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綠色TFP的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中的超效率實證研究

矯立軍　劉平　吳云靜　畢佳欣

摘? 要：選取26個省份2006—2020年樣本數據，納入環境因素，考量產業結構升級、能源效率以及交互作用，使用MaxDEA軟件的SBM超效率模型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指標進行實證研究和分析，在此基礎上，針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技術、規模、綜合效率與產業升級關系構建動態模型，并采用IV-GMM矩估計的方法對全國26個省份3大裝備制造業的總樣本模型進行回歸。結果顯示：產業結構升級、能源效率以及兩者交互作用對綠色全要素生產效率具有正向推動作用，在分地區實證檢驗中，各地區的檢驗結果顯著性不同。最后根據實證研究和回歸結果，從環境規制和結構調整等方面深入探討了提高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可能途徑，并提出了可資借鑒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制造業結構升級 綜合效率 綠色技術

中圖分類號： F424;F719???? ????????????????????文獻標識碼： A

An Empirical Study on Super Efficiency i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Based on Green TFP

JIAO Lijun LIU Ping WU Yunjing ^?BI Jiaxin

（1.Hengshui University， Hengshui， Hebei Province， 053099 China; 2.School of Civil and Transportation Engineering， 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400 China；3. School of Economics，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Hebei Province， 071000 China）

Abstract： This article selects sample data from 26 provinces from 2006 to 2020， incorporates environmental factors， considers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energy efficiency and interaction， and uses the SBM super-efficiency model of MaxDEA software to conduct empirical research and analysis of the indicators of green 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dynamic model fo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echnology， scale and comprehensive efficiency of green 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and uses the IV-GMM moment estimation method to regress the total sample models of three major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 in 26 provinces across the country.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energy efficiency and their interaction have a positive driving effect on green 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and that in the empirical test in different regions， the test results differ significantly among different regions. Finally， based on empirical research and regression results， this paper explores in depth possible ways to improve green 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in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the aspects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structural adjustment， and propose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reference.

Key Words： Green 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structure; Comprehensive efficiency; Green technology

制造業是衡量一國實體經濟的支柱型產業，是其他行業的母機，其高質量升級是實體經濟發展的必由之路，而高質量發展中的“綠色創新驅動”的制造業適時、合理發展和升級已經迫在眉睫^[1-3]。所以，我國制造業迫切需要加快綠色轉型，提高原始創新能力。走出一條既能發展經濟，又能保護資源環境的可持續發展之路^[4]。其中，實現綠色轉型的關鍵在于不斷提高由全要素生產率（即TFP）所為的質量貢獻。

推動綠色技術創新、實現綠色低碳轉型，已成為我國構建新發展格局，適應新發展階段的必然選擇^[5]。資源和環境不僅是經濟發展的內生變量，同時也是經濟發展的剛性約束，因此利用全要素生產率評價經濟績效的時候，不僅要考慮傳統的資本和勞動要素，同時也要考慮對經濟發展影響巨大的資源和環境因素，同時為更加準確地度量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對制造業增長的貢獻，以及如何從可持續發展的角度提高這種貢獻以促進制造業綠色轉型，本文將能源消耗要素指標加入到全要素生產率的測算中，測算了我國七大裝備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6-8]。

1 TFP實證測算

1.1 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我國工業產業規模不斷的擴大，工業銷售產值快速增長，對綠色工業的發展要求呼聲越來越高，已有大量研究學者運用實際生產總值、工業總產值（謝榮輝等，2016）、地區生產總值和工業增加值等指標研究分析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本文以此為基礎，從工業總產值中的工業銷售產值指標的角度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及產業結構升級進行研究，已有的文獻更多的是從CO₂的角度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進行分析，本文則突出SO₂的要素影響，著重從SO₂的角度進行分析，得出不同的結論為我國經濟建設提供研究參考。

1.2 指標、數據說明

綜合考慮文章的研究目的、數據的完整可得性及分析性，選取2006—2020年15年間的工業銷售產值、固定資本投資額、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能源消耗、工業SO₂排放總量、工業煙（粉）塵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為計量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指標，數據來源2006—2020年《中國工業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26個省份的《統計年鑒》《統計公報》以及國家數據網站，其中產出要素為工業銷售產值、工業SO₂排放總量、工業煙（粉）塵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投入要素為固定資本投資額、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能源消耗。

需要重點說明的是，工業SO₂排放總量（萬t）：選取全國26個省份的工業SO₂排放總量；工業煙（粉）塵排放量（萬t）：選取全國26個省份的工業煙（粉）塵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萬t）：選取全國26個省份的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萬t）：選取全國26個省份的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

1.3 全國裝備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指標計量

本文使用MaxDEA軟件的SBM超效率模型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指標進行計量，鑒于篇幅，在本文重點研究了七大裝備制造業中的金屬制品、專用設備和通用設備三大制造業的綠色TFP，共計26個省份，2006—2020年共621個樣本單元，每個計量單元都由固定資本投入、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和能源消耗3個投入指標，工業銷售產值、工業SO₂排放總量、工業煙（粉）塵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量5個產出指標組成。將產業結構升級指標化，綠色技術投入到模型之中，使用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標為產業結構升級，將實證的內容分為三大驅動效應分析。

2 構建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與制造業升級的動態模型

2.1 建立動態模型

構建綜合效率與產業高級化的模型如下：

2.2 數據搜集與指標說明

選取2006—2020年的面板數據，全部數據在《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北京等26個省份的統計年鑒、統計公報、國家數據庫中搜集，具體指標數據說明如下。

2.2.1 綜合效率（ZHXL）

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組成部分，是綜合的評價指標；純技術效率（CJSXL）；規模效率（GMXL）。

2.2.2 產業高級化

2.2.3所有制結構（SYZJG）

各省國有控股工業企業從業人數占全部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從業人員數的比重。根據《中國科技年鑒》，本文選取各地區研究與開發機構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內部支出按資金來源分中的政府資金占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內部支比重出來替代衡量。

2.3 實證分析

采用IV-GMM矩估計的方法對動態模型的總樣本進行估計回歸，具體實證分析如下。

2.3.1 通用設備制造業分析

首先，從綜合效率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來看，其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都呈負相關。但是，資本勞動比在這一產業升級中起到了較大的促進作用。政府資金比重（lnls3）在產業結構升級作用為弱負。所有制結構（lnsy）在產業結構升級中的作用也不明顯。技術開發強度（lnls1）、政府補貼（lnls2）二者作用明顯。其次，從純技術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來看，純技術效率（lnls）與產業升級呈正相關。 除技術開發強度（lnls1）、政府補貼（lnls2）二者正相關作用，其他都呈負相關。最后，從規模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方面來看，規模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呈負相關。除所有制結構（lnsy）呈負相關作用，其他都呈正相關關系。

2.3.2 專用設備制造業分析

首先，從綜合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來看，該因素對產業結構升級起到了負相關作用。除所有制結構（lnsy）的投入起到了阻礙產業升級的作用，其他都表現了正相關的作用。其次，從純技術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來看。純技術效率有明顯正向作用。除資本勞動比（lnzb）負向作用明顯，其他都呈正相關關系。最后，規模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呈負相關作用。除所有制結構（lnsy）呈負相關作用，其他都呈正相關關系。

2.3.2 金屬制品制造業分析

首先，從綜合效率方面來看，其與產業結構升級之呈負相關。除所有制結構（lnsy）呈負相關，其他指標都呈明顯的正相關關系。其次，從純技術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來看，純技術效率有正向作用。 除資本勞動比（lnzb）、所有制結構（lnsy）和政府資金比重（lnls3）具有弱的負相關作用，其他都呈正相關關系。最后，從規模效率（lnls）與產業結構升級方面來看，規模效率起到了負相關作用。除所有制結構（lnsy）具有負相關作用，其他都呈正相關關系。

3 研究結論與對策建議

3.1 研究結論

從通用設備制造業來看，純技術效率對通用制造業產業結構升級的效果有限，反而起到了一定的阻礙作用。綠色技術投入在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下對通用制造業產業結構升級起到了正向的促進作用。

從專用設備制造業來看，純技術效率對專用設備制造業產業結構升級發揮著積極的正向作用。綠色技術的投入為專用設備制造業產業結構升級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3.2 對策建議

首先，在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產業高質量升級中要差異化、準確性制定產業發展策略，比如重點提高綜合效率、技術開發強度、政府補貼，積極加大三者在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中的正向促進作用。特別是技術開發強度和所有制結構。但是對于政府資金比重一定要合理調研和規劃，因為不合理的資金比重副作用明顯。其次，重點鼓勵綠色技術的投入中的技術開發強度，實證研究證明純技術效率對產業升級起到了負作用。最后，合理安排資本產出比，科學規劃投資結構，研究結果證明資本產出比在綠色技術促進產業升級起到促進的作用，所以，只有合理的資本產出比才是促進產業升級的關鍵。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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