繁多的北京“奧運遺產”之中，北京“雙奧遺產”不僅應是最具有價值、最為精華的部分，而且更應是在后奧運時代最能代表“雙奧城市”、最能持續實現“雙奧效應”的部分。

因此，與普通的北京“奧運遺產”相比，北京“雙奧遺產”的特殊性進一步體現在參與“雙奧”的時空經歷、承擔“雙奧”的功能角色、關聯“雙奧”精神的緊密程度以及收獲“雙奧”效應的可持續性4個方面。第一，從參與“雙奧”的時空經歷看，北京“雙奧遺產”應是因2次奧運會的申辦、籌辦和舉辦而創造的特定“產物”，尤其是同時具備“雙奧”的經歷；第二，從承擔“雙奧”的功能角色看，北京“雙奧遺產”創生于“雙奧”的籌辦和舉辦，同時又在2次奧運會競賽和運行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承擔了主要功能；第三，從關聯“雙奧”精神的緊密程度看，北京“雙奧遺產”必須能夠充分地反映北京“雙奧”的歷程、特色和經驗貢獻及其傳遞北京“雙奧”的精神、理念和文化內涵；第四，從收獲“雙奧”效應的可持續性看，北京“雙奧遺產”應是在后奧運時代能夠可長期獲取、反復利用和持續實現的“收益”，而非隨著“雙奧”的落幕，相應“收益”也隨之終結。

2.2" "北京“雙奧遺產”的構成

基于北京奧運遺產的實際狀況和上述視角，北京“雙奧遺產”體現在以下4個關鍵領域：①物質遺產包括因“雙奧”而興建的體育和訓練場館、服務和基礎設施和活動場所，以及研制、生產和使用的體育、文化和創意等有形產品；②知識遺產包括在“雙奧”的申辦、籌辦、舉辦過程中，研發和應用的技術、工藝，以及在各個環節、各個領域創設和成功實踐的各類制度、規范與標準；③情感遺產包括因“雙奧”申辦、籌辦、舉辦而形成的獨特的“雙奧”精神，情結與記憶以及為宣傳、推廣、傳播、闡釋“雙奧”過程中提煉、應用、闡述，并被社會公眾普遍接受、深度認知的相關理念、觀念和公共符號；④社會遺產包括得益于“雙奧”而誕生并傳承、發展的有組織的大眾體育活動與志愿服務體系，體育及相關各類人才培養制度和實體機構，與體育運動相關的新興市場、品牌與企業，以及體育文化與社會體育習俗（圖2）。

北京“雙奧遺產”的4大領域包含了大量的個體要素，共同構成了龐大、豐富、多元的北京“雙奧遺產”體系。以北京“雙奧遺產”中的場館設施遺產為例，可概括為3個要素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共同服務2008年夏奧會和2022年冬奧會的競賽場館，分別是國家體育場、國家游泳中心、國家體育館、首都體育館、五棵松體育館以及利用2008夏奧會曲棍球和射箭場場地新建設的2022冬奧國家速滑館；第二個層次指承擔了2008夏奧或2022冬奧主要競賽項目的場館，包括國家奧體中心內場館、奧林匹克公園以及首鋼園區內的一系列競賽場館等；第三個層次主要是指參與了2008年夏奧會或2022年冬奧會服務和保障工作的關鍵設施（圖3）。

2.3" "北京“雙奧遺產”的特征屬性

北京“雙奧”的成功籌辦和舉辦奠定了北京在國際奧林匹運動中不可動搖的影響力和重要性。相比于普通的奧運遺產，北京“雙奧”歷程和“雙奧之城”的突出地位也賦予了“雙奧遺產”4個方面的特征屬性。

（1）唯一性。北京“雙奧遺產”具有橫跨時空的“唯一性”，也是最為標志性的特征?？v觀奧運史，雖然不少城市舉辦了2次甚至3次以上的奧運會，但北京是迄今為止，也將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唯一一座“雙奧城市”，同時放眼全世界，如此大數量、高水平以及夏奧會和冬奧會的遺產“群組”也極為罕見，尤其是絕大部分的場館設施類“雙奧遺產”高度聚集在奧運舉辦城市的中心區也絕無僅有。因此，無論是時間維度還是空間維度，北京“雙奧遺產”獨一無二，這也是其在漫長的后奧運時代最具區別性的“身份”。

（2）杰出性。北京“雙奧遺產”代表了當今科學、技術、工程、藝術、文化、組織、管理與運行等各個方面、各個環節的最高水平和最高標準，其中不少是從“零”到“一”的原創性成果，具有領先時代的“杰出性”，奠定了“雙奧遺產”無與倫比的品質。例如，2008夏奧會“鳥巢”技術創新就達50多項[12]，2022冬奧會4項技術為全球首次推出，33項技術為首次在冬奧會使用[13]，以及開閉幕式的國家體育場“鳥巢”、從“水立方”變身“冰立方”的國家游泳中心、變身“冰之帆”的國家體育館等核心場館實現了夏奧—冬奧創新轉換和技術突破，遠超以往任何一屆的“奧運遺產”。

（3）多樣性。北京“雙奧遺產”的分布領域、要素類型、使用功能展現出豐富和全面的“多樣性”，從而賦予了其在后奧運時代延續、擴大和挖掘“雙奧”效應的能力和潛力，使得“雙奧遺產”作為一個“整體”能夠滿足社會、經濟、商業、文化、國際交往等領域更加寬廣、綜合性的開發利用。以國家游泳館、首都體育館等主要的場館設施類“雙奧遺產”為例，在歷經了高水平、高標準和高強度的夏—冬轉換之后，這些場館遺產不僅具備“全天候”舉辦不同性質、不同級別、不同規模體育賽事的強大適應能力，而且還能夠承擔和適應更加廣泛、靈活和個性化的應用場景。

（4）可持續性。北京“雙奧遺產”具有面向未來、引領未來的可持續性。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要求“可持續性融入至奧運會舉辦的所有方面，融入奧林匹克運動的日常運行中”[14]，21世紀以來，可持續已成為奧運會核心理念之一，貫穿于北京夏奧會和冬奧會的各個環節。例如《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可持續性計劃》中指出：“場館建設和利用堅持生態優先”，所有新建室內場館均達到綠建三星標準、既有場館改造達到綠建二星標準、場館常規電力消費實現100%可再生能源，同時，推出了全球首個《綠色雪上運動場館評價標準》，為冰雪運動場館進行低碳建設與改造提供了依據?！翱沙掷m性”不僅符合時代發展的要求和趨勢，更在后奧運時代賦予了北京“雙奧遺產”更多可能性和更廣闊潛力[15]。

3" "后奧運時代北京“雙奧遺產”的核心

價值

每一屆奧運會的落幕意味著“奧運遺產”謀劃、創造和兌現歷程的完成，雖然后奧運時代的來臨也意味著“奧運遺產”以奧運會為中心的價值使命的終結，但卻在更為寬廣的時代背景和歷史進程中體現出超越奧林匹克和體育本身的核心價值。

3.1" "精神引領

從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的2008年夏奧會到“一起向未來”的2022年冬奧會②，無不反映著全世界、全人類攜手一致、追求美好未來的良好愿景和共同期待，同時也蘊含著奧林匹克精神背后尊重理解、平等友愛、相互包容、和諧與共的價值理念，體現出一種對道德準則的追求[16]。北京“雙奧遺產”不僅是這一價值理念的生動實踐和寫照，更是在日趨復雜的國際局勢、問題日漸突出的全球化、各國利益難以調和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形勢之下對于世界發展和人類文明的精神引領，在根本上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發展理念和精神高度契合。

3.2" "情感紐帶

自20世紀90年代初至今，在北京經歷了第一次申辦奧運會直至成為“雙奧之城”的漫長歷程中，北京“雙奧遺產”早已成為中國與世界各國、國際社會共育、共有、共享的“產物”，凝結并固化了不同群體、組織和機構對于“雙奧”的情感、體驗和記憶，尤其是2022北京冬奧會更是成了緩解后疫情時代各國沖突的文化力量[17]。因此，在后奧運時代，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變化，代表北京“雙奧”經歷和過程的“雙奧遺產”始終是國際社會、世界各國人民共同的情感紐帶。

3.3" "互動平臺

與奧運會一樣，因奧運而生的“奧運遺產”是天然的國際性互動平臺。在奧運會籌辦、舉辦的整個過程中，各個領域的奧運遺產，尤其是場館和設施，不僅為運動員和賽事參與人員提供了競賽場所，營造了比賽氛圍，更在無形中廣泛地吸引和匯聚了國內外與賽事相關的各類社會群體、組織和機構，極大地促進了國際互動交往、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鑒。在后奧運時代，面向更廣闊、更開放、更包容的社會環境，“雙奧遺產”作為世界級的互動平臺能夠更加頻繁地、在更多領域和更深層次發揮交互作用。

3.4" "發展要素

北京“雙奧遺產”集成了科技、文化、藝術、體育、工程等領域大量的創新成果，除體育運動相關比賽、訓練和科研等本體功能以外，還具備了更豐富、更重要、更持續的實用價值，能夠在文化、藝術、科普、研發、健身、產業、行業等多個方面廣泛發揮作用。對國際社會而言，北京“雙奧遺產”是一系列持續促進奧林匹克運動和人類社會的持續發展的高質量、高水平的發展要素。而對于北京和中國社會來說，北京“雙奧遺產”作為關鍵要素和發展依托，能夠助力進一步推動北京建設國際交往中心、文化中心和科技創新中心、促進“大國首都”發展目標的實現。

4" "結束語

基于后奧運的視角，本文對北京“雙奧遺產”的基本構成、特征屬性以及價值進行了初步探討。然而，無論對于國際奧林匹克運動、對于北京和中國社會，還是對于世界各國人民來說，北京“雙奧遺產”仍是一項前所未有、全然不同、綜合集成的遺產體系，以往的歷史、經驗和理論無法提供可供借鑒的參照。因此，對于這一全新的課題和特殊的“體育文化遺產”，應從多個專業、多個視角進一步進行認知、界定和解析，并在后奧運時代從理論和理念層面更好地指導北京“雙奧遺產”的開發利用工作，從而延長、拓展和挖掘北京的“雙奧效應”的作用，真正實現北京“雙奧”盛會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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