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6.6La3Zr1.6V0.4O12復合PEO基固態電解質的制備及其性能研究

吳兆才　張小伏　郭卓

摘????? 要：復合固態電解質因其在提高能量密度和安全性方面的潛力而備受關注。通過固相燒結合成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并將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作為一種活性填料和聚氧化乙烯制備復合固態電解質。與純聚氧化乙烯電解質相比，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復合固態電解質膜不僅具有更好的離子電導率（25 ℃時為1.9×10^-5 S·cm^-1，80 ℃時為4.3×10^-3 S·cm^-1），其鋰離子轉移數也有所提高，達到0.79。LiFePO₄/固態電解質/Li組裝電池的初始放電容量達到177.4 mA·h·g^-1；在高倍率（1 C）下，電池的比容量仍然為???? 103.2 mA·h·g^-1；復合固態電解質對稱鋰電池在50 ℃下可連續工作1 000 h，無短路。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作為活性離子導體，提高了固態電解質的整體性能。

關? 鍵? 詞：全固態電池；聚氧化乙烯；電化學；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固態聚合物電解質

中圖分類號：TM91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0935（2023）11-1585-09

自20世紀90年代問世以來，鋰電池成功地應用于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基于液態有機電解質的鋰離子電池雖然具有高離子電導率、良好的界面接觸等優點，但有機電解液存在易燃易爆的風險，具有一定的安全隱患^[1-3]。用固態電解質代替液態電解質可以提高電池的安全性，且全固態電池可以直接使用金屬鋰作為陽極，進一步增強電池的儲能能? 力^[4-5]。若將固態電解質應用于全固態電池應至少應具備以下條件：室溫下離子電導率較高；化學穩定性良好；力學性能優異，可以抑制鋰枝晶的生長；電化學性能穩定^[6]。

聚氧化乙烯（PEO）基聚合物電解質具有易成膜、柔韌性優異以及界面接觸性良好等優點，在全固態鋰電池的實際應用中具有良好的潛力^[7]。然而，室溫下PEO的離子電導率不符合下一代固態電解質應用的要求，需進一步提高^[8]。添加填料是提高PEO電解質離子電導率的有效方法之一^[9]，填料可分為惰性填料、金屬有機骨架、無機鋰離子導體材料等。EL-BELLIHI等基于PEO-LiClO₄和納米Al₂O₃填料制備了鋰聚合物電池用有機-無機復合聚合物電解質^[10]。

ZHENG等報道了一種鋁金屬有機框架納米棒，作為高效固態填料，可提高PEO基聚合物電解質的電化學性能，該復合電解質具有較高的離子電導率（30 ℃時為2.09×10^-5 S·cm^-1 ）^[11]。YANG等成功地將立方相Li₇La₃Zr₂O₁₂陶瓷粉末加入PEO聚合物中，組裝了LiFePO₄/Li全固態電池，在0.1 C時的放電容量為150.1 mA·h·g^{-1 [12]}。

在各種填料中，石榴石型Li₇La₃Zr₂O₁₂（LLZO）作為復合聚合物電解質的活性填料取得了非常有吸引力的結果，立方相LLZO（10^-4 S·cm^-1）因其電導率遠高于四方相LLZO（10^-6 S·cm^-1）而被更為廣泛應用。此外，在Zr位點摻雜Al³⁺、Ta⁵⁺和Nb⁵⁺等元素可以進一步優化LLZO^[13-15]。為了促進LLZO立方相的形成，提高LLZO的離子電導率，尋找LLZO中可摻雜的其他非共價元素是非常有意義的。

本文通過固相反應法制備了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LLZVO），并將LLZVO作為一種活性填料，采用簡單的溶液澆注法制備了LLZVO復合PEO基固態電解質。作為對比，以同種方法制備了Li₇La₃Zr₂O₁₂（LLZO）復合PEO基固態電解質。經過系統分析復合電解質的晶體結構、形貌、離子電導率和電化學性能后發現，LLZVO填料作為活性離子導體，不僅提高了鋰離子遷移數，還改善了電化學穩定性窗口，LiFePO₄/固態電解質/Li電池的比容量和容量保持率也得到了提高。

總體而言，LLZVO的加入使得固態電解質的整體性能得到增強，本文策略可能擴展到全固態鋰金屬電池新型復合電解質的設計和制造。

1? 實驗部分

1.1? 試劑與儀器

聚環氧乙烷（PEO，M_v= 600 000 g·mol^-1）、氫氧化鋰（LiOH·H₂O，98%）、氧化鑭（La₂O₃，99.9%）、二氧化鋯（ZrO₂，99%）、五氧化二釩（V₂O₅，99.9%）、無水乙腈（H₂O≤0.005%）、雙三氟甲烷磺酰亞胺鋰（LiTFSI，99.9%），阿拉丁試劑有限公司；炭黑（Super-P，電池級）、磷酸鐵鋰（LiFePO₄，電池級）、聚偏二氟乙烯（PVDF，電池級（）、異丙醇（分析純）、鋰片（電池級）、紐扣電池套裝（CR2032），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

X射線衍射儀，丹東通達科技有限公司；管式爐，天津市中環實驗電爐有限公司；新威電池測試系統，深圳市新威爾有限公司；掃描電子顯微鏡，日本日立公司；紐扣電池封壓機，深圳市科晶科技有限公司；電化學工作站，德國Zahner有限公司。

1.2? 固態復合電解質的制備

1.1.1? LLZO和LLZVO填充物的制備

首先，將一定量的La₂O₃在900℃高溫下焙燒10 h以除去雜質，然后將LiOH·H₂O、La₂O₃、ZrO₂、V₂O₅按照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的化學計量比進行混合，加入6 mL異丙醇后轉移到球磨罐中球磨。球磨轉速為500 r·min^-1，球磨時間8 h，球磨后在60 ℃下烘干4 h。烘干后放入管式爐中燒結，以 5 ℃·min^-1的速率升溫至800 ℃，并保溫9 h后得到LLZVO的前驅體粉末，繼續升溫至950 ℃燒結12 h，降至室溫后得到LLZVO顆粒。

為了進行比較，以相同方法按照Li₇La₃Zr₂O₁₂的化學計量比制備LLZO顆粒。

1.1.2? LLZO和LLZVO復合PEO基固態電解質制備

按照EO與鋰鹽16∶1的摩爾比例稱取一定質量的PEO和LiTFSI，再根據PEO與鋰鹽質量之和的0、10%、20%、30%，分別稱取不同質量分數的LLZO、LLZVO粉體材料。稱量結束后，取10 mL無水乙腈倒進燒杯中，然后將鋰鹽、粉體材料和PEO依次加入其中攪拌均勻，得到混合溶液。將溶液澆注到聚四氟乙烯板上，在80 ℃下干燥24 h，以徹底去除乙腈溶劑，得到干燥的PEO-LiTFSI-LLZO和PEO-LiTFSI-LLZVO復合電解質膜。根據復合固態電解質膜中LLZO、LLZVO質量分數，分別記作PEO、PEO-10% LLZO、PEO-20% LLZO、PEO-30% LLZO、PEO-10% LLZVO、PEO-20% LLZVO、PEO-30% LLZVO。

1.3? 實驗機理

LLZO和LLZVO本身是2種無機鋰離子導體材料，在本文中被認為是一種優化PEO基電解質的活性填充物。LLZO和LLZVO作為2種富含鋰離子的新添加相，一方面可以緩解聚合物在低溫下的結晶程度，改善PEO鏈的運動，甚至捕捉TFSI^-以增強鋰離子的運動；另一方面還可以增強復合電解質的機械性能，從而提高電池的安全系數。本文實驗機理如圖1所示（以PEO-LiTFSI-LLZVO為例）。

1.4? 電化學分析

采用線性掃描伏安法（LSV）對組裝的不銹鋼? 片/復合固態電解質/Li電池進行電化學穩定窗口測試，掃描速率為10 mV·s^-1， 電壓范圍設置為? 2.5～5.5 V。采用恒流極化的方法，在100 ?A·cm^-2的電流密度下，通過新威爾電池測試系統對復合固態電解質組裝的鋰電極對稱電池進行恒電流充放電測試。在60 ℃下， 將組裝的LiFePO₄/復合固態電解質/Li電池在新威爾測試系統上進行全固態電池電化學性能的評估，電壓范圍設置為2.4～3.8 V，其中陰極電極是LiFePO₄（質量分數80%）、Super P（質量分數10%）和PVDF（質量分數10%）的混合物，LiFePO₄陰極的負載質量約為2 mg·cm^-2，Ф為??? 12 mm。

2? 結果與討論

2.1? 形貌與結構分析

2.1.1? X射線衍射分析

根據已報道文獻可知，LLZO有四方相和立方相2種晶型，四方相LLZO的離子電導（10^-6S·cm^-1）使其不能應用于電池，而立方相LLZO的離子電導率（10^-3～10^-4S·cm^-1）較高，可以滿足電池應用的要求^[16]。圖2為LLZO和LLZVO粉體以及PEO、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薄膜的XRD圖譜。

由圖2可見，本文制備的LLZO和LLZVO特征峰與被用于識別LLZO晶體成分模型的Li₅La₃Nb₂O₁₂相（PDF 40-0894）完全匹配，表明制備的LLZO和LLZVO粉末具有良好的結晶度，并且均是立方?? 相^[17]。PEO在19.5°和23.6°處有明顯而尖銳的特征峰，表明PEO結晶度高，這會導致其電導率低，嚴重限制了PEO在全固態鋰電池的應用^[18]。從不同質量比的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XRD曲線可以看出，PEO的特征峰顯著減弱，說明添加了陶瓷顆粒后，PEO結晶度降低，非晶區增加，有助于Li⁺的遷移，同時表明添加的陶瓷顆粒可以改善復合電解質的電化學性能。此外，在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的XRD曲線中仍然可以看到LLZO和LLZVO的特征峰，說明LLZO和LLZVO的結晶度并沒有因為加入PEO中而改變。

2.1.2? SEM分析

圖3（a）和圖3（b）的SEM圖像顯示了通過固相燒結合成的LLZO和LLZVO粉末顆粒的表面形貌，從圖中不難看出兩種填充物主要由納米顆粒組成；由圖3（c）可見，純PEO電解質膜的表面相對光滑平整；圖3（d）至圖3（i）展示了按照不同比例將LLZO和LLZVO陶瓷顆粒引入PEO基體中形成的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薄膜的表面形貌，可以發現，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薄膜表面存在明顯的相分離，這有助于提高Li⁺的傳輸能力并提供離子滲透通道。但是，當陶瓷顆粒質量分數達到30%時，可以觀察到陶瓷顆粒在電解質表面的團聚，這將影響鋰離子的傳輸。

陶瓷顆粒的分散程度是影響復合固態電解質性能的關鍵因素，圖4為PEO-20% LLZVO電解質膜中C、F、S、La、Zr和V元素的EDS圖。不難看出各元素在電解質中是均勻分布的，同時表明實驗中添加的LiTFSI和LLZVO在復合電解質中混合均勻，這有助于防止電池內部微短路的發生^[19-20]。

2.2? 離子電導率測試

PEO電解質在25～80 ℃之間的阻抗譜如圖5所示，不同質量比的PEO-LLZO和PEO-LLZVO電解質在25～80 ℃之間的阻抗譜如圖6所示。根據公式（1）計算相應的阻抗值和離子電導率，如表1和? 表2所示。顯然，在相同條件下，PEO-LLZVO復合電解質的離子電導率要優于同種質量比的PEO-LLZO復合電解質，并且兩者均高于純PEO電解質。其中，摻雜質量分數20% LLZVO的復合電解質具有最大的離子電導率：在25℃時為??? 1.9×10^-5S·cm^-1；在60 ℃時為1.9×10^-3S·cm^-1；在80 ℃時為4.3×10^-3S·cm^-1。該離子電導率均明顯高于純PEO電解質的離子電導率（在25 ℃時為4.1×10^-6S·cm^-1；在60 ℃時為3.2×10^-4S·cm^-1；在80 ℃時為1.2×10^-3S·cm^-1）和質量分數20% LLZO復合電解質的離子電導率（在25℃時為???? 7.1×10^-6S·cm^-1；在60 ℃時為1.3×10^-3S·cm^-1；在80 ℃時為2.3×10^-3S·cm^-1）。圖7顯示了溫度在25～80 ℃之間的離子電導率的Arrhenius圖，用于分析PEO-LLZO復合電解質和PEO-LLZVO復合電解質中的離子導電機理。根據Arrhenius曲線以及公? 式（2）計算出PEO、PEO-20% LLZO和PEO-20% LLZVO的活化能分別為4.4、4.0、3.5 kJ·mol^-1。綜上所述，LLZO和LLZVO陶瓷顆粒的添加均可抑制PEO結晶并提高離子導電率，與惰性陶瓷填料（如Al₂O₃）相比，在PEO基體中加入立方LLZO和立方LLZVO作為高鋰離子電導率的無機離子導體，可以對復合電解質的鋰離子的傳導產生協同效應。當鋰離子在非晶相中的PEO側鏈之間轉移時，立方LLZO和LLZVO可以提供自由鋰離子，并能吸引陰離子。相較于LLZO，LLZVO由于V⁵⁺的存在可以更容易地提供鋰離子并吸引更多陰離子，所以PEO-LLZVO電解質相比于PEO-LLZO電解質具有更好的離子電導率。此外，隨著LLZO和LLZVO的相對含量的增加，離子電導率逐漸降低，產生這種現象是由于添加少量陶瓷顆粒可以抑制PEO的結晶，增加非晶區，當陶瓷顆粒添加過量時會導致PEO基體的聚集以及陶瓷顆粒與基體之間的團聚，從而導致復合電解質離子電導率的降低。

2.3? 鋰離子遷移數測試

組裝Li/復合固態電解質/Li電池，對復合固態電解質的鋰離子遷移數進行測試，t_Li+是通過交流阻抗譜和計時電流法測量，并根據公式（3）進行計算而得^[21]。如圖8（c）所示，極化前Li/PEO-20% LLZVO/Li的界面電阻為128 Ω，極化后界面電阻為130.5Ω，計算出PEO-20% LLZVO電解質的t_Li+高達0.79；根據圖8（a），計算出PEO電解質的t_Li+為0.24；根據圖8（b），計算出PEO-20% LLZO電解質的t_Li+為0.38。相比之下，PEO-20% LLZO和PEO-20% LLZVO電解質的t_Li+要高于純PEO電解質，這主要是因為陶瓷顆粒與鋰鹽陰離子（TFSI^?）和PEO鏈段的相互作用，增加了鋰鹽的解離，抑制了TFSI^?的運動，從而增加了鋰離子遷移數^[22]。同時，PEO-20% LLZVO電解質的t_Li+甚至是PEO-20% LLZO的2倍，這一方面因為在立方相中添加的V⁵⁺取代了Zr⁴⁺和Li⁺的位置，造成了LLZVO的晶格畸變，使Li⁺脫出所需的能量變小而更容易脫出；另一方面，V⁵⁺對TFSI^?約束力更強，更能促進Li⁺的運動。由此可見，LLZVO的加入使固態復合電解質的t_Li+得到顯著改善，也說明本實驗制備的PEO-20% LLZVO復合電解質具有良好的鋰離子轉移行為。

2.4? 電化學窗口測試

用線性掃描伏安法（LSV）驗證復合電解質的電化學窗口穩定性，結果如圖9所示。PEO、PEO-20% LLZO和 PEO-20% LLZVO的電流曲線分別在4.8、4.9、5.2 V時突然變化，說明PEO、PEO-20% LLZO和PEO-20% LLZVO的氧化分解電位分別為4.8、4.9、5.2 V。相比之下，PEO-20% LLZO和PEO-20% LLZVO的氧化分解電位要高于PEO，這表明添加陶瓷顆粒有助于保護PEO基體與鋰金屬之間的反應，提高了復合電解質的電化學穩定性。

2.5? 對稱鋰電池充放電測試

組裝具有不同復合電解質的鋰對稱電池，在50 ℃、100 ?A·cm^-2電流密度下對電池進行恒流充放電測試，結果如圖10所示。從圖10中不難看出，純PEO電解質電池在循環325 h后發生微短路，在360 h后完全短路；相比之下，PEO-20% LLZO和PEO-20% LLZVO電解質電池可以連續工作1 000 h以上而不發生短路，展現出更長的壽命。上述結果表明PEO-20% LLZO和PEO-20% LLZVO電解質不僅具有優異的鋰枝晶抑制能力，還與鋰金屬電極具有良好的兼容性。

此外，PEO-20% LLZVO電解質電池循環前后的阻抗譜如圖10（d）所示，循環前阻抗為139.5 Ω，循環1 000 h后阻抗為125.6 Ω，循環前后的阻抗變化不大，更加驗證了PEO-20% LLZVO電解質電池沒有發生短路，彰顯了其優異的抑制鋰枝晶的能力。

2.6? LiFePO₄全固態電池測試

為驗證PEO-20% LLZVO復合電解質能否應用于全固態鋰金屬電池，以LiFePO₄為陰極電極，金屬鋰為陽極電極，PEO-20% LLZVO為電解質，組裝全固態鋰電池，并對其電化學性能進行測試，結果如圖11 a所示。相較于LiFePO₄/PEO-LiTFSI/Li電池，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表現出更好的倍率性能，在0.1、0.2、0.3、0.4、0.5、1 C電流密度下，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放電比容量分別為177.4、174.3、169.4、163.1、155.8、103.2 mA·h·g^-1，遠高于LiFePO₄/PEO-LiTFSI/Li電池的放電比容量116.3、113.1、108.2、101.7、94.6、40.8 mA·h·g^-1。當電流密度恢復到0.1 C時，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容量可以恢復到170.8 mA·h·g^-1，表明電池具有良好的可逆性。圖11（b）為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在不同倍率下的充放電曲線，電壓范圍均為2.6～3.9 V，充電平臺非常穩定。由上所述，添加陶瓷顆粒后極大改善了復合固態電解質的倍率性能，其電化學性能得到增強，并且LLZVO填料富含鋰離子的特性使得組裝的鋰金屬電池容量顯著提升。

在60 °C、0.1 C下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的循環性能如圖12所示。可以看出，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具有良好的循環穩定性，放電容量保持在169.4 mA·h·g^-1；同時，PEO-LiTFSI-20% LLZVO電解質的庫侖效率始終保持98%左右。上述結果表明，PEO-20% LLZVO電解質完全可以應用于全固態鋰金屬電池。

3? 結 論

本文采用固相煅燒法制備出了立方相LLZO和LLZVO活性填料，通過溶液澆注法制備得到改性的PEO基復合固態電解質。采用物理表征和電化學測試手段分析了立方相LLZVO的優勢，相比于LLZO，LLZVO中鋰離子遷移更容易，且對陰離子的運動有更強的限制，添加LLZVO的復合固態電解質與金屬鋰電極間的兼容性更高，電化學穩定窗口也有較大提升，可以滿足實際使用需求。通過對比離子電導率和電化學性能測試結果得到，當加入LLZVO的質量分數為20%時，復合固態電解質PEO-20% LLZVO具有最佳的性能，25、80 ℃其鋰離子電導率可達1.9×10^-5、4.3×10^-3S·cm^-1，Li/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可以持續工作1 000h以上，LiFePO₄/PEO-LiTFSI-20% LLZVO/Li電池也表現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倍率性能和循環性能。綜上所述，本文所制備的PEO-LiTFSI-20% LLZVO復合電解質在全固態鋰金屬電池的應用上具有很大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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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paration and Properties of 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Composite

Polyethylene Oxide Composite Solid Electrolyte

WU Zhao-cai，ZHANG Xiao-fu，GUO Zhuo

（School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henya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 Shenyang Liaoning 110142， China）

Abstract：? Solid composite electrolytes have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because of their potential in improving energy density and safety. 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was synthesized by high-temperature annealing， and a composite solid electrolyte with polyethylene oxide was formed. Compared with pure polyethylene oxide electrolyte membrane， the composite polymer electrolyte membrane had better ionic conductivity （25 ℃， 1.9×10^?5S·cm^?1; 80 ℃，4.3×10^?3S·cm^?1）. Because of 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 the lithium ion transfer number of composite solid electrolyte was improved， which was as high as 0.79. The initial discharge capacity of Li/solid electrolyte/LiFePO₄was up to 177.4 mA·h·g^-1. At high magnification （1 C）， the specific capacity of the battery was still 103.2 mA·h·g^-1. At the same time， the symmetrical lithium battery with composite electrolyte could work continuously for 1 000 h without short circuit at 50 ℃. 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as an active ionic conductor， improved the overall performance of solid electrolyte.

Key words： ?All-solid-state batteries; PEO; Li_6.6La₃Zr_1.6V_0.4O₁₂; Electrochemistry; Solid polymer electroly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