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我國城市化進程中誕生了“撤村并居”的過渡型安置社區,鄉民“上樓”后,傳統的風俗習慣受到空間、觀念等多方挑戰。該文以民俗學中“民俗協商”概念為理論框架,采用田野調查和深度訪談等人類學傳統研究方法,對江蘇省常州市Q社區傳統喪葬儀式及儀式中延續集體的作用進行細致分析。研究發現,過渡型社區居民大多在行為方式、生活習性方面很大程度上保留舊時傳統,使得自身和社會發展之間產生了需要調解的矛盾。并且,正是由于集中安置的特性,使得擁有相同地方性知識、具有較強凝聚力的延續集體得以存續,為中國都市化進程中協調各方利益、滿足多元需求創造了一條新的進路。
關鍵詞:安置社區;延續集體;殯葬儀式;民俗協商
中圖分類號:K890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2(b)-0103-05
The Anthropological Exploration that Promotes the Practice of Folk Custom Consultation
—Taking the Funeral Ceremony of Q Resettlement Community in Changzhou City,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WU Han
(School of Ethnicity and History, Ningxia University, Yinchuan Ningxia, 750021, China)
Abstract: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a transitional resettlement community of \"removing villages and living together\" was born. After the villagers \"went upstairs\", the traditional customs were challenged by space, concepts and other aspects. Taking the concept of \"folk consultation\" in folklore a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this paper uses traditional anthropological research methods such as field survey and in-depth interview to make a detailed analysis of the traditional funeral ceremony and the role of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collective in the ceremony of Q community in Changzhou City, Jiangsu Province. The study found that most of the transitional community residents retained the tradi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old times in terms of behavior and living habits to a large extent, resulting in contradictions between themselves and social development that need mediation. Moreover, becaus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entralized resettlement, the continuous collective with the same local knowledge and strong cohesion can survive, creating a new way to coordinate the interests of all parties and meet diverse need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Key words: Settlement communities; Continuing collective; Funeral ceremony; Folklore negotiation
1 民俗協商的研究現狀
近十年來我國對于安置社區的研究成果繁多,主要集中于社區治理的現實困境、破解路徑、治理體系與機制、公共空間以及文化建設等方面。2016年李烊等人基于“制度—生活”的分析框架,闡明了安置社區“日常生活”與“創制機制”之間的互動機制,文章指出,在 “現代性”注入的同時保持對“傳統性”的敬畏是安置社區建設最理想的狀態[1];2017年孫其昂等學者立足于城市空間社會學理論及社會空間類型學概念,將安置社區空間分為“差序空間”“離散空間”和“差異空間”,并探析空間之間沖突的根源及消解沖突的路徑[2];2018年王勇等學者以蘇州市6個安置社區為例,對3種不同模式的社區公共空間進行了比較與分析,發現村內小聚居和村外大聚居相結合的模式有利于重建社會關系,最大程度還原“熟人社會”;2019年李烊等學者提出過渡型社區存在權、法、禮三元治理體系[3];2019年宋輝通過對重慶的實地考察,發現居委會、物管和業委會在社區治理機制中彼此協調權力結構,構建“小聯合、大網絡”協作機制,推動了安置社區的良善治理[4]。
“民俗協商”的概念是高丙中學者在《世界社會的民俗協商:民俗學理論與方法的新生命》一文中所提出的,即當事人協商出一套民俗活動的模式,付諸行動而呈現為儀式過程等民俗,構成他們的共同生活的有機部分。民俗協商產生在公眾的日常生活之中,既有國民個人之間的協商,也有國人作為個人或群體與政府部門的協商,后一種情況就可以歸入國家治理的范疇[5]。抓住時代機遇,抓住民俗學的協商性,在很大程度上能夠解決現代性帶來的學科危機,使民俗學獲得更強勁的生命力。
在“民俗協商”概念提出之前,也有部分涉及文化協商或民俗協商的相關文獻。例如,2007年顏姿以廣西賓陽炮龍節為例,梳理了民俗旅游中游客、當地居民、政府、民間組織及文化精英之間的文化協商關系,發現政治資本、經濟資本和文化資本之間相互制衡,多向互動。因此民族民俗文化的保護和開發過程中需要妥善處理五方關系[6]。2013年肖飚基于霍米·巴巴“第三空間”和“混雜性”理論,并借鑒安東尼·吉登斯對傳統與現代性關系的解讀,對西安城市化過程中民俗傳承的現狀與問題進行了分析。筆者發現現代性與傳統并非完全對立,現代性能夠在消解的同時重建傳統,這是城市化與傳統之間“協商”的結果,這種“協商”需要對集體記憶進行續寫,并突出儀式的重要性[7]。
綜上所述,從研究角度來看,大部分相關文獻是從政治學與行政學、經濟學、農學、倫理學、社會學和社會工作等學科角度出發,對安置社區的運行機制和治理體系提出了獨到的見解,為治理模式的改革創新提出了具體的實踐思路,但該研究缺乏人類學、民俗學的研究視角。而作為民俗學界的新話題,民俗協商相關研究的文獻數量較少,研究空間廣闊。
2 Q安置社區的概況與特殊性
2.1 Q安置社區的概況
常州市坐落于江蘇省南部,處于長江下游平原,海拔2~9米,北亞熱帶季風氣候,是長三角地區中心城市之一,與南京、上海等距相望。本地方言為吳語,太湖語片;民風崇教尚文,開放兼容;飲食文化喜濃油赤醬,飯稻羹魚,口味偏甜;民歌婉約輕揚[8]。常州市區總面積4 385平方千米,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顯示,常州常住人口約527.8萬人,本地戶籍人口約386.63萬人。2020年常州市GDP總量為7 805億元,人均GDP除資源型城市外排名全國第7,是主要依托于先進制造業發展的經濟強市。
Q安置社區位于常州市東部老城區內,初建成于2004年,土地屬集體所有,房屋產權為70年,總占地面積約為80萬平方米,常住人口約為2萬人。社區西臨生態公園和景觀公園,東靠高架沿線。社區內置商業中心、幼兒園和小學,生態宜居,生活便利。整個住宅區分為南北兩個社區,兩個社區被一條馬路貫穿分割。Q社區居民中除拆遷安置的當地居民外,還有一大部分外來務工居民,他們多來自江蘇北部城市或鄰近省份,如安徽省等,呈現局部文化圈統合和整體文化圈多元交錯的態勢。
2.2 安置社區的特殊性
2.2.1 人口特征
安置社區作為城市化擴張的產物,通常是政府在若干村落或鄉鎮拆遷后進行集中安置的場所。以Q社區為例,現有居民約為2萬人,人口基數較大。由于安置社區樓房質量普遍較低,加之地區醫療水平較高,年輕人偏向于在高檔小區或更靠近市中心的小區重新購房,導致Q社區老齡化現象非常突出。Q社區所在的行政區房價均價在2.8萬/平方米,而Q社區最新成交價僅為1.2萬/平方米左右,可以看出安置社區的房價要遠遠低于普通社區,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外來務工人員租房、購房的壓力,因此Q社區內外來人口人數較多,且多為青壯年勞動力,人口異質性強。
2.2.2 文化特征
由“撤村并居”而來的本地居民都說吳語,唱吳歌,烹吳肴,文化習性高度相似,而外來人口則多保留家鄉文化傳統和方言習慣。由于吳語晦澀難辨,導致外來人口在語言上無法輕易習得和融入,使得社區內文化雖復雜多元,卻難以融合。
2.2.3 社會結構特征
原鄉鎮居民大多累世聚居,彼此熟悉,擁有高度相似的社會傳統習俗、宗族觀念和地方性知識。“上樓”后雖然改變原先的居住格局和生計方式,但傳統社會關系網絡并沒有撕裂。相反,由于是多鄉并居,原先鄰鎮的親友如今都成了同一社區的居民,更是擴大和緊密了關系網絡。同時,在現代觀念的沖擊下,禮治秩序及長老統治的觀念逐漸淡化,原先的生產隊組織權威喪失了合法性,由社區自治組織替代,加上外來人口與本地土著交錯而居,使得安置社區不像村落“熟人社會”,也不像一般現代社區的“陌生人社會”,而更類似“半熟人社會”。
2.2.4 組織管理特征
安置型社區是一種中間形態的社區。居民占用公共空間、綠化,違章搭建的現象比較突出,這類社區居民在生活方式、行為習慣等方面仍保留許多農村社區的特征,但在社區形態、物質空間組織及管理模式等方面逐漸向城市社區靠近,因此安置型社區是一種過渡型的社區[9]。
3 Q社區殯葬儀式現狀
3.1 儀式流程概述
Q社區本土居民的殯葬儀式一般持續3天,本文以某位原生產隊中的某死者葬禮為例,以其他前往幫忙的隊員的行動軌跡為主要線索。
3.1.1 第一天
殯葬儀式首日即死者去世當日,親屬為其穿上“老衣”(一種綢緞棉服),聯系殯葬公司,購置煙、水果、壽碗、糕、糖、香等必需品,準備一張四角方桌和靠背椅,通知親友并聯系原S生產隊隊長毛阿姨,由隊長通知其他隊員,隊員家各派一到兩人前去幫忙,這些隊員在居民口中慣稱“幫忙佬”。若殯葬公司及時趕到,則將死者抬入冰棺;若殯葬公司沒有及時到場,則由“幫忙佬”尋來一塊門板,板上鋪棉席,將死者頭朝南抬上門板(夏天需在板下放置一個裝滿冰塊的大盆)。70歲以下的死者臉上蓋青布,70歲以上死者蓋白布。“幫忙佬”協助親屬制作孝布,送往當地親友及其他同隊隊員家中。
3.1.2 第二天
第二日一早,“幫忙佬”會在死者住房附近搭建一個長約30~40 m,寬約6~7 m的布棚。親友可在當天任意時間到場祭拜、送花圈悼念,入靈堂上香時家屬會在一旁“哭靈”。親友到場時會有專人收白份錢(通常是1 000元人民幣),死者家屬用白手帕包一條糕點和一包煙作為回禮。午飯主食為細面、八道涼菜、十四道熱菜,過去餐食都由“幫忙佬”負責,如今由殯葬公司承包。
下午2:30開始,儀仗隊進場奏樂,持續6~7小時。4點道士或和尚會在靈堂開始舉行“破血湖”儀式,目的是去除家族厄運。晚飯主食是米飯,菜品規格與午飯類似。吃過午飯之后是“拌材”儀式,“幫忙佬”將死者抬入紙質棺材。死者親屬將死者周身堆滿冥幣,頭周放滿鮮花,此處沒有特定的擺放規矩,基本以美觀為原則。結束后各方離去,剩死者的小輩親屬守夜,保持長明燈和香火不斷,直至第三日天亮。
3.1.3 第三天
第三天就是正式出殯了,早上6點左右集合出殯隊伍,死者孫子持引路幡走在隊伍最前列,兒子手托遺照走在第二位,8名幫忙佬扛棺,其他“幫忙佬”扛花圈,親屬隨后,儀仗隊行于隊伍最后位置,從出發開始吹奏直至到達殯儀館。
隊伍行出社區之前會有“掂茶”儀式,一般由女性小輩親屬完成,人數為單數。“幫忙佬”將四角方桌放置于殯葬隊伍不遠處,擺上貢煙和貢果,再將死者遺照放置于一張靠背椅上,掂茶者需要上香磕頭,其余親屬鞠躬還禮。結束后便一同前往殯儀館辦理火化手續并去往墓地安葬死者。
“幫忙佬”不與親屬共同前往殯儀館,而是留在儀式現場打掃衛生,整理物資,拆除布棚。同時準備一架梯子、一些糕點和糖水,并在親屬回來之前點燃柴火堆。親屬回到儀式現場后需要跨過火堆,將孝布掛在梯子上,吃糕、喝糖水,討個好兆頭,整個殯葬儀式到此結束。第三天的午飯通常是少許近親和“幫忙佬”一起吃,飯后“幫忙佬”會將貢煙和貢果均分帶回家,平均一人可得8~9包煙和一些水果。
3.2 延續集體及其成員在儀式中的角色與義務
原同一生產隊隊員也就是“幫忙佬”,在整個儀式過程中主要承擔一些靈活機動的體力勞動。
毛阿姨作為原Q生產隊的隊長,主要是負責通知隊屬家戶并組織協調在喪事中幫忙的人員。根據上述喪葬流程,隊員主要負責將死者放置在門板、做孝布、送孝布、折紙錠和紙元寶(與親屬一起,此項工作持續3天)、搭布棚、端菜拿碗、“拌材”儀式中將死者抬入紙棺、“掂茶”儀式中的器物準備、打掃現場、拆布棚、火化后儀式的準備工作等,貫穿整個儀式過程。
生產隊的工作在整個儀式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其中一位原生產隊隊員在接受訪談時表示:“一般只要沒有特殊情況大家肯定都去的,有事兒只要喊一喊。”可見大家在維系組織關系方面自覺性比較高,且同一生產隊家戶之間關系密切,主要表現在第一日除了死者家中親屬只有隊員到場,以及三頓“白飯”中隊員全部出席,尤其是最后一頓,朋友、遠親離開,只剩下死者近親和隊員出席。
另外,隨著現代化的發展,社會分工精細化,出現了專業的殯葬公司,大大減少了隊員們的工作量。“現在都有一條龍服務的,我們大多數都是早上、晚上去幫幫忙,不耽誤上班,要是還要叫我們去燒飯啊,干嘛的肯定去不了”。由此可見這些現代化的服務公司在一定程度上對傳統組織運行的存續上起到了積極作用。
4 延續集體推動民俗協商實踐的可能性
一方面,各級政府近年來大力推動殯葬改革,自2021年6月1日起,《江蘇省殯葬管理條例》正式施行,著力推動生態安葬、綠色安葬;另一方面,Q社區現行的喪葬儀式埋藏了一些安全或環境隱患,一定程度上影響居民生活環境。有當地居民在焚燒死者衣服的時候,以為火苗熄滅了就進屋了,結果火星復燃,燒黑了圍欄,居民怕被社區發現要賠錢,就自己拿白漆涂抹被熏黑的圍欄。由此可見,在喪事燒化方面居民的安全意識依舊不強,對公共物品的保護意識也不到位。還有一些當地居民表示:“吵我倒是不介意,我睡得比較死,但是開車真的麻煩,我們小區真的隔三岔五要搭棚棚,確實也不好說什么,就是覺得很無奈吧,只能怪小區路太窄了。”由于安置小區樓房間隔小,即使大多數喪事主家在搭棚時會有意留出通行余地,也無法確保車輛通行。
縱使傳統的喪葬儀式已與現代社區的生活模式“格格不入”,但政府不能強行一刀切進行改革,事實上這么做也是十分不人道的。然而站在群眾自身的角度,他們更多是希望不要有任何改變。“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沒什么好改的”,這是筆者在詢問是否滿意殯葬儀式現狀和是否接受改革時聽到的最多答案。這時,作為延續集體的生產隊或許能夠成為民俗協商中的重要一環組織和參與民俗協商的實踐,使當事人因為參與“編組”民俗模式、民俗事件程序,行使了表達與承諾的權責,在依俗而行的時候既獲得各方的尊重,也獲得了內在自由體驗[10]。
不論是將儀式地點遷移至能夠集中舉辦儀式的特殊場所——社區內,還是推行焚燒爐以確保行事安全,又或者其他維護生態文明的改革方式,都需要協調凝聚多方力量,滿足整體的利益和需求。在一定程度上,承載自身歸屬與認同感的集體做出的整體性改變更容易被集體成員采納和接受。
新中國成立后,鄉村社會形成了以人民公社為組織的鄉村階級共同體,它的構建基礎是以社會主義建設為核心的國家意識形態。改革開放后,鄉村社會形成了以村民和生產隊為組織載體的鄉村村民共同體,它的構建基礎是村民自治制度[11]。除了擁有共同生活,互幫互助的情感基礎,以及相同的文化和地方性知識之外,生產隊還擁有自己的集體經濟。靠馬路的一排商品店是社區的集體財產,每位隊員都有持股,股份世代沿襲。每到年底都會由原來的生產隊隊長毛阿姨親自將租金分紅送至每家每戶。這筆數量不多的分紅也是每位延續集體成員身份和歸屬的象征,加強了他們與集體領導者、與集體組織的向心力。
這種鄉土黏性在擁有延續集體的安置社區更為明顯,遠遠超過居民對社區管理委員會的認同感。當筆者致電詢問社區管委會是否有過殯葬相關事項的投訴時,負責人表示:“不清楚,我們其實主要是做一些行政工作的,這些的話都是他們自己看著辦。”而在與居民的訪談中,好幾位報道人聽到管委會時都反問筆者“您是物業嗎”,雖然管委會具體地址居民都了解,但大部分居民對其業務范圍、領導人員、責權內容等不甚清楚。可見現行的自治組織在群眾心中的存在感不高,認同感缺失。
在民俗協商中,國家也是參與協商的一方,是公共物品的提供者。事實上,常州市推行殯葬改革時一直在以引導為主,對生態安葬、文明安葬的本地居民給予1 000~2 000元內的補貼;斥資修建海葬紀念碑和海葬紀念廣場,安排海葬公祭活動等,并沒有采取強制或者一刀切的政策導向。而原來的生產隊長毛阿姨現在正是一名社區網格員,網格員本就是維系傳統文化的一股核心力量,她既能理解居民自身的需求,同時又能夠理解國家和政府決策,融合多方思想,協調多方利益,對于協商活動的開展起到積極作用。
另外,外來務工人口本身也是社區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他們多為青壯年勞動力,且受到戶籍限制,一般不在本地辦理喪葬儀式,但作為居民他們也是民俗協商中的關鍵因素,應當參與協商過程。
5 結語
安置社區集體搬遷的特征使得傳統組織網絡得以延續,這種延續集體在當地居民中擁有比現行的行政體系更高的凝聚力和話語權,基于共有文化基礎,能夠充分了解群眾真實意愿,在讓當地人“自己辦自己的事”的同時,通過集體領導人或適應性強的集體成員的引導和優先實踐注入更貼近生態文明的風向標,或許能在維系傳統的基礎上做出使群眾夠接受的、愿意接受的,甚至積極接受的改變成為可能。而此類延續集體對于當今中國在現代化進程中處理民俗問題、滿足多樣需求、協調各方利益方面具有同樣不可忽視的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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