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晴兒
它們在樹下走動,人間的安寧都在它們的脊背上
它們無聲地走動,也像兩個影子落在心底
你允許那樣的喜悅可以無法抑制
玲瓏于心的靈光在思想中暴漲
它們與一切事物保持著寂靜和神秘
你看到的它們也像圣靈
灰色的羽毛輕掠著天空和人心
柔軟的庇護我們是那么需要它們
兩只鴿子走動向遠處,也會飛走了
它們用聲音穿過冬天的遲鈍
事物的遲緩
冬天的冰層仿佛在分裂,時間的碎片也在誕生
春天也在迎風而來,它們也在心底輕輕地挪移著
拉長的影子也在掠過山水
與之對應的是廣闊的天空和那天空之上的柔光
你去深究它們的位置,飛向了哪
再返向了哪,天空和大地沒有邊界
時間和時間也可以混淆
只有它們可以細數著人間之美
越出時間的鋒芒,它們可以柔弱在嫩芽之上
茫然于一個冬天的枝頭
空空如也的還有一些未能抵達的事物
消失和再現都在完成一個輪回
當你看到那些葉子萌生著的光
好像又是在瞬息之間完成
它們還會長出更大的葉片
葉子滌蕩著風聲,自由的靈魂也在互相碰撞
葉子涵蓋向晝夜,我們去理解那些光芒
實際上也可以包括黑夜
時間的齒輪總是在繞行向任意之物
一片木瓜葉子也在架構著日月
有了時間的深度
我們總是在審視著萬物
想從哪里獲取一些什么,是的沒有微乎其微的存在
連一只木瓜的墜落的響動在時間的秩序中
也有意義
去發覺所有的光與草木對接
也像在發問一些時間的消失
也像在失而復得
再次寫到它們,春風已從它們的枝葉上側身而過
冬天的寒涼都在流水之中
遠去。泥土解凍的一棵樹可以扎向更深的深淵
它以新的蔥蘢在示意時間
尖銳于事物的表象它們同樣可以刺穿
伸向事物的外沿它們會延續著一些尖銳
好像去刺疼現實保持著一些警覺
你看到它們的蒼翠是時間的整體
從春到冬還是從冬到春無疑都是如此
山水的乾坤它們挺立著風聲
大海的風浪也像在它們的葉片上
叢集著內心的曠野
每一個早晨你都在與它們相遇,轉身的冬天
在它們的寂靜中
去凝視那些渾然的寂靜,冷暖之間
涵蓋一切的世事
蒼茫的還是清晰的,荒謬的還是真實的
有序的還是雜亂的
一棵樹的立意龐大在那些反復的
認知中
你去向那里散步也是一場探究
朦朧的體態可以將夜色隱喻更深
我們都在通向時間的迷宮
向著直覺拐角
也向著黑夜深究,夜色之中什么又是我們
能夠看得清的
一只貓在前方,疾速于奔跑
你可以看不到它的眼睛,神宇被它洞察
深邃之中世界都在被它探勘
輕如烏有的腳步又仿佛誰追趕它都等于
與一種無聲的力量抗衡
追向它,也好像萬物倒退
身后的事物我們也可以無從記憶
跳躍著自我是向著一只貓取悅靈魂
一只貓如果回頭對望
也像光的穿過,被它看穿的空洞
是我們需要一些柔軟或更為柔軟的事物彌合
夜的大網我們也可以交出一些孤獨
它沒有停下來,繼續奔走
而夜的語境都由它操控著
廣義的怒放屬于每一個枝頭
花朵充溢著時間
你看到的花枝將春意延伸,每一朵都有命定的意義
單薄在事物的外圍,它以輕的蓓蕾在感知世事
柔弱的力量也在催動著萬物
驗證著春天的開始
那些還沒有抵達的花草如愛的風暴
在時間的背后埋伏
一樹臘梅花統籌著一個春天的聲勢
它隆起的春天的蒼穹,龐大而無限
悠遠于內心的邊界
我們時時也找不到邊界
總是為所有的花朵而動容
萎靡的時間也是它們枯萎向我們的心靈
低迷的光陰我們也可以背負著一些愛的重量
你走向一樹臘梅的花枝招展
寂靜和熱浪都在
枝條柔軟向時間,去表述著時間內外的秩序
我們不曾錯失的激情也是整個春天
或者大于春天
移動還是行走,遮蔽的光也是山水
時間的蒼穹蒼茫而無限
從初一到十五還是到更遠的界定中
月牙在漸緩的圓潤中,歷經的又是什么
它也一再地用柔軟來洞察我們
奮然于自我的立場
一些語言在重新被光澤洗禮
我會慣用它所有的朦朧
陰晴之中
什么又在與之并行,預期中的圓滿還在擬定著
它的龐大
微弱于自身的力量也在困倦之中
鐵蹄越過挫敗
黃昏通向了黑夜,光一定是抵達向光明
我們反復去抬頭仰望也在審視
荒原上月影婆娑
流失于人間的又是什么
瞬息中我們迎來的又是什么
燃燒的鏡子也在我們內心返光
以柔軟立定的乾坤
在永遠遁形著一種圓滿,廣袤的沉浮
去闡釋那些暖意從一朵玉蘭花開始
柔軟向著時間窺視
是它在打開春天,是我們在擁緊著它的天空
廣袤和浩瀚都屬于心靈的狂野
欲望涵蓋著大地的任何一種形式
塌陷的冰層返回河流,歷史的河床也有蘇醒的蒼茫
而一切都在生長之中
陶土中有發芽的種子,催動著時間的葳蕤
我們在任何的葉脈上都可以找到春天的豐饒
大地之書也在風中書寫
春風撲面,我們從不揭示內心的燦爛
也從不會在一場僵持中退出抒情
大海的微瀾
也在花冠之中
春天涉及的立場一定是春暖花開
延伸著繁衍
一朵花也熏染著過往的時空
我們去用古老的馬蹄追趕
雪的記憶也如花朵
世事的外沿都被春光和詞條覆蓋