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的一堆玻璃
童年要將它看作一種積木的游戲
在邊緣與鋒利
錯誤與責難中
想象溫暖的無垢、輕盈的血
一只旱地器皿
盛放滌綸制的水仙百合
父親的面龐陰翳不再
衰老的帶著疾病的國王
他已把傷害誤作愛太久
把揮劍錯意作功勛與賜賞太久
我在原地長久地等待
既不應答,也不乞求
低頭用木梳千萬次將頭發順去
最后的死亡不是倒地
而是一次背身離開他的眼睛
赤腳越過城池向棘刺走去
致吉皮烏斯
無法得到佩劍的人
隨身攜帶圣物一樣攜帶話語
另一種形式的親密
這詩歌的神隱是一杯無人共享的苦酒
所有隱沒在晶瑩之下的
一如教誨中所提及——
就這么走過去。別為世界流淚
允許k+efUAkh7DMjv+B3Y5J6UgZWH4vRhL/9AcVXvxt+64A=翻覆的嘔吐和灼痛的呼吸
但依舊兩手空空地離開
一直走到各各他山的陰影之下
等待一場新雨
舒展鱗片與發膚
不做任何,就這么途經——
不為這世界流下一滴眼淚
大水蟲之夜
手握雷電的疼痛
刻寫入流血的掌心
年輕的冠冕
幾近使你的頭發一夜脫落
到年老時再
去識那些碑文
想起曾經多少個夜晚
大水蟲泛濫的房間
看它們脫去羽翼
離開某種降落的儀式
點起一支蠟燭和反光的水面
誠如我們一直堅信:
赤裸永不是一種卑劣
而被用來對抗死亡和謊言
【作者簡介】嚴詩韻,女,二〇〇四年生,廣西梧州人。現就讀于廣西民族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